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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戈铁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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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床垫有下沉的感觉,太仪一凛,胃紧缩,紧张的酸液在里头灼烧。
  同房不同床……也要在今晚打破了吗?
  仲骸矫健的臂膀绕过窄小的肩头,转眼,她身陷一片温暖。
  一个踏在尸骸上还会笑的男人,怎么还会有体温?
  太仪起了疑窦。
  “不睡?”她一点点细微的动静,全逃不过他的眼睛。
  “睡不着,已是习惯。”她原本也没有装睡的意思,只是不想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为见不到风曦饮泣?”
  “朕的眼泪如果能唤回十五日,掉几滴也无妨。”
  “你如何确定眼泪对孤无用武之地?”
  “有用吗?”她脱口而出的话听不出喜怒。
  “何不试试?”他的话也听不出真意。
  “当那些死在你刀下的人哭着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的时候,有用吗?”她的话句句带刺。
  不是不试,是试了也没用。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哭相不好看。”仲骸揶揄。
  “朕的哭相更丑。”太仪的语气充满嫌恶。
  如果他懂得“守信”这两个字的意思,她或许会考虑哀兵政策。
  仲骸冷漠的眼觑着太仪的后脑勺。
  看来这口气她和他呕定了。
  对于如何处置太仪,他始终没有确切的方向,唯一确定的是等待时机成熟后,便能杀了她,君临天下。
  可偶尔他会想,杀了她太可惜,这个女人拥有太多他欣赏的特质,尽管她是恨意十足说出来的话语,在他听来都觉得有趣。
  如果她是个男人又非帝王的话,可以成为他忠心耿耿的部下,反之,究竟该如何安排?
  这令从不犹豫的仲骸踟蹰了起来。
  “手还疼吗?”他转了话锋。
  “如果你介意,怎么不在下手的时候多倾听良心的谴责?”她嘴上仍是不饶人。
  她的手腕用层层的绷带包裹起来,医官说暂时不能取下。
  “因为孤明白良心是多么软弱没用的东西。”加重双臂的力量,他浑身散发出一意孤行的冷意,却小心的避开她受伤的手。
  太仪了解他不是个三言两语能劝退的人,心志若不坚,如何能够攻下皇宫?若无任天下唾弃的勇气,何以挟持天子?
  或许枭雄正是如此。
  “那么别浪费虚情假意的口舌之力,省着点,留给和你一样虚伪的人用吧!”她用力挣脱他,拔腿就想跑。
  受不了了!
  也受够了!
  她不懂这个男人要的是什么!江山,在扶植她为王时,已经落入他手中,她几乎是个废人,为何连见自己的妹妹一面,他都不肯?
  太仪不顾赤裸着双脚,不顾身上只有薄薄的睡袍,不顾手还伤着,提着裙摆,冲出了寝殿,迎向飘落的细雪,随即想起门口的侍卫,她慌乱的转向,像只无头苍蝇,钻过寝殿里的内院,闪躲每一个看到的卫卒。
  起先还有几次感觉他很接近身后,接着她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诧异时间流动的缓慢,却逐渐看不清四周的景致。
  慢慢的停下脚步,她惶惑的瞪大眼,不断的张望,不知该往何处去。
  为何她不曾发现入夜的寝殿是如此陌生?
  砰!
  突然,她整个人被扑倒在柔软的雪地里。
  “你想去哪里?”仲骸惊天动地的质问劈头落下。
  太仪从雪中抬起苍白的脸蛋,不顾发上身上都是飞雪,未置一词,咬着牙,手脚并用,想挣脱他的钳制。
  手腕刺痛着,她却像要惩罚它,继续用力。
  有时候,人必须利用痛觉来确认自己还活着,她现在正是如此。
  “不准……”仲骸抓住了她的手,还得忙着闪避她乱踢的脚,闪过了脚,又差点抓不住她,最后他火了,怒斥道:“不准动!”
  她仅仅瞬间停顿,之后响应的是更剧烈的挣扎。
  不准动?
  他的话未免太天真,她只知道自己继续留下来会被逼疯。
  “放开朕!放开、放开、放开……”她尖叫着,连逃开他后该何去何从都不想想,一心一意只想离开。
  这一刻她才了解,天子的表面下,自己也是人,如果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不断被打压欺辱,也会心痛,也会难过。
  愁苦是什么?当她终于识得时,却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懂,永远做个纵情于声色,沉于酒池肉林,但至少快乐的昏君!
