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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幸福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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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了,你不是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我房东?也知道住房率那么差呢?”邵茵立即给他吐槽回去。
  闻言,白宜芳噗哧一笑,是啊,这话说出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别忘了我今天跟你说过的“条件”。”
  “什么条件?”白宜芳不解的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一对儿。
  “你一定要那么多事?”管继凡此时的眼中只有邵茵。
  他抿紧了唇,直接走到她的行李箱旁,打开她的行李。
  “嘿,你干什么?”她脸色丕变,急急的上前阻止,但他粗鲁的将整个行李里的东西倒出来,结果里面除了换洗衣物、内在美、瓶瓶罐罐的保养品外,居然还有一些迷你窃听器、电击棒、录音笔、迷你型的喷雾瓦斯、DV、望远镜等等。
  “这是什么?”他神色蒙上阴霾,一旁的白宜芳、站在另一边的魏光及阿美也全看傻眼。
  被发现了,邵茵也大方承认,边说边收拾,“警察来这儿都被挡掉了,我当然要搜证。”
  “你来当Spy。”
  “是,我会Spa,也可以当SPy,怎么样?!”她一定要为何靖柔做点事。
  管继凡的下颚肌肉危险的扭曲,他冷硬的怒视着她,话却是对着母亲说的,“妈,你还要让她住下?”
  “这——”白宜芳咬着下唇,迟疑了。
  邵茵发觉情势不太对,又急又气的她脱口而出,“管继凡,我实在好后悔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根本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
  四周顿时跌入一片凝滞,所有的声音在瞬间都消失了。
  白宜芳又惊又喜的看着邵茵,开心得说不出话来,但男女王角反应可不是这样。
  管继凡半眯起黑眸,怒道:“我根本没有答应你的条件,再说,跟你发生关系并不是我的本意。”虽然他曾渴望,然而他也清楚自己不能要了她。
  邵茵原本还很气自己的大嘴巴,但他居然这么说!她简直气炸心肺,气得跳脚。
  “是我勾引你?是谁鸭霸的吻了我?又是谁直接抱我上床的?”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很多粉红色光,它们指引我去做那件事,不然,我的理智很早就告诉过自己绝不能碰你,那个吻只是一个礼物,你该清楚。”
  粉红色光?!他、他也看到了!她眨眨眼,难道——可能吗?他们会发生关系完全是幸福戒搞的鬼?!
  若是——那——她想哭。
  白宜芳跟魏光和阿美都不是很懂两人的对话,但白宜芳听到儿子会要一个吻当礼物,那就代表他对邵茵并非完全没有感觉。
  她心里有了决定,“好了,这件事就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千万别传到建浩少爷那里。”
  两个佣人当然明白夫人的意思,频频点头。
  “妈,你想做什么?”管继凡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宜芳只对他笑了笑,便握着邵茵的手,温柔的道:“你好好住下来,工作上,继凡的办公室特肋因为有孕已辞职一段日子,最近公司征人,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我想让你就去补那个位置,你觉得如何?”
  她眼睛一亮,“太好了——”
  “不行!”管继凡立即泼她一桶冷水。
  她瞪向他。
  “妈,她根本不会文书——”他冷睨着她。
  “我不会,但我可以学,也很愿意学。”
  “公司的事情很多,没有时间让你学。”
  她走到他面前,双手环胸、拾高下颚,“我知道你讨厌我,管继凡,但我需要工作,更需要钱,原因你也清楚,所以我要住在这里,那些东西也要留下——”她指了指被倒了一地的东西,“更要到你的公司去上班,总之,不管你心里怎么排斥我,我绝对不允许另一个遗憾在我面前发生。”
  他冷冷的瞪着她,真不明白她怎么会那么倔强,他是为她好,她留在这里,就是一种危险,万一让管建浩发现她留在这里的目的,谁知他会怎么对付她。
  “继凡,建浩的事,我们已聊过了,现在,我想你跟邵茵也有过亲密关系,我想说的是,你绝不能因为建浩,一辈于都不谈恋爱、都不娶妻生子。”
  “妈,如果你要她留下,我无话可说,但若出什么问题,我不管,至于我谈不谈恋爱、要不要娶妻生子的问题,就请妈别再多管了。”管继凡火冒三丈的上楼。
  “老管家,提邵茵的行李到继凡的隔壁房间。”
  魏光先是点头,但随即一愣。那中间的房门不是相通的?阿美连忙给他使了眼色,笑了笑,他明白的点点头,笑笑的提着行李上楼。
  白宜芳请阿美帮她跟邵茵准备了些点心及茶,她握着邵茵的手,“我有些内心话,还有靖柔、继凡跟建浩三人间的过往都想说给你听。”她轻叹一声,“或许你就能明白为什么继凡对你那么冷漠还装作不认识,那其实都是为了保护你……”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邵茵从白宜芳口中听到有关这个家丑陋的一面、沉重的承诺及管建浩的病态心理,导致管继凡不敢轻易谈爱。
  至于白宜芳的内心话是很直接的,邵茵说过她对她儿子动,今日又讲到两人已有肌肤之亲,以她对儿子的了解,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对婚前性行为不赞成。就连跟靖柔交往多年,也不曾有如此的亲密接触。
  “所以,你既能打破他的坚持,我相信你们一定有机会。”白宜芳对她有很高的期待。
  机会?邵茵一个头两个大,她当时的“心动”可是怒火堆砌出来的,是气话,这下子该怎么善后?
