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公主保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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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应声。
香威伦转回身,打开自己卧房的门。
正要迈步进去的时候,他顿了顿,又转到阿塔的房门外,轻轻地敲门,轻声地问:“你睡了吗?”
依旧没有应声。
香威伦只好转回身,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但是,正要关闭房门的时候,他又顿了顿,然后再次转到阿塔的房门外,第三次轻轻地敲门,第三次轻声地问:“阿塔,你睡了吗?”
仍然没有应声。
香威伦顿了大概三秒钟,也呆了大概三秒钟。
然后,他走出自己的卧房,掏出钥匙,打开了阿塔的房门。
他没有开灯。他在阴暗的房间里,走向那张床。
他想亲吻她,在她已经熟睡的时候,对她说一声“晚安”。但是,当已经走到床边,已经蹲下了身,已经伸出手去想去掀开被子握一握她的手的时候,他却发现,床上竟是平坦的。
他一愣,迅速地掀开了被子。
被子之下,根本没有人。
他又一愣,然后迅疾地扑到床上,扑到床的另一边。
他希望她是睡觉不安稳乱踢乱打,以致自己掉下了床。可是,床的另一边,只有地毯而已。
他又迅疾地绕到床尾。
他希望她是极度睡觉不安稳,不仅乱踢乱打,而且乱蹦乱跳,以致自己不仅掉下了床,而且还在地毯上大幅度地移动。可是,床尾仍然只有地毯而已。
他甚至跪在地毯上,掀开床罩,察看了床下。
然后,他结束了大概五秒钟的愣怔,迅速地走进自己的卧房。
一走进房,他就打开了灯。
他在明亮的灯光下,迅疾地奔到床前。
床上是平坦的。但是,他却仍然猛地掀开了被子。
他突然觉得心口一疼。
然后,他疯一样地奔出了卧房,奔下了楼,奔向她从前住过的那间房。
房里,空无一人。
他蓦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猛地被铁锤击打了一下。
他的心痛越来越强烈。
他捂着心口,疯狂地喊:“陈嫂!”
没有应声。
若是在平日,他就会想到,在这个时候,陈嫂早已沉入梦乡了,而且,如果不到她的床前狠狠地摇她晃她同时大声喊她的名字,她是不会醒的。——但是,此时此刻,不是平日。
他继续疯狂地喊:“陈嫂!陈嫂!”
管家急慌慌地奔过来,问:“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香威伦利箭一般的目光射向管家:“阿塔小姐呢?”
管家小心地说:“没见到……”
“没见到?!”香威伦怒火冲天,“你是管家,香家少了人,你说没见到!”
管家见香威伦的火气越来越重,不由声音有些颤抖:“阿塔小姐出出进进,又不必向我报备,所以……”
“马上去叫陈嫂!”香威伦忽地喊。
管家急急地奔去。
香威伦看着房里平坦的床,心腔忽地被压得一丝缝隙都没有,又忽地失掉了所有的重量。
他从未经受过如此重创。即使是当年,目睹自己最好的两个伙伴联手背叛的情景的时候,他也不曾如此地无法自持。
他喊,无比疯狂地喊:“陈嫂!陈嫂!……”
陈嫂终于来了。她被管家架着。她还揉着惺忪的睡眼。
可是,香威伦却逼近了她,两道无比锋利的目光之刃几乎要杀死了她:“阿塔呢?”
陈嫂怔了。
“阿塔呢?”香威伦的声音越来越高,“阿塔去哪里了?说啊!”
陈嫂瑟缩着身体,怯怯地答:“我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和她跟一个人似的,整个香家就你跟她最粘,你竟然说不知道!”
“可是,少爷,跟她最粘的是您喔……”陈嫂居然还敢顶嘴。
香威伦眼底的怒火,就要将房子烧着了。
他将手臂狠狠地一甩。他不是要打管家,更不是要打陈嫂。他只是将身旁一只巨大的花瓶打翻倒地。
破碎的瓷片,闪着深夜的灯光。
84、吼、喊、求
香朗轩急急地奔下楼。
Litina急急地奔下楼。
香威伦还在楼下狂吼。
陈嫂的睡意早已纷飞得无影无踪。
香家所有的雇佣都齐聚了,都低着头,都默默地承受着香威伦的吼叫。
香朗轩急急地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Litina慌慌地问:“儿子,你怎么了?”
