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再为君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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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的药膏轻轻抹上,沁凉爽透,疼痛感也去了不少,钱金银长长吐出一口气,舒服的眉眼舒展。
“夫君……”那些伤都是因她伤的,抹着抹着,看着看着,她俯□,脸颊贴在他的肚子上,久久都不愿起来。
“阿瑶……”一口温软的触感,一滴灼烫的泪,他抚着她的头,双目怔怔的盯着帐端,那上头有蝴蝶绕着玉兰花,飞来舞去。
钱金银一下子坐起来,望着洛瑾瑶泪点斑斑的小脸,“阿瑶,去把来兴给我叫进来。”
“嗯嗯,我这就去。”也没问他为何要叫来兴。
初夏,天气渐热。
下人所居的院子里有一口井,来兴脱的光膀子,在井边,正要抱起水桶冲凉,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喜鹊“啊”的一声转过身去,撂下一句“姑爷找你。”便急急跑了。
来兴双臂环抱在自己胸前,木木的站了许久,裹着热气的夏风吹来,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这才反应过来,一出溜跑进屋,胡乱一擦,套上长衫,抓起腰带就又跑了出来,脸蛋红如猴屁股。
山明水秀阁卧房里,洛瑾瑶也被赶了出来,钱金银主仆两个在屋里也不知嘀咕什么,洛瑾瑶撅嘴不满,“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哼。”
一盏茶的功夫,来兴出来,笑着道:“大爷请大奶奶进去。”
“我才不去,你们主仆有秘密不是,接着讲去。”
“哎呦。”
“你怎么了,哪里疼。”洛瑾瑶一听,小跑步就奔了进去。
来兴嘿嘿两声,和碧云几个大丫头一拱手,最后目光在喜鹊脸上多停留了一下子,脸一红,忙忙低头去了。
屋里头,洛瑾瑶鼓着腮帮子瞪钱金银,“你又骗我。”
钱金银靠着引枕笑的颠颠的,“没骗你,真的疼,浑身都疼了,不过你有药却不给我使。唉……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你胡说,我不是给你抹药了吗,最好的消肿止疼的软玉化瘀膏呢。”
“不,那什么化瘀膏算什么,你还有更好的药偏不给我使,非要疼死我,你啊,狠心,狠心。”钱金银黯然的把脸扭过一边去不看洛瑾瑶。
洛瑾瑶赶忙坐到他手边去捧他的脸,“你冤枉死我了,我哪里有药不舍得给你使了,我有药不给你使又留着给谁去。你素来便是什么话都说的,这会儿子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你有话就快说。”
钱金银一把搂住洛瑾瑶抱在胸前,点着她的小唇,“这不是吗,方才你那药就很好。”
洛瑾瑶一挣,他哎呦一声,她便撅起嘴来,“你又拐着弯儿的逗我呢,伤成这样还不老实。”
他笑呵呵的,点点自己的嘴,“你有好药,给不给使?说句话,给不给。哎呦,疼死我了。”松开洛瑾瑶,他一歪身子又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来。
“好嘛,你别叫了。”将床帐子一散,她掀开钱金银的白绫长衫,趴在他肚皮上就亲了一口。
钱金银一愣,遂即哈哈大笑,笑的浑身的伤处都颤巍巍的疼痛起来,“我的阿瑶呀,谁让你亲那里了。”
“好笑吧,我再亲一口。”洛瑾瑶笑哼,心想真以为我傻呀,我也逗你玩呢。
瑞华堂里,灯火熄了一半,罗汉床畔左右各点着一盏莲花灯,洛文儒坐着,裤腿卷到膝盖以上,地上跪着的宋婆子正握着洛文儒的脚按压揉捏。
周氏掩口打了个哈欠,歪在富贵牡丹的引枕上,道:“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女婿在京师没有根基的缘故,但凡换以为世家子弟,那赵家兄弟绝不敢纠结那些人群殴。老爷,我主意已定,就让女婿入赘,那孩子我越看越对我的脾性。表哥,你可支持我?”
