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别说爱情无所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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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冰悄悄地辗转逃回了深圳,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溜进了王丹的别墅。
王丹身上的刀伤刚刚痊愈,她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在家静养,这几天都没有去公司。她做梦也想不到徐若冰在警方通缉他之时还敢溜回来,所以,当徐若冰用自配的钥匙打开别墅大门,如鬼魂幽灵般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大吃了一惊。
王丹刚要惊叫呼喊,徐若冰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声吼道:“不许叫!否则我掐死你!”
王丹老实下来,点头表示愿意配合。徐若冰松开手,坐在床边,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点上。王丹望着一明一灭的烟头,惊魂未定地问:“若冰,你已经从我这里弄走了200万,还回来干什么?现在警方正在通缉你,你回来多危险啊!”
徐若冰说:“你别忘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想不到我还会杀个回马枪。你不就没有想到我还有胆子回来吗?否则你会请一大帮保镖保护你。”
王丹对这个以前对她唯命是从的男人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她哀求道:“若冰,你到底要怎么样?就算我以前对不起你,你也不应该这么没完没了地折磨我吧?上次你在我身上划了一刀,把我绑起来,我差点儿就死在了你手里。现在你是仇也报了,钱也弄到手了,你回来还想干什么?”
徐若冰冷笑:“你别怕,我这次回来不是要取你性命。实话告诉你吧,我从你这里抢走的200万除在路上用了一点点外,其余的全部在上海被周玟骗了个精光。我已经走投无路了,这次回来找你,是向你讨回我该得的那份薪水。王丹,你当初给我定的年薪是50万,奖金另算,我在你公司干了这么久,薪水加奖金起码也有个50万吧?我现在要光明正大地向你索讨这笔钱。”
王丹岂敢不从?徐若冰现在已经是个亡命之徒了,别说50万,他就是向她索要500万,为了保命,她也只好给他。如果不答应,徐若冰这个亡命之徒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钱是身外之物,再说她也不缺这点钱,保命最要紧。于是王丹唯唯诺诺地说:“行,我给你50万,不过我现在身边没有钱,明天上班时我打电话叫秘书送50万过来。”
徐若冰恶狠狠地说:“王丹,你千万别跟我耍花招,我已是死路一条的人了,如果你胆敢骗我,你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王丹说:“若冰,你放心吧,我犯不着为了这点小钱丢了性命。你相信我一次吧。”
徐若冰冷笑:“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当夜,徐若冰和王丹同睡在一张床上,为防自己睡熟后王丹趁机逃跑,他将卧室反锁了,钥匙放在一个王丹够不着的高处,然后找了根绳子将王丹的双手反绑上,说:“为了以防万一,只有暂时委屈你一个晚上了。天亮后,我拿到钱就会放了你。”
徐若冰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八点他睡醒过来,见王丹脸上挂着泪痕躺在身边。由于恐惧不安,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眼睛熬得红红的,布满了血丝。他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叫她给公司会计打电话提钱。王丹用手机给公司会计打了一通电话,叫她去银行提50万现金交给秘书小刘送到别墅来。
徐若冰在旁监视她打电话的全过程,见她没有使诈,便耐心地等待秘书送钱过来。十点四十分左右,王丹的秘书提着50万现金来到别墅,当她拉开王丹的卧室门时,徐若冰一把将她拽了进去,并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将一把亮闪闪的尖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低吼道:“不许叫喊!否则我就一刀捅死你!”
徐若冰吩咐王丹将秘书绑了起来,然后他又将王丹绑成了个大粽子,并用手巾将两人的嘴巴堵上了。临出房门时,他对两个女人说:“你们乖乖地在房间里待着吧,过不了多久,我会打电话叫公司的人来解救你们。实话对你们说吧,我这次回来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临死之前我不想增加自己的罪恶,所以不会杀你们,毕竟我们在一起共过事,有过一段情谊。不管你们怨恨我也好,替我惋惜也罢,今生今世我们都将永别了!”
徐若冰对两个眼睛睁得溜圆的女人挥了挥手,提着装有50万现金的皮箱下了楼,从车库里开出那辆他以前非常熟悉的宝马轿车,一溜烟功夫便来到米兰的住所。
当徐若冰提着皮箱跑上楼敲响米兰的房门时,米兰正在睡觉。
米兰的生活没有规律,有时晚上通宵工作,白天则整天睡觉。这些天她刚刚接了一个化妆品广告,累得够呛。她正睡得香时,听到敲门声和徐若冰在门外的叫声,她疑在梦中,踉跄着去开了门,见果真是徐若冰。她又惊又喜,一下子就扑进了徐若冰的怀中,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下坠。
徐若冰拥着米兰进了房间,在床上坐定,米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现在警方正在通缉你,你怎么还回来?”
