鸾镜朱颜-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暗影忽然想起了一个传闻,他迟疑了会,才张嘴说道:“前阵子,北国宫中有个传闻。”
“什么传闻?”
暗影说道:“有一夜,长平帝和皇夫歇息于紫鸾殿时,有宫人忽闻婴儿啼哭声,万分惊诧,而此时,长平帝面色冷淡,皇夫则是面色铁青。后来,宫中就有传闻,说那道婴儿啼哭声并非幻听,而是长平帝与外人所生的私生子,”顿了下,暗影(炫)恍(书)然(网)大悟,“如果是真的话,那么长平帝和皇夫前段时间的冷战就解释得通了。”
南宫白心中猛然一紧。
“立即派人潜入紫鸾殿,查探传闻是否属实。”
。
待暗影离开后,南宫白走至窗边,沉思了起来。
当初,他派人查探,仅是查出笑笑被如雪毒打了一顿,并未知晓她腹中已然有了他的孩儿。他也曾质问过如雪,如雪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的嫉妒,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承诺以后绝不再犯。如雪当时神色颇为诚恳,双眼隐隐含有泪光,他虽是心疼笑笑,但也不舍如雪。
要怪也只能怪他同时喜欢上两个不能相容的女人。若是她们两个可以和平相处,他也无需烦恼了。只可惜,笑笑性子烈,如雪骨子里也不喜笑笑,他夹在中间,实在两难。
而如今,一个是敌国女帝,一个是自己的皇后。无论怎么说,他自是会站在自己人身边。身居高位,很多东西不能两全齐美,就算他再怎么喜欢笑笑,在国家面前,那份喜欢不值一提。
只是现在却不同了。
若是如今在北国皇宫里的婴儿是他的血脉,他定会夺回。
南国皇家血脉,又岂能流落到他国皇室?
他眺望远方,绿山连绵,好一派锦绣河山。
如今,雪国并入南国,只要他能拿下风国,不出三年,亦能拿下北国。到时,北国女帝也不复存在,有的也只是南国西宫皇后笑笑。
玲珑剔透柳涵风
玲珑剔透柳涵风 五月,夏至。
宫中的火炉,棉衣,斗篷已然见不着了,宫娥们也换上了薄薄的绸衣,手执纨扇,消热气。凰云宫里,云子衿正嘱咐着奴仆,将冰库里的冰块运来,安置在宫殿的各个角落里。
早朝过后,萧宁也难得抽出空闲的时间,陪着子衿在凰云宫用午膳。
冰块渐融,殿内凉意阵阵。
两人用膳毕,萧宁倚在子衿的身侧,神色慵懒,眼睛半眯,活脱脱像是一只不久前藩国贡献来的波斯猫。子衿噙着抹淡笑,手搭在萧宁的腰肢上。
周围的宫娥皆是低垂着眼眸,偶尔悄悄抬眸偷看一眼,心中不由感慨道:帝夫之间的浓厚情谊,实属教人羡慕。
窗外吹进一阵风,带着夏季的暑气。萧宁眉毛轻挑,“今年的夏季似乎提前了。”
子衿道:“想来云州城荷香山庄里的荷花也差不多开了。”
萧宁斜睨了子衿一眼,叹道:“唉,今年是多事之秋。南国对我们北国虎视耽耽,风国的事也未定下来。如今,即便是出现十个太阳,也不能去避暑了。”':。。'
子衿闻言,却是问道:“风国掌权的可是柳涵风?”
萧宁点头,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传闻中柳涵风生性风流,只不过传闻终究是传闻,我记得子衿为相时,曾去海国谈海运之事,子衿可知柳涵风是个怎样的人?”
子衿沉默了好一会,似在努力回想,许久他才道:“沉默寡言。”
萧宁一愣,“沉默寡言?”
