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心格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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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格格失踪了,硕王爷现在愤怒的上……”仆役话都还没讲完,已见凤青迅即离开了房间,“门兴师问罪……”
别人没瞧见,歌玄可看得清清楚楚。凤青这种反应也太大了吧?做事向来处变不惊,稳如泰山的他,竟然会没听人把话说完,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跑?“没感情?愚昧!”歌玄咕哝了一句,扬长而去。
“硕王爷……”凤青神色慌然的走进正堂。
“凤青你来得正好,我问你,你到底对朝阳做了什么事?”硕王爷雷霆万钧的一阵吼声,瞬间响荡于整个正堂。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管不得硕王爷现在究竟有多气,他只要知道朝阳的下落。
“怎么样?失踪了,怎么样?凤青,我把女儿交给你,是相信你能照顾她,现在你非但没尽到半点责任,还连带伤害她,我真是看走了眼!”硕王爷气愤难平的对他叫骂。
“硕王爷,今天这件事错在我,他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请罪,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朝阳才是。”凤青务实的道。
“是啊,王爷,你赶快让贝勒爷去找格格。”宛儿忧心的接口,朝阳那句话在脑海挥之不去。
硕王爷的火气刹那间软化了下来,但仍没好气的说:“今天这件事,我改天再跟你算,你最好祈祷朝阳平安无事,否则我惟你是问。”
凤青得了硕王爷的应诺,立刻转身询问宛儿,“可是你发现格格失踪?”
“是啊,自我们回府后,格格就一直呆坐在房里,直到天黑才把我支开,晚些时候,我想格格整晚没吃东西,于是热了些饭菜到她房里,怎么知道门一开就不见人影了。”
“府里可曾找过?”
“找过了,格格说她要离开你,就算死了也没关系,贝勒爷,我求求你快点去找,再晚就来不及了。”宛儿道及此,眼泪已禁不住掉了下来。
离开我?不,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他寒著脸色对宛儿道:“你放心,我会把她平安的找回来,现在告诉我,从你被支开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时辰?”
“大约三个时辰了,硕王府早先已经遣人出去找了。”
“备马!”他转身对仆役叫道,刻不容缓举步离开。朝阳不会骑马,所以三个时辰的脚程不可能走得太远,只是她会往哪里去?
雷声隆隆四起,不久雨水便一滴滴的掉下来,倾盆大雨随之而到。
凤青冒雨出府,他只能放手一搏,假设朝阳是个胆小的女人,只敢往她去过的地方走,但是天不从人愿,他找了五六处带她去过的名胜,就是找不到她的人影。
“罢了,再找最后一个地方,如果再找不到,只好『私事公办』了!”语毕,调马往碧水湖奔去。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碧水湖畔的朝阳,此刻正缓缓把脚伸入水中,一阵椎心的寒意,倏然由脚底窜人心脏,等寒意过了之后,她又向前移开第二步,一步一步的,她让自己走人湖中。
冰冷湖水已经高及她的胸口,但是仍浇不息她心中的狂浪,它们一波一波的冲击著她的心,几乎令她窒息。她想,那或许就是她的泪水,她一直哭不出来的泪水。
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人可以帮她换脸?帮她换一张她不那么痛恨、那么妒嫉的一张睑,她是硕王府的朝阳,不是庆亲王府的凡芷,没有理由要她背负凡芷带不开人间的感情,她不是凡芷的影子。
湖水冷得朝阳频频颤抖,她又往前走了一两步。她不是想死,因为死的勇气她没有,她只是在想像死后的情景,想像凤青会不会为她伤心难过?
不、他不会的,他或许会伤心、会难过,但伤心的是他失去了她这个会走会跳的傀儡,而不是她的灵魂,因为他看不见它们。
突然间,一阵马蹄声传来,朝阳还来不及回头,已经听到有人涉水。
“朝阳,你站在那里别动,如果你敢动一下,我会要你好看!”
