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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药鼎仙途-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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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宋影儿起身的声音,方陵不由暗骂了声妖精,这丫头当真大胆得很,若是自己转过身去,岂不是把她里里外外看个遍么?他不敢多想,咳了咳道:“没事,你继续洗吧,我等会儿再来。”

宋影儿却道:“妾身已经洗好了,只是刚才洗得太舒服,睡着了而已。殿下来得正好,我给殿下打水。”

说着,便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方陵脑海便不由闪过宋影儿刚才沐浴的景象,一时间口舌干燥,只不过,他更知道自己不能退出去,否则宋影儿不知什么时候拿这件事情来取笑自己了。

他深吸了口气,把心头的杂念屏除掉,这才坦然起来。

待到宋影儿放好水后,轻移着莲步走过来,柔声说道:“殿下,且让妾身为你宽衣。”

方陵伸开手臂,任由着她为自己脱去上衣,待到只剩最里面的一条亵裤时,这才落到了浴桶中。

三年前,自从宋影儿跟着方陵回封地之后,方陵的生活起居,一切事情都由她一手打理,这帮忙沐浴更衣自然也是其中一项,只是从未出现过刚才那样的状况。

不过方陵抛开杂念之后,又恢复了平日里沉稳的状态,安然的躺在浴桶中,享受着夏日难得的清凉感觉。

见到方陵脸上透出的舒爽,宋影儿便嫣然笑道:“这并州的水真是凉快得很,所以刚才妾身才泡得睡着了呢。”

方陵也不由一笑道:“这倒是,我们这一路从益州过来,就跟逃难似的,处处要提防着益州的兵马,还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洗过一次好痛苦的澡呢。”

宋影儿附和着笑了笑,拿着毛巾开始给方陵搓着背,见到他身上又平添了不少伤痕,顿觉心疼的道:“殿下,你身上又多了好多伤口。”

方陵目光深远的望着屋顶一侧天窗透下来的阳光,淡淡说道:“这不算什么,每一个武道者每一个战士身上,总会有伤口,只要这伤口没落到脖子上,那就是万幸了。”

宋影儿轻轻一叹道:“殿下说的是普通的,但是您可是堂堂的石城王呀,身为皇族血脉,哪一个不是高枕无忧,锦衣玉食呢,又有哪个象殿下这样,风里来雨里去,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

方陵微微一笑道:“自古创业难,守业更难,天下如此不太平,还能高枕无忧,那岂不是昏君么?要想图谋霸业,要想成就天下太平盛事,又岂能坐在屋中空想呢?”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道,“其实,真正辛苦的倒是你,不止在宫里忙前忙后,还要跟着我在外面风餐露宿,这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实在是难得。”

宋影儿嘴角扬起暖暖的笑意来,轻轻擦拭着少年的后背,柔声说道:“妾身的命是殿下救的,妾身这一生便只为殿下而活着,为了殿下,这点辛苦又算什么?”

虽然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但是其中透露出的真情却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的,心有所感,方陵的鼻子也不由得一酸,感动的叹息道:“影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明知道,我没办法承诺你什么。”

宋影儿微微摇摇头,伸着玉臂环绕着少年的胸膛,额头轻轻靠在他的脖子上,轻声说道:“妾身不敢奢望殿下承诺什么,但是对妾身而言,只要能够在殿下身边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除此之外,妾身什么也不敢要。”

方陵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何德何能,竟能有如此女子留在身边呀?”

宋影儿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眼角有些微微的泪痕:“殿下将是一代明君,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愿意留在殿下身边呢。妾身能够伺候殿下,那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所以,殿下就让妾身伺候你一辈子吧。”

方陵深吸了口气,才没有让眼中渗出泪花来,良久之后,他伸手握着少女的玉手,慎重的承诺道:“本王答应你,只要你想,这一生一世都可以留在我的身边。”

宋影儿的俏脸顿如山花灿烂般绽放,在浴桶外微微一福,柔声应道:“谢殿下隆恩。”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才女之名

夜月高悬之时,并州的大街小巷上便呈现出一番热闹景象,吃完饭之后,方陵和宋影儿在孟知远的陪同下朝城内河边行去。

三年之前,孟知远不过是清水关外邹郡的一个跑商者,生活贫困潦倒,空有一身抱负却无从施展,而在被方陵慧眼识重后,委以重任。

三年之后,昔日的跑商已经摇身一变拥有着两重身份,一重乃是掌管着封地在外各个产业的大商人,游走各地,和当地官商称兄道弟,人脉宽阔,见识广博,一重则是身居高位的封地要员,如此的两重身份亦让孟知远能够完全发挥天赋,一切处理得游刃有余,而对于方陵的器重,他自然也是备感恩宠。

