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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戈铁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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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阵子都会很忙。”仲骸朝她伸出手。
  太仪斜睨了眼,把手交到他的手中。
  从他们同寝殿后,一直是由他牵着自己步下阶梯的,除了冷战的那几日。
  “忙什么?”她踏下一阶,又问。
  “御茗宴。”仲骸在一旁领着,配合她的步调。
  太仪一愣,“何时有这种宴?朕怎么不知道?”
  天朝有品茗的风气,从上位者带动到民间,人人喜好喝茶,也人人各有一套茶经。
  这个时代,武将也喝茶,但是把这等风雅之事变得慎重许多,因为喝茶时是不能佩刀的。
  要让经年累月带刀互砍的敌军不带武器,坐下来好好的喝杯茶,兼套问对方虚实的茶宴不至于走样,便要看召集人的派头了。
  所以仲骸以天子的名义,设了这场御茗宴,意在宣示自己此刻的声势之强大,此外也能藉此了解敌军的情势。
  即使占据极阳宫,挟持太仪,天下也还分成五块,要收回这些被诸侯们占据的土地,才能天下统一。
  他的野心,还没完。
  “在主上病着的时候,孤拟诏设宴,准备宴请天下诸侯入宫,除了祝贺主上继位之外,还要一起商讨时势,促进天朝繁荣。”仲骸不避讳的说。
  恐怕是祝赞“他”吧!
  太仪盈盈的眸光一转,“但是极阳宫被烧毁的部分,尚未竣工。”
  “极阳宫不过是被烧毁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部分用来招待诸侯们,绰绰有余。”仲骸可不认为有何大碍。
  “那是先帝的故居。”太仪敛起眉头。
  “孤想主上不会想请客来,却又赶客出去住吧?”他对她的反应颇不以为然。
  “从没听过用帝王的居所招待人臣的,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太仪轻哼一声,神态高傲。
  “主上现在居住的可是先帝的故居?主上睡在哪里,才是帝王的居所。”仲骸反驳。
  直到此刻,太仪才了解自己根本不可能说服得了他。
  “总之,朕不答应。”她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绝不会任由他这么做。
  “那么今日入宫的长孙家,该如何安排?”他把问题丢给她,好像全是她的错。
  “拟诏下令的,是朕吗?”太仪静静的燃起怒火。
  “当家做主的,是孤吗?”仲骸反问。
  她顿时陷入两难,回答“是”,那一切就真的交由他来做主;回答“不是”,她又该如何收回已经发出的旨意?
  为何他捅的楼子,她要负责收拾?
  双双踏下最后一级阶梯,他们松开交握的手,瞅着对方。
  一段阶梯,一场暗斗。
  她以为眼前的人也有良善温柔的一面,难道只是错觉和妄想?
  太仪渐渐看不清楚仲骸的脸,心也冷了下来。
  “只有这点,朕不会退让。”
  “那么孤也有自己的做法。”
  他们一同走出寝殿,前一刻还在生气的太仪突然傻了。
  寝殿的正门有个小小的人影,高贵的冬裘加身,让她看起来饱满许多。
  “风曦……”姐妹相隔了一段距离,太仪看不清楚她的气色,又不敢贸然上前,深怕那只是因为思念汇集而成的影子。
  “不过去?”仲骸问。
  她几乎不想调转目光,迅速的瞥了他一眼,确定是真的风曦,才迈开步伐,朝妹妹跑过去。
  小小的风曦在见到自己的姐姐时,有一瞬间露出符合她的年纪该有的天真笑颜,但是眼角余光瞥见仲骸之后,神情一凛,恭谨的对着来到面前的太仪行礼。
  “主上,日安。”
  太仪的脸色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
  “风曦……你还好吗?”
  “回主上,风曦很好,谢谢主上关心。”风曦始终垂首,维持崇敬的姿态。
  太仪傻傻的瞪着妹妹的脑袋,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快一个半月没见,她怎么会从“皇姐”改口成“主上”?