洛文儒笑道:“你啊你,有事求我的时候就喊表哥了。”正要伸手去握周氏的手,周氏甩开。
洛文儒会意,“下去吧。”
“国公爷还没擦脚呢。”
“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是。”
宋婆子一走,周氏便拿了专用来擦脚的大棉布帮着洛文儒擦,洛文儒笑道:“也就在夫人有事求我的时候我才享受得到这待遇啊。”
周氏一把将大棉布砸洛文儒脸上,趿啦上绣鞋便入了卧房。
洛文儒“呸”一声把擦脚布子扔在一旁,尾随而至床榻上,老两口并排躺下,洛文儒便道:“此事你可问过女婿?他怎么说。”
周氏道:“没问过,到时候他不同意也得给我同意,再说了女婿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
洛文儒不赞同的摇头,“你这就霸道了啊,做男人的谁个想入赘呢。”
“咱们家的情况和别家可不同,入赘咱家,他的孩子将来可就是国公,一步登天的好事,他是商人还打不出这个算盘?我是这么想的,先把前路铺好,等事情有了准头我再知会女婿,没得让人白高兴一场,你说呢?”
“惠娘,其实谦哥儿是个不错的孩子。”
“是,谦哥儿是不错,你信不信你前脚封谦哥儿世子后脚诚哥儿就能把谦哥儿活吃了,不是我小瞧谦哥儿,谦哥儿就是个书呆子,压根斗不过诚哥儿。人家可是亲兄弟,你忍心因一个爵位弄的他们兄弟阋墙?”
“把爵位给女婿难道诚哥儿就妥协了?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诚哥儿可斗不过女婿。”周氏烦了,一把拽住洛文儒的胡须,“你说同意不同意吧。”
“娘子大人,你就放过我这几缕可怜的胡子吧。你是高兴了也拽,生气了也拽,欢愉了还拽,我可怜的胡子呦,你们究竟哪里得罪了咱们大夫人。”
周氏喷笑,给洛文儒掖好被子,“老不正经的,夜深了,睡吧。”
“说了会儿话,我这会儿正精神着,惠娘。”洛文儒弃了自己的被窝,往周氏被窝里就是一钻。
床架子一番晃动,又是一夜良辰美景。
却说宋婆子,伺候完了洛文儒,她便回至自家分得的一个小院子。屋里亮着蜡烛,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子,她知道闺女白茉回来了。登时,脸色一沉,走路带风,“咣当”一下子推开门。
“娘,你做什么呢,吓了我一跳。”白茉正在炕上睡觉,被惊醒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不免发起牢骚。
宋婆子也不说话,将鞋甩脱爬上床,直奔炕上放置的一排溜箱子。
白茉道:“娘,三更半夜的你捣鼓什么呢,要找什么明儿再说。”说罢,一蒙脑袋睡了。
宋婆子在箱子底下翻出一个黑木匣子,打开一看,顿时脸青,抄起箱子顶上放置的毛刷子就打起女儿来,“作死的骚蹄子,你什么时候翻出来的,你给我起来。”
白茉死死拽住被子,一声不敢吭。
宋婆子一看这架势,知道□□不离十了,顿时骂的更凶了,“家里头浪不开你,你跑外头浪去,你个不省心的贱货啊,我打死你,打死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白茉到底是个姑娘,被骂急了,一把掀开被子,一头拱入宋婆子怀里,“你打,你打死我算了。你还有脸骂我,你自己不也是浪,当我不知道呢。”
宋婆子一巴掌扇了下去。
顿时屋里一静,白茉捂着脸哭,宋婆子也羞恼,片刻后宋婆子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男人了,你在山子洞里头是不是、是不是和哪个小厮……你是不是破了身子了。啊,你说!”
宋婆子气狠了,一把抓过白茉的头发使劲一扯,白茉知道怕了,哭着道:“不是小厮,是、是大爷。”
“啊?!”宋婆子顿时又给了白茉一巴掌,“大爷什么德行阖府上下谁不知道,他那个院子里头的丫头但凡齐整一点的全被他睡过一遍了,你怎么这么糊涂!”
