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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浪子爱光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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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她静默下来了。
  真的要相信他?
  还能再冒一次险吗?
  难道要让之前受过的苦再重来一次?
  “我不知道。”瑀曦茫然了。
  臧柏烈伸手抚摸她秀雅的面庞,用大拇指抹去未干的泪痕。“如果问题真的是出在我身上,在没有得到你的原谅之前,我就……”
  “就怎么样?”她横睨着他。
  他沉吟了下。“就罚我从此禁欲过和尚生活,不能再抱女人,这个惩罚对我来说可是很严重,认识我的都会以为我不行了。”
  她想用力瞪他,可是又忍不住想笑。“发这种誓一点用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遵守诺言。”
  “我可以对上帝发誓。”臧柏烈很认真的抬起右手。“要是违背誓言,就让我真的不行,失去男人的威风,这辈子都被人嘲笑。”
  “无聊!”瑀曦气恼地拍掉他的手。
  “不然就让我的头再受一次伤好了,说不定就能恢复记忆了。”他心思一转,刻意这么说,就看准她会心软。
  “你……你神经!”瑀曦紧张地嗔骂。“干么这样咒自己?”
  他贼笑在心,不过脸上的表情可是好不无辜。“不然你又不相信,那我只好以死明志了。”
  “谁要你以死明志?”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要我怎么帮你?”
  臧柏烈故作沉吟。“听说那将近三个月我几乎都跟你住在一起,那么一切就按照上次,说不定朝夕相处之后就会想起一些事情。”
  “你想得美!”瑀曦面颊泛红地娇斥,就知道他不安好心眼。
  “我又没说要跟你睡同一张床,是你自己要想歪的。”他赶快做出声明,表示自己思想纯正。“我只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应该有另一个房间吧?”
  她迟疑了几秒。“楼上是还有别的房间……你真的要这么做?”
  “我只希望快点想起来,厘清所有的疑点,证明自己不是那种烂男人,希望这么做能让你不再这么恨我,不要再痛苦难过。”臧柏烈俯视着她闪动着隐隐泪光的秀眸。“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
  瑀曦不想又被他说服,可是她的心还是因他的话而震动。
  “好,我答应让你搬过来。”
  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瑀曦,你真的要这么做?”
  晚上七点多,中等身材、模样老实的男人听完她的决定,有些失望地问。
  “嗯。”她在对方惊讶和不解的目光下,还是点头。
  “即使他还会再伤你一次,你也愿意?”江明和真的无法理解女人的心思,或者该说是她的。“你好不容易才熬过来,为什么还要再跳进去?”
  瑀曦饱含歉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六岁那年跟着母亲搬到这座小镇上之后便认识他,她可以确定他是个好男人,将来也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可是她只能把他当作朋友、亲人,就是无法爱上他。
  “对不起。”她无法回报江明和的感情。
  他心里难受,不过还是不死心。“像那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我们这座小镇上,早晚都会离开,所以我会继续等你。”
  “明和……”瑀曦希望能够劝醒他。“伯父,伯母都希望你能赶快结婚,让他们可以早点抱孙子,还说要帮你安排相亲,也许你该去试试看。”
  “我会跟他们说,这点你不用担心。”江明和依旧固执己见。
  “可是……”她不希望他的父母不谅解。
  “我会证明到了最后,只有我会留在你身边,只有我能给你幸福。”他爱她爱了这么多年,不是其他男人比得上的。
  她一脸为难地说:“至少先照着伯父和伯母的意思去相亲,别惹他们生气,答应我好不好?”
  “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娶别的女人。”他鼓起勇气向她告白。
  “咳、咳!”已经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的臧柏烈清了清喉咙,不想再听下去。“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谈话了。”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江明和满腔的嫉妒和怒火都对准罪魁祸首。“你这次还打算怎么伤瑀曦的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臧柏烈当然看得出他有多害怕喜欢的女人会被自己抢走,不过自己也不会在真相未明之前放手。“很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你们够了没有?”瑀曦着恼地斥责两人。“明和,你先回去吧,算我拜托你,让我来处理好不好?”
  江明和不想再为难她,不甘心地瞪了情敌一眼后,说:“有事随时来找我。”
  “好。”她挤出一抹笑,送他出去。
  待瑀曦折回屋内,就见臧柏烈拉着行李箱进门,真的打算搬进来住,不禁涩涩地低喃:“也许我不该答应。”
  “为什么?”他可不许她又临阵退缩。“你很在意刚刚那男人说的话,怕我真的会再伤你的心?”