在沿途的街道上,家家户户的门外都挂着一盏盏花灯,花灯以纸或绢为皮,以竹或木为骨,内置烛火,外形多样,有的四四方方,在上面画上绽放的鲜花,有的则干脆制成花的形状。小孩子们提着小花灯,三五成群的耍闹着,到处都是嘻嘻哈哈的欢快声。

没过多久,三人便来到了河边上,河边修建着堤岸,每隔一段又朝下修着石梯,连接和一个近水的平台,百姓们聚集在平台前,将自家所制的花灯放到河里,河水荡漾,便带着花灯游走。

在河中游走的花灯透着光亮,煞是好看,就好像整条河流也变成了彩带一般。

方陵站在堤岸上驻望了一阵,目光落到其他地方,便见到不远处的地方,一条长绳子缠在河边的好几棵大树上,上面似乎挂着很多纸片,很多人都围在下面,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孟知远察言观色,解释道:“少爷,那里是在猜花谜。”

方陵便恍然大悟,信步朝那里走了过去,所谓花谜,就是和以花有关的灯谜,比起普通的灯谜来,花谜需要十分专业的花卉知识,所以难度甚大。

不过方陵自小为了帮母亲治病,对草木之术做过很深的研究,花可入药,这天下之花当然也是熟读的一部分了,所以对于各种花的了解他亦是十分精通。

来到大树下,方陵才发现那绳子并非只缠在几棵树上,而是一直沿着河边的树延伸出去,看不到尽头,每两棵树之间挂着十几张纸片,上面全写着灯谜,按照孟知远的解释,这些灯谜全都是官府组织本地文人写成的,任何人都可以取下纸片猜谜,如果猜中还可以到前面的领奖处领取相应的奖品。

当然,这些奖品也都是由本地商人提供,一来应了官府的急,二来也树了树口碑。

方陵沿途走来,眼睛在一张张纸片上略过,每看一张,便很快的猜出谜底。

虽然方陵不说话,但是宋影儿二人都知道他定然是在猜着花谜,便也不打扰,默默跟在后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街景一变,豁然出现了一座四层楼高的塔楼,这塔楼虽然不高,但落地于城内高处,周围有树木环绕,十分雅静,而塔楼修建得也十分精巧,每一层上都有和恢弘的雕刻和彩绘,站在塔下遥望,便能看见塔尖似乎挨着漫天星辰一般,而那一层塔楼的匾额上,正挂着三个大字:摘星楼。

更让方陵感兴趣的是,本来挂着花谜纸片的绳索到了这塔下便已经断掉了,然而在塔楼那里却似乎也有一片花谜区,而且围在那里的人都是些摇头晃脑,手拿纸扇的书生。

见到方陵脸上露出的好奇,孟知远便解释道:“那是墨家小姐亲设的花谜。”

“墨家小姐?”方陵稀奇道。

孟知远便回道:“墨家小姐名叫墨香,今年刚满18,但早已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了,据说她学识惊人,广博天下,就连当代的鸿儒大家都不及,就在前年,内阁大学士汪维慕名专程来此一趟,在墨家只待了半日,离开并州时,有人问起他墨家小姐是否名副其实,他只啧叹道,北方有此才女,汪维自愧不如,于是大家便都称墨小姐为北方第一才女。”

“哦,连汪大学士都能如此折服?”方陵不由起了兴趣,他深在宫中,自然知道汪维的大名,此人在内阁大学士中都算学识颇广的人,而且是出了名的恃才傲物,能够让这样的人心服口服,那这墨家才女恐怕是真不简单。

孟知远又说道:“墨家小姐不止是学识惊人,据说本人也是国色天香,有着倾国倾城之姿啊。只是她一向深居闺中,除了有资格和她论道的鸿儒大家之外,普通人根本见不上一面。这摘星楼乃是墨家工匠所制,听说还是墨家的产业之一,虽然墨家并不是望族,但是凭着高好的手艺也颇有名望。从13岁起,每年的花灯节,墨家小姐就会在此楼下设下花谜,凡是能够揭开谜底者便能进入塔楼去闯她所设下的三关谜局,据说只要能过了第三关,那能够见上她一面,谈经论典。”

方陵听这话中更深一层的意思,稀奇道:“听这话的意思,似乎这五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能闯到第三关?”

孟知远颔首道:“正是如此,而且每一年都有外省的才子不远车马辛劳而来,不少人都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年轻俊杰呢,不过却无一例外的铩羽而归。”

宋影儿听得也稀奇道:“这么说起来,这墨家小姐当真厉害得很,也怪不得这么多书生围在楼下了,原来便是为了求得佳人一面呀。”

孟知远连忙笑道:“我虽然没见过墨小姐,不过我敢担保,她再怎么漂亮又岂能及宋姑娘的千分之一呢?宋姑娘之美堪称天下第一呢。”

宋影儿不由噗嗤一笑道:“妾身蒲柳之姿可受不起这第一这两个字,不过,既然话是从当代大家传出来的,定然是不假了,更何况她还满腹诗书,妾身都想见一见这位才女呢。”

方陵却是一笑道:“你要想见她也不一定要今日,你若上去,这些书生哪里还有心思想谜底呢?”