传来的是熟悉而盛怒的声音,她连忙转回头,果然一眼就迎上了凤青冒火灼人的双眸。
“站住,你不要过来!”朝阳对他喊道,不自觉拉开了两步距离。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不过去,难道要我眼睁睁看你自尽?”凤青怒火攻心的道,忧惧的不安在找到她时全然瓦解,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了的愤怒。
“我不是要自尽,我只是……”
“你给我闭嘴!不是要自尽,难道要洗澡?”他凶恶的打断她,丝毫不理会她的话,愈发急速向她走来。
朝阳见状本能就想往后退,但一个闪神,猝然被湖中的石头绊倒,整个人踉跄的跌入湖中,凤青眼明手快一把捞起她,把她扣在怀中,“你在挑战我的话吗?”他的眼睛已经快喷出火了。
朝阳噤若寒蝉的看著他,他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他打她时的模样,不由得心生畏惧,怯怕得低下头。
凤青没有遗漏她眼中传达的讯息,歉疚的心理霎时让他冷静了许多,索性一言不发的把她带上岸。突然间,一声巨大的雷电突然打下来,石破天惊的雷声,吓跑了凤青的坐骑。
“找地方躲雨吧,等雨小一点再步行回去。”莫可奈何之下,他压低嗓门道。
依言,拉著她往近区的一处山脚走去,他们在那里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凤青利用里面现成的干枝枯叶,很快生起火御寒。
“把衣服脱下烤火,再穿著会受寒的。”他对坐得远远的朝阳道。
“不用了,我不会受寒的。”朝阳低言,但是她的身子却微微颤抖。
凤青知道她在闹情绪,把自己的衣服处理好后,光著上身向她走近,“你不脱,我可要帮你脱了。”
“不要,我求你不要管我,我爱怎么糟蹋身体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她缩著身体道,下意识的拉紧自己的衣服,她不要他的虚情假意,那只会让她觉得悲哀。
凤青叹了口气,在她面前蹲下,“朝阳,我今天动手打你,你有理由生气,可是你犯不著跟自己过不去,乖,听话,快把衣服脱了。”
他伸手想替她解扣子,却被她一手推开,“我就是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心疼了是不是?”朝阳含恨的道。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当然会心疼你啊!”凤青曲解了她的意思,好声好气的哄著她。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呢?”她万般哀怜的看著他,尖锐的语气缓化了下来,“你心疼的不是我,而是你眼中的凡芷。凤青,我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了,如果可以,请你离我愈远愈好,我不想见到你。”
凤青顿时脸色沉为铁青,愤然起身,“我不懂,为什么你们要求的永远那么多?我对你好这就够了,何必一定要掏空我的心来为难我?”
“我没有为难你,也不要你掏心,对于你的感情我已经看透了,我只是想离开你,摆脱凡芷的影子。”
凤青眯起了凝重的眼,冷冷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这一辈子你都是属于我的。”他在对她示威,要她打消这可笑的念头。
“我不属于你,你从来没拥有过我,今天你或许找到我了,可是不代表明天我就不会跑掉,取消婚约吧,这对我们彼此都好。”朝阳冷淡的道,但是她的心在哭泣。
“你以为我会放手让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吗?”凤青的眼神瞬间变得冷硬,开始向她走近。
朝阳知道他想干什么,立即花容失色的往后缩,“凤青,不要,别让我恨你,就算现在你得到了我,也留不住我的心,总有一天我还是会离开你!”
凤青狠狠笑开了嘴,逼近她的步伐丝毫没有放缓,“我们何不试试看?”语毕倏然扑向她,将她压倒在地上。
朝阳恐惧得推著他,奈何他的身体是如此庞大,几番抵抗净是徒劳无功的挣扎。她的双手被凤青举过头顶,以左手牢牢固定住,而她的衣裙也在混乱中被褪去,她羞愧得想缩起身子,却怎么动也动不了。
“朝阳不要抗拒我,你的身子本来该属于我、接受我。”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朝阳丝毫没有反抗或闪躲的余地,只能任他狂野的吸吮著唇中的温润与气息。
她感觉到他的手,大胆的在她身上游移,引诱她屈服在他熟练的挑逗下,这样的亲昵她并不陌生,但是凤青说过这只是前戏,那么后戏呢?
一种莫名的惧惶开始箝制住她,他放开了她的手,支起身子浏览她的裸体,旋而单手覆住了她一边的乳房,摩挲抚弄著,朝阳紧咬住自己的唇办,避免自己呻吟出声,这般销魂的快感已经快将她吞没。
凤青再度俯身吻她,但这次只短暂在她唇上逗留一下子,便开始炙热的亲吻她的颈项、她的锁骨,仍至于她的胸脯。
朝阳再也无法思考,脑中的一切完全停止,只能失了神似的感受他在自己身上施的魔法,痴迷的回应他的热情、他火热的身躯以及他眼中扑朔迷离的情感。
当他再回到她面前时,朝阳伸手扶住他的脸,她想看清楚那份情感到底是什么?一时间她仿佛看到了疼惜、怜恤、渴望,但是却看不到爱,顿时的领悟,顷间将她拉回现实。
天啊?她在干什么?她不能再让自己陷入绝境。奋力一推,她猛然推开他,抓起手边的衣物就往外跑。
凤青见状敏捷的追上去,在她没跑出山洞前就抓住了她,同时再度将她制伏于身躯下。
“你不应该逼我的……”他沙哑提醒她,一阵近乎蹂躏的索吻后,他狂暴的占有她,撕裂的疼痛霍然穿人朝阳的全身,她本能的推他、槌打他,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他一波又一波的欲望。
痛苦几乎要杀了她,泪水再也禁不住夺眶而出,她透过泪眼,看见他在上方。凤青的头向后仰,双眼紧闭,表情是痛不欲生的模样,她一面注视他,终于哽咽出声,她希望被安慰、被呵护,她不要这样残酷的对待!发出一声可怜的啜泣,她伸手环住凤青的臂膀。
激情过后,凤青以心疼的温柔将她揽入怀中,吻著她的泪痕呢喃,“对不起”
朝阳无声的流著泪,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的胸膛不是她能要的。
第八章
“格格,凤青贝勒又来了,你要见他吗?”
