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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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顿了顿,望向朱允炆,叹道:“允炆啊,你要记住,这世上的事情,不是全靠仁义道德便能解决的,当动刀兵之时,便须毫不留情,跟敌人说仁义,无异对牛弹琴,要做皇帝,你的性子还须更狠辣些才是,否则如何治得这天下万民,如何驾驭满朝文武?”
朱允炆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几句,可是迎着朱元璋肃然而威严的目光,朱允炆终于还是低下头,讷讷道:“是,皇祖父,孙儿谨遵教诲。”
朱元璋笑道:“最近可有跟着春坊黄侍讲读书?”
朱允炆甜甜笑道:“有的,黄先生今日还教了孙儿论语呢。”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黄子澄此人,学问倒是不错,他都教了你什么?”
“孙儿学的是《论语·子路篇》,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朱元璋微微皱眉,又很快舒展开,淡然道:“何以解?”
“孔圣人的意思是说,如有一位施行王道的君主,也必定要花费三十年的时间,才能使仁道盛行于天下。”
朱元璋笑道:“允炆,你欲行仁道,这是不错的,祖父问你,除了仁道之外,君主还需以何道辅之?”
朱允炆抬头愕然道:“皇祖父,治天下当然只能行仁义之道,圣人之说,传世千年,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朱元璋目光顿时有些黯淡,神情浮出些许失望之色。
摆了摆手,朱元璋沉声道:“不说这个了,朕问你,前日你仪仗出京,听说只为吓唬一个酒楼掌柜,这是何因?”
朱允炆闻言开心的笑了:“皇祖父,孙儿在江浦认识一个挺有意思的人,刚认识他时,他死活不相信孙儿是当今太孙,孙儿还挨了他好几下打呢,后来孙儿回京后,左想右想不服气,于是开了全副仪仗出京,就是要给他看看,孙儿不是冒充的。”
朱元璋哼了一声,沉声道:“你简直是胡闹!太孙仪仗,那是朝会,典礼,重大国事之时才准启用的,你却拿它去吓唬一个酒楼掌柜,满朝文武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你?简直荒唐!”
朱允炆吓得往后一退,低着头不敢发一语。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终究还是舍不得说重话,叹了一声,接着道:“还有,你说那酒楼掌柜打了你?此人狗胆包天,竟敢殴辱皇孙,按大明律,此人该诛九族!”
朱允炆闻言急忙抬头,急声道:“皇祖父,孙儿并不怪他,所谓不知者不罪,孙儿也赦免了他的罪,求皇祖父开恩……”
朱元璋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赦免了他,此事便作罢了吧……”
朱允炆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他不明白,为何向来乾纲独断,从不听劝的皇祖父,这次却如此轻易的放过了萧凡,一句作罢便真的作罢了。
朱元璋看着孙儿迷惑的脸,终于展颜笑了:“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朕如此轻易的放过了他?”
朱允炆点头。
朱元璋叹道:“等你当了皇帝,也许能明白朕的用意。允炆啊,这世上的事情,并无对错是非之分,帝王杀人,不看这人有罪无罪,而在于这人该不该死。当你觉得某人对你有了威胁,那时他便无罪,也该死,当你觉得某人对你用处甚大,那时他便是罪恶滔天,亦不能杀……”
朱允炆满脸迷茫之色,显然,朱元璋的话让他非常不明白。
“……朕之一生,杀人无算,其中真正有罪之人能有多少?李善长真有罪吗?傅友德真有罪吗?宋濂真有罪吗?其实他们都没罪,可他们却该死,所以他们死了。”
朱允炆神色愈发迷茫。
朱元璋叹道:“孙儿啊,你还是不懂,唉……朕为何要杀这么多无罪之人?甚至朕不惜背负昏君暴君之恶名,尽数屠戮开国功臣名将?孙儿啊,朕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朱家的子孙后代呀!朕就是担心那些功臣名将恃功自傲,不服我朱家后人做皇帝,甚至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朕只能在活着之时,尽数杀了他们,朕要留给你一个除去荆棘的铁桶江山!”
“可是……皇祖父,这跟不杀萧凡有何关系?”朱允炆一脸懵懂道。
朱元璋笑了:“因为赦免萧凡的话是你说的,你是未来的大明皇帝,君无戏言,你说不杀,那便不杀。这是皇帝必须具备的威信,君主一言九鼎,朕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杀了那么多不该杀的人,为的,就是给你树立新君的威信,令天下臣民遵从你的号令,你说出的话,朕怎能去否定它?那朕做了这么多岂不是白做了?树威信需要五年十年,但威信崩失,却只需一句话而已,你懂了吗?”
