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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明王侯-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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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平凡……”
  陈莺儿又注意到大堂东面的台子,不由奇道:“搭这个台子有何用处?”
  “表演节目用的,比如说书,唱戏,杂耍等等,吸引客人的注意,用来招徕回头客。”
  “用心良苦,聪慧睿智,你将来必有大成就……”
  “哈哈,小姐过奖了,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怀才而不傲物,虚怀若谷,你是谦谦君子……”
  “…………”
  “…………”
  萧凡陪着陈莺儿在醉仙楼内到处转悠,陈莺儿一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走一路夸一路,而且夸赞的力度非常之大,萧凡刚开始还假模假样的谦虚几句,到后来他谦虚的词儿都用完了,陈莺儿犹自夸得滔滔不绝,萧凡张着嘴实在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被人夸萧凡不反对,可把他照死里夸,他就有点受不了了,陈莺儿今日这是怎么了?如此卖力的赞美自己,莫非她也读过卡耐基?
  店里的老蔡,狗子等等伙计全都目瞪口呆的盯着陈莺儿,不说不知道,原来这个酒楼在东家千金的眼里评价如此之高,这让他们惊喜若狂。
  从大堂到三楼,再从三楼到大堂,陈莺儿把该夸的都夸完了,一时间竟沉默下来,看来她也实在找不到东西来夸了。
  萧凡冷眼看她,淡淡道:“都夸完了?再仔细找找,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找出一两样来,继续照死里夸。”
  陈莺儿俏脸羞得通红,螓首低垂,轻轻摇了两下。
  萧凡好心的建议道:“东西夸完了,你可以夸人呀,比如说,你可以夸我长得很英俊……”
  陈莺儿噗嗤笑出了声,俏脸愈发通红,看来她也觉得自己夸得太过了。陈莺儿虽然年已十八,但她的感情世界仍是一片空白,对感情的表达也很生涩,除了一味的夸赞,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曲意奉承讨好心仪的男人了。
  萧凡好整以暇道:“好吧,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来干什么?”
  陈莺儿已不复当初盛气凌人的模样,闻言红着脸低声道:“我……我其实是想来看看你,真的。”
  “来看我?”
  陈莺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显得有些怯怯的道:“你……你终日忙着打理醉仙楼,几乎都不回府住了,爹说……爹说有事情想与你……商议。”
  有事情?萧凡神情一凝,沉声道:“你爹有什么事情?”
  陈莺儿羞红满面:“……你猜。”
  萧凡想了想,惊喜道:“莫非你爹打算把醉仙楼送给我?”
  陈莺儿一窒,羞色稍褪:“……你再猜。”
  “莫非你爹愿意把抱琴给我做通房丫头?”
  陈莺儿银牙暗咬:“……你再猜。”
  萧凡泄气道:“除了这两样,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跟你爹商议的,你知道,我和他有代沟……”
  陈莺儿心里那个气呀,莫非我和你的婚事,你就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空有一番女儿待嫁心思,奈何良人懵然无知,陈莺儿气愤之中,不由生出“奈何明月照沟渠”之慨。
  原本很和谐很客气的场景,现在却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陈莺儿固然气愤难当,萧凡也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是傻子,陈莺儿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怎能不知她的意思?只不过还是那句话,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想勉强自己,但又不忍心伤害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妻,于是只好装傻充楞,躲过一时算一时吧。
  没过多久,沉默便被打破。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萧凡抬头一看,却见曹毅正儿八经穿着官服,神色焦急的领着衙门里十几名衙役,急匆匆的进了门。
  “曹大人,您这是……?”
  曹毅严肃的看着他,沉声道:“刚才得京师锦衣亲军飞马快报,皇太孙殿下乘玉驾出了京师,全副仪仗启行,正奔着咱们江浦县来了,锦衣亲军要咱们衙门准备接驾……”
  萧凡呆楞住了。
  曹毅盯着萧凡,面色古怪道:“皇太孙殿下出行,声势如此之大,该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第五十一章 皇孙再临
  萧凡欲哭无泪。
  该来的总会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早该知道,打了皇太孙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当朱家王朝的国家机器是吃干饭的?
  萧凡这一刻想到了跑路,他不想傻乎乎的伸出脑袋让朱允炆砍了,那未免太窝囊,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文化有品位有预知能力的四有穿越者,虽不能散王霸震虎躯,可也不能软弱到任人诛杀吧?他穿越的目的不是为了挨宰的。
  “曹大人,保重!小弟出城避避风头,咱们青山不改,绿水……”
  “来不及了!”曹毅焦急的打断了萧凡的江湖套话,沉声道:“太孙殿下仪仗已快到了,左军都督府的官兵已经分守住了四城,而且整个江浦净水泼街,百姓人等皆不得四处走动,你现在想出城,除非你有本事把守城门的官兵除去……”
  萧凡脸都绿了:“……我不过是拍了他几下脑门儿,他要杀我随便派几个大内高手就是了,干嘛还非得启用仪仗亲自大老远跑来杀我?一群人从京师出来,浩浩荡荡的就为了杀我这么一个酒楼掌柜,我有那么大罪过吗?”
