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镜朱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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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抬首,目光在浩瀚星辰上流连了好一会后,才道:“只是想起了些往事罢了。”
南宫白挑眉,“什么往事?”
当初,他留了她下来,并没过问任何关于她的事情。秦伯说她经脉被封,亦说她双手娇嫩,浑身贵气,必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当时,他以为她会像其他女子一般,住个两三天便会灰溜溜地走人,却没想到她一留就是数月,且还留住了他的目光。
如今,他迫不及待得想知道他眼前人的所有过往。
萧宁淡道:“没什么好提的。”
南宫白皱眉。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他上前,扣住她的手腕,拉她入怀。
萧宁身子微微一动,最终却没有离开南宫白的怀里。
南宫白的唇压至她的耳垂,他压低声音道:“快讲,你若不讲,我就当众吻你。”
萧宁蹙眉,她摇头,“我不想讲。”
此时,南宫白声音柔了下来,他埋在萧宁颈间,低低地道:“笑笑,我想听。”
这一声,柔得似水,猝不及防地落到了她的心底。
萧宁神色颇柔,只是口气依旧是淡淡的。
“你先放开我,我便与你说。”
南宫白见得逞了,心中虽是欢快,但却依旧留恋佳人香肩,在其上磨蹭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
“我本是北国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家兄为了攀附权贵,硬是将我许配给了朝廷权贵。那权贵年已七十,家中妾侍甚多。我不愿嫁,便逃婚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却是听得南宫白心中怜意大起。
见他眼里柔光更甚,萧宁心中略微有些愧疚。
只是她曾是北国公主一事,她不愿和南宫白说。那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她如今只是草原上的笑笑而已。
。
忽地,一阵喧哗。
宁静的观星台倏然涌进了不少人。只听他们吵吵闹闹的,似在争吵。
萧宁和南宫白望了过去,只见有两个男子分别领着两群人,正面对面的争吵着,吵得面红耳赤。双方似有打起来的趋势。
“这观星台也不过如此。这栏杆,木质低劣,也不知建得稳不稳。啧啧,这是什么花呀,都枯成这样了,还放在这里,不是丢人现眼么?陈老板,依我之言,你早日将这摘星楼结束了吧!”
“哼。李老板,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勉强唤你一声老板。只是这璃镇谁人不知,摘星楼这名字可是当今状元郎所取,你怎敢擅自盗用?”
“你有状元郎撑腰,我亦有王中书撑腰。状元郎又能奈我什么何?当今朝廷,小小一个状元郎在王中书大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众人哗然。
萧宁皱了皱眉,心里下意识地排斥这些权力纷争。她扯了扯南宫白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走。”
南宫白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若有所思地听着他们的话语,眼里深不可测。
萧宁十分不喜欢如今南宫白的眼神。她蹙眉淡道:“你不走,我先走。”
说罢,便抬步匆匆离去。
萧宁走出观星台,回过头见南宫白依旧没出来,她微微气结,心下生起了一股无名火,便大力地扭回头,准备迈开步子时,却撞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一阵淡香迎面扑来,萧宁的心中猛然一紧。
还未抬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便在头顶响起。
“姑娘,安好?”
萧宁一愣,待抬起头时,那人却早已消失了身影。如若不是手心里多了张纸条,她定会以为刚刚那道声音只是她的错觉。
还未来得及看手里的纸条,南宫白扣住她的手臂,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怎么走得这么③üww。сōm快?”
萧宁握紧手里的纸条,对他说道:“我不爱听他们说那些话。”
南宫白闻言,神色一柔,松下她的手臂,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道:“也罢。下次不能丢下我先走。否则,我定会让你好看。”
。
当晚,南宫白和萧宁在摘星楼住了下来。
夜色沉沉,星光闪闪。
萧宁端坐在木桌旁。她衣着整洁,明明已是深夜了,却一点睡意也无,眼里眸色颇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手里揉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依稀可以看清上面的字——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木桌上点了一支蜡烛,萧宁望了一眼手里的纸条后,便让烛火给烧成了灰烬。
此时,却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宁儿,你真残忍。”
萧宁淡道:“数月未见,没想到丞相大人竟成了梁上君子。”
一道白影从梁上跃下,轻盈落地。
只见来人一袭白色锦袍,手执玉扇,温文儒雅,气质出众,宛如误入黑暗的谪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含着温和之极的笑意。
云子衿白玉扇一摇,温和的笑意愈发浓厚。
他道:“云某人只愿当宁儿的梁上人。”
。
云子衿,乃是北国人,年仅十七便以官拜丞相而名扬天下,与萧宁青梅竹马。
北国人皆知,右相大人云子衿温文儒雅,红唇皓齿,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如梦如幻。传闻无论心情如何的悲伤或极致的暴躁,只要目光落入这双眼睛里,心中似有春风拂过,所有情绪得以安抚,堪称神眼。故有人诗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目目生春,无人不钦。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声声如风,堪比天音。
芸芸众生,但为君倾。
众生为君倾,单是此句便足以见云子衿在北国是何等的地位了!
