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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类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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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如今生存的这个电子信息世界,正是“实体”的深层次提炼。
  这个世界没有了凡人的欲望,没有烦恼、痛苦和卑鄙。这里只有思考的快乐,思考文明发展的终极目的,思考宇宙的终极规律。对于这些问题,人类中极少数哲人作过无望的探索,而对于超智力体,思考和探索是惟一的生存目的。这个超智力体在进行自己的思考时,也从没忘记向人类提供服务(人类所需要的低级服务),因为,超智力体毕竟是人类创造的,而且至今寄生在人类社会这棵大树上。
  司马林达已经溶入超智力体,或曰上帝了,但他知道自己的溶入还不彻底,那个司马林达个体的表面张力还多少存在。他不能忘情于司马林达的爱憎。
  林达常通过四通八达的互联网去寻找故人,收集他们的信息。他曾回到瑞士父母家,去听听(通过电脑的语音输入)他们是否已从儿子死亡的悲伤中解脱出来;他曾回到乔乔家,去看看(通过电脑的摄录镜头)她是否已有了新欢;他想找到放蜂人,重听一遍放蜂人朴实而蕴含哲理的谈话。不过,放蜂人那儿没有互联网络,无法找到他。
  就在寻找放蜂人的期间,他新发现了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原来,电子幽灵的世界并不限于互联网络(局域网、通讯线路等),在遍布全球的电力线路(强电网络)中,他同样可以如鱼得水。这里流动着五十赫兹的交流电,但高于五十赫兹的高频信号也可以与其共存,并行不悖。自从学会了在电力网络中生存,他就更为自由了,只要愿意,他可以在0.1秒内周游世界,到达西藏大峡谷、乌干达的农村、纽约唐人街的店铺和枣林峪张树林的简易帐篷内。
  不过他发现了几处无法进入的绝地,家乡附近的2号工厂就是一处。在这儿,互联网络的末梢只能通到工厂的外围,电力线路当然是通入厂区的,但在工厂边界装有高效的滤波装置,只允许五十赫兹的低频电流在线路中自由流动,高频信号被滤掉了。
  他知道这儿是世界上防卫最严密的地方,电力线路的滤波是为了防止内部电脑网络的信息借其外逸。这个可恶的装置阻断了他的进路,不过他想总会找出冲破屏障的办法,毕竟,这种滤波装置只是低等智力的发明,它不可能限制超智力体的自由。
  海狸建造的堤坝能阻挡人类的巨轮吗?
  矿山的日出比别处要晚一些。公鸡打鸣很久了,天光已经放亮,太阳才慢慢从东山头爬上来。山腰的皂角树沐浴在朝霞里。从矿洞伸出的轨道沿着山腰的等高线延伸到选矿车间,几辆黑色的矿斗车撂在轨道上。这个矿山早已荒废,车间只剩下框架。从选矿车间往下,是一条不太宽的山溪,溪底铺满了白色的鹅卵石,清澈的山泉在鹅卵石的缝隙中淙淙流过。一条公路穿过小溪通向远方,由于年久失修,已变得坎坷不平。
  宇何剑鸣在溪水中洗了脸,对着朝霞活动手脚。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平复,但心头上的伤还未痊愈,它结了疤,还没长出新肉。
  这个铁矿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建成的,那是个失去理性的时代。经过匆匆的勘探,断言这里有丰富的矿藏,于是匆匆建立了矿山。不久,掘进几百米的矿洞与一个老矿洞相遇,原来古人(可能是汉朝人)已在这儿开过矿,把主矿脉挖净了。老矿洞中还残留着锈迹斑斑的锤头,和在污水中浸泡得发红的锤把。时间的隔离常常造成双向的谜团:汉朝的矿工肯定对二十世纪的风镐、钻机、重力和磁力探矿仪充满神秘感;而二十世纪的人们对过去也充满好奇:在那个朝代,没有仪器、风镐、钻机和炸药,他们是如何从重重叠叠的深山中找到矿脉,又是如何把坚硬的铁矿石开采出来?