  “别想!”他几次想把她从雪地里抱起,都失败,又差点不敌她疯狂的举动,只好把她压回雪地里。
  白雪柔软且寒冷,可无法令两人气昏的脑袋降温,他们都怒瞪着对方。
  仲骸难得在她面前如此愤怒,但一想起她背对着他拔足狂奔的身影之纤细,好像随时可能消失在夜里,他的心头一阵不安狂动,在理智之前,怒火先行冒出来。
  “你以为扔下那些刺耳的话,对着孤咆哮后,便能一走了之?”仲骸跨坐在她身上,双手圈住细致易碎的颈子,介于使力和放松之间,怒黑了一张脸,咬牙切齿的大吼:“告诉你,门都没有!永远也别想离开孤!”
  她是他的!只有他能决定要她死或活,没有第三种选择。
  “朕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她的气焰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是!”
  短短两个字,震耳欲聋,撼动了她。
  接着,太仪后知后觉的听见了雪在耳边纷飞的声音,看到他毫不冷静的神情,下往上的角度,使她想起了宫破的那日。
  那是万人之上的她,除了父皇以外,第一次由下往上仰望一个人,从那天起,他的身影深深烙印在脑海中,成了恐惧、恨意和苦楚的有形体。
  在认识他之前,她什么都不懂得……
  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太仪怔怔的望着他,嘶哑的呢喃:“求求你,别把所有的人都从朕的身边带走……”
  死去的父皇、母后,两个年纪还小、来不及长大的弟弟,教养她的人,承诺会一辈子陪伴的人……
  她曾经拥有一切,于是更难承受失去的痛。
  午夜梦回,那一张张无法挽回的脸撕扯着她的心,让她整个人好像抱着一个巨大的黑洞,任由深不见底的空虚煎熬自己。
  从他入宫后,她未曾一夜好眠。
  仲骸贴着她细致颈项的手稍微松开,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高高在上、斥他为逆贼的女人竟然会求他。
  该死!
  在发现自己差点把她揽入怀中,答应她的请求时,仲骸暗咒一声,神情有瞬间变得懊恼。
  太仪恍惚中没注意到他奇怪的脸色,继续讷讷的开口,“朕也会怕啊……”
  她好怕,怕每天起来面对的人都对自己视而不见;怕自己越来越像团空气,被刻意的忽略;怕这样下去,连她也会否认自己的存在。
  她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这种寂寞中啊!
  太仪声音中的凄楚,拍打着仲骸铁一般的心。
  他的手终于完全放开,俯下身,吻了她,然后贴着她的唇,没有移开,嗓音温柔的说:“你有孤在,毋需畏惧。”
  他的声音,冷得冻人。
  对太仪来说,这不像个吻,他只是非常靠近的恫吓她。
  “朕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她在他离开之前,如是说道。
  “那么你最好快点习惯孤,因为这样的情况,短时间内不会改变。”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俊脸一片漠然。
  她都这么求他了,他还是不肯答应?
  “朕恨你!”她做出一个帝王不被允许的举动——啐了他一口。
  仲骸意志坚定,目光不移,忽略心中莫名的恼火,不把她这点反抗看在眼底。
  “不差你这个。”恨他的人够多了。
  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她却骤失逃跑的动力。
  怎么跑?
  当四周被披着金甲的卫卒团团包围时,去路在哪里?
  她就这么躺着,任由静谧的雪落在身上,冷透了身子,也寒彻了心。
  原来雪在黑夜中根本看不见,落下来的也不过是凉意的感觉。没错,身处黑暗中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心痛也只是一种自我感觉,看不见伤口的伤,忽视就好了。
  茫然间,她哼起了歌。
  那是儿时母后教她唱的歌,是一首只属于她的歌。
  有点古老的曲调,皇宫中特有的音律,母后说如果快忘了自己是什么人的时候,就唱这首歌,歌里有她出生时众人的祝福,还有她的名——
  还记得,她叫太仪。
  第2章(1)
  从小,便常听人说起她的身体不是自己的。
  因为她是帝王,有很多时候不能只为自己任性的活着。
  所以生病的时候,常常会挨三公的数落,一个不懂得自我管理的帝王,将来如何统御天下?
  太仪一身深紫红的绣金红花的衣袍,在领口和袖口滚了兔毛边,长及拖地,腰际围上镀金腰彩,表情比起以往更为神圣肃穆的走在文武百官的最前头。
  在她的右侧后方是仲骸,在他之后则是两位大名鼎鼎的军师孙丑和房术,接着是仲骸帐下的大将,然后是史班,其余的才是在大势已去后选择投靠仲骸的宫内朝臣们。
  突地,仲骸扬起手,号令群臣停下。
  走在前头的太仪因为某些原因,难得无法集中注意力,忽略了后头的脚步声顿止,继续向前行。
  “主上,且慢。”他不疾不徐的开口,太仪已经走远好一段距离了。
  徐行的步子骤停,当今世上,只有仲骸敢要她“慢”。
  从容回首,太仪的脸色令不少人为之一愣。
  浅白的两颊染上过于深浓的红晕,双眸凝聚氤氲,淡然的威仪中带点恍然,一副病容。
  昨夜回荡在内院,如泣如诉的歌声持续到深夜,她没染风寒才有鬼。
  鹰隼似的眸子满不在乎的别开,仲骸恍若未见,不等她走回面前,即问随行的内侍,“这地板踏起来有声响,是不是年久失修了?”