  瑀曦闭了下眼,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害怕,越过他身前,说:“我带你上楼。”既然都答应了,后悔似乎也太迟了。
  从厨房旁边的楼梯上去,上面隔了三个房间,其中一间当作储藏室。
  “你就睡这间客房,浴室是共用的,空间很狭窄,也许你会住不习惯。”
  “这点让我来操心就好了。”臧柏烈直接开门进去,虽然坪数不大,可是都打扫整理得很干净。“你睡隔壁那一间?”
  她嗔他一眼,眼神怀疑。
  “只是随口问问,我保证会很君子,绝对不会半夜潜进去袭击你。”他咧嘴笑了笑。“你心里再怎么怨我恨我都好,但起码应该相信我不是禽兽,不会干出那种强迫女人的事。”
  这点她倒是相信,他只会用诱惑的手段,让女人甘愿臣服。“我就睡在隔壁,那闾坪数比较大,你想换也可以。”
  “不用,这间就好了。”臧柏烈倒是无所谓,只要能住进来。
  房里的气氛忽然有些尴尬,让她不太自在。“那……那有需要什么再跟我说。”说完便快步地走出去,活像后面有什么在追她似的,让他感到有趣。
  臧柏烈不禁又抚了抚被她打过两巴掌的面颊,反倒笑了。
  虽然不记得他们之前相识、相恋的过程,可是这次他不会再轻易忘记,要牢牢记住此刻为她心动的感觉。
  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晚上将近十一点,仅隔一面墙的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却都了无睡意。
  瑀曦翻了个身,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失眠了。
  “我究竟在期待什么?期待他又会再一次爱上我吗?”
  此时此刻,她已经相信他真的遗忘了两人之间的记忆,如果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是让他想不起来,那么就让他再爱上自己,说不定这次他会愿意留下来……
  旋即又嘲弄自己居然有这么可笑的念头,要是他真的留下来了,万一有天突然恢复记忆,那么会变成怎样?他想走,又不能走,会不会因而恨她?恨她把他留在这种他口中所谓的鬼地方?
  喀啦!
  听见隔壁房门被人打开,接着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蹑手蹑脚地下楼,瑀曦坐起身来,仔细聆听,终于还是披上外套跟着出去。
  一楼的灯亮了……
  “你在做什么?”她问着在吧台后方橱柜中找东西的男人。
  臧柏烈旋过身来,右手抓了一只长脚杯。“吵到你了吗?我在找这个。”
  “没有,我还没睡。”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了。“你怎么知道长脚杯放在那里?”就是因为之前他有喝红酒来帮助入眠的习惯,所以她都会把杯子放在这里,方便他取用。
  他怔了一下,想抓住闪过脑海里的东西,可惜又错失了。“说得也是,我为什么会知道呢?你看!让我搬进来住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瑀曦为之语塞。
  “要不要来一杯?喝了会比较好睡。”说着,臧柏烈便走向其中一张座位旁,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酒瓶。
  “我不喝酒,如果你睡不着,我可以熬点粥给你吃,你通常吃完就马上睡着了……我只是提议,接不接受在你,至少比喝酒好。”她恨不得咬掉舌头,免得说太多,一再地提醒自己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下次我要是再失眠的话,一定会请你熬粥给我吃。”他听得出她在关怀之余,却又嫌恶自己无法袖手旁观,那种内心的交战和挣扎,索性伸手将她硬拉过来。“过来坐下,我保证不会咬你。”
  “我可不是在担心你的身体。”瑀曦兀自嘴硬。
  “我知道你是怕我酒后乱性。”臧柏烈用轻松的语气让她不至于困窘。“这瓶拉图堡红酒要价两万多台币,是半年前去法国时请朋友割爱的,我都还没喝过,这次特地带来台湾,还真是对,尝一口看看。”
  她犹豫了下,说:“一口就好。”
  “好,一口就一口。”倒了些红色液体到长脚杯中,然后递给她。“你要是还不放心,可以从房门外面上锁,让我跑不出去。”
  闻言,瑀曦白他一眼。“我看直接把你敲昏比较快。”
  “那也可以,记得敲大力一点,说不定就这样恢复记忆了。”臧柏烈可是懂得见招拆招,抓住她对自己心软不舍的弱点,才这么说,果然又挨她一记白眼。“我可是很认真的。”
  “你……你打算待多久?”瑀曦在他对面坐下,不得不先问清楚。
  臧柏烈摇了摇杯子,然后透过光源欣赏红酒的色泽,然后将鼻子凑到杯口,深深地吸了口气。“直到我想起来为止。”
  “要是一直想不起来呢?”