  这个矿山废弃后,矿工和工程师们早已星散,只有极少数人留下来,他们的后代变成地道的山民。他们种地,喂牲畜,利用宽敞的废厂房种植木耳。宇何剑鸣和齐洪德刚离开何家之后,找到了这个理想的隐居之地:既与世隔绝,又有一定的工业基础,有与外界联系的电话线和电脑。房东姓柴,是这儿的小能人,屋里有一个作坊,为乡亲们修理机械和电器。两人正是看中了这个作坊,便用高价把这儿租下来,老柴全家另找地方安置。他们告诉老柴,宇何剑鸣遭遇了车祸,未婚妻死了,现在他想在这块世外之地养好心灵的伤口。老柴很同情他,常常过来闲聊一会儿,送一些青菜、粮食和山上的野物。
  两人在这儿住了两个月,其间只出去过三次,两次是去南阳购买所需的电器元件,一次是秘密会见何不疑,因为在计划制订时还需了解一些2号的细节。经过多次的反复,“盗火II”计划终于成熟了。
  剑鸣原想亲自去执行这个计划,他想看看自己的生身之地,想以自己的行动弥补良心上的亏欠。但德刚说服了他,首先是他脸上的伤口太刺目,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再者,作为B型人,他干这事太危险。而德刚呢,即使被抓住,也只是一场牢狱之灾。
  前天,德刚离开这儿远赴泰国,“盗火II”计划正式启动。他从泰国回来后又去了2号,计划能否成功,今天就要看到结果了。
  剑鸣留在家中,似乎比执行者更紧张,夜里他睡不好觉,一遍一遍在心中模拟德刚的行动细节。这些细节他们早已预演上百遍了,但是……谁知道现场会出什么意外呢。今天上午他没有任何事情可干,这使时间十分难熬。
  他坐在河边的卧牛石上,一动不动,目光滑进了时间隧道。他看见如仪穿着泳衣在水里嬉戏,又偷偷溜到身后,抱住他的脖颈,柔软的胸脯顶在他背上……他看见RB雅君赤裸着身体从水中走上来,平静地摊开双手说:我被气化了,可是你看我的指纹是假的么?……他想起不远处就是著名的南召猿人发现地,几十万年前,很多毛未褪尽的猿人就在这河谷里打渔、追猎、用削尖的木棍播种粟子。他们生活得很辛苦,很艰难,那时他们大概还没有如今人类的自大狂,动辄把自己摆在所有生灵的顶端吧。
  有人从山溪的石头上蹦蹦跳跳走过来,是老柴。山里人眼尖,他老远就看见剑鸣,高声招呼:“剑鸣兄弟,起得早哇。”
  剑鸣也向他问了好,问他干啥去了,他走过来,挨着剑鸣坐下,说:“去对山采些地曲连儿,喏,就是这玩意儿,”他从布口袋里抓出一把黑乎乎的菌类,“拾掇好我给你送一点儿,很好吃的。德刚兄弟呢?”
  “出去办事,今天能回来吧。”
  老柴自得地说:“看这山里水多净,空气多好。多在这儿住一段,啥烦恼都忘啦。”
  他的安慰反倒勾起剑鸣的痛苦,他知道老柴是好意,含糊地嗯了一声。老柴忽然长叹一声,推翻了自己的话:
  “其实这儿的水不好啊。你看这么大一个废矿山,几百间空房,只住了十几户人家。为啥?都叫这山水赶跑了。用山里人的话说,山水太‘暴’;用工程师的话说,山水中有有害元素。老人都说,这儿的住家只能延续五代,就绝了,然后山下人再来填这个空当儿。有时我真想立马离开这个鬼地方。”
  “真的?”
  “可不咋的!你没见这儿的傻孩子多,见人一脸笑,就是这山水害的。”
  剑鸣很吃惊,他没有想到在二十二世纪居然有人甘心忍受这样的生活环境。他说,你们得想办法呀,要不把水样送出去,我帮你找人化验。老柴摇摇头说,这儿太荒僻,就住这几个人,值不得花钱改造水源。政府一直在动员我们搬走,可搬走有点舍不得。以后再说吧。他忽然转了话题:
  “听说山外边家家都使着类人仆人,你家用没用?”
  剑鸣的脸色立即沉下来,这恰恰是他最不愿意接触的话题。他勉强答道:“没有。类人大多使用在公共服务部门,能使用类人的家庭还是少数。”
  “剑鸣兄弟,有一点我抵死也弄不明白,咋把原子摆弄摆弄就能变成类人?我前些时到南阳,火车站售票的就是类人,和真人完全一样!活灵活现的真人!他们说这些类人就是在西峡的2号工厂里生产的,是把泥巴、空气、水送到机器里,用激光钳日弄日弄,就变成了人的DNA,这到底是咋变的?”他央求道,“兄弟,这个疑问在我心中已经很久啦,问过几十个人,没一人能给我讲清。我看你是学问人,能不能用最明白的话把这事说清楚?”
  他殷切地看着剑鸣。剑鸣不愿谈这个话题,不愿撕开刚刚结疤的伤口,但他却不过老柴的诚意。老柴是个好人,心地良善,为人宽厚,他不想让他失望。剑鸣思索一会儿,说:
  “我试试吧。”他在河床上捡了十几粒石子,在卧牛石上摆出一个字,“这是什么?”
  “是我的姓,老柴的‘柴’呀。”
  “现在我去掉几粒白石子,换成黑石子,它的含意变了吗?”
  老柴嘿嘿笑着:“没变。那跟颜色没关嘛。”
  “现在我拿掉几粒石子,含意变了吗?”
