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一个少妇的故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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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也给他发点搞笑,整人的短信,更多的时候是相互的问候,渐渐的我们之间成了一种依赖,我对他的依赖,一种精神上的依赖。
我给他发了一条,原本有心花不开,偶尔有人来相伴,悔时无心已有泪,吞下口去悄无声,来者耳边轻轻诉,缺少左边心相印,东风带走一二点。
我以为他不容易理解我发过去的,没想到很快他就回复过来问,是不是愿你每天都快乐。
我盯着手机心里想,他真的很会猜谜。他也给我发来一条让我猜,情到浓时人憔悴,爱到深处心不悔,念你忘你都不对,宁愿伤心自己悲。不愿苍天不愿谁,人生不如梦一回,惯看花开又花谢,却怕缘起又缘灭。
我反复的读着,就是猜不出来,我说,我投降了,你告诉我吧,我还没有吃午饭呢,你请我吗?
他马上给我打来电话,问真得没有吃吗?
我说,当然啊!我今天的心情很好,我也哈哈的笑了。他说,看来你今天的心情不错,我也不扫你的兴,好吧,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说在总府路的家家粗粮王。
薛绍看着我变了的模样,他非常的吃惊。我说,不好看呀。他说,不是,只是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走吧,上去吧!
我们边吃边聊,聊了很多的话题,这是我很久都没有与他这样深入的聊过了,我跟他有时很近,有时很远。在相互的短信交流中我感到我们的距离很近,在面对面时感觉又很远。
他看着我问,有新的打算吗?
我把夹起的鱼要往嘴里送时又放下来了,说,没有,不过我想出去走走,透透空气了,回来以后我不想开书吧和书屋了,我已经在做网络写手了。
他问哪个网站?我说,不告诉你,反正这是我喜欢的工作,我不想经商,好累。我得好好的照顾盼盼,要不我根本就忙不过来。
他说,其实你有自己的优势,应该好好的运用,你给我的书稿,我已经给你修得差不多了,我会给你把书出了。
我问,你这样的帮我,值吗?我们算什么关系?
他笑了,我喜欢帮你,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们的关系你说呢?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我真想从他的口中知道。我说,我也不知道。
他说,我也不知道,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我不会打搅你的生活,你好不容易把自己解放出来,看见你又笑了,我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我又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以后大事小事都给你打电话,烦死你!
我想到对面的他,我们一路走来的这些日子,风雨兼程,他总是在我的左右,我在他的面前才真正的没有什么隐私,他给我一种安全感。
我很多次都在怀疑自己,我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自己或许也不知道,我感觉自己每天都是凭感觉做事一样。如果不是盼盼被自己的情人带走,经济受损,心里受到很深的伤害,我也许不会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我一直觉得自己被人爱着,女人得到男人的爱是应该的,却没有认识到错误的认识给自己带来的并非是幸福。
我害怕被人爱了,我也不希望别人爱我,我小心的呵护自己的情感之门。
我告诉薛绍,这个星期我带儿子到灌县去,听说那里有个望丛祠和两个蜀国皇陵——望帝、丛帝之陵。还说,你知不知道蜀中民谣,不游望丛祠,枉去青城山。
他说我当然知道啊!我还去过好几次呢。
他滔滔不觉的讲起望丛祠的历史。说望丛祠堪称“蜀中第一”的不仅在于起独特的建筑风格和园林布局本身,而且反映在它对古代四川农业生产的影响很大……
他还兴致饽饽地告诉我,说,我以前还听我父亲告诉我的一首秧歌:三月清明菜花黄,酱酱饽饽拦黄糠,少年咬口遍地甩,雷打脑壳没下场。
我静静地听他讲完这些,我看着他,问,你怎么对这些很深的历史了解得这样的清楚透彻,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商人,而不是文人,你给得我的感觉更像是学者。
他笑了,说,哪种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要适应社会,其实我以前也出过书,是1990年,我与你个朋友合作写的,当时销售得很好,你也看过的。
我突然想起来了,说,是不是那本教什么来着,后面的一个字是什么,我一下忘了,脑袋短路了,反正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本外国书。
他看着我点头。
我说你没有说你自己也写了呀?
