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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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承嗣叹了口气:“这是暂时的,有机会我出征带你离开洛阳。”
沈妃看得出田承嗣的确很是把她放在心上。有些感动,通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已觉察出田承嗣是叛军之中少有的君子,疾恶如仇,胸怀宽广,忠勇善战。我要把他策反到大唐。
沈妃一边忧虑王爷误会,一边又不停地安慰自己,很多事情只有用时间来证明、来澄清。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要争辩、生气都没什么用处,应该安静地等待时间把所有证据都拿出来,事实胜于雄辩。
沈妃心意坚定,无论田承嗣对她如何体贴,她也不可能改变对豫郎的爱,无论时光如何流逝,心如磐石,永不言悔。
沈珍珠在田承嗣府里与他朝夕相对。有时下下棋、散散步、谈谈诗词。有时偶尔也谈些国事。
三个多月的共处,田承嗣对沈妃的爱慕与日俱增,他尽力把自己的心意隐藏在心,不能给心爱之人施加压力。
这天下午,两人正在鲜花怒放的花园下棋,远处花香扑鼻,凉亭周围广植紫罗兰,深紫色的花瓣随风摇曳,湖中波纹彀彀平滑如镜。一声急报把二人从宁静中搅扰:“太子驾到!”
两个人都明白安庆绪必为沈妃而来。田承嗣道:“娘娘,无论听到什么不入耳的话,也不要冲动,不能出去,我能应付他。”
田承嗣迎到院子里,屈膝行礼。
“田将军,把沈珍珠给我交出来!”安庆绪厉声说。
“殿下,沈氏是皇上赐予臣的妻子,她已是殿下名分上的妹妹,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吧!”田承嗣恭敬的说。
“她是我仇人的老婆,李豫害得我今生无后,将来继承大燕帝位,也没有儿子来承续,我恨她,恨李家每个人。”
“她与李家已没有任何关系,害你的是李豫而不是她,臣愿将来替殿下去找李豫报仇,但我不能让你伤害珍珠。”
“你存心与我作对?”安庆绪冷冷的问。
“末将不敢!”田承嗣拱手道:“末将只是要为保护爱妻不惜一死。”
“田承嗣!我们走着瞧!”安庆绪抛下这句话,愤然而去。
望着安庆绪离去时那愤恨扭曲的脸,田承嗣一声轻叹。安庆绪这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变得愤世嫉俗,看到人家夫妻恩爱,就设法破坏,把许多美貌女子的容貌毁掉,身边的侍女稍有姿色就寻隙打死。经常把女子脱得一丝不挂,扔到大街上。阴险毒辣。这个靠背叛皇室得来的伪燕就冲着有安庆绪这样的接班人,也不会维持太长。
这段时间,安禄山真有点得意忘形,他的三儿子安庆恩,其妾刚刚生下一个儿子,安家有后了。从此有了改立安庆恩为太子之心。这一切让安庆绪恨得牙痒痒,爹不就看我不能生儿子了嘛!
安娜,这个胸存是非、观念明确的女子,从一开始就反对父亲造反,她认为身为人臣,当尽忠报国,造反作乱,将在史书上留下千载骂名。
安娜为人谦和,乐观豁达。从无意生活是寡还是贫,只为开心就好。自从认识许清河,便已决定一生相随。岂料许公子心有他属,徒增痛苦。这条漫漫长路不知会有多少艰难,走得怎样辛苦?她仍然充满希望,无论如何,心中有爱就会有未来。
父亲于范阳起兵,仅有几个月就攻占洛阳,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公主,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公主。人生如梦,无论地位如何高贵,若然没有一个倾心爱恋的夫郎,也不是完美的人生。
沈妃来到洛阳三个多月了,安娜早就想去看看她。这位王妃虽然成了俘虏,闻听她深陷贼手,仍不肯屈膝,义正词严,不惜安危维护大唐皇室的尊严,这等刚烈女子真叫人敬重。
安娜是怀着一分崇敬的心情走进田承嗣的府中的,一眼看到端庄、雅洁的沈妃。其高雅、华贵、以及眼神中流露出的刚毅坚韧令人望尘莫及。安娜恭敬地叩头,口称:“罪臣安禄山之女安娜叩见广平王妃沈娘娘!”
