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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瓷心格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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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真的是他!”朝阳低吼,一张凶脸,就快杀人了。
  硕福晋怔了一下,她好像听见朝阳在骂脏话?“你说什么?”
  朝阳惊觉自己失言,连忙否认道:“没……没什么。”
  “其实呢,凤青这孩子我实在很喜欢,不但外表出众,个性也十分内敛,将你许配给他实在是天作之合,你这种个性也只有他才能制得了,想想这实在是一桩好姻缘。”她自得其乐说得好不愉悦。
  “额娘,我不想嫁人。”朝阳突然阴暗的道。
  乐头上的硕福晋,乍听之下没啥反应,摸摸朝阳的头、拍拍朝阳的脸颊,不以为然的道:“傻孩子,额娘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惶惶然的感觉,是每个女孩子出嫁时必然有的反应,一旦过门之后就踏实多了。谁都不说,就说慕芹吧,她嫁到咱们家时,还不哭哭啼啼的,可是你看她现在多幸福,整天笑容满面跟鼎阳恩恩爱爱的,多好啊!”
  朝阳闷哼一声,“那是他们,我就不觉得我跟凤青会恩爱,鸡犬不宁、鸡飞狗跳还差不多!”
  硕福晋愣了一下,旋而又笑道:“儍孩子就是傻孩子,净说些孩子气的话,难不成这几天你跟凤青来往热络是假的吗?”
  “我才没跟他感情热络,额娘,我嫁给他真的不可能幸福,凤青从头到尾心里头就只有凡芷格格一个人,他娶我纯粹只是因为我跟凡芷格格长得像,他不会对我真心的。”这始终是她长久以来抗婚的藉口。
  向来知命乐天的硕福晋,不以为这有何大不了,她道:“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是好事,表示这个男人对于感情十分专一,将来对于家庭也不可能轻心。凤青给了你两份不同的爱,一份是凡芷的、一份是你的,拥有这两份爱,你应该更觉得高兴、更觉得幸福才是!”
  朝阳真想槌胸顿足,要幸福,也要她愿意接受才行,否则再多的幸福,也是累赘。
  奇怪!额娘这种怪异的思想,是谁灌输给她的?
  大概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多了,胆子也练大了,今晚的夜袭朝阳做来非但异常勇猛,而且得心应手、无往不利。从后花园翻墙而人到抵达凤青的房外,也不过才用了短短的几分钟时间。
  在房外静静探试了一会儿房内的情形,确定凤青已睡熟,朝阳立刻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
  到了房里,她没有立即行动,只是在门口静待了好些时候,确定凤青的呼吸声是平稳松缓的,才进一步有所行动。
  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房内摆设,朝阳藉此得以故技重施,谨慎小心的在房内移动。很快的,她便来到凤青的床边,同时自腰间取出了一把剪刀,没错,她是来偷玉佩的,而且准备从他脖子剪断系绳取走玉佩。
  凤青平躺在床上,微微松开的中衣隐隐约约让玉佩露出了一角,朝阳当下决定解开他的中衣,因为要剪断玉佩的系绳,势必得让绳子露出来。
  她缓缓的抽开了中衣的结,像吃了甜头一样地嘻嘻的笑了,接着则是一个胆大心细的掀衣动作,轻轻掀开中衣的前襟,终于,她朝思暮想的玉佩,像块无价珍宝一样在她眼前坦露出来,这份冲击教她眼角掉下一滴泪,好感动哦!
  感动之余她不忘拿起剪刀,挑起系绳,眼看就要“卡”下去了,凤青却在此时不安的扭动起来,朝阳心一惊倏地收回剪刀,连忙缩在床下。
  该死!早不动晚不动,挑这个节骨眼动!她不满的臭骂。
  所幸骚动并未持续多久,一见他平息了下来,朝阳立即刻不容缓的伸出头,但当她瞥见凤青新的睡姿时,她差点没哭出来,他……他竟然趴著睡!
  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她像只小狗一样,双手攀在床上,蹲在床边望著他可笑的睡姿欲哭无泪。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朝阳在床边蹲了好些时候,原本还指望他会自动更变姿势,偏偏他就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气得她真想敲他脑袋。咦!有何不可呢?反正他都已经睡得像死鱼,干脆就敲昏他,让他睡得更沉!嘻,决定这么做了,嘿嘿,你可怪不得我,是你自找的!朝阳的脸上闪过邪恶的神情,放下剪刀转身找敲人的工具。
  在房里绕了一圈后,她只找到一只花瓶。凑合著用好了!朝阳还算满意的点点头,遂拎著花瓶回到床边,一鼓作气举起花瓶,相准凤青的后脑勺就要砸下去了,可此时他突然睁开眼睛翻过身来。
  瞬间触及到他的目光,朝阳一震手一松,花瓶“砰”的一声,在原地摔得稀巴烂。
  凤青翻身在床沿坐起,闲适的系著中衣的衣结,脸上有著一抹淡然的讥笑,“朝阳,你还真不死心,连连失败了两次,竟然还有胆来?”
