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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怪我宠坏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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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印炜炜手舞足蹈一番,一身亮眼的她,顿时像烟火一般地闪亮了起来。
  聂柏伦的目光随之舞动著,心口上像飞进了一双蝴蝶,胡乱地拍拂著他的心房。天!
  他想他是对她的笑容一见钟情了,他感觉到他的血液在悸动著,像喝了太多咖啡一样地心律不整。
  他以为自己年纪够长,应该不会再迷恋咖啡及好书之外的人事物了。
  原来他错得很离谱,原来他还是会血脉贲张。原来,他只是不曾真正遇过像她这样的女子罢了。
  “明天见。”印炜炜抓起她镶满了水晶的黑色软背包,付了帐,开心地对他挥手道别。
  “明天见。”
  聂柏伦强压下心头的失望与阻止她的冲动,有礼地对她一颔首后,目送著她走出咖啡厅。
  她并没有马上离开,站在“幸福”的招牌下,怔怔地看了好久、好久。
  久到聂柏伦移动脚步,往前走了好几步。
  她正好抬头往店里看了一眼,正巧与他四目交接。
  她再度灿然一笑,又对他挥挥手。
  这回,聂柏伦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便已经像只斑斓蝴蝶般地翩然飞走了。
  他又往前跨了两步,实在很想追上去跟她要电话号码。
  但他一来怕太唐突会吓到人,二来则是一贯的好教养阻止了他。
  所以,他只是叹了口气,默默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却已经开始期待著——
  明天快点到来吧。
  一月的傍晚,夕阳洒在“幸福”咖啡厅的落地窗边,替早春的傍晚带来朦胧亮度,也映得门口那片庭院掺上一片迷人金光。
  星期五的上班时刻里,咖啡厅里依然维持著八成的客人。
  “哥,你猜炜炜今天会不会来?”聂柏珍问道。
  这一周,印炜炜几乎天天都来报到,今天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开门做生意,当然是希望她来。”聂柏伦看了一眼时钟。
  五点半了!再过个几分钟,她应该就会到了。
  “干么装出一副不热络的样子?明明炜炜每次来的时候,你精神都特别好。”聂柏珍笑著说道。
  “她很特别。”聂柏伦说道,耳根竟有些微微地发热。
  幸好,柏珍还不知道他为了印炜炜总会在这个时间到来,已经特别将他与出版社开企划会议的时间提前了好几次哪。
  “对!炜炜和我想像中的社工完全不一样,我以为社工会严肃、认真一点,可她就像一颗会跳舞的太阳。”聂柏珍用力点头附和著。
  “她选择在安宁病房当社工师,是一条很辛苦的路,那里几乎不会有人痊愈出院。年纪轻轻地就要面对死亡,需要很大的勇气。”聂柏伦说道,修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认识她一个多月了,却是注意得愈多,心就愈发不可自拔地沦陷下去……
  印炜炜知道她的明亮特质会让人感到自在,所以为了能够帮助更多人,她便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安宁病房的社工工作。
  她没顾虑到自己心情,只是希望能付出一己之力,尽力地帮助病人及其家属排解悲伤。
  这样的女人,让人心疼。
  这样的女人,让他好想将她拥入怀里。
  但,他并未因为自己的心动而贸然地出手追求,因为他知道——
  她对他少了一分男女之情的动心。
  即便她特别和他聊得来,老是爱缠著他说话,可她对他确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那双澄亮眸子在看著他时,向来就只有朋友般的喜欢神情。
  他观察人向来细微,就如同他能感觉到印炜炜这一周以来都不大对劲,像是每天都需要靠著他的咖啡来鼓舞精神一样。
  不知道她的心情不好,是不是和她最近提到的新病人文姐有关呢?
  “哈啰——我又来了!”
  门口竹铃的当啷声与印炜炜清朗声音相伴著。
  聂柏伦蓦地抬头,心再度无预警地被印炜炜脸上的笑意给占据。
  她今天穿了件图像鲜明的南美印花洋装,挂著一串艳丽的串珠项炼,及腰鬈发随著走动而引人注目地晃动著。
  “炜炜,我们正聊到你呢!”聂柏珍开心地迎上前,拉著印炜炜的手,一起走到吧台前。
  “难怪我耳朵痒到一个不行。”印炜炜扮了个鬼脸,嘻嘻一笑后,坐了下来,故意朝著聂柏伦弹了下手指。“老板,给我一杯‘幸福’。”
  “幸福马上到。”聂柏伦笑著回应著她,就连眉宇间都漾著笑意。
  “是啊……我现在很需要幸福……”她以耳语般的音量说道。
  他听见了,抬头看她。
  铃铃……
  印炜炜的手机响亮地叫著,她马上从大袋子里将它捞了出来,先看了一眼来电号码——
  嗯,幸好不是医院打来。
  “喂——”她的尾音拉得长长的,嘟起嘴唇有点小撒娇模样。“什么——你要调回来了!真的假的!天啊!天啊!”
