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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浪子真花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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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凌晨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地醒来,见到身畔的别芝泪痕斑斑、裸着身子蜷曲昏睡在一片狼藉的被褥之间时,罪恶感就像一道巨雷,轰然一声地劈向他,教他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思考,待他恢复神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躲回他的“浪云院”里了。
  他怎么能抽身脱逃呢?这对芝儿是多大的伤害啊!
  做出这样的事,他何止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简直是禽兽不如。”凉薄淡然的语调,像是装了倒勾的鞭子,狠狠一鞭子甩至楚逸浪的心头上。
  这句话接得真好,简直说进他的心坎儿里了!楚逸浪麻木地转过头来,看向说出这句话的人。
  只见“烟波阁”阁主何凤栖霸占了他“浪云院”里最舒适的一张长椅,懒懒地斜倚着,半合着眼,好像随时都可以酣眠,去和周公会一会棋局似的。
  何凤栖身后的别缇,则是怒气腾腾,瞪圆了一双美目,看着他的表情,尽是不屑与痛恨。
  如果别缇的眼神可以刻字,楚逸浪的脸上大概已经被“无耻淫虫”四个字给刻得满满的了。
  “前些日子,我费了好大的心神,好不容易才定下了厉痕天和紊儿的亲事,正打算着近日要问问芝儿有无心仪的对象,好为她点君出嫁,没想到你却在昨夜对她……唉……”何凤栖说到一半,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楚逸浪无话可说,只能咬紧牙根,承受何凤栖没说出来的指责,直想劈房子出气,劈完了房子,最后再一掌劈死自己了事。
  “芝儿的清白终究毁在你这个浪子手上,要她嫁人是难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何凤栖长长的凤眼微微一挑,阴柔的俊脸上瞧不出一丝喜怒,显得莫测高深,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步逼着一步。
  “事已至此,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责任。”楚逸浪倒在椅背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唔,就等你这一句话,我已问过芝儿的意愿,只要你开口的话,她愿意允婚嫁你。”何凤凄满意地点点头。
  “芝儿她……怎么还愿意……”楚逸浪愣了一下。
  “不然还能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娶芝儿,倒是回句话啊!”何凤栖淡淡地哼了一声。
  “……是,我会娶她。”楚逸浪表情难看地点头承诺。
  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么猝不及防的状况下,允下了自己的婚事。
  原先,他还计划着要多过个几年逍遥日子,然后再安定下来,找个女人为他生几个孩子,这辈子的人生责任就算完结了。但人算果然不如天算,他怎么会捅出这么该死的楼子……
  “那么,我就代芝儿作主,将芝儿许给你,你们就择日完婚吧!”何凤栖笑咪咪地拍板定案。
  别缇在一旁听着,见他不情不愿、好像被逼的模样,瞬间烧出一把心头火,忍不住开口说话。
  “阁主,让芝儿嫁给楚爷好吗?”别缇依然用她那双大眼睛对楚逸浪干刀万剐着。
  “缇儿,你认为芝儿嫁给逸浪,不妥吗?”何凤栖“喔”了一声,支着额,满脸纵容地笑问道。
  “楚爷他性好渔色、放荡不羁、关系复杂,谁都知道楚爷的红粉知己满天下。但芝儿生性保守固执,心眼儿很死的,要是楚爷将来照样四处招惹莺莺燕燕,辜负芝儿,那芝儿嫁给他,不就冤极了?楚爷可以三妻四妾,但芝儿却得赔上一辈子的幸福给欺负她的畜……楚爷吗?莫怪缇儿不管怎么想,就觉得对芝儿太不公平!”别缇一句句尖酸的话,讥刺着楚逸浪,气得已经顾不了身分,“畜生”两字差一点就要骂出口了。
  楚逸浪听了脸色更黑,一动也不动地僵在椅子上不说话。
  “那你说,本座该怎么做,才能对芝儿更公平些?”何凤栖依然笑得温温的,摆明了让别缇为她的姐妹别芝,向楚逸浪索讨承诺。
  别缇向前迈了一步,冷冷地瞪着楚逸浪。“楚爷可愿意向天发誓,若是辜负芝儿,就不得好死?”
  “好,我发誓,如果辜负芝儿,不得好死。”楚逸浪毫不思索地举起手对天发誓。
  “还有,会一辈子不举,没办法再去碰其他女人!”别缇昂着小下巴,挑衅地看着他。
  何凤栖很不给面子地“噗”一声笑出来,楚逸浪的脸上则是挂满无数黑线,无言以对。
  虽然事关男性雄风,但毕竟是他启的祸端,而且这个小丫头是在何凤栖的默许下爬到他头上的,所以他只得全认了!
