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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两世姻缘今古情-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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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妃打扮得更为迷人,绯红色莲丝宫装,下着紫兰翠绣丝裙,裙摆上配着天蓝宝石,绣着各色花纹图案,显得腰身如柳,珠光宝气映着绝美姿容,一笑之下,荣光耀目,玉洁冰清。
  江枫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娇艳夺目的舞姿,和优美纯净的音乐。做为未来人的他,以前没有机会看到古代美女的轻歌艳舞与古典音乐的美妙,深深地陶醉于其中,难怪古代君王会沉溺于歌舞声乐中,他一个现代人都会如此痴迷,不觉喝的有几分醉意。
  崔妃向太子举杯祝贺,恭喜太子喜得两位王子,一位公主。
  忽然有个宫女神色慌张地走到崔妃身边,低声耳语几句。
  崔妃脸色一变,起身匆匆告辞。
  “芙蓉,什么事这样惊慌!”江枫诧异的问。
  “偲儿又吐奶了。”
  江枫心中一急:“太医瞧过吗?”
  “太医说偲儿胎里带的弱症,加上时气热才会这样!”说着,眼角微现泪光“原本已经见好,不知今日为何这样反复?”
  江枫早已起身止住歌舞,向殿外走去,沈妃、独孤琴也都随之而去,他不在意崔妃,却深爱着他亲生的儿子。
  沈妃暗暗奇(提供下载…)怪,吐奶是婴儿常有之事,为何李偲会反复?若说因为溽热,崔妃母子住的碧云阁是近水之处,气候温和,三个孩子一般大,为何只有偲儿反复吐奶?沈妃不停的问自己许多个为何,忽地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面色忽然转的戚戚然,为一己私心,身为母亲,也未免太狠心了,不免怜惜小小粉团样可爱的婴儿,为他有这样一个毒辣的娘亲惋叹,不知此时正在身受如何的苦楚?心下夹杂着复杂难言的伤感和惆怅。听宫中老宫女说过,当年太上皇的钱妃为了争宠常常暗中掐襁褓中的幼子身体,使其哭闹引起皇上注意。母亲,原本是世间最温柔、善良、伟大的女人,在这深宫中,也深深地被扭曲了,成为为了荣宠不惜视儿女为武器的工具。
  富丽堂皇的碧云阁被笼罩着一片愁云,江枫愁眉深锁,太医畏畏缩缩站立一旁,李偲似乎刚刚睡醒,双眼还睁不开,精神大为萎顿。
  崔妃好似想起了什么,殷勤地说:“前几天做的素什汤,我瞧着偲儿还爱吃,不如再做些来,让殿下与各位尝一尝,怎样?”
  江枫道:“也好,我也有些饿了,刚才只喝了些酒,还什么都来不及吃就过来了。”
  很快的,东宫厨房就把素什汤端了上来。其实是很简单的一道甜点。只是在宫里被加了一个很雅致的名字罢了,用素什粉加些白糖在滚水中煮到雪白透明,再加上蜜枣、芝麻、和瓜果肉,很开胃。
  李偲年幼,他那碗没放瓜果,崔妃用小勺一勺一勺小心地喂到儿子口中,不失拿起丝绢察拭他口角流出的涎水。李偲确实喜(…提供下载)欢吃,一口接一口的吞咽,见到儿子吃得这么香甜,崔氏疲倦的面容上露出了温柔的笑颜。
  沈妃暗想,如此慈霭又细心的母亲,应该不会为争宠去对亲生儿子下手吧!可能是我太多心了。
  才喂了几口,奶娘走过来说:“娘娘,到给小王子喂奶的时候了。”
  奶娘刚刚喂完奶汁,就见乳白奶汁从李偲口中吐出,很快鼻孔里也如喷泉般倾泻而出,连刚吃下的素什汤也一同吐了出来,李偲弱小而柔软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几乎要窒息一般,呛得啼哭不止,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一张小脸憋得青紫。
  崔妃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把从乳娘手中抢过儿子,把脸颊贴在他的小脸上,双手温柔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江枫听到儿子啼哭,又着急又心疼,怒目站起,指着太医叱道:“这是怎么回事?治了三天也不见好?”
