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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戈铁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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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时三刻。”
  “仲骸人呢?”
  “仲骸大人还没回来。”宫女想了想,又补充说明,“也许是因为今天前殿有酒宴,所以晚了。”
  “酒宴?”
  “是的。”
  “为何朕不知道?”太仪高高挑起眉头,没发现这个神情和仲骸有多酷似。
  “仲骸大人可能是担心主上病体未愈,所以没有禀告主上。”宫女连忙开口。
  “他在宫里设宴作乐,朕却得在这儿被这两只蠢鸟吵得睡不着觉?”太仪倏地起身,“替朕更衣。”
  她要去见识见识,没有皇宫主人的酒宴,能有多快活!
  如果早知道前殿的酒宴是一场有教养的女人都会止步的宴会,太仪不会冲动的前来。
  那是一场仲骸款待部将的酒宴。
  明显的,已经酒足饭饱,酒酣耳热之际,每个男人身边都有娇媚的歌舞妓陪伴,而且个个都手脚不知分寸,场面是活色生香,任何好人家的女子都会害羞的走避。
  太仪也想走,但是身体僵住了,连目光也无法移开。
  主位上的仲骸,左右两边各据一名姿色上乘的冶艳女子,她们朱唇微启,轻轻的笑,身上的衣裳单薄到不像这个季节该穿的,大片软玉温香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仍能自在的为仲骸奉酒、夹菜。
  这个场合,令太仪不知所措。
  仲骸猜想这是近半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当太仪出现,他会第一眼注意到。
  娇小的太仪被褐黑色的正式鸾服包围,高耸的发髻上盘了朱鸾凤簪,年纪没有在场的任何人大,却比任何人成熟稳重。
  他喜欢她身上随时散发出的帝王威严。
  是沉醉于权诱,还是美貌,或者单纯是她,太仪……近来,他老为这个问题感到烦心。
  “主上如此盛装打扮,惊艳四座,是想上哪儿去?”轻啜歌舞妓捧着的水酒,仲骸如火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直视她。
  她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只好对着他的眼。
  “这里是朕的极阳宫,上哪儿去,与你何干?”
  奉酒的歌舞妓一个没注意,让酒从仲骸的嘴角溢出,她忙不迭的搁下金樽,小手攀上他的胸膛,粉舌舐去酒渍,沿着舔上去,直到那总是微微上弯的嘴角,仲骸也正好伸出舌尖抿掉酒滴,两人的舌有瞬间交触。
  太仪一凛,轻抽一口气。
  但是如此细致的动作,没有人看出来。
  印下一吻,歌舞妓一阵娇笑,退回他身边,席间瞥了太仪一眼。
  这是太仪第一次尝到被人示威的滋味。
  她突然希望自己此刻远在天地的尽头,躲避这一幕。
  原来有些事,他不会只对自己做,也不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她对他而言,不具有特殊意义。
  她的心莫名的抽疼。
  “主上难道也想同乐?”伏悉问。
  房术听得出伏悉没有恶意,但这场面对太仪来说不太适合,于是决定插嘴。
  “主上,明日还得早起,先回寝殿吧!”
  太仪僵硬的转过螓首,眼里有着彷徨,还来不及回答,仲骸先开口了。
  “留下。”他面无表情的命令。
  房术看着太仪精致的五官逐渐凝结,然后……什么也没有。
  “替主上上座。”
  那座位,就设在仲骸身侧。
  太仪挺直背脊,摆出最无懈可击的姿态,缓缓步下台阶,走过由雕刻古文的石板拼接成的王之道,朝他而去。
  她一上位,仲骸随即屏退了两名歌舞妓。
  “你找孤?”
  太仪面向前方,朱唇轻启,“没事了。”
  “所以曾经有事。”仲骸轻声的问。
  “曾经。”她没有反驳。
  “什么事?”
  “没事了。”她还是这三个字。
  仲骸抓起她的手臂,逼她看着自己,“孤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更不喜欢她刻意冷落他!
  “朕说没事。”甩开他的手,她仍然看着前方。
  “有没有事,由孤来决定。”他改用双手握住她的双肩。
  “别用你的脏手碰朕!”太仪大喝,一脸排斥,往后退开。
  不要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她!
