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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十年忽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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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那个童欣的一段,可以说是因为童欣骗了他,说她得了癌症,他只是因为同情她。也许后来他自己也认识到同情不是爱情,所以他要分手,但童欣又用吃安眠药来吓他,所以才会保持半年之久。
  可是他为什么不肯说他那都不是因为爱情呢?如果他说那都不是爱情,她就原谅他了。但一问到他爱不爱她们,他就支吾其词,不肯说话,使她恨之入骨。
  以前她经常指控他,审问他,其实只是想被他说服,被他驳倒。他能为他自己平反昭雪,她心里比他还高兴。有些道理,她不是不知道,但她不确信,要反着说出来,再被他驳倒,被他说服,那才真正相信了。但现在他的雄辩之风好像不那么强劲了,他好像很容易就认罪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收审站关了近两个月的缘故。
  她想起他刚才那样向她赔礼道歉,一点都不像那个侃爱情可以把她侃晕的爱情专家了,跟其他男人其实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害怕女朋友吃醋发脾气的。她想他今后肯定不会再碰其他女人了,前边几个人已经用“过激的话”和吞食安眠药把他整服了,整怕了。她真不知道是应该恨那几个女孩还是应该感谢她们。
  她想了这么一通,觉得心情好了一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们接着看信吧。”
  “不生气了?”
  “生气有什么用?”她怨恨地瞪他一眼,“又不能把你枪毙掉。其实你刚才说一声‘我那时怎么知道世界上有个艾米呢’,我早就不生气了。”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说:“正准备说的,被你吓糊涂了。”
  她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比她爸爸挨她妈妈训的时候还窝囊,忍不住笑起来:“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好像你很怕我一样。”
  他好像缓过气来,有心思说笑两句了:“你要是看到你自己的样子也会吓糊涂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白,我差点就要掐你的人中了。”
  “那还不如搞个人工呼吸。”她说完,就凑上去跟他狠狠地“人工呼吸”一下。
  两人看了一会儿信,Allan突然说:“你看看这个!”他把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他,又急忙到信堆里翻检起来。
  艾米看看手中的信,是一个叫“宫平”的人写的,红墨水,字很大,看上去红通通一片。她读了一下那封信,愣住了。那是一封威胁信,大意是说“成钢,我知道你有个‘小婊子’,如果你不把她甩了,我就叫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两个人翻检了一通,一共找到四封“宫平”的信。艾米把另外几封都拿来看了一下,字句大同小异,都是这一个主题。
  两个人有很长时间没说话,都盯着那几封信看。最后,Allan说:“也许我不应该住在这里,我还是搬出去吧,我可以住在寝室里,或者——”
  艾米立即抗议:“这肯定是谁在恶作剧,就是想把我们拆散,我不让你搬出去。你住这里,还可以保护我。”她分析说,“这几封信,寄出很久了,如果真有这心,我早不在人世了。我敢说,这是个恶作剧。”
  “但可能只是因为以前不知道你究竟是谁,现在我住这里,很快就会传开。你——还要去上学,这叫人怎么放心。我们报警吧。”
  “公安局能干什么?又随便抓几个人进去?”艾米把几封信又看了一遍,特别看了一下邮戳,是从本市四个不同的地方寄出的,但都是Allan被抓进去之后的那个星期一寄的,“这都快两个月了,这么久了,写信的可能早忘记了自己的恶作剧了。”她见他还是很担心的样子,说,“我们再等几天,如果又有这样的信,我们就报警,不然的话,就是没事了。”
  Allan又把那几封信看了一遍,皱着眉头说:“谁会搞这种恶作剧呢?写信的人好像对我的情况很熟悉。”
  “是不是你的哪个同学写的?研二栋的什么人?”
  “如果是研二栋的,应该知道我那时被收审了,怎么会往我寝室寄信呢?难道是已经毕业了的人?”
  艾米脱口问道:“会不会是——Jane写的?她出事那天是星期五,如果她很晚才把信丢到信筒里,就会在下个星期一才寄出,那就正好是这个日期。”
  他惊讶地看了她一眼:“Jane写这个干什么?”
  艾米听他的口气,知道他还没听说Jane自杀的原因,马上把话头扯别处去了:“那今晚还去不去金医生家?我们跟她约好了的。”
  “约好了,当然要去。我跟着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宫平’一定是个女的,我对付得了,我是怕你一个人在学校里或者路上遇到她。”
  晚上,他们两人到金医生家去,Allan有点窘:“你把床上的事都告诉她了,叫我怎么好去见她?”
