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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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郭家想要我发商权给你们,让你们得以在丝绸之路以及楼兰自由买卖?”卞无晨喝着西传的葡萄酒,懒洋洋的问。
中原郭家以卖毒起家,是有名的“毒户”。
郭密胡清了清喉咙,企图在面对他时能镇定以对。“是……是……”可惜发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卞无晨冷笑的睨着他,“你们郭家卖的是『香膏』,这玩意我不碰的。”他拉开了些前襟,露出半片胸膛,要左右侍从扬风消热。
见他当着他这客人的面如此袒胸,郭密胡脸色微变,身子不由自主的悄悄往后移退了一步。
“这香膏利润大,我父亲说除了固定每月缴交给您的巨额商权费外,再额外的就商品利润的部分与您共享。”他送出大礼。
卞无晨眯细了蓝眸,“喔?”
“父亲还交代,这利润六、四分帐,您六,咱们四。”够诚意了吧,这人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付出任何成本,平白就可以享有每年高达千两以上的利益,若是正常人绝不会错失这种天大的厚礼。
他笃定卞无晨会欣然接受。
卞无晨不说话,修长的手指只是不断轻敲着软杨,郭密胡的心忍不住开始七上八下了。这男人不会傻得拒绝吧?
他赶紧由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打开,小盒内的东西立即散发出异香,这香味透着腥,卞无晨微皱了眉。
“卞公子可以试试,这滋味奇幻无比,会让您飘飘欲仙的。”他双手奉上。
卞无晨取过香膏,凑近再往鼻间一闻,腥味更甚。“这玩意如何使用?”
问起使用方法,那表示他有兴趣了?郭密胡暗喜。“这玩意要隔火烧,加热后释放出的味道更盛,闻了之后犹如置身天庭,人人可以是神仙。”他急忙介绍。
“这比之罂粟花之毒又如何?”卞无晨再问。
“比那要销魂多了,药效也更为剧烈持久。”他得意的说。
“也更为伤身不是吗?”卞无晨撇唇。
他笑容一顿,“呃……效力强这也是难免的。”凡是吸入香膏者,一旦上瘾后,身子就快速消瘦,身上的器官也会在短时间内败死。
“也是。”他闻言没将东西推开,反而拿在手中把玩着。
“卞公子要不要试试?”郭密胡怂恿着,期盼这男人一试成瘾,那么他们就能轻易控制住他……若能如此顺利,莫说为这香膏付出的巨大税金能讨回,就连这男人所掌握的商道势力也能一并接收,这才是他们真正觊觎的最大财富……
“试?”卞无晨笑得让人摸不着头绪,也不知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卞公子,这玩意没尝过的人绝不知它的奇妙之处,若不试试太可惜了……您如果怕伤身,放心,只要不上瘾就不会有事。”他诱道。
事实上,他所带来的这盒香膏可非一般品,药量特制,毒性更重,保证一试成瘾,只要卞无晨肯上当。
卞无晨含着妖气的眸光轻轻瞟向他,“你过来。”朝他轻招了手。
这媚态模样让他一愕。这是……当下全身发凉,到底是过去还是不过去?郭密胡心里挣扎着,不过去明摆着得罪他,过去嘛……瞧他阴邪鬼魅,自己真要吃亏了。
“不过来,就带着你的东西回去吧!”卞无晨不耐烦的说。
他脸色一整。事情没成怎能无功而返?立即咬着牙上前,才一靠近,后脑勺就被人托着往前,正好与卞无晨面对面相望。
“卞公子……”近看这传说中会妖术的男人,益发觉得他俊邪得令人毛骨悚然,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美的男子,吐息间彷佛兰香扑鼻,嘴唇甚至还泛着红艳水泽,就连那蓝色眸子都带着奇诡。
听说这男人的母亲是西方人,是他父亲由前来通商的商人手中强夺而来,可在这之前那女人已是人妻,被迫留下还生了孩子,不久后即因为思念家乡以及之前的丈夫,忧郁而死,而这男人的这双蓝眼睛据说像极他的母亲。
“你自己试过了吗?”卞无晨目光含媚的问。
“我……没试过……”他神情迷失的说。
“你自己都没试过的东西,要我试吗?”卞无晨眸中蓝光轻转,无限妖媚。
“我……”他哑然。
“不如一起试?一起尝尝这做神仙的滋味。”换卞无晨诱惑他。
“可是……这是为您准备的……”
“无妨,有人共享当更能享受极乐。”
“啊……”郭密胡睁大了眼,发现男人的唇覆住了他,这吻缠绵至极……
天气太热,美人伸了懒腰。“你,过来。”月牙泉指了门外的一名女奴道。
女奴立刻踩着小碎步来到她跟前,“公主有何吩咐?”