  “呃……但地板在先帝在位时才翻修过。”内侍的声音从群臣中窜出来。
  “所以孤该翻修的不是地板,而是整座极阳宫吗?或者是你们的脑袋?”仲骸的语调缓慢,眼眸扫过群臣。
  他们该好好的认清眼下谁才是极阳宫真正当家的老大。
  “是地板!奴才失言,请仲骸大人原谅!”内侍跪倒在地。
  百官噤若寒蝉,没人敢出声。
  倒是慢条斯理的走向他的太仪开口了,“朕也不认为外殿的地板需要翻修。”
  她的双手轻轻交迭在腹胸之间,凛然直视他。
  仲骸认得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让他在第一眼后,即刻决定留下她。
  排除前帝早夭的两名儿子,在年纪差距颇大的太仪和风曦之间,军师孙丑建议他留下年仅九岁的风曦做为扶植的幼主,以她的年纪来看,将来会更好洗脑控制,即将成人的太仪只会是一个麻烦。
  尽管前帝荒政无道,三公却是当朝赫赫有名的贤臣,他们在苦劝前帝坤舆勤于朝政失败后,转而将重心放在太子太仪身上,严厉的督导、教育她,试图将她培养成最理想的国之共主。
  所以她的眼神才会如此清明。
  如果早一步让太仪坐上天子之位,恐怕天朝不会在诸侯的争权夺势下,沦陷得如此迅速。
  他喜欢挑战,也欣赏太仪在自尊骨气和现实屈就间拿捏的分寸,打击这种聪明的女人,对他而言将会是一场愉快的游戏。
  偏偏昨夜她逾越了。
  “那么主上认为翻修什么好?殿柱?宫门?或者这座历经十数代天朝帝王的朱鸾腾天像?”仲骸双手负背,行至那高耸至天井的雕像旁。
  太仪眉蹙春山,站在雕像旁的仲骸竟有种不比其矮小的错觉。
  她的手腕又痛了起来。
  “何须折损国库?”暗暗清了清闷痒的喉头,她反问。
  “不是折损,是除旧布新。这皇宫历经烽火的波及,何不乘此机会一并整修,消除留下的晦气?”他四两拨千斤的扭转群臣对他的印象。
  在前帝留下的旧臣里,三公和原有的太子党众不是被流放,就是安了名目处死,这是孙丑要他不能心软,非做不可的事。
  倘若要留下太仪一人,他就要有杀掉千千万万人的决心。
  即使里头尽是些忠义之人,他也留不得这些“贤才”。
  但总有些能忍辱负重,等待复国时机到来的人聪明的混在投降的朝臣中,而他现在必须做的,是亲近这些人,使其成为自己的手下。
  “整修烧毁的部分即可,旧也没有不好,朕是个念旧的人。”太仪不领情,双眸浮现淡淡的愁。
  他带头毁了三分之一的极阳宫,怎么会了解这极阳宫内,哪怕是一粒沙子,她都要保存下来的心情?
  她已经所剩不多了。
  “孤倒是第一次听说。”仲骸一挑眉,显得有些冷淡。
  他当然不懂,但每个成王者都会想留下自己为王的足迹,尤其是靠“打”回来的天下,怎么可能不抹去前人留下的痕迹?
  夜晚的仲骸还有人性的反应,白天的仲骸只视胜者为王是真理。
  “朕不必每件事都告诉你。”她的语气平铺直叙,刻意掩饰每次和他对峙时一件件细微的转折都无比在乎的心情。
  对眼前这个用仇恨记忆的男人,有时连她自己都会暗斥过分在意了。
  “主上是不用,那就是有人未尽职责了。”仲骸露出俊雅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个人畜无害的有为青年。
  太仪勉强自己维持从容镇定,不被这抹笑容欺骗。
  对了,仲骸不过二十有四,在非世袭的诸侯里,算是非常年轻的了。
  “左右史何在?”
  “臣在。”捧着史册不断记录的左史和右史从太仪的身后冒出来。
  “主簿,拟旨。”仲骸徐徐踱步。
  太仪的双眼眯了起来。
  在她面前拟旨,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每次都令人备感屈辱。
  仲骸总不放过任何羞辱她无能的机会。
  手腕好疼,太仪忍不住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紧紧握着,接着她听见仲骸的声音。
  “左史、右史未尽其责,降至史班,在他们学会正确记录该记的东西之前,左右史的职位由房术和温罗暂代。”
  听见熟悉的名字,太仪心中一突,隐忍着没表现出来。
  曾为她的替身且忠心不二的阉人温罗,可以说是最先被赶离她身边的,如今仲骸真要他回来?