  第六章
  夜暮随着云彩消逝天际,拥抱了无垠的天空,绽放出点点星光。
  今晚的晚餐气氛与邵茵上回来时并无不同,惟一不同的是,何靖柔在场。
  阿美推着她过来用餐,一口一口的喂她吃,而管建浩的目光不在骨瘦如柴、浑身是伤的妻子身上,反而以一种饶富兴味的眸光盯着邵茵。
  “你会一直住在这里?”
  她点头,不想与他交谈。
  “太好了,靖柔,那你就有伴了。”他突地温柔的看向妻子。
  “是。”何靖柔轻轻的点点头,但眸子空洞得令人不忍。
  “靖柔,我这样叫你没关系吧,我白天会跟管继凡去公司上班,当他的特助,不过,一下班,我是很乐意过去跟你聊天喝茶的。”邵茵挑眉看了在餐桌上吭都不吭一声的管继凡。
  管继凡的唇抿成了一直线,对她挑衅的目光感到生气。
  “这是真的吗?堂哥。”管建浩的表情微微生变。
  “全是我妈的安排,不关我的事。”
  “伯母——”他的眼神充满怨慰。
  “呃,是的。”
  “不公平!”他的表情突地变得很愤慨,“为什么我就要靖柔这么丑的女人,堂哥的身边却可以安排这么漂亮的女人整天陪着?!伯母,你厚此薄彼。”
  “这——”白宜芳吓了一跳。
  “管建浩,你要是没打你老婆,我相信她也是很个漂亮的女人,同理,要是继凡整天揍我,我也漂亮不到哪里去。”邵茵想也没想的就脱口骂出来,虽然她早想骂他了。
  他神情悚地一变,突然变得慌乱,“我没有打她,是她摔伤的,是她摔伤自己的,靖柔,你自己说,你自己说……”他神情再变,赢了似的拿起桌上的刀叉冲向何靖柔。
  她顿时吓得浑身颤抖,害怕的直摇头,“没有!你没有!你没有……”
  阿美吓得要将她推走,但管建浩一记冷眼射来,她不敢动。
  “不准你再打她!”邵茵飞快的冲到何靖柔面前,鄙夷的瞪着他,“你是不是男人,你是俗辣、是孬种,只敢打女人!”
  他咬牙切齿,“你再说我就打你——”
  “走开,邵茵!”管继凡冲了过去。
  “我不要!”她恶狠狠的瞪着管建浩,一手伸进裙子口袋,准备拿出防狼的瓦斯喷雾器。她早有准备了,只要她在这里,她一定会尽她所能的保护何靖柔。
  “好!很好!”
  管建浩阴沉的拿起刀叉欲刺向她,但管继凡用力撞开了他,他踉跄的倒地,抬头时,他突地向管继凡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再意味深长的瞟了邵茵一眼,起身往后门走回楼中楼。
  管继凡看到那个表情——他错了,管建浩是装疯的,他只是在试探邵茵在他心里的重量,他居然忍不住的——该死!
  “你干么推他?!”害她来不及出手,邵茵还很埋怨。
  管继凡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看能不能将她摇得清醒些,她面对的不是一个正常人好不好!