朱允炆脸上仍带着少许迷茫:“皇祖父的话,孙儿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朱元璋慈爱的望着他,笑道:“不懂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懂的,朕以后慢慢教你,在你登基为帝之前,朕会将帝王之术全数传予你的。欲治天下,此术必须要学会,否则你便守不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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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泰山有请
萧凡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他浑然不知,在京师皇宫之内,自己的性命已经在鬼门关打了个转。
萧凡每日便是在醉仙楼的柜台里坐着,然后睁着空洞的两眼,开始畅想未来。
自己的未来该是什么样的呢?
妻妾成群自然是免不了的,家财万贯更是不能少的,扈从如云那是必须的……
可是,如何才能拥有这么美好的生活呢?
当然是做官了。在古代若想出人头地,除了做官,便是造反当皇帝了。不过造反的技术含量太高,以萧凡的能力,估计不太可行,朱元璋老先生还活着呢,自己若敢造他朱家的反,估计老朱能活生生把他给嚼巴嚼巴吞了,连烹都不用烹。
问题又绕了回来,怎样才能当官呢?老实说,当官对萧凡而言并不难,朱允炆也好,燕王也好,两方都对他表示了相当程度的好感,只要他一点头,就能轻而易举的当官了,这就是生在古代的好处,你不一定得多有能力,也不一定要文才盖世,你只要抱住某个大人物的大腿就可以飞黄腾达了。
萧凡跟别人不一样,他一不小心抱住了两条大腿,两条大腿粗壮且性感。
对别人来说,这是令人又嫉又羡的际遇,可熟知未来的萧凡却并不这样认为,他比谁都明白,这两条大腿分属于不同的主人,而且过不了几年,大腿的主人会分道扬镳,越走越远,最后翻脸,成为生死仇敌。
站队是个很要命的问题,一个高尚的人不能脚踏两条船,这跟道德有关,同样的,一个惜命的人也不能同时抱两条大腿,这跟脑袋有关,必须要有所取舍,只能铁了心的抱紧一条腿,然后一条道儿走到黑。
问题是,舍谁取谁呢?
历史是个黑心的马车夫,他笑眯眯的把燕王拉上了车,然后又狠狠一脚将朱允炆踹了下去。笑到最后的,是篡位成功的燕王。
跟随他吗?萧凡有些不乐意,据说燕王雄才大略,但心性刻薄寡恩,比起他老子朱元璋来,爷俩儿对杀人有着共同的爱好,燕王青出于蓝,比朱元璋更多了几分阴狠歹毒,良禽择木而栖,燕王或许是一代明主,但他不一定能让自己活到寿终正寝,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也许他就会把自己给宰了。
那么反过来,投奔皇太孙朱允炆?
萧凡神色越发苦涩了。
那个挨了打只会哭的家伙,能当好皇帝吗?萧凡越想越觉得朱允炆很不靠谱儿……
随缘吧随缘吧。
萧凡觉得,朱元璋既然没死,自己做个酒楼小掌柜,其实也挺不错的,洪武一朝,当官可是高危工种呀……
如果陈四六不死乞白赖的把女儿硬塞给自己,那就更美好了……
“姑爷,老爷请你回去,有事与你商议。”抱琴娇脆的嗓音打断了萧凡对未来的畅想。
抱琴穿着湖绿色的夹袄,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带着满身暖暖的阳光,飞进了醉仙楼门边的柜台外。
她脸蛋微红,似乎是一路蹦跳着过来的,还微微喘着气,娇小的胸脯起伏不定,大大的眼睛却看着柜台内的萧凡,眼睛里有一种叫灵气的东西,看得见却捉不到。
相识时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抱琴并不记仇,跟萧凡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笑,露出了嘴角两个令人沉醉的梨涡儿,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萦绕在萧凡沉迷的眼底。
萧凡自己没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两颗砰砰跳动的红心。
“抱琴呀,你来找我干嘛呀?”
抱琴敛了笑,秀眉微蹙:“姑爷,是老爷找你,不是我找你,你刚才没听清吗?”
萧凡看着抱琴如花儿般娇艳的芳颜,心不在焉道:“哦,原来是老爷找我,老爷找我有事吗?他是不是要嫁给我?”
“啊?”抱琴惊得花容失色。老爷与姑爷的基情,在这个十四五岁小姑娘的心里,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啊——错了,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要嫁给我?”