  “若辜负芝儿的话,我楚逸浪会不得好死,而且在不得好死之前,还会先一辈子不举。”楚逸浪一咬牙,很干脆地举着手诅咒自个儿,全豁出去了。
  别缇满意了,这才甘愿地退到何凤栖身后。
  何凤栖缓缓起身,拍拍衣服,笑着对他交代。“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就先回去了,昨晚的事,我会尽量压下去,不让芝儿的名誉受损。至于你,大丈夫一言九鼎,千万要信守承诺。还有,好好地将心情调适、调适,准备当个新郎倌吧!”
  “……是。”楚逸浪跟着起身,送何凤栖离开。
  何凤栖离去前,看他一脸郁闷凝重,又回头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娶妻没什么好怕的,我的芝儿娇柔又美丽,当你的妻子,是你的好福气,你看,我们原以为厉痕天那个性格有缺陷的家伙,可能要当一辈子阴阳怪气的光棍,最后还不是欢欢喜喜地等着在紊儿生辰那天,当新郎信娶妻子吗?”
  楚逸浪苦笑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何凤栖定后,他坐回椅子上,叹了一口气,呆呆地瞪着窗外。
  人家厉痕天和紊儿是两情相悦,他和芝儿却……
  就算他愿意负起责任,芝儿也未必对他没有怨吧?
  而且芝儿她……
  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的身子……没被他的粗鲁给伤着吧?
  想到这里,他觉得他的心,彷佛被某只无形的沉重大脚,一脚、一脚、又一脚给踩得扁扁烂烂、溃不成形……
  第二章
  听说“烟波阁”阁主何凤栖,决定将他心爱的小婢别芝,允给他十分倚重的属下楚逸浪之后,众人一阵哗然,扼腕不已。
  一堆江湖人不禁在心里腹诽:“烟波阁”果然爱干这种肥水不落外人田的事!
  别紊姑娘许给了“烟波阁”自家第二个头头厉痕天,没多久,别芝姑娘又是许给了自家的重要干部了,摆明了不给“烟波阁”外的人一点机会嘛!
  至于“烟波阁”内爱慕别芝的人,则是感到痛心万分。
  别芝姑娘温柔娇美、秀外慧中,一看就是贤妻良母,而且她还通晓音律、才艺出众,谁娶到她都会让人羡慕到死,没想到如今竟然被一个花心浪子给抢去做老婆,怎么想怎么替别芝姑娘感到不甘愿啊!
  但,阁主说出了口,就表示这事已经定了,爱慕者们只能悄悄伤心垂泪。
  别芝静静地站在别院一角,看着她房门前礼物堆成的小山,正一铲一铲地教人送上推车,准备拉走变卖,救济山脚下的穷困人家。
  她和楚逸浪的婚事传开后,用礼物砸她的不明人士全都消失不见了,倒是别缇门前那一座礼物山有不断增高长大的趋势。
  显然追求者的目标现在全都转移到“烟波阁”三大美婢里,唯一一个尚未点君允婚的别缇了。
  想到别缇看到她那堆礼物山不断长高、长大时,一脸惊恐、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
  拜楚逸浪所赐,她就快要从莫名其妙的成堆礼物山中解脱了。
  想到楚逸浪,她唇畔的微笑倏地不见了。
  以前,楚逸浪经常找机会看看她,跟她说说话,有时还会逗逗她。两人之间就算是没什么意义的对话,他也会露出十分愉快的模样,她感觉得出来,他很喜欢看见她。
  但自从阁主作主定下了她和楚逸浪的婚事后,楚逸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几乎消失在她的眼界之内。
  她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心口空空的、冷冷的。她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当年她的爹娘在某一天特意给她穿上唯一没补丁的衣裳,带地上市集,还塞了一支她垂涎许久、一直没尝过的糖人在她手心一样。
  那时的她还沉浸在大大的惊喜之中,小心翼翼地品尝着那极其难得的糖人滋味,猛然抬头,她才惊觉自己已经被爹娘冷血地遗弃在陌生闹市中,往来杂沓的街口上……
  如果知道自己会遭到爹娘遗弃,她根本就不会想要那一支糖人,小小的糖人,怎么能弥补得了当时那种遭到亲人抛弃的伤害?
