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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同居yes,结婚no-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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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留着地址?你不是当着我的面就扔进垃圾桶了吗?”简惠玲不敢相信儿子竟还保留着两年前她硬塞给他的纸条。
  杜绍恩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把娃娃放了,娃娃是我的女儿,你不能伤害我的女儿。”
  “你女儿?真的吗?娃娃是你女儿?”简惠玲怔愣住,再一次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事实。
  “嗯,我的女儿,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她,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杜绍恩很冷静,他不想要事情弄到难以收拾的局面。
  “伯母,你开开门,我会给你钱的,你把娃娃还给我,求求你。”燕慈苦苦哀求着。
  本已经干了的眼泪,在听见娃娃的哭声之后,她又掉下了成串的泪珠。
  简惠玲原本要开门的手,此时从客厅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的手里正抱着哭闹不休的娃娃。
  “惠玲,不能开门!”男人凶狠地制止简惠玲的动作。
  杜绍恩眼眸微眯,第一眼看见女儿,却是隔着一道铁门,还是被一个长得很猥琐的男人给抱住。
  “最好是开门,开门我会给钱,不开门我就叫警察。”杜绍恩忍住那像山洪爆发般的怒气。
  “妈咪……妈咪……”娃娃一看到妈妈,挥舞着两只小手要妈妈抱抱。
  “钱拿来,别要花样,敢叫警察的话,警察还没开门,我就先把小女娃往楼下丢。”男人撂下狠话。
  “不行啦!阿勇,那是我孙女。”简惠玲紧张地猛摇头。
  “你连老公、儿子都不要了,还要孙女做什么?你有这么好心吗?!”名为阿勇的男人怒吼着。
  “阿勇,你不要这样啦!我儿子说会给我钱,就是会给我钱,你快放开娃娃,不要让娃娃这样哭了,娃娃吓到可不好。”简惠玲被震撼到了,快要泯灭的良心突然间恢复了。
  简惠玲从没想过跟她几乎反目成仇的儿子,会把一张写有住址的纸条保存了两年之久,那对她而言是多么强大的震撼力。
  “你讲什么废话,你儿子要是肯给你钱,你还会用到这种招数吗?”阿勇凶狠地骂着,这下娃娃因为音量太大而吓到大哭起来。
  “求求你们,不要吓到孩子。”娃娃哭,燕慈也跟着哭,母女俩在吵闹声中哭成了一团。
  “娃娃给我啦!”简惠玲伸手想要抱过娃娃时,阿勇不但不放开娃娃,还猛力的推了她一把。
  简惠玲没有防备,由于太靠近铁门边,后脑勺就这么撞上铁门,砰的一大声,她随即跌坐在地上。
  “你若不把娃娃交出来,一毛钱都拿不到。”杜绍恩狠着脸、揪着心。
  “这位大叔,小女娃很吵的,吵得你头痛也不好嘛!把娃娃还给我们,你还可以拿到钱呀!”刘鑫华皮皮笑着,调节着现场的剑拔弩张。
  在上楼之前,刘鑫华已经按下了录音笔;当阿勇威胁着要把娃娃往楼下丢时,他也在同时闪到楼梯间报了警。
  他和杜绍恩都没想到简惠玲的屋里还有男人,这就不是私下可以解决的事,万一娃娃真的被挟持而有了意外,那是大家都不乐见的。
  在杜绍恩和刘鑫华跟阿勇谈话的同时,跌坐在地上的简惠玲努力伸出右手,扳开了铁门的门闩。
  阿勇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毕竟他手上还抱着一个挣扎不休的娃娃。
  杜绍恩和刘鑫华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阿勇立刻退到了阳台边。
  这时,无声无息的三名警员,荷枪实弹地突然上楼了。
  阿勇看到这阵仗也慌了,他只是个被钱逼疯的小人物,从没遇过这等阵仗。“别过来,否则我……”
  阿勇的话还没喊完,他的肚子就遭受到刘鑫华重重的一拳,然后杜绍恩随即将阿勇手里的娃娃抢抱过来。
  娃娃吓得嚎啕大哭,杜绍恩还来不及享受父女间的亲情,燕慈随即抱过了娃娃。
  一场掳人勒赎的罪行迅速落幕,阿勇和简惠玲全被带回警局侦讯,以刘鑫华的录音笔为证,加上阿勇的罪行确凿,直接收押移送法办。
  但在燕慈的袒护下,声称简惠玲这个奶奶只是带娃娃去玩,没想到却被阿勇给恐吓威胁,虽然全案得等检察官查案认定,但简惠玲想必足以脱罪。
  简惠玲感激痛哭,更是悔不当初,她在侦讯之后走出警察局,没有和杜绍恩说上半句话,因为她知道儿子绝对不会原谅她。
  于是简惠玲悄悄独自离开,她得好好想想,她把自己的人生弄成这个样子,跟了个会打人的男人,她是咎由自取;她还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孙女,她的人生怎么会这么可悲?就算她会被关进监狱,那也是她罪有应得。
  第九章
