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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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将衣服穿上后,张家仪走向海尧伦,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我走了,晚上我等你喔!”
“嗯!乖!”笑看着张家仪离开后,海尧伦便从桌上拿起一包烟,背对着晓溦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以前上班时间你从不会来的。”
“我……我是来送你……生日礼物……”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礼盒,她赶紧将它拾起,颤着双腿走到他面前。
他看着她轻颤着手捧来东西,他撇撇嘴接过,粗鲁地撕开包装,“哦!手表啊!”
“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心想说送表给你,希望……希望能圈住你。”说完,她的 声音已喑痖。
方才的情形就可以看出他根本不爱她,为何她还死心蹋地的爱他呢?
看来季康是对的,她根本不了解眼前的男人……
“这支手表……多少钱?”他睨着她。
“两……两万多……”
“两万!你知道我手上这支表值多少吗?”他举起左手,展现他手腕上那支样式别致非凡的手表。
她抿唇摇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二十五万!”说时,海尧伦竟狠心地将她所赠送的生日礼物往地上重重一摔!“两万?哼!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你……”这时,她伤透的心已似那支手表,只是更为粉碎了。闭起眼睛,她抖着嗓音问道:“你……你还爱我吗?”
“不爱!”海尧伦烦闷的吼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可不可以走了?”
原来她跟其他女人一样,一碰着他变心,就只会哭闹!哼!想也知道,她还不是想要钱!
“可我好爱、好爱你啊!尧伦,我可以不在乎你今天的行为,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以后别再这么做。”晓溦痛彻心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只要他回头,一切她都可以抛开。
“你的爱是为了这个吗?”从皮夹内再次掏出那张金卡,他狠狠地掷在地上。
“你……”
看着那东西,她的心又是猛然一阵重创,全身血液不能控制地持续冷凝,她早已是遍体鳞伤!
她凝了声,“我不要……”
“当真是嫌不够吗?”他蹙起眉,口气更加恶劣的说:“别不好意思,我对我玩过的女人向来大方。”
他等着她狮子大开口,听到的却是——
“我只要你的爱,若你无法给我,又何必欺骗我?”
“呵呵!你爱我我就给你爱吗?再说现在是什么时代,谁能保证成为男女朋友之后就一定能够长久,或者是结婚?”
“可你说过你爱我……”
“哼!这种话你也信?”他冷哼道:“若真要说我爱你哪儿……”他眼神幽邃地瞄了她一眼,“应该就是你那头长发吧!”
“长发?!”晓溦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为了我的长发,所以你说你爱我?”
“对、对、对!你有完没完?!”他坐回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故作冷冽的道:“要钱就把地上的金卡捡起来,若是嫌不够,我可以再加二十万额度,这已是对你最大的施舍了。”
施舍……
“海尧伦,告诉你,我才不要你的施舍。”她徐步往后退,当她的背脊贴上办公室门时才停下。
“你……”
海尧伦的话语尚未吐出口,晓溦已经夺门而出!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他突觉一股烦闷的激流直在他心中窜动不休,谁知道方才他那残酷话语说来潇洒,心情却是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般!
可是,要他破例接受一个女人却是这么的难呀!
妈的!怎么会这样?!
当天下午,晓溦向公司请假回家,办公室的同事见她神情恍惚,都直关切地追问,可她也只是含泪摇头便转身溜了。
一回到家门口,就见季康笑脸迎人的走向她,“姐,我找到工作了,是在一家大公司当行销,虽然辛苦,但我会努力的。想想自从受了伤后就赋闲家中,实在是不好意思!”他边说边抓抓头。
“真的?那好好做。”她露出虚弱的笑容,双眼却空洞得紧。
“你怎么了?”季康用力转过她的身子,这才发现她的双眼红肿。
“没事,我想回房休息。”推开他,她拖着无力的步伐走着。
“等等!你一定有事。”
季康用力拉住她,直盯着她的眼睛说:“告诉我,是不是那个王八蛋对你怎么样了?”
“你别拦我好吗?”晓溦推开他,神色憔悴不已。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进去!”他硬是挡下她,目光犀利地望着她。“我猜对了是不是?是他辜负了你?还是他抛弃了你?”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眼底已泛出星焰。
该死的海尧伦!如果真是他让晓溦这么伤心的话,他一定要去宰了他!