  “靖柔,你还好吗?”邵茵看着吓得频频哭泣颤抖的何靖柔问,她摇摇头。
  晚餐继续,但大家早都没胃口了而草草结束,阿美推着何靖柔回楼中楼,邵茵还想阻止,然而被管继凡一记冷光瞪到不行,只得退开。
  白宜芳看着一脸气呼呼的她,不忘再叮咛,“晚上听到任何声音,都别试着去做什么或去看好吗?我很怕你会受伤,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跟继凡好好想想该如何结束这场梦魇。”
  “你不用担心我的。”面对这种情形,她身经百战,更知道该如何处理。
  管继凡很清楚她的眼神与她说的可是两回事,更清楚母亲将她的房间安排在他隔壁的用意,他转头交代魏光找个锁给他。
  魏光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从厨房柜子里拿了一个锁交给他。
  “做什么?”邵茵不解,看着他拿着锁上楼,她好奇的跟着上去,没想到他竟将那个锁用在她的房门上,“这——”
  “我们中间两个门是相通的,你进出都只能经由那里,再由我的房门出去。”
  “有没有搞错?你该锁的是我们中间那扇门吧?”她大声抗议。
  “就是你的房门,以防你三更半夜偷溜出去当管家婆,当然,如果你觉得不高兴,我更欢迎你另觅住处。”管继凡说得很白,她若由他的房间进出,至少他可以盯着她。
  瞪着他狂傲的眼神,她突然很后悔跟他当了一年多的邻居,他太了解她了,这一点也不好。
  凌晨一点,不意外的,夜风中传来何柔靖的哭泣声及东西打破的声音,邵茵立即下床,换上一套黑色夜行装,准备好电击棒及DV,蹑手蹑脚的在两间房相通的房门把手上轻轻一转,咦?她一愣,转不动?该死的,连这扇门也被锁上了。
  她脸色丕变,骂了句脏话,这下子她不等于被关了?
  她咬咬牙,小小声的敲门,希望能把管继凡叫醒开个门,就算吵架也行,但啥反应也没。
  一墙之隔,敲门声愈来愈大,管继凡很清楚她的脾气跟她温婉的外貌完全不搭轧,但她既然要住在这里,他就得保护她不成为第二个何靖柔。
  “太过份了!开门!”邵茵气炸心肺了。
  蓦地,她想到手上的幸福戒,她这么多天没用过它,它现在多少也累积些“能量”了吧?她开始希望、开始许愿,就是要这个门开开开……
  另一边,管继凡突地注意到一道粉红色光在门锁上下来回移动,他不解的撑起上半身想再细看,门突然咔地一声,开了!
  气呼呼的邵茵在门一推开时就看到管继凡以手肘撑起上半身,黑眸凝睇着她,他赤裸的身体只在双胯间盖了蓝色丝被的一角,古铜色的光滑胸膛、一双充满力与美、肌肉纠结的大腿,还有那张不输模特儿的英俊外貌——
  她明明一肚子火,但竞看到忘了要生气。
  “你怎么做到的?”他坐起身子,将细软的丝被系在腰间。太不可思议了,他明明将门锁上,她是如何开门的?
  他一开口,她也回过神来,尽管他看起来令人垂涎三尺,她也曾跟他翻云覆雨,不过这阵于两人唇枪舌剑,她是真的忘了他的身材有多好。
  “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冷漠的黑眸射向她。
  她低头看着戒指,原来它“偶尔”还是会听指令的,就不知道哪时会正常,但她是没有胆量再去母亲那儿试了,一次凸槌就够吓人的,因此,她也不敢用在何靖柔身上,万一又出现反效果,那不更惨!
  “我能过来是我的能耐,没有必要告知,你若不帮我,那就离我远远的,明白吗?!”她越过他往房门定,可还没开门,手就被他扣住,用力一拖,她竞被他拖拉到床边,动弹不得,“你放开我!”
  “他是故意引我们去的,尤其是你。”
  “莫名其妙!”她想挣开手,然而发现那只是白费力气,她干脆不挣扎了。
  “我听得出来,时间太久了,她的哭声跟平常也不同。”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算你们对建浩的父母有亏欠、有承诺,这是你们的苦衷,但承担一切的却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我在警告你,他转移了目标,你要小心。”
  “你真的想太多了,何况我对一个会打老婆人绝不会有兴趣。”
  “你不明白,他的眼神——”他抿唇,“总之,我堂弟正常时,他绝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所以,记得跟他保持距离。”
  不,她不会,她要接近他,甚至逮到他打人的画面,再替何靖柔向法院申请保护令。
  “已经没有哭声,你愿不愿意回去睡了?”
  真的没了。她抿抿唇,“那你也可以放手了吧?你以为我神经麻痹吗?”见他松手,她不悦的揉揉被扣到发红的手腕,“还有,警告你,不准再锁门。”
  “你要是不高兴——”
  “我可以搬走。”邵茵帮他接下话,但表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不过这件事只会在梦中发生,所以,你可以早点去梦周公,看看能不能在梦中美梦成真!”
  管继凡看着她用力的甩上房门,无言。
  炎炎夏日,石头赏内,金莹正招呼一名客人看一只紫水晶项环。“请放心,我的价格都很透明,只要你看得懂我写的数字,你就可买走它。”
  客人拧眉看着这个眸中透着鬼灵精怪的美女店员,再看看她写在纸上的——一团鬼画符嘛!
