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驯悍-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品:兽王驯悍
作者:陈毓华
男主角:海棠逸
女主角:贺兰淳
内容简介:
当海棠逸出那座阴暗、黑沉的海上孤狱时,
他便发誓要遗忘——遗忘那段血腥、杀戮的过去!
遗忘妻子与心腹大将联手背叛他的过去!
但在命运的残忍播弄下,他又回到这罪恶、受诅咒的“兽王堡”前,
在见到他的妻子——贺兰淳的那刻,狂暴的炽焰汹涌而出……
他……回来了?
望着眼前冷凝、阴鸷的海棠逸,
恐惧、愤怒、爱恋在她心中交错。
当年,为了他的残暴与征伐,她狠下心亲手陷他入狱。
她宁愿他加倍地恨她、怨她,也要激他离开她!
可这全是逼不得已……
正文
楔子
八荒飞龙“资料和由来——
戚远远:珍珠龙。群龙中排行老三,二十四岁。眼睛狭长幽邃,爱绑长辫;他的个性冷淡孤僻,又有洁癖,因为过惯自由无争的生活,不想爱人,也不想被爱,嫌麻烦是也。其实他性格专一纯情,长年住在船上,不喜陆地。离群索居的他以捞珍珠维生,是谓珍珠客。
独孤吹云:孤星龙。龙头,年龄二十有八。黑长发,黑瞳,双眼皮,额端有男人少见的美人尖;因为长居天山,经年都是一身皮裘兽靴。他个性忧郁,沉默寡言,容貌却是俊俏无俦。飞刀技术出神入化,已到神技的地步。和天山雪虎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海棠逸:兽王龙。排行第二,兽王堡堡主,二十七岁。他斯文尔雅,气质斐然,是性格耿烈的奇男子。温和如他却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因此造就了他人格分裂的倾向。他是独孤吹云麾下最忠心的部属,似有断袖之癖。
蓝非:胭脂龙。群龙的老四,二十三岁半。英俊潇酒,风采翩翩,出身贵族的他顶玉冠、戴金锁,传说是贾宝玉投胎转世,对女人来者不拒,去者不留,一日无粉味就会觉得人生乏味。长年不离身的武器是柄纸扇。带赤子之心的他是群龙中的甘草人物,可爱非凡。
戈尔真:杀伐神龙。群龙中排行老五,和蓝非同龄。脾气火爆、狂猖、桀骛不驯。不说话则矣,只要开口,即是尖酸刻薄得骇人。他星眉剑目,五官阴峻,眼下有道破相长疤。专长医术,但规矩忒多,别扭的他看不顺眼的人绝对不医,他宁可将多余的时间拿来制作高贵的经典家具,常为了寻找适当的木材流浪各地。
独孤胤:黑天狂龙。群龙中的老么,二十一岁。曾在沙漠生活很长的时间,皮肤黧黑,爱穿黑衣;目中无人的他,傲慢冷戾,十足十的坏胚子。虽是九五之尊,行事全不照规矩来,痛恨礼教吃人,所以喜欢破坏。虽然冷僻邪恶,不可否认的,他是旷世枭雄,坏跟好无界限的人。
独孤吹云和独孤胤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独孤胤庶出。海棠逸、蓝非、戚宁远、戈尔真全部都是独孤吹云在位皇帝时的左右手,他为情云飞流散,八年后各自成就一番事业,群龙传的故事就从……
戏说从头
海棠逸的故事其实应该是群龙传里最早的。他的故事开始在独孤吹云远避天山,戈尔真还赌气天上天下寻找黄蝶的时候……
这么说,对时空不会再错乱了吧?如果答案是那请翻开下一页,我们要进人“兽王驯悍”的故事喽。
到底兽王驯了悍妻还是被悍妻给驯服了,你们就自个儿看了……
幕启
潮湿阴沉的监狱,风蚀的铁窗,随意奔跑的老鼠、臭虫,不见天日、用精石砌成的囚牢。
在这里,不分日夜混合着咸重的海风,远近的渔夫都会听见鬼也似凄厉的叫声,那叫声里包含着无比深刻的愤慨怨怼,一声声疯狂的嘶吼呐喊,仿佛喉咙咳着血,交杂着脚镣摔敲石块的惊心动魄声响,墙上斑驳的血迹是控诉、不甘愿和血腥的誓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该死的你们放我出去啊!”