你不说女人如书吗?男人也是一本书,而且男人的书是难以读懂的,哼哼!他说。
我说,男人不过是书的梗概,女人才是书的内容。
走出家家粗粮王,我感到脸还是红红的,热热的,刚才的这顿火锅很起作用,从脚地暖到身上。
薛绍已经从上面下来了,风一吹,满身的酒气四处飘散,他的脸从脖子红到耳根。他问,你去哪,要我送吗?我望着大街上排成长龙的车辆,知道交通又堵了。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家。你去吧。谢谢你请我这顿午饭!
他带笑的点点头,走了。
第三十六章 多事之秋之二
雪芸风尘尘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大包的东西。我那时正在换鞋子,要出门到书吧去看看。
我放下手中的鞋子还开玩笑的说,到我这来干吗客气呀,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坐呀。
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拉住我说,蕊雅,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书吧麻烦你操心了。
我一脸的疑惑,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我说,你没有发烧啊!干吗呢?
她把我的手放开,说,没什么,想出去走走。我说,去哪?陈毅知道吗?我问的时候,观看她的眼神,那里有很深的忧郁,有一种伤感。
她突然站起来了,看你那认真的样子,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时间不早了,我得去赶车。再见!
我拉住她的手,问,今天的你是怎么啦?跟我认识的你不一样了,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们可是好朋友啊!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把抱住我说,那有啊,我们当然是朋友。哦,对了,昨晚我上QQ,你不在,我给你发了一封邮件,我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所以想单独去放松,我一定给你带回很多的资料,给你写作提供素材的。
我说,那好吧!我祝你一路顺风!
她提起包,就要出门了。我突然喊住她,雪芸,你究竟去哪?我不放心呀!
她回头望着我说,不要搞得像永别的样子,我不过突然想独自去体验一下流浪的生活罢了。
她走了,我茫然的站在一边发愣。心里,这个雪芸是怎么着,居然突然要体验流浪的生活了,不可思意,真是不可思意。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9点过了,到卫生间洗好澡,我穿着睡衣,打开电视,躺在了床上。突然想到雪芸早上给我说的,她给我发的邮件。于是我打开枕头边上的手提电脑,点击到我的邮箱,里面有一封新邮件。
我知道是雪芸的,心理一边在说,读雪芸的邮件可是难得,这么多年来她只给我发了四封邮件,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平均下来,一年还没有一封呢?哼,我到要看看她写了什么?我想,不会又是像以前一样,给我探讨女人和男人的话题吧!
我读着她的邮件我的心理久久不能平静,她出事了,她逃了。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书吧里的股份她不要了,算是给盼盼的礼物。
她说她没有了退路,上面要来查帐。自己挪用公款一百多万。我只有逃了,能逃到哪就是哪?逃到哪就是哪?
我想起她早上与往日的不同寻常,赶紧拨了她的手机,里面的声音说,你拨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在拨。我又拨了陈毅的号码,通了,我刚问是陈毅吗?对方就把电话砸了,我在拨过去,就关机了,任我怎样的拨就是无法拨通。
一种不详的预感向我袭来,雪芸出大事了一定与陈毅有关。
突然一阵心酸冲击我,我该怎样的帮助雪芸,这个时候的她应该需要我的帮助,而我却连她在哪也不知道?
我打电话问了她的同事,都说,她请了三天的假,不知道。
我开始冷静的想这个问题了,我首先得了解法律,了解挪用公款的罪是怎样的结局,这样的罪刑重吗?整个晚上我在床上艰难的度过,不停的在网上搜索有关法律知识,我总是盼望时间快点过。我也不停的看手机,生怕雪芸来的电话我没有听见。我不断的给她打电话,总是关机状态。
雪芸的父母一直随他的哥哥在上海居住,他的父母由于年事已高,难得回成都来。这里雪芸也可是无依无靠了。她曾经也有机会到大上海的,可她不喜欢快节奏感的上海,她更喜欢休闲的成都。
我在电话本的最后一栏找到了他哥的电话号码,拨通了,我说,你是雪芸的哥吗,我是她以前的同学,这次从外地回来,我没有她的号码,你能告诉我吗?她现在在哪?