  他将酒含在口中,然后在嘴里四处转动,体验红酒在口中不同位置所散发出来的味道。“那我就在这座小镇上置产定居,继续跟你耗下去。”
  “如果你真的愿意留在这里,上回就不会离开了。”她恼火地将杯子搁下,作势起身,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下楼,惹得一肚子火。“你慢慢喝。”
  “瑀曦!”臧柏烈很快地跳起来,一把扣住她的纤腕。“我知道你很害怕,怕再受一次伤,就算我再怎么保证,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想请你相信我一次,最后一次。”
  瑀曦咬着唇瓣,望着他近乎恳求的目光,还有低声下气的态度,那个“不”字就是说不出口。
  “说出来也许你不信,其实我自己也很害怕,为什么我会离开一个那么爱我而我又爱她的女人,既然真爱难得,我不应该轻易放弃才对。”他语气真诚地剖析自己的心态。“可是我又不想逃避下去,不管结果如何,都是要去面对,所以……瑀曦,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总是拒绝不了你。”她顿时鼻酸眼热。
  “那是因为你爱我。”
  “我才不爱你!”瑀曦呜咽地斥道。
  臧柏烈呵呵一笑。“我之前一定也很爱你,因为我很怕看到你哭,看到你难过会让我好心痛。”
  “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用再说这些甜言蜜语了。”她嗔恼地啐道。
  “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他捂着胸口保证。
  见了,瑀曦努力憋住唇畔的笑意。“你……你这一年多,都没有认真交往的对象吗?如果有,我不想因为自己,又伤了另一个女人的心。”
  “女伴倒是有,不过她们只当我是有钱的凯子,付出真心的倒是没有,你是唯一一个。”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触她的发尾。“为什么要剪掉?我看到照片里的你是留着长发,怎么舍得剪?为了要跟我一刀两断?”
  瑀曦只能涩笑。“我以为可以从此忘掉你,结果还是不行。”
  “我喜欢你留长发的样子。”臧柏烈沙哑地低语,充满了挑逗和蛊惑。
  她气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那你说说看我想干什么。”他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问。
  “你想……”小脸倏地一片绯红,气恼自己差点就上了他的当。“很晚了,我要去睡了,还得早起做生意。”
  臧柏烈低笑。“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不会勉强。”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结果……”是她定力差,抗拒不了他的诱惑,他是情场老手,只要一个眼神、一个触碰,瑀曦就已经两腿发软。“我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复杂,现在的我们对彼此来说还像个陌生人。”
  他叹了口气,缩回轻撩她发尾的指尖,改伸出大掌。
  “那么就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好了──你好,我姓臧,臧柏烈,今年三十岁,原以为自己偏好美艳又懂得情趣的女人,不过现在却被一个看似温柔却又带了点泼辣的女人迷住了。”
  “谁泼辣了?”
  “你干么急着对号入座?”他打趣的口吻让她羞红了脸。“我的亲生父母在我十岁那年死于一场车祸,就只剩下住在旧金山的祖父一个亲人,至于个人喜好嘛,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好了,换你说了。”
  瑀曦望着他的大掌片刻,才伸出小手。“我姓林,林瑀曦,今年二十五岁,我爸爸在我五岁那年也同样在车祸中过世,而我妈是在五年前走的,其他的亲人都住在外地,平常没什么往来……我曾经深深爱过一个男人,可是却又希望真的有一种药,吃下去就能把他忘了。”
  话才说完,就被拖进一具宽阔厚实的男性胸膛内,来不及逸出低呼,小嘴便被结结实实地吻住了。
  “别哭……”臧柏烈在她口中低喃,她才知道自己又落泪了,就是因为不想再那么软弱,所以把头发剪了,用牛仔裤取代了裙子,以为可以装得很坚强,到最后还是无法改变。
  “我在这里,这次绝对不会再伤你的心了。”他轻吮着她柔嫩的唇瓣,可是越安抚,她的眼泪就掉越多。“要怎么做你才不哭?”