  闪现的强烈念头惊骇了自己,她惶惶不安的转动眼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他。
  仲骸看了看自己的手,神情莫名。
  “干脆孤以后洗澡,你都在一旁监视好了。”
  部将们听到,都笑了。
  太仪不确定他是否故意装傻,却暗自庆幸他没察觉自己的心思。
  连她也不懂,刚才的景象为何深刻的印在脑海里,反复上演……好像她很在意。
  “朕不想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太仪别开眼,不自觉的以衣袖掩口,轻咳了几声。
  这个举动提醒了仲骸,她还病着。
  “于绣呢?”仲骸锐利的眸子扫过殿内,还没有细想,已经寻找着自己帐下的军医。
  “于绣不喜欢喝酒,所以没来。”伏悉代为回答。
  “派人去找他,要他到寝殿去候着。”仲骸站起身,同时不顾她的反对,牵起有些冰冷的手。
  “朕很好。”甩不开,太仪又不愿再度失态,于是忍着。
  “你懂医术?”
  他如炬的目光看得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他终于满意。
  “房术,这里交给你。”仲骸嘱咐,仿佛牵着一个大孩子,把她带离前殿。
  一出了前殿光影所及的范围,太仪立即嚷道:“放开朕!”
  “被人这么明显的嫌恶,孤还是第一次碰到。”放开手,仲骸一手轻揉自己的肩头,似笑非笑的说。
  其实他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不再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不过那会显得他很在乎,所以他佯装不在意的模样。
  “那是因为朕和那些得靠讨好你活下去的人不同。”她的语气绝对称不上是好,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威吓。
  “哪里不同?”仲骸好笑的挑起眉头,握住了她的嘴,又捏又抓,“如果你跟今早那两只黄鹂一样,只会啁啾乱叫,不懂人话,孤的耐性可能会宽容一些。”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怀疑还能比现在宽容吗?
  他可未曾纵容哪个人这么对自己说话。
  太仪打掉他的手,怒声说道:“朕才不是那两只吵死人的鸟!”
  仲骸的眼色微沉,不忍了。
  “既然你懂人话,能不能明说孤这会儿又哪里惹到你了?”
  太仪一窒,反而不说话了。
  “或者你比较喜欢孤逼你说?”仲骸眯起眼,前进几步。
  她先是跟着后退,接着又强撑起勇气和他对峙。
  “喔?不躲了?”他揶揄的笑说。
  “朕不是个需要躲藏的人。”她的话比较像是告诉自己。
  “从你刚才的表现,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长长的臂膀环过她的肩头,仲骸转眼间缩短两个人的距离,瞅着她,“现在,你既然选择做个无畏的帝王,是不是可以回答孤的问题?”
  双手抵在两人相贴的身躯之间,太仪望着他。
  “你的存在。”
  眉峰一挑,他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朕不想变得像你这样,对任何人都轻佻,只要有女人贴上去,便饥不择食,像你这种不知节制、没有廉耻的人,你本身的存在,对朕而言就是一种痛苦。”她一脸冷漠的说,发现心里的话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难以说出口,完全没有察觉这些话虽然有真实的部分,却都很伤人。
  眸色一转,仲骸似乎了解了什么。
  “你认为孤是个随便的人?”
  “难道不是?你吻了朕,又和别的女人过分亲密,朕……”察觉自己越说越上火,太仪一顿,缓了口气,“亲眼所见。”
  见她一会儿神情激动,一会儿又要假装没事,早嗅出她言词中酸味的仲骸在心里笑翻了。
  多么可爱的一个女人!
  女人都爱争风吃醋,但是能像她这般,将内心澎湃的醋意用冷漠处理的方式表达,拿捏得如此微妙……有趣,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仲骸没注意自己在顷刻间推翻所有决定,只想逗逗她。
  “我说,你只是单纯的吃味而已。”仲骸把玩着她的耳饰,清朗的嗓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明明每次都和孤针锋相对,还说过恨孤,却又跑来见孤……其实你非常在意吧?”
  “在意?”太仪不懂他指的是什么。
  “孤。”他吐出一个字。
  连自己都未曾正视的内心被赤裸裸的翻出来,她双目一瞠,难堪得想退开,但他已低下头,温软的唇密合上她的。
  “你……”她有话,被他悉数吞下。
  和之前一样……不,比前一次还要略高的温度,如滚滚潮水侵袭而来,安抚性的深吻,教她瞬间迷惘,但旋即清醒。
  他的吻里有酒和其余她不想知道的香气,太仪仿佛被人当面甩了巴掌一样难堪。
  她差点忘了适才那一幕!
  “不要!”她奋力推开他,怒斥道:“无论朕是不是吃味,都与你无关!以后不准你用带有别的女人气味的唇来吻朕!”
  她怒气冲天的转身,朝寝殿的方向奔去。
  仲骸一语不发,蹙起眉头。
  这是她第二次拒绝他。
  他该死的火大!
