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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两世姻缘今古情-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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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皇在梅妃过世后,难过了两年,本以为采蘋回宫,可以陪他安度晚年,谁知两人在一起不过一年多。而今玄宗只有一个人孤单的在宫中苦熬日子。豫儿虽然常入宫陪他说话解闷,也只是短暂的快乐罢了,长长的寒夜总是要一个人过。
  除了沈妃。琴儿与二女儿、三女儿,其余五个儿女、崔妃全都到了甘露殿,这里冷清惯了,一下子多了这一群人,又变得热闹起来。
  玄宗看到几个重孙儿个个英俊非凡,气宇轩昂,开怀大笑:“大唐新一代接班人又如旭日东升般成长起来了,豫儿,你比你父皇还能耐,争取超过他,与皇爷爷齐肩,生他二十三子、二十九个女儿。”
  江枫笑道:“这几个小不点天天吵得豫儿晕头转向,再生那么多,房顶都要被掀开了。”
  “没事!他们再大一点就各自有府第居住,不会吵你太久,有一天,你想有个小孩吵吵都不行啊!像皇爷爷,现在多么希望有个小东西陪在身边啊!”
  江枫大方的说:“皇爷爷喜(…提供下载)欢哪个重孙儿,他们就留在这里陪您!”
  几个小孩都自告奋勇愿意留在这里陪伴太皇爷爷。
  “你舍得,他们的母亲也舍不得,”玄宗微笑道:“再说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怎么可以耽误他们学文练武?以后常领着这些重孙子、孙女来看看我就好了!”
  李适从生下来就很得玄宗偏爱,他也和太皇爷爷特亲近,依偎在玄宗怀里好一阵,说:“太皇爷爷,适儿和二弟练武陪你解闷吧!”
  玄宗笑:“好啊,适儿这么小就有志气,将来会比你父王还要强。”
  李适和李偲兄弟两拉开架势,出拳相斗,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一招一式还真有些学武的样子。
  岂料这个李偲不知是遗传了他母亲的性情、还是天性拙劣,出手不留情,每一拳都用了全力,一拳接一拳,李适步步后闪,他步步紧逼,终于被李偲一拳打在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江枫大为生气,叱喝道:“李偲,你把哥哥当敌人了吗?下手这么狠?”又对李适说:“不长进,谁叫你不用功?你要记住,自己不努力就会落后,甚至受人欺侮。但是自己学好武功绝不可以去欺负他人!”
  李适大感懊恼,谁说我打不过他,我是让着他而已,父王以为我真被二弟打败了,较起劲来,李偲才不是个呢!
  “好了,豫儿,要为儿女们生气,你以后不知有多少次呢,来,陪皇爷爷饮酒下棋。”玄宗含笑拉着江枫并坐在一起,宫女、太监摆上了御膳,太上皇又命在偏殿另置一席,让几位王子与崔妃母子等饮用。
  祖孙俩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边喝边谈,宫中美女在殿上载歌载舞,乐师奏起悦耳美妙的音乐为祖孙俩助兴。甘露殿上红绿相间、彩灯闪烁、欢歌乐舞,经久不衰。
  江枫就这样与妻妾儿女们终日在宫中打发时光,倒还惬意,作为皇太子,虽是日日上朝,却都是在应付一般,不再提出任何意见,更不在驳斥、嘲弄奸人,他在避敌锋芒,保护自己、忍辱负重。
  

第六十八章 明修栈道渡陈仓
更新时间2012…3…3 18:33:20  字数:6424