  太医见太子震怒,慌忙跪在地上叩头:“臣。。。。臣实在不知,婴儿吐奶大多发生在出生后一两周内,如今小王子已周岁多。。。。”他使劲拿袖子摖拭脸上的汗水。
  “岂有此理!连婴孩吐奶都治不好,还有脸在太医院混俸禄。”江枫喝道。
  太医不住的叩头道:“臣想了好':。。'久,认为恐怕是王子肠胃不好所致,想是服食了伤胃的东西,臣想检查从王子吐奶严重之日起至今吃过的食物。”
  江枫随即命宫女们取出让太医验查。
  宫女们七手八脚,紫檀木长桌上一一摆列了李偲吃过的食物,太医一道道检查过去,并没有什么新发现,如果食物没有问题,就只能说明他这个太医医术不精,恐怕不只是从太医院离职那么简单了。
  直到太医端起李偲刚才吃了一半的素什汤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间,蜡黄惊恐的面上绽露一丝喜色,如发现新大陆般跪下说道:“微臣觉得这汤有问题,为了慎重,请太子殿下传厨房尝膳的公公来一同分辨。”
  闻听此话,江枫心猛然一沉,道:“去传尝膳的唐荣来!”
  不过片刻,唐荣就到了,先用清水漱了漱口,后用银针试了无毒,最后才用勺子舀了一口慢慢品尝,回道:“此汤无毒,只是并非全用素什粉做成,里面惨了紫砂粉末。”
  江枫皱眉道:“紫砂粉?那是什么?”
  “紫砂粉学名玉雪粉,紫砂精,又名树毒粉,是南洋进贡的,本朝并无出产,顾名思义,紫砂粉的原料枝叶中含有微毒。”太医回答。
  沈妃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有人给二王子下毒?”
  太医摇头:“紫砂粉一般无毒,是其枝叶有毒,不能食用,但结出的果实碾成粉末却无毒,紫砂粉于素什粉颜色形状极为形似,混在一起不易分辨,婴儿吃下会刺激肠胃,导致呕吐,天长日久,就会身体虚弱,不治而亡!”
  崔妃、沈妃、独孤琴三人玉面变色。大为惊恐。
  太医忙道:“各位娘娘不必惊慌,紫砂粉只会伤害婴儿肠胃,对成年人是起不了作用的。”
  江枫脸色铁青:“厨房是怎么做事的?连这个也会弄错?把厨房管事下狱,治其玩忽职守之罪!”
  崔妃的贴身宫女月如忙道:“殿下息怒!厨房精于膳食,绝对不可能出错,恕奴婢斗胆,这时有人故意要害小王子。”
  “好阴毒的手段,要置本王的爱子于死地么?”
  崔妃花容上泪痕斑斑,怀抱幼子,跪倒在地:“请殿下垂怜臣妾母子,彻查此事!”
  “查!立即彻查!”江枫双目冷光一闪“本王要看看何人如此天胆?”
  太子下令,谁敢不利索办事?很快就查出素什汤的服用始于李偲严重吐奶那晚,而这几日中小王子都在服食此汤,可见问题的却出在混于汤中的紫砂粉上。
  当东宫厨房膳食管事查完领用紫砂粉的宫苑后,面色变得苍白为难,跪在地上,说话也吞吞吐吐。
  “快说!是谁领过紫砂粉?”江枫厉声问。
  “只有独孤娘娘曾经派人在四日前领过紫砂粉,说是要做香辣紫砂汤,此外再无他人领过。”膳食管事低声说。
  独孤琴虽然惊诧,但也面色坦然,回答:“四日前,臣妾因想吃香辣素什汤,就让宫女去领过紫砂粉。”
  太医又问:“敢问娘娘,紫砂粉还有吗?”