徐若冰轻抚着米兰的秀发,说:“我舍不得你!就是死,我也得回来见你一面。米兰,我对不起你,在这世上我最亏欠的人就是你。以前我从来没有珍惜过你,现在终于体会到你说过的那句话——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像你这么无怨无悔地深爱着我。以前我错了,现在我明白过来,可是已经太晚了!”
米兰含泪说:“若冰,不晚!你去自首吧,我等你出来!”
徐若冰苦笑:“傻丫头,你以为我去自首就有活命的机会?你想得太天真了。我犯的是抢劫罪和故意伤害罪,抢了200万元,足够吃枪子了。米兰,我不想背负一身的罪孽过那种孤独逃亡的日子。那种日子,生不如死!”
徐若冰随后剥掉了米兰的衣服,说:“米兰,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想好好地再爱你一次,这是我今生今世的最后一个愿望。”
米兰顺从地委身于徐若冰怀中。徐若冰含着泪水和激情爱抚着米兰,米兰也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她将徐若冰抱得紧紧的,生怕他瞬间会飞了似的。
激情一泻千里,徐若冰疲软地离开了米兰的怀抱。他轻轻地为米兰拭去眼角的泪痕,深情依依地说:“米兰,我走了,我要去见高阳。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把我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所有该了结的事情都了结了。这辈子我欠你的太多,皮箱里有50万现金,是王丹付给我的薪水和奖金,我知道你跟我活得一样辛苦,我没有什么补偿你,这笔钱请你一定要收下。”
徐若冰不待米兰作出反应,最后吻了吻她的额头,便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米兰呼唤着徐若冰的名字从身后追了出来,但徐若冰已钻进了轿车,发动车子如风远去,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
徐若冰将车开到《特区时报》大院,泊好车。他走进了报社副总编室,微笑着出现在高阳的面前。
高阳见到徐若冰,其惊讶的程度并不亚于王丹和米兰看到徐若冰时的样子。他没想到徐若冰会在警方张网缉捕他时回到深圳,并胆大妄为地闯进消息灵通的报社。他想:这小子不是送死吗?
不待徐若冰开口说话,高阳便快步上前,拉着他出了办公室,悄声说:“你小子是不是疯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时候?你不怕暴露吗?只要一个电话,警察马上就会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徐若冰坦然地说:“我不怕,就是警察用枪顶着我的脑壳,我也要跟你说上几句话,我已经不在乎生死了,走,跟我上车吧!”
徐若冰和高阳上了停在报社大院的宝马轿车,轿车开出大院后,他要过高阳的手机,给鸿发公司保安部打了电话:“喂!小余吗?我是你们以前的副总经理徐若冰。你马上派人去王丹的别墅把你们王总和秘书小刘解救了,我把她们绑在房间里。”
鸿发公司保安部小余接到电话后立即带着几个保安去了王丹的别墅。这边,徐若冰又接着拨通了深圳警方的110报警台:“喂!110吗?我是你们深圳警方通缉的要犯徐若冰,你们真是群草包!老子不但又回到了深圳,而且还挟持了《特区时报》的副总编高阳,有本事你们就来抓我啊!”说罢,徐若冰将手机扔给高阳,加大了宝马车的油门。
高阳不解地望着徐若冰:“若冰,你这是干什么?你想跟警察玩老鼠戏猫的游戏吗?这样做你会输得很惨的,你知道吗?!”
徐若冰苦笑:“我早已输得一无所有,又何必在乎最后输个彻底?我的生命对这个世界来说本来就是多余的,我不在乎,也不会有人在乎!对我来说,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高阳大声道:“谁说没人在乎?我在乎!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你没有理由如此挥霍自己的生命!你这么做会让你的亲人和朋友痛苦伤心一辈子的,你知道吗?!”
徐若冰欣慰地笑了笑:“谢谢你,小阳!你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死,我也知足了!”
高阳苦口婆心地劝说徐若冰,这时,手机响了,是米兰打来的。高阳把手机递给了徐若冰,米兰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即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若冰!你不要死,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蝼蚁尚且偷生,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自寻死路?若冰,你听到我说话吗?若冰,你回答我啊!”