  “缺了点笔划,还能看出是个‘柴’字。”
  “再拿走几个呢?”
  老柴认真看着:“勉强还能看得出吧。”
  “再拿走几个呢?”
  老柴摇摇头:“不行啦,缺笔划太多,看不出来了。”
  剑鸣总结道:“这就对了,你看,普普通通的石子按一定模式排列起来,就能产生一种新的意义,超过了‘死’石子的本身。而且它和石子的大小、颜色等性质无关,只和排列模式有关。人造生命也是这样,用普通的原子按一定模式排列起来,就能产生活的生命,超越了死物质的局限。我不知道说清了没有。”
  老柴不转眼地盯着缺笔少划的柴字,忽然大彻大悟:“对,魔式!魔式!这就像过去道士画符咒一样,只要按一定的魔式画出来,就有魔力啦,有法术啦。老辈人说,苍颉造字,鬼神都吓哭了。为啥?就是横竖撇捺拼起来,就成了魔式。”他喜孜孜地说,“剑鸣兄弟,多亏你啦,多少年弄不懂的事,你给弄清了。”
  剑鸣暗暗苦笑,这就算懂了?他没想到自己说的“模式”被偷换成“魔式”,又和道士的符咒扯到一块儿。但往深处想,他也释然了。尽管他和老柴是站在不同的知识基础上理解这件事,但可以说是殊途同归。因为他们都承认了基本的一点:复杂的缔合模式(魔式、符咒)是比物质高一层面的东西。他微笑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的脑瓜很灵光。”
  老柴乐哈哈地走了。
  剑鸣仍坐在卧牛石上不动。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在这条从南召猿人流淌至今的山溪旁,他的思想忽然有了顿悟,能以新的高度看待“盗火II”计划。他们当然要努力完成这个计划,但这里已没有了报复的欲望,没有了多日以来在心中按捺不住的愤懑之情,也忘记了自己的类人身份。自然人和类人都是因同一种缔合模式而超越物质的生命体,两者之间被错误地划了一道界限,现在他们要把它抹平。如此而已。
  将近中午十二点时,他离开山溪回家,就在这时他接到了德刚的电话:
  “我已经出来了。很顺利,我正在往家赶。”
  他被巨大的喜悦漫住了。一切顺利,德刚是好样的!
  下午三点,他听到了汽车声,德刚急急走进院子,两人在门口拥抱在一起。“成功了?”他问。德刚兴奋地说:“依我看是成功了。各个步骤进行得很顺利,指令发到激光钳那儿后没被察觉,至少在我离开2号前没有被察觉。”
  “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对。”
  他们准备在三天后去购买一名刚出厂的类人婴儿,放这儿抚养,两个月后确认其具有自然指纹。那时,这种具有自然指纹的婴儿该是数以万计了!他们将把消息捅给新闻界,然后笑看那道堤防的溃散。两人笑着击掌:
  “成功在望!”
  “成功了!”
  剑鸣说,你还没有吃饭吧,你休息,我准备午饭。老柴的酒柜里有一瓶郎酒,咱们用它小小庆祝一下。少顷,他把午饭准备好,德刚已把郎酒斟在两个茶碗里,清澈的酒液在轻轻荡漾。
  那时他们都没料到,电脑霍尔,这个修炼成仙的家伙,早已识破了他们的计谋。
  在2号工厂里,生产线已经停止,但哺育室里却分外拥挤。自霍尔发现那个外来指令后,安倍德卡尔就下令停止生产,但他却不敢下令销毁这批不合格的婴儿——一千三百名婴儿呀,他的良心承受不了这么重的负担。于是他采取了拖延的办法,他命令把这一千三百名婴儿全存放在哺育室里哺养,不许送出2号,以便两个月后确认他们是否真有指纹。霍尔温和地指出:
  “不需验证,指令是明明白白的,他们肯定具有自然指纹。”
  安倍德卡尔苦笑着,霍尔尽管进化出了自我意识,但他对人类一些微妙的想法还是不能理解。他叹口气说:
  “霍尔,照我的决定执行吧。”
  安倍德卡尔对世界政府的报告:
  “2125年11月10日,2号工厂的计算机系统遭到一次计划周详、构想巧妙的入侵。尽管安全系统很快发现了外来指令并中止执行,但在这段时间内,已生产了一千三百名具有自然指纹的类人婴儿。作为2号工厂的总监,我负有不可推诿的责任,谨此提出辞呈,请批准。
  一千三百名婴儿是早产儿,其指纹尚未显现(这正是这项阴谋的高明之处),现在他们全部被锁闭在2号哺育室里,以便在两个月后确认其是否真的具有自然指纹。当然,这一点已几乎没有疑问了。
  对这一千三百名婴儿的处理是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按照现行法律和2号工厂的规定,对他们应全部就地销毁,但是恕我直言,现在社会上有关类人的风向已在悄悄改变,一千三百名婴儿若同时销毁必将引起轩然大波,超过社会心理承受能力。但把他们全部投入社会,也会引起连锁反应。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问题,究竟如何处理,请世界政府早日决断。
  在新的工厂总监到任之前,我将以待罪之身暂时负责2号的管理事务。”
  把辞职书交上后,安倍德卡尔忽然觉得异常轻松。自担任2号总监以来,他常常有一个感觉,就是他的人格被撕裂着。对社会上奉行的类人政策,他总是惴惴不安。社会精英意识认为,类人是比人类低级的种族,但是,想想二百年前的美国吧,那时一位“睿智的”大法官曾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黑人显然不应包括在内。可是后来科学家证明,所有人类都起源于非洲。如果硬要在人类种族中划出区别的话,黑人的地位应该高一些——他们是人类的嫡长子呢。类人和人类的区别不也相同吗?