晓漱明白季康冲动的个性,知道若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会去找海尧伦麻烦,她又怎能告诉他呢?
再说,他才找到工作,若因为她而丧失机会,那她可是会内疚的。
“季康,我和他……没事的,你别瞎猜,我很好……真的很好。”揉揉太阳穴,她怎么觉得地面好像在转动呢?
“你怎么了?”季康眼明手快的扶住她,“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她因晕眩而踉跄地走着。
“不行!我扶你。”握住她的手,季康细心的将她送上楼,“等会儿我就去找海尧伦,非得问他个明白不可!”
到了楼上她的房间外头,季康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可是让晓溦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她急急拉住他。
“你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我就不相信与他无关。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去找他问个清楚。”季康注视着她逃避的眼神。
“我都说了没事了……”
“没事、没事!你的脸上明明写着有事,而且还是不小的事,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你可知我有多心急?”他紧抓住她双肩,几近咆哮。
她别开脸,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滑落,“男欢女爱本就是这么一回事,合则聚,不合则散,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不是你的处事态度,若是别人我不敢说,可是你……你是千古难逢的死心眼!”相处二十年,他对她的个性可是了若指掌。
“好、好!我跟你说,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她紧抱着自己的头,拚命摇着头。
“姐,你别激动!”季康从没见过她失去冷静的样子,一时间也慌了。
“我……我是不是不好?你说,我是不是哪儿不好?所以他嫌弃我?”她揪着他的衣领,泪如雨下地问。
“没有、没有!你一切都很好,温柔又善解人意,漂亮又善良,我才会为你心动,其他女人我全没放在眼里。”季康哑着声音说着这些年来只敢放在心底的苦与闷。
“不——”她赶紧推开他,拭了拭泪,“我是你姐姐,你别乱来,多认识其他的女孩,她们才适合你,我……我只是个虚荣的女人……”
“是他说的?”季康的眸子一眯,双拳紧握,“我这就去找他算帐!”
“不——别去——”她拉住他的手,惊慌道:“不准去!我不许你去,若你坚持要去,当我知道后我就一辈子不理你!”说完,她便冲进房里,将门关上。
瞧着她这副伤心样,季康在心中下定决心,今后由他照顾她,那个姓海的男人就滚一边去吧!
回到房里的晓溦坐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一头长发,心付,他说他爱她,当真只是因为它吗?
如果她把头发剪了呢?是不是就能断绝对他的情念?
打开抽屉、拿出剪刀,她一刀一刀的剪下长发,每剪一刀,都能看见自己的泪随之滑落,直到镜子里出现头发只及耳下的陌生人影,她才忍不住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隔天,晓溦又请了半天假,而后趁着家人都不在之际去了趟美容院,将一头参差不齐的头发给削薄,看似俏丽又可爱。
可这样的外貌却一点也不符合她的心境,但她决定重新开始,不再为海尧伦心伤、苦恼。
“小姐,你的头发刚刚是怎么了?是不是自己剪的呀?”美容院小姐直觉奇怪地问。
“因为心情不好,就把它剪了。”晓溦避重就轻地说。
“我看过很多人都像你这样,有的剪得就跟狗啃似的,我们怎么修都不好看……”小姐聒噪地说着。
“嗯!”晓溦随意应了声。
“你还好,剪得还不算太短,修起来还满顺的。”小姐一边修剪一边说话,希望能再混熟一个客人。
“嗯!是满好看的。”晓溦苦涩的一笑。
“你……是不是失恋了啊?”聊着,聊着,小姐竟然说到了人家的伤心处还不自知,“很多像你这种情形的,都是失恋呢!一失恋就拿自己的头发出气。你知不知道,男人都说『我喜欢你的长发,你一定要为我留』,呵呵!所以一旦失恋,女人一气之下就把一头乌溜溜的头发给剪了,唉!这种女人最笨了。男人变心,女人就找自己头发的麻烦,怎么不知道多爱自己一点儿呢?”
小姐诸多叨念,只有这句话听进了晓溦的心里。
是啊!海尧伦对不起她,她又为何要剪自己的头发呢?只为了要忘了他吗?可这样就当真能忘了吗?
