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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金戈铁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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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仪还举着刀,突然彷徨的张望,原本空洞的大眼悄悄渗进一丝丝的水光,双腿来回顿步,不知该往哪儿去,直到足尖踢到了他。
  双眸骤然垂下,模糊的映出他的身影。
  然后,刀落了,她也跪下来了。
  染血的手先是在他脑袋旁的雪堆徘徊,最后小心翼翼把他的头搬到自己的腿上。
  “朕该是恨你的……”带血雪的手抚上他的脸,凝结的秀容开始动摇,她呢喃。
  他好冷……
  好像那天在她怀中的风曦……
  怎么会这么冷?
  太仪莫名的寻找能保暖的衣物,想驱挡寒意,但即使把身上的披风抓得再紧,都还是冷。
  最后她才发现,原来冷,是从体内散发出来的,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
  “但朕的心里又有你……”蓦然垂下螓首,额头抵着他的,她全身因哽咽的抽泣而大幅震荡。
  好痛……
  胸中的洞又更大了。
  她一直抱在怀中的黑洞,如今大到可以吞噬她自身。
  太仪徨徨难安的摇晃着身躯,像是想把他摇醒,却只摇落眼眶里的水雾,顿时泪如泉涌。
  有那么重吗?
  他在心头的重量,原来是那么的重……
  压抑的啜泣,落下的泪水,她都不管了,只是紧紧抱着他。
  “朕的心……已经被你暖烫了……”她痛彻心扉的低喊,再也藏不住任何悲恸。
  她以为自己能承受,以为这么做能使自己得到解脱……
  为什么总是失去了才了解重要?
  这次,她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第10章(2)
  黄雀在后。
  厉坎阳在太仪跪坐下身时,缓缓的拾起落地的刀。
  染血的刀刃,在众多的铁器中反着森冷的白光,但是没有落下,反而收进刀鞘中,他只是背过身。
  然后,真正的黄雀动了。
  刺客队领头火荼一直看着情势,在厉家军中移动,当仲骸冲向太仪手中的刀,自尽倒地时,他已经来到随时可以取太仪性命的距离。
  这是厉坎阳的最后一计,在战场上杀掉太仪。
  如此一来,不用他动手,也可以推说她是自己不注意上了战场,被乱刀砍死的。
  这一计,他所需要做的,仅仅是“没看到”而已。
  之后,他厉氏将永远背负忠臣的劲节之名,夺下霸业。
  咻——火荼在下手时,听见了一个声音。
  锵!
  接着,他手中的短刀被一支巨大的箭矢击断。
  短刀落在身畔,太仪一惊,抽出预藏在怀里、遇上危险时用的匕首,回身朝火荼划去。
  火荼一见形迹败露,几个后翻,重新隐进厉家军中,决定伺机再行动。
  利刀劈开空气的嘶鸣声杀了过来。
  “放开主上……”终于带兵追上来的平原场挥动大刀,冲进已经破了的阵围,朝太仪和仲骸前进。
  “是平原场!挡下他!保护主公!”沙场老将孔韩率先大喊。
  平原场人马合一,勇猛向前,所有挡着他的人全成了刀下亡魂。
  “来吧!”袁匡护在厉坎阳之前,握紧长枪,迎战平原场。
  锵!
  刀枪相撞,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平原场的坐骑往前跑远了些,旋即掉头,重新冲了过来。
  太仪看着因为平原场出现,又开始动作的厉家军,手足无措的梭巡四周,想把仲骸搬到安全的地方,又不知道哪里才安全。
  她现在可是在战场的正中央啊!
  “主上,该走了。”蓦地,一个内敛的声音在她身后冒出来。
  太仪匆促回眸,在人群中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苟恭!”她惊呼。
  一旁的士卒随着太仪发现苟恭,立刻知会同袍。
  “是苟恭!苟恭也来了!”
  苟恭在被发现的之前就动了起来,骑着马,趁平原场吸引了其它人的注意力,冲出厉家军,强壮的坐骑还践踏了几名来不及跑的厉家兵。
  他一把捞起太仪,把她带上马。
  “不……不……”太仪连声拒绝,捶着苟恭,要他停下来,并不断的回头看着她抓不动的仲骸,“快回去!他还在那里!”