那座像蛇盘踞在海中央的苦牢终年被可怕的漩涡暗流触礁给包围着,谁想离开或进入都不可能。
传闻关在死海牢的全是十恶不赦之徒,小老百姓巴不得除之后快,谁敢越雷池,谁不要命?
高耸的巨塔只有一扇巴掌大的铁窗,唯一的通风口,也是太阳仅仅进得来的一寸方间。
阴暗处——
纠葛的长发粘腻着稻屑,褴褛的袍子发出恶臭,曾经不可一世的面目充满狂暴的炽焰。
他用已经溃烂的拳头重击石壁,在模糊的冷冰墙面上立刻又印下红褐的斑痕。
那个把他困在牢里、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的人走着瞧吧!他会报仇的,他要血洗一切,血债血还。
“死、死、死……你们全都要死,等我出来那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第一章
这团乱要从哪里开始说呢?就从贺兰淳离家一年八月又两天回来的第一个早晨,也是贺兰老爷贺兰长龄六十大寿的同一天说起——
贺兰庄顾名思义,这庄院复姓贺兰的,占了十之八九,可是贺兰淳的名头却响亮无比,如果你随便抓个人
问贺兰长龄,那人恐怕还得想那么一下下,可要问的是贺兰淳那就绝了。
“嘿嘿,那娃儿啊,你左拐右弯,穿过这个胡同,会看见莫家池塘,横过于家菱角园再往前半里路就是了”
“老爷爷,谢了!”
“叫我大叔。”一下就给他叫老了,嘴笨的小伙子。
“是,大叔。”来人翻身上马就要走。
啊,等等!平常人不是爱追根究柢嘛,怎么这带毡帽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上马就走人,他还有活没说哩。
“唉唉……”
留给他的是马蹄扬起的尘埃。
“咳咳!”
无趣。
不知敬老尊贤的小鬼!他还是找他那群泡老人茶的狐群狗党说嘴去,他们起码捧场多了。
贺兰淳那娃子回来,贺兰庄又要热闹起来了,这些日子她不在家,少了茶余饭后的聊天题材,日子着实闷,不过回来就好——
说良心话,这贺兰庄大归大,却没个像样的男人配得上她,看来看去全是阿猫阿狗的货色,真教人气馁,
咳,那,呸,刚刚那个奶娃的俊哥是冲着娃子家去的,莫非……看起来还挺登对的,呵呵呵,顺过啖气的喉咙
清爽了,摸摸他又蓄长的宝贝胡子,没想到一早就有热闹看,快走快走。
打定主意,他一溜烟钻进不起眼的巷弄。
那小笨蛋要真的按照他指示的路线走,一时半刻绝对到不了贺兰家,嘻,那是远路,捉弄人是老人家的福
利,怨不得他。
不用几个起落,一堵长墙的后门赫然出现,老头熟门熟路从杂草丛生的狗洞钻进去,他身材不足一个十岁
的孩子大,从从容容地跨进贺兰家的后院。
要他照规矩来走一堆冤枉路是不可能的,天生的怪脾性就连走路也要想点花样来作怪,只见他轻盈地跃上
湖面栏杆,平衡感好得不可思议,三两步抵达花厅门,不料……一道暗器迎面而来,要不是他老人家反应快,