  第3章(2)
  从那夜过后,仲骸总是很晚回寝殿。
  他不再要求她带病上朝,甚至不让人在早上叫醒她,三番两次后,太仪才惊觉,她被自己想躲的人躲着。
  说不上来这种苦涩是什么感觉,从认清事实后,一口闷气一直梗在她的胸口,散不去,很难受。
  像是故意和他唱反调,她开始逼自己醒来,在他准备好上朝之前,就换上鸾袍等他,即使被视而不见的掠过,她仍埋头跟上去。
  坐在冰冷的玉座上,听着朝议进行,她用眼角余光偷偷注意他的背影。
  历代以来,玉座的长阶只有帝王能走,仲骸却打破这项禁忌,总是站在玉座旁,宣示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
  她曾经恨过他如此嚣张,现在却忘了那种感觉。
  还好他站在自己身边……太仪惊觉自己竟然这么想。
  她想起仲骸入宫以来,自己的窘境,猛然发现,他是唯一一个主动和自己搭话的人。
  难怪被他忽视,她是如此的难受。
  可悲的是,她竟为了一个仇人感到难受。
  每日退朝后,依照当日的行程,仲骸的部将们总有各自的事情要办,但是最近仲骸总会留下几个人,跟在自己身边。
  房术、孙丑和伏悉几乎成了固定班底,三个人一站,把仲骸包围了,太仪便落在一旁。
  一开始她会紧紧的跟在那个圈圈外,最后听他们谈论事情,却从没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便会渐渐的落后,远离。
  不光是难堪,被人彻底冷落是很难熬的。
  “主公打算继续忽略主上到什么时候?”房术在确定太仪听不到的情况下,低声询问。
  “房术,你总是对猫猫狗狗极富同情心。”声音沙哑的孙丑嘲笑同袍的仁慈。
  “不可否认,主上此刻看起来,像极被留在家里、等主人回去的狗儿。”房术不断的偷瞟太仪,无奈的摇头。
  “像吗?”伏悉很困惑。
  太仪看起来明明跟平常一样,在事不关己的时候,就会见她留心周遭的景致。
  “心态像,否则她也不会镇日跟在主公的屁股后面晃了。”孙丑虽然声音嘶哑,说的话可不少。
  “说到底,主上到底做了什么,让主公生气?”伏悉好奇的问。
  “孤没有生气。”冷淡的眼神扫了过去,仲骸否认。
  即使从头到尾没看她,他也知道她一直跟着。
  “主公的态度可不是这么说的。”伏悉有些时候很难拐。
  仲骸顿了顿,“就算生气,也都过去了。”
  “那现在算什么?惩罚?还是一种新的游戏?”
  “如果想多管闲事的话,何不去练兵?”仲骸斜睨着他。
  “意思是,我接下来都不必跟着主公了?”伏悉千百万个愿意。
  “叫苟恭回来代替你即可。”
  “这种可有可无的替代感觉真差。”伏悉搔了搔头。
  不远处传来一阵掩饰过的咳嗽声,打断了几个男人的对话。
  “主上看来病得很严重,”房术率先开口,“如果主公不回寝殿的话,我看主上也不愿意回去。”
  仲骸白了他一眼。
  “她好得很。”
  每晚睡前,他都会先绕到她的床前探她的体温,明明比前几天严重的时候要好很多。
  “天冷啊!”房术故意拢紧身上的冬裘,“外面可下着雪。”
  “孤又没走到外头。”
  房术还来不及答腔,伏悉突然发出了悟的声音,“原来这就是主公不走内院的原因啊!”
  另外三个男人同时一愣,最后两名军师笑了起来,仲骸则是黑了一张脸。
  “伏悉有时还挺敏锐的。”房术笑说。
  他劝不动主公,伏悉倒是一句话就令主公面色一改。
  “拜托,不敏锐,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伏悉煞有其事的说。
  “有时候你倒挺会说话的。”孙丑拍拍他的肩。
  “够了,都给孤下去。”不想听部将们消遣自己,仲骸撤下这群跟在身边几天,看了也有些烦人的家伙。
  三个人原地解散,徒留仲骸和太仪。
  从房术他们有离去的动作时,她就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动作,等到确定剩下仲骸时,她才转身。
  可是仲骸早她一步避开了两人可能交接的视线。
  此刻,她看着他的侧脸,他看着窗外。
  要上前吗?
  他会避开吗?
  一想到他可能转身离去,上前的欲望顿失,于是她也把视线调回窗外。
  维持这样的距离,至少他不会回避。
  太仪不愿去细想如此在意一个男人的原因,她习惯了不多话的生活,这么待着,也不会有那些争执,挺好的。
  只要他一直在的话。
  仲骸曾经很火大,没有男人能够忍受被拒绝,而且还不只一次!
