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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绝地风暴-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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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我跟你说,这小子,啊,你林叔叔那次负伤,还真的取出了半斤的弹片。”
  “林叔叔,你是怎么受伤的?”李青很好奇,她只知道林建北是个英模。林建北摸摸脑袋:“嘿嘿,青青,我是吹牛的,别听他胡说。”努尔又起哄:“哇,现在不承认了,要不要我帮你说?”
  谢医生开口了:“人家小林是着急,才拿自己的事安慰我们的。青青,别为难林叔叔了。”
  “小林,又麻烦你守了我一夜,快去睡吧!努尔,你去看看保山那里怎么样了?”李东阳要趴在床上输液打针,需要人照顾,谢医生母女守了几天,林建北主动来代替。
  谢医生道:“我去问过了,保山还没醒过来,不是十分稳定,马赛在守着他。”刘保山能否脱离危险,是李东阳一直牵挂的事。
  “唉,真想去看看他。”李东阳又抬头望了一眼林建北等人,“喂,小林,你回去吧,怎么还不走?努尔,你忙你的去,青青你也不用在这里了,我这个样子很难看。”李青随努尔、林建北往外走,边走边朝父母做鬼脸:“我很知趣的,我去看刘丽阿姨。”
  谢医生像是生气地说:“这丫头,嘴巴越来越没遮拦。”李东阳笑道:“她那叫善解人意。哎,哎,我后背痒痒得利害,忍了好久了,快帮我挠挠。人多不好开口。”
  “怪不得那么着急把人赶走,以后痒痒更利害,有你受的。”谢医生坐在病床:撩起他的上衣。
  “哎哟哟,舒服多了。我说,刘丽的手术准备得怎么样了,专家不是来了吗?”
  “手术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程万里不配合,他非要计算医疗费,专家做免费手术,他也不肯接受,你们局小胡说,他拒绝捐款,口口声声,就算养个瞎子老婆也不要别人的钱。”
  李东阳双手撑床,支起身子说:“这个程万里呀,真不像话,刘丽是他的私人财产吗?凭什么决定人家的命运?说到底,是死要面子,难道只许你帮助别人,就不许别人帮助你?等下你帮我叫他来,我跟他好好谈谈。”
  离开李东阳的病房,努尔又为那天李东阳遇刺他不在场大发脾气。
  “你他妈就知道马后炮。你想睡觉,叫醒我呀,你嫌我臭,我什么时候不去洗了,三十块洗一次脚也干过!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在场,像话吗?”
  林建北笑说:“本来我也应该是在睡觉,咱们都赶不上的。你眼红是吧,要是我没去成你就平衡了?”
  “关键是,我要是去了就不会是这种局面。”努尔的脸皮厚是出了名的,“你看看,李局长伤了,刘保山死活不知道,海达尔跑了,最可恨的是塔西,你居然厚颜无耻地说,我把他忘记了!妈的,我就是把老婆忘了,也不会忘了这狗小子!”学起林建北说话的腔调。
  林建北摇头道:“当时忙得屁滚尿流,牙生那王八蛋扔了十几颗手雷,我耳朵现在还不好使呢!哪有空闲去想塔西。”
  两人走到一辆警车旁,努尔拿出一支烟,靠在车边,像是不说清楚不让走……
  “你是吓得屁滚尿流,要是我在,谁也别想逃,李局长也不会负伤。程万里这家伙就知道猛打猛冲,像疯子一样,我听说要不是你小子救他,他也玩完了。”
  林建北疲惫地在车轮边蹲下:“大哥别说二哥,你们俩个都差不多,他要是疯子,你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努尔烟也不点了,大叫道:“妈的,我的脑子至少比他好一点。”
  林建北冷笑道:“一斤对五百克,不过依我看,他的脑子要胜你一筹。比如今天,你就知道在医院守李局长,守刘保山,人家程万里马上去抓阿布杜拉和凯日,阿布杜拉自杀了,现在正在审讯凯日呢!”
  “什么?”努尔瞪眼如牛,“那是我们的人呀,妈的,招呼也不打一声,老子这就找他算账。”
  “你省省吧!唉,你现在像个争风吃醋的老娘们。”林建北推开努尔坐进驾驶座。
  努尔气愤地说:“他妈的,你今天怎么老是帮他说话?你和老子是一边的,你想吃里爬外呀?”林建北有点恼火了,伸头出车窗说:“那你说程万里是哪一边的,海达尔那边的呀?”
