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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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中,两人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管继凡心中其实有很多的话想说,但他选择沉默。
在将她载到美容会馆的店门前,看她微笑的跟他说再见后,他开车到快递公司去上最后的一天班,结束这一年多来平凡、平静的生活。
邵茵走进“凡尔斯美容国际会馆”,这是一间专顾女人面子、走高格调的精致美容会馆,举凡做脸、丰胸、减肥、全身去角质、精油按摩等等都是营业项目,虽然仅有近一百坪的空间,不过凡尔斯提供的是会员专属的独立空间,隐密性高,口碑甚佳,就算收费不赀,每日预约客人还是不少,而且都是贵妇级的人物。
凡尔斯六名美容师中,预约邵茵那双巧手的客人是最多的。
一来,她长得粉雕细琢、水蜜桃肌肤粉嫩动人,本身就是个活广告。
再者,她温柔、善于倾听,让她们这些心灵空虚的贵妇人得以一吐心中怨气。
三嘛,家中有儿子的莫不想替儿子牵牵红线,想将她娶回当媳妇。
只是虽然邵茵因此而业绩抢抢滚,但就是找不到一个符合她理想中的结婚人选……
“邵茵,你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已经到喽。”
坐在柜台的同事小茹边说边偷咬一口三明治,再闻了闻,就怕空气中飘着她这份早餐的味道,她们这店经理就像虎姑婆,只准店里有精油香或养生花茶的味道,她偷吃东西一被她逮到,又得扣工资了。
邵茵跟她道了声谢谢后,随即又倾身靠在柜台上,压低音量道:“我要是你,我一定会躲到员工厕所去吃的。”
小茹点点头,连忙拿起早餐往后面的员工休息室去。
邵茵将皮包锁在自己的置物柜里,走到一○二号房,这是她专属的工作房,而白宜芳这位优雅的贵妇人早沐浴完,身上系了一条浴巾的平躺在床上,一见到自己进来,她立即坐起身。
她微微一笑,“抱歉,我晚到——”
“不,是我早到了,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分享我的喜悦,我只想到你,所以一早就来了。”白宜芳是个保养得宜的五十岁贵妇,她没有一般贵妇的狂傲,人相当亲切。
闻言,邵茵眼睛一亮,“难道是夫人找了一年的儿子终于有消息了?”
她笑得阖不拢嘴,“是啊,他终于要回家了,我以为他会忘了对我的承认,但没有,他没有,他记得他说过的话,他一定会在今年夏天回来的……”她激动得哽咽了,脸上仍是满满的笑,“他肯回来,我就不必一人扛着先夫留下来的庞大事业,战战兢兢的当个女强人了。”
“太好了,我也替你感到高兴。”
“邵茵——”白宜芳突地握住她的手,“我跟你实在很有话说,也觉得我们好谈得来,我儿子回来了,我也知道这儿有许多贵夫人都跟你提过一样的事——”
“夫人,呃——”邵茵一脸为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不是说过你儿子较猖狂、又酷酷的,不好接近,也因此,才让他表弟有机可趁,以温柔攻势抢了他的未婚妻吗?”
白宜芳在这儿当会员已一年了,邵茵对她家的事如数家珍。
“正是如此,我才觉得只有你这么温柔的女孩才有机会再让他对爱情重拾信心。”
“不行的,那种受过伤的不适合我的。”因为她极有可能让他再受伤一次,她不要爱情,只要面包,更何况,白宜芳是个丧夫的寡妇,又只有一个独子,这更不符合她的条件,虽然她是真的挺喜欢她的。
白宜芳眼神一黯,“你是嫌弃他?”
“不是,我是为他好,真的,夫人,我先帮你做脸,这事就不要谈了。”
邵茵连忙打住话题,虽然看出她的失望,但她只是爱钱,可不想伤人。
她的理想人选是个事业第一,老婆第二的大男人,不要专情,有情妇更好,最重要的是每月给她的零用钱要十万元以上,结婚时就在她的帐户存入一千万,如此一来,就算婚姻很快告吹,至少她有一千万元可以养母亲跟自己……
思绪中,邵茵仍不忘提醒她,“放轻松……”
她纤柔的手指像施了魔法似的,灵巧的在白宜芳的脸上来回轻抚按压,而白宜芳不死心,仍希望她跟儿子见个面,不过在邵茵的巧手下,再加上昨夜兴奋难眠,她的呼吸变得平稳,渐渐熟睡了。
这一天下来,白宜芳不是第一个想牵红线的媒婆,然而全让邵茵婉转拒绝了,看来那头熊要离开,还是多少影响了她的心情。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店经理又替她接了一个“外带美容师”的 Case,这是她们凡尔斯体贴客人的营业项目之一,但她今晚不行——
“不行也得行,金夫人是我们的大客户,你又是她指定的美容师,怎么可以不去。”
店经理吕慈芸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她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搭计程车到金夫人家去。
可心里一直惦记着管继凡,那家伙脾气其实不太好的,只是遇上她这个超会赖皮的人,他没辙又无可奈何下才理她的!