南宫白之俊美,吸引了无数南国女子奔波于北疆。只是云子衿之俊朗,北国女子却无人敢倾慕,只敢遥遥远望。
原因无他,只因在北国萧宁公主及笄大典之上,发生了一件极为轰动的事,并载入史册,成为后世美谈。
那天,萧宁头戴鸾凤珠玉冠,身着飞凤紫鸾裳,梳着至尊高髻,挽一紫纱披帛,长达一丈,与曳地的裙摆拖至身后,于富贵端庄中尽显皇家威仪。
萧宁端坐在高台之上,接受朝臣的祝贺。
那一日,所有大臣皆是费劲心思准备贺礼,拿出手的样样尽是珍宝。唯独云子衿奉上了一把精致无双的檀木梳。
当时,上至文武百官,下至侍卫宫娥,无不震惊。
云子衿竟当着整个天下前奉上檀木梳。
在北国,谁人不知,檀木梳是求亲的信物。
而云子衿已然官拜丞相,如若再成驸马,足以构成对皇权的威胁。
这一点,全朝皆知。
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萧宁。
萧宁迟疑着,最后在父皇的默许下,平静地接过了檀木梳。
那天过后,右相求亲一事,成为了北国的美谈。同时,云家地位更上一层楼。
萧宁自是明白父皇要她选择云子衿的原因。
云子衿权力虽大,若为驸马,她亦可压制他部分的权力。自古公主便是皇权下的牺牲品,这一点,她从小就有觉悟。
更何况,云子衿相貌俊朗,与她自小相识,虽然她不喜欢他,但得此夫婿,天下女子尽羡,何乐而不为?
。
萧宁盯着云子衿,沉默不语。
云子衿轻摇玉扇,踱步到木椅边,撩开衣摆,优雅坐下。他凝望着萧宁,也久久不语。
许久,他轻叹了一声,道:“宁儿可是怨我当初没有救你?”
萧宁抿了抿唇,想到眼前人曾是自己未婚夫婿,清冷的神色逐渐淡去,她轻声道:“云哥哥,我从未怪过你。”
云子衿微微一笑,道:“那宁儿跟我回去?”
萧宁蹙眉,“回去作甚?”
“坐你原本该坐的皇位。”
萧宁一惊,“你知道了?”
云子衿点头,“那晚鸾镜选皇,萧和皇子安插了人手在鸾殿里。是我疏忽了。”
萧宁淡笑:“没关系,都过去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云子衿怔了怔,随后温和一笑,目光柔柔地落在她脸庞上。
他起身,走至萧宁身后,伸手拔下挽发的发簪,随后从衣襟内拿出一把檀木梳,动作轻柔的梳着萧宁的乌发。
“宁儿,你出生的时候,头发也是此般乌黑柔顺。”
萧宁出生时,云子衿五岁,跟随父亲入宫觐见皇帝时,却误闯了萧宁的宫殿。见到襁褓里的萧宁,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萧宁立即哇哇大哭,引来了宫娥。宫娥见着突然出现的小男娃时,也是吓了一跳,整个公主殿乱成一片。后来,皇后却甚是喜欢生得如精雕细琢一般的云子衿,再后来,得知云子衿是丞相之子时,皇后十分欢喜,便让云子衿常入宫,陪伴萧宁。
而云子衿和萧宁一起时,最常做的事便是帮萧宁梳发。他极爱萧宁的一头乌发。萧宁对此也十分享受。
萧宁懒懒地趴在了木桌上,任由云子衿梳弄,嘴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此时,鼻子间传来一阵阵熟悉的檀木香味。
萧宁猛地坐直了身子。
云子衿却温和一笑,停下手里的动作,俯下身子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宁儿,早点休息吧。我迟些日子再来看你。”
萧宁手里忽然多了一物,正要低头看去时,云子衿在她侧脸轻吻了一下,他道:“不要忘了,妻君。”
话音一落,云子衿便从跳出了窗子,消失了。
萧宁这才低头看去。
在烛光的照耀下,手心里的檀木梳木质暗红,散发着一种年代遥远的气息,梳面上刻着华美而精致的暗纹,还刻有一个“宁”字。
她的眉头蹙了下来。
这把檀木梳,正是当年及笄大典之上,云子衿所送的檀木梳。
不要忘了……
是要她不要忘记他们之间的婚约么?