  努尔也不生气,咧嘴一笑:“你小子的口气越来越像李局长了,我和程万里是一边,都没你有前途。”林建北打了个哈欠缩头进车说:“我看你是没话找话!上车吧,我回去睡觉,只要你老人家不打扰,有没有前途我都无所谓。”
  两人的警车开走,白晓莎走进了医院大门。
  维维看见电视台漂亮的主持人阿姨,兴奋得不行。白晓莎是来医院看望执比亚的,顺路向刘丽道别,她明天就要离开南疆。
  “小白,等我做完手术再走就好了,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刘丽正准备做手术。白晓莎道:“没关系的,嫂子,我、我以后还会来南疆的,到时我一定去看你。”
  “不管别人怎么说,小白,我这双眼睛要是真的治好,我最感谢的是你。你、你要保重……。”离开时,刘丽激动地摸索握白晓莎的手。白晓莎眼睛发红:“嫂子,你别这么说,我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再见!”
  “白阿姨,我送你。”维维非要送白晓莎下楼。白晓莎道:“不用了,维维,你回去好好照顾妈妈。”
  “阿姨,向你透露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维维还是跟在她后面。
  “什么秘密?”白晓莎也有点好奇,停下脚。维维故作神秘地说:“与你有关的。”白晓莎笑道:“哦,你成小警察了,怎么会知道与我有关的秘密?”维维说:“是我听到的。那晚,我妈怪你我爸为了不让你报导我妈的事,害得小马叔不跟你好,我爸说……阿姨,你还要不要听?”
  “小鬼头,你想逗我呀?”白晓莎正听到出神。维维开心地说:“看你急的。嘻嘻!后来呀,我爸说,小马叔不跟你好,是早就不想跟你好了,不关报导我妈的事,他说什么,小马叔担心自己成了第二个亚里叔,好像是怕连累你……后来我听不清。阿姨,这算不算秘密?”
  白晓莎两眼无神地望着长长的走廊,半响才说:“谢谢你,维维,回去吧!”
  维维见她不高兴,不敢再跟。
  白晓莎神情恍惚地从楼梯走下一个楼层,突然目光停在走廊的一张长椅子上。马赛歪躺在长椅子上呼呼大睡,头发蓬乱,胡子拉茬,大衣上血迹斑驳。没有行人经过,她悄悄走近,静静地看,一只手伸出,接近马赛又停在半空,最后表情凄楚地扭头转身。程万里这时出现在走廊里,两人见面都有点不好意思。
  程万里先开口:“啊,啊,小白,你也来医院呀?”
  “我来看看嫂子,她明天是不是动手术了?”白晓莎倒是很快恢复常态。
  “啊,是,你一个人来?”程万里眼睛警惕地看白晓莎身后。白晓莎苦笑说:“程队长看来还是不相信我,唉!”
  程万里摇手道:“不,不,我只是还有点害怕。嘿嘿,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没有你,维维他妈的眼睛恐怕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不瞒你说,刚才李局长找我去谈话,把我批评了一顿。我以前的确是错怪你了,我、我这人有点大男子主义,这是李局长说的。”白晓莎说:“你不用解释,程队长,我也做得过火了。不过,今后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嫂子了。”
  长椅子上的马赛被吵醒,搓了一把眼睛,确定是白晓莎后,一阵激动,跨出两步,又生生收住脚,很难看地朝白晓莎笑笑,不自然地挥起一只手:“嗨!你、你来了。”
  程万里转头向马赛问道:“保山怎么样了?”
  “基本上没事了,经过昨晚的手术,正在给他输血,估计问题不大了。”马赛是接替多里昆守护刘保山的。刘保山的伤势非常不稳定,数次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多里昆内疚不已,经常不吃不喝不睡,程万里强令他跟随去抓捕阿布杜拉和凯日,他才离开医院。
  “唉!那我就放心了。牙生呢,那小子怎么样?”程万里松了一口气。马赛叹息道:“我的枪法太差,那小子中了四枪居然没死,反倒从摩托车摔下来差点要了他的狗命。”
  程万里大笑:“好,好,差得好,换了林建北,肯定报销了。牙生对我们还有用呢!喂,怎么谈起工作了,你们聊,我走了。”马赛苦笑:“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人,我还能跟谁聊?”
  程万里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白晓莎早已离开,大叫道:“喂,你怎么眼睁睁看她走了呢?还不快去追?”马赛摇头:“算了,我现在就想回去洗个澡,完了好好睡上一觉。”程万里表示歉意地拍拍他的肩:“你回去吧,我来守保山,等下多里昆也来了。”
  马赛刚走,程万里发现走廊拐角有人,以为是白晓莎,跑过去要叫,才看清是李青。
  “啊,是青青,你、你……。”
  青青没有答,转身就走。程万里像明白了什么,朝她的背影摇头。
  听了维维透露的秘密,白晓莎心里十分矛盾。她采访过亚里刚过门的妻子,知道第二个亚里是什么意思。同时,马赛回心转意,调离南疆的希望彻底破灭了,而且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南疆人。难道自己愿意将来像刘丽那样,当个整天提心掉胆的警嫂?她不知道怎么办?苦苦等待马赛的电话,到晚上也没有等来。
  “我不认识你,别来烦我,我已经死了!”