怎么办?他的手机为什么都不通?
一个半小时后帮金夫人做完脸要离开了,来到路上却见不到半辆空的计程车,她急坏了,又拚命敲手机,通了,却没人接听,他不会是生气不想接了吧?!
还是已经搬走了?不会那么差劲吧?至少也该等等她,她还不知道他要搬到哪里?再说了,以他那有点儿孤僻的个性,他绝对不会跟她联络的,那不就永远莎哟娜啦?!
“欢迎光临!”
蓦地,一道铿锵有力的嗓音突然切入邵茵那思绪百转的脑海里。
她愣了愣,再眨眨眼,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柜柜熠熠发亮、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再傻愣愣的看着迎面走来,身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长相俊逸的店员。
“这——”她眉头一揪,飞快的转过头一看,她身后的那扇自动门正关上,但问题是,她什么时候走进这家珠宝银楼的?
“小姐想看什么?是送人还是自用?”傅磊彬彬有礼的招呼着。
“呃——抱歉,我可能是心不在焉、不小心走进来了,其实我没有想要买什么。”她歉然一笑,转身想走。
“等一等,既然进来了就看一看,有一只“幸福戒”应该很适合小姐你。”
幸福戒?!她停下脚步,看着白色墙面上那一排龙飞凤舞的字——
凡能从这间由凡人、恶魔、精灵、天使守护的石头赏里,买走任何一样饰品的人,就能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她困惑的再看向另一面墙上的四张画像后,目光移回眼前这个斯文俊逸的男人身上,依照画像下的名字看来,他应该叫傅磊,不过,他胸口的名牌却写着“凡人”?
算了,她现在没时间理这种小事,她耸耸肩,仍想离开,但不知怎么的,似乎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走回柜台。
“这个你可以试戴看看。”
傅磊边说边从展示柜里拿出一只红色天鹅绒盒子,里面有一只红玛瑙戒指,白金戒台上有几个交错的心形图案,款式看来简单却很吸引人。
邵茵打量后,拿起戒指戴入无名指,还挺好看的,但想到的工作根本不适合戴戒指,她直觉的要将它抽出,可这只戒指竟好像嵌在她手上,动也不动!
傅磊的眼神微微一变,心中却是哀叫声不断,怎么会?他又记错位置、记错东西了吗?这个瑕疵品竟然还没修好……完了、完了……
“对不起,这戒指拔不出来——”尴尬。
他斯文的点头,“没关系,小姐先看喜不喜欢,待会儿我用一种润滑油帮你取出便行了。”他一边说谎一边带她到一面看来年代久远,却与这间挑高、装潢典雅的明亮空间毫不突兀的连身镜前。
心里忍不住暗骂着恶魔、天使、精灵那三个有魔法的家伙老是爱到处跑,害他一人顾店又凸槌,这下子这只幸福戒不卖给这位小姐也不成了。
不知是否因为这里给人一种温暖、舒服的氛围,还有这古朴雅致的装潢让珠光宝气的饰品都内敛了些,邵茵觉得手上的戒指跟她很搭,感觉也很好。
“这只戒指真的很适合你。”傅磊不忘促销。
她抬头,看着镜内反映出自己那张美丽的脸,及手指上那闪烁着光芒的幸福戒,她不由得露齿一笑,蓦地,镜内的她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西装笔挺的俊美邪魅男子,他有一双狂放不羁的黑眸,像是睥睨世事,惟我独尊,浑身气势逼人……
她吓傻了眼,呆若木鸡。
“喜欢吗?”
傅磊含笑的温柔嗓音唤醒了目瞪口呆的她,她急急的转过头来,一手指着镜子,以几近瘫痪的声带道:“镜……镜……子里面——”
“怎么了?”他一脸困惑,但心里可清楚得很,那面可以未卜先知的未来镜又显示什么鬼了,可惜,他这个与三个魔界人为伍的凡人反而看不见。
“那里面——”她焦急的又回头看镜子,但不见了!那个男人不见了,镜子里只有她。
那——是她眼花?!