  “芝儿,阁主刚才不是要你回来把琴抱到‘霁月亭’去,弹琴给他听的吗?怎么回来后,就站在门口发傻呢?阁王等得不耐烦,已经在催了。”别缇匆匆忙忙地奔了进来,一见到她就扬声喊道。
  “抱歉,我马上就过去。”别芝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对她笑道。
  当别芝转身时,别缇忽然伸出手,十分关心地拉住她的手问道。
  “芝儿,你……没事吧?”她发现芝儿的双眼,奸像有点泛红。
  自从……那件事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别芝的情绪看似平静,也默默地接受了阁主的安排,但她老觉得别芝的心一直在不知名的地方飘晃着,她经常抓到别芝心不在焉的闪神表情。
  十年相处的姐妹情谊,别缇深知芝儿的性子一向沉稳踏实,很少这样发呆的,因此她的反常让别缇很是担忧,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她。
  “嗯,我很好啊。”微笑。
  别芝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空空荡荡的,就连点头的模样都呆呆的,让别缇看了很是心疼。
  “你快去拿琴,然后先过去‘霁月亭’弹琴给主子听,我还要到厨房去做些小点送过去。”别缇推了推她。
  别芝浅浅淡淡地点点头,转身进屋去抱琴。
  别缇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悄悄叹了一口气,顺便再咒骂那个畜……嗯,楚爷,接着才转身奔向厨房,帮主子去做一些听琴助兴的配茶小点。
  心不在焉地将琴抱出房门,别芝缓缓地沿着弯弯曲曲的回廊走着。走到转角时,猛然和一道转过弯来的修长身影迎面相对,不由得吓了一跳。
  “啊……”她向后踩了一个跟跄,抱着琴的身子不稳地晃了晃,差点跌倒。
  “小心!”一只有力的大手忽地伸过来扶住她。
  “多谢……”一抬头,她便怔住了。
  对方是自那一夜之后,便几乎不曾出现在她面前过的楚逸浪。
  若不是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曾让别缇照顾了一天才下得了床,还服了两天神医雁鸣飞开给她的药,否则这将近一个多月来,都没见到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几乎要以为那夜的事,只不过是一场不真实的黄粱梦境呢。
  “呃……芝儿,是、是你啊……”他的表情十分尴尬,好像随时会拔腿逃离一般。
  楚逸浪认出她后,似乎也是吓到了,语调有些结巴,原本扶着她的手,像被烫到一般,立即收撤回去。
  别芝心里像被针给狠扎了一下,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对他行礼。
  “楚爷,好久不见。”温润的嗓音中,调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味道。
  她知道,他在躲她。
  从他在那夜解开春药的药性后,就在第一时间躲开了她……
  她的心又酸又苦,却无处可诉。
  “是啊,好久不见……”他有些恍神地瞧着她。
  他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她瘦了好多。
  她的脸蛋削尖了一些,也苍白了一些,却依然对他挂着淡然温婉的笑容。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自惭形秽,原本一对炯然坦荡的目光,竟不由自主地垂下,闪避她的视线。
  他不是没注意到她日渐苍瘦,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去跟她说话。
  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很努力地躲着她,不敢跟她说话,也不知该用什么面目面对她,只好躲得远远的。
  偷偷瞧着她纤秀到几乎风一吹就要刮跑的瘦弱身影,见她一日一日消瘦,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发急。
  对自己,他有着强烈的自厌,每见她一次,他就恨不得痛宰自己一次。
  他时时刻刻都在不停地懊悔着那日误中春药后,对她所做的事。即使他失了理智,仍然罪责难饶。
  今日这意外的近距离碰面,望着她娇美的芙颊,他蓦地发觉自己好想念她!
  他想念她的嗓音、想念她的微笑、想念她的眉睫唇瓣,想念她软玉温香、柔若无骨的玉肌冰肤……
  什么、什么、什么?他正在想什么啊?!
  他怎能对她产生意淫的念头?他怎么这么的无耻下流?他怎么可以……他、他……
  他真是个学不会教训的畜生啊啊啊!
  强烈的罪恶感冲刷而来,他拧着眉头,脸色难看地用力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正在努力定神,没想到她却将他自嫌的表情给误会了去。
  “您不去‘霁月亭’听芝儿弹奏一曲吗?”她垂下眼轻声问道。
  “改天吧,我、我有事,先走了。”他有些慌张地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别芝忽地抬头,想也不想就上前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楚逸浪不知道是吓了一大眺,还是过度心虚羞愧,下意识地用力抽开手,结果不慎撞到她怀中的琴。
  两人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琴飞脱山去,撞到廊柱后,重重地弹落到地面。
  楚逸浪张大眼,整个人呆住了。
  芝儿浑身一僵,也怔征地望着地上摔得支离破碎的琴,神情十分复杂。
  “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逸浪不断地对她道歉,蹲下身想要捡拾碎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捡起。
  他在她面前怎么变得这么笨手笨脚的?