 回道御书房,肃宗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龙书案后,双目虽然紧盯着面前摆放着的奏疏,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心里那是五味俱全,他明显感到豫儿对自己的爱减弱了、疏远了。这几年,他越来越像自己当初做太子时在朝堂上的表现,少言寡语,心不在焉。哎!肃宗低叹一声,是朕磨灭了豫儿的一腔正气、满腹机敏了。看得出,倓儿得死,已在他心灵上留下不可释去的创伤,成了他永远的痛。豫儿!作为父亲,朕错杀了爱子,朕又何尝不痛啊!这几年,倓儿的大气、广博胸襟令朕夜不成寐、寝不安枕。倓儿那潇洒的风姿、幽默风趣的谈笑时时浮现在眼前,倓儿真是古今难寻的遁世之人。
  肃宗在心里不止一次埋怨自己,为什么会被张氏蛊惑?让倓儿冤死?难怪豫儿要当面骂自己昏庸、懦弱?我真的太糊涂了,为何把持不住?要误会倓儿?他是多么善良仁义、不计得失的好孩子,世间没有后悔药可买,无论我如何自责,再也不能让倓儿复活啊!我应该和豫儿好好谈谈。掏心剖肺的谈一谈,希望豫儿能够理解我,不再怨恨我!毕竟父子之间是不该有隔阂的。肃宗定定神,命太监速宣太子李豫即刻进宫。
  殿内四面深红珠帘高高卷起,晨光柔和温馨、还有一些迷离。御书房外的几株海棠开得遮天匝地,恣意盎然,花叶丰茂,柔枝娉婷,鲜红的花朵枝枝耀眼夺目,缕缕幽香由外边缓缓溢进,充盈着整个御书房,可是,肃宗的心怎么也怡悦不起来,一抬头,望见了外面一棵干枯的花树,一片叶子都没有,叶落终究要归根,而父子亲情一旦生分再难聚合了。
  肃宗万分惆怅,立刻命令御林军把这株干树拔去,摆放在这儿,再也不开花结果了,惹人烦恼。
  十八名御林军仅用一刻钟既将树拔去,他们抬着树离开时,江枫正好来到外面。他的心情充满着矛盾,怨恨肃宗不计亲情,戮杀亲子,有时想起他一生的遭遇,又生出一丝同情,闲时,江枫上网去查询,想找到办法治愈肃宗得病。也许他病势痊愈后能变得刚毅一些,不受奸人蛊惑。只是网络上的药材在古代是找不到的,查来查去,也只有一些简单的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儿臣叩见父皇!”江枫刚刚进来,离得很远就下跪叩头。
  “豫儿,也许你是无意的,但朕发现,自从倓儿死后,这三年来,你每次来见朕,都会朕很远就行礼,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肃宗轻声说完,又问:“三年了,豫儿,你还在怨恨朕吗?”
  “儿臣岂敢怨恨父皇?无论如何,我们终究是父子,父子之间哪会有真正的恨?”江枫淡淡的回答。
  “哎!”肃宗叹口气:“朕自作自受,心里明白早就已经失去你和其他儿女们的爱了。”可与心灵上的痛,如何才能忘?想好了许多肺腑之言,肃宗也不想再说,如果多说,再提起倓儿,将是对他们父子最深最重的折磨。
  “世间再淡的父子情终归也比陌生人要亲近、重要。儿臣在想法治愈父皇的病,希望有一天也能把父皇懦弱的病原根治。”江枫轻轻的说,没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
  肃宗一阵难过,儿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不过了,他们的父子情淡了、疏远了,只比陌生人要近一点,不过就是有血缘关系罢了。儿子所怨的还是朕的软弱,天性如此,岂易更改?
  太平日子不可能维持太久,不过只有三四年。早已按捺不住的张皇后、李辅国及其张家一群奸党、卫王李泌又想蠢蠢欲动。
  张皇后所不满的就是皇上多年来,什么都听自己的,就是在册立太子一事上,始终坚持己见,谁都不准在他耳边提太子一点不是。没想到当年最看不惯李豫张扬、桀骜不驯的皇上如今变得这样偏爱李豫。
  李辅国好像在沉思,许久才说:“那个浑身带刺的太子这几年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有些萎靡不振的,凡事都不再发表看法,他是不是害怕了?”
  张皇后冷笑道:“李豫他长了这么大,怕过谁?他绝对是在隐藏自己的锋芒,准备伺机向我们还击呢!”