  印炜炜突然从椅子上跳起身,站在原地用力地跳啊跳地。
  聂柏伦挑眉看向她,却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她的眉眼笑得都眯了起来,看起来好幸福。
  他毫不怀疑如果她有翅膀的话,现在应该会兴奋到啪嗒啪嗒地在天空中乱飞一通吧。
  印炜炜对著手机叽哩咕噜地又说了一些话后,她挂断电话,却依然处于高度亢奋的情绪之中。
  “老天爷对我真的超级好!”印炜炜飞到聂柏伦面前,小脸泛著红晕地大声说道:“去年十二月,医院离开了好多病人,我找到了你这里。然后,祂又在我最近很不好受的时候,把我男朋友从越南调了回来,我原本以为他至少还要在那里待上半年的。”
  她有男朋友了!
  聂柏伦的心冷不防地被狠捅了一刀,而他太震惊,一时之间连痛都来不及反应。
  “你有男朋友了?怎么没听你说过……”聂柏珍惊呼出声,偷看了哥哥一眼。
  聂柏伦仍然维持著原来表情,静静地凝视著印炜炜,一股冰冷已然从血液里蔓延到全身。
  “唉唷,我男朋友被调去越南工厂管帐一年,对我根本是形同虚设,我干么提到他?不过,他现在要回来了,我可以带著他来这里喝咖啡,一起‘幸福’了!”印炜炜笑得好灿烂,全世界的快乐都在此时飞进了她眼睛里。
  “你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聂柏珍小声地问道。
  “啊,我拿照片给你们看!”印炜炜笑嘻嘻地拿出照片给他们看。
  聂柏伦木然地接过照片一看,却惊愕地愣住了。
  这男人来过,而且是带著另一名年轻女子来的。
  那两人来去匆匆,那女子还跟他要过糖和奶精——他知道自己没认错,因为他对人,向来有著不错的记忆力。
  聂柏伦将照片拿还印炜炜,她正眉飞色舞地跟柏珍解释男朋友的工作,说著他两个月会回来一次之类的点点滴滴。
  也许,是他记错了,她的男友应该没来过吧!
  会有哪个男人这么不识好歹,明明已经有了印炜炜这么好的女友了,却还要劈腿呢?
  聂柏伦若无其事地拿起抹布,擦拭著台面上那些其实不存在的水痕。
  老天爷真的对印炜炜很好,但对他却不尽然啊。
  他的心已经无风无浪了许久,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让他悸动的人儿,偏偏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幸好他没表白,否则就连日后的相处都不可得了吧……
  聂柏伦抬眸看向印炜炜——
  她正拿起柏珍端给她的苹果派,兴高采烈地咬了一大口,腮帮子挤得满满,像是高兴得要炸开了一样。
  他低下头,嘴里呛上一股怆然的味道。
  他决定替自己煮一杯咖啡,好冲淡那股怪味,虽然他今天已经喝过一杯咖啡了。
  不过,失意的人再来一杯,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唉……
  第二章
  二月底,天气便已暖得让人穿不住冬衫了。
  印炜炜卷起白衬衫衣袖,走进“幸福”,耳上直径十公分的金色大圈圈耳环在鬈发间若隐若现地闪著金光,依然是她一贯出场时惊艳全场的姿态。
  聂柏伦抬头对她一笑。
  印炜炜微扬了下唇角,主动走到吧台前坐下。
  聂柏伦给了她一杯水,让她清清嘴里味道,目光却不免在她毫无笑意的脸庞多停留了一会儿。
  她不对劲!