  当接到马赛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新中亚酒店的酒吧里喝了五瓶啤酒。
  “酒保,再拿一瓶酒来!”白晓莎把手机重重拍上巴台。
  “小姐,你今晚喝了五瓶……。”酒保没见过一个年轻小姐能喝这么多酒。
  白晓莎吼道:“少罗嗦!拿酒来,要不叫老板炒你鱿鱼!”
  酒保战战兢兢递来酒,白晓莎一口喝掉半瓶,头已抬不起。这时,手里的酒被人夺走。她转头叫道:“还我酒来,你是谁呀?”眼睛也已睁不开。
  “回家吧!酒仙。”马赛站在她面前,一口喝完剩下的酒,搂她的腰往外走。白晓莎拼命挣扎,大喊大叫,酒保挡住去路,马赛亮出证件,干脆把她扛上肩走出酒巴。
  马赛太累了,整整睡了一天,天黑时给白晓莎打电话,一直没人接。那时酒巴是最热闹的时候,牛饮的白晓莎根本听不见手机铃。他来到了酒店,在白晓莎门外按了半天门铃,左右听不见动静。知道她不在,干脆坐到酒店大堂里等。半夜两点了,还是没见白晓莎的影子,他再次打电话,这才猜到她在酒巴。
  从酒巴出来,本想把白晓莎送回她房间,翻遍她的包也没找到房卡,扛着一个酒醉女子,马赛实不好意思再拿出证件叫服务员开门,无奈之下,只好把她带回宿舍。
  “喊呀,怎么不喊了?明天全南疆都知道你的大名,封你为头号女酒鬼!好不好?”
  上了出租车,白晓莎又大喊大叫,马赛不得不再次表明身份。好在进了公安局,她已睡着。把她放上床,麻烦又来。她开始呕吐了,不但吐脏衣服,连床单也不得幸免。
  重新铺床,给烂醉如泥的白晓莎换上一件T恤,即便是衣衫整齐,白晓莎也令人想入非非,马赛有点心神不定,虽然跟白晓莎在一起有好几年了,但两人之间,最多是搂一搂,抱一抱,从没有过更进一步的亲热。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身体。
  为了不让自己想入非非,马赛不敢再看床上的白晓莎,远远坐到写台前,点燃一根烟,打开电脑。伤好以后,不是在外边奔波,就是在办公室、审讯室里忙碌,每每回家,只想上床睡觉,很久没机会开过自己的电脑了。信箱里,垃圾邮件堆积如山,全部清理完,随手打开聊天工具,今晚是不可能上床睡觉了,反正白天已睡够,他准备找个网友聊个通宵。就这样,发现了克里木的留言。
  “救热比亚,我在镇上旅馆找卡拉。”
  留言前言不达后语,不过,马赛看明白了。开始,他以为克里木是在恰克镇,用软件查出留言发出的IP地址,却是在另一个地方,他马上给一个分配在公安厅搞技术侦察的同学打电话。正好同学值班,帮他查出具体的位置。
  天亮时,白晓莎醒了,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男人的T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看见马赛才安静下来。
  “我、我在哪?”
  “在公安局。”
  马赛从电脑前站起,伸个懒腰说:“因为你昨晚饮酒过量,对他人够成威胁,被我公安人员马赛收押管制,直到酒醒为止!”
  白晓莎白眼道:“你等着吃官司吧!这是非法拘禁,还有……。”
  “还有什么?还有涉嫌非礼,图谋不轨?得了吧你!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下给你看看,我老人家伤痕累累,你说是谁非礼谁?早知道让你醉卧街头好了,当个名副其实的女酒鬼!”马赛坐上床沿。
  “让我睡街头呀?”白晓莎大哭,“谁要你管了,你不是想撇开我吗?理我干什么?你是大英雄,你谁也不要,你谁也不管……。马赛抚她肩给她递纸巾说:”谁说我不要?我是觉得,与其让你冒当寡妇的风险,还不如我自动退出。“
  “那你赔来!”白晓莎泪汪汪地伸出一手。马赛奇道:“赔什么?我、我没有……。”
  “你赔一个我来,赔一个不认识你的的我来。”白晓莎又哭。马赛搂住她说:“这可不好办。我又不是孙猴头,有月光宝盒,可以变回以前的你。别哭了,眼睛都像桃子了,等下出门人家还真以为我对你干了什么坏事呢!”