他的哥哥说,她在成都上班,最后说了号码。我说,她没有来上海吗?他说,她要上班怎么有时间来,就挂断了。
我不敢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她的哥哥,她的家人知道后该是怎样的一种凡响?她的父母一定会晕死过去。
我不明白雪芸为什么要贪污,挪用公款,而且不是一笔小数目,她需要钱吗?她没有发生怎样的变化,或是翻天腹水的变化,她的生活状况也没有改变呀!她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
我没有找到答案,这是一个难找的答案。
我第一次去了薛绍位于芳草西路的广告公司。
他正在开会,他的女秘书把我带到会客室,泡了一杯茶说,薛总在会客,你等一会儿。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间宽大的会客室,墙壁上贴着公司的宣传海报。茶几的下面有一挪文件,我翻开了,也是介绍公司的资料。
我大致看了看,没有任何的兴趣,会客室的门前不断的有人经过。我坐了大约二十分钟,他的秘书进来给我的茶杯加水,说,你再等一会,快了。
我靠在了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上搭了一件衣服,薛绍坐在我的对面。
他说,你醒了。我说,昨晚没有睡好,特疲倦。他看着我说,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我刚才很忙,给一个上商家谈论合作的事。怎么想到来了?
我突然忧郁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来的理由呢?
他一直看着我,我想他一定知道我有事求求助于他。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他这样的提问,似乎我就是出事的能手一样?
我说,不是我,雪芸出事了,他挪用公款一百多万。
他不太相信的看着我,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她把钱拿来做什么了,你是她亲密的朋友,你该知道呀?
我说,她给我的邮件我才知道的,她逃了。我们怎样才能帮她?如果被抓住了,她的罪判得重吗?
我们开始围绕雪芸的话题在谈,他告诉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找到雪芸,了解具体是挪用多少,在想办法来补起,金额少了,她定的罪就要轻得多。
一个月都没有雪芸的消息,我担心极,我一方面希望她逃得越远越好,可以躲避法律的制裁,一方面我有希望她能自己回来自首,争取从宽处理。
一直也没有陈毅的消息,我去过他们家,每次都是铁将军把门。到他的单位打探,说他在一个半月前就辞职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大家都不知道。
我不相信陈毅不回家,不回家他去哪?晚上十点,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
我在朦胧的夜空中走着,一路想的都是雪芸的事情,她的逃亡生涯该是怎样的生活呢?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近段时间成了多事之秋了,飞机出事,煤矿出事,交通事故增多了,建筑工地上又死了人,跳楼秀不断的在上演等等,这些都是看得见的,还有看不见的很多悲剧性的东西被掩饰了。
我按了门铃,一会就出来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出来开门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我,问,找谁呀?
我问,你是陈毅的妈妈吗?我是他的朋友找他,他在哪?
我不知道陈毅,我也不认识,你找错人了。说完,她就开始关门了。
我赶紧挡住门,我说,不可能吧,这房子是他的,怎么会呢?阿姨,你不要骗我,我找他真的有事。
从里屋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再问,是谁呀?这个妇人说,不认识。
面前出现两个陌生的人,我给愣住了,男的说,我们在半个月前通过中介公司买下来的,你说的那个陈毅卖给我们的。
我下楼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们为何要卖房子,难道他们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吗?
雪芸再给我的信件中为何没有提到陈毅?我不理解了,就像一团迷雾。我走神了,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第三十六章 多事之秋之三
那一天,很不寻常。我知道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雪芸被反贪局的干警抓住了,而且是陈毅报的案!
我整个人惊呆了,这究竟是一处什么样的剧,陈毅为何报案,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布置好吗?雪芸的整个事件他都没有加入吗?