“帮我按摩一下,我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她指着自己的腰身肩膀,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都怪那臭男人,夜里共享一张床时,对她极尽所能的摧残,真不懂,他不是白天时在风月阁享尽男男之爱了吗?怎么夜里还像只饿狼一般对她猛啃生吞。
她痛苦的脱去了外衣,只穿绣着牡丹的粉色肚兜包裹住丰满的前胸,露出了健康甜蜜的肤色。“来吧!”她趴在床上,让女奴上床帮着推拿舒压。
“是。”女奴不假思索的脱鞋上床,伸出细致的小手,在她身上来回按摩着。
“这是做什么?”忽然,一声怒喝从她们的头顶冒出。
月牙泉只是蹙了眉,可那女奴吓得差点没滚下床了。
“主……主人……”
卞无晨一手扼住女奴的咽喉。
“我才要问你这是做什么?”月牙泉翻身看见女奴濒临断气边缘。这男人发什么神经,要这样痛下杀手?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敢碰你!”
鲜润丹唇张大了,“搞什么鬼?她在帮我按摩,不碰我怎么按摩?”她翻白眼反问。
“按摩需要脱得这般清凉吗?”他略松了松手,依然一脸的妒意。
“舒服啊,我就喜欢脱光光让人按摩,这样比较有感觉。”
“我不许!”那女奴脸已成猪肝色,快不行了。
“你难道要我包成肉粽让人按摩?还是以后我脱光让你代劳?”她气极的问。
这话反教他松了掐住女奴的手,女奴身子一软滑下床榻。“也不是不行,我愿意代劳。”他眸中闪动兴味,笑得阴沉,惹人发毛。
月牙泉不住发出懊恼的呻吟。她干么为了救人说出这样牺牲自己的话来?她瞥向那滑地喘息痛哭的女奴,挥了手,要她快逃。
女奴还处在惊吓当中,双脚不听使唤,只好一路爬出去。
女奴一走,一把无眼刀立即横砍过去,正中卞无晨!
“大白天的,你到我地盘做什么?”说好白天是她的清静时间,这男人这时候出现是破坏规矩。
“突击检查。”卞无晨毫不客气的回道。
“凭什么?”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查你还得凭什么吗?你是我的女人,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
无眼刀再砍!“我就在你府上,有什么好查的?”
“这不就让我查到了?”他不悦的摊手。
“那丫头是女人!”
“女人又如何?”
“我与女人如何能——”话说到一半月牙泉住口了。
这男人自己男女通吃,当然以他的标准去衡量别人,认定只要是人都足以构成她偷吃的对象,更何况,他找来伺候的人,不管男女姿色都是上上等,引人犯罪的机会太大,所以跟他辩解什么男男女女的问题,无疑是有理说不清,也可以说是对牛弹琴。
她再次翻了个白眼,“随你怎么想了,真受不了你!”她懒得多说。
他冷望着她,眸中有责备。“别想在我眼皮底下作怪,我不会由你的。”望着这杏眸桃腮、双瞳灵慧刁钻的女人,他眼中显露出强烈的独占欲。
“作怪的不是我吧,我今晨撞见几个人在搬尸,那尸体是从风月阁搬出来的,你玩残了人家,这是杀人灭口吗?”她没好气的问。
好好一个人进了他的花阁,却被人横着抬出来,这男人也太狠了吧?这是怎么蹂躏人家的啊?
而且居然连中原“毒户”的人也下了手……
“你撞见了?”他似乎不太高兴。
“嗯,他的死状满惨的喔。”月牙泉惋惜的说。那人的尸首全身泛黑,像是被人放过血。
“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他耸肩。
“你……算了。”她看似想说些什么,接着又作罢。
“想问什么就问,何必吞吐?”卞无晨笑着说。
“没什么好问的。”她转过身去,重新套上外衣。
他灼热的盯着她的美背,忽然有种气闷的感觉。“真的不问?”
“不问。”她扣回珍珠扣。
“你若问,我会老实回答的。”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她转身直视他深沉的眼。
“我猜的。”
“猜的?那好,我问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您大老爷的允许,让我上城外走走,骑马、骑骆驼都好,我想念沙漠的风沙。”月牙泉撇笑后说出要求,但这内容与方才的话题却是风马牛不相及,完全不是他的猜测。
他托过她的秀颚,手上的青筋藏在他的衣袖里跳动着。这女人是当真不在意他与人厮磨,还是真想惹他动怒?
她从不曾吃醋,尽管得知他荒诞的生活,依然无动于衷,不闻不问到令人生气的地步!