  琴儿略一迟疑道:“想必还没有用完!”
  江枫又追问:“只有独孤良娣宫中有人领过,再无旁人么?”
  “是,殿下!”管事太监肯定地回答。
  江枫的目光无意的扫过琴儿的脸庞:“这也不能证明是琴儿所为。”
  忽然,一个宫女走过,跪下道:“那天,独孤娘娘独自外出,奴婢见她似乎往碧云阁方向而去了。”
  崔妃忙说:“那晚臣妾曾经去后花园散步,不在宫中。”
  江枫问那宫女:“你是亲眼所见吗?”
  “是,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又有一个宫女跪下道:“奴婢也看见了,独孤娘娘身边未带任何随从!”
  矛头直逼向独孤琴,言下之意的却是琴儿投下了紫砂粉加害小王子。
  崔妃顺势拉着独孤琴衣袖,哀哭不已:“妹妹,姐姐如果有哪里得罪于你,你大可以对付我,请不要伤害我的儿子,他只是一个幼小的婴儿,他也是殿下的儿子啊!”
  沈妃面色愠怒,崔氏分明是在火上浇油。
  独孤琴缓缓跪下,平静的说:“臣妾没有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么那天晚上你独自出去了,去了碧云阁么?”崔妃问。
  “我的却经过碧云阁,但并未进去。”
  崔妃冷然道:“宫中除了厨房,就只有你有紫砂粉,而且有人看见你到我这儿来过,之后,偲儿就开始发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可搪塞得过去的!”
  琴儿炯炯双目注视着太子的表情:“虽然事事都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确没有做过,请殿下相信臣妾绝非此等蛇蝎心肠的人。”
  江枫语气缓慢,还夹杂着关切:“琴儿,那天晚上,你可有遇见什么人?能证明你没有进过碧云阁,也就可以证实此事与你无干!东宫数千人,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看见你。”
  琴儿心头一暖,又见到太子目光中隐然可见的关怀与信任。如果他不相信我,不想维护我,以他对害其幼子之人的怒气,大可把我交给宫狱慢慢审问,可是。。。。。
  那晚的事不能说,因为那晚她私会了曾经对她爱慕很深的慕容旺。他是舅妈的侄儿,也同她一样在陈府长大,,对琴儿一片痴情,琴儿却对其毫无感觉。后来就被皇上钦赐为太子良娣。那天,慕容旺到东宫来,一则转托舅父舅妈与兄弟姐妹的关心,二则想看看她。
  琴儿怨他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慕容旺说,他只想很近、很近的看看她,若果正式拜见,会有很多宫女太监在侧,话也不能好好说两句。若是让殿下知道我与其他男人单独约会,他会怎么想?一旦传到皇上,皇后耳中,大为不妙,所以琴儿缄口不提,俯首道:“臣妾并没有遇见什么人?却不知还有谁看见我并没有进入碧云阁,请为琴儿说句公道话!”
  有好几个宫女都跪下说:“奴婢等愿以自身性命为独孤娘娘担保。”
  “琴儿,你再好好想想,若想到有谁可以证明你并没有去过碧云阁,就告诉本王。”看得出江枫迫切的想找到证实琴儿无辜的证人,没有证据,多说无益。
  双膝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跪得久了,疼痛如绞,更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子顺着小腿肚慢慢的啃噬着她的双腿,几乎可以照的见她因久跪而发白的面孔。琴儿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摇摇头,她知道,太子一心要帮她。可是若以身边宫女为证,只怕也会让人说她们维护自己的主子,反而让她们牵连其中,并且当晚的却无人跟随,若被揭穿说了谎,只会更加难以分辨,倒是坐实了自己加害小王子的罪名。
  江枫很是遗憾,崔妃虎视眈眈,若不对琴儿有所惩罚,难以服众,顿了一下说:“从今日起,独孤琴禁足幽香阁,本王会派人严加调查,再作处置。”
  沈妃突然问:“殿下说的是四天前,八月初三那晚吧?”