  太仪紧盯着主簿拟旨,没有开口替左右史求情。
  仲骸毫不意外在她眼中窥见亮丽的神采,几乎足以点亮那张因病而委顿的秀容。
  女人是花,用水灌溉是次等的,必须施以肥料,才会养成一株华丽硕大的花蕾。
  在还没见到花朵盛开之前,他自然不希望花苞早夭。
  既狂又柔的目光慵懒的睐着眼前这朵用黄金灌溉,自己都不会心疼的花儿,仲骸轻启薄唇,笑问:“现在,可以请主上决定是要翻修什么了吗?”
  太仪眼眸一沉,瞪着他。
  在他作了把温罗调回她身边的决定后,再把问题转回翻修一事上,她如何能拒绝?
  “随你决定。”即便痛恨看见他志在必得的表情,她只能走在他铺好的抉择上。
  “那么全都换吧!”仲骸揩着下颚,沉吟的说:“仅主上能走的通道,两旁的殿柱全贴赤金花,建材都用黑檀木。”
  太仪别开眼。
  这只是暂时的。她如此告诉自己。
  仲骸踱离雕像几步后,突然发问,“至于这雕像,主上认为如何处理?”
  太仪浑身僵硬。
  他当真连这历代传承的雕像都要毁去?
  刹那间,殿内静到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她脸上的热红更深,双眼也慢慢聚红,怒火在体内燃烧,流窜向四肢百骸。
  倘若这里是寝殿,她可能会像昨夜那般疯狂。
  但……疯狂能有好结果吗?
  换来的不过是染上风寒的病痛和断手的危机,这个男人压根儿不在乎,甚至连假意的嘘寒问暖都没有,她的反抗不过是变相的自取其辱而已。
  观察那双千回百转的墨眸,仲骸在等,等她想清楚是要讨好他,还是在群臣面前反抗他。
  无论结果如何……
  “朕想……就雕个新的。仲骸诛杀乱党九侍,平乱有功,为宫内带来一股清流,是大功臣,该雕什么就随他决定吧!”
  太仪定定的目光看似不为所动,正对着她的仲骸却能看穿里头一片虚无。
  他总是猜不透她的想法,这也是在驯服这个内心高傲的女人的过程中,最有趣的地方。
  是的,不过是一场游戏。
  她可以是颗棋子,是娇贵的花朵,是只毛色漂亮的宠物,但不会是个影响他的女人。
  “孙丑,你说呢?”仲骸侧首,询问头戴斗笠,披风包围住整个身形的军师。
  “天朝的象征是朱鸾,也被誉为圣洁的神兽,代表皇族。但民间传说着一种罕见的灵兽,形似鹿,可体积较大,头上有独角,还有牛尾和马蹄,背上覆盖着五彩毛纹,腹部则有金黄色的毛,此灵兽雄者称‘麒’,雌者称‘麟’,统称‘麒麟’,据说性情温和,不伤人畜,不践踏花草,所以称为仁兽。相传世有圣人时,此兽方出。如今有主公这等平定乱党的功臣在,我看就雕麒麟,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孙丑一番话全是对着仲骸说的,眼中毫无太仪的存在。
  以麒麟取代朱鸾,以贤明的圣者取代无能的帝王,孙丑欲将仲骸这个挟天子的角色合理化的野心,谁都看见了。
  但,谁人能开口?
  连他们的帝王都闷不吭声了。
  “交给你办吧!”像是想证明自己不在乎伤了她,仲骸把太仪慎重其事作出来的决定,用轻浮的态度随意交给了部将。
  太仪缓缓的敛下眼。
  到底还能被伤到多深?
  登基那天,她听见了大地的悲鸣,泣诉帝王立位的名不正言不顺,而今日,悲鸣的是自己的心。
  这男人究竟要伤害她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肯罢休?
  默默的在仲骸的指示下前行,她几乎感觉得到自己身上被牵绑了看不见的细线,而那个位居人臣之首的人,不是崇敬的走在她背后,是藏在背后操纵着她。
  她不过是仲骸的傀儡王。
  一口闷意冲上脑门,太仪在转弯处踉跄了几步,并没有跌倒。
  厚实的臂膀绕过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托起,仲骸清冷的嗓音说道:“主上,脸色似乎不太好。”
  他不是明知如此,还故意要她妆点整齐,陪他巡视极阳宫?
  想要甩开眼前强烈的白光,又不敢太大力甩头,泄漏自己的无助,太仪只好这么挂在他的手臂上,好半晌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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