沈妃大感意外,到叛军三个多月了,尚还没有人对她行过此礼。除了田承嗣,几乎被人遗忘了她广平王妃的身份。她略微感动,伸手扶起安娜:“你如今贵为公主,又何必对我这个阶下囚行此大礼呢?”
“王妃娘娘,家父背叛天恩,兴兵作乱,臣女从来没有支持过、认同过。在别人眼里,我是公主,而我一直把自己当成大唐的臣子之女,臣女反对父亲造反,但以我区区之身无能为力。”
沈妃万分敬重安娜。这可是一个是非分明,深明大义的女中豪杰。她忙请安娜坐下说话“安小姐,沈珍珠替大唐皇上、太子和我家王爷诚谢你的忠纯。”
安娜和沈妃说了一会话,忽然问:“娘娘在京中见过许公子吗?”
“许公子?是不是许清河?”沈妃顿了一下问。
安娜轻轻点头。
“我在他从范阳返回时见过一次。”沈妃说完,又问:“难道。。。。。安小姐与许公子之间。。。。。。”
安娜羞怯的低下头。
沈妃明白了她的意思:“许公子他,对你怎样?”
“他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可我。。。。。。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沈妃叹道:“难得你如此钟情,如果有机会回到长安,本妃定会帮助小姐达尝夙愿。”世上所有情分中,最折磨人的恐怕只有男女之情了。
沈妃在叛军中所住的日子,有了安娜、田承嗣的陪伴,倒也颇为惬意。也冲淡了她对夫君的思念,她坚信他们会有再会之日。她与夫君相爱多年,不可能就这么缘浅。
檐下垂挂金流苏宫灯,镌刻着华丽的花纹,在风中闪烁着明灭不定。室内燕语莺歌,丝丝管弦之音不绝于耳。陈设华贵,金辉闪耀。飘荡着缕缕花香。
安娜在洛阳宫外遭到守卫的阻拦:“公主,皇上有旨,谁也不准打扰。”
“闪开!女儿见爹,谁也没权阻拦!”安娜娇叱一声,伸手扒开刀剑,闯了进去。
安禄山正与几个宫装女子在饮酒作乐。殿前十几个宫女正在翩翩起舞,安禄山醉醺醺的眼神望了安娜一眼:“安娜!谁叫你来打搅朕?”
“爹,你怎么老是玩乐?洛阳城内的百姓都快饿死了。把仓里的粮食分给他们吃吧!”
“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唤朕‘父皇’!”安禄山喝道。
“在女儿眼里,爹爹永远是大唐的范阳节度使,不是什么伪燕皇帝。”安娜冷冷地说“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只有大唐的皇帝才为世人承认的。”
“放肆!”安禄山更加生气“连你都这般蔑视朕,天下还有谁把朕放在眼里?”
“你既自诩为君,为何不管百姓死活?仓里粮食满库,你却不舍得施舍一粒给百姓,你配为君吗?能让百姓承认吗?”
“小孩子知道什么?粮食是给军队用的军粮,大军没有粮食,还怎么打仗?”安禄山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我知道指望不上你,女儿尚有一些金银首饰,和四百万担粮食,我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去就救老百姓!”安娜转身就走。
安禄山接过一个宫女夹来的菜,一口吃下,笑道:“安娜,朕不反对你用自己的东西去救百姓,那是为朕收买人心。”
安娜冷然道:“我才不打着爹爹的旗号去做善事呢,我只以我安娜的名义去救人,你还是继续在这里做你的帝王梦吧!”