  “那有什么?”艾米不在乎地说,“我又没说你的坏话,都是说手段高明之类,你怕什么?”
  他无奈地摇头:“真服了你了,什么都对人讲。有没有画图别人看呀?”
  金医生很热情地接待他们,把Allan左看右看了一番,说“艾米好眼光”,又把家里人叫出来跟他们两人见面。金医生的女儿抱着个孩子走过来,看了Allan几眼,脱口说:“哎呀,是长得帅,难怪那个姓简的女孩为你自杀呢。如果我没结婚,保不定也会。”
  Allan紧张地问:“你为什么说她是为我自杀?”
  艾米急了,不停地对金医生的女儿使眼色。
  但金医生的女儿没注意,接着说:“那女孩自己在遗书里说的嘛,不信你问我妈。你现在好有名噢,有人为你自杀,这种事现在可不多见呢。”
  Allan问金医生:“您看见过遗书?”
  金医生说:“我也没看见过,是听公安局那边一个法医说的。”
  回到家,Allan坐在他自己房里发愣,艾米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你——在想什么?”
  “其实我在里面就猜到Jane是自杀的,他们一直说凶手不可能是外来的,只能是我干的。但既然我没干,我想不出还有谁有钥匙,只能是——自杀,但我想不出她为什么要——”
  艾米不敢吭声,这真叫防不胜防,她跟父母交待过,跟老丁他们那一伙也交待过,连隔壁邻舍都交待过,叫她们不要对Allan说Jane是为他自杀的,但她没想到会在金医生那里露馅。
  Allan说:“在里面的时候,他们一直说Jane是被我谋杀的,或者是我雇的人,他们逼我交代作案经过,还让我抄写一些东西,大概是想对笔迹。他们让我抄的东西当中有我自己论文里的话,所以我估计是Jane的遗书或者什么留下的东西当中有这些话,但我没想到她是在——”
  他茫然地看着她,说:“他们放我出来的时候,给我看的结论只说我跟Jane的死无关,感谢我协助调查,但他们没说究竟Jane是自杀还是他杀。”
  然后他陷入了沉思,很久没再说话。艾米害怕了,摇摇他,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们让我抄的那些话,看看哪些句子可能是Jane的遗书里的话,他们一定把她的遗书的话拆散了,插在一些别的句子当中叫我抄。但是我想不起到底抄了些什么了。”他无助地看着艾米,问,“Jane是为我自杀的?为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不是,也许是为了别人,真的,我不知道,你不要为这事自责。就算她是为你,你也没有责任,因为你根本不知道。”
  “但是她那天说过‘小女婿,我要走了,我方法都想好了’,我以为她在开玩笑,还对她说‘你前脚走,我后脚跟’,她是不是把我的话听真了?”
  “你别乱想了,她是个大人,连一句玩笑都听不出来?”她好奇地问,“Jane怎么叫你‘小女婿’?”
  “是那些高中同学乱叫出来的诨名,”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说,“简阿姨他们肯定看见过遗书,我要去他们那里一下,看看遗书究竟写了些什么。我本来想等到伤好了再去的——”说着,他就要去打电话。
  “我听说他们已经不住那里了,你打电话也找不到他们的,”艾米怕Jane的父母告诉他更多的东西,急切地说,“你不要去他们那里了,我就有遗书复印件,我给你看吧。”
  “你有复印件?”Allan不相信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有遗书复印件?”