白茉就哭道:“娘,女儿也是命苦啊,头一回女儿是被大爷强|暴的。后头大爷威胁要坏了女儿名声,女儿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你个蠢货,为何不早告诉我。”
白茉支吾起来。
宋婆子稍微一想遂即气个倒仰,“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的想头,你给我说!”
白茉哭道:“他答应我说让我以后做姨娘,女儿想了想,大爷以后是要袭爵的,做个姨娘,再赖也是个主子,不比伺候人强。”
“袭个屁!”宋婆子狠狠戳着白茉的头,“我才从大夫人口里听到的,大夫人想要二姑爷入赘,这意思就是将来袭爵的一定是二小姐生下的孩子,关大爷屁事。”
白茉也不哭了,拉着宋婆子道:“娘,你说的是真的?”
“大夫人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那我、我不是白白的……”白茉大哭。
“你个蠢货,你说你勾上二爷也行啊,将来还能做个官家姨娘,你跟着大爷,将来还不知道被卖去哪个窑子里头呢。”宋婆子也哭起来,少顷道:“不行,往后不许你再与大爷胡混。”
“大爷不会放过我的。”
“为何?”
“娘,你当大爷为何要□□我?”
“难道不是看上你的美色?”
白茉冷笑,“论起美色来,红薇、绿萝哪个不比我美。大爷找上我乃是因为我是专给大夫人洗小衣的。”
“啊!”宋婆子一把捂住白茉的嘴。
白茉挣开宋婆子,“娘,你说该死不该死。可我已经是大爷的人了,他就不该死。”
月亮躲入云层,天地间一片黑暗。
一盏灯笼在街上迅速的移动,片刻在一座宅子门前停下。
门口扣动五下,又等了一会儿,这寂静的深夜里,门的吱嘎声被放大了无数倍。
灯笼高高的挑起,照着伸出来的一张脸,正睡的迷糊,揉了揉。
“小张哥,许久不见了。”
“我的天,是你啊,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儿吗?”
挑着灯笼的人连忙送上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小张哥一捏,困意全消,“你进来,咱们门房里头说话。”
“你家小张爷可在?”
“不在,不知道在哪个胡同里头鬼混呢。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张哥,我们大爷想让你家老爷给主子递个话。”
“你说。”
鸡鸣三声,东方露出鱼肚白。
“天长夜短了,才不过挨上枕头又被叫起。夫人,你再睡会儿。”洛文儒按下要起的周氏。
“睡不着了,还是我起来伺候你穿衣吧。”被子里头周氏光着身子,坐起来便找小衣。
洛文儒瞧见周氏光滑的肩头,伸手摸了一把,周氏便睨他一眼,这周氏正是熟透了的时候,一个眼波便是风情无限,洛文儒便又馋了,奈何要上早朝,不禁道:“何时才能熬到致仕呦。”
“嗯,等你熬到致仕的时候,你就没那个劲了。”
“胡说,对着娘子,本老爷什么时候都是有劲的。”
“呸。”周氏笑骂。
洛文儒觉着屁股下头滑滑的,伸手一摸,摸出个紫缎面的绣花肚兜,被周氏一把抢过去,见已皱巴巴的了,便扔在一旁,指挥洛文儒道:“你去我的箱笼里找一件新肚兜我穿。”
洛文儒欣然从命,忽的想起道:“我记得那时候你才进门,咱两个正相好,我还给你画了个彩凤双飞的图案,让你绣成肚兜穿,怎么不见了。”
“那都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呢,早压箱底了。你赶紧的,耽搁了你上早朝。”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ω^)↗
☆、第68章 帝心
廷议时;坐在龙椅上的盛康帝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原本正高声辩论的臣子们戛然消音,纷纷侧目,虞世忠虞相拱手道:“陛下;请保重龙体啊。”