肯定给毁容了。
他定晴一看,呸,什么暗器,不过就是一只放在贺兰家祖先牌位前的花瓶。
“这阿龄脾气越来越糟,都不想想自己是几岁人了,想吓谁啊!”老头捧着几乎比他还高的景德瓷瓶嘟嚷着进了布置幽雅的偏厅。
进门之前他又顺手接了一对青釉盘、一只缺了腿的黄玉卧马。
“你有完没完,我辛苦一辈子的家当都要赔在你手中了,还丢,还丢!”他破锣嗓子果然有效地阻止了贺
兰长龄的发泄。
看着小胡子老头手抱那堆价值连城的玩物,贺兰长龄虚叹了声。
算了,反正他也丢到手软,别跟自己过不去。
庞大的身子一瘫,一张大师椅正好落在他的屁股下。
只要贺兰淳在家,狂风暴雨的戏一天总要吹个好几遍,甭提自家人,就连家里的小厮、家丁都看到不要看
了,看多了,伤神呐。还是乘机养精蓄锐,畚箕扫把侍候,等着清理暴风雨后的现场来得实在。
“结束了?”两腿缩在梨花椅上,双手捧腮的贺兰淳问着。
她从外地回来必经的遭遇,就是她爹歇斯底里的“欢迎”。这次算托了老祖宗的福,提早结束酷刑。
不过她爹摔东西的那股蛮劲还在,表示他的身体康健如昔,这样该算好还是不好?
“你一个女孩子家坐没坐像、站没站像成何体统?”喘了一口气,贺兰长龄看见女儿不雅的姿势,怒气又冒出头。
“爹,我蹲着。”她小心地措词。而且蹲很久了。
“你、你,你这不孝女,给我下来。”才捺熄的火气又升腾。
“爹,孝不孝顺跟我的姿态一点关系都没有。”人老了是不是脑袋就钝了,连说句完整的话都成问题。才觉得他保养得当,一下就原形毕露,唉!
其实也难怪,她离家经年,她阿爹又多了年龄,难怪心理不平衡,有空她应该多待在家恪尽孝道才对。
“嘎,老子我说一句你应一句,到底有没有天理?”
“对不起啦,阿爹。”她半是撒娇地嘀咕,一跃而下。
她顺了顺蹲绉的衣摆,一弯如瀑的青丝蜿蜒从肩头滑下前襟。
她站直,活生生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只看她透明的五官不会有人肯承认她已过了如花初绽的年龄,都二十有五了。
因为经年在外曝晒的缘故,她的肤色比一般的姑娘家深些,那带珍珠光泽的脸蛋绽露着阳光的健康气息,
就像一颗发光的球体,耀眼出众。
“哼!我不吃你这套。”每次都这样,以为撒撒娇就能把事情混过去,别想!
“爹,不要这样嘛,人要实事求是,太多原则只会压垮自己,这就是你老得快的原因呐。”咦,软的不行,这回她爹不会是吃了秤舵铁了心要跟她算总帐吧?这就惨了。
还以为回了家能有顿安静的觉好睡,结果她离家太久忘记她那一板一眼的父亲有多顽固,一早把她从松软
的被窝中挖起来,就为了清算一年前的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逃家的事件,嗯,应该是这件事没错,明明都过
了那么久,还记得清清楚楚地,那不是很累人吗?做人就要往前看才对嘛!