抱琴望着萧凡一脸同情:“完了完了,姑爷的疯病又犯了,我回去禀报老爷……”
说完抱琴转身就跑。
伊人芳颜不见,萧凡的疯病立马痊愈。
“哎,抱琴,回来!我没疯,我跟你一块回去见老爷……”
…………
…………
认识曹县丞,认识皇太孙,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他完全可以不用再理会陈四六,但是萧凡不想用这种背景去炫耀,在他看来,这是别人的光环,不是属于自己的,用别人的光环给自己贴金,那是低级趣味。
萧凡想做个高尚的人,就算暂时高尚不了,至少要做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陈四六施召唤术,萧凡身为晚辈,女婿兼打工仔,当然要回去。
回陈府的路上,萧凡与抱琴并肩走着。
阳光洒在二人的背上,暖洋洋的,在身前的地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恬静怡然,萦绕着淡淡的幸福味道,萧凡感觉很舒服,宛如置身隔世的初恋。
“姑爷,你的疯病真好了吗?”抱琴瞧着满脸笑意的萧凡,小心翼翼的道。
萧凡脸有点黑:“……真好了,一口气儿上五楼,不费劲儿。”
抱琴闻言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嘻嘻一笑,便开始蹦蹦跳跳起来,还调皮的用莲足去踩身前地上萧凡的影子,踩着了便咯咯娇笑,银铃般的笑声飞扬在午后的青石大街,整个世界仿佛笼罩了一层梦幻的金光。
“抱琴,喜欢看金鱼吗?”萧凡充满期待的问道:“哥哥我带你去看金鱼怎样?很漂亮的哦……”
抱琴停了蹦跳的脚步,蹙眉看着他:“我不喜欢金鱼……”
“为什么?”
“那东西不好吃……”
萧凡擦汗:“……那你喜欢什么?”
抱琴两眼放出渴望的光芒:“我喜欢王八……”
萧凡:“…………”
“姑爷,府里前院的石潭里养了好些王八呢,你捉来咱们一块吃好不好?王八可好吃了……”
萧凡无语……
这就是装着对陈莺儿不解风情的报应呀!
“抱琴呀,将来若你小姐嫁给了我,你呢?你是不是也跟着小姐一块嫁给我呀?”
抱琴欢快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娇羞,忸怩道:“小姐说了……她若与你成亲,我也要跪在小姐后面,跟你一块拜堂的……”
萧凡笑道:“那你呢?你自己愿不愿意嫁我呀?”
抱琴小脸皱成一团,愁眉苦脸道:“我只是下人,愿不愿意的,怎能由着自己?老爷和小姐要我嫁,我便只好嫁了……”
萧凡心疼了,下人的命运是悲惨的,不由自己的,像抱琴这般灵气十足的女子,却没能投个好胎,终究还是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
萧凡暗自决定,就算不娶陈莺儿,也一定要把抱琴赎出陈府,反正那时自己多半做了官,不论是用银子赎,还是用官威压,总之一定要陈四六交出抱琴。
深情的望着抱琴,萧凡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抱琴,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出火坑的!”
“姑爷……”抱琴美眸中泛着晶莹的光亮。
“啪!”一招力劈华山毫不留情的印在萧凡的脑门。
熟悉的挨打滋味令萧凡龇牙咧嘴。
“嫁给你才是进火坑呢!”
抱琴蹦蹦跳跳,翩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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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羞愧,今天只码了半章,情节被分开了,因为接到哥们的电话,今晚有个饭局,没时间码字了……
第五十五章 成亲之议
萧凡揉着脑门回到陈府时,抱琴蹦蹦跳跳的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陈府前堂内,陈四六正坐立不安的等着萧凡。
若论陈四六如今对萧凡的感觉,真可谓又爱又怕。
皇太孙驾临江浦,仪仗径自去了醉仙楼,并与萧凡交谈数语后,摆驾回了京师。
这个消息如今在整个江浦已传得纷纷扬扬,身为当事人的岳父,醉仙楼的大东家,陈四六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但知道得清清楚楚,更从女儿的嘴里打听到更八卦的内幕。
就跟陈家与曹县丞的恩怨经过一样,原来萧凡与皇太孙又是一出不打不相识,这位胆子大得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女婿,居然敢打当今太孙殿下,听说太孙殿下当时被他打哭了……
想到这里,陈四六的裤裆便吓得一阵湿意。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陈四六左盘算右盘算,他陈家不论怎么算,都在被诛的“九族”之内,换句话说,萧凡差点又害死他全家了……
为什么说“又”?