  “主公已殁。”苟恭虽然这么说,还是停下马。
  “谁说的?!朕说他没死就没死!快回去救他!”即使仲骸躺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她仍不死心。
  苟恭看着聚集过来的厉家军,“回去是自寻死路。”
  “朕不管!”太仪怒吼,转头,瞪着他。
  “即使回头就是要与厉坎阳决一胜负?”苟恭皱起眉头。
  “朕不在乎!”墨眸如火,坚定不移。
  苟恭低头看了她一眼,继而露出笑容。
  “军师!主上命令,诛厉氏叛军,即刻生效!”他朝宫墙上的房术高喊,同时也引来厉坎阳不敢置信的目光。
  登时,两座宫墙重新燃起新又亮的火炬。
  “主公,不对劲!”靠近宫门的厉家兵卒回头大喊。
  厉坎阳骤然回首,原本插了厉字旌旗的宫墙上,已被仲骸鲜红的旗帜取代,连士兵也都是仲骸的。
  “难道是……伏兵?”厉坎阳想起自己曾用过的招数。
  “非也。”房术的声音远远传来。
  “是原本安排在扶风的仲家军。”驱马走回仲骸的身侧,再让太仪下马,苟恭界面。
  太仪立刻奔回仲骸身边,想起了该确认他的鼻息,颤抖的手指探向他的鼻子……直到微弱得无法确定是不是风吹的气息被她捕捉,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还活着……他还活着。
  “怎么可能?!你们撤兵怎么可能撤得这么快?”厉坎阳完全不相信苟恭的话。
  苟恭摇摇头,比出二的手势,“两天从扶风回到少阴,够久了。”
  原本他们确实没人能突围传令撤兵,但最后有了孙丑。
  除了去说服宰父治退兵,孙丑一深入战氏阵营立刻做了兵力调布的命令,让跟着自己偷偷混进去的侍女带出去给守着扶风的仲家军,也是防止战慈在退兵时来个前后夹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也说明为何他们不在叫阵占上风时往前进的原因——如果逼得厉坎阳退出极阳宫,便无法一网打尽。
  厉坎阳前思后想,终于了解大概经过。
  此刻,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摇摇头,厉坎阳露出接受失败的懊丧苦笑,迎上房术。
  “仲骸手下没有智囊班,只有孙、房两位军师,却能出奇制胜,此次我败,败在轻敌,败在错估了孙、房的智策。”
  房术让人用火做了暗号,原本厉氏军营的宫墙上出现被俘的燕敛,伏悉就在他之后看守。
  太仪紧紧护着仲骸,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不是没有动作,放任仲骸送死,而是同时有许多计策在进行。
  “房术倒认为燕军师的献颅之计可圈可点,实为高招,佩服佩服。”
  厉坎阳咬牙,看着自己的军师。
  即使有智囊班,他不能没有燕敛。于公,他是军师,而且穷一人之力已智战孙、房至此;于私,他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知交。
  房术抓住了他的弱点,掐着不放。
  “厉大人,你撤是不撤?”房术的声音悠然飘来。
  太仪望向厉坎阳,只见他面容一僵。
  能不撤吗?现在他还得感谢房术仁慈,手下留情。
  厉坎阳回眸,看到燕敛颔首,于是举起手,一个动作,厉家军撤退。
  房术,保住了他的青山。
  厉坎阳的军队在仲家军的监视下,一个不留的撤离极阳宫。
  仲骸被忠心耿耿的部下团团围绕,送进了最近的寝殿,由于绣主刀,替他检查伤势,并去除身上的兵器。
  太仪一路待在距离仲骸最近的位置,但是跟进去只会碍手碍脚,所以忍耐着,在外等待。
  “主上,我有件事想告诉您。”伏悉在这时来到她身后。
  太仪不愿离开太远,遂道:“就在这儿说吧!”