  曹毅面色又浮上几分古怪:“皇太孙启用仪仗,从京师出来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就为了杀你?此事亘古未有,透着怪异,我估摸着,他可能不是为了杀你而来……”
  萧凡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眼睛放出亮光,急切道:“真的吗?那他是为了什么?”
  曹毅摇头道:“上位者的心思,曹某不敢妄自揣测……”
  拍了拍萧凡的肩,曹毅沉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还是在醉仙楼里等着,不要乱跑,我与黄知县赶去东城门接驾,……若太孙殿下真有杀你之意,他也不会当场杀人,必将把你先拿进京师天牢候斩,那时我再想想办法,定要保你周全……”
  曹毅说完便领着衙役匆匆走了。
  萧凡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眼神也变得空洞麻木。
  死亡离他越来越近,近得让他颤栗,他只是平凡人,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面对死亡时,他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害怕,一样的畏惧。
  皇权,多么可怕的字眼,集暴力与强势于一体,顺从它的人,得到安抚,反抗它的人,受到屠戮。
  但是萧凡却还是与普通人有不同之处,就算是死,他也不愿老老实实伸长了脖子挨刀。
  站在大堂内怔忪了一会儿,萧凡忽然转身进了厨房,从案板上抽出一把剐骨用的尖刀,撩起衣衫,将它藏在后腰处。
  平素温文尔雅的模样已完全不复,他眼中闪过一抹凶戾之色,一双清秀有神的眸子布满了血丝,他已打定主意,若朱允炆真要拿他,他就抽刀把这位皇太孙干掉,临死也拖个垫背的。
  萧凡外表儒雅,一派斯文,可他骨子里却流淌着凶狠的血液,别忘了,他上辈子可是干过抢劫犯的,敢干这种高危工种的人,胆子当然不会太小,该玩命的时候,他会豁出一切。
  无人可以依靠时,同归于尽也是一种反抗的方式。
  看着萧凡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一旁的陈莺儿早已惊呆了。
  她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了解得太少,他什么时候认识了当今的皇太孙殿下?而且听曹县丞的口气,貌似他还把皇太孙得罪得不轻,眼看就要大祸临头了。
  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陈莺儿咬着银牙,颤声道:“萧凡,你……你还是先躲起来吧,待官兵走后,我再带你出城……”
  萧凡心中有些感动,微微摇头道:“我不能走,我若走了,官兵抓不到人,你们陈家就该遭殃了,连曹县丞都会受到牵连。”
  陈莺儿呆住了,是啊,萧凡说的没错,众所周知,他是陈家的女婿,若他跑了,自己的父母,弟弟,包括她自己,肯定会被连坐,尽管他们与此事毫无关联,但皇权之下,谁会跟他们讲道理?
  看着萧凡那张平静得古井无波的俊脸,陈莺儿泪如雨下,银牙咬碎,终于痛下决心道:“不管了,你先躲起来,谅那些官兵也不会牵连无辜,顶多只是把我们拿进监牢关一阵子,很快就会没事……”
  萧凡心中愈发感动,原本清冷淡漠的女子,此时却有如此担当,令他颇有些意外,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看来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并不止于一个父母之命的未婚夫,而是确实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萧凡呵呵的笑,然后摇头,一脸淡然。
  陈莺儿急了,跺脚道:“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你……你真气死人了!”
  萧凡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你爹,自从我这个女婿接掌醉仙楼后,陈府便一直家宅不宁,我惹的麻烦一次比一次高级,如果这次你爹知道我惹到了当今皇太孙殿下,不知会是何样表情……”
  江浦县东城门,古朴陈旧的铁木门已被数十名锦衣校尉牢牢把守,黄知县和曹县丞老早便一左一右跪在城门两边,他们身后跪着衙门的大小官吏和衙役,一群人战战兢兢等着皇太孙仪仗到来。
  两柱香时辰后,东面官道上远远扬起漫天尘土,六面绣着四爪金龙的龙旗打头,黄旗居中,左前青旗一,右前赤旗一,左后黑旗一,右后白旗一,每旗执弓弩军士六人,服各随旗色。车辇后有班剑,吾杖,仪刀,骨朵各四,再其后,又有红罗曲盖绣伞、红罗素圆伞、红罗素方伞、青罗素方伞等等朝仪用物,所执者皆是锦衣校尉,旗幡遮天,罗伞蔽日,一行数百人浩浩荡荡向城门行来。
  还未至城门,凝重的皇家天威便铺天盖地压向城门口迎驾众人,从黄知县开始,每个人皆被这股威势深深震撼,众人跪在尘土中,以头触地,不敢稍动,仿佛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仪仗刚到城门,黄知县便朝太孙车辇磕了一个头,大声道:“微臣江浦知县黄睿德,率江浦县衙同僚,恭迎皇太孙殿下玉驾,太孙千岁!”