第四十章 延皇祚储君正位
更新时间2012…1…5 17:59:59 字数:4451
渭水,黄河第一大支流,为关中漕运要道,与泾水会和之处,水浊清分界明显。张籍诗“渭水西来直,秦山南去深。”杜牧之《阿房宫赋》说“渭流涨腻,弃脂水也”渭水是清的,泾水是浊的。
皇太子李亨率领次子平阳王李系、三子建宁王李倓、四子汝阳王李泌、五子临川王李仅。四个成年儿子和四个少年幼成的儿子。还有几个女儿,李辅国、张良娣、余良娣、韦妃等家眷以及两万多兵马,百余大臣一路奔着去灵武。灵武归朔方镇管辖。
大队人马来到这渭水之滨,伫立水畔,看到浑浊和清纯水质的分界,李亨感叹不已,人又何尝不与这水相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同样是泾渭分明,清水处碧绿清澈可见底,浑浊处泥沙翻涌,混腻不堪。
远处旌旗飘飘,尘烟迭起,李亨误以为叛军追来。与之交战厮杀,后来还是高长春兄弟发现了太子的旗号,方知大水冲了龙王庙。李亨也看到了对方身着大唐官兵服饰,并认出了高家兄弟。
高长春兄弟忙上前几步,拜见:“末将叩见太子殿下!”
“二位将军请起,你们怎么在这里?”
高长春回答:“末将兄弟在回京途中与王爷、公主失散,久等不见,遂率广平王府一千兄弟与五百御林军加入战斗,几次胜负之后,进了潼关。哥舒翰大人奉旨出关,末将兄弟协同守城。后来,叛将田承嗣率五万大军攻打潼关,经过两日浴血奋战,终因寡不敌众,兵败退出,潼关失守。尚未回京,已闻知王府已被叛军占领,长安沦陷。皇上,殿下与王爷西出延秋门。
“末将兄弟率仅余八百余人一路赶来,闻听殿下赴灵武,皇上幸西蜀。杨国忠兄妹真是人神共愤,如果不是他们一再出损招,潼关不会失守,京城也不会沦陷。”
“他们逍遥不了几天了,本王已密令陈玄礼与豫儿,找时机除奸护国,你们兄弟打算随本王去朔方,还是去追赶圣驾?”
“王爷陪在皇上身边吗?”高长春问。
“豫儿护送皇上到蜀中后返回来会合。”
“那么,末将兄弟追随太子殿下。”
太子大军一路行进,渡过渭水之后,来到彭城。太守李遵出迎,以粮食衣物奉献。到平遥时觅得五万匹良马,又招募士兵四万余人。更有许多百姓从军,共收六万余人。军威日盛。还有朔方留后杜鸿渐,六城水路转运使魏少游,节度判官崔漪等人共议,请太子移驾灵武城内。暂定灵武为大唐中央政府。适逢吐蕃议和,回纥内附,各地守军坚守据贼,吐蕃贡上宝马万匹,回纥支援兵力五万。至此,再加西北朔方军十万,太子李亨拥有兵力二十五万。
李亨对复国还京又有了必胜之心。大唐朝廷仍然拥有着民心,平定叛乱收复失地指日可待了。太子颁布东宫懿旨,命四位王子督率诸将加紧操练军队。此时,郭子仪、李光弼正率一只兵马在山西战场与叛军交战。
安顿好后,河西司马、御史中丞裴冕,韩国夫人之夫工部侍郎崔礼,东宫总管李辅国等人密议,欲请太子正位为君。统帅天下官兵还击叛军。他们都希望太子登基好建功立业。
一般朝臣日日研商后一致同往参谒太子。
李辅国当着群臣道:“马嵬分手时,圣上曾欲禅位太子,殿下仁孝,不肯接受。奴才与众位大人都希望殿下早正大位,以安人心。”李辅国是为了稳住群臣,让他们相信,太子一旦及帝位,是受皇上合法禅位。皇上只在去年有过禅位之心,以后一直未提及。总而言之,皇上既然已经有过禅位之意,这就表明皇上对太子地位肯定无误,并无更换之说。
李亨斥道:“如今国家有难,皇上西幸,本王何敢擅袭尊位?那是谋篡君权,本王岂可做逆子二臣?”