梳妆台前的朝阳,放下手中的发梳,低幽的摇摇头。
“你确定吗?贝勒爷已经连续五天来找你,你都避不见面,能用的藉口我都用上了,快撑不下去了。”宛儿脸上挂著不安的神情,颇为难的道。
站在她的立场,格格交代什么,她照做就对了,可是凤青贝勒给自己的压力更大,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尤其听到格格不便见他时,那种目光几乎要把她碎尸万段。
轻叹了口气,朝阳不搭理的说:“跟他说我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请他回去。”
宛儿闻言只好莫可奈何的点点头,应了声“是”后,硬著头皮去正堂见凤青。
“贝勒爷,格格人不舒服正在休息,不能见你,你请回吧!”宛儿力持镇定的道,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他骇人的目光。
凤青果然当场脸色大变,黑色的眸子燃起了熊熊大火,“不舒服?!你在戏弄我吗?”他咬牙切齿的问。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她顿时面无血色的否认,向皇天借胆她也不敢戏弄他,以下犯上的罪名,她一点也担待不起。
“带我去见她,否则要你的命!”他斩钉截铁的说,咄咄逼人的气势,令她胆战心惊,头皮发麻。
凤青的怒涛煞为畏人,但是格格的话也要遵奉,宛儿应时陷于左右为难,“贝勒爷,我……”
“你活腻了是不是?带我去见她!”他凶了起来,大声对宛儿咆哮。
“是!”宛儿惊悸不已,不敢再有所质疑,连忙带他到秋海阁去见朝阳。
“你为什么要躲我?”一到秋海阁遣走了宛儿,凤青劈头就问。
朝阳略显震惊的看著他,为他的“出现”颇感讶异,她没料到他会直接跑进来找人。
“我没有躲你,只是不想见你。”她起身踱开了两步,背著他淡然道。
她的话令凤青受到一阵打击,立刻冷起声音道:“那么可抱歉了,你不想见我也不行,我爱什么时候见你,就什么时候见你,你躲不了!”这个可恶的女人在折磨他,他日夜挂念著她,想不到她的回应竟是如此冷淡!
“是吗?那么现在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吗?”朝阳愁柔的呢喃,语气中没有赌气意味,却不自觉突显了她的意冷。
她何尝不想见他,与日俱增的爱意从没因任何事改变过,正因为如此她不得不疏远他,当有一天他无法忍受她的冷淡时,他或许会放她走。
“该死的,你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这道逐客令下得太多余了吧!”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扯进怀中,一只手臂几乎要将她的腰勒断。
朝阳倒抽了一口气,但很快的冷静下来,以牺牲的语气道:“如果你想再强暴我,说一声就好了,我会配合你的。”
凤青狂啸的怒吼一声,报复似的吻上她的嘴唇。
该死!混帐!他要的不过是她甜美的笑容,及柔顺的依偎在他怀里与他天南地北的谈天,她怎么可以这样羞辱他?