看来,若要彻底忘记,找回自己的新生活,就必需离开他,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才是。
闭上眼睛,晓溦在心中下定决心,说清楚了后,两人便不再有瓜葛。
第八章
午后上班时间之前,晓溦回到了办公室,当柳香一见着她,立刻惊愕地轻呼——
“老天!你去剪头发了?”
“嗯!想换个心情。”晓溦还以一笑。
柳香却质疑问道:“你……你不是很珍惜自己的头发吗?前阵子我才陪你去买了一堆护发的东西,怎么会突然……”
“心情的关系吧!今早起床突然觉得一头长发挺难整理的。”晓溦不想再听见柳香说这些让她心痛的话,于是带着牵强的笑容说。
为什么大家都会怀疑她的心情呢?难道她痛苦、难过也不行?
“原来如此,也是啦!”柳香点点头,突然面露不舍道:“不过,你那头秀发还真是美,我好喜欢喔!”
“那我以后再留吧!”晓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那说定了!以后我又可以常常摸你的头发了。”梆香笑着坐回座位。
“柳香……”晓溦突然喊着她的名。
“嗯?”
“我……我今天是来办离职的。”她咬咬唇,对柳香满怀歉意,“对不起,我该早点告诉你,可我也是临时作出的决定。”
“你真的要离职吗?为什么?在海氏工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放弃不是很可惜吗?”柳香极为震惊。
“想休息一下。”拿出辞呈,晓溦便将它放在主任桌上。
“你就这样要走了?”柳香问道,这一惊更是不小。
“请你替我跟主任说一声。”
调整一下肩上的皮包,晓溦颓丧着脸走出办公室,可才走两步便被柳香拉住。
“好歹你也得等主任回来,说不定他不答应呢!”
“我想主任会答应的,我的工作你都会做啊!”
晓溦忍不住激动,突然抱住柳香,“真的很谢谢你,就算我不做了,我也会想你,有时间也会找你的。”
“你下定决心了?”知道留不住她,柳香只好祝福她了,“无论将来你去哪儿工作,一定要告诉我,平时也得常联络。”
“会的,上班时间就到了,我该走了。”
对柳香点点头,她便带着一种不舍的心情离开办公室,可她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搭上电梯直达总经理办公室楼层。
她先与海尧伦的秘书打了声招呼,“我想见总经理,不知道他在不在?”
“总经里他在呀!”林秘书站起身回答。
“那……能否帮我通报一声?”晓溦深吸了一口气。
林秘书闻言,立刻笑道:“是季小姐还需要通报吗?你和我们总经理交往的事大家都知道呀!”
上次海尧伦为了她在出纳室大发雷霆一事,大伙儿都听说了,自然她已成为总经理新欢的事也是众所周知。
“这……”他这么一说,晓溦竟不知该怎么接续话题,只能还以一笑,“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嗯!当然可以。”林秘书笑着答道。
“谢谢!”当晓溦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又问:“只有他一个人吗?”她不想再撞见上回那样的情形。
林秘书一头雾水地回答,“没错,就他一个人。”
“那我知道了,谢谢!”深吸了一口气,晓溦便将门推开。
门扉一敞,她便看见海尧伦在办公桌前振笔疾书,似乎对她的前来毫无所知。
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是头也不抬,她只好轻咳一声,这一咳当真惊扰了他。
“是你!”他眉头轻蹙。
“嗯!别急着赶我走,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而已。”晓溦抿了抿唇,而后凝望着他。
“你要说什么?”海尧伦搁下笔,屏息等待着,突地,他眼睛一眯,沉声问道:“你的头发呢?”
“累赘,所以剪了。”弯起唇线,她笑得好自然。
“那还真可惜呢!你的头发真的很美。”摇头讪笑了两声,接着他又问:“来找我有什么事?”
看他今天似乎没有昨天那样的绝情,晓溦总算放心了些。她心想,或许昨天是她破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才会变得那般残酷。
“我只是想说……”她垂下眼睫,长长睫毛掩住她黯然的眼神。
“嗯?”他双臂环胸地往后一靠,眼底有一抹深奥难懂的光芒,“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情人做不成,我想……还算是朋友吧!”
闻言,晓溦的心不禁一酸——扪心自问:她还能拿他当朋友吗?