  太医算了算日子:“是八月初三。”
  “喔,那晚,琴儿于臣妾在一起。”
  江枫脸上闪过一片疑云,扫扫二人:“珍珠刚才为何不说?”
  “臣妾没有记起是哪一天,如果是八月初三那晚,臣妾确实与琴儿在储秀宫中逗适儿玩耍,臣妾于琴儿同时经过碧云阁,我们谁也没进去过。”谁都知道要去沈妃寝宫储秀宫,那碧云阁是必经之路。
  崔妃冷冷的说:“沈妃娘娘早已听说是四天前的是,就该想到是八月初三,怎么现在才出来作证?”
  “琴儿八月初三与本宫同进同出,储秀宫所有奴才都可以佐证。”沈妃淡淡的说。
  江枫诧异的看了看琴儿:“你为何不说与珍珠在一起?”
  “臣妾生恐再连累了沈妃娘娘。臣妾也相信太子殿下会让此事水落石出,还臣妾一个清白,是以三缄其口。”
  江枫沉默一会,走到独孤琴面前,伸手扶她起来:“大理石地板坚硬,爱妃受委屈了。”
  琴儿的贴身宫女云意、云谨慌忙扶住,搬来一把椅子,让娘娘坐下,琴儿凤目含泪,缓缓扶住两个宫女得手才坐在椅子上。
  江枫对琴儿的为人非(提供下载…)常了解,他从心里不相信她会做这等事,明白这是宫中常见的栽赃、诬陷伎俩,回身厉声问:“刚才是谁指证琴儿进过碧云阁,自己出来。”
  两个宫女‘扑通’跪于地,秀面苍白:“奴婢是见娘娘往碧云阁方向而去,至于有没进去,似乎。。。。。。似乎。。。。。。”
  “什么叫似乎?简直是信口开河!”江枫怒道:“人命关天,你们两个竟敢作伪证,无中生有,扰乱宫闱宁静、和平。把她们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窗外很快传来宫女的哭叫声、求饶声、和棍子落在身上的声音。
  这件事三天后有了结果。厨房掌管糕点材料的小文出首说自己一时疏忽弄混了两种粉料。才致使小王子不适。
  沈妃轻叹,殿下彻查,小文才出首,这是有人不想让殿下再查下去指使的棋子。太子下令,以玩忽职守罪杖杀了小文。沈妃明白太子或许也知道什么,不想再查了,再查下去可能就是宫闱丑闻了。
  琴儿万分感激沈妃,当晚的事虽无见不得人,也不便让人知。沈妃出面作证,万事皆休,又能洗去自己的冤屈。沈妃说她相信琴儿绝技不会做伤天害理的是。琴儿柔弱善良,是人所共知的。其实她们都心照不宣,明白始作俑者是何人,不免为幼小的李偲感到悲哀和痛心。
  崔妃怒气难平,偲儿白白受了这么多日的吐奶折磨,本来是万无一失,可以一举除掉琴儿,这个女人深受太子宠爱,殿下除了去沈珍珠宫里就是去她那儿。许久都不曾到自己宫中一回,苦心计划数月的心血白费了。太子却仍在查是谁在害他的儿子,一旦查到我。。。。。后果不堪设想。
  冥思苦想了几天,崔妃秘密找到掌管东宫厨房糕点粉料的小太监小文,软硬同施,逼他承认是自己搞混了两种粉料,并许以千两银子,承诺在太子面前保他无性命之忧。若然不从,就要杀其全家。太子的宠妃要杀掉一个小太监的家人,那不是跟碾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
  小文不得已才出面认罪,是自己无意间弄混了两种粉料。太子大怒,不再听他说什么,立刻就下令拖出打死。崔妃根本没有出面为他求情。在被侍卫拖出书房那一刻,小文才知自己上当了,万分后悔,不该胡乱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加害太子心爱的小王子,焉能有活命的机会?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被含冤活活的打死。
  三个孩子刚满周岁不久,崔妃与沈妃各生一个儿子,三子孝成王李遐是沈妃所生,四子常山王李述乃崔妃所生。
  三个女人生孩子好像有瘾,第三年年底,沈妃与琴儿又先后各生一个女儿,沈妃生了次女万安郡主李倩,琴儿生的是三女城阳郡主李萍。
  江枫暗暗叫苦,生这么多儿女干嘛?多有一个孩子,分别时多一份难舍之情,可是古代没有节育措施,他后悔不曾带些避孕药过来,让三位美人服下,不要再生了。短短三年,已经有了七个孩子,在未来属于严重超生,不知要交多少罚款了,他自我解嘲的说。
  看着沈妃再为人母那幸福入的神情,江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珍珠,不要再生了,够了!七个孩子承欢膝下,固然可乐,但是。。。。。。”他的神色有些失落:“有一天骨肉分离,我会难过的。”
  沈妃安详地躺在床上,满脸是喜悦幸福的神情,听到这句话,奇(提供下载…)怪的问:“殿下在说什么?为什么会骨肉分离?你的儿女不会离开你,难道殿下要离开他们吗?”