  众官吏磕头,同声喝道:“太孙千岁——”
  太孙车辇充耳不闻,只是在经过黄知县时顿了一下,里面一道清冷的声音遥遥传出:“摆驾醉仙楼。”
  然后车辇便径自入了城,往南城行去。
  黄知县跪在地上,神情一楞,接着若有所思的看了曹毅一眼。
  曹毅一言不发,紧随着车辇站起身,神情一片凝重的跟在车辇最末,不紧不慢的走着。
  醉仙楼门外早已被锦衣亲军团团围住,萧凡等人跪在地上,惶惶不安的等待皇太孙仪仗到来。
  老蔡和一众店伙计跪在萧凡身后,面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甚至包括四五名从了良在醉仙楼推销酒的青楼姑娘,也是吓得花容失色,她们没想到,卖酒原来也是玩命的行当,没招谁没惹谁的,怎么被官兵给围住了?
  陈莺儿也跪在萧凡左侧,满脸凄苦的看着他,神情万分悲伤,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恐惧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长鞭静街,铜锣开道,朱允炆的仪仗便开到了醉仙楼的门口。
  金色的车辇正好在萧凡身前停下,一名大汉将军跪在车辇前躬身,萧凡垂着头,只看见一双暗黄色的锦靴踩着大汉将军的背脊,走下了车辇,并且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草民萧凡,拜见大明皇太孙殿下,太孙千岁——”
  甭管有罪无罪,先把礼数做到再说,于是萧凡便率先高声喝道。
  “哼!萧凡,抬起头看着我!”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故作威严的道。
  萧凡一副颤栗的模样,哆嗦着身子慢慢抬头,只见朱允炆身着明黄四爪龙袍,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萧凡,现在孤正式告诉你,孤乃大明朝皇太孙,是洪武皇帝的亲孙子,哼!你敢不相信我?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萧凡身躯一抖,匍匐在地颤声道:“太孙殿下头角峥嵘,龙行虎步,实乃未来大明朝帝王之相也,草民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朱允炆闻言气得直跺脚:“哼!头角峥嵘那是被你拍的!你知道该死就好,我且问你,你拍我脑门儿这笔帐该怎么算?”
  “草民……惶恐!”萧凡脸都白了。
  “我想起来了,你还骂我是倒霉孩子,这笔帐该怎么算?”
  “草民……惶恐!”萧凡擦汗。
  “你还喷过我满脸茶水……”
  “草民……惶恐!”萧凡擦不完的汗……
  “你还说醉仙楼皇太孙与狗不得入内……”
  “…………”萧凡连话都懒得回了。
  朱允炆奇怪的眨了眨眼,道:“你怎么不惶恐了?”
  萧凡叹气道:“草民罪孽深重,任杀任剐,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哈哈……”朱允炆乐得哈哈大笑,见随从们和黄知县等人一脸怪异的瞧着他,于是立马敛了笑容,板着脸道:“萧凡,你知道冒犯太孙是要杀头的吗?”
  “草民知罪。”萧凡低头认罪,一只手却仿佛不经意的伸向后腰处,只要朱允炆下令拿他,他就打算跟朱允炆拼了,二人相距不过数尺,他有把握能够顺利捅他一刀。
  朱允炆浑然不觉悄然临近的杀机,仍沉声道:“既然你快死了,说说,临死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看在你请我吃了一顿饭的份上,我便成全你。”
  萧凡摸向腰间的手一顿,颇有些诧异的抬头望向朱允炆,要被砍头了还能完成心愿?大明朝的律法如此人道?
  一看之下,却见朱允炆满脸笑意的瞧着他,眼中一抹调皮的光芒一闪而逝。那种善意的神色,令萧凡停住了所有动作,只为那张充满笑意的年轻脸庞,温暖而灿烂,一如这冬日下午的暖阳。
  人生的际遇,往往只在一念之差,摸刀的手停住了,萧凡的命运从此也被完全改变,这一念,甚至影响了一个古老民族的国运,影响了一个朝代的兴衰。
  藏在腰间的刀,终究没有拔出来。
  萧凡却笑了,笑容里透着一股轻松。
  “什么心愿都可以?”