  一张狐狸眼的张全说:“皇后娘娘,皇上病势日重,我们要尽快想办法,如果等到皇上千秋那一天,可就一切都完了。”
  “皇上对李豫的器重反而较前更重,并未因为他数次谩骂、顶撞有丝毫减弱,我们又不能公然对他下手,就算太子真的造反,皇上也会以为我们在造谣,本宫想了很久,只有从他在乎的人下手,要他忍不住跳出来,恢复旧日习性,再推波助澜的搞垮他。真担心皇上有一天西归,太子就是当然的嗣位者。我要赶在皇上驾崩前达到换太子的目的。”张皇后掩饰不住的焦急。
  李辅国有了兴致:“皇后准备对那位皇子下手?”
  “不是皇子,是公主,顺仪公主。”张皇后幽然一笑。“当年杨国忠兄妹就是利用李永佳逼使李豫失态,不过那次是远嫁范阳,不但没对李豫造成什么伤害,反而给了他立下盖世功勋的机会,使其而今贵为太子。但是这一次我将利用李永佳,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张皇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娘娘必有妙策。”李辅国陡生兴趣“很多人传言李豫对顺仪公主的兄妹之情有些反常,根本超过兄妹关系的关注范围。他如此在乎公主,一旦有人伤害到公主,他绝对会忍耐不住,又要张牙舞爪了。”
  张全得知有对付李豫的办法,整个人都活跃起来,忙问:“不知皇后如何部署这个计划?”
  张皇后看了张强一眼:“二弟,你的次子应龙尚未续弦吧?”
  张强愣了一下:“皇后要把顺仪公主嫁给龙儿?”
  “怎么?二弟好像不愿意?”
  张强轻轻叹息一声:“龙儿可不是省油的灯,我担心他一旦娶了公主,又忍不住旧毛病复发,公主可不比其他女子,若受丝毫委屈和伤害,惹怒皇上,反而会害了他。”
  李辅国笑道:“二国舅不必担心,皇后不过借公主下嫁张公子之事,当一局棋盘,就是说最后公主是不会进张家门的。”
  张全也没有听明白:“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张皇后嫣然一笑:“要是让你们这两个笨弟弟都明白,我的计策就无法实施了。这可是一场非(提供下载…)常精彩的好戏。你们只要拭目以待就好了。”
  张强仍在发愣,迷迷糊糊的问:“此时要不要告诉龙儿?”
  “那当然,要给他娶亲嘛!”张皇后微笑着说:“只有一件事,不能告诉他!”
  “哪件事?”张家兄弟齐声问。
  “就是他最终娶不到公主。”李辅国神秘地说。
  “为什么?”张强大奇。
  “正如二弟所虑,龙儿若娶了公主,用不了多久,必将欺负公主而触怒皇上。”张皇后说:“不让他知道我们的最终目的和计划,到时,他才会把戏演得逼真,若果没有他真切的表演,就不会有让我们满意的结果!”
  肃宗的病时好时坏,虽有豫儿送来的各种偏方,也不过缓解一时,药力一过,还是老样子。
  大明宫寝殿宁静无声,紫檀木雕花窗格,大理石玉桌,龙凤呈祥花纹御榻,蜀锦织就的窗帘帷幔,华光灿烂的锦被床罩,映着满室珠玉金银,就连侍立在周围的宫女都是珠光宝气,濯濯生辉。
  张后温柔的给肃宗捶着背,很轻很仔细。
  “宛玉,你可从来没有对朕这么体贴过。”肃宗笑道。
  “臣妾有事求皇上嘛!当然要好好表现喽!”
  “你也有事求朕?你可是第二个则天大圣皇后啊!”
  张后撅嘴道:“皇上不要取笑了,臣妾真的有事求皇上,这可是喜事!”
