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龙-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男人她又怎能期待在要了她之后,他能有所改变?
若能改变才是真正的天方夜谭。
对此,在之前她可以不在意,可以不当一回事,可以当成是笑话,可在亲眼见到那放荡的一幕后,她讶异自己心中的起伏竟是这般的剧烈。
她阖上眼,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偏偏脑中却该死地又一再出现那张妖里妖气的脸庞,尤其是那双三年来不时侵扰她心智、似能透视她一切的蓝眸……她心烦意乱,讨厌的男人、讨厌的地方,天啊,她好想离开,离开这,离开那男人,越快越好!
蓦然,一只手由身后伸进她的衣襟里,轻而易举的掳获住她的丰满,轻捏着,而敢如此大胆的只有一人——那个她讨厌的人!
“你来做什么?”态度明摆着不欢迎他。
“现在是夜晚不是吗?夜里这不再是禁区了。”一只手还在她馨暖的衣襟内,另一只手向前挑勾起她柔嫩尖细的下颔,让她转头面对自己。
“我以为今晚你不会出现。”月牙泉眨了眨亮晃晃的美眸,眉宇间写着疑问。
“夜里属于你,我怎可能忘记。”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却听得满腔怒火。“你不需要坚持这种事,如果你有更好的乐子,尽管去,不用顾及我。”
“你真无所谓?”
“当然。”
卞无晨神情晦涩阴狠了起来。“我明白了,不过这会我已经来了,还是想与你温存。”他两只手都伸进了她的衣襟里,恣意的揉捏着她的双峰。
一阵恶心袭上她的胸口。“别碰我!”她推开了他。
他一愣,“怎么了?”
“今晚我不要你碰!”
他沉下脸来迎视她眼里的两簇野火。“若我非要不可呢?”他毫不退让。
“要就去找那金发女人啊,一个下午你都与她泡在一块,也该温存得够了,连带我去骑马之事都忘了,此刻居然还有精力到我这来求欢?”她忍不住鄙夷的说。
他闻言,原本存在心底的阴霾霎时随风散去,眼里不住藏着笑。
这女人终于有反应了!
月牙泉懊恼极了。在怒极之下竟然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下他一定误以为她在争风吃醋。
“别误会,我可不是在意你与其他人如何欢愉,你爱怎么荒唐随便你,我是气你食言,说好要带我骑马的,现下天都已黑……”
“骑马之事我没忘记……沙漠的夜景很美,尤其在一片广阔的沙地里做爱,月光下缠绵,那更是无比刺激、无限享乐的事……”他攫住她的身子,缝蜷的在她耳边倾诉着。
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奋力要挣开他,“我说过今天不想!”她低吼。
“为什么?”他没有动怒,相反的,心情愉快。
“因为你傲慢亵狎!”她撇过脸怒说。
“你不也认謅媚轻薄?”他回以颜色。
她凉淡的瞪着他,“很好,咱们都不是好东西,那就各玩各的,谁也别干涉对方。”她忽地嫣然一笑。
“休想!”卞无晨脸色转趋阴郁。
“你这人实在太自私了,就只许自己胡来,却不许我寻欢!这些年来,你杀了多少靠近我的男人,可是反观我,我干涉过你吗?有阻止你跟哪个男人或女人乱来吗——”
“一次也没有。”他插进了话,语气竟带着落寞。
她讶然的瞄向他,默然愣了半晌后,她问:“难道你希望我对你大闹?”
他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淡笑,前倾了身子,抬手撩起她的一绺缯青丝,在鼻间闻了闻,这种亲昵的气氛,让她的呼吸不自觉的屏住。
“姓卞的……”
“你要闹最好,我会依你的,可惜你从没试过。”他抚着她滑嫩的双颊,幽幽的说。
她错愕的圆睁杏眸,但片刻后,她沉下脸来,“你居然希望我摆出争风吃醋的嘴脸,来满足你大男人的虚荣,我真为你感到恶心!”她厌恶不已。
他皱拧了俊眉,退离了她两步,沉冷地说:“是男人都希望如此的不是吗?”
说完漠然的转身,“既然你不想骑马了,那改天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月牙泉黑眸黯了黯,内心竟千回百转的不安定了起来,心中不断传出一个声音告诫她——这男人不值得信任,绝不能对他心软的……
女人巧笑倩兮的主动牵起男人的手,男人一手提着水桶、一手让她暧昧的牵拉着,忠厚的脸上布满暗红。
“月牙泉公主,这样好吗?”
“好啊。”
“可是主人他……”
“别理他!”
“那……真的不会有事?”