  “为什么没胆来?怕你把我吃了不成?”她不甘示弱的道,就算被他逮个正着,她也不觉得丝毫怯懦。她在想,刚才为什么不把花瓶砸在他脸上呢?
  “我当然不可能把你吃了,只是你实在很令我震惊,到目前为止竟然还不知道要知难而退,我是一个习武之人,你想动我脑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道。
  “笑话!你以为说这话我就会打退堂鼓不成?告诉你,你省省吧,要我就此罢手,除非天塌下来。”习武之人又怎么样?难道习武之人就不用吃、不用睡?总有他松懈的一刻吧!
  凤青早猜到她不可能依自己又道:“我不在乎你罢不罢手,只是每次让我为你善后,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为我善后了?”朝阳眉头皱成一团,对于他的指控深感不平。
  “不然你以为谁那么好心拿干衣服给你们换?睿王府的奴婢还没胆如此自作主张,她们很爱惜自己的皮肉的。”凤青定定的道,平铺直述的语气,一点也没有邀功的意思,他只是要让她看清事实。
  朝阳经他这一说立刻回想当时的情形,半晌后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好啊,那也不过才一次。第二次可是宛儿机智,才让我免于阿玛的责备,你总不能说那也是你的功劳吧?”
  “宛儿?那个跟你一样愚蠢的丫鬟吗?”他的眉扬了一下。
  “喂,注意你的用词!”朝阳不甚愉悦的提醒他。
  凤青不理会她,表情丝毫未变,“宛儿一看见你昏迷不醒,就哭得浠沥哗啦,连话都说不清了,还能为你编什么理由?”他给她一个“拜托”的表情。
  朝阳霎时哑口无言,气势灭了不少,但要她就此低头,门都没有!狠狠冷哼一声,撇开头不屑看他,准备来个无声胜有声!
  凤青斜斜勾了下嘴角,平平的道:“其实呢……如果我是你,面对一个男人,最聪明的计策就是使用女人计。”他凝视住她。
  话一出,朝阳立刻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你休想!”她转身掉头就想走,凤青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人怀中。
  “色情狂,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朝阳死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拥紧自己身子的两只铁臂,最后干脆槌起他的胸膛,但碍于角度不对,她一点也使不上力,拳头打在他身上跟蚊子叮没啥两样。
  凤青在她“叮”了数拳后,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抗议无效,该我了。”语毕,不由分说的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他的唇瓣在朝阳的嘴上来回盘旋吮吻、不断摩挲,销魂蚀骨的感觉瞬间渗入朝阳的全身,令她轻颤不已,想反抗却一点力量也使不上来。
  风青感觉到她的颤抖,这样的反应给予他更大的刺激加深这个吻。他温热的舌尖探入朝阳的口中纠缠,引领她回应他的吻,一波又一波的引诱,直到她再也喘不过气才放开她。
  朝阳突感一阵昏眩,本能伸手攀住他的颈子,娇喘不已。
  看著朝阳双颊绯红、双眼迷蒙的娇艳模样,凤青不由得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
  睨。“朝阳,我没有说谎,只要你使用美人计,我一定迫不及待投入你的陷阱。”欲火烧哑了他低沉的嗓音,他再次覆上她的唇。
  陷溺在他几乎要吸尽她灵魂的深吻中,不知不觉的,她的衣衫已被凤青褪尽。她羞怯的闭著眼感受凤青的舌头自唇边溜下颈子,当他含住她的乳尖时她不禁呻吟而出:“凤青……”
  夜幕低垂,意乱情迷之际,凤青挪回她的耳畔,轻啃著她的耳根,呢喃道:“咱们得到此为止,有人来了,而且是好多的人,你的行踪大概败露了。”
  朝阳猛一怔,瞬间从欲海中惊醒过来,抓著衣服就要跳下床,但却被凤青一把拉回去,为她赤裸的身体盖上被子,“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来了。”
  果然,他话一说完,房门便一脚被踢开,带头的正是睿王府的睿王爷!
