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春继续-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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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阎王爷那里喝茶……所以说看这篇文字的小 P 孩,千万记住就算年少轻狂的时候想发泄,也不要动刀动枪,棍棒拳头招呼一下就行了,整死人那就不是开玩笑了。锅儿永远都是铁打的,人命就算不关天也至少要抵你娃 10 年以上的光阴。
对方的人散了以后,我们在公路边坐下。只有瓜皮还有点力气,跑去拦车。
那时候 90 年代,车还不多,时间已经半夜,路上更没有什么车。就算来了车,人家一看我们 5 个那满身泥水的样子也不敢停……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拦到了一个车。我现在都还记得是一个白色的五十铃双排座,因为那个司机给我们的映像太深了。
那个叔叔(确实应该喊叔叔,已经 40 多岁了)是成都无缝钢管厂的一个司机,很好的一个人。那天他是去彭县的啥子地方给厂里拉点小东西,结果没想到碰上了我们。当时他看瓜皮穿的衣服虽然很脏,但是看的出来是城里面的娃娃,时间这么晚了,在公路边拦车?就刹了一脚,问瓜皮要做啥子。后来一听我们也是成都人,我们又各自说了是哪个中学的,他觉得应该没啥问题,就让我们上了车。在车上问我们为啥搞成这个样子,张科比较狡猾,就老实说了是到彭县亲戚家来“玩”,没想到和这边中学的娃娃打了一架,现在要赶快回成都去……他娃晓得咋个博取同情,呵呵。
快到成都的时候鸡公又开始剧烈的肚子痛,这个叔叔就问我们愿意去哪家医院,江海看看我,我想了想说“三医院!”……后来在三医院下车时,瓜皮想把身上剩下的钱给他当车费,他坚决不要,还关照我们以后别再去彭县,小心仇家报复。
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个叔叔摆他有个女在东北上大学,老婆在琉璃场帮人卖沙发。就只记得这两个线索了,现在无缝钢管厂的工人很多都生活恼火,希望他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好人一生平安!
鸡公在三医院一检查,医生就说“马上手术!”当时我们都傻了,这么严重?张科小声问“老师(四川人对医生的尊称),是不是内出血?”医生说“不止内出血!他 XX 内脏出了大问题!”。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个内脏出了问题,反正是被车撞的相当严重。再加上后来又狂打一架,几乎是已经很危险了,据医生说再晚几小时送来就格屁了。
后来的事情比较让人难受,鸡公的老妈埋怨他老爸把儿子弄到彭县去混本本,现在整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早就打定主意出国屁事没得!”。我们对他父母隐瞒了在彭县报仇打架的事,只说他不小心被车撞了……鸡公在手术后倒是慢慢康复了,但是留下了后遗症,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当然更不能喝酒。他老汉儿就以此为借口,说他娃一个人出了国的话在生活上难以照顾好自己,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影响营养吸收(这个有关系么?日……),后来终于把她老妈说服,同意回上海。他们一家人在鸡公出院后不久就举家迁到了上海。
鸡公后来的经历有点让人大跌眼镜,因为她老妈在成都有一个多年的老姐妹是我姨妈的同事,所以我在到北京上班的时候又和他联系上了(鸡公也是我们这伙人里面除夏蓉外,唯一一个我在走上外企白领这条路后都还有联系的人),那时候我问他在干什么,你们根本猜不到他娃在上海是做什么工作的……他是小学数学老师!我日,老子当时差点把手机都甩球了,这他妈的太不靠谱了吧?!
后来我在广州的时候都还和他通过 1 、 2 次电话,知道他结婚了,老婆好象也是小学老师。另外他那个国外的舅舅在死了后把遗产的很大一部分都留给了他,他娃在电话里说他买了个 BMW ……天天开别摸我去给小孩子讲不等式公分母,这种小学老师全上海可能也没几个,呵呵。
张科后来和我们永远的失去了联系,这个非常遗憾!他姑妈是西航的,在我们从彭县回来不久后就把他娃弄到外地的一个啥子民航学校(很可能是广汉)去读那种系统内的中专班。我外公在我上大学时去世,据家里人讲办丧事的时候他们家也有个啥子叔叔一类的人来了的,但是家里人没有打听关于他的消息。唯一有点线索的是,我在北京上班的时候,碰到一个也在西马棚小学读过的民航子弟,比我们小一级,她说张科好像在西航当过空乘?(我日比鸡公还不靠谱!),虽然不太确定,不过我倒是相信很有可能,因为他娃长的确实算英俊……
鸡公在三医院住起的时候,我们每天都要跑去看,其实说白了就是去玩,就那样白无聊赖的混了几周。张科这时已经去外地读民航学校了,鸡公又在医院睡起,我们一伙又恢复了只有三个男娃娃的样子。已经快 8 月底,大家面临着一个不得不说的现实:升高中 or 其他出路?