  朱允炆点头笑道:“什么都可以。”
  萧凡眨眼:“可以让人给草民殉葬么?”
  朱允炆奇道:“你想让谁给你殉葬?”
  萧凡抬手一指不远处跪着的黄知县:“他。”
  黄知县吓得浑身一抖,匍匐于地,带着哭音道:“殿下,微臣无辜啊……”
  朱允炆楞了一下,接着失笑道:“想不到你比我还胡闹……”
  然后朱允炆板着脸道:“罢了,看在你这人还算忠厚的份上,孤便饶你冒犯太孙之罪,萧凡,孤且问你,现在你相信我是真正的皇太孙,不是冒充的了吧?”
  “草民坚信不移!”
  “那你害怕吗?”
  “殿下威武,草民畏惧……”
  朱允炆得意的一笑,大声道:“哼!知道害怕就好,孤今日来,就是让你怕一怕的……来人,摆驾回京!”
  说完朱允炆头也不回的登上车辇,整个仪仗数百人掉头便走,很快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萧凡愕然抬头,与曹毅面面相觑,二人脸上均是一片不解之色。
  “这……就这样走了?”萧凡吃吃道。
  曹毅仍跪在地上,非常迷茫的挠头:“太孙殿下到底来干什么的?难道吓唬你几句就完事了?”
  萧凡不满道:“我怎么觉得太孙殿下没砍了我,你好象特不满意似的?”
  曹毅遗憾的咂摸着嘴,道:“若太孙殿下真斩了你,那黄知县就随你殉葬了,省了我多少麻烦呀……”
  萧凡:“…………”
  第五十二章 广告宣传
  朱允炆的车辇走了,数百人的仪仗在尘土飞扬中翩然出城,踏上了回京师的官道。
  萧凡鼻子都揉红了,他还是想不通,朱允炆大张旗鼓的弄这么大排场,大老远跑到江浦到底干嘛来了?难道就像曹毅说的,特意吓唬自己几句,见自己害怕便心满意足的走人?这人未免也太无聊了吧?王孙公子过的都是这种生活?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萧凡最后给这件事下了个结论:有权有势的人日子太空虚了,全都是吃饱了撑的!
  危机过去了,萧凡的心情自然便好了起来。不论朱允炆表现得多么无聊,但他的行为却让萧凡打从心底里赞赏,萧凡的逻辑很简单,杀自己的太孙不是好太孙,不杀自己的太孙,将来必是国之明君。
  转过头,见陈莺儿仍泪痕满面的瞧着他,目光中有喜有怨,分外复杂。
  萧凡禁不住心头一暖,走到她面前柔声道:“让你受惊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陈莺儿呜咽一声,终于失声痛哭起来:“我……我以为你会被他们……被他们……”
  想起大难之前,陈莺儿坚持要让自己先躲起来,甚至不怕连累她和家人,一个女人能为他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萧凡为她那片心意而感动着。
  深情的注视着陈莺儿,萧凡柔声道:“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见真情,我以后会……”
  萧凡话未说完,陈莺儿仿佛被电了一下似的,呀的一声惊呼,然后又急又羞的环视四周,跺脚嗔道:“当着这么多人,你……你说什么胡话呢!……要说回家去说,我……我先走了。”
  说完陈莺儿羞红满面,捂着耳朵飞快的跑了。
  萧凡眼睛睁得老大,朝着她的背影叫道:“哎,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呀?真是没礼貌……”
  曹毅凑了上来,瞧着陈莺儿的背影,嘿嘿坏笑道:“小两口说情话也不避讳着点儿,人家是大姑娘,面嫩得很,你那没说完的情话还是说给我听听吧,你刚才说你以后会怎么样来着?”
  萧凡盯着陈莺儿的背影叹息道:“我只是想说,我以后会尽量少贪醉仙楼的银子,给她爹和曹大人你好好当掌柜……这能算情话吗?陈小姐的心思太复杂了……”
  曹毅满头黑线:“…………”
  皇太孙走了,街禁一放,百姓们也纷纷走上了街头,在听说皇太孙竟然驾临江浦县之后,大家既惊奇又疑惑,皇太孙没事跑到这个县城来干嘛?互相一打听,众人便知了个大概,皇太孙仪仗入城之后,径自去了醉仙楼,与那位陈家姑爷,醉仙楼掌柜萧凡说了几句话,便回了驾。
  看热闹是百姓们的天性,一听这么轰动的事情居然又跟最近江浦的风云人物萧凡有了关系,大家便三五成群,一齐涌到了醉仙楼门前的空地上,看看这位萧掌柜有何出奇之处,不但与曹县丞相交莫逆,竟还引得当今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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