  江枫低低的叹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生老病死人力无法抗拒。我怕到时会舍不得永别!”他没有办法对沈珍珠说,他根本不可能在这里陪着妻儿到永久,只好用生老病死来做借口。
  沈妃失笑:“没有见过你这样人,人人都希望儿女成群,人丁兴旺,你却嫌太多了。哪怕只有一个孩子,到生离死别时,也会难过啊!那么为何不生他几十个呢?”
  两人正说着,已经两岁多的襄阳王李适跑了进来,乖巧的叩拜父王、母妃。
  “适儿没偷懒吧?”江枫笑问:“可不许忘了练功。”
  沈妃叫道:“我可怜的儿子,你父王都到了五岁才学武,而你却被迫从会走路就要终日受苦!”
  “珍珠别说的我好像在虐待儿子,从小学艺,将来身体健壮,可以延年益寿。”江枫笑道:“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长大后碌碌无为,被人称为‘东亚病夫’”
  这个时候,李欣、李偲姐弟俩也都进来了,说替他们的母亲代问母妃和小妹妹安好,李偲忽然又笑着补充一句稚嫩的童音:“我娘说了,母妃生了三个孩子,还这么年轻、漂亮。天生就是个狐狸精,难怪会长生不老。”
  沈妃青春常驻,是因为服用了江枫的驻颜药,所以她今年虽有二十六岁,看上去犹如二十许人。
  江枫听得李偲夸奖沈妃年轻漂亮,倒想偲儿会说话,谁知这小家伙又像聊天似的又说了后面的话,不由得面色一变,叱道:“放肆!谁教你这么刁钻的怪话侮辱母妃?还不快跪下,向母妃赔罪!”
  李偲小脸发白,情知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跪下叩头。童言无忌,一定是崔芙蓉平日老是骂珍珠,被儿子听了去,还当夸奖的话说呢!
  “好了,殿下,偲儿不过两岁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好话、坏话?干么这么凶?看吓着了他。”沈妃对李适说:“适儿,快扶你二弟起来!”
  江枫厉声道:“小小年纪就跟着你娘学些损人利己的性格,长大了还不得翻了天?就在你母妃床前好好跪着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李偲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声来。
  李欣、李适姐弟都跪下替弟弟求情:“父王,弟弟只是一句玩笑话,父王就原谅他吧!”
  江枫看到儿子幼小的面容上满是惊恐,也怕吓坏了他,问:“李偲,你知道错了吗?”
  “孩儿知错,父王不要生气,孩儿愿意受罚!”李偲伏地叩头。
  “起来吧!以后再若不敬长辈,决不轻饶!”
  郭源在宫门口报告:“太上皇请太子殿下带三位娘娘、众位王子、郡主赴甘露殿共进晚膳。”
  太上皇在梅妃过世后,难过了两年,本以为采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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