  他出身于印度贱民。在种族隔离最严重的时代,贱民如果走路时不小心让自己的影子落到高等级种姓(婆罗门、刹蒂利、吠舍、首陀罗)身上,就是犯罪。印度种姓制度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种族主义制度,三千五百年前,白皮肤的雅利安人从中亚和高加索进入印度次大陆,征服了黑皮肤的土著民族,开始推行种姓制度。直到二十一世纪中期,还有不少印度政治家为它辩护呢。安倍德卡尔一个曾叔祖就是因为爱上一个婆罗门姑娘被烧死,所以,他对类人抱着天然的同情。
  2号的停产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动荡,虽然1号、3号开足马力生产,也不能弥补2号损失的生产能力,于是类人婴儿的价格开始直线上涨。在世界政府的压力下,2号在仔细剔除了外来指令之后,迅速恢复了生产。
  2号恢复了正常的运转——除了一千三百名滞留在厂内的婴儿。
  丹丹这些天来异常忙碌,也异常兴奋。为了照顾额外的一千三百名婴儿,2号的职员们都得轮流去哺育室值班,但丹丹对此没一点儿抱怨。想想看,那是些多么可爱的小家伙!他们的眼珠清澈透明,长长的睫毛扑扑闪闪,脸上常漾出一波模模糊糊的笑容,这笑容能让你的心醉透。每天一上班,丹丹就以最快速度处理好本职工作,随之就急急跑到哺育室去,与婴儿们待在一块儿。
  这些婴儿确实非常漂亮,漂亮得近乎完美,但他们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不久,丹丹就认准了一个女婴作为“自己的”孩子,她的编号是KQ40345号,丹丹私下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可可”。每天在哺育室做完日常工作后,她就泡在可可床边逗她玩耍,这种厚此薄彼的态度是保育员之大忌,但她毕竟是客串的,临时的,其他保育员看见后都一笑置之。
  这天她走进哺育室,在婴儿的嘈杂声中一下子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哭声,是可可在哭!她急忙跑过去,果然是可可在哭,哭声很响亮,但并不悲痛。她抱起可可,原来是拉屎了,金黄色的软便堆在尿布上,她为可可揩了屁股,抱在怀里。隔着薄薄的衣衫,可可触到了她的胸脯,努着小嘴四处寻找奶头。麻酥酥的电击感顺着乳头神经向体内迸射,她脸红了,心头怦怦跳动。周围没人注意,她迅速撩起衣服,拨开乳罩,把乳头塞到可可嘴里。可可立即起劲地吮吸着,更强烈的麻酥感向体内电射,腋下一根神经有发困发胀的快感。
  这种麻酥感让她呆住了。可可吮吸不到奶水,生气地吐出来,以哭声表示抗议,不过她的哭声仍然没有多少悲痛的成分,两只黑眼珠定定地盯着丹丹,嘴角挂着笑意,似乎已经能认人了。正是从这一瞬间起,丹丹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编号KQ40345号的女婴弄到手,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成人。
  “丹丹,发什么呆?”有人在她身后说,是安倍德卡尔总监。丹丹的面孔刷地红到了耳后——她以为总监看到她偷偷哺乳了。总监看到了她的极度窘迫,感到奇怪,但没有深究。这些天,安倍德卡尔心烦意乱,一门心思都在这一千三百名具有指纹的婴儿身上。他对丹丹说:
  “你回办公室,下午世界政府危机处理小组要进驻2号,你把有关事宜准备一下。”
  丹丹猜到总监没发现自己的小鬼祟,红潮慢慢退了。她说:“总监,我要购买这个女婴,编号是KQ40345。”
  安倍德卡尔淡淡地说:“类人婴儿都是一样的。”
  “不,我就要这一个。我要事先办妥购买手续,等着她出厂。”
  安倍德卡尔苦笑着想,她能否出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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