与虞相并排对立而站的李国昌李相也道:“陛下;国事天天有,一时是办不完的,您要先保重龙体为要;您身康体泰才是国之根本。”
“是啊;是啊。”底下臣工纷纷表态。
皇太孙是一直被盛康帝带在身边教养的,他不列臣班而是陪伴在左右,此时正捧了茶给盛康帝,“皇祖父,您好些了吗?”少年眉清目秀,一派关心。
盛康帝站了起来,“朕有些不舒服,着令周相、虞相、李相三人主持接下来的廷议;有结果了报给朕知道。晟烨,你不必过来,列位臣工都是你的长辈,你好好听听。”晟烨是皇太孙的名字。
“是,皇祖父。孙儿恭送皇祖父。”
从乾清宫出来,扶着金黄的龙柱盛康帝又是一阵咳嗽,跟在身边的张全忙道:“陛下,还是再请太医来看看吧。”
“不必了,摆驾……”盛康帝犹豫了一下,“就去丽妃那里吧。”
“是。”
一时来至丽妃宫,丽妃接到旨意忙跪地迎接。
“起来,每天跪朕的人多了去了,朕不需要你再跪朕,说了多少遍了。”后头半句话便带出了怒气。
宫殿内丽妃收拾的素雅精致,正当中摆放了一张雕花案,案边放着一张紫檀木躺椅,盛康帝往上一趟,按压着额头道:“朕有些头疼。”
丽妃便来至盛康帝身侧,轻柔的道:“臣妾帮陛下按按。”
“按按吧,朕正想着你这手艺。”
话音落下,宫殿里头静悄悄的。
不一会儿盛康帝便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丽妃还在按,他伸手握住丽妃的手,满心熨帖,“手指都僵了吧,你呀,坐,陪朕说说话。”
丽妃摇摇头,语调轻如春雨,“陛下,嗯……”
“有什么话你就说。”盛康帝放开丽妃的手,神情便淡了。
“咱们的皇儿知道他父皇病了,想过来看看您,尽尽孝心。”
盛康帝垂眸噗笑,“让嗣佑进来吧。”
此时一直等在隔断外头的三皇子嗣佑便走了进来,跪地请安,盛康帝一摆手,“起来吧。”
“父皇,儿臣……就是不放心,过来看看您,知道您身体还好儿臣就放心了。”三皇子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好,好孩子。”摇椅晃动了起来,盛康帝揉揉缓解了痛感的太阳穴,闭着眼问道:“昨日周一正寿辰,我听说你也去了。”
三皇子神情一凛,额上便冒了汗,“父、父皇。”
“啊,没事,你不是去看望自己朋友的吗,朕知道,你和翰林侍读周泰安挺好的。”
话至此处,三皇子便微微颤抖起来,丽妃看的心急,可她死死揪扯住帕子,死死抑制住想开口为儿子说句好话的冲动。她知道,皇上之所以常来她的宫里,便是因为她懂得怎么说话,该说的话就说,不该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会说。连太后都说,在她身上有当年董卿卿的影子,秀外慧中,绵里藏针。
是的,董卿卿,那个与皇上有青梅竹马之谊,令皇上一直铭记在心的内廷侍女。
丽妃垂下头,不理会儿子抛来的求救的目光,细细的打量自己袖缘上绣着的缠枝兰花。
盛康帝这回是真笑了,“你呀,胆子还是这么小。去了就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和朕说说,都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了,说给朕听听,解解闷。”
听着盛康帝的笑声,三皇子这才偷偷吐出一口气,想了想,带出三分笑模样,凑趣道:“儿臣这里还真有一件趣事可说给父皇听。”
遂将在周一正府上发生的群殴事件添油加醋说了一句,最后笑道:“儿臣听了只觉得那姓钱的商人可真会钻营。”娶了洛瑾瑶,一举登上贵族圈。
盛康帝忽的睁开眼,内里深邃沉黯,又缓缓半闭上,笑道:“是啊,是挺会钻营的。”那小子,朕私库里一半的银子可都是他赚来的。
想了想又道:“无缘无故的围殴姓钱的……”说到此处一顿,暗自呸了一口,罢了姓钱的便姓钱的,“围殴那姓钱的,定然是有前因的吧,那个周泰安可有告诉你?”