  “当时……风……公主推落主上的经过,我从头看到尾,那时有个刺客的目标是……”
  “够了!”太仪的脸色死白,但很镇定,“朕都知道。”
  虽然只是瞬间,她却看得很清楚,火荼手上的短刀有螭吻的雕纹,正好和砍……和伤了风曦的刀一模一样。
  这说明了一切,从一开始,厉坎阳就要她的命,一次不得手,他埋了第二着,而她差点真死在他手中。
  温罗说长孙护怕事,那厉坎阳便是太有做大事的勇气了。
  所以她要感谢啊!射了那箭的人。
  “嗯……呃……嗯。”伏悉发出几个单音,最后点点头。
  他不适合安慰人,也想不到该说什么好听话安慰太仪。
  “谢谢。”倒是太仪开口了,“谢谢你曾经关注过风曦。”
  即使没能救得了她,伏悉却比她还要仔细的注意着风曦,才会知道事情发生的过程。
  伏悉搔搔头,耸耸肩,也不知道该答什么好,最后决定默默的离开,但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
  “主上,如果您要报仇的话,除了主公以外的人,伏悉都乐意代劳。”
  太仪回眸,扯出难看的苦笑,“朕也无法对他下手。”
  除非还想再次心碎。
  “那我就不担心了,那名刺客,交给我吧!”伏悉会心一笑,随后保证。
  太仪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她在想,为了一己复仇,已经死了多少人,这么做,真的有意义吗?风曦……甚至她的双亲,希望她继续下去吗?
  经过昨夜,她已经了解复仇这件事只会牵扯进她所爱的人。
  现在,她再也禁不起失去了,所以……
  “再看看吧!”
  太仪非常平静,不顾帝王的形象,稍稍放肆的伸了个懒腰。
  重新挺直背后,许久以来,她第一次感到轻松。
  放下仇恨,她终于得到自由。
  春暖。
  极阳宫内还在整修,但百花已然齐放。
  先帝的故居里,隐约传来黄鹂啼叫的婉转声,圆形的大床上,美蓉幕半垂,里头有个女人跪坐着。
  仔细看,还有一个睡着的男人。
  女人让男人把头枕在自己的双腿上,白嫩的小手在他的面容上来回,半闭着双眸,抿起的嘴角微扬,像在分享男人的美梦。
  画面祥和安逸。
  蓦地,手上多了一个温暖的温度,女人的嘴角更为上扬,缓缓睁开双眼,对上朝思暮想的眼。
  男人醒了。
  “你……在笑?”仲骸握住她的手,清醒后的第一个表情是不敢相信。
  笑了?
  她在他面前笑了?幻觉?
  “房术要朕练习的,他说你清醒后,会希望看到朕的笑容。”太仪仔细凝视着他,不断的摸着他的脸颊和头发,确定他真的醒了。
  “知我者房术。”他的眼底盈满笑意。
  尽管她还不上手,笑得不是特别自然,但……是为他而笑。
  两人相视,许久都不曾说话。
  “这里是哪儿?”最后他试图坐起许久未动、几乎僵化的身躯。
  “先帝的故居。”太仪欲帮忙他。
  仲骸抬手制止。
  身上的伤不过是皮肉痛,还不到不能动的地步,况且再不动,可能真要忘了该如何动。
  待他调整好位置,张开双手。
  太仪显得赧然,踌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窝进他的怀中。
  相拥的温度,让两人的心同时踏实。
  “我睡了多久?”嗅着她的发香,他问。
  “不久……”她的脸靠在他的肩头,望着随处的定点,却忍不住抱紧了他,轻声的说:“不久。”
  于绣对身受重伤的他始终不乐观,还说了能不能醒来得靠天命这种话……所以只要能醒过来,再久,都不久了。
  装作不知道她可能想起什么害怕的事而发抖,仲骸无言的收紧双臂。
  要她了解,从今而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在,一直都在她身边,绝对不会再遗落她。
  太仪因他怀中的温度,渐渐放松紧绷的身躯。
  这是她选择的男人。
  是她在茫茫人海中独对这个男人有感情,抛下了仇恨,投向他的怀抱,只因他是在这世间,她最后在乎的人了。
  当他在她面前重重的倒下时,她才醒悟。
  所以……即使天下人都唾弃她是个被挟持的天子,或者唾弃他们心无正道,都无所谓了,她只要他好好的,永远别离开。
  “如果朕把天下给你,你能给朕一样东西吗?”她的手在他的背脊徘徊,轻轻的,还能摸到那些伤口的隆起。
  那教她伤心。
  “什么?”他在她耳边轻声询问,怕吓走这个得来不易的女人。
  天下?