子衿点头,“当初海国太子接见我时,从头到尾,甚少说话。如今想起,那时他不过仅是说了句:好,此事便这样办。”
萧宁喃喃:“柳涵风……”
子衿忽而蹙眉,捏了捏她的腰肢,“你们总会有碰面之日,不过见归见,宁儿不能违背之前的承诺……”
萧宁再愣,心中很是不解。
柳涵风与他们之间的承诺有何干系?
子衿瞥了她一眼,悠悠地道:“柳涵风此人性格虽怪,但样貌可是惊为天人。你见过柳后,必然也能想到柳后之弟的模样。”
萧宁眼珠子转了转。
她初见柳如雪,却是被惊艳到了,想来柳涵风也差不到哪里去。柳如雪手段毒辣,不知柳涵风是否也跟其姐一样。只不过,这似乎跟她与子衿的承诺也没甚么干系。
蓦地,萧宁一怔。
她忽然屏退周围的宫娥,待到只剩他们二人时,萧宁才哧哧地笑了起来。她转过头,眼里带了丝丝笑意,明亮得让外头的阳光也自愧不如。
她亲吻着子衿的脸颊,轻声细语在唇齿中溢出,“在我心中,无人能及子衿。”
云子衿眼里也闪着笑意,他回吻萧宁。
两人在榻上唇齿相碰,好不缠绵,好不恩爱。
直至透不过气来时,两人方气喘吁吁地相拥,可谓伉俪情深。良久,子衿说道:“自古以来,帝王皆是无情,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似乎不曾有帝王做到。不过,我却相信宁儿定能遵守你我之间的诺言。”
萧宁眨眨眼,心中忽起了戏谑之心。“唔,若是我违背了诺言,子衿会如何?”
云子衿眯了眯眼。他会如何?若是宁儿不遵守诺言,他会如何?这一点,似乎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听出萧宁口中的漫不经心,云子衿便也随意答道:“若是宁儿纳了夫郎,我便亲手杀了他。”
萧宁瞪大了一双美目,眼里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我以为子衿会更加心狠呢。”
云子衿愣了愣,“怎么说?”
萧宁沉吟片刻,方道:“若是子衿哪一日对不住我,与貌美的宫娥颠鸾倒凤,我定会先让那宫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之一字,太过轻松,”顿了下,她瞥了子衿一眼,“至于子衿你……”
云子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怎么样?也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宁摇头,“你若当真会与宫娥做那苟且之事,也定然是不爱我了。若是那时我还爱着你,我便直接赐你毒酒一杯。若是不爱你了,我便让子衿在我身边当内侍,让你再也不能尝试云雨巫山的滋味。”
云子衿面色铁青,他忽而扣住她的腰肢,瞪了她一眼。
“宁儿果真心狠。若是宁儿当真纳了夫郎,我便……”
萧宁挑眉,“你会对我如何?”
云子衿却是说不出话来。
他会如何?他什么都不会做。只因他……不舍。
他在心中暗暗地叹了声。
云子衿抬眼,凑前了脸,然后大力地咬了萧宁的一口。他咬牙说道:“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宁吃痛地捂住了左脸,“哎呀,我不过是说笑而已。子衿何必当真?”