“放心。”
“好吧……那就这么做了,明天辰时您过来找我……”
丝绸之路,宛如五彩缤纷的华美丝绸,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双目沿着如巨蛇曲线般的黄沙瞟向远方,载满货物的骆驼商队在丝绸之路上行定,走向一片茫茫戈壁,然后慢慢地消失在天际……
多美的一副景象,站在卞府最高的楼阁上,能瞧见最美的商道之景,楼阁的主人傲然的注视着这属于他的天地,嘴角隐隐含笑后,随即目光一转,居高临下的投向豪宅中的另一景。
那人儿穿着他要人特意订作的轻软丝质衣裳,戴上了爱琴海商团所赠予的金面具,与五、六个女奴在他精心建设的人造林中来回奔跑嬉戏,站在高阁上的他仿佛能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也似乎听得到她身上紫铜钤铛发出的清脆声响。
他笑容加深,那座林子其实是为她而预造的,这是个金丝鸟笼,他期盼能关得住她。
如果她肯一直这么开心的在他费心建造的鸟笼里嬉戏奔跑,那就太好了,他也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弹了一下手指,左右立即有人送上美酒佳肴,他静静的坐下,饮了几杯好酒,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那覆着面具的女人。
不一会,他面色逐渐凝思起来,盘算着,今后该拿她怎么办?
是该娶妻了,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也顺道昭告天下,这女人属于他,只是她个性太过不驯,这难以驾驭的女人势必对大婚有所刁难,不会这么轻快的答应他,他得费些心“好好劝劝”她。
噙着抹笑,他灌下一杯酒。该怎么好好劝呢?
肉体的征服是必然,剩下的就是精神的驯服,必要时催眠也是不错的法子,等一切成定局,也许她会认命的乖乖当卞夫人……
突地,有人匆忙跑上阁楼。
“主人,不好了、不好了!”来人神色慌张。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他不太高兴见到底下人仓皇的样子,尤其在他正想着好事时,让人打扰了他的兴致,更令他下快。
“月牙泉公主她……她和内堂小厮关在房里,一个时辰没出来了。”那人明知主人不悦,可没法抑制自己的惊惶失措,因为这事更大条,不禀告会死得更惨。
卞无晨神色一凛,“你在胡说什么?她人不就正在林中吗?”他起身指着高阁下还在奔跑嬉戏的人。
“啊?怎会有两个公主?”下人居高瞪着林中戴着金面具的人,大惊失色。
“两个月牙泉?”卞无晨心思一转也变了脸,心知有异,立即纵身从高楼跃下,直奔林中。
到了林中,那戴着金面具的月牙泉一见他走近,竟簌簌发起抖来。月牙泉何曾对他害怕过?再瞧面具下的双瞳无一丝慧黠骄气,根本不用拿下面具也知这人不是她!
方才在高阁上,远处观来当然无法分辨真伪,此时他面色发青,气红了眼,就连眉心的红宝石也隐隐散发致命的光芒,他站立的地方,地上居然冒出热气,被他踏到的树叶霎时焦枯。
众人骇然,纷纷跪地伏身,不敢迎视他妖邪的模样,而那戴着面具的女人更是惊恐异常,抖得不能自己。
他走近,奋力扯下那只金面具,面具边缘刮了那女人一脸的血,也不知是因为痛还是惊吓过度,女人晕了过去,他怒极的随手将面具往下一丢,面具上那朵染血的金色曼陀罗,在阳光下闪出恐怖的慑光。
他倏地转身,往内堂而去,踹开门,简陋的屋内已是空无一人。
第五章
“你说,那女人是怎么脱逃的?”此刻的大厅里乌云密布,朔风怒吼。
跪了一地的人,犹如乾涸的枯枝在风雪里颤抖。
“公主她……她要人穿上她的衣物,戴上金面具在林中嬉戏,然后自己进到小厮的房里,由房里新挖的地道逃走了……”灭虎居然帮着公主挖地道逃走,那老实的傻瓜到底是不要命了,还是不了解自己的主人手段有多么的残暴?
“好个金蝉脱壳!”卞无晨妖异的脸庞如同罩上一层冰霜。“那小厮是怎么来的,怎无人对我通报?”
此刻众人多么想要如鸟雀般惊逃、落叶般翻飞,怎样也不想回答这问题,但他们心知肚明,不答不行,“那小厮名叫灭虎……是近来公主的新……新宠……”
“新宠?她在我宅子里有新宠?”大厅里弥漫起一种恐怖至极的气氛。
所有人惶恐不安,“是……”
他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你们都知道,却没人向我禀报?”