他请她回到玻璃展示柜前坐下后,道:“小姐,这只幸福戒定价是五万六千,但若你喜欢,我可以打个九折。”他会自动打折实在情非得已,因为除非剁下她的手指,那只幸福戒是拿不下来了。
“五万六?!太贵了,我买不起。”邵茵想也没想的就要拔下来。
“不然,小姐多少愿意买。”呜……他的心在泣血。
“你多少可以卖给我?”她不笨,才不主动掀出底价。
完了!遇上讨价还价的内行人了,他微笑道:“八五折,最低。”
“太贵。”
他的笑容微微一僵,“好,最低员工价,七折,三万九千两百元。”
她一个月的薪水!开玩笑,“不了,太贵。”
“这已经是最便宜了。”他快笑不出来了。
邵茵摇头,想将戒指拔出却无法,“这什么戒指,品质不良嘛。”
还真被她说对了!傅磊干笑两声,“这——这瓶润滑油你带回去用就可以拿下来了,”他忙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瓶根本没啥效用的润滑油,“就五折,好不好?”
两万八千,对一些有钱人来说可能很便宜了,但她还是没能力买,“不了。”
“好!”他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破天荒的跳楼价,一万元,行了吧,小姐。”他一定要将它推销出去,不然,他惨了。
她微微一笑,比出五。
“五千?!差太多了。”若非顾及他完美的斯文形象,他一定当场跪地哀号。
“不卖,那我就拿起来——”
“好、好吧!”总之,让她快快出去,别让那三人发现他又卖出一个尚未修复的瑕疵品就成了。
邵茵阿沙力的刷卡买下,开开心心的走出店门,一出玻璃门,她再转过身来,看着这栋在夜色中透着生命气息的两层楼建筑,写着石头赏的圆石在灯光下透着沉稳内敛的光芒,而店面两大片玻璃窗下的绿竹水瀑在水底灯的投射下,漾着粼粼波光,相当美丽。
原来这家店叫石头赏,真怪,她低头再看看戒指,不经意的瞄到手表,天啊,居然已经八点半了,糟了,管继凡!
她连忙挥手招了一辆计程车赶回淡水。
第二章
邵茵一下计程车就直奔二楼,猛敲着管继凡的门,“叩叩叩——”就怕已人去楼空了。
门忽地被人用力拉开,一见管继凡的唇抿成一直线,她松了口气,又弯腰又是道歉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临时被外派,可我有打你的手机,但都——”
“甭说了,反正我是个不合格的人,要你浪费一个晚上跟我这种人在一起是太委屈了,没关系,我要走了。”
管继凡是真的很生气,他拿起早已整理好的行李袋就要出门去,但她杵在门口,拦住他,“别这样嘛,我是真的有事——”她双手合十的道歉,突地看到手上的幸福戒,她连忙拿它来灭火,“看,我是特别去找礼物要送你的,这叫幸福戒呢,而且那家店很特别,说只要能在那里买到饰品就可以让人心想事成。”
“是吗?一个女戒?!”他没好气的道。
“呃——你老爱谈幸福嘛,就给你当纪念了,等哪一天你有心仪想婚的爱人时,就将这只戒指送她,你们一起幸福,这不是很好?”虽然有些硬拗,但还是说得过去啦。
他勉强接受,只是看她要将戒指拔下却拔不下来的样子,他拧起眉,难道她舍不得?
“等一下,”邵茵示意他先退回房里,“这只戒指有些紧,等我一下。”
管继凡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不过一想到今夜过后,两人不会再有交集,他还是退回房里,看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小瓶油,在手指上又涂又抹的,但那只戒指就是拿不下来。
“你不想送就算了,别演这种烂戏。”他出言挖苦道,他早知她对珠宝有着难舍的癖好。
“真的拿不下来嘛,那个店员骗我说这油就可以——”她又气又急,“那你拿看看嘛。”
被冤枉的她气不过的伸手向他,谁知一肚子火的管继凡竟真的用力一扯——
“痛!我的手指要断了!”她唉叫出声,痛得眼眶都红了。
他皱眉,“什么烂戒指?!”因为那只戒指还牢牢的在她的无名指上。
“我就知道有问题的,不然,他怎么会卖我那么便宜。”
邵茵边埋怨边走进浴室,想试试老祖宗的方法,然而她用肥皂水又搓又转的,搞得自己香汗涔涔的,居然还是拿不下来。
“算了,你留着吧,我要走了。”反正他一个男人要一个女戒也没用。
“等一等!”她是不得不放弃了,在将手洗干净后,走出浴室,她看着提着行李的管继凡,“我说要送你就一定会送你的,等我拿下它,我一定会寄给你的,你就留个地址给我,不然若像今晚一样,你的手机一直不通——”
“我已经办了停话。”
她愣了愣,“这——那你换新门号了?”