子衿哼了声,不语。
萧宁见子衿面色不悦,语气柔了下来。“子衿莫要生气了。”
子衿道:“我没有生你的气。”他不过是在生自己的气罢了。唉,算了罢了,不舍就不舍,夫妻间也不必计较太多。谁爱谁多一点,这些东西,不必多想。
他看了眼萧宁扁平的肚子,眼里忽明忽暗的。
萧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明白了子衿在想些什么。她脸颊染了层霞色,“我见绿萝抚养的孩子挺有趣的,今夜,我们再努力点便是了。”
子衿此时方笑颜逐开。
“我也喜欢孩子。”
。
世间很多事情总是出人意料的,就如萧宁从未想过昨日刚和子衿提及柳涵风,今日就在朝堂上以猝不及防的姿态见到了他。
数个带刀的黑衣甲士气势凶猛地杀进了朝堂,所有文臣目瞪口呆,武将则是纷纷挺身而出。
萧宁在鸾椅上蹙下了眉头。
就在她准备呵斥一句“大胆”时,她忽然瞥见黑衣甲士们的身后站了个青衫男子。
萧宁怔住了。
那是一双宝蓝色的眼睛,宛若雨过天晴后的一抹天蓝,澄澈干净,像是玲珑剔透的水晶,灵动清莹,比之刚诞生的婴儿,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大胆”二字也吞进了肚里。她极快地打量了青衫男子一眼,心中也有了几分思量,她敛去神色,沉声说道:“全都住手。”
她遥遥望去,目光落在了青衫男子身上。
她道:“风王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群臣皆愣。所有人的目光唰唰的落在了青衫男子上。
竟是风王柳涵风!
柳涵风像是未料到有人能认出他,面上闪过惊讶之色,一双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萧宁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整个朝廷一派静谧,黑衣甲士也放下手中的刀剑,静静地立于柳涵风的身后。群臣皆是屏住了呼吸,不知这闯进来的风王,究竟意欲何在。
萧宁心中有些不解。
如今南国对风国虎视眈眈,怎么这风王还有心情千里迢迢跑来她的北国,再全副武装闯进她的朝堂,打断她的早朝?而且,这个风王的眼里现在似乎含了几丝笑意……
她咳了一声,冷下了一张脸。
“风王,你……”
话还未说完,柳涵风忽而向前迈了一步。萧宁话语一咽,只见柳涵风单膝跪地,一头青丝垂落,身后的黑衣甲士也纷纷跪下。
“涵风仰慕陛下已久,愿奉上风国以求伴君侧。”
若是此刻萧宁没在朝堂上,她定然会张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不过此时在朝堂上,却容不得她作出此番有辱国体的动作。
萧宁轻咳了一声,在身旁内侍的扶持下,踏下玉阶,急急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柳涵风。
“风王言重了。”
柳涵风顺势握住了萧宁的手,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陛下可是应承了涵风?”
萧宁自出生以来,还未曾被人逼过婚。如今耳中听到柳涵风急切的话语,她忽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她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柳涵风的手,笑道:“此事还容朕再三考虑。”
柳涵风抿了抿唇,眼里是失望的神色。
“哦。”他应了声。
群臣自刚刚柳涵风的求亲一语,就已是面带喜色,如今一听自家陛下的说法,猛然想起了后宫里唯一的男人——皇夫殿下。
陛下与殿下感情之深,他们早已知晓,也曾目睹过。若是陛下当真接受了风王,那……
虽说皇帝后宫三千,乃是常事。只不过北国皇帝终究是女人,皇夫殿下是男人。以殿下的性子,陛下若要纳郎,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事实上,萧宁在柳涵风求亲后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就已经转了千百回。
风国并入北国,这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如此一来,北国和南国就实力相当了。只不过,她却犹豫了。当初她登基为帝时,答应过子衿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是以她不敢答应。她不愿伤了子衿。
萧宁抬眼,看着柳涵风。
“风王千里迢迢赶来,定也累了。不如先在宫里歇息。至于那事,且容稍后再谈。”
柳涵风应了。
。
早朝过后,萧宁便在众臣期冀的眼神下起身去了柳涵风所歇下的宫殿里。
刚进门,就瞧见了柳涵风正临着轩窗而立,下颚微仰,青丝迎风而起。远远望去,像是一颗湖边的垂柳。刚刚在人群中,萧宁只注意到了他的眼睛,如今一见,萧宁方发觉这柳涵风身材太过瘦弱了,说他的腰如柳,也不为过。
萧宁进殿时,并未声张。
此时,柳涵风附近的宫娥注意到了萧宁,纷纷屈膝行礼,“陛下万福。”行礼声传至柳涵风耳侧,柳涵风方知晓了萧宁的到来,这才慌忙转身,微微躬身,喊了声:“陛下。”
萧宁含笑说道:“风王免礼。”
柳涵风的眼里也带了笑意,“陛下考虑得如何?”