  艾米只好把弄到遗书复印件的经过讲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早给我看?”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怕你把Jane的事怪到你自己头上,你——”
  “快给我看吧。”
  艾米把遗书复印件给了他,他一声不吭地看了很多遍,脸上是一片茫然,好像个不识字的人一样。艾米劝他:“时间不早了,你今天也太累了,早点休息吧。”她从他手里把遗书复印件拿走,折好了,放进他床边的抽屉里,说“以后再看,现在睡吧。”
  她帮他把床整理一下,让他躺下。他的前胸后背都有伤,右边腰上也被踢伤了,只能侧身朝左边睡。艾米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悄悄离开了他的房间。
  42
  令艾米不解的是,Allan没再提遗书的事,表现好像也跟前几天没什么两样。她搞不清到底是静秋的担心是多余的,还是他太善于掩饰自己了。她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决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察言观色,一发现他内疚自责就大力宽解他一下。
  星期天,Allan带艾米去找了他的一个朋友的朋友老赵,据说是某年的武术比赛散打冠军,也不知是全市的冠军还是全国的冠军,反正是个冠军就是了。Allan把“宫平”的恐吓给老赵讲了一下,请老赵教艾米一些防身术。
  老赵“呲”地一笑,说:“怎么把散打跟防身扯到一起去了?你们知道什么是散打吗?”老赵把散打的博大精深猛侃了一通,最后对艾米说,“你们女的打起架来,是最没有章法的,都是一上来就抱紧了,扯住头发,指甲乱刨,牙齿乱咬。我能教你的就是把头发剪短,把指甲留长。”
  两个人就学了这两招,灰溜溜地告辞走了。艾米觉得“宫平”就是Jane,所以不太在乎,但她不好这样说,怕Allan不高兴,所以她只说:“你不用太担心,我现在走到哪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且我比很多女孩高,身大力不亏,我肯定打得过‘宫平’。”
  Allan只是担心地摇头:“‘宫平’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她是准备动刀子的。”“我也有刀,怕什么?”
  晚上,艾米要到学校去了,Allan说:“。是不是还是让你爸爸送你?如果‘宫平’看见我们在一起——”
  艾米坚决不干:“不行不行,我。就要你送。不能为了‘宫平’这几句破话,就把我们分开了。”她开玩笑说,“这下我知道怎么整你了,如果你以后找了别的女孩,我就专门等到你们做爱的时候打恐吓电话,把你吓出病来。”
  他苦笑了一下:“这种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他把她送到学校,啰啰嗦嗦地交待了半天,才打的回去了。接下来的几天,艾米连上课都带着“凶器”,还特别交待同寝室的人不要从后面挨近她,免得她打红了眼睛误伤了她们。Allan会不时地打电话来,看她是否OK。她为了让他紧张她,有时就故意说些“今天好像有个人在跟踪我”之类的话,搞得他跑到学校来,远远地跟着她,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他叫她好好呆在学校读书,中途不要一个人跑。回家,他说如果她不听,他就不敢在她家住了。星期五下午,Allan到学校来她接回家。他怕“宫平”认出他,戴着墨镜,把艾米笑弯了腰,说你这个样子在B大走动,没等你抓到“宫平”,校公安处已经把你当黑社会抓起来了。
  Allan的父母已经在星期四晚上。飞抵J市,他们原想住在饭店,但艾米的父母一定要他们住到家里来,最后他们只好客随主便,住在了艾米家。
  艾米那天回到家,就看见了Allan的父母。Allan的父亲像静秋。说的那样,很英俊潇洒,很像个外国人,使艾米怀疑他是“哥萨克”而不是“哈萨克”。Allan的妈妈年轻时一定是很漂亮的,因为即使是现在,也仍然很出众,人没有发胖,很有风度很有修养的样子。
  艾米有时看见Allan的父亲站在他母。亲身后,很温柔地把两手放在他母亲肩上,而他母亲就扭过头,仰脸看着他父亲。不知为什么,这一幕留给艾米很深的印象,使她羡慕不已。
  但是Allan当着几个父母的面,碰都不敢碰她一下。不过艾米不管什么当面不当面,想碰他就碰他一下,她发现Allan每次都很不自在,搞得面红耳赤的,像学生谈恋爱被老师发现了一样。他越脸红,她就越来劲,故意当着父母的面,搂他抱他。他不好把她推开,只好红着脸,由她放肆,最后都是做父母的知趣地避开了。
  为谁住哪间房的问题,两家人谦让了好久,最后终于说服Allan的父母住艾米的卧室,艾米在父母书房里摆了一张小床。
  艾米家除了客厅,还有三大一小四个房间,她不明白为什么没人想到让她跟Allan住一间屋,可能两边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那种关系,或者他们认为没结婚就不能住在一起。总而言之,几个父母都没那意思,考虑谁住哪里的时候,都是把她跟Allan分开来考虑的。妈妈甚至想到过“合并同类项”,爸爸跟Allan住一屋,妈妈跟艾米住一屋,也没想过让她跟Allan住一屋。
  Allan生日那天,正好是个星期六。Allan的父母中午请大家到一家餐馆吃了饭,因为晚上Allan和艾米要到“小洞天”去参加他的同学为他搞的生日聚会。
  艾米还是第一次跟Allan去参加他的同学聚会,想打扮得漂亮一点,免得丢了他的人。不过挑来挑去,没什么看得上的衣服,只好又穿上那条白裙子。她想了想,把那条珍珠项链拿出来戴上,然后她叫Allan进书房来。他问:“打扮好了?”