因为萧凡干这种胆大包天又祸连陈家的事儿,已经不止一次了……
陈四六觉得很费解,他想不通,那个内向懦弱腼腆的女婿,现如今怎么变成了一个专门惹是生非的惹祸精,而且闯的都是高级祸,这位女婿究竟经过了怎样坎坷艰难的心路历程,才变成如今报复社会的急先锋?
陈四六甚至在反省,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初将他与女儿的婚事拖了四年,导致这位女婿心火旺盛,房事没有着落,因此性格产生了异变……
幸好当今太孙殿下仁厚,不但不计较萧凡犯驾之罪,反而与他交上了朋友,这对陈家来说,是大惊之后的大喜,陈四六既感纠结又觉得欢欣。
眼看这位女婿越爬越高,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尊贵,陈四六觉得有件事不能再拖了。
那就是萧凡与女儿的婚事,商人要懂得审时度势,要懂得何谓奇货可居,这方面有个千年前的老前辈可以给陈四六作为借鉴,那就是战国时的吕不韦,老吕曾经也是个商人,后来为何能高居相国之位?因为他发现了一颗很有价值的蒙尘明珠,秦异人。
正如陈四六发现了萧凡的潜力一样,已经尝到政治投资甜头的陈四六觉得,萧凡这样的人才,在他还未大放光彩之前,一定要将他紧紧握在手里,将来大家一起飞黄腾达,如何握紧他?自然便是他与女儿自小定下的亲事,还有比联姻更好的法子吗?
这便是今日陈四六施召唤术,叫萧凡来的目的。
成亲!必须的!
萧凡刚走进前堂,陈四六便两眼一亮,然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其动作之敏捷迅速,令萧凡有种眼花缭乱的错觉,他再次深深的觉得,看似肥胖臃肿的岳父大人,很有可能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至少他的轻功很上得了台面。
萧凡肃然抱拳:“岳父大人,……请了!”
陈四六下意识抱拳回礼:“请了!……呃,这是啥礼节?”
“啊,不好意思,小婿换一种礼节……小婿给岳父大人请安。”
“啊哈哈,贤婿免礼,免礼,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此刻陈四六站在萧凡面前显得很局促,现在的萧凡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他看不上眼的贫贱农家子弟了,虽然他明面上的身份并没有任何改变,可他身后的背景却着实有些大得吓人,光是一个与他相交莫逆的曹县丞就够陈四六高山仰止了,更别提他最近还新交了一位太孙朋友,那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孙子,将来要继承大明皇位的未来皇帝呀!
以陈四六这种地位低贱的商人身份,何曾想过这位贫贱女婿竟能跟未来的大明皇帝交上朋友?如此大的背景,令陈四六面对萧凡时感觉很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生怕缺了礼数而致女婿的反感。
待萧凡落座之后,陈四六才堪堪坐了下去,然后彼此之间便开始了“今天天气哈哈哈”之类的寒暄废话。
国人自古尚含蓄宛转,甭管什么事情,总要先说一番废话以后再慢慢扯到正题,这是“犹抱琵琶”之美,陈四六经商多年,自是深谙此道。
但今天他碰到对手了。
一番废话说了两柱香时辰,似乎还没说完,想不到萧凡一个年轻人竟有如此好的耐性,陈四六渐渐感到不耐了,他年岁渐老,正是“老牛自知夕阳短,无需扬鞭自奋蹄”的日暮年纪,他觉得自己宝贵的光阴不能再浪费在陪一个年轻人尽说废话上,论阳寿长短,陈四六多半是活不过萧凡的,跟年轻人说废话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咳了两声,陈四六慢吞吞开口道:“贤婿啊,你可知我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吗?”
萧凡一楞,接着便明白了,这位岳父大人多半要开口提亲事了。
怎么办?答应吗?前几日大难临近之时,陈莺儿流着泪叫自己快躲起来的模样,至今深深打动着萧凡的心,在这个女子地位低下的年代,陈莺儿不惜陈家牵连下狱,也要保自己的性命,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萧凡可以肯定,陈莺儿是爱自己的。
可是自己爱她吗?
感动终归只是感动,跟爱情并无关系。萧凡需要那种强烈的,能把自己烧成灰烬的男女之情,很遗憾,陈莺儿给不了他这种感觉。不知为何,萧凡脑海里总浮现当初陈莺儿俏脸如冰的冷漠样子,或许那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吧,后来的巧笑嫣然,只是陈莺儿的传统思想作祟,刻意的曲意奉承讨好未来的夫君,她将自己孤绝淡漠的一面深深隐藏了起来,可是……这样能隐藏多久?夫妻在一起,过的是一辈子,一个女人有天大的能耐,她演戏能演一辈子吗?将来性格不合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