  这时,敲门声响起。白晓莎缩头进被窝里,马赛微笑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开门。
  “小马,集合了,大家等着你呢!马上出发。”多里昆站在门外,眼睛像是故意不望门里,看样子来了有些时候了。说完,扭头就走。
  “你去哪?”门关上,白晓莎头又探出被窝。
  “去当英雄!”马赛嬉笑又走到床沿坐下,脸色变阴沉,“去追捕,但愿是最后一次了。唉!长话短说吧。我没办法赔一个你,只好娶你了,如果你们父母同意,我父母同意,最主要是你同意,我回来就去你家求婚!”
  “要是我父母和你父母不同意呢?”白晓莎眼如梨花带雨。
  “那我们就私奔!”马赛大笑起身,“好了,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再睡一觉,睡不着这里有电脑还一堆脏衣服。”白晓莎从床上坐起娇嗔道:“就这样走了?”
  “啊!忘了一夜之间成了已婚男人。”马赛走到门边,又回头向她张开双臂。
  看到克里木的留言,证实了克里木所在的位置,马赛几乎打了一夜电话,第一个当然是打给李东阳。手机打到天亮,电池也没了,正好白晓莎醒来。他也没想到李东阳这么快就集合队伍,准备出发。
  李东阳接到马赛的电话后,一夜未眠,通知了程万里等人,天没亮就走出医院。
  “其实不用扶我,只要不跑步,现在我走上几公里也没问题。”李东阳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谢医生可不这么认为:“别大意,伤口面积大,虽然结疤了,但四肢不能使太大的劲,不然,马上四分五裂,到那时,你还得回医院来。”知道丈夫有重大行动,她也不再阻拦出院。
  李东阳笑说:“看样子,好了以后,我的后背变成地图了,那可分裂不得。”李青埋怨道:“除非你不跟分裂分子打交道!”
  母女俩一人一边扶李东阳走出医院,多里昆已经打开车门等候。
  “上车轻点,伤病员同志。”李青将一只枕头放到车后座上,才让父亲坐进去。
  这时,程万里匆匆跑来,跟谢医生、李青打过招呼也坐进车内。
  “爸,你不送我妈进手术室了?”维维跟在后面跑出医院大门。程万里伸出脑袋说:“我有急事,回去好好照顾你妈。老多,开车!”
  越野车开走,维维站在路边嘟哝:“老是说话不算数,也不知道什么才回来?”李青安慰道:“等你爸回来,你妈的眼睛说不定已经能看见了。走,我爸出院了,现在我可以陪你了。”
  维维一直望着越野车远去的影子,直到看不见才回走。
  李东阳先是回到公安局集合队伍,马赛也到了,却不见努尔和林建北。程万里打努尔的手机,通了不接,气得哇哇大叫:“这家伙知道我的号码故意不接,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局长,我看不要他们去了。”
  “好吧,我们出发!”李东阳也无可奈何,上了车却接到努尔的电话,他听完后说:“努尔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程万里手掌在越野车发动机盖上拍出一声巨响,所的人为之一震。他急忙歉意地望李东阳说:“局长,叫他们停下吧?努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次在和库不是他枪走火,海达尔早就落网了。”
  “没事,他们先到也好,林建北不会犯错了的。走吧!”李东阳没有同意。
  尽管司马义顺利买到足够的粮食,带回来四支猎枪,并且夸口还能搞到更多,但海达尔仍然没有动摇出国避风的打算。他并不承认自己失败,他只是意识到目前的力量,还不足以跟李东阳抗衡,
  “我们的初步使命完成了!”
  海达尔把基地的几十个人集中在一起。
  “剩下的,最重的事就是保证弟兄们的安全,你们是圣战的火种,是我们独立的主力军。眼下,大家的任务,就是守在基地里,共同熬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等到共产党放松搜查,马上把你们分散,送到全疆各地去。组织志同道合的兄弟,把你们学会的本领,教给更多的人。你们每一个人都是首领,假以时日,大家不再是几十个人,不再只有一个基地。我相信,到那一天,感到害怕的是共产党,而我们将无处不在。真主会保佑我们的,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青年们已经在这个看不见天日的基地呆了一个多月,大部分人开始产生厌倦情绪,又被他的这一番话所鼓舞。
  人心稳定下来,海达尔开始准备离开了。
  “大哥,我们怎么走?”塔西到基地第一天就不耐烦了。
  “跟着走就是了。”海达尔已经研究出一条线路,这条线路很可能死亡之路,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做出选择。
  司马义再次去小镇买枪的第二天,海达尔走了。不是他不想叫司马义一起走,考虑到基地这么多人,没有他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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