  “风曦……朕是……”朕是皇姐。她想纠正,却发现难以说出口。
  她在乎风曦,因为是家人,但是她和风曦从来不熟稔,好几次看着风曦,她都不认为自己尽过姐姐的义务。
  她受的教育,让她成为一个情感内敛的人,和风曦的年龄差距,以及甚少见面,都成为姐妹俩无法互相敞开心胸的原因。
  风曦抬起眼眸,困惑的凝视她。
  太仪心里很复杂。
  也许有人和风曦说了什么,她才会改口称自己为“主上”。
  也许那个人就是仲骸。
  “不,朕是想说,很高兴看到你没事。”忽略背后灼热的视线,太仪挤出浅笑,不愿表现出一丝不安。
  是的,她是个理智的人。
  “托主上鸿福。”风曦又垂下头。
  “你有缺什么吗?告诉朕,等会儿朕差人送过去。”她发现即使见到唯一的亲人,她的问话仍不超过这些仿佛陌生人的客套。
  “谢主上隆恩,风曦衣食无缺,因为仲骸大人时常会上风曦那儿,询问风曦有无缺些什么。”
  太仪感到一阵苦涩。
  她不能见风曦,甚至连风曦被藏在宫里的哪一处都不知道,但那个放肆的挟持者几乎连风曦都拢络了。
  虽然是血亲,但两姐妹的对话总是在十句内结束,倒是后头漫不经心跟上来的仲骸起了头。
  “这阵子为了迎接天下诸侯,除了主上,身为皇族成员的风曦也必须在列。”
  “什么意思?”太仪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把瓜分她家天下的猛虎们一并迎进了极阳宫,还要她从玉座上起身相迎,她这个帝王的颜面何在?
  “主上如此聪明,不必孤多做解释。”仲骸能看出她眼里的愤恨,却心不在焉的回答。
  “是啊!你何时曾向朕解释过什么?”她讥嘲的说,飞快别开眼,不愿被窥见受伤的模样。
  仲骸双手一紧,“风曦暂时会搬到这里和主上同寝。”
  她眼里的指控,令他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太仪非但没有开心,反而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把从她身边夺走的人一一还回来,这代表什么?他已经不需要用这些人来控制她了?
  难道她内心的动摇,在他面前已经无所遁形?
  激动的气息在体内流窜,可是太仪小心翼翼的控制每一次呼吸,一点点示弱都不想。
  她曾经崩溃过,仲骸却无动于衷,他用游刃有余的姿态,徒增她的怒气而已。要与他抗衡,就得表现出和他一样的不为所动。
  “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包含先帝故居的事?”仲骸不懂得“超过”两个字怎么写。
  “随你。”她的牙齿咬得死紧,再一次在他的面前践踏自尊。
  反正,也不值钱。
  她现在光是想保护回来不易的人,已经捉襟见肘了,什么能利用的都得用,哪怕是一直放不下的尊严。
  “谢主隆恩。”
  仲骸的谢恩,讽刺依然。
  那一天,极阳宫上上下下忙翻了。
  太仪依照仲骸的希望,以不至于过分的礼数来迎接了扎根远山的长孙护,以及其麾下的几名部将和军师,然后设接风宴……镇日下来,她不记得自己换了几套衣裳,说过什么话,只晓得快累瘫了。
  她忍着疲惫,在宫女的护送下,先行回到寝殿,一踏进去,满室的花香扑鼻而来,稍稍打起精神。
  风曦一见到她,立刻迎上前。
  “主上看起来很累,风曦已经要人烧好洗澡水了,请先入浴。”
  看见风曦,太仪猛然想起仲骸说过的话。
  “你一直在等朕?”
  “是的。”
  眼下都深夜了,她一个大人都快撑不下去,风曦虽然在接风宴进行到一半便离开,却等她到现在。
  “以后别等了,累了就先睡。”没有被亲人等过,太仪心头暖烘烘的,却不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让风曦累着了。
  小孩子该睡的时候就要睡,才能健康的长大。
  “风曦不累。”她摇摇头。
  太仪以为妹妹指的是今夜,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后,在宫女的服侍下,踏入飘浮着花瓣的浴池。
  依水温适中这点来看,风曦是算准了时间要人烧水的吧!
  太仪放松了肩头,舒服的靠在浴池畔,抬头望向天井。
  “水温还可以吗?”风曦躲在屏风后,小心翼翼的探头。
  太仪一顿,连忙回答:“很好。”
  风曦早熟的脸上出现心满意足的微笑,“主上喜欢这种味道吗?”
  “哪种味道?”太仪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看到浴池里飘浮着牡丹花瓣,才恍然大悟,“朕比较喜欢月季的味道。”
  看见妹妹的小脸稍微垮了下来,她猛然惊觉浴池里换成牡丹花瓣很可能是妹妹的主意。
  “不过牡丹也好,朕不介意。”不擅长圆话,这已经是太仪所能想出的最佳说法。
  “风曦会记下来。”她很快又提起精神。
  “喔……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太仪尴尬的应了几个单音。
  风曦也没说话,可是坚持在屏风后观察她,眼里还透着好奇。
  对她而言,和太仪相处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上一次听宫女说,是因为她做错了事,才不能在十五日那天和姐姐见面,所以这次她特别小心,只要有仲骸在的地方,都很努力表现出成熟稳重的一面,希望即使御茗宴过后,也能一直和姐姐住在一起。
  “你这样看……朕没办法好好的洗……”太仪非常不习惯有人这样看着自己。
  风曦的嘴角下垂,以为自己被嫌弃了。
  第4章(2)
  霎时,太仪慌了手脚。
  她不太明白和妹妹相处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从未有过和妹妹在一起超过一天的机会。
  她总是想着要见风曦,却不知道见到以后该怎么办。
  “不如……你要不要一起进来?”绞尽脑汁,太仪只想得到这个法子。
  “可以吗?”风曦的眼眸亮晶晶,完全忘了刚才的话。
  太仪这才想到她可能已经洗过了,“如果你洗过了,朕不勉强。”
  风曦从屏风后跳出来,一直摇头,“还没!风曦还没洗过!”