  他明明是悠游在香粉胭脂里、与女人相处经验十分丰富的情场浪子,结果不但没能化解他和她之间莫名尴尬的气氛,现在还硬生生地弄拧了场面,毁了她的琴。他懊恼得直想砍断自己的手臂,心里对她的愧疚又更深了一层。
  芝儿沉默地低头看着琴,心里苦涩到了极点。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一直都不是故意的。
  他以前对她好,是他本性如此,对所有姑娘一向温柔、爱调笑,并不是故意要惹她动情的。
  那天夜里他中了春药误闯别院,也不是故意要伤害她,至少在他理智存在的时候,并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所以,她在怨什么?她在伤心什么?她期待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她神色转为冰冷,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底闪过某种决绝之色。
  “芝儿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若楚爷无意婚配,芝儿请阁主收回婚约便是,请楚爷不必为难。”她平静地说道。
  她没有提高一丝音调,神情也没有一丝激动,但她的嗓音听在他耳里,心口竟然一阵阵地收缩了起来。
  她给人的感觉,向来是温柔恬静,像是和风薰月一般充满了暖意的,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样冰冷又疏远的表情呢?
  “我不是……”他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他的行为,从头到尾都差劲透了,差劲到连他都瞧不起自己。
  芝儿不再与他说话,踏过一地的碎片,静静地转身离开。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挫败万分地瞪着地上破碎的琴发呆。
  她离去前的眼神,让他莫名的心慌意乱。
  琴碎,情碎……
  她……
  会不会真如地上的碎琴一般,将她对他的好感,一并都砸碎了?
  “我真是个蠢蛋!明明不想这样对她,明明是很喜欢她,明明愿意娶她为妻的,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像是个负心的杂碎混蛋呢?”
  面对无法收拾的一地残局,他懊恼万分地抱头低吼。
  别芝拿着一支成色通透、一看便是上品的玉笛出现在“霁月亭”时,一脸百无聊赖、支手撑额斜卧在舒适软榻中的何凤栖,微微睁开了眼。
  “芝儿,我不是说想听你弹琴,怎么拿成了—支笛子?”他扬扬眉,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手中的长笛。
  “阁主,刚刚芝儿回去拿琴时,一时心急,不小心把您赠给芝儿的古琴给摔毁了,请阁主降罪。”别芝马上在他膝前跪了下去,脑袋垂得低低的。
  “‘春雷’古琴被砸毁了?”何凤栖“喔”了一声,语调十分平静,好像在问“茶已经凉了?”一样的云淡风轻。
  别芝并没有吁一口气,只是将脸垂得更低。
  “芝儿知道‘春雷’占琴价值不菲,千金难求,阁主大方地将占琴赠与芝儿,芝儿却未能善加惜护,竟在芝儿手中毁损,坏了阁主一片美意,请阁主责罚芝儿吧。”
  何凤栖眨眨眼,才正要开口,一道白影倏地窜进亭里。
  “逸浪,你来了?也是想来听芝儿弹琴吗?可惜琴毁了,今天只能听笛乐。”何凤栖缓缓坐起来,笑望着神色问有些仓促不安的来人。
  一听到琴毁,楚逸浪的脸色更加紧张,立即有意无意地往别芝身前一站,维护别芝的神态十分明显。
  “凤栖,那琴是因为我的粗鲁莽撞而砸坏的,不关芝儿的事,别责罚芝儿。”他赶忙向何凤栖求情。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生气,也没要对芝儿处罚什么。古琴坏了就坏了,罚了芝儿,琴也不会恢复。而且我既然赠给了芝儿,她就算把占琴劈了拿去当柴烧,我也懒得理会。”何凤栖不以为然地朝他挥挥手。
  楚逸浪吁了一口气,不自在地瞧向仍跪在地上的芝儿。
  芝儿低着头,一动也不动,仿佛没听到他为她求情。
  楚逸浪对她的无动于哀感到有些失落,但想到她还跪在地上,马上向何凤栖使了使眼色。
  何凤栖对他挑挑眉,脸带嘲弄,还是对芝儿开了口。
  “芝儿,你先起来吧,既然带了笛过来,就吹奏几曲来听听,看看我前些日子给你的笛谱,学成了多少。”
  “……是。”别芝起身后仍旧没看他,静静移向另一边,选了一张最远的石凳坐下。
  楚逸浪看着她,欲言又止,但碍于何凤栖在场,所有的话全绕在舌尖上空打转,最后化成了俊脸上一阵阵的焦躁。
  “逸浪,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一下,选个位子,坐下来好好聆听曲子,别像只脚底扎了针的熊般,一脸暴躁地走来走去,很杀风景的。”何凤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楚逸浪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看别芝,再四处看了看,一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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