我是不用说了,继续在父母那里读高中。
江海不想再读了,他老妈准备让他去学开车,然后托谢大爷的啥子关系去区里面某单位当司机。
瓜皮和我一样,继续在原学校混日子,不过他妈妈有点意见,当时好像是想花钱让他去上警校,但他老汉儿不同意,认为没什么前途
唐怡的成绩在那时候已经比较差了,她家里本来想让她去上铁路局的啥子学校,说是有个啥子特招一类的(记不清楚了),后来好像又说时机不对,要再等一年,于是继续上高中
夏蓉呢?这个怎么说呢,其实在我潜意识里一直没有把她当成是我们“那一伙”的人。不是因为她后来才认识我们,也不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和我们比相差悬殊,而是她的性格和经历和我们完全是两类人。当然,那个时候的我们也没有定型,谁能想到后来江海混成了黑道枭雄而我又成了外企白领 IT 人士?
不过呢,话说回来,这个还是和家庭、父母这些有很大关系的。扯远了没多大意思,各人自己体会。
到了这个初三毕业暑假的尾声,她妈没想到又弄了盘架出来。这个大家可能也猜到了,就是夏美女引发的,呵呵。
在《沪江不眠夜》里面就提到过,夏蓉长的非常漂亮,算是资格美女那个级别的。当然这种美女在学校肯定是狂受欢迎,声名远播。她娃无论走到哪里都是 focus ,从初一、初二就开始被人到处堵。其实她的同学里面很多人都知道她老汉儿是省委大员,要放在 20 岁以后的青年人中,可能没几个有胆量跑去随便惹。还不要说去“惹”,可能在心里面暗恋都会感觉有点自卑:美女,还是省级干部的女儿,日哦,过两盘眼瘾就行了……但关键那时候大家都是半大小子,对于“政府”“权力”这些成人世界的东西根本没什么概念,所以去惹她娃的伙子些起堆堆。所谓“无知者无畏”,大概也可以这样解读,呵呵。
而且还有个问题,我到现在都不太明白,照理说像夏美女这种大员千金,一般都是泡小然后 479 ,但她娃小学不是在泡桐树读的(好像是在哪个大学的附小,记不清了),中学也只是上的 13 中这种“后五所”。这个确实有点令人费解。所以说很多事情都不是完全循常理的……要是老子当时就把她娃搞定,然后又在西安来盘偶遇,然后在北京再来盘偶遇,然后弄上床,或者大学就弄上床,老子现在至少要少奋斗 N 年啊!还是美女!我日老子其实有很多机会啊!人生无非几十年,牺牲一盘又何妨?!……不过以上纯属 YY ,各位当笑话看调动一下气氛即可! ^_^
YY 完毕后我们回到正文:当时有个娃,不是 13 中的,另外一个啥子中学的。久闻夏美女大名,跑到那个琴房瞻仰。没想到一看见就丢了魂,从此茶饭不思。后来找了个 13 中的同学,带话,带纸条,带礼物, 8 起作用……于是这娃毛了,跑去堵,天天堵。那段时间我们忙于鸡公住院的事,也没空去管这些花案,唐怡就自告奋勇“老子切威胁他娃一哈!”
结果没想到这娃根本就不甩唐怡,还冒皮皮“你就算把海娃儿喊起来又爪子嘛,老子照样不得虚!”……我日,还有这么杀杠的娃?这他妈还了得?于是我们几个赶忙跑到那个琴房门口切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到了八宝街,在街这边站定。唐怡指着街对面一个老几说“穿白短袖子的那娃”。我们看那娃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就准备直接冲过去。没想到江海却突然拉了我一把“等一哈!”我一愣,赶忙把瓜皮也拉住,回头问他“咋个?”,他想了一下“在这一转耍的娃我都认得到,这个老几既然晓得我,但是我好像从来就没见过他……老子觉得有点没对”
瓜皮使劲鼓起眼睛朝街对面看了两眼“硬是从来都没见过的嘛……”我转头问唐怡“他是哪个中学的哦?”唐怡说“不晓得,好像是军区那边跑过来的”。瓜皮冒一句“锤子,不得哦?军区里头的娃娃啊?”
我和江海一下就有点毛了,我日军区的又爪子嘛,老子们照打!于是立马醒里轰隆的按了过去。
刚到那边就碰到夏蓉正好背起包包出来,我给瓜皮说“你和唐怡带到夏蓉先走,切海娃儿屋头的馆子,等哈我们来找你们”,他娃很有点不爽“日哦,硬是老子长的瘦嗦?”我恨他一眼,他娃就还是老实带着夏蓉和唐怡一起走了……对方那娃看着夏蓉快要过街了,就赶忙想跑过去,江海一下把他娃拦住了“哥老倌,摆哈龙门阵嘛?”