香威伦撕心裂肺地喊:“阿塔不见了!阿塔不见了!香家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少了一个主人,居然没有人发现!”
香朗轩一愣之下,厉声问向管家:“你到底是怎么管的家?”
管家小心地答:“老爷,我真的不知道阿塔小姐没有回来……她白天去医院还好好的,哪里想得到……”
“司机!”香威伦忽地喊,“白天载阿塔去医院的司机是谁?是谁?”
一名司机急忙出列:“阿塔小姐走出医院的时候,说她想逛逛街,叫我先回家,那我也没想到,她一直没回来……”
香威伦声嘶力竭地吼:“她叫你先回家,你就先回家?她一个女孩儿家自己在外面走,你就这么放心?如果你女儿到夜里十二点都没回家,你也不担心的吗?”
“阿塔小姐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大白天的,她能出什么事……”司机嗫嚅着。
“现在是大白天吗?你还敢顶嘴!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不仅不知悔改,居然还敢顶嘴!”香威伦这么吼的时候,那样子,几乎要吃人了。
香朗轩急忙说:“所有的人都出去找,马上!”
“是!”管家应着声,急忙示意大家往外走。
香威伦疯一样地往外冲。
香朗轩急忙使眼色,示意保镖拉住香威伦。
几位保镖扯住香威伦。硬硬的手,仿佛是铁索。好多条铁索锁住香威伦的身,令他不得动弹。
香朗轩走到香威伦的面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出去,我可不希望香家再丢一个人。”
香威伦咬牙切齿地说:“阿塔没有丢!阿塔只是在外面迷了路,她在等我去找她!”
香朗轩无奈地说:“好,阿塔没有丢,阿塔只是在外面迷了路!孩子,你听Daddy的话,乖乖地在家里等,好不好?”
“我不!我要去找阿塔!我要去找她!”
Litina慌慌地奔来,扯住香威伦的衣服,要命地说:“儿子,不要这样!你这样,Mummy要心疼死了!”
香威伦忽地就流淌了热泪,哀哀地求:“Mummy,儿子求求您,求您让保镖松手,好不好?我要去找阿塔,我要去找她……Mummy,阿塔现在肯定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兀自害怕呢……Mummy,我的心快要疼死了……Mummy,您儿子不能没有阿塔,您儿子的心真的快要疼死了……”
Litina流着泪水,要把香威伦拥入怀。
但是,香朗轩迅速地使个眼色。
保镖强硬的拳头,立时就在香威伦的脖子后颈上,狠狠地一捶。
香威伦顿时全身发软,瘫软倒地。
但是,他在闭上双目的前一瞬间,无比悲伤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香朗轩命保镖抬香威伦上楼。
Litina急急地跟去。
香朗轩深深地叹息。
然后,他走近电话机,拨出一个号码:“阿立,是我,米塔不见了……”
85、米氏大堂
米氏饭店连锁集团总部大楼。
时间是下午三点。
因为保镖的手太重而昏厥了十几个小时直到今天中午才醒转回神的香威伦,此时正站在大楼前面,仰望着嵌在大楼上方前部上的那两个巨大的字:米氏。
米氏。
他自然知道米氏。米氏在业界的名气那么大,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以前不知道阿塔是米氏公主,只是因为他不会见到一个姓米的,就说人家是米氏的什么人。
——他没有事先调查阿塔,并不是因为不想知道她究竟来自哪里。他只是觉得没必要。或者,他只是在等她自己告诉他。
她告诉他了,但是,他却没有很快地找个日子,去拜访她的父亲。
他想,他要是及早地去米家拜访,或许早就定下了他与她的关系,要是那样的话,他再怎么对待千千同,都不会害得她误会他了吧……
他又想,上帝一天不捉弄有情人,便一天不会称心如意。
他再想,如果求菩萨能够让阿塔立时笑盈盈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支持东方神圣的。
可是,他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见到她,然后求得她的原谅。
“你们不许跟来。”香威伦淡淡地说。
他身后的数名保镖齐声答:“是,少爷。”
然后,香威伦抬步走进米氏大楼。
两位前台小姐微笑着弯下身,齐声说:“欢迎光临米氏!”