我立马给薛绍打去电话,让他马上陪我到检察院去,我想知道真相。
雪芸没有想到是精心为自己安排逃亡路线的陈毅把自己出卖了,反贪干警那么容易找到她,也是陈毅一五一十告诉的。
再我们了解的资料中,我知道了一个更另我生气的事情,雪芸竟然写了这样的两个纸条,一个是借条:今借给陈毅40万。4月8日
一个是收条:今收到陈毅的还款40万。9月21日。
陈毅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雪芸的头上,我感到了爱情的可悲,曾经那么相爱的人儿,如今都各奔东西。印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来头各西奔。
雪芸经过恐慌的逃离生活后,她整个的人都变了,她说出了整个的犯罪事实。
知道这个事实以后,我和薛绍都感到不可思意,雪芸挪用公款已经将近一年了,我们都没有发觉,她的一切行为都是那么的自然。
我恨死陈毅了,如果不是因为他,雪芸也不会走上这样的道路。那个让我尊敬的他,表面是那样的温文而雅,内心却永远无法让人琢磨得透。我想他的心脏一定是黑色的。
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陈毅在迷念麻将时在牌友的口中知道了一个地方有一种非法的投注足球赛双赢的地下赌博活动。他平时就喜欢看足球的他开始去赌博,很快不仅把家里的近十万元存款输光了,还借了好几万的高利贷。最后他把目光看在了雪芸的身上。
他告诉雪芸他与朋友要合伙开一家装潢公司,还差十多万,希望她用工作之便,暂时的挪用一下,很快就还上。
被爱情冲昏了头的雪芸,一直等待着陈毅的公司快点飞黄腾达,等来的确实债主的追债。
当一切都真相大白后,雪芸又一次无奈的把手伸进了公家。这时的雪芸既担心又害怕,在陈毅的建议下她也跟着去赌球,也输了二十多万。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公款被自己这样的挪用了,陈毅又告诉她去抄期货,这样更好翻身。狗急都要跳墙的雪芸也麻木了,他听从了陈毅的摆布,自己没有了任何的思维,一夜之间几十万就抄掉了,陈毅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让雪芸一步做到位,在向单位伸手,做了最后的逃离计划。
雪芸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他们无法接受雪芸的所作所为,整个的过程都没有参与,他们恨她。
她的哥哥在我和薛绍的劝说下终于拿出一部分的钱,也用了自己的一些关系,力求给她最地的罪刑。
我也很快的把书吧转让出去了,所有的钱都拿去补雪芸的公款。这时的薛绍依旧是一副热心肠,他也从自己的公司拿出一些钱后,尽自己的力量帮助雪芸,使她少坐几年的牢。
人民法院依法对雪芸案进行了判决,雪芸挪用资金罪、贪污罪,被判有期徒刑6年。
法院宣判的当日,雪芸押出法庭时,她的目光一直向前看着,没有看我们任何人,最后上了警车。
警车鸣叫着开走了,雪芸愣愣地望着警车开走的方向。
我望着雪芸的哥哥,他的眼圈也红红的,我知道他的心里与我们一样,同样是难过到了基点。
我们望着她渐渐地远去,眼泪早已挂在了我的脸上。
第三十七章 追你到天边
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迎开新的春天。楼下的芙蓉树开除了诱人的花,接着,桃树,李树也长出了新的枝叶。
我已经把薛雅书屋转给了梅婷,自己成了专职的网络写手,也有更多的时间与儿子呆在一起了。
生活开始了真正的平淡,或许平平淡淡才是真。
星期六我带着盼盼到西南购书中心去看书,他让我给他讲《一千零一夜》。
这里的人很多,大都是家长带孩子在一个地方看书。我给儿子讲的同时,感觉自己又开始在走一个童年,我在童年失去的童话故事现在也是一个‘补偿’。
盼盼突然说,妈妈你的电话在响。
我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接了,是薛绍的。他问,你在哪?我说,在给儿子一起看童话书呢,你要看吗?他说,那好啊!从温童年。我说,诶,找我有事吗?他忧郁了一会说,我准备去广州。
盼盼在一旁问,妈妈谁来的电话。我给他打手势,让他到一边去,别打扰我。他老是不放,说,我要听。
我把电话给他,他只管在喊,叔叔,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了,我想你,我和妈妈在购书中心呢!
我接过电话,问,你去多久?他说,我准备到那边去看看情况,好,就到那边去发展。
突然听到他要离开,我的心里有种很难受的情愫。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我说,只要你认定的就去吧,不过你这里的广告公司怎么办?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你不觉得可惜吗?
他在电话那头笑了,说,我走之前会安排好的,只是你们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盼盼还可以吧!他真乖!
一阵心酸向我袭来,我的身边的人都走了,儿子才是我在这个世上最近的,最亲的人了。
一个星期以后,我在电脑前开始在写另一本网络小说了《一个女人的生活方式》了。
外面有了急促的敲门声,我一边打字一边喊,谁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