  “只要放开我。”瑀曦贴着他的嘴,抽泣地说。
  臧柏烈在她小口上轻啄慢吮着。“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不如我再让你打一巴掌,这样会不会好过一点?”他愿意牺牲男人的颜面。
  “呵,我干么无缘无故打你?”她又哭又笑。
  “因为我现在很想抱你……”他让自己的下身贴向她。
  “你──”瑀曦羞愤地推开他,终究还是没有真的再赏他一个耳光。“你想都别想!”虽然他们以前在一起过,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也太快了。
  “看来我今晚的自制力不是很好,你记得把房间上锁,免得我真的闯进去。”他半开玩笑地说。
  瑀曦斜睨他一眼,不欣赏他的笑话,便转身走了。
  “等等我。”臧柏烈快手快脚的把红酒放进吧台后的橱柜里,顺手将杯子清洗干净。
  她看着他自然熟练的动作,忽然有种错觉,好像这一年多来他都没有离开过,或许真的就像他说的,很快就会想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站在彼此的房门口。
  “晚安!”他咧开大嘴笑说。
  “晚、晚安。”瑀曦险些就开口要他进自己的房间,想念着他的怀抱、还有他的温暖。“明天见。”
  “明天见!”臧柏烈转动门上的喇叭锁,推开房门。
  当两扇门再度关上,只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居然开始期待了。
  第四章
  为了应付赶着上班打卡的客人,瑀曦都会事先做好一些三明治,不过还是会经过一场混乱。
  “总共五十五元……谢谢。”
  臧柏烈见她忙得不可开交,索性就把做好的三明治搬到门口,当起临时店员,虽然说好不给他好脸色看,还是有不少女客人忍不住掏出钱来。
  “找你十元,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
  “蔬菜三明治会让你的皮肤变得更美。”
  嘴甜的他逗得她们笑得合不拢嘴,不到十五分钟就卖光了。
  “这是卖三明治的钱。”来到吧台后面,将所有的钱交给瑀曦,不忘自夸。“我果然是个天才,不管卖什么,一下子就可以上手。”
  “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来。”她没好气地横他一眼。
  “这又不算什么,我很乐意帮忙,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臧柏烈咧了咧白牙,笑睇着她倏地羞赧的小脸。“只要能让你开心,我都愿意做。”
  两个工读生妹妹忍不住在旁边偷笑。
  瑀曦窘迫地低嚷:“别闹了!既然要帮忙,就去帮我切水果吧。”
  “没问题,看我的!”
  瞧他一副要大显身手的模样,让她好气又好笑,心中却不由得五味杂陈了。
  “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的眼眶又红了。
  “那时你也常像现在这样在店里帮忙……”瑀曦咽下喉中的硬块。“为了我可以放下身段,不在乎帮忙洗碗端盘子。”
  臧柏烈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时候。“听起来我虽然失去那段记忆了,但是至少没有改变太多,还是个好男人。”
  “你脸皮真厚。”她被他逗笑了。
  “有吗?”他当真捏了捏自己的脸。“我觉得刚刚好,不然你摸摸看?”
  “不要闹了!”她羞恼地闪躲。
  “瑀曦,我的早餐还没好吗?”
  “我孙子还在家里等着吃。”
  “不要又被负心汉骗了!”
  几位乡亲看不下去,担心她又上当,便开始从中阻挠。
  “对不起,快做好了,再等我一下。”瑀曦顿时胀红了小脸,连忙道歉。
  “还要不要加水?”臧柏烈提着装了柠檬水的透明水壶过去,将每个桌位上的杯子倒满,主动讨好众人。
  那些乡亲可不领情,早就认定他不是好东西。
  “我们不喝负心汉倒的水。”
  其中一个欧巴桑更是激动。“你都不知道我们瑀曦为了你差点吃安眠药自杀死掉,你良心过得去吗?还是赶快走吧!”
  自杀?
  他惊愕地转头,望向吧台后面正忙着打果汁的小女人……
  原以为带给她的伤害已经够大了,想不到竟然比自己想的还严重,而他却什么都忘了,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他险些害死自己所爱的女人,光是想到这里就让他胸口挨了记闷棍,比头痛的毛病还要厉害一百倍。
  到了下午一点多,已经没什么客人上门,瑀曦先让两个工读生妹妹回自己的家吃中饭。
  “厨房里炖了一锅咖哩牛肉,我去端出来。”
  此时店里只有他们两人,瑀曦告诉自己要和他保持距离,要很里智,不要再轻易的沦陷,才借故到后头的厨房。
  臧柏烈也跟了进去,捉住她的手腕,在她转身之后便低头吻住那张小嘴。
  “不……”她想要抗拒,可是身子先投降了。
  大嘴含吮着,让小口上全沾满他的味道,双臂将她搂得好紧,就怕她忽然消失不见了。
  “柏烈……”她的身子紧贴着他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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