萧宁心中一滞,她上下打量了柳涵风一眼。柳涵风满脸真诚,语气也甚是诚恳,但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仰慕之意。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和柳涵风从未见过,如此一来,仰慕何处而来?
萧宁正了正色,说道:“风王可是担心南国?”
柳涵风点头。
萧宁微笑,“如此的话,风王不必担心。北国铁骑已然在边境驻守,若是南国胆敢侵犯风国,北国定然全力相助。所以,风王无需……”萧宁咳了声,“献身。”
柳涵风笑了起来,一双眉毛弯弯的。
“陛下,此言差矣。涵风之所以作此决定,最大的原因也非南国,而是涵风并非治国之才,风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理起来,也着实麻烦。且皇姊可带雪国并入南国,为何涵风不能带风国并入北国?再者……”柳涵风抬眼,定定地看着萧宁,眼里多了几分羞涩之意,宝蓝色的眼睛湛蓝得像是窗外的蓝天,明亮澄澈得让萧宁心颤。“涵风在民间常听百姓说,北国女帝年方双十,治国有方,堪称一代明帝。涵风闻言,心中想起数年前在陛下及笄大典的惊鸿一瞥。那时,陛下一双明眸,让涵风铭记。涵风自那时便想,若是娶妻,当娶如陛下般的女子。如今难得有此机会,涵风可献国以解陛下之忧,亦可圆涵风献身之愿,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
萧宁这次确确实实是目瞪口呆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及笄大典会让一国太子有如此深刻的印象。
只不过……
她左看右看,也着实看不出风王对她多深的情意。不像子衿,轻轻一瞥,便能瞧见满目的柔情。她心中轻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良久,她才说道:“风王,其实朕今年已不只二十了。”
柳涵风明显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的一腔表白却换得如此结论。他眨眨眼,说道:“陛下可是担心皇夫殿下?”
萧宁蹙眉。
柳涵风继续说道:“这点陛下不必担忧,涵风虽贵为一国之王,但也甘心屈于殿下之下,涵风不求名分,只求能伴在陛下身侧。”
柳涵风的态度,让萧宁真是猝不及防。
若是她当真要了柳涵风的风国,也必然是要给个名分的,否则风国必定不服。只不过子衿那边……
萧宁忽然就想起了弘安帝南宫白。
当初的南宫白也曾处于这样的两难之地,一边是柳如雪,一边是笑笑。而如今,她的选择一边是子衿,一边是柳涵风。
此时此刻,她对南宫白的恨意已然全无。位居九五之尊,她方明白当权者的无奈,她心中有情,但国之责任却重于情,她不得不承担。
假若她应了柳涵风,可得一个风国,报仇之日则指日可待。假若她应了子衿,失去的却不只一个风国,而是岌岌可危的北国疆土。
为萧宁,她万分不愿。为长平帝,她不得不考虑柳涵风的话。
唉,两难之地。
两难抉择萧宁叹
两难抉择萧宁叹 却说萧宁正两面为难时,云子衿正在榻上悠悠地品着碧螺春。
云翳在子衿身侧喋喋不休。
“主上,今日风王带刀闯入朝堂,于所有朝臣面前与陛下真情表白,愿奉上风国,以求伴君侧。啧啧,这个风王倒也奇怪,好端端的王不当跑来北国与人共侍一妻。莫不是南国给了风国什么压力,导致风王神志不清了?”
云子衿不慌不忙地品着香茗,对于柳涵风的举动,他虽有讶异,但也未表现出来。良久,他方道:“风王眼光倒是不错。”
云翳面色古怪,“主上您不生气么?”
云子衿挑眉,“我为何要生气?”