三皇子察言观色,见盛康帝谈兴正浓,心里高兴,便道:“说了,起因是为了一个女子,这女子还得叫父皇您一声皇表舅父呢,是荥阳姑奶奶的外孙女名洛瑾瑶,那姓钱的便是娶了洛瑾瑶。”遂把从杭州开始钱金银打了赵筠,赵筠又纠结堂兄弟报仇的事儿说了一遍,故意逗趣道:“都说红颜祸水,看来此话不假。”
“这里头定然是还有前因吧。”盛康帝笑道。
“父皇圣明。”遂又将洛瑾瑶、赵筠、钱金银之间的恩怨简略说了一下,最终总结道:“追根溯源,还是因为洛瑾瑶自己行为不端的缘故。”三皇子撇了撇嘴。
“那也是你的一个表妹吧,嗯?”盛康帝一挑眉毛,“怎么这么说话。”
三皇子讪笑。
彼时张全来禀报道:“陛下,廷议有结果了,周相、李相、虞相求见。”
盛康帝起身,道:“去上书房。丽妃啊,朕走了,你们母子聊吧。”
丽妃并三皇子将盛康帝送出去老远,丽妃往贵妃榻上一坐,便道:“我知道,那次你外祖母私下里为你向鲁国公府提亲被婉拒了,你心里不舒服,可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心里纵然有再多的不忿都不能表现在脸上,你自己想想你方才表现的有多差,你父皇心里怕是又要瞧不上你了。”
三皇子往躺椅上一坐,剧烈摇动起来,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儿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吗。鲁国公府不识抬举,往后有他们的好果子吃。”神色不免阴鸷。
丽妃走过来,坐在三皇子身边剥了一个香蕉递上去,用帕子为三皇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疼爱道:“方才吓坏了吧。”
咬一口香蕉三皇子心有余悸道:“母妃,父皇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他难道派了人在我身边监视我?”
“吧嗒”香蕉掉在地上,三皇子惶惶不已。母妃,这可怎么办呢。”
“别慌,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又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小事你父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吃。”丽妃又剥了一个香蕉给三皇子,“你怕个什么,与皇太子、二皇子那帮子人相比,你做事的连鸡毛蒜皮都不算。听母妃一句劝,歇了心思做你的闲散王爷吧。”
“我又没做什么,我瞧母妃比我还胆小呢。”三皇子哼了一声,“您啊真是白担了宠妃的名头,一点用都没有。”
丽妃摇着团扇笑道:“那个人,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你的父亲,我的男人。你记住,要先把他当皇上,再然后才是你的父亲。我总是记得你父皇说过的一句话,大齐国是他的,他以及宫里头的这些皇后妃嫔皇子公主也都是大齐的,为了大齐,人就太渺小了。”
三皇子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走在上书房的路上,盛康帝便道:“最近可有那小子什么消息。”
张全就等这句问话呢,便道:“小主子说想考武状元。”
“还说了什么?”
“没了。”张全小心翼翼的道。
盛康帝便笑了,“朕就说他自从前年考上了武举人就没动静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思忖着,他这回受了委屈了,朕就要心疼了。呵,到底是忍不住了。”
顶头的太阳有些烈,张全擦了擦脸上的汗,陪着笑,“到底是龙子不是,一直冠着别人家的姓也不是办法。”
“张全说吧,你收了他多少银子。”
“奴才该死。”张全几不曾吓破胆子,登时跪地求饶。
“起来。”盛康帝道:“收了就收了,你是朕身边的大太监,收的还少了,当朕不知道呢。”
“陛下圣明。”张全战战兢兢道。
“小样儿,跟朕耍心眼,不准。”
说罢,龙庭阔步进了上书房。
鲁国公府。
钱金银伤的有些重,这几日便只能窝在山明水秀阁里养伤,眼皮子底下洛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