听出方陵如此赞美,宋影儿便嫣然笑道:“那妾身便和孟大哥在下面候着好了,少爷可要旗开得胜哦。”

方陵呵呵一笑,信步沿着石梯而上,来到塔楼之下,一层塔楼周围的空地上,有着五六十个书生,他们大多结伴而来,有的衣着朴素,有的穿着华丽,有的面露轻狂,有的锁眉深思。

一层塔楼的大门紧紧的封闭着,外面站着两个颇为俊俏的年轻女婢,让人稀奇的是,这二女竟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时间很难分辨出二人的区别,或许是为了让二女有所区别,所以一人裙子呈青色,一人呈蓝色。

方陵正稀奇着,却听到旁边有人说道:“这不是方公子吗?”

方陵转过头一看,说话的正是何政的表弟凌霄然。凌霄然身边还有几个同行者,比较引人注意的是其中一个华服青年,相貌和段嵘竟有七分相似,而且那脸上透出的那种狂傲亦和段嵘神似,就好像段嵘的翻版一般,只是年龄比段嵘要小一些,只有23、4岁。

联想到段家也是并州的大望族,方陵便揣测此人很可能也是段家子弟。

凌霄然的眼睛并不在方陵身上,而是打量了周围一下,见到宋影儿没有来,颇有几分失望,然后目光又落到方陵身上,不无讥讽的道:“方公子来摘星楼,莫非也是为了解这花谜么?”

“我也就是来凑凑热闹。”方陵含笑道。

“看来方公子还颇有些自知之名啊,墨小姐的花谜可不是读过几年书就能解出来的。”凌霄然自傲的说道。

方陵见他句句暗含讽刺,也并未放在心上,从孟知远口中,他也得知这何家的表亲凌家在外地也算是个望族门弟,何家和凌家联姻便使得双方受益,势力大增,所以凌霄然如此有底气也是自然的了。

“这就是凌兄口中的那个方公子?我说方公子,听说你身边有个绝色女婢,什么时候拿出来给咱们见识见识啊?”翻版段嵘轻佻的插了句话。

同行的几个人便都轻狂的笑了起来,三言两语的嘲笑着:

“对啊,有美人儿可别藏着掖着,不过我对凌兄的眼光大为怀疑啊,一个绸缎商人家里怎么会有绝色女子,而且还是当女婢?凌兄你这玩笑可开得太大了。”

“大家体谅一下,凌兄有那位表妹天天缠着,看到什么女人那不都是绝色啊?”

“对对,说到这点在下可是非常佩服凌兄啊,有那么个表妹缠着,要是我可就早上吊去了。”

凌霄然听得颇有些不悦,轻轻哼了一声,翻版段嵘便笑道:“咱们都别跑题了,还是好好想想谜题吧,等香灭了没想出来,那可就无缘得见墨小姐了。”

这么一说,众人便都点点头,拿着手里的纸条认真的琢磨起来。

面对这些望族子弟的嘲讽,方陵表情平静得很,同时也注意到塔楼前原来点着一只长香,还剩下尺长的高度。

第一百七十九章 猜花谜

见到时间还挺充裕,他的目光便落到绳子上挂着的一张张纸片上来,在场的书生才子们都仰头望着纸片,有的独自冥思苦想,有的则是交头接耳,互相帮助,两个双胞胎女婢对于场下的情形似乎并不感兴趣,只是静静的守在塔楼两边。

方陵走到人比较少的一角,目光落在了绳子上的纸片上,纸片上用娟秀的笔法写着一行小字:叶似新蒲绿,身如乱锦缠。任君千度剥,意气自冲天。

方陵一看这文字,便不由得暗暗称赞起来。

花谜是灯谜的一种,灯谜者,即隐语也。也就是通过事物本身的特征来影射出事物,灯谜的历史源远流长,要想猜出灯谜也有着诸多方法,比如拆字法、离合法、增补法、减损法、半面法等几十种,这也使得灯谜复杂多变,若是掌握不到窍门,或者钻了牛角尖,或是寻错了方法,便很可能一筹莫展。