他愣了一下“你哪个哦?”
我和江海对视一眼,老子大声说“我就是江海,你不是不虚老子的嘛!”
他娃愣了好一下,然后扯钩子就朝骡马市那个方向跑了。
我和江海没有追,转身慢慢往长顺街走了,一路走一路笑。他娃弯酸人家“日哦,龟儿太撇火药了!”老子也笑“塞,你娃现在是正宗超哥了,对了的,嘿嘿……”
本来以为没事了,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唐怡跑来给我们说“那娃又来了!”我日,硬是要弄他狗日一顿才要得!于是几个人又醒里轰隆的杀到八宝街切。那娃仍然一个人在琴房门口站起,瓜皮飞起飞起的冲上去就吼“昨天没挨打皮子在造痒哇?”突然旁边一下闪出好几个娃,几拳就把瓜皮放翻了!
我和江海赶忙冲上去。当时我们两个人并排跑,但老子一下就发觉没对,对方的人只有昨天那娃在向我打,其他的人都冲江海围了过去……等我把那娃放翻,转头一看,我日!江海已经倒在地上了,手臂上全是血,衬衣被染红了一大块!说老实话当时我还是很吓了一跳。那个时候正中午,又在八宝街这种车水马龙的主干道上,对方一上来就见血?我日屁儿有点黑哈!
只半分钟时间,我们这伙三个人就有两个被丢翻在了地上,剩下我一个在街边瓜站起……对方已经跑了。
唐怡和夏蓉冲出来,看到江海一只手已经被血裹住,吓得大叫一声“啊!!!”,一下子才把老子喊醒了。我赶忙把江海拖起来,和瓜皮扶着他一路小跑的去了三医院。
后来我们才知道,对方那些娃根本就不是军区的,是东郊那边的。堵夏蓉的那个老几有个亲戚在成都军区那片住家,他是暑假跑过来玩的。然后听 13 中的某娃说有个女娃娃之巴适,就跑来把夏蓉看起了,开始天天追。后来唐怡切威胁他的时候提到了江海的名字,他娃不忿,跑回东郊厂头切喊人。结果那边正好有一个娃,在半年前被江海和几个我们西城这边的超哥整的有点凶(好像小拇指都被砍掉了一块),一直想报复,但是又不敢公然跑到西城这边来打听谁谁谁的活动区域,就一直在等机会,看啥时候能抓着这边人落单的时候狠弄一盘。于是就吩咐那个追夏蓉的娃“如果江海出现了就马上回来给我说!”……怪球不得只有那娃一个人对到老子整(他以为我是江海),其他的老几都直接冲上切弄海娃了。
江海手臂上的那一刀挨的有点凶,很深,见骨头了,幸好没有伤到筋。但医生还是说要住观察室才要的。
狗日三医院的人阴秋秋的报了案(这种刀伤医院都要报案的),结果没想到来的人是橙瓦街派出所的。当时谢大爷已经没在那里了,而且和江海老妈也有了点龃龉(反正那个夏天我一直没见他娃出现过)。但是来的这个警 + 察原来和谢大爷关系有点好,所以很早就认识我们,晓得我们这几个都他妈是那一片的小混混。他娃根本就没进病房,只在门口看了一眼“狗日又是你们几个批娃娃!”然后转头问医生“死的到不?”女医生有点吃惊“死……咋会死喃?这是刀伤按规定是要报案三!”,那娃说“以后这几个老几再弄到你们这里来,只要没死就别报案了,这些批娃娃迟早要吃花生米儿的!”然后车钩子走球。
半分钟又转回来了,吼一句“老子先给你们打声招呼哈,自己遭了吗自己乘起,不要切东搞西搞的乱来哈!”我们三个有气无力的回答“塞,晓得了 X 叔叔……反正我们不得在你的地头上乱整嘛”,他娃骂“日!”,然后终于车钩子走了。
下午,我们三个正在悄悄商量要来盘海的,江海让瓜皮记下来要去找某某街的谁谁,某某路的谁谁,告诉我去 12 桥那边找一个谁谁拿刀,据说那娃还有火药枪(我日这个有点猛哈)……唐怡和夏蓉来了。两个女娃娃买了很多东西,瓜皮抢过来就开始吃,唐怡骂他“你娃又没受伤,你吃啥子嘛吃!?”瓜皮翻白眼“塞,我们这些只有占边边,连东西都吃不成!”