  “看看这项链漂亮不漂亮。”
  “挺漂亮的。不早了,我们走吧。”
  艾米觉得他没看出项链的价值,特别提醒说:“这项链两千多块钱呢,你没看出来?”
  他建议说:“你写个条子贴上头:‘此项链价值两千元’。”
  艾米见他老不问是谁买的,忍不住说:“你不问问这项链是谁给我买的?”
  “如果你愿意,你会告诉我的,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不问了。”他看她嘟着嘴,便笑了笑,说,“你要我问?好,那我就问了,问了不要发脾气啊。”他问,“是——小昆送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艾米吃惊地问。
  他微笑着说:“猜对了?他在追你?是不是很开心?”
  “你知道他在追我,你也不生气?你真是让小昆说中了,他说即使他公开追我,你也不会为我跟他打架的。”艾米不开心地说。
  “为什么不打?你现在就叫他来试试。”
  艾米听他这样说,有点开心,笑着瞟了他一眼:“你现在——这样,打得过他?”
  “打不打得过是水平问题,打不打是态度问题嘛,到时候你搬个凳子坐高处看,可以帮我们两边加加油。”
  她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你完全没有打架的诚意,是不是觉得我很虚荣?”
  他很理解地说:“也不算虚荣,很实在的荣誉感。小女孩嘛,如果没几个男人为她打架,那活得多没劲。”
  其实她不舍得Allan去跟人打架,她只是要他有个态度就行了,但他这个态度,完全不像吃醋的样子。她问:“小昆追我,你——吃不吃醋?”
  “我吃醋不吃醋都是死路一条。”
  “为什么?”
  他帮她把领口后面的商标翻进去,说:“我不吃醋,你说我不在乎你;我吃醋,你说我心胸狭窄。”
  她嘻嘻笑着,问:“那你怎么办?”
  “我吃适量的醋吧。这条项链,今天就不戴了吧。明天我们去买一条,然后你把项链还给小昆。我明天陪你们三个女的去逛商场买衣服,好不好?”
  她心疼地说:“算了吧,你现在这种样子,还有力气陪我们逛街?”
  “我一进商场,就找个地方坐下等你们。你们慢慢逛,我帮你们提东西。”
  她被他这一招整得服服帖帖,取下项链,开玩笑说:“你对付女人很有一套呢,到底是老手。”
  他赶快说:“不要胡思乱想,都是听别人说的。我们走吧。”在路上的时候,他建议说,“还是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吧。”
  她不肯:“我要公开,不公开,别的女孩都来打你主意。我不怕那个‘宫平’,跟她打架也比让别人把你抢跑了强。”
  他无奈地说:“我看我带给你的都是麻烦。”
  生日聚会很热闹,来了很多人,女孩子尤其多,老丁说很多都是不邀自来的,搞得座位紧缺。老丁是主持人,窜来窜去地忙活了一通,加桌子加椅子的,总算把大家都安顿下来。
  吃完饭后,大家到餐馆里面一间较大的卡拉OK厅唱歌。唱了一会儿,几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叫Allan唱一首,Allan推脱了半天,说自己很久没唱了,就免了吧,但大家都不放过他,他只好唱了一首 El Condor Pasa:
  Id rather be a sparrow than a snail
  Yes,I would,if I could,I surely would。
  ……
  Away,Id rather sail away
  Like a swan,thats here and gone
  A man gets tied up to the ground
  He gives the world its saddest sound
  Its saddest sound。
  那是艾米第一次听他在卡拉OK厅唱歌,她知道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可能不能尽情地唱,但即便那样,他唱得也实在好,听上去像那种在空旷无人的草原上自由自在唱惯了的嗓子一样。
  她听着他的歌声,眼前浮现出一个令她心痛的画面:他被关在收审站的小屋子里,透过铁窗,他思慕外面的天空,渴望着自由,他的心底,一定是在唱着这首歌,他的灵魂,一定是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驰骋。她不知道他怎么熬过那些日子的,她听着,想着,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唱完了,回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小声说:“别想太多了,只是一首歌。”
  他刚坐下,就有人提议让“金童玉女”合唱《心雨》,艾米看见有人把一个留披肩发的女孩往麦克风那里推,还有两个女孩就来拖Allan。他推脱了一阵,越推就有越多的女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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