  “什么喜事?”肃宗兴趣陡长。
  “臣妾的侄儿已过而立之年,仍未婚配,求皇上赐一位公主给他吧!”张后庄重地说。
  “你说的是哪个侄儿?”肃宗问。
  “二弟张强的次子张应龙。”
  “奥。”肃宗一下子就沉默不语,这个张应龙可不是什么好菜,早闻听他欺男霸女,终日游手好闲,把女儿嫁给他真有点委屈了。
  张后察言观色,温婉的笑问:“皇上认为臣妾的娘家不配与皇室联姻吗?”
  迟疑一下,一眼看到笑容可掬的皇后,虽已近半百之龄,仍然风韵不减上身穿一件浅紫色银珠串花图案的凤装,因色彩暗淡,远看好似只有浅紫一色,配以有星点鹅黄色点缀的百褶长裙,施了淡淡一层胭脂粉,头上插一支紫玉簪,打扮很是随意,越发衬托得她艳丽动人,流光溢彩,华贵雍容。真是让肃宗越看越爱,每次想要拒绝她时,都会被她的一娉一笑给改变。“皇后欲让朕许配哪位公主?朕可只有两个女儿未婚配了。”
  “当然是四皇女顺仪公主啊,五皇女郯国公主比顺仪公主小五岁呢!臣妾的侄儿应龙今年已经有二十九岁了。”
  肃宗如梦方醒“不错,佳佳今年都二十五岁了。自从当年范阳一事的折腾,朕都把她的婚事给忘了。你叫张强来提亲吧!”
  张家的提亲媒婆很快就来了,媒人是工部员外郎杜鸿渐。此人是当年的朔方留后,因拥立肃宗有功,升任了工部员外郎,加封成安伯。享侯爵俸禄。
  江枫这几年日日都在宫中玩乐嬉戏,两耳不闻宫外事,十足的纨绔子弟,当然,他没忘记教导儿女们习武。习文则专有夫子来教。
  永清公主李欣不喜武,江枫对她说,女子男儿都一样,要自立自强,将来才能不被社会歧视。他教育子女的方法都用的是现代人的观念。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三从四德的封建陈调统统被他抛到爪哇国去了。
  看他每天逼着两三岁的女儿练功,独孤琴万分心疼,又无可奈何。琴儿性格柔和,虽有百般不舍得,也不会持反对意见。女儿李欣性格颇随其母亲,柔弱、温贤,琴儿只是在女儿腰酸背疼,手脚受伤时心疼得搂着掉泪。
  “娘,您去求求父王,欣儿不练武了。”李欣哭着说。
  “欣儿,你父王立了家规,凡东宫子女必须练武功,娘怎么敢违背呢?你是父王的长女,更应该给弟弟妹妹们做个好榜样,更应该忍耐,只要从心里爱上武功,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学文练武才能成为身体健康、文武双全的人才。你们的父王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啊!欣儿,听娘的话!”琴儿耐心的劝导。
  巳时中刻,是江枫为儿女们规定的练武集合时辰,李欣还没到,江枫疾步到了独孤琴的寝宫,见李欣正哭着呢。“欣儿,为什么还不去练武?”
  “父王,求求您,欣儿不想再练了。”李欣跪在地上抽泣着说。
  “不行,凡本王子女,谁都不准偷懒!”江枫厉声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将来你会理解父王的苦心,快走!”