作为三朝元老的张九龄、贺知章二人、德高望重,远见卓绝。他们也希望太子正位。这样一来,群臣更为一心,几乎个个上表劝太子为君。
张九龄说:“皇上曽说过禅位给殿下的话,便是承认殿下乃合法的皇位继承人。而今天下不安,正需要君王至尊来安抚人心,统一号令。皇上西幸,无法及时诏令官兵与群臣,殿下正位,有利于军队统一奉行,更有利于平叛大事,臣以为将来皇上定将赞太子殿下当机立断,以天下大计为重,绝不会怪罪。”
裴冕接着道:“将士大多是关中人,岂不日野有思归之心。之所以不惧艰难崎岖,远涉塞外者,亦望太子一统山河,以建尺寸之功也。若太子守经而不以人心,一旦离散,再要凝聚不可复也。愿殿下免徇私情,为大唐社稷考虑!”
优柔不绝的李亨仍然不肯:“父皇硬朗,未奉诏书,本王擅登尊位,乃是不忠不孝。”
四王子、五王子极力劝父王顺天意人心,正位为君。
无论群臣与众王子如何劝说,李亨仍是坚持没有诏书,不可逆天。一百多位大臣联名上书劝请已达五次。群臣更是长跪灵武宫外,请太子以社稷为重,尽快正位以君王至尊统帅举国官兵讨伐叛军。
这时候,从未有过任何意见的三王子建宁王李倓也来见太子,说:“父王,孩儿认为,众位大人所言在理,一路之上无数百姓投军,他们也希望父王能统帅天下官兵早日还国家以太平盛世,名不正则言不顺,父王若一直以太子身份发布懿旨,不足以震慑各方军队。望父王顺应民心军心,允登大位。”
李亨最在乎的还是长子、三子的意见:“倓儿,你也认为为父应该称帝么?只是不知豫儿的意思怎么样?”
“孩儿相信,若然大哥在此,也会支持,非(提供下载…)常时刻,不能以常情论之。”
天宝十五年秋,七月。灵武行宫圣德殿上,张挂仪仗,一切摆设仿同长安金銮殿所建。金龙玉阶之上,一张绣龙黄金椅,黄龙御书案,案上摆着天子龙泉剑,全副皇帝仪仗排立。
今天天气晴好,喜鹊在殿外欢鸣,柔和温馨的秋阳,多情的洒在鱼贯而有序的入殿的文武百官身上,让人莫名的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殿前两株紫玉兰花正随风飘进醉人的芳香。
十级金阶之下,红毡铺地,龙柱绕梁,彩帐高挂。两侧朝班,站满了文武大臣。太子李亨身着帝王龙袍皇冠,在宫女、太监簇拥下登上御阶。李辅国宣布:皇太子今日即皇帝位,改天宝十五年为至德元年。
群臣俯伏阶下,山呼万岁。
太子李亨即位后,史称唐肃宗皇帝,遥尊玄宗为太上皇帝。
李辅国宣布新皇第一道诏书:“皇长子广平王李豫进位为福王,二皇子平阳王李系为越王、三子建宁王李倓为齐王、四子李泌封为卫王。五子临川王李仅为彭王,七子柳阳王李珽为泾王。。。。。。”几个皇女也由郡主进位为公主。肃宗留于长安惨遭杀害的子女也都有了亲王、公主的谥号。其余朝臣俸禄加一倍,回京后再行封赏。
次日,肃宗又颁布第二道诏书:“太子妃韦氏封为淑妃,册立张良娣为皇后。余良娣为贤妃,其他嫔妃分别册封为修仪、婕妤、德仪、才人、贵人等。
大臣们大为惊诧。太子妃为何不立为皇后?反立张良娣为后呢?许多人都知道,皇上并不爱韦氏,多年来专宠张良娣,册封韦氏为四妃之一,可能还是因为福王李豫之故。否则,韦氏还不知会落到什么地步。
肃宗时常驾临校场,勉励将士们勤加练习,早日出征。为国立功。朕自有奖赏。校场上欢呼雀跃,山呼万岁。