云翳愣愣答道:“陛下若是答应了风王,主上您就得和其他男子共侍一妻了。”
云子衿淡笑:“陛下答应了么?”
云翳摇头,“没有。”
云子衿目光微柔,“我相信宁儿。”
云翳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最终还是咽下了。他也说道:“陛下定会答应的。”
是夜。
萧宁回了凰云宫。
殿里灯火通明,刚进大殿,宫娥们便纷纷行礼。萧宁瞧了她们一眼,只见她们神色有异,眉目间似含有股忧愁。萧宁心中念头一转,想起凰云宫里的宫娥皆是向着子衿的,今日柳涵风的到来和惊人之语,想来已是传遍整个后宫了。
她微微一笑,“大家都起来吧。皇夫歇了没?”今夜为柳涵风设宴,回到凰云宫已是过了戌时,也不知子衿有没有歇了。
这话音刚落,殿内忽传来一阵铮铮的琴音。
萧宁眼睫一扬,不等宫娥回答,就转身迈进了里殿。
果不其然,穿过珠帘后,便见到一袭白衣的子衿闭着双目,修长的十指在五弦琴上轻勾慢捻,悠悠琴音洒落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里。
直至一曲毕,子衿才慢悠悠地睁眼,瞅了萧宁一眼,神色似笑非笑。
“晚宴可尽兴?”
萧宁眼观鼻鼻观心,立马绽开了个笑容,施施然走至子衿身前,“还好还好。没有子衿在,宴会都是一个样。”
明知萧宁此话奉承之意居多,但子衿依旧高兴地接受了。
“可见着了风王?”
萧宁心中咯噔一跳。子衿这话实在匪夷所思。宫中谁人不知她宴请的就是风王,如此一来,怎么可能见不着风王?
“……见着了。”
子衿道:“听宫人说,风王有一双蓝色的眼眸,堪比天蓝,且其貌比之其姐更甚一筹,堪称风华绝代。”
萧宁想了想,忽而笑道:“此话有些虚了,蓝眸是真的,容貌也不差,只是风华绝代四字倒是称不上。不过,风王谈吐得体,言辞新奇,算是个有趣的人。”
“哦?”云子衿挑眉,“我甚少听见宁儿对人会有此评价。”
萧宁眨眨眼,与子衿挤在同一榻上,伸手轻拨卧在子衿膝上的五弦琴,而后才道:“风华绝代,我觉得只能用在一人身上。”
子衿但笑不语。
萧宁搂住子衿的臂弯,“在我心中,只有子衿才能对得住风华绝代四字。”
子衿眼里涌出笑意,轻轻地捏了捏萧宁的脸颊。
“我便暂且信你一次。”
萧宁嘿嘿笑着,目光瞥了五弦琴一眼,忽然兴致大发,便移过五弦琴,置于自己膝上。她瞧着子衿,说道:“好{炫&书&网久没碰过琴了。”
子衿浅笑,“宁儿可是要为我奏一曲?”
萧宁绕了绕手腕,动了动十指,方点头道:“嗯,我为子衿弹奏一曲……”她转了转眼珠子,俏皮地眨眨眼,“等我弹完了,子衿再猜。若是猜不中,子衿便应我一个要求。若是猜中了,我便应子衿一个要求。”
“什么都可以?”
萧宁郑重点头。“君无戏言。”
子衿也点头道:“好。”
顷刻,偌大的宫殿里,一阵幽幽的琴音伴随着如水的月色轻起,先是轻柔如水,宛若溪流在耳畔流淌,似流水叮咚,又似环佩叮当,悦耳之极。就在沉醉之际,琴音忽转,铺天盖地的浪潮汹涌而来,漫天的黑暗,宛若最深的夜色,让人窒息。
一曲琴音,忽轻忽重,时快时慢,十分融洽。
曲毕,萧宁收指,长长地呼了口气,面色红润,神清气爽。
她扬眉,“子衿,可听出是何曲?”
云子衿沉吟片刻,瞅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