  这叫透明?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抱歉,看来我们的价格谈不拢,你请走吧。”金莹一脸抱歉。
  客人马上抗议,“等一等,我根本不知道你要卖多少?”
  “出去!”杭冬的冷眸一扫该名男客,对方本想抗议,但一对上他那双没人气的黑眸,他立即噤口,快步转身出去。
  “又卖不出去了!”花羽走到金莹身边,认真的道:“经验告诉我们,如果我们没有把幸福戒的问题解决,就没有机会再卖出任何一样饰品。”
  这一个月来,业绩挂零。
  杭冬锐利的冷眼直接扫向傅磊,他马上高举起手。
  “不能怪我,她搬家了,留的地址是承租地址,电话则是查无此人,所以该怪的是一个精灵跟了几分钟后就法术失灵,”他接着长叹一声,“早知道就不该依赖她的。”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金莹的一记大白眼,“罪魁祸首又不是我。”
  “那总该去做点什么吧?幸福戒的事没解决,没有一样东西卖出,那你们要蹲在人间多少年?”傅磊还白目的训人。
  花羽哭笑不得,谁能想到一个长相如此斯文俊逸的男子竟会少根筋?
  金莹受不了的直接将他拉出去,“我们出去绕绕,幸福戒是有灵性的东西,也许我可以感应到什么。”她是在救他,不然,杭冬黑眸中的冰寒可是更加一层了。
  两人一出门,花羽看着紧绷着一张俊脸的杭冬,“你不帮忙吗?你的法力是我们之中最强的,应该更能感应到幸福戒——”
  “不用说了。”
  “杭冬——”
  他干脆上楼,花羽无语,只得静静的守着石头赏,四周也好安静啊……
  不同于石头赏的宁静,TNG宏伟壮观的办公大楼的十二楼层又传来管继凡的一阵雷霆怒吼,“邵茵!”
  正坐在电脑前面以单指神功一指一指的打文件的邵茵也是一肚子火,她努力的忽略那个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键盘,但心里可嘀嘀咕咕的,这管继凡尽写些鬼画符的英文字,她还得翻英文字典查单字,忙都忙死了,他还一天吼她几百回!
  “邵茵!”管继凡气呼呼的推门而入,“你到底好了没有?”
  她咬咬牙,“管大老板,我看为了你的喉咙着想,你下次可以考虑买个哨子吹几声“哨音”,不必扯开喉咙练嗓子。”
  “还敢说?你一天就只能打一份文件,薪水一个月六万,你还好意思领!”抿紧了性感薄唇,他觉得母亲要邵茵坐这个位子根本是给他制造麻烦!
  她打一份文件可以打一天,中午时间,她还可以兼差,替公司女员工做脸,甚至可以来个简易按摩、松缓筋骨,效率甚佳,而他交代给她的事,他一等再等,就是等不到东西,搞得两人是天天加班。
  “大老板,你要是受不了我的工作效率,很简单,你去处理好“那件事”,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拿这种薪水。”
  隔行如隔山,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意。
  哪件事,两人心知肚明,每天晚上,管建浩总是会向何靖柔施暴,但她却是英雌无用武之地,常常成了进出不得的囚犯,想溜到楼中楼搜证都难。
  至于幸福戒也只接受过一次指令,再来她怎么跟它许愿、希望……像是电力耗尽,什么光也没有。
  管继凡其实已经私下派人找了另一栋房子,加强保全,再来,就等着机会将何靖柔送过去,他跟母亲都商议过了,也许管建浩还是会伤害自己,因此,若有必要,他们会强制将他送到精神疗养院去接受治疗。
  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毕竟何靖柔的确没有必要为他们背负苦难。
  “在谈什么?”朱玉琪走了进来,艳光四射的她看到邵茵一早来在打的文件到现在都下午两点了,居然还在第七行?!
  她呻吟一声,一翻白眼,再看向管继凡,“这种人你还用得下去?!”
  “他是不想用,是我赖着不走,所以他只能继续所用非人下去,明白吗?”
  邵茵不喜欢朱玉琪,她一天总会来个好几回,然后嫌她这、嫌她那的,后来她才听到其他同事说,她坐的这个位子原本是朱玉琪极力争取的,没想到冒出她这个程咬金。
  朱玉琪嫌恶的瞟她一眼后,就把她当成隐形人,风情万种的走到管继凡身边,挽住他的手,“你猜猜,我刚刚在前方街角的花店遇到一个人,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他立即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她。
  “没错,就是他,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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