“他们平日只是牵牵手,其实……其实状况不严重……”与先前动不动就与男人相搂的情况比较下,牵手相形保守多了,况且对方不过是一名低下的小厮,众人认定公主不会真心瞧上,哪知……
唉,错估“情”势,糟了!
“不严重到让那小厮肯冒险助她脱逃?”卞无晨脸上噙着笑,那笑却阴狠极了。
“啊……”众人抖得如风中残烛。
妖邪的男人这回暴怒了。
那女人枉顾他的警告,敢再次逃跑,而且是跟着男人而去,挑中的还是他养在家里的山鼠!
一只山鼠竟能叼走他的金丝雀,这怎么能不教他怒涛汹涌,而这无处宣泄的怒气、沸腾滚烫的烈焰该怎么抚平?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天地共灭,方能消他心中之怒,眸中跳动着某种众人熟悉的异色光芒,闪着闪着,四周的人像是被鬼打到,凄厉的惊吼蓦地响起,眨眼间,一厅的人残臂断手,几个还没倒下的人竟然互砍对方,神情已然失常。
卞无晨残忍的注视着这一切。自己被激起的漫天怒火,那女人也得为此付出代价,这回他不会再轻易纵容!
月牙泉全身一震,感觉脚底凉飕飕。
不住回头向某个方向望去,那媲美宫廷、全楼兰最华丽的宅子里的男人,此时该是大发雷霆了,府中的人伯是要受她牵连了,她愧疚的低下首来,心底发出一声幽幽的长叹。
她不想连累人的,但与那孽障交手的三年,她不管有心还是无心,已经害死了不少人,这个罪孽深得她不知该如何偿还,回身瞧着痴望她的灭虎,不希望老实的他是下一个受害者。
“灭虎,你走吧,咱们在此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他一愕。“公主不是与我说好,两人一起逃离主人后,要与我找个小绿洲安定下来过活?”
她歉然的望着他,“对不起,我是骗你的,我不可能与你过日子的。”
“为什么?”灭虎激动的问。
“因为那男人不可能放过我,你与我在一起,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怕死!”灭虎平实的脸上有着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就算死,也死而无憾的决心。
“可是我怕死。”她黯然的说,美丽的脸庞没了光彩。
他错愕的瞪着她半晌后,黝黑的脸庞失望的垂了下来。“那又何必要逃?”
“因为我不想失心……”
“啊?您……爱上主人了?”他白了脸。这位公主一再宣称就算天下男人死光也不会接受主人的,如今她……改变心意了吗?
“我……应该还没有吧。”她说得不那么确定,甚至有点闪烁。
这回她被那男人囚住,不仅失了身,竟发现连心都要沦陷了,这是多么恐怖的事,她怎能对那妖人动心?若是爱上他绝对会比堕入地狱还要万劫不复,这样的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他根本不懂爱,只知占有,只会强夺,只想享乐,自尊高得不容他人拒绝。
三年前她大胆的拒绝激起了他愤慨,这才引起他的追逐,她有些后悔了,也许三年前随便接受他,如今她可能也已经脱离苦海了,因为他对到手的东西不久就会失去兴致,如此,也就不会惹出自己与他之间这段风风雨雨了。
唉,两人都纠缠多年了,她并不想在逃了三年后才决定堕落,况且认识他越深,也就越难对他点头说好,所以她得逃,得远离他,否则当自己陷入他的妖气里,可就真要不可自拔了。
“公主,你答得这么不乾脆,这不是在自欺欺人吗?”灭虎只是老实并不傻,他瞧出她陷入挣扎。
“我……”她哑然。
“你利用我逃走,是吗?”他没有怒气,平静的问。
她一阵歉然的脸红,“嗯,在认清我自私的目的后,你快逃吧,若让那妖人找到,你必死无疑!”她催促着他快定。
“那你呢?他也一样不会放过你的。”他忍不住提醒她。
她怔然了一会后笑说:“别担心,就算逮到我,他也不会伤害我的。”她笑容很虚,其实她很清楚,这次不一样,那男人早就警告过她,再有下一次的脱逃私奔,下场绝对很不一般,依他整治人的手段,她光想就忍不住起了寒颤……
不行,这回她绝对不能教他逮到,她要尽力的逃,奋力的逃,就算要逃到天涯海角,今生也不打算再与他纠葛了。
“可是……”灭虎还是不放心她,毕竟痴恋上一个人后,很难再放手。
他些微能体会主人为何会紧缠她不放的原因了,一旦心头绑缚了一颗石头后,走到哪里都沉,想要放下石头,又百般不甘,只能紧揪着心,任石头在心头作祟,搅得人心不自在,而他人温和,可以默默承受,但主人不行,非得激烈的与石头对抗,一心要将重石溶成心骨,成为自己血肉的一部分,若石头不肯,骨肉与石头对抗,总要有一方非死即伤。
“别再耽误时间了,那男人的行动力我领教过很多回,稍有迟疑他便逼近你的前额。喏,拿着,这是我由卞无晨那偷来的商道通行证,有了这个你可以在丝路上畅行无阻,这玩意很有用的,别弄丢了,快走吧。”她塞了一块锦牌给他后,推着他快快远离。
他无奈,就算再舍不得也不想造成她的负担,只好转身离去。
“灭虎!”她突然又叫住他。
他眼眶有点红的回头,“公主?”