  说起来实在荒谬,睿王爷之所以会带刀带兵的冲进凤青的房间,完全是拜朝阳那一只花瓶所赐。因为好死不死在它摔碎的那一刹那,适逢一名老家丁经过,老家丁听见房里传来争吵,捕风捉影之下,以为有刺客要刺杀凤青,于是禀报睿王爷带人来营救,岂知门一踹开,竟然会是……睿王爷一打人瞠目结舌的看著床上人儿,脸早巳涨红成一团。
  “全部给我出去!”凤青沉吼,落脚自床上站起。
  睿王爷与睿福晋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容沉静看不出有任何不悦的神情。
  许久后睿王爷首先打破沉默的道:“凤青、朝阳经过今天这件事情,我决定让你们明天一早就订亲,我已经连夜遣人告知硕王爷了。”
  “什么?!”朝阳在正堂中惊问,一张脸惨无血色,想到自己被“捉奸在床”,不想嫁凤青的话哪里还说得出口,实在太没说服力了,“会不会太快了?”这是她惟一想到能拖延时间的烂理由。
  睿福晋笑容在脸上展露,亲善和蔼的道:“怎么会呢?打从青儿告诉我他将迎娶你过门时,我就已经把礼数全准备好了,就等正式下聘礼了,所以一点也不快。”
  “啊?!都准备好了?”朝阳乍听之下为之一阵惊愕,眼珠子起码凸了一半,“可……可是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天啊,这个理由更烂。
  睿福晋闻言掩袖一笑,随之道:“你与凤青交往『甚为亲密』,现在不过是顺其自然成为他的未婚妻罢了,不用什么心理准备。你说是不是呢,青儿?”她询问站在朝阳旁边的凤青。
  “是的。”凤青道,完全无视于朝阳大火窜烧的目光。
  睿王爷咳了两声,接口道:“没错,除此之外这也是为你好,今天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必落人口舌,届时不仅会伤及你的名节,更会危及硕王府与睿王府的名声,轻忽不得。”
  好个青天霹雳,朝阳的心现在已经血流如注了,硕王府、睿王府的名声都搬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
  睿王爷见她默许,逐对睿福晋道:“虽然现在天色尚早,但我得去准备下聘之事,这里就交给你了,福晋。青儿,你跟我来。”睿王爷对凤青道,偕同他离开了正堂。
  “朝阳,别站著了,坐下吧!”睿福晋在他们离开后对朝阳道。
  “我——”朝阳很想说,如果可以请让我回家,我需要疗伤,但她终究没说,只是点头顺从的在太师椅上坐下。
  “朝阳,虽然你常来睿王府,可是都没机会跟你聊,今天咱们就藉此机会好好聊一聊吧!嗯……就先说说你对青儿的感觉吧!”睿福晋一脸笑意,很想听听她对自己儿子的看法。
  针对此话题,朝阳很想把凤青骂得狗血淋头,但一迎向睿福晋的笑脸,狠毒的话她也駡不出口,最后干脆轻描淡写、不痛不痒的道:“还好啦,普通、普通。”
  睿福晋了然的点点头,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凤青这孩子给人的感觉是冷了一点,可是他还是有温柔的一面,就看你如何跟他相处,如何去牵起他刻意隐藏的一面。”
  朝阳闻言挑起了一道眉,乱好奇的问:“隐藏的一面?照你这么说,他以前很温柔喽?”要把他那张臭得要命的脸跟温柔体贴联想在一起,实在很难,也很好笑。
  “正是如此,他以前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对别人总是体贴得无微不至,很会为别人设想,不像现在总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容易亲近。”睿福晋想到这里,不由得哀然一叹,随口加上一句道:“唉,我都一整年没见过他笑了。”
  朝阳搔搔头,心想,不会吧?臭归臭,还是见过他笑啊!
  “福晋,那他是受了什么打击,才变成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睿福晋万般惆怅的靠向椅背,长长叹了口气,“总归一句话是为了凡芷格格。凡芷是庆亲王的小女儿,也是凤青自幼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两人感情很好,深深爱著彼此,在众人的眼里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也是最幸福的一对。
  “但残酷的命运却夺走了凡芷,在仲秋的一个夜里,一名采花贼潜入庆亲王府玷辱了凡芷,凡芷因此羞愤自尽,当时虽然被人发现予以抢救,但还是回天乏术,在凤青的怀里辞世……”言及此,睿福晋不禁热泪盈眶。拭著泪水,她又道:“从此之后,凤青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人接近他,特别是家人,所以当王爷和我一听到他要娶你时,立刻答应了他,心想这么久了,也该是释怀的时候了。”
  朝阳紧拢著双眉,对这一段凄凉故事好生难过,鼻头略有点酸,“我总算明白了他的过去。不过,福晋你看我这张脸,恐怕他娶我原因不是为了释怀,而是『耿耿于怀』。”朝阳希望睿福晋听得懂她的意思。
  睿福晋噬泪的笑道:“难为你了。”
  朝阳顿时整个脸沉了下来……
  第五章
  入秋的季节,给人感觉莫过于有点多愁善感、有点慵懒。
  硕王府的后花园,此刻就有一只大懒虫,像吸进了过多的杀虫剂,软趴趴的瘫在凉亭中。
  “格格,你最近是怎么了?这么安静?一点也不像你。再这样下去,硕福晋可要以为你生了什么病?”宛儿走进了凉亭,把一盘的水果搁在桌上,“你得动一动,别像只病猫。”
  朝阳抬头瞄了她一眼,“动什么动啊?反正现在亲都定了,一切也已成定局了,你就让我在这里暗自悲伤,又不会少你一块肉。”她无精打彩的趴在凉亭的栏杆上,半天动也不动,浑身没劲,懒洋洋的。
  睿王府凤青贝勒的未婚妻,这个头衔她已经顶了三天,顶得她全身没力,恍恍惚惚的。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宛儿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乃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就看开一点吧!再说,凤青贝勒也没什么不好,嫁给他,终其这一生,你都会是福福贵贵的,很好了。”
  “福福贵贵的当然不错,可是,除此之外……我更想要一样东西,一样我到现在都还不曾拥有过的东西。”朝阳收回手臂,端坐起来,眼了望著远方,一时间好不多愁善感。
  宛儿没见过朝阳这个样子,打从心里一惊,关心的问:“什么东西呀?瞧你这个样子的?”