“没有。”
“没有?!你是要到山上隐居还是什么的吗?”突然间,她很气他那张看不清楚五官的脸。
“不是,但说太多是没有意义的。”他的口气变冷了。
“没意义?意思是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面?”
“是。”
是?!怎么这么没感情!邵茵气得牙痒痒的,但就是无法死心,“那至少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吧,人生的际遇很难说的,万一哪天你不再像眼前这张熊脸时,至少我还认得出你呀!”
他的嘴角浮现一抹苦笑,“那倒不用,我怕你会爱上我。”他并不喜欢自己的长相。
她脸上划过好几条粗浅不一的黑线,“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想太多?不,从小到大,就算他猖狂冷酷,投怀送抱的女人还是多于过江之鲫,赶都赶不走。
可她也许会是个例外!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他知道她跟他以前认识的女人并不同,甚至于他还看到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部份……
管继凡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微微一笑,“邵茵,我突然很想要一个礼物,但不是戒指,而是一个吻——”
她的唇,他渴望已久,就算是给自己结束平凡的最后的一个礼物吧!
吻?!她的心咚地一跳,直觉的想逃,然而还来不及行动,他的手已环住她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强势的攫取她的唇,在她微启樱唇想抗议时,他的舌顺势而入,放肆的吸吮她唇中的蜜汁,他的落腮胡扎痛了她粉嫩的脸,她极力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竟被这一记狂吻吻得虚软无力。
怎么会?他不是头一个吻她的男人,却是头一个能将她吻得浑身发软的……
凝睇她染了红霞的粉脸,他恋恋不舍的磨蹭、轻咬她诱人的唇,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吹拂到他脸上,她的味道太好了,他忍不住的再加深了这一记吻……如果可以,他愿意带她回到他的“真实世界”,可他知道他不能,那将会害了她。
邵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一想到从此别后,两人再也没有交集,居然感到伤心,只因他是她惟一的朋友……
她不想分开,她真的好希望他们可以延续这份缘,长长久久的,不会在今晚就结束……
思走至此,她半阖的眸子似乎看到一道粉红色光在房里一闪而过,在她诧异的睁大眼睛时,她的身子突地腾空,她惊愕的发现管继凡竟然将自己打横抱起!“管、管继凡,你干什么?”
是她眼花吗?还是刚刚的粉红色光仍在眼前,怎么她看着他,竟看到他的厚重眼镜全闪着粉红色光?!
“我想要你,邵茵……”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要?”她脸色丕变,在他抱着她来到床上,她用力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阻止他靠近自已,却看到幸福戒的戒面居然溜转了道道的粉红色光——
“这——”
邵茵一愣,一抬头,就见他俯身,狂野的吻住她的唇,她该拒绝的……真的,但为什么她却能感到一股暖意,一种被幸福包围的暖意?他的唇、他的手在爱抚她时,她仅能喘息着,无力抗拒?
管继凡凝睇她令人心醉的丽颜,应有的理性似乎都被眼前一点点闪烁着粉红色光给吞噬了,他什么也不能想,他只知道他要顺从心里的渴望,他要拥有她……
压抑的欲火在此时燃烧成熊熊烈焰,一次又一次将他们推向澎湃汹涌的欲海中……
天,亮了。
暖暖的晨曦照在管继凡的脸上,他先是蹙眉,困惑的感到怀中似乎窝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他甚至还听了到均匀的呼吸声,是——
女人!他倏地睁开了眼睛,惊愕的看着熟睡的邵茵,而昨晚那失控的一幕幕情欲画面正快速的闪过他的脑海。
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怎么——怎么会要了她?他的理智呢?!
该死的!他又气又懊恼,低低的吐了一声诅咒,却是小心翼翼的起身,就怕惊醒了她!一看到床上那点点红花,他更是傻眼,她的初夜竟然被他夺走了!
他昨晚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他一向理智,更清楚邵茵是一个让他心动却永远也无法拥有的女子,但他怎么会——
闷闷的穿妥衣服,他拾起掉在床上没度数的古董眼镜后,拿起行李走到门口时,再回头看了熟睡的邵茵一眼,按了喇叭锁后,将门给带上。
一走到一楼,陈爷爷立即走向他,指指停在外面一辆加长型的积架名车,还有一名急着从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