“嗯,说得好!”白胡子老头不知何时窝进舒适的大师椅里抱着果盘啧啧出声地吃起葡萄来,不忘点头称
是。那堆价值连城的宝物全被扔在一旁。
要比起他可爱一百倍的小曾孙女来,身为他孙子的贺兰长龄就不争气许多。他的个性固步自封,严肃又不
讨喜,但是隔代遗传的关系,贺兰淳有某部分像极他,聪颖慧黠不说,就连那顽强倔强的脾气也跟他有得拼,
说他私心也罢,在他数不清的曾孙子里他就对她多了那么一点偏爱。
“老祖宗!”贺兰淳越过雷池,奔到白胡子公公面前,方才无可奈何的表情变成了明亮的喜悦。
“乖娃子,你可回来了。”她像燕子翩然而至,用那可掬的笑容逗得老人家的心花朵朵开。
“老祖宗,你都没长高嘛。”在备受压榨的家庭里她最爱的就是这行踪飘忽的老祖宗。
“曾爷爷我驻颜有术啊,乖孩子,就你最清楚我爱听什么。”也只有奇怪如贺兰老头才会自行演绎,把别
人的话翻译成自己中听的意思。他跳起来,正好平祝贺兰淳乌溜溜的眼珠。
贺兰长龄差点没吐血,这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该说的话吗?他抱住自己的头呻吟。
“老祖宗,活太久不腻吗?”她的老太爷几乎是百龄人瑞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贺兰长龄呻吟得更大声了。
“赖活着是因为还没见到我的曾孙婿啊!”他一点都不忌讳这种问题。
“哈哈,老祖宗,您还没死心啊?”她不敢笑得太嚣张,背后有双怒眼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哩。
“刚才你老爹不就为这档事发飙?”
“都有。”她嘴一努,一迭写满生辰八字的庚帖正躺在桌上。他才刚进家门那,老爹就拿一堆不知所以然的东西来叫她挑。
“我都过了适婚年纪,他就不能死心,非把我推销出去不可,老祖宗,我是不是讨人厌,否则爹怎么老是
要我嫁人?“她淘气地皱起翘鼻,眉目如画的五官综合了纯真和成熟的清艳,这会儿她撒娇地抿着红唇,虽然
眼中顽皮的光芒不减,说出来的话却哀怨异常。
白胡子老头打蛇随棍上,也配合着一唱一和。“把你撵出去,你那没良心的爹好再娶啊,留着女儿在家总
是碍眼嘛!“
“爷爷!”贺兰长龄不敢相信毁谤自己的人是他最敬重的人。
“别叫。从我进门到现在你就只会喊这句话,去泡杯参茶来让老人家我润喉,我口渴了。”只有把他支开,才能跟他的乖曾孙女儿聊个痛快。
“是,爷爷。”贺兰长龄敢怒不敢言,乖乖泡茶去了。
傻不愣登的也不知道可以使唤家仆去做事,看在他很好欺压的份上,就放他一马吧!白胡子老头闪过一抹
爱惜,这才转向贺兰淳。
“娃子,在外头转了一圈多少有看顺眼的男人吧?”
“我都在古墓里,男人没见过几个,死人骨头倒是不少。”
“贺兰淳!”贺兰长龄咆哮。
唉,老爹不是走掉了?
原来身为父亲大人的他是想询问参茶要泡参头还参脚,这一转回来又听到女儿说出教人脑溢血的话,握在
手上的长白参差点身首异处。
一个黄花闺女嫁出去又被休回,他也认了,反正要养她不过多双筷子。偏偏她老爱往外跑,女扮男装在外
面游荡,美其名是考古,哪儿有出土的古墓就往哪儿跑,这还不算,因为整年在外游荡,一群三教九流的人物总把他贺兰庄当驿站,爱来就来、爱去就去,硬生生将她一个冰清姑娘的好名声都弄臭了。
他从来就治不了自己的女儿,更气人的是还有个老祖宗替她撑腰,只要她稍稍皱个眉,两人就连声一气,
到底谁才是贺兰家里的弱势族群啊?