  太仪没料到妹妹会如此激动,微微颔首,“那……就进来吧!”
  只要风曦不吵不闹,多一个人,应该无所谓。
  其实太仪很担心,她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做错了什么,伤了风曦的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讨一个九岁孩子的欢心,是以她十分不肯定自己有没有作错决定。
  风曦三两下便脱下衣裳,跳进浴池。
  太仪略微皱眉,却没阻止。
  原来妹妹有这么活泼……她到今天才知道。
  “主上今天开心吗?”风曦一边在浴池里玩了起来,一边问。
  太仪坐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反问:“你呢?”
  “很开心。”她的回答简洁有力。
  太仪微微一愣,随后跟着笑了。
  见到她笑,风曦于是更喜形于色,话匣子一开,叽哩呱啦说着一整天的开心事,几乎每一件都和太仪有关。
  少话的太仪听着,几次想着自己明明很累了,为何没有阻止风曦,还越听越着迷?
  原来风曦的声音这么好听。
  原来风曦一直在等她开口,要她一起洗。
  原来和家人相处,并没有多难。
  闭上眼,太仪第一次诚实的感谢仲骸把风曦送回自己身边。
  接风宴完后,仲骸和孙丑在极阳宫的一隅商讨接下来几天的事。
  “长孙不愧以水军起家,同时发出的圣旨,他地处最远,竟最早到。”孙丑双手抱胸,倚着庭柱。
  “以长孙护的情况来看,他也只能最早到。”仲骸笑说。
  五大诸侯家,位居南方的长孙护领地最小,兵也最少,倘若不及早出发,避开那些在他之前的强大诸侯,搞不好半路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做掉了。
  “明天大概是山登岳会到。”
  “原东方家的养子吗?能爬到现在这个地位,此人不好对付。”
  鸦峰原是东方家的领地,山登岳为前东方衡的养子,在东方衡战死后,继承他的位置。
  表面上是这样,事实上,东方衡的死有另一种版本。
  有人说是山登岳用计杀了东方衡,夺其之位,但原属东方家的军队对此嗤之以鼻,反驳这件事,并对山登岳忠心不移。
  同样踩着别人登高位的仲骸则认为,山登岳必有其手段,因为东方衡除了养子,可还有亲生子啊!
  “英雄知英雄,山登岳和主公非常类似。”孙丑吃吃笑着,如铜锣的余音,嘈杂刺耳。
  “所以难对付。”对付山登岳就像和自己下棋,每一步都在预料之中,只能看谁算得远了。
  “不过此番目标不在山家,如果主公担心,也可以先防范。”
  “山登岳确实麻烦了些,让房术去办吧!”