  在她面前,显得举足无轻重,但他想知道她要什么。
  只要能讨她的欢心,千方百计,他都会弄来。
  “你的心。”她的神情略显紧张。
  仲骸能感觉怀中的娇躯又瑟缩了起来,于是挑起她的下颚,要她正视他。
  “那么,它是你的了。”
  握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左胸口,他把心献给她。
  她又笑了。
  这次,笑得毫不扭捏,全心全意。
  重新窝进他的胸怀,她的手久久不肯放开,轻声呢喃,“摸到了。”
  马大爷的欢喜十六——单炜晴
  明明才十六,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年纪,计“大爷”好像有点老气,不如说是“马姑娘”好了。
  话说马姑娘都陪了大家十六年了耶!
  从我小的时候,陪到我都成年(已久)了,想必为少女、轻熟女、熟女、主妇、阿嬷……各个年龄层的看官,编织了十六年的美梦。
  所以,让我们以掌声庆祝大家的马姑娘十六岁,手牵手,继续迎向下个十六吧!
  啊,二0一0的书展当然也需要大家共襄盛举啦!
  我能不能说《金戈铁马》只是个开头?
  结尾很明显的还不知道天下将归于谁家,是因为我一开始就打着要把它弄成一个系列的主意,否则干嘛弄一堆诸侯出来扰乱视听?(笑)所以最后谁登上玉座,掌权天下,请期待明年(二0一一)年底揭晓……(众:太久了吧!)
  哈哈,我想说酝酿久一点,也许大家会忘记,到时候连我也忘记的话,就太刚好了……总之,也许二0一0年有机会看到《金戈铁马》这个系列,但在那之前,某宝决定先回现代一下,稍事休息,免得脑袋被这些战争烧坏了。
  一直在想,如果能用画面表示的话,《金戈铁马》的震撼力应该会很强。
  但是既然身为一个文字作家,就表示我选择了用文字表现一切,所以无论是任何困难的场景——自觉困难,我都必须用文字叙述、表现。
  所以不好意思,最后都在打仗。
  呃……也不知道成功了没?
  因为某些原因,《金戈铁马》写了两个版本。
  第一版本写到第七章的时候,台湾发生了九二一以来最大的地震,我想台湾的读者应该知道是哪次,如果不记得了,我也不打算说出日期,哈哈。
  第一次摇动的时候,我和双亲都在吃饭,因为摇得太大力,我跟单妈真的想往外跑,单爸举着碗公,自己先找了家里的梁柱边躲,完全没有想到他那么庞大的身躯躲下去,将会牺牲掉可爱的妻女,甚至没有保护妻女的意思。
  那天也余震不断,出去散步,可以看到好多人都站在外面,不敢进家门,我们家这一区甚至一度停电,就在我散步的时候。
  回到家里,依然能感受到有感余震,真的让我吓坏了,逃难包包都准备好了,手机、相机、存折、信用卡和最重要的硬盘,样样不少,甚至在第二次余震结束,我立刻将《金戈铁马》的稿子做备分,深怕来一次大的,或者怎样稿子都救不回来,套书就开天窗了。
  我也想过,当晚入睡时如果再来个大地震,房子垮了,我也怎样的时候,要怎么办?不知道出版社愿不愿意把《金戈铁马》这本书保留,在书展上公告作者翘辫子了……
  总之,一场地震,一场虚惊,吓得我第七章无法如期写完,所以自主交稿时间就往后延。
  不过事后写第二版本的时候就在想,那时候备分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人生真是一场空啊!(感叹)如果什么都塌下来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耶!
  也许是因为九二一的时候我被有声书狠狠的砸到,所以对地震的反应比较大,一直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这是阴影!
  每个人都有阴影!(爆)
  前一本《孽臣》写了重感情死的,这次实现诺言,写了为忠心而死的。
  而且死了两个。
  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人死,我还在和谬斯女神商量,但绝对不会都是悲哀的故事啦!虽然我还没想到怎样死比较好笑……
  没关系,我有谬斯在!
  话虽如此,我这次大概是最后一个交稿的,给出版社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能写《金戈铁马》这个题材,我真的很开心。
  本来我是不爱战争片的,无论中西或古今,只要有关战争,我都不看。这次为了《金戈铁马》,我撇开自己的成见去看,发现好多可以写的东西,和战争底下的人物刻画的可能性,让我大开眼界。
  这一年来,越来越觉得写小说带给我许许多多新的视野,若非为了工作,我可能永远不会接受一些莫名有成见的事物,所以也越写越开心,当然也会有叫着不懂人物该怎么刻画的时候,我却没想过从此再也不动笔写下去。
  因此,也希望大家能在我的故事里找到某些能继续迎向现实的动力?!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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