肃宗又颁布第三道圣旨:任命张九龄为相,他已是第三次为相了。张皇后之弟张全为中书令,张强为太尉。可参与国家大事。张氏一门可谓平步青云,由六品地方官吏一跃而为一品大员。
肃宗灵武继位顺天应人。大得人心的举动。至少当时的形式对此举没有异议,反而赞赏肃宗临危受命,挑起重担的明智之举。后来宋朝的儒生多以肃宗未奉父命,擅自称尊,谓是乘危篡位、以子叛父。此等危急存亡关头,欲维系人心,不得不为。尽管肃宗多次推脱不见得是出自内心。江山社稷对人的诱惑可以让任何人失去理智。只能说形式对李亨有利,成全了他。况玄宗有欲禅位之心,曾宣之于口。今日肃宗灵武登位之事,可以说恪遵前命,理犹可恕。篡叛之说,似乎太过火。玄宗西去,远离战场,不能率军讨贼。太子若不称帝,何以约束激发四海民心?只是肃宗即位,当时就改年号,确实不妥。
肃宗即位数日后,郭子仪回到灵武,他也曾上书请太子登基,闻听此事,几欲奏请皇帝尽快确定统兵主帅。肃宗含笑请郭卿平身。“爱卿一路辛苦,前方战况如何?”
郭子仪回答:“回皇上,而今我大唐军队正以壮大。军民平乱之心正盛。叛首安禄山终日享乐,不再攻打州郡。臣欲请皇上召回福王殿下,册其为帅。分兵收复两京,以便早日圣驾还都,迎太上皇归阙。”
肃宗准奏,命齐王李倓带着子即父位的奏表和召皇长子福王李豫回灵武参与平叛军机的诏书赴蜀。
李白诗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见古代要入蜀地须经多少险关荒漠,翻越多少高山峭壁。江枫亲见古代的蜀道险峭荒凉,陡壁突兀。较之现代由秦岭入蜀难得多多。
江枫一路护送玄宗翻山越岭、长途跋涉。终于在离京两个月后到达剑南节度使高素节的官邸{今四川成都}。高素节早已做好迎驾准备。把三国蜀主宫宇修饰成了皇上的行宫。
成都乃是西川首府,虽是极繁华。但是其殿宇宫室与御用之物都很匮缺。玄宗不计较生活贫乏。喜山川险峻,城郭坚固。贼氛已远,大可安居。
玄宗只觉眼前少了最爱的人,想起马嵬驿之事,时时悲叹。高力士再三宽解,仍是难以释怀。高素节想尽办法寻来数名蜀中美女伴驾。数十位朝臣,以韦见素为首。上表奏请为讨贼之计。玄宗勉强打起精神,下诏:由皇太子分总节制诸路大军,诏命永王李璘充任山南东道、岭南黔中、江南西道节度都使。以薛平为永王太傅,长沙太守李岩为副使,即日对叛军发动全面反攻。命太子为天下兵马大元帅。首先出兵收复长安与洛阳。
这个时候,这里的人尚不知皇太子已正位为天子。诏书尚未发出,忽报皇太子奏疏到。
玄宗忙命宣太子的使者上殿。
李倓走上殿堂,从容下拜:“孙儿李倓叩见皇爷爷!”
“倓儿,你父王命你来见朕,有何奏表?”玄宗问。
李倓心里有些担忧,父王未经皇爷爷允可,即登皇位。如果皇爷爷怪罪,父王即为篡位谋叛,自己与大哥、四妹佳佳都在劫难逃。是以他奉上奏表的双手竟微微颤抖。
看着奏表,玄宗怒气冲天,可见当日杨国忠奏称太子意欲篡位之事并非空穴来风。太子李亨他真的擅自称帝了。
江枫与李倓四目相对,他们都知道奏表的内容,一旦太上皇不肯承认新帝,要论反叛篡位之罪,他们兄弟与佳佳这三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