  孙丑了解仲骸的意思了。
  如果是交由房术去办,代表意在安抚,还没有短兵相接的意思。
  “我会转告房术。”孙丑顿了顿,“我猜距离最近的战慈会是最晚到的。”
  “如今的五大诸侯里,战慈是最有年纪和资历的,他算是父执辈,走得慢些,是自然的。”
  扬起挖苦的笑容,仲骸想也知道,好面子的战慈会拖到最后一刻才到。
  战氏战慈,当年也曾经叱咤战场。
  如今在五大诸侯里领地第二大的战慈,较年轻时沉稳许多,前几年和厉家军一战后,已经很久没有动静。
  “听说战慈的军师宰父治也会来。”
  智冠天下,宰父治。
  由世人给他的称号,不难知晓他是当今世上最聪明的人。当他成为战慈的军师,替他打赢第一场战争时才十八岁,那是战慈出兵攻打东方衡的一战。在军队、粮草皆备的情况下,相隔数月仍久攻不下东方衡所在的鸦峰,粮草的后应又被对方截断,原本就对山野之战不在行的战慈眼看陷入了难解的困境。
  就在那时,宰父治以初生之犊之姿,告诉战慈攻陷鸦峰仅需半个月。对久攻不克的窘境已感疲惫,加上没有粮草、水土不服和兵卒思乡等等因素,战慈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告诉宰父治首先要粮,不出三日,宰父治冲破敌军,替他弄来了粮草。
  战慈大悦,认为宰父治是可用之材,于是开始信任他的话。没多久,宰父治运用奇谋攻陷鸦峰,掌管鸦峰的东方衡也在那场战役中死亡。
  当时东方衡的军师拥有“天下第一”的称号,宰父治犹胜他许多,于是被冠上“智冠天下”的美誉。
  “你担心吗?”仲骸笑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孙丑的斗笠挑了一下。
  时势造英雄,这是一个英才辈出的时代。
  宰父治,终有被击垮的一天。
  “很好。”仲骸不怕猛敌,只怕懦弱的部将。
  “主公若只担心宰父治,那可不够,别忘了,战慈的慈,不是慈悲的慈啊!”孙丑哼了一声。
  “那么就先杀战慈,再杀宰父治。”仲骸说得云淡风清,仿佛踩死两只蝼蚁般简单。
  “除此之外,主公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吧!”孙丑的斗笠朝向太仪的寝殿。
  提起最麻烦也是最要紧的一件事,仲骸抹了下脸。
  “的确是要事。”
  这次的御茗宴,为的也就是那件事。
  如果不解决的话,才真是他的心头大患。
  “我想主上很快会有动作。”孙丑的斗笠转回来。
  “照孤之前说的,监视,但不要阻止。”
  “我不爱监视这种工作,还是交给房术去做吧!”
  仲骸白了他一眼,随后摇摇头。
  “这也是孤派房术担任左史的原因。”
  “知我者主公,那么我要去为明天迎接山家做准备了。”孙丑敛身告退,似乎也不怎么真心。
  仲骸不在意。
  自己的部将是什么性子,他大抵都了解。
  孙丑是任性了些,却是带兵用计的奇才。
  孙丑离开后,仲骸也没有多做停留,起身朝寝殿走去。
  无声无息的走进寝殿,未上楼前,仲骸先遇上了房术和温罗,从他们手中接过太仪一日的言行纪录,他先遣退了温罗,在同房术简单说过稍早和孙丑的讨论后,才准备上楼。
  “主公,今夜你可能不太适合去找主上。”房术唤住了他,暗示的说。
  “难不成你以为孤每晚都过得风流快活?”仲骸挖苦自己。
  “总之,今晚特别不适合就是了。”或许接下来的一阵子都不适合。房术暗忖,然后摇头离去。
  仲骸照旧先走向太仪的大床。
  他当然记得风曦在,但他和太仪最亲密的关系也只到吻而已,这还得在她心情好,有机可乘的时候。
  从今天早上她看自己的眼神,仲骸知道,他的决定让她恨死他了。
  思及此,他一阵郁闷。
  故意挑极阳宫修好前举行御茗宴,就是为了把诸侯们集中在一起,方便监视。
  他向来只想着对自己有利也有用的方法,却没想过他的做法可能会使某人伤心。
  但是……她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面色不善的来到太仪的大床前,仲骸没有上床,而是稍稍拉开芙蓉幕,让烛光照亮里头,看见了两张挂着相同笑痕的脸。
  小的那张非常惹眼,笑得嘴巴合不拢,大的那张则内敛许多,笑容较浅。
  回想起来,她从未在他面前笑过,连牵动嘴角都不曾。
  走进了芙蓉幕后,仲骸靠着床头,只是注视着,神情不知不觉的缓和下来。
  久久,他倾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很轻,好轻。
  仲骸一走,太仪便醒了。
  坐起身,定定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直到身旁的风曦发出浅吟,她替妹妹拉上羽被,轻轻拍哄她度过梦魇后,才又躺下。
  额头好烫。
  她轻轻的抚着还残留余温和触感的地方,润顺的黑眸许久才合上。
  他的温度,好烫。
  第5章(1)
  帝王,要懂得明目。
  有人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绝对是有道理的。
  她时常告诫自己要清楚识人,因为三公常说父皇就是宠信九侍,才会酿成祸国殃民。其实父皇曾经看对人,毕竟三公是他挑选的。
  寝殿内,难得无声息。
  暂时送走风曦和她在几天内爱上的两只黄鹂,屏退仆人宫女,就变得很安静。
  太仪跪坐在铜镜之前,素手纤纤,捻起敷粉调和水,均匀搅拌,然后敷上面容,粉饰连日来眼眶下难掩的疲惫;再调出淡淡的粉胭脂,涂抹两颊,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色。
  以黛石画眉,在眉心贴花钿,绾上时下姑娘喜爱的高耸发髻,戴上镶了珠宝的闹娥,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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