  铃声乍响,燕慈从床上惊跳起来。
  以为是闹钟或者手机声,结果却是门铃声,她甩了甩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下午六点了,她的脑袋仍昏昏沉沉的。
  跳下床,走到大门边,不想开门还是得开门。进门的是杜绍恩,很显然他也没有睡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
  “娃娃呢?”杜绍恩四处看了看,但套房就这么小,一眼就可以看尽。
  “我送回我妈家了。”
  在警局应讯大半夜,小娃娃即使窝在燕慈的怀里睡觉,还是常常惊醒,一惊醒就喊着要找阿嬷。
  从警局出来时,天色已经微亮,燕慈坚持要先带娃娃回家休息,要杜绍恩也回家睡觉,有事等睡饱再谈。
  杜绍恩没办法坚持,娃娃显然吓坏了,对于陌生的他,连抱都不肯让他抱,燕慈娇小的身躯一直抱着娃娃那十公斤的重量,对她来讲负荷实在太重了。
  “为什么?”一夜无眠,接踵发生的事让杜绍恩的心情是坏到了极点。
  “娃娃吵着要找阿嬷,她平常都是跟我妈妈一起睡,跟我妈和我爸比跟我还要亲,所以我一早就开车把她送回新竹;我妈会带她去收惊,也会好好照顾她的。”她抓了抓一头乱发,有些不自在,毕竟她已经好久没有在他面前显露刚起床的模样。
  他在唯一的沙发上坐下,眼眸微眯,露出杀人般的厉光。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好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澡,顺便整理仪容,想想该怎么面对他。
  可是一走出浴室,空荡荡的房内,哪还有他的人影?
  他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那他到底来干什么的?
  她知道他在生气,那是股很压抑却又很彰显的情绪,只是他究竟在气什么?为什么她还是摸不着头绪?
  隔天燕慈照旧神清气爽的去上班,只是杜绍恩再度避开她,就像她刚到恩华上班时的冷酷模样。
  她几次要喊他,几次想跟他说话,都被他那严峻的脸色给缩了回去。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她在下班后,终于鼓起勇气端了一杯咖啡走进杜绍恩的办公室。“我们谈谈,好吗?”她搁下咖啡。
  “没什么好谈的!”杜绍恩一口拒绝。
  “我没有要你认女儿,我不会要你负这个责任,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你不用摆脸色给我看!”她说得很嘲讽。
  明明那晚才在她耳边诉说着爱她的呢喃细语,结果一知道她有女儿后,他的态度竟来个九十度大转变。
  杜绍恩站起来,高大的身体逼到她的面前。“燕慈,你很自私!”
  “我很自私?”她扬声反问。
  “你怀了我的孩子却不肯告诉我,要是我们没能再相遇,你是不是打算让娃娃一辈子父不详?”他浓眉纠结成一座小山。
  “我是离开你之后才发现怀孕的!当时娃娃在我肚子里已经有三个月大了,做流产手术会有风险。”
  “那你可以再回来找我呀!”他冷冷的音调比大声吼叫还令人害怕,因为她那一句没要他负责任,是整个的触怒了他。
  “分手时,你曾明白的告诉我,希望我不要再回去纠缠你,更希望我们两人能断得干干净净,况且你不爱我,不想跟我结婚,只是把我当成上床的女人,那我要怎么告诉你?”
  “你……”她说得没错,那些都是他曾说过的话。
  “如果那时我真的告诉你了,你一定会认为我是别有用心,想用孩子来拴住你对吧?”她眼睛眨呀眨的,绝不让那脆弱的眼泪掉下来。
  往事历历在目,至今还是刺痛着她的心!
  “可是现在我们不同了,为何你告诉了鑫华却不告诉我,而是让我在那种情形下知道我有个女儿?”这才是让他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鑫华是个好男人,他关心我,所以我才让他知道我有个女儿。”
  “我看你是喜欢鑫华吧!所以你才会让鑫华接送你们母女,才会不想让我知道我有个女儿!”她竟然敢在他的面前称赞别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是他的好兄弟,这也足以让他烧毁了所有的理智。
  “争执这些都没有意义,我从来都不打算告诉你,不想你因为娃娃而对我负责任,你还是可以继续追求心洁,我不会阻拦你的!”她也愈说愈气了。
  “你很坚强嘛!坚强到当未婚妈妈也无所谓?”他气到有些口不择言了,一点都不想撇清和杨心洁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你放心,我会去找个爱我的男人,带着娃娃嫁人,这你不用担心。”燕慈多年来受的委屈,让她说的全是气话,也许这样才能保有她仅存的自尊。
  “好呀!难怪你会一直把我推给心洁,原来你早就喜欢上鑫华了,那你干什么还跟我做爱?难道你也跟……”杜绍恩话还没有说完,燕慈已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巴掌。
  这个巴掌不痛不痒,但屈辱的成分大过一切。
  “杜绍恩,你这个王八蛋,我永远都不要理你了!”燕慈一转头,气冲冲地离开了杜绍恩的办公室。
  杜绍恩懊恼的以十指爬梳着头发,他是怎么了?她又是怎么了?