她已不是北国公主,云子衿究竟还在打什么主意?
萧宁冷笑一声,扬手便将手里的檀木梳扔到了角落里。
似有糖丝绕心头
似有糖丝绕心头 翌日,回草原时,萧宁和南宫白依旧是同一匹坐骑。萧宁本是不愿,最后被迫上马时,她扭头瞪了一眼南宫白。
“你昨夜不是说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吗?区区一匹马,你也弄不回来?”
话刚出口,萧宁自己倒是先愣住了。
她扭回头,垂下了眼帘,手却是握成拳状。
原来,她竟是如此在意昨晚他所说的话。
南宫白见状,双腿夹紧了马腹,一扯马缰,马迅速地飞奔起来。而他的另一手则放在了萧宁的腰肢上。
他低声道:“笑笑,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萧宁闻言凝眸,她似乎听到心中有一身极低的叹息声。
它在叹:“终究不是一路人。”
。
回到草原时,远远的,萧宁便见到有一辆奢丽华贵的马车停在了帐篷边,马车外的帷布绣着精致的雀鸟,栩栩如生,仿佛欲要展翅高飞。
她感觉到背后的人身子僵了僵。
南宫白道:“笑笑,我的表妹来了。”
果不其然,刚下马,一着粉色华裳的女子便向他们奔来,发髻上步摇摇曳,金晃晃的。萧宁还未看清女子的面貌,那女子便已扑进了南宫白的怀中。
只听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表哥,多罗好想你。”
南宫白抚摸着她的头,笑道:“多罗怎么来了?”
多罗还未答话,一道阴阳不分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
“王爷,多罗郡主想念你了,嚷着陛下要来探你。陛下也十分挂念王爷,于是便派老奴陪同郡主来北疆。”
萧宁抬眼望去,但见来人,一身太监装扮,生得一副惹人憎厌的模样,说话声音珠圆玉润,却字里含针。
南宫白面上带笑,“原是得公公。得公公此趟,实让本王惊喜。本王也十分挂念陛下。陛下,最近安好?”
得公公道:“陛下龙体有上天庇护,自是安好。”
此时,南宫白怀里的多罗抬起了头,扯着南宫白,向帐篷里跑去。“表哥,我带了好多东西给你。你快来看看。”
得公公也跟着走了过去,独自剩下萧宁一人在草原上站着。
萧宁凝眸望了望南宫白消失的背影,心中隐然有些失落。
她想,或许她该离去了。
。
夜幕降临,草原上升起了一堆篝火。
夜色连天,星光烂漫,篝火边,围了三人。南宫白,多罗郡主,还有萧宁。他们身后分别站着得公公,秦伯,秦小鱼。
草原无风,略微有些沉闷。
多罗郡主依偎在南宫白身边,睨了萧宁一眼,美眸里满是不屑,她高声道:“表哥,她是谁?”
南宫白将酒杯里的酒一仰而尽,随后淡淡地看了萧宁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丫环。”
多罗郡主嗤笑了一声,“放肆,小小丫环也配和本郡主一起用晚膳?”
萧宁没有丝毫胆怯,慢条斯理地吃下碗里的菜肴,才淡淡地道:“我何时和你一起用晚膳了?”
“现在不就是?”多罗郡主一瞪。
萧宁挑眉,“有吗?”
秦小鱼闻言,笑出了声来。
本是不解的多罗郡主经秦小鱼一笑,立即明了,一张瓜子脸气得通红,手指直直地指着萧宁。
“你这无礼的贱婢!得公公,给本郡主掌嘴。”
南宫白抬手按住多罗郡主的手,他淡笑道:“多罗,数年未见,今日刚见,你就要掌表哥的人的嘴?”