“爹,别忌惮这个,反正上庄、下庄、方圆八百里内,没人不知道我是个怪胎,你安啦,我会陪你终老的。”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今年,不,这个月我一定要让你嫁出去,我不能让你在九泉下的娘埋怨我没尽到做
爹的责任。“
“爹!”她无奈地抗议着。
“别理那冬烘脑袋,女孩子家不见得非嫁人不可,再说怎么着你也嫁过一个老公……我的意思是咱们贺兰
家金山银山,给你八辈子吃穿都用不完,如果碰不到真心爱你的人就这么过也不赖,别委屈自己。“贺兰岳摆
明给曾孙女当靠山。
“爷爷!”贺兰长龄不敢相信他这样误导他的女儿。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死脑筋,我不奢想你跟那些兄弟们能传我的衣钵,我好不容易盼来一个看顺眼的
娃子,你别来跟我抢。“贺兰岳胳臂坚持弯向自己钟爱的曾孙女。
贺兰长龄为之气结——
“爷爷,咱们是商人世家,士农工商,敬陪末座,不过好歹我们弟兄也将钱庄银楼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
您这么说不全抹煞我们弟兄几个的努力?“
“说你小家子气还不承认,跟自己的女儿吃醋,你这算人家哪门子的爹啊?”真是没出息。
眼看爷儿俩又要杠上,罪首的贺兰淳无言地翻翻眼白,无力地撂下话:“你们慢慢聊吧,我要回去睡回笼
觉了。“
多做一点嘴上运动对上了年纪的两个老人都有益处。不错,不错!
她蹒跚地跨出门槛,却看到一个急惊风的身形冲着她奔来。
她合上打呵欠的嘴。好热闹的早晨,这会儿又是谁?看那莽撞的模样,似乎有点熟悉……
“阿淳,我终于找到你了,天大的消息,快快快,跟我走!”
来人看也不看旁人,拉住贺兰淳的手就要走人。一旁忙着干活的下人全掉了下巴。
男人耶。
贺兰淳的朋友五花八门,小至乞丐,大至家开棺材店的,丑的、老的、长麻子、风骚的,包罗万象,可就
是没见过这般俊俏的——重点还是个男人,足以匹配他们家姑娘的男人。
“阿驭?”仅剩的瞌睡虫识相地逃个精光。
阿驭,风仑驭。
一个伙伴。
他有张讨喜的长相,鼻梁高正,额角宽广,双目修长精灵。
“嘿,你是怎么找来的?”她不记得告诉过他自己的家在哪。
“你忘了我有只虎狮鼻,闻着闻着就知道你在哪了。”他诙谐地笑。
“听起来像我家大黄狗在找骨头的贼样。”
“你真没良心,什么不好比,比你家的狗,改天我非逮着它炖来吃不可。”他们是合作无间的好拍档,五
年来有大半的时间都耗在一块。
一个月前在随州分手后,他回西湖灵隐寺,她则回了自己的家。
“又想吃,出家人不守清斋戒律,是会给天打雷劈的。”贺兰淳搭着他的肩往里带,一点都不在乎男女授
受不亲的忌讳。
“你太抬举小僧我了,出家人修心修口,于么计较一些有的没的。”摘掉毡帽,一顶刮得发青的光头赫地
出现。“再说用夜壶吃肉配饭的事,也不是只有小僧干过。”
“耶耶耶,这种事在我爹面前你可得收敛着点说,免得坏了我的信用。”在他肋骨处捶了一拳,算是警告。她可不想看见她爹昏倒的样子。
“晓得。”
他第一次遇见贺兰淳就被她眼里某些东西给吸引了,那无关色相,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胆识,在后来的日子因为朝夕相处,让他更明白这单枪匹马勇闯各地的奇女子,真是个不凡的传奇。
在传统吃人的礼教下,她的出走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最教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对考古的热心肠。不管炙人
骄阳、狂沙漫舞的沙漠、气温直逼零度下的崖谷,他不曾看她皱过一次眉,单就这份不寻常勇气就值得佩服喝
采。
“算你有自知之明。”
“多谢'夸奖'啊!”闷哼了声。
风仑驭无宁是身带反骨的,出家人的他不穿布衣、不穿草鞋,更不托钵,有肉吃肉,无肉喝水,来者不拒,从不强求,这样的个性在规矩特多的庙宇自然不讨喜,但是,潇洒的他也不怎么在乎,就因为不受重视的结果,造就他不受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