  “是『爱』,自从我听了凤青与凡芷的事情后,我突然很想要它。你知道它是什么吗?它会使人在爱人死去的那一刹那,封闭起自己,不哭不笑,就好像自己的心也随爱人死了。”她说话的眼神好空洞、好愁肠百结。
  宛儿对这样子的“朝阳格格”挺感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的道:“格格,如果给你机会选择,你想跟哪家的贝勒爷恋爱?”
  朝阳闻言果然一去方才的愁闷,开始认真的思考。半晌后,只见她柳眉紧蹙,而且愈蹙愈紧,到最后倏然一变,脸垮成一团,哭丧的叫道:“完全没对象!”
  其实她不说,宛儿也猜到她准没对象,谁教她平时老把同辈的异性,跟街道上的猫狗画等号,现在会有对象才有鬼!“格格,既然你没对象,何不试著跟凤青贝勒恋爱?”
  “凤青?!”朝阳复诵。
  “是啊,他是你的未婚夫,跟自己的未婚夫恋爱再适合不过了。”宛儿笑咪咪的道,觉得自己这提议实在太好了,不仅可以为格格解思春,更可以使她的婚姻臻至完美。
  “不要!”朝阳突然鼓起腮帮子,一口否定。
  “不要?为什么不要?”凤青突然出现在凉亭,定定的看著否决掉自己的未婚妻。
  “贝勒爷。”宛儿一见到凤青,立刻对他曲膝行礼。
  凤青轻应了声,让她退了下去。
  “为什么你不跟我恋爱?”他在朝阳身旁坐下。
  “你来硕王府做什么?”朝阳犹如一只刺猬,敌视的瞪著他,对于他的问题压根不爽回答。
  “你还没回答我。”凤青紧紧看著她,说话的口气是他向来不带感情的调调。
  “你先回答我。”朝阳甩他才怪,他那德行只能拿来吓别人,对她起不了什么作用。
  “来看你。”他的直言无讳顿时教朝阳心头猛一惊,正感羞涩之际,他冷不防的泼了她一头冷水,“额娘说最近总不见你在睿王府出入,要我来看看你是否是病了,不过我看你挺好的嘛,额娘实在是太多虑了。”
  “是啊!是啊!”朝阳开始一肚子酸,“我壮得像条牛,劳你传告福晋有劳她费心了。行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朝阳赌气的道,下完逐客令,起身掉头就想走,却被凤青拉回坐在原位上。“你干什么?休得对本格格无礼!”她大力甩开他的手,硬是不合作的站起来往亭外走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别想溜。”凤青在她走出凉亭前,拦住她的去路,以身躯与双臂将她困在他与亭柱间。
  朝阳见状气结的背过身去,想从他的腋下钻出去,凤青干脆抱住她的腰让她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抬头看著自己,“说吧,为什么不要跟我恋爱?”占有欲令他执著于这个问题。
  “不要就是不要,没有为什么。”她就是不说,笨蛋才把心思告诉他,让他多抓了她条小辫子。
  “这不是答案。”凤青没那么容易被打发。
  “那可对不起了,本格格的答案就是这样,不满意我也没办法。”朝阳耸耸肩,刻意避开他那双会令自己掉魂的眼睛,尽管它们现在饱含著咄咄逼人的气势。
  “那好吧,咱们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好了,反正我是稳赚不赔。”他不怀好意的瞥向她紧贴著他的胸晡。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她一张脸应时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我警告你,再不放开,我要叫人了!”
  “你叫啊,”凤青一副老神在在,对她的警告不以为然,“未婚夫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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