  明明两人已经和好了,那晚的旖旎缠绵,她身上美好的滋味,他以为他已经挽回了她的心。
  她为他生了个可爱的女儿,他应该要感到欣喜万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呀!
  下班后,杜绍恩约刘鑫华来家里谈事情,刘鑫华也很想把事情弄清楚,于是刘鑫华拎着私藏的红酒,一起来到杜绍恩的家。
  两个大男人,在三杯红酒下肚,在杜绍恩诉说着和燕慈同居的过往,在刘鑫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刘鑫华直接赏给杜绍恩的肚子结结实实的一拳。
  砰的一声,杜绍恩被打倒在地。
  杜绍恩并没有言明和燕慈分手是因为他不想结婚,他以最冠冕堂皇的“兴趣不合”四个大字匆匆带过分手的细节。
  而他会被打,纯粹是——
  “你算什么好兄弟、好男人?你竟敢怀疑我和燕慈?”刘鑫华大叫着。
  “不是吗?你找燕慈进公司就是喜欢她,她还让你知道她有个女儿。”杜绍恩打不还手,因为他根本心灰意冷到不想还手。
  但刘鑫华那一拳还真重,杜绍恩只能闷哼的忍受。
  “她是因为想要拒绝我的追求,所以才主动透露她生了个女儿,希望我能打消追她的念头;像她这么好的女孩,我虽然追她不成,但我还没有小心眼到就会怀恨在心,我和燕慈变成了好朋友,好朋友当然要互相帮忙。”刘鑫华像只大猩猩般,边跳边哇哇大叫着。
  “是这样吗?”杜绍恩苦笑着,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是他误会了燕慈,他不该对她说那些话的!
  “不过你们已经分手了,就算我追求燕慈,你恐怕也管不着!”刘鑫华拿起酒杯猛灌了一杯酒。
  杜绍恩从地上爬了起来,拎起刘鑫华的衣领。“你敢?那我就翻脸不认你这个兄弟!”
  刘鑫华冷笑。“你自己追心洁追得火热,怎么就不准我去追燕慈?我可不在乎她是未婚妈妈,我还可以当娃娃现成的爸爸。”
  “在燕慈进入公司之后,我就没有再对心洁有任何追求的动作了。”杜绍恩用力勒紧刘鑫华的衣领。
  刘鑫华一把打掉杜绍恩的手。“所以呢?你现在这样警告我,到底算什么?”
  杜绍恩颓丧地坐到了沙发上。“她有女儿却不肯告诉我,在那种惊险的场面,她才不得不让我知道,我被她蒙在鼓里这么久,换成是你,你做何感想?!”
  “要是有个女人偷偷生了我的孩子?”刘鑫华很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我爱她,我会感动到痛哭流涕;如果我不爱她,我就会付钱了事,不过我一向防范得很好,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她说她不需要我负责,她也不会要女儿认我,更不想跟我有任何关系。”杜绍恩因为刘鑫华的一席话而陷入沉思。
  就算他对于忽然冒出个娃娃来,心里有着千言万语难以形容的感动,却都被燕慈冷冷的话给激到一滴不剩。
  “你该问你自己到底还爱不爱燕慈?”刘鑫华气归气,还是在杜绍恩的身边坐下。
  “我想我很爱她,比以前还要爱她。”杜绍恩说着,脸色凝重地又喝了一杯酒。
  “那不就得了,她爱你,你爱她,这世界多美好。”刘鑫华还能说笑。
  “她爱我?”杜绍恩一脸的疑问。“她要是爱我,怎么会拚命把我推向心洁?她要是爱我,怎么都不肯告诉我女儿的存在?”