  印炜炜举起水杯,咕噜咕噜地把水全喝完了。
  “你不是讨厌喝水吗?”聂柏珍凑上前来,惊呼出声,没见她喝过那么多水。
  “因为我肚子饿了,我午餐没吃。”印炜炜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做三明治给你吃。”聂柏珍回到吧台后,快手准备起三明治来。
  “谢谢。”印炜炜挤出一个微笑,趴在吧台上,闷闷地说道。
  “怎么了?”聂柏伦问道。
  “没事啊。”印炜炜摇头,金色大耳环一闪一闪著,映得她一双眸子水亮得很可疑。
  “是吗?”聂柏伦没多问,转身在吧台里准备著饮品。
  “这杯给你。”
  三分钟后,一杯圆柱形透明玻璃杯被送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印炜炜好奇地问道。
  “白毫乌龙,新产品。”他说。
  “难怪你最近卯起来喝茶,原来是要帮炜炜做新产品啊。”聂柏珍低呼出声,也好奇地凑上前瞧。
  印炜炜看著那杯茶,又抬头看著聂柏伦。
  他黑夜般的眼眸沉静地看她,像是一个无形的大拥抱,紧紧地圈住了她。
  她咬著唇,心窝热烘烘地想哭,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每次一看到聂柏伦,她就会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也许是因为他那双黑眸总是很平静,唇边笑意总是不慌不乱地很能安抚人。也许是人与人之间是讲缘分的,而她和聂柏伦有缘,所以,她才会跟他这么无话不谈吧。
  印炜炜捧起那杯白毫乌龙,用力地喝了一口,那温润茶香从舌尖一路漫至喉间,这杯茶好喝得让人鼻酸。
  “这杯茶要用我的名字命名喔,就叫炜炜乌龙。”印炜炜大声地说道。
  “好好笑,‘炜炜乌龙’一听就像是你这个人很鸟龙一样……”聂柏珍笑著说道。
  印炜炜也笑著,笑得鬈发都颤动了,笑得整个身子都趴到吧台上,笑得眼泪无预警地“啪”地掉了下来。
  聂柏珍吓到了,以为自己说错话,急得红了眼眶,拚命地扯著哥哥的袖子,要他出来安慰人。
  “怎么了?”聂柏伦走出吧台,坐到印炜炜身边。
  她没说话,豆大眼泪依然啪嗒啪嗒地掉在桌上,发出惊人的声响。
  “你这里很难哭。”她说,依然没抬头,戴著好几个彩色手环的手腕紧抓著桌子。
  “过来——”
  聂柏伦走出吧台,拉起她的手,却因为她指尖的冰凉而一震。
  他半推半拉著她向前,让她坐入吧台边一张石绿色藤椅里,先为她披上一条薄毯后,又将一只抱枕塞入她怀里。
  聂柏珍惊讶地看了哥哥一眼——那是哥哥的专属座椅,除了她之外,谁都不许碰的。
  “记得我上星期说过文姐的事情吗?就是和我很投缘的那个?”印炜炜红著眼看著他,轻声地说道。
  “记得。”她说的,他都记得。
  她说过,文姐是恶性肿瘤,麻醉药所能提供的效用其实已不大了。文姐每天被痛苦侵蚀得连觉都没法子好好睡,明明连说话都不甚有力气了,却是每日都要强打起精神,好让八十岁的老爸爸不要太伤心。
  “文姐问我能不能帮她把她爸爸带开,她说她想找个地方跳下去,她真的受不了那样的痛苦。她说她每天下床走路,都像有人拿刀在割她的肉,但她还是要走,因为文伯伯会担心……”印炜炜把脸埋入抱枕里,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聂柏珍在吧台里弯下身,偷偷地掉著眼泪。
  聂柏伦则在印炜炜面前蹲下,握住了她的手。
  “我好想不专业,好想抱著文姐一起哭。可是,我不行……”印炜炜将聂柏伦的手愈握愈紧,连她的指甲深陷入他的掌心里都毫不自觉了。“我只能告诉她,如果她就这么跳下去了,文伯伯会自责一辈子的。”
  聂柏伦感觉到手掌上被她掐住的痛,却没有挣脱开,只是举起另一只手安抚地拍著她的肩膀。
  “文伯伯每天都告诉我们,文姐看起来似乎好一点了,也许过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印炜炜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哭得好惨,肩膀也可怜兮兮地抖动著。
  聂柏伦抓过一盒面纸递到她手里。
  印炜炜抓著面纸,累积在心里的情绪突然一股脑儿地全冒了出来。
  “为什么要我写那些评比表格?病人的情绪要如何量化?难道我真的写下‘病人及其家属已做好了万全面对死亡的准备’,一切就会OK了吗?”她忿忿地将面纸掐成一纸团,嗄声说道。
  “你该做的事都做了,无愧于心,这样就够了。”聂柏伦抽过面纸,擦去她的眼泪。
  安宁病房的社工师流动率极高,因为死亡每天不停地迎面过来。辅导病人与家属的社工,不可能不投入情绪。然则一旦投入情绪之后,每天要迎接的却是数不尽的失去啊。
  天知道,他有多想将这个总是因为付出太多而受伤的女人,牢牢拥在怀里。天知道,他有多想吻去她的泪水。天知道,他有多心疼她的心疼。
  铃铃铃……
  手机铃声打破了聂柏伦混乱的想法,印炜炜急忙从袋子里接起手机,害怕是医院里有任何状况。
  “喂!”印炜炜对著手机喊道,急促声音很快地便冷静了下来。“喔——是你啊。”
  她的泪水慢慢地停住了,她将自己更缩到蓝色大抱枕后头,突然觉得好累。
  “嗯……没什么事。我在‘幸福’,你要过来吗?”印炜炜闷闷地问完后,继而不解地皱起眉。“这里有毒吗?干么每次邀你,你都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因为你男朋友心里有鬼!聂柏伦欲言又止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就是没办法开口说出那句话。