  他不是个小家子气的男人,可是一再被她拒绝,真的让人大动肝火。
  她不过是他在征服天下的过程中的一场小游戏,只要降伏了她,干脆的一刀,由他来结束她荒谬的帝王人生。
  人心不归顺于他?
  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若硬要杀了她,又获得人心的方法,孙丑和房术能帮他想出千千万万个,他偏偏把目光执着的停在这个一眼教他乱了心的女人身上。
  她明明恨他,他也不在乎,却在意起她这几天紧紧跟着他的原因。
  不是在找机会靠近他吗?不是每当他一别开眼,都能用眼角余光找到她脸上藏不住的落寞吗?那现在他们僵在这里干嘛?
  他连窗外有什么都没注意,她却只是一动也不动,最后又转过目光……
  现在是怎样?
  他得陪她一直站在这里吗?
  耳边又传来低咳的声音,仲骸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真是愚蠢。”他低咒一声,终于面向她。
  愚蠢至极!
  他恨自己先朝她走去,也见识到她有多倔强。
  太仪咳着咳着,试图用冬衣的层层衣袖阻绝声音,不惊扰他。
  何时不咳,偏偏在这需要安静的时候!她困窘的暗骂自己。
  “不是告诉过你,生病就别逞强?”仲骸没好气的说。
  她回眸,他怏怏不悦的俊容映入眼帘。
  还咳着,咳着,但她的眼里悄悄渗入能融雪的春意。
  还用衣袖遮着,所以他不会发现,她边咳边笑了。
  啊……她第一次期待一个男人注视自己的眼神。
  第4章(1)
  帝王是最富有的贫穷人。
  她可以拥有很多喜爱的东西,但是不能特别偏爱某样东西。
  必须爱的是广大众多的子民,不是特定的某个人,也不该对谁表现出独特的占有欲,要爱苍生,否则无法成为一个明君。
  其实不难。
  倘若生活在这样无所不得的富裕皇族,很快便能学会没有任何事物足以挂心。
  她想,自己是个贪心的帝王。
  因为自从登基之后,挂心之事越来越多,多到难以负荷的地步。
  于是她又想,能做到的帝王,可能从来没失去过任何东西,才能如此豁达,至少她办不到。
  所以放不下风曦,想见温罗。
  “主上,日安。”
  当她睁开眼,从床上起身时,便听到芙蓉幕外传来声音。
  太仪的风寒花了十天的时间才好,隔天一早,左史和右史就换成了房术和温罗。
  尽管心下一阵欣喜,不过她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不动声色,虽然在仲骸的面前常常失败就是了。
  聆听着房术和温罗简单的自我介绍,太仪在屏风内,由宫女伺候着换上崭新的衣装。
  每天都有新衣裳,穿过的,就像流水逝去,不再回来,所以不能独爱。
  撤掉屏风,掀开芙蓉幕,她又是个衣冠庄严的帝王。
  “今后,要麻烦你们两位了。”匆促瞥了以皮革覆面的温罗一眼,她低声说道,迎向在前方等候的仲骸。
  “是。”跪坐在地的两人齐声回答。
  她能分辨,哪个人是真心的?
  房术终究是仲骸的军师。
  总是一身轻装的仲骸今日难得换上较为慎重的服饰,虽然头发还是随兴的扎在脑后,但是和他平时的食客装扮已然有别。
  太仪注意到两人的衣裳颜色相近,似乎是用同一块布制成的。
  仲骸上下打量一番,微微一笑。
  “主上今日很美。”
  今天她一身暗底绣金纹的外裳,搭上素白的内袄和肩巾,复杂的发髻盘了一层又一层,从后脑勺的部分开始插上金叶和金花的发簪,从正面看,仿佛有一朵金花盛开在她的螓首,最上层的发髻则插了样式较简单的单花簪和绿宝石。
  只用金色和白色为底,衬托得太仪在王者风范下,多了一丝引人探究的女人味。
  听到意外的称赞,太仪仅仅别开目光,淡然的问:“今日有要事?”
  不能被看穿!
  仲骸一句简单的赞美,竟使她害羞难当。
  莫名的,他们之间有了细微的改变。
  自己病着的这几日,纵使早上他会要她一起上朝,又总在退朝后找尽各种理由让她先回寝殿休息,且每晚他都会温柔的探她的体温,然后拨弄她的头发,或者轻拍她的胸口,哄她入睡。
  这些奇怪的举动,令她越来越难保持平常心面对他。
  怎么能要求原本已经缺乏的东西突然冒出来?
  “这阵子都会很忙。”仲骸朝她伸出手。
  太仪斜睨了眼,把手交到他的手中。
  从他们同寝殿后,一直是由他牵着自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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