  父王语气严厉,威严,李欣无奈,只好乖乖出去。
  仅用两个月,李欣就觉察到学武的乐趣,那是她一拳把一个宫女击倒后发现的奥秘,以后他喜(…提供下载)欢上了武功,每天不用再催促,早早的等候在练武场。
  江枫见这个抵触武功的女儿终于爱上了武术,大为欣慰。他几乎要放弃了这个想法。人与人不同,有适合练武的,也有不适合的,何必强求?但是看见几个孩子都如飞舞的长鹰一般神气活现,他又有了信心。不是他这个做父亲太苛刻儿女,在古代,不会武功,将处处吃亏碰壁。儿女们与父亲一道,终日沉浸在神奇的招式中,一天一天的,手上有力了,身上有劲了。他们小小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个个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这天,江枫准备教孩子们学习轻功,忽见郭源匆匆跑到场内,大声说:“禀太子殿下,皇上已下旨,把顺仪公主下嫁张皇后内侄张应龙了。”
  江枫大吃一惊,父皇真是越来越昏聩了,张应龙是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忙对几个孩子说:“你们自己练,为父去去就来。”
  御书房里静的一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屋角燃着安神香,肃宗与女儿李永佳的心却都不能安静下来。
  “父皇,女儿不想嫁人!”李永佳打破长久的沉寂,叩头说。
  “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二十五岁了,还不嫁人吗?”肃宗叱道。
  “父皇,儿臣不喜(…提供下载)欢张应龙!”
  “无论你喜(…提供下载)欢谁都不行了,朕已经颁发了赐婚诏书,不可更改了。”
  “儿臣愿一辈子留在父皇和母妃身边!”
  肃宗道:“小孩子话,哪有女儿一辈子留在父母身边的道理?再说你和张公子成亲后,一样住在长安城里,随时都可以进宫来看父皇和你母妃。”
  李永佳泪水横溢:“儿臣不嫁,不嫁!”
  “婚姻大事,岂容你胡闹?马上回去等着张家来迎亲!”肃宗喝道。
  李永佳不顾礼节,痛哭着跑出了御书房。
  肃宗轻叹一声,仰头坐直了身子,心情越发烦躁,屋角的安神香已经燃完了,进来几个太监,悄然换上新香,又躬身退下。
  肃宗再抬头时,已看到儿子站在面前,正撩衣下拜。
  “豫儿也是为佳佳的婚事而来吧?”肃宗问。
  “儿臣以为,父皇不该为佳佳寻找张应龙这样的驸马!”
  “张应龙有哪里不好?”
  “父皇应有所闻,张应龙曾凌虐前妻之死!”
  “他不敢对佳佳有任何不轨!”
  “父皇,张应龙秉性不端,终日打架生事,横行乡里,强抢民女为妾,大字不识一斗,这样的人,怎能给皇妹幸福?请父皇收回成命!”江枫拱手说你,
  “朕已经答应皇后的求婚,并颁发了赐婚诏书,不能出尔反尔!”
  “当年皇爷爷硬要把佳佳嫁给安庆绪,那时候,父皇还心疼佳佳,万般无奈,只因当年父皇不能做主。而今父皇贵为一国之君,怎能把女儿往火坑里送呢?”
  “不要危言耸听!张家是皇亲国戚,不是逆贼安庆绪,那是什么火坑?”肃宗厉声道:“你身为兄长,不好好劝劝妹妹,竟然带头反对朕的赐婚!”
  江枫叹道:“为什么父皇永远要包办儿女的婚姻,幸不幸福,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没有爱的婚姻就是坟墓。”
  “你们年轻人怎么老是把爱挂在口中,你曾经哭着喊着不喜(…提供下载)欢崔氏,现在不也过的很满意吗?”肃宗反问“相处时间长了,自然就有了感情,不准再纠缠。朕已经决定了。谁都不得再多言!”
  江枫又恼又恨,一跃而起,转身就走。
  “豫儿,朕不许你去看佳佳,你们兄妹俩凑一块儿,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肃宗严厉的说,他没有忘记在范阳发生的洞房抢亲之事。
  江枫没有接话,拱手告退,出宫之后,直接就奔顺仪公主府而去。
  江枫牵着李永佳得手,走在顺仪公主府的后花园,林中环境清幽,凉风悠悠而至,不由叫人心底生出凉意,她容颜姣好,宛如夜幕下的当空皓月,娇柔的如洒落的清辉,更胜那冬日晴空下悄然绽放的红梅,红得晶莹、闪亮、清新艳丽、只是娇靥含愁。
  四下无人,李永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在江枫怀里哀哀号哭。江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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