  也许,她男朋友已经和另一个女人分手了吧。
  “嗯……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印炜炜挂断电话后,表情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她早已学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情绪释放掉,否则她会被压垮的。
  “你男朋友以后就待在台湾了吗?”聂柏伦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应该吧,看他们公司怎么安排了。”印炜炜从藤椅里起身,走到吧台前。“我该走了,我跟他约了吃饭。”
  聂柏伦点头,低头忙碌著,不想脸上露出任何落寞情绪。
  “聂柏伦——”她唤了他一声。
  他抬头看她。
  她半张身子倾过吧台,拉住了他的手。
  “谢谢你,你不会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双眼认真地凝望著他。
  “不客气,朋友是做什么用的呢?”聂柏伦浅浅一笑,紧紧一握她的手,便又快快放开。
  他不许自己留恋太多,否则要是不小心露出了蛛丝马迹真心意,那就连朋友也没得当了。
  聂柏珍看著他们两人此情此景,白细小脸忍不住苦成一团。
  “幸福”常客很多,但是会让哥哥拉著手安慰的,却只有炜炜一个。
  炜炜承担著病人及家属的压力,而炜炜的压力则交给她哥哥。炜炜心里有事时,第一个述说的对象一定是她哥哥。
  但是,炜炜和男友丁大川交往得还算稳定;而哥哥的学妹周念绮刚回国,最近经常在中午用餐时间来到“幸福”,毛遂自荐的味道相当浓厚。
  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啊?聂柏珍眉头愈皱愈紧,咬著手指头,真的很抓狂。
  “我走了。”
  印炜炜朝著他们兄妹一挥手,走出了大门,心情如同她每回从这里离开时一样地美好。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和丁大川的感情顺利,而且又遇到了聂柏伦这样的好友。她的要求向来不多,只求日子能够继续这样安和乐利下去,她便会觉得人生无虞了啊。
  印炜炜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向店内——
  果然,她再度对上了聂柏伦那双深邃黑眸,心窝自然又是一暖。
  好了,汲取精力完毕。
  印炜炜一笑,挥手离开。
  三月的春季空气里,开始加入了夏日的暑气,太阳的味道更浓了些。
  “幸福”咖啡馆的生意依旧要命的好,小小的庭院里也被迫摆上了两张白色庭园桌椅,以供那些无法入内喝咖啡的人在外头小坐片刻。
  印炜炜一如过去的几个月,在下午五点半,背著她尼泊尔风味的刺绣大背包,朝著“幸福”跑去。
  不同以往的是——
  印炜炜今天跑得很快,她跑到整张脸都胀得通红,小腹也隐隐作痛了,可她仍压著肚子,一步也不停地继续往前。
  “欢迎……”
  聂柏伦才抬头,看到冲进店里的印炜炜,他立刻放下了手边的咖啡,走出吧台。
  印炜炜分秒不差地冲进他的怀里。
  聂柏伦的心被撞痛了,他呼吸到她的发香,感觉到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在作梦,所以才会有著这般遭遇。
  印炜炜正紧揪著他的衣襟,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依靠。
  他的手僵在身体两侧,想拥住她的双肩,却不敢举起,怕太放肆的力道,会泄漏出他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压在心里的情感。
  “怎么了?”聂柏伦嗄声问道,低头看向她。
  一双水灵灵大眼蓦地对上他,顿将他的心脏揪成死紧。
  “文姐死了。”她说。
  聂柏伦脸上表情顿时僵住,眼眶亦不自觉地发热了。
  这些日子,他听她说著文柹的点点滴滴,早把文姐也当成了朋友哪。
  聂柏伦张开口想说话,却挤不出一个字来,怀里的印炜炜则是已经颤抖到没法子站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只能比她更坚强。
  “文姐走得安稳吗?”他拥住她的双肩,安抚地拍著她的后背。
  “她是在睡梦里去世的,她看起来很平静……好像还在睡觉一样……”印炜炜的泪水湿了他整件白衬衫前襟。
  “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文姐说吗?”聂柏伦轻声问道。
  “我早说了……她这几天情形很不对劲……所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足焦躁地跺著,难过得像是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一样。
  “文姐现在到另一个不用受苦的世界了,想想她在那里不用打针,没有了病痛,她会有多开心啊。”
  印炜炜哇地一声,哭得更是唏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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