他突然放开朝阳,粗暴的扯下她的衣裳,一语不发把她摔到床铺上,同时俐落的脱下衣衫,赤裸的压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十分诡异,散发著她从未见过的胁迫性,今朝阳内心寒颤,他平日俊美的脸庞,此刻笼罩著一片阴霾,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像是愤慨、责备、痛苦,也像是伤心。
凤青结实而赤裸的胸膛正紧紧压著她,逐渐急促的呼吸经由胸膛的律动传达到她身上,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欲望正在爆发边缘。她困难的在他身躯下呼吸,紧闭著眼睛撇开头,静静等著他的亲昵,一张脸虽然嫣红,却像是在忍受。
凤青椎心的看著她,眼中充满忿恨及哀然,“朝阳,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过是希望你像以前一样对我撒娇,与我浓情蜜意,这并不过分……”
“继续在你眼中扮演凡芷吗?”她声音哀戚而渺小,像是传自痛苦的地狱深渊,“早在你坦诚眼中看的人是凡芷时,我就只能这样对你,不可能再给你什么,如果你还有一点同情心就该让我离开你,不要为难……”
朝阳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怒气进入她的身体,令她痛苦得呻吟出来。“凤青……”
“我说过了,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这一辈子你都必须绑在我身边,哪怕你是一个死了心的女人,我要你,这一辈子我要定你了!”凤青痛苦的拧紧了眉头,字字清楚寒冽的宣布,占有她的动作丝毫没有停缓下来。
朝阳紧抓著床上的被单,忍受他在自己身上的惩罚,她是如此的爱他,一举一动都想回应他,但是她不能,这份感情已经无法回到起点了。
凤青吻啄著她的颈窝,沉然的道:“我与硕王爷商议过了,三天后娶你过门。”
朝阳猛然睁开眼睛,惊慌的叫道:“不、我不要嫁、我不要!”她推开他的脸,近乎哀求的望著他。
凤青下颚绷紧,瞪视她那受惊吓的美丽脸庞,然后冷酷的揪起嘴角,鄙夷的道:“由不得你!”
这是个无风的夜晚,静寂的竹林里,正弥漫著一股阴沉沉的气氛。皓月的月光沉闷的将竹影拉得长长的,瞠目一看,会发现一根根细长的竹影上吊挂著六具尸首。
“糟了,有埋伏!”凤青英俊的脸孔掠过前所未有的恐惧,迅速调转马身欲冲出竹林,说时迟那时快,半百支箭在一眨眼间,突然自四面八方射出。
凤青见状立刻灵捷的跃下马匹,闪过第一波暗算,但是他的坐骑在一阵惨烈的嘶叫声后却成了箭下亡魂。
敌人在暗他在明,凤青深知自己委实难以脱身,他轻步跳上一根竹子,对天空放出一阵黄色烟火求救。敌人一见黄色烟火升空,愈发积极的攻击他,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不断向他袭来,起先他尚能准确的以配剑挡开,但渐渐的他的体力不胜负荷,终于一个疏忽,两支箭分别射中了他的右肩及右侧大腿。
凤青紧咬住嘴唇,强忍著灼烫的巨痛,继续以受伤的右臂,挥动著手中的配剑,血液污红了他的衣袖及裤管,伴随著大量的失血,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体力也开始消逝。
“他受伤了,趁现在快杀了他!”暗处突然有人大叫,应时几十名的黑衣人猝然自草丛中窜出,蜂拥而上的向他攻击,残酷的杀戮战场正式展开。
骁勇善战的凤青,并非省油的灯,虽然他身负重伤处于危境,却依旧精确的掌握仅存的体力,刀刀致命取人性命。慢慢的,敌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四溅的鲜血几乎喷徧每一寸土地,翠绿的竹林一夜间成了冷酷的屠杀场,他杀光了所有人。
此时,岚旭、淇宣及歌玄三人,也火急策马奔人林中,准备大动干戈营救凤青。但当他们看清现场景象时,三人不约而同发出赞叹,凤青根本用不著他们营救,早已以寡击众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他此刻正一身是血,弯著身子伫立在尸堆中喘息不已。
凤青虚弱的对他们一笑,“你们动作可真慢。”
岚旭笑逐颜开的下马,双手擦腰的走到他面前,又褒又贬的道:“凤青,既然你自己都能搞定,何必叫我们来呢?耍我们呀?”
“我的马死了,叫你们来接我。”凤青难得幽默的道,将自己的手环在岚旭的肩上,让岚旭扶著自己,他已经快站不住了。
岚旭仰头一笑,愉悦的道:“你还真器重我们!”
“废话少说,快送我回去,我已经快死了。”凤青催促著他,推他往马匹走,身上的疼痛正逐渐在体内蔓延开来,一点一滴啃蚀著他的意识,现在不走,就要被人抬回去了。
“知道了,大爷,不过……你伤成这样,明天能拜堂吗?”岚旭脑筋一转,突然想到。凤青表面上虽然能说能笑,但他伤得并不轻,除了两处的箭伤外,还有多处的刀伤,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是免不了的,明天的婚礼恐怕得延期了。
“照拜不误,明天我一定要迎娶朝阳,那个小妮子让我太没安全感了……”
岚旭扯著眉头,开玩笑的说:“怕她跑掉不成?”
“正是!”
红灯笼高高在睿王府挂起,红色的彩带也结系于府内各处,一片喜气洋洋的日子,在破晓时分正式展开。
睿王府的内外忙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