  “那你有让燕慈知道你还爱她吗?”刘鑫华这会儿更是当起了心灵导师。
  “我有跟她说过,她不相信。”
  “那问题就出在你身上,她为什么不相信你的爱?是不是你没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杜绍恩似乎有些懂,可是脑子还是乱烘烘的,这样的变故让他无法冷静思考。“也许吧!我曾经伤害过她。”
  “过去的事不提,就拿现在的事来说,你之前才追求心洁,现在又开口说爱她,任哪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相信你口中的爱吧?”刘鑫华毫不留情的嘲讽他。
  “追求心洁是在燕慈进公司之前的事,现在我跟心洁一点关系也没有,难道我跟她分手之后,不能去追求别的女人吗?”杜绍恩懊恼地反问。
  “行呀!只是你要想办法让燕慈觉得安心,觉得你会全心全意爱她一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嘛!”刘鑫华很好心地提点杜绍恩。
  “我气她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却一声不吭,要是她没有进公司来,她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杜绍恩更气的是自己,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这点。
  “随便你,你继续生气好了,如果你不想追回燕慈,那可别怪我没跟你说一声,像燕慈那么好的女孩,我是不打算放过了!”刘鑫华再干完一杯酒,随即走人,他再也不想跟一个固执得像头牛的人说话!
  不行!他不能让燕慈被鑫华给追走。
  杜绍恩的脑中响起警讯,之前他跟燕慈分手可以分得干脆俐落,是因为他从来不相信婚姻的甜美:可是现在……
  他不能再错失她,他明明不想对她生气,为何还是对她生气?
  他怪自己,却也像无头苍蝇般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燕慈和杜绍恩之间的剑拔弩张,同事之间大家都议论纷纷,只是尽管大家再怎么旁敲侧击,燕慈不说就是不说。
  没有同事敢去问杜绍恩,因为杜绍恩那张扑克脸,像是被人倒了八百万的会钱,先前他母亲天天上公司来闹,同事也没人敢八卦或长舌,因为杜绍恩发起脾气来可是六亲不认。
  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的燕慈,完全不想离开恩华,强烈的自尊心及不认输,让她不想用逃避来解决事情。
  她依旧将长发绑起马尾,身上还是俐落的西装式套装长裤,高跟鞋的脚步依旧快速而匆忙,说起话来专业及自信度仍十足。
  她不受杜绍恩的影响,她绝对要做自己的主人。
  反观杜绍恩,看着她和同事们有说有笑,尤其是男同事,他心里的妒火就烧得特别旺,可是他却拿她没办法。
  平常他的话就不多,不笑的时候更是严肃到极点,连刘鑫华都倒戈向着燕慈,更别说被他拒绝的杨心洁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他在公司里简直是孤立无援,没有人愿意亲自去面对他那难看到阴森森的表情。
  他想去跟燕慈道歉,想去求和,想去见娃娃,想了很久很久,想了许多天,他完全不知道这样僵着脾气有什么用。
  以前的燕慈会软声软语的来跟他撒娇,他的火气就会消下去,脾气就会发不出来:而现在的燕慈不但不甩他,还像是丝毫不受影响似的。
  他被蒙在鼓里两年,他突然有个女儿,她完全不跟他商量,连点讯息也不透露给他,他难道不该生气吗?
  唉!他走出办公室,来到燕慈的桌边。
  燕慈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杜副总,有事吗?”
  杜绍恩嗯哼了一声,清了清喉咙,才以有些难为情的声音说:“麻烦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这时四周的同事全都竖起了耳朵,注意听着两人之间那可以爆发战争的对话。
  他的声音放柔软了许多,没有像前几日的硬邦邦,所以她也以礼相待。“杜副总,请问什么事?”
  “是关于出差的事。”他想微笑表示友善,无奈笑起来有些僵硬。
  “嗯。”她站了起来,跟着他进办公室。
  一进到办公室,他就把门给关上,好杜绝外头同事们八卦的眼神和如同顺风耳的利耳。
  “燕慈……”杜绍恩软声软语地喊着她的名字。“坐呀!”
  她强自镇定的在沙发椅上坐下,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他的不一样。
  “你也知道,我不太会说好听的话,有什么话我就直话直说了。”他在靠她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嗯。”她大概猜测得到,他假公济私要说什么,不过她没有阻止,因为他的态度已经够柔软了,她不能再刺激他大男人的自尊。
  见她没有拒绝,他的信心大增。“我这个男人很可怜,娃娃虽然是从你的肚子里生下来,可是你却剥夺了我这个爸爸应尽的权利和义务。”他说得很颓丧,五官更是垮了下来。
  “哦?”她愣住,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整件事情。
  “你知道吗?我错过了许多的事情。”他更近一步的握住了她搁在膝上的双手。
  “什么事?”她忍不住问。
  见她没有甩开他的手,他的眉头稍稍舒缓了。“我没有听你亲口告诉我,你怀孕了;我也不曾陪你去做产检,所以看不到超音波里的娃娃是长什么样子;你在生产的时候,我更没有牵着你的手,要你不要紧张;更没有陪着你坐月子……”他说得有些卑微,好像那些事情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绍恩……”她的眼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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