卞无晨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阴沉到外头的烈阳都像是要缩回去了,可月牙泉毫不在意,推开他的手,哼着歌,悠悠哉哉的又躺回床榻上,韬光养晦去了。
第四章
金球高挂,黄沙滚滚。
站在楼兰的城墙上,看到的就是这般美景。
紧连城墙的高台上伫立着一对俊男美女,形成两道天人般的绝色,为这一片沙地增添了一景。
“不是说骑马吗?怎么就带着我上城墙瞧了瞧艳阳沙漠,就这样?这也太无趣了吧?”月牙泉不客气的打起哈欠来。
卞无晨笑笑,“你真没耐性,瞧瞧前方那团风沙了没有?”他指引的朝远方眺去。
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方才还是一片平静的沙漠,此时出现一团飞沙扬起。
“是商团,今天有新的商团要来吗?”她兴奋的问。瞧这飞沙的面积,这队商团人数肯定不少,不是一般小型商旅,那么带来的东西铁定有新意。
瞧她一脸雀跃,他不禁扩大了笑容,“这商团比较特别,来自爱琴海。”
“爱琴海!那么远的地方来的?”她眼睛一亮,绽出绚烂的光彩。
喝,她几乎可以确定,今日一定有收获。
“这下不会再打哈欠了吧?”他笑问。
“不会了、不会了!”她眉开眼笑,一改臭脸,亲昵地搂住他的手臂,模样谄媚。
这份撒娇的姿态,卞无晨尽瞧眼中,很满意。“马还是要骑的,等商团走后,我会带你去逛逛。”
心知她不像一般贵族女子,拚命躲太阳,用尽各种手段美白,这女人爱极了沙漠,才不管是不是会破坏美貌,天天往烈阳里去,这才晒出她一身的蜜色肌肤,不过她也得天独厚,阳光只有在她身上留下黄金的光彩,没留下任何不美观的痕迹或斑点,她的肌肤还是水嫩得让人想咬住不放。
就因为她的“外放”,自己若不适时的带她出来“放风”,她这朵沙漠奇花真会憋坏枯死了。
月牙泉闻言马上露出比日阳还要灿烂的笑脸,“谢啦!”
“不客气。”他点了点她娇俏的鼻尖。“走吧,那群人快接近了,我们到城下等去。”他牵起她的手走下城墙阶梯,人人见着他们状似甜蜜的模样,皆睁大了眼睛。
这位公主不是扬言死都不从的吗?怎么两人能这么亲密的出现?
众人纷纷好奇的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两人当然也知道自己有多么引人注目,月牙泉劣根性一起,回身朝众人做了个鬼脸,吓得一伙人不敢再“多眼”。
“你这是做什么?”瞧着她幼稚的举动,卞无晨好笑的重新将人拉回身边。
“还说,都是你害的。”她十足埋怨的瞪着他。
“我又怎么了?”他完全的无辜相。
“你强迫我跟你绑在一块,让我贯彻不了我的宣示,我被看笑话了。”她懊恼的抱怨。
他抿了嘴,满脸的不以为然。“你宣示的内容才是真正的笑话吧,因为根本没人相信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谁说的?谁说我逃不了?”她立即回呛。
这话一出,他蓝眸一紧,“别再轻举妄动,你这次若敢再捅出什么楼子,当心我摘下怜香惜玉的面具,对你下重手严惩。”他脸色空前严厉。
月牙泉心头一颤,难得的背脊还沁出了汗来。
清楚他不只是言语上的恫吓罢了,他是说真的,她若敢逃走,下场铁定很惨,而且保证不是用肉体就能平息他的怒气了。
虽然明知如此,可这一颗心就是不甘心,关不住啊……
“知道了、知道了,除非你赶人,否则我就赖着你吃喝,乖乖待在你的金丝笼里养尊处优,这总成了吧?”她应付的说。
“最好如此。”他从没相信过她,因为他太了解她有多狡猾,但他没想要跟她追根究底,揽过她的柳腰,现在的他只想讨好、娇宠她。
领着她进到交易厅,这里是他设置让商团汇集之处,当商团经过丝绸之路,在此必然停驻,因为得在这取得印有卞氏商徽的通行证,才得以通行商道,与其他远道而来的商家进行交易。
不久爱琴海来的商团抵达了,人数果然庞大,带来的商品数量也十分惊人,且五花八门,从吃的香料到身上戴的饰品、衣物、鞋子,甚至铜制的精致碗盘,应有尽有。
“您就是商道的主人,卞无晨、卞公子?”商团的头目被领进一处特别室后,见到气质迵异于众人的卞无晨,立即透过随行翻译上前恭敬的询问。
“嗯。”卞无晨坐在软垫上,环抱着胸,看起来轻松自在,却让人一眼即瞧出他无与伦比的倨傲。
那商团头目其实不必翻译转达,瞧那份傲然也知自己要找的是这人没错。
在出发前来东方之前,他就被提醒,这男人在商道的权势有多大,想在此赚到足够的钱,还想保证能平安带着财富离开的话,就千万不能得罪他。
商团头目命人搬出一箱箱琳琅满目的贡品要赠送给他,可卞无晨瞧也没瞧,反而望向身旁好奇探头的小女人,拍了拍她的翘臀,“还不去?”