多罗郡主面有不甘之色,最后在南宫白的安抚下才就此罢休。
她道:“不掌嘴也行,让她给本郡主道歉。”
南宫白望向萧宁。
萧宁十分坦然地接受他的目光。然而此时,她只觉心中微痛,似有波涛在翻滚,心情就如这夜色一般黑得让人难受。
南宫白道:“笑笑,给郡主道歉。”
萧宁一听,眸中骤寒,目如利箭,她冷笑一声,“南宫白,你凭什么。”
南宫白也微微恼怒。
“凭你是我的丫环。”
萧宁淡道:“我和你并无立契,当初只凭口头之言,不足为据。我若要走,即刻便能走。”顿了顿,萧宁撑臂而起,她扫了南宫白一眼,“如今,我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我明日便走。多谢王爷多日来的照顾。”
说罢,转身离去。
至始至终,她并没望多罗郡主一眼。
多罗郡主却愣愣地坐在草地上,刚刚萧宁一起来,那气势,竟让她动惮不得。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得公公若有所思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宫白眉头微皱,眼里神色复杂,他对秦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追上去。秦小鱼却抢先了一步,他对南宫白道:“王爷,我去看看笑笑。”
南宫白点了点头,眉头却皱得更厉害了。
。
草原的星空十分干净,漫天的星子似乎都在绽放着纯净的笑容,与这一望无际的草原十分相称,都是如此令人无忧无虑。
萧宁走得很慢,到后来走乏了,她干脆躺了下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夜空,眸里有几分恬静。
她在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她以为在这里,能找到她的梦寐以求,能找到与她有相同心思的良人,殊不知,道不同终究不能为谋。
她承认,她对南宫白确实是动心了。
只是,却是淡淡的喜欢,还来得及拔出。只要离开了这里,不需数日,她定能将南宫白忘个干净。
她性子本是淡泊,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稳稳地在她的心里留下根。
南宫白,也应当如此。
只不过,是她人生的一个过客罢了。
忽地,一道极浅的脚步声响起。萧宁睁眼,来人一身蓝衣,挠着头,双眼正亮晶晶地瞧着她。
这不是秦小鱼是谁?
萧宁坐直了身子,淡道:“有事?”
秦小鱼坐了下来,问道:“笑笑,你要离开草原么?”
萧宁点头,“明日就走。”
秦小鱼垮了张脸,“啊?你不是喜欢王爷么?”
萧宁摇头。
秦小鱼面色似喜似悲,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无力地闭上。过了好{炫&书&网久,他叹了声,“走了也好。王爷,并不适合你。”
萧宁神色古怪地盯着他。
随后,她伸了懒腰,躺在了草上,目光在夜空里的繁星上流连,神色十分平静安详。
秦小鱼又叹了声,悄声离去。
。
萧宁依旧在仰望星空,周围万籁俱静。
忽而,一道黑影遮住了她的视线,密密麻麻的气息迎面扑来,隐隐带了几分酒气。
萧宁扭头,翻身一坐,神色冷淡地瞧着南宫白。
南宫白摸了摸鼻子,眨眨眼,道:“生气了?”
萧宁淡道:“没有。”
南宫白也坐了下来,继续眨眼,“吃醋了?”
萧宁闻言,眉眼一动,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躺了下去,闭上了双眼,不打算搭理他。
南宫白也跟着躺了下来,不过却是单手撑着头颅,侧躺着,一双俊目锁在萧宁的脸上。
“笑笑。”
“……”
“笑笑。”
“……”
“笑笑,你笑笑。”
萧宁冷着一张脸。
南宫白也不知哪来的耐性,他好言相劝,“你好歹也吱一声吧。”
萧宁闻言,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南宫白叹了一声,忽然说道:“你曾问我权力是不是真的如此重要?多罗这么骄横,因为她是郡主,她有权。这世上,没权,定会让人欺你。”
萧宁睁开了双眼,静静地听着,依旧不出声。
“刚刚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不能帮你。得公公是来监视我的,我的一切举动会让你深陷险地。多罗欺你,我知以你的性子,定不会咽得下这口气。只是如今,他们有权,我们无权。”
南宫白扳过她的身子,对上了她幽深的双眸。
忆起初见时,她眸子里的寒光和不起一丝波澜的死气,他的心骤然痛了起来。他握住她的手,五指与之相扣。
“笑笑,别这样看我。”
萧宁的眸里起了一丝波澜,她启唇轻声道:“我明日就走。”
五指倏然一紧,她吃痛地皱了皱眉,却发现南宫白的手依然握住了青筋。他咬牙切齿地道:“本王不准你走。”
萧宁冷笑一声,“我已经不是你的丫环。你凭什么命令我?”
南宫白倏然扯过她的手臂,随后身子一翻,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萧宁还未得及推开他,铺天盖地的吻就像暴风雨一样落了下来。
“你……”话还未出口,口中便窜入一条湿嫩的舌,搅得她气喘连连。
萧宁没有挣扎,只是安静地躺在了草地上,不反抗也不说话,身子逐渐冰冷。
南宫白停了下来。
他轻叹一声,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嗅着淡淡的芬芳,他柔声道:“笑笑,不要走,好不好?我喜欢你,想日日都见到你,想随时都可以亲到你,想与你一起携手同行。”
萧宁一颤,她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她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他如此示弱,那般温柔的嗓音,那般缱绻的情意,那般绵绵的誓言,竟让她的心软了下来,就连想要离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