“对不起,也谢谢你,记得,隐藏好,别教他找到了。”她难过的再次提醒。
“嗯。”深知这是最后的话语,此生他们恐怕再无见面的机会了,他短暂的痴恋,也只能到此为止。
他含着泪,消失在沙漠的另一头。
夜里的沙漠温度比之白天要低很多,月牙泉纵然有准备御寒的衣物,可毕竟娇生惯养,还是冻得直打哆嗦。
“该死,这么冷怎么睡呀?”晚上睡不好,白天哪有精力应付烈阳赶路?
她一面抱怨,一面抱着紫缎披风缩紧身子,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半夜,终于困乏的阖上眼——
“你这可恶的小偷,总算让我找到了!”突然她耳边响起一阵大喝。
这下她那些难能可贵才唤来的瞌睡虫全吓跑了,她愕然睁眼,吃惊不已的瞪着眼前的老头。
天啊,冤家路窄,不会这么倒楣吧?
在逃命时刻居然遇见这个人,这……她赶忙跳起来,抱着细软拔腿就要逃。
“你这无耻的偷儿,还想逃?”那老人腿虽短,脚程却出奇的快,轻易的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这个……我没要逃,你误会了,来来来,坐下聊,老实说,我也正在找你呢!”既然逃不了,她厚着脸皮乾笑的说。
“找我?有偷儿会想自投罗网的吗?”老人讽笑,压根不信她说的话。
“是真的,我找了你很久了,就是想将羊皮物归原主……呵呵……我这人就是贪玩好奇,只是想研究一下羊皮的内容,可是当发现真的研究不出所以然后,就想将东西还给你了,只是——”
“废话少说,那东西呢?”懒得听她的谎话连篇,他打断她,直接要东西。
“这……”月牙泉眨着美目,一脸的无辜又无奈,可惜老人不吃这套。
“还我!”他怒气冲冲的朝她伸出手掌。
她尴尬地摸摸俏挺的鼻梁,乾笑数声,“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遇见你,所以没将羊皮随身带着……”一手又偷偷摸向自己的内袋,没研究清楚的东西,她可不想还。
他瞧着她一身要远行横越沙漠的装扮。“你要去哪?”
“我想往中原去。”
“中原?一个人?”
“嗯。”
“那就是说,短期之内不会回来了?”
“应该是。”
“那我的东西何时才能还我?”他立即怒问。
“这……不然这么着,你留下地址给我,我送消息要人直接将东西送去还给你吧。”她贼呼的应付道。
“我一个四处游走的商人,哪有固定的地址可以给啊?”他气恼的说。“真是可恶,我好不简单才找到了破解羊皮内容的可能方法,这会羊皮到不了手,还能怎么试……”他低声哝咕。
欸?“你不是说要羊皮的主人才瞧得懂内容,这会有破解之道了?”她瞬间露出晶灿狡黠的眼神。
“嗯,我发现了一种水,只要沾上些许就能让文字改变,变成咱们看得懂的字形。”
“真有这种水?”她眼眉飞扬,兴味之色藏都藏不住。
“当然有,我无意间发现的,这才想到如果用在那羊皮上,说不定能有奇迹发生。”
“这样啊……那水……在哪呢?”她垂着眉,这时才想到应该要竭力的隐藏自己兴奋的情绪才对。
老人冷笑,“在哪也不会告诉你这个素行不良的偷儿!”
她粉拳一握,“不说就不说,何必口口声声说我是偷儿。”
“不是吗?你趁着夜里潜进我的帐篷,偷走羊皮,这还说不是偷儿?”
她涨红了脸,“你既看不懂那羊皮的内容,表示那羊皮也非你之物,说不定你也是从它的主人那偷来的。”
老人气呼呼的瞪着她,“这东西是我无意间取得的,已跟着我多年了,我是在寻找它的主人,从没说自己就是它的主人。”
“你别说你没有私心想要占为已有?”
“当然没有,我只是一直找不到它的主人,才想用神奇的水让文字现形,帮肋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