亏她忍得了那么久,竟没在第一时间就冲上前大搜特搜。
“当然要!”他都已经开口了,月牙泉哪还忍得住,马上跳起来,在一箱箱的木盒里翻找着,什么珠宝、玛瑙的她见多了,一律没兴趣,她要的是新奇稀有的、没见过的宝贝。
一阵搜寻后,她眼睛发出晶光。“有了!”她抱住一样东西——金面具!
这只面具纯金打造,薄如蛋壳,面具上还细致的雕上一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罗花,在花瓣之中镶上蓝宝石,她一见就爱不释手,这只面具制作得委实巧夺天工。
瞧她欣喜的模样,卞无晨探过手,取过那只面具,仔细一看,确实是件精致之物,难怪她会这般惊喜。
“我要这个。”她喜孜孜的要求道。
“嗯。”他含笑依她。“除了这个,不要其他?”他大方的问。只要她中意的,这里的珍宝随她尽取。
她摇了头,显然对里头件件昂贵的宝物没兴趣,这商团头目见他奉上的东西除了那只面具以外对方都瞧不上眼,不禁心急了,就怕卞无晨认定他们带来的东西不好,影响了他们之后在此的交易,连忙在要人取来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象牙雕像,还有石头印章、石雕花瓶等等,但全在月牙泉的摇头下让卞无晨打了回票。
商团头目更急了,瞧了瞧卞无晨身边的女人,艳若桃李。
这女人是他的宠妾吗?
心知像这样有权势的男人都爱美女,而且宠爱的不只一人,他转了眼珠子,手一拍,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就不信这项礼物这男人还会拒收。
见到有女人走出,月牙泉根本不当一回事,还是欣喜专心的研究她的金面具,而这卞无晨双眸则是转为深思,一语不发。
那名女子穿戴着整块布幅,只在不同的地方绑缚几道皱摺,就将她完美傲人的身段展现无遗。
在商团头目的示意下,她取下面纱,露出的面容立即让在场的众人发出了惊艳声。
好个面若出水芙蓉的女子,她金发碧眼,轮廓立体,肤如凝脂,就连卞无晨见了,都不禁眯了眼的多瞧两眼。
月牙泉这才好奇的也望向那女人。美,是很美!
就见那女人轻摇款摆的朝卞无晨走去,在离他面前一步之距停了下来,接着摇摆起身子来,双眼勾人的朝他射放出欲望之火,喷火的身躯诱惑着,纤细的手搭上他的肩,饱满的胸刻意在他眼前波涛汹涌的磨蹭,这诱人的艳舞为他一个人跳,摇摆着,她岔开双腿,跨进他怀里,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了。
是男人,都抵挡不了这种诱惑的,更何况这人还是生活放荡不羁的卞无晨。
他略显迷醉的环住女人的腰,任她在他怀中放肆“热炒”,眼尾却不经意的瞥向另一个女人。
见月牙泉只瞧了他们一眼后,又专注的在研究自己手中那只面具,似乎只关心那玩意,对于他……当他是垃圾,随谁爱捡去,完全无所谓。
一股窒闷的痛感悄悄出现,他略微粗暴的捧过那女子的头,当众火辣辣的与她拥吻起来,眼角余光瞥见月牙泉还是无动于哀。
他冷然的扣住缠在身上的女人腰肢。“这女人留下,要通行证找外头的管事去,他会为你们打点好一切。”说完他抱着那女人,丢下一切,头也不回的往内堂去。
商团头目大喜。献上女人这招果然有效!
一旁的月牙泉还是在研究着面具,甚至抓了自己的衣袖企图要将面具擦得更晶亮,完全无视众人同情的眼光。
商团的人想,这女人真悲哀,这么快就被丢弃了!
楼兰人则是大摇其头。真是冤家喔……
月上树梢,坐在院子里的凉椅上听着阵阵虫鸣,月牙泉显得有些失神。
可恶的男人!烂!臭!无耻!
她在心底谩骂着。
她之所以讨厌他,是因为那男人口口声声说要她,但转身却可以怀抱任何女子,他的宣示无关节操,只图享乐,态意妄为,全凭喜好。
这样的男人她又怎能期待在要了她之后,他能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