不过,任何一种灯谜都有着同一个特性,那就是先有谜底,后有谜面。也就是说,作者是根据谜底然后根据某种解谜方法逆推出谜面。

但是要想让谜面形成一首诗词,又能够又让谜底无从揣摩那便足见功底了。

不过对于熟知各种花卉植物特性的方陵而言,却能够很快捕捉到字里行间中所隐藏的东西,所以稍稍琢磨了一会儿,便猜出这谜底乃是棕树花了。

棕树乃是生长在南方边远地带的一种植物,棕树花即是其花卉,棕树对于北方人士而言本就不如牡丹、月季之类那么耳熟能详,更何况很多人都不知道棕树还能开花,而要将这谜面和其联系起来,便更有难度,若非是见识广博,思维敏捷之人,恐怕一时半刻还真难猜得出来。

光这一个谜面,便让方陵觉得这墨家小姐果然颇具才气,而且这才只是入门的一关,进了塔楼之后还有三大关,定然是一关更胜一关。

得知谜底之后,方陵便将纸片取了下来,但并不及于交上去,而是信步在绳子下走着,饶有兴趣的破解着其他谜题,破解得越多,他便越发感觉到这墨家小姐的才识惊人。

用谜底来逆推谜面,当然很简单,但是要象墨家小姐这样,既将花卉的特性隐于谜面中,又让人难以下手,更能组成优美婉约的诗句,着实的难得,而且这里每一首诗都贴近作为谜底的花卉环境,既象娓娓道来,又似信手而为。

见到方陵在绳子边一直走着,凌霄然便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个绸缎商的儿子还有破解这花谜的能力。

长香越来越短,已有不少书生交上了谜底,有的书生实在想不出来,便随便想了一个,乱写在上面去碰碰运气。

方陵这时才走到塔楼前的桌子前取了笔,在纸片背面写下了谜底和自己的姓名,递到了其中一个女婢的手中。

待到长香烧完之后,青衣女婢便推开了半扇塔门,捧着谜底走了进去,众人连忙昂起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要看清楚那塔楼里的情形,只不过,能看见的仅是一排桌椅而已,连墨家小姐的半点影子都没有见到。

众人悻悻的缩回头来,但是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只等着答案的揭晓。

一会儿之后,青衣婢女便从塔中走了出来,她并未关门,而是翻着谜底微微一笑道:“恭喜十五位猜中谜底的公子,听到奴家念名之后便可进入塔楼一层。”

一听只有十五人猜中,不少人都是面面相觑,这人数可是连三成都不到啊,并州城内书生成千上万,但是敢到这摘星楼前来猜谜底的都是其中翘楚,虽然不敢说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但是也绝不资质泛泛之辈。

然而,就是这么多翘楚之人,居然仅有十五人猜中谜底,而这仅仅才是入门的谜题呢。

就在众人又惊又讶之时,青衣婢女已开始念出名字:“凌霄然凌公子。”

见被第一个念到,凌霄然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得意来,整了整衣冠,一手负后,一手持扇贴胸,摆好姿势后才慢慢走上去,周围人见他气度不凡,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凌霄然前脚一走,青衣婢女又念道:“段子轩,段公子。”

翻版段嵘咧嘴一笑,对这样的结果似乎毫不意外,自信满满的朝前走去。

方陵一听这名字,便明白自己猜得果然没错,此人果真是段家的子弟。

青衣婢女每念到一个名字,便有一个书生走进塔楼,每一个都是意气风发,好像战场得胜凯旋的将军一般。

方陵对自己所提交的答案自然很自信,所以一点也不着急,神情淡定的站着,等待着自己名字的出现,比起经历过的生死场面,这入门的考核实在是没有一点的惊心动魄可言。

而周围的书生们,要么神色黯淡,要么灰心丧气,要么就是紧紧拽着拳头,期盼有自己的名字。

第十三个,第十四个,当念到第十五个的时候,方陵的名字便从青衣婢女嘴中念了出来,剩下的人都不由得长叹一声,不无羡慕的看着方陵这最后一个幸运儿,唯有等待来年再来此地了。

一层塔楼呈圆形,面积并不大,十五张桌椅整齐的摆放在上面,在塔楼尽头还有着直通二层的楼梯。99DOWN…NET小说下载

见到方陵居然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凌霄然眉头微微蹙了下,不屑的哼了一声道:“真是走了狗屎运。”

坐在他旁边的段子轩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便呵呵笑了起来道:“凌兄何必为一只老鼠这么介怀呢?该不会那女婢真的你所说的那样绝色吧?”

凌霄然冷笑道:“凌某何时说过大话?那女婢的姿色确实有沉鱼落燕之美。”

段子轩不由微微眯起眼来,色眯眯的道:“这么说起来,本公子倒真要去见识见识了。”

凌霄然一板脸道:“段兄,这事情可是有先来后到,我看中的,你可不能我抢啊。”

段子轩却是咧嘴一笑道:“凌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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