泪水从徐若冰的脸上无声地淌了下来,他将车子开得风驰电掣,没有说话。
高阳进一步劝说:“若冰,你听,米兰多么爱你!哪怕只为了这个红颜知己,为了不让这个深爱你的人伤心,你也不应该轻生啊!若冰,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谁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痛苦和磨难。你去自首吧,把抢的钱还给王丹,我再去找王丹求个情,只要她在警方面前说几句对你有利的话,你就有获得新生的机会。”
徐若冰痛苦地摇了摇头:“没用的,我从王丹手里抢的200万已经被周玟骗走了,现在根本交不出这笔钱。不但如此,今天上午我又从王丹手里逼要了50万。我了解王丹,她必会置我于死地!小阳,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我不怨许萍、不怨周玟、不怨王丹、不怨米兰,一切都怨我自己。我从来没有真正珍惜过任何女人的感情,就连米兰如此爱我,我居然对她视若无睹。你说,我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
这时,警笛的鸣叫声由远及近。警方在接到徐若冰的挑衅电话后,分数批人马共几十辆警车从各个交通要道对徐若冰进行围追堵截。
徐若冰听到警笛声,精神为之一振。他放慢速度,对高阳说:“小阳,我最后求你一件事,我死后,请你一定将我的骨灰带回家乡,这是我最后的愿望。”说罢,他打开车门,要高阳下车。高阳趁机扭住方向盘,一脚踩住刹车,急切地说:“若冰,我不能让你死!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为你争取。你跟我去自首吧!”
两人在车子里扭打起来。徐若冰狠下心来往高阳头上重击一拳,将他打昏,然后把他推到人行道上,关上车门,加速向前行驶。
警车距离徐若冰的轿车越来越近,一位警官在警车里用喇叭向徐若冰喊话,劝他不要顽抗。徐若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将车速提到极限,从笋岗路往广州方向急窜。
忽然间,徐若冰发现前面的去路已被两辆警车和一辆被警方临时征用的加长大卡车堵住了,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轿车。徐若冰狂笑一声,急速将车子往前轧了过去……
枪响了,子弹击中了车子的两个轮胎,但由于车速太快,宝马车还是一头扎进了大卡车的肚子里。
徐若冰并没有死,还剩最后一口气,警察将他送到了医院急救。
最终,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警方负责人说:“伤势过重,无力回天。”
许萍闻讯匆匆赶到医院,不顾警方阻拦,以徐若冰女友的身份强烈要求见徐若冰最后一面。当她一见到浑身缠着绷带插着管子的旧情人时,不禁悲从心来:“若冰,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啊?!”
徐若冰惨淡地笑了笑,说:“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没想到我临死前还能见上你一面,我值了!”
徐若冰艰难地向许萍伸出手,许萍忙握住他的手哭泣不已。
徐若冰劝慰道:“许萍,你别哭。你一向是最坚强的……许萍……我要走了,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你,还有高阳、米兰。我舍不得你们啊……在这繁华的特区都市里,我们曾共同走过。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一生的眷恋!”
许萍哭得更凶了:“若冰,你不要再说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分手。如果我不离开你,也许你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我跟你分手后,过得并不快乐!”
徐若冰凄凉地笑了笑:“许萍,我不怨你。许萍,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吗?最后亲我一下,好吗?”