“我有东西想给你。”晓溦不敢看他,就怕会再次掉进他那双邪恶的双瞳中。
“哦?又是表?”想起那支表,他觉得有些愧对她。昨天……他还是做绝了,可回家后竟整夜梦着她。
妈的!
海尧伦蹙起眉,摇着脑袋,“我给你东西你不收,你竟要送我东西?”
“不是表,只是一样不值钱的小东西,希望你能收下。”她忍着泪意,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必须如此郑重地拿来给我呢?”海尧伦只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恨他的痕迹。
“对你来说是小东西,对我而言却是意义非凡,它在我心底可要比你那一张金卡还要值钱。”她幽幽地道。
他无奈地又一次深锁眉头,“好吧!既然你有东西给我,就现在拿过来吧!”他如深潭的幽眸直凝着她那低垂的脑袋。
随即,她打开皮包,从里头拿出一只长形的盒子走近他,搁在桌上。
“看看你究竟给了我什么东西!”他嗤笑了声,拿起它就要拆开。
“不!别看,等我走了之后再看,好吗?”晓溦赶紧阻止他打开盒子的动作。
海尧伦手一顿,扬起眉瞅睇着她,“非得你走了之后才可以吗?”
“没错,等我完全消失了之后,你再打开它。”
她微微凝起笑容,这才勇敢地睇视着他,良久、良久,最后才道:“不打扰你,我走了。”
“等等!东西一搁你就定,难道你真放得下我?”他不太相信地问道。
虽说是他甩开了她,可是,这女人也不应该表现出这么冷淡的反应啊!莫非他昨天才说不要她,她今天已经找到了新的对象?
若真如此,他应该感到轻松才是,为何心底会有一种莫名的沉闷感呢?
“放不下也已经放下了,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不是个想不开的女人。”对他微微一笑,她便继续迈步。
“等等!”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他随即站起,几个箭步便将门锁一按。
“你这是……”她错愕地望着他。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多看你一会儿。”他深知自己的毁灭性,压根儿不相信她能走得这么潇洒。
其实,昨天中午被她撞见他与别的女人在办公室里调情的一幕真的恼火了他,因此才会对她口出恶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懊恼莫名。
他曾想过好几回,就算要赶她离开,他也可以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否则这两天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所浮现的就是她楚楚可怜的容颜,这一切当真就快要逼疯了他。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蹙起眉,往后一退。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找你聊聊。”他撇撇嘴道。
“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祝福你就是了。”晓溦眨眨眼,以防泪水再度涌出。既已决定离开,她便不能再为他心动,她也得提防他强留下她的目的。
“只不过是谈谈琐事,瞧你惊骇的模样,好像我是个大恶魔,会把你给生吞活剥似的!”海尧伦揉揉鼻翼,率性哂笑,脸庞却一下子冻成寒冰,以极怪异的语气说:“该不会才一天光景,你就找到了新欢,送我个东西只是为了表示完全与我脱离关系,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其实……就算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也没有权利计较。”晓溦目光盈泪地望着他。
真不明白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难道她在他心里除了是个虚荣、因目的而接近他的女人外,还外带花心、淫荡吗?
“我……”被她这么一反问,海尧伦还当真是哑口无言,眼底也立刻闪现一道锐芒,蹙起的眉头更是满载着诧异。
为何区区一日不见,此刻的她竟变得这般陌生呢?
“海先生,如果你没事的话,我真的得走了,我还有要事待办,就不再打扰了。”晓溦强忍着悲痛,转身离开。
她也想留下啊!但是,留下的结果呢?一样是空,那她怎么能够让自己再次往地狱里跳?能自救的时候她便得自救。
她的手刚握住门把,便闻海尧伦在身后深沉如鼓的嗓音,他讥讽道:“别喊我海先生!请喊我海总经理。”
闻言,晓溦触碰把手的手竟隐隐一颤,她也只能逸出苦笑,“不再是了。”语毕,她用力打开门,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
这时的海尧伦心口蓦然凝住!她刚才说的“不再是了”是什么意思?
突然,他想起她专程送来的礼物,于是折转至办公桌拿起那个长形盒子用力打开…
他顿时傻住了,连手都在发抖!
战栗地拿出里头整齐绑成一束的油亮发丝,他的鼻间居然泛出酸涩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好好的一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