过了会儿,夏蓉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然后咋个办呢?”瓜皮又接嘴“咋个办?弄回来三!”我怕把夏蓉吓到,就对她说“放心,打了这一架以后那娃应该不敢再来找你了。我们每天送你下课嘛,没得哪个敢来惹!”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倒是不怕……我是说你们还要切报复啊?”我看了她一眼“不报复人家就要整我们的嘛……这盘要放翻他狗日几个才赚得回来!”
大概晚上 8 点过的时候,两个女娃娃又来了,不过这盘还有另外一个人:夏蓉的老妈。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程璐老妈那种 style 的“天朝办公室阿姨”……夏蓉老妈的外表和自己女儿一样,长得也很漂亮,不过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她对我们一直微微笑着,话也比较多,但是始终让人觉得好像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一样……对我们的态度也有差别,先问清楚了每个人是哪个学校的,家住哪里,然后父母是哪个单位的,在干什么工作。接下来,对江海比较“和蔼”的关照了几句,“注意伤口”“不要感染”,然后告诫“不要继续打架,打架不好!”;对瓜皮,她根本就没怎么理,只淡淡的笑了笑;对我,就明显热情了许多,因为开始就问出来了我没有在成都上学,父母也没在成都,她大概也猜出了点我的家庭情况,就“不经意”的问了句“你们家 release 前就住在那一片吧?”我点点头,她想了想,没说什么。
后来就主要是和我在说话,谈了很多中学课程一类的东西,还问我长大以后想干什么。老子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想起追夏蓉的那娃先开始冒充是军区的,于是就急中生智“想当兵!”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那时候的理想(各位不要笑哈)是当和韩大嘴一样的足球评论员,最好是孙正平那种“新锐”评论员(当时确实算新锐),可以免费去意大利蹲起,一场接一场的看意甲,我操爽啊!当时傻不啦叽的,以为吸吸体味的意甲评论员都是在意大利上班的,呵呵……夏蓉老妈笑了笑“当兵也不错,不过不要高中就跑去参军,一定要读完高中考大学,可以考军校,军校也有许多很不错的……”
几天后江海出院,我们正准备开始实施报仇计划,突然唐怡跑过来找我们,来了就吼“你们还打啥子嘛打……东郊的那些娃都被劳教了!当天晚上就全部被抓了!”
我们大吃一惊“啊?!”,瓜皮虾子烂脑壳,还开骂“龟儿子提劲哇!这盘不晓得是犯了啥子大事,嘿嘿,日他妈背时!”唐怡白她一眼“你娃晓得啥子哦……夏蓉她妈那天吃晚饭的时候打了个电话,我看到她打的,晚上那些娃就全部被抓了,一个都没跑脱!”
我们三个都很惊讶,江海自嘲的笑了一下“她们屋头那么凶嗦?那以后要把她团紧点!”唐怡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失落,顿了半天才说“以后?夏蓉以后不可能再和我们一起耍了……她老汉儿不准她再和我一起,专门喊了个司机每天接送她……”
那天晚上我们 4 个人都有点难受,在人民公园保路纪念碑旁边的草坪上瓜坐了很久。江海一直在安慰唐怡“算了嘛,不要想了,又不是啥子生离死别,还有我们……还有我陪到你在一起的”
这是在我们成年之前,我唯一一次看到他们两个手拉到一起。
人生的分野,也许在少年时代就已经形成:江海没有食言,至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都和唐怡在一起。虽然不能见面,唐怡也为他受了牢狱之灾,但我相信他们之间是有真正爱情存在的……瓜皮也像少年时代就不被夏蓉老妈这种“主流社会”接受一样,青年时代也仍然混迹在社会的底层,虽然他有钱过,一顿饭上万吃过,一掷万金赌过,一晚上扔 10 万出去成都市的 XX 风采大赛冠军也日过,但是仍然没有人看得起他……
那天晚上江海还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你娃肯定是要上大学的,和我们不一样……你看夏蓉老妈对你好客气嘛!”我不知道这是造物弄人还是冥冥之中真有定数?要是一年以后的百花潭群架他不帮我顶了那一刀,那 2000 年被枪毙的会不会变成老子?……当然我不否认我父母的文化程度比他们的父母要高的多,就算我 2 年少管回来也不一定就会完全走上歪路,但是可以肯定地说,中国的大学生名单里面不会出现百脑这个名字,那个在 top500 的 office 里面坐着发呆的傻逼也不会是我……
初三的暑假就在这样一种并不完美的气氛中结束了。鸡公回了上海,张科去了外地读民航学校,瓜皮回了新南门那个歪中学继续混日子,江海开始在青羊区某委员会下属的运输队当司机,唐怡回了铁路局那边插班读高一,等着系统内部的某某学校招生……
我继续回到那个“省级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