许萍使劲地点了点头,泪眼迷蒙地俯下身去亲吻徐若冰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当她的嘴唇脱离徐若冰的嘴唇时,猛然发现徐若冰已在这幸福甜蜜的瞬间死去,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欣慰的微笑。
许萍扑到徐若冰身上号啕大哭。
高阳和米兰冲进急救室,目睹这感人而又悲怆的一幕,泪如泉涌。连几位办案的警察和负责抢救的医生都别过脸去,泪眼迷蒙,不忍目睹。
高阳悲痛欲绝,他的心沉了下去,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之中……
几天后,徐若冰的尸体火化。遵照他的遗愿,高阳和米兰将他的骨灰送回到重庆江津老家。米兰同时还将徐若冰送给她的50万元转赠给了徐若冰的父母。这笔钱警方没有予以追缴,因为王丹没有报案。
小余和几个保安接到徐若冰电话赶到别墅将王丹和秘书小刘解救出来后,王丹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没有报警,并吩咐手下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徐若冰死后,王丹鬼使神差地参加了他的尸体火化仪式。当她得知高阳和米兰要将徐若冰的骨灰送回家乡时,还开了一张20万元的支票,要高阳替她转交给徐若冰的父母,表示她和公司对徐若冰家人的一点心意。高阳没有接受,他说他不敢替死去的徐若冰做主。
徐若冰的父母同在江津市一所中学教书,他们都是优秀教师。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捧着儿子的骨灰,泪水纵横。徐若冰的父亲感叹道:“若冰这孩子以前很诚实,很善良,没想到他会蜕变成这个样子。他为什么要去抢别人的钱啊?不义之财不可取。人穷点没什么,清贫自在啊!他不知道钱多了有时是祸啊!他抢了别人的钱,最终又被别人把钱骗了,弄得连命都丢了!他才二十七岁,年纪轻轻啊!我们就他这么一个孩子,这个不争气的孩子,让我们两口子这辈子没有任何想头了!……”
高阳不知怎么安慰两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是人世间最刻骨、最绝望,也是最无奈的,他只有陪着他们默默地掉眼泪。
第二天,高阳顺便回家看望了一下父母,然后便和米兰回到了深圳。
因为徐若冰的死,高阳心情忧伤,情绪低落了好长一段时间。
第十八章 豪门惊变
时光飞逝,转眼间新的学期又开始了,卫真进入大二学习阶段。
时光匆匆而过,卫真为此感到恍惚,又为此感到欢欣鼓舞。因为念完大四,也就是说再过三年,她就可以走上社会了,那时候她就是成年人了,可以毫无顾忌地和高阳相爱了,甚至可以马上结婚生子了。
卫真心中充满了期待。
然而命运如戏,卫真大二上半学期还没念完,她的父母就因为贪污、受贿双双被刑拘。经检察机关立案侦查,卫真的父亲卫源在担任深圳南国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期间利用职权贪污受贿高达1000多万元,卫真的母亲姜勤在担任深圳市某区规划局局长期间利用职权贪污受贿金额达800多万元。
卫真父母的非法收入全部被没收,银行账户全部被冻结,他们在桃园别墅购买的一幢秘密豪宅以及里面的设施全部充公。
卫真的父母一下子从天上栽落到了地上,不但告别了以往威风八面、手握重权的岁月,而且还成为了千夫所指、人人唾骂的贪官污吏,成了可耻可悲的阶下囚。卫真也由一个骄傲的公主沦落为一个失势的孤儿。除了痛苦哭泣,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
高阳为卫家的变故感到震惊又感到必然。其实他早就感觉到卫家的非同凡响和豪华的现代化摆设潜藏着一种危机。现在天下有权的人,有不少都在利用手中的职权拼命地捞钱,某些身居要职的特区官员,更是觉得这里遍地黄金,捞起钱来要轻松容易得多,于是将手中的权变成钱,再将手中的钱变成更大的权。钱和权因此相生相系相互促进,权越来越大,钱也就越来越多,就像滚雪球一样。
但是,他们忘记了一点,雪球是见不得阳光的,是终究要被阳光融化的,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能侥幸蒙混过关的只能是极少数的巨奸大恶。众多贪官污吏必将为他们的贪婪无耻付出沉重的代价。
卫家出事后,作为《特区时报》的副总编,高阳在第一时间就获得了消息。这时,他首先考虑的不是卫源和姜勤的命运,而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给卫真的命运会带来怎样的不良影响和后果。他心里充满了忧郁和紧张,因为他知道卫真一直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小花,她是经不起人世的风风雨雨的。她没有做好这种残酷变迁的心理准备和承受这种残酷变迁的自立生活能力。
高阳来到深圳大学找到了卫真。卫真一见他就扑进了他怀中,失声痛哭。她说她的脸都丢尽了,同学们都疏远她、唾弃她,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贪官之女,说她的高消费和优越感都是她的贪官父母为她提供的,她是一条间接的搜刮民脂民膏的吸血虫。学校里没有一个人同情她,以前许多人整天围着她转,现在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高阳安慰她:“你不是还有我吗?”
卫真说:“小阳哥,我不想念书了。我念不下去了!”
高阳说:“你别犯傻了,好好把书念完。我相信你父母也不希望你这样。现在就算他们照顾不了你,可你还有我啊,我会照顾你的。”
周末,高阳去学校接卫真回家。此时卫家分配的那套180多平方米的公房已经物是人非,一片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