香威伦径自说:“我要见你们董事长。”
前台小姐依然微笑着说:“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香威伦顿了顿,说,“请你们告诉米董事长,就说我是VINLEN太子香威伦,今天特来拜访。”
前台小姐微笑不变:“对不起,如果您没有预约,请恕我们不能为您通传。”
香威伦忽地就无名火起。他忍耐着说:“你们都还没有电话通传,怎么就知道米董事长不会见我?”
两位前台小姐互看一眼,依旧微笑着说:“对不起。”
香威伦不由提高了声音:“我不要听你们的对不起!我要你们立即打电话!”
这时候,一个男人急急地走过来,笑着问:“这位先生,您好!我是米氏大堂经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香威伦立时转向来人:“我是VINLEN太子香威伦,要见米董事长!”
“请问您有预约吗?”
香威伦顿时动怒:“没有预约就不能见吗?难道警察来抓人,还要预先通知罪犯吗?”
大堂经理依旧笑着说:“对不起,香先生,这里是合法经营的米氏,如果您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们董事长,请预约时间与地点!”
香威伦猛地伸手抓住大堂经理的衣领:“你再提预约两个字,我就掐死你!”
大堂经理急忙使眼色。
大楼门口的两名警卫急忙奔过来。一人抓住香威伦的一只胳膊,强行把他往后拉,解救了大堂经理。
警卫岂是香威伦的对手。况且,他现在又不似昨晚那样,身处崩溃的前一刻。所以,他只是用力一挣一甩,就脱离了警卫的桎梏。
然后,他逼近大堂经理,狠狠地说:“马上打电话告诉米董事长,说香威伦在这里!”
“你就是香威伦?”突起的声音。
香威伦刷地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那人身材修长,面容俊朗,中年模样。
他身在接连大堂和楼上的旋转楼梯上,正由上往下走。下的时候,他看着香威伦,平淡地说:“你不可能是香威伦。”
86、米董事长
香威伦有些怔,问:“我为什么不可能是香威伦?”
那是并不着急回答。他径直走下了楼梯,轻轻地摇头,示意前台小姐和大堂经理不要再出声,并令警卫离开。
然后,他打量着香威伦,说:“VINLEN是鼎鼎大名的跨国集团,香朗轩董事长更是出身豪门世家,他教导出来的继承人必定有着非常好的修养。你不可能是香威伦。”
香威伦顿了顿,迅速地稍稍低了头,说:“我对刚刚不礼貌的举动,向米氏说声抱歉!”
然后,他抬起头,正视着那人,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米董事长,请您帮忙!”
那人淡淡地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
“不行。”香威伦固执地说。
“是不是见不到米董事长,你就不会说?”
“是。”
“那么,请回吧。”那人冷淡地说。
香威伦忍着怒火,忽然冲冲地说:“我是米董事长的女婿!”
那人失笑:“那不可能。我们大小姐只有十八岁,不可能结婚的。”
“我是米塔的未婚夫!”
“那也不可能。依董事长的性格,米塔要是订婚,整个米氏都会知道的。”那人扫了一眼香威伦,说,“如果你非要如此胡言乱语,污蔑我们大小姐的清白,我们只好请你出去。”
然后,他看向大堂经理:“多叫几名警卫,把这个人请出去。”
话音未落,他就往外走。
香威伦急忙喊:“那请告诉我米宅在哪里,可以吗?”
那人头也不回地说:“那更不可能了。”
香威伦“哼”了一声,说:“我可以请私家侦探查!”
那人依旧头也不回地说:“你当然可以这样做。不过,到时候,我会以擅闯私宅的罪名,将你交与警方。”
香威伦有些愣怔。
他望着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就在那人就要走出大楼大门的时候,他忽地高声喊:“米董事长!”
那人不由站定了,回过身来,望着香威伦,问:“你喊谁呢?”
香威伦快步走到那人的身边,稍稍低下头,恭敬地说:“米董事长,请原谅小辈刚刚的放肆,但请相信,一切都是因为我非常急迫地想要见到阿塔!”
米董事长顿了顿,问:“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米立?”
香威伦抬头正视着米立,说:“因为,您的容貌,和阿塔有几分相似。”
米立微微地笑,说:“你很聪明。”
“因为我是香威伦!”
“你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因为我是香威伦!”
米立笑:“你这孩子。我刚刚说你不是香威伦,并未打算固执地认为下去,你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香威伦也笑:“如果米叔叔真的心疼Vinlenta,就请告诉我怎样才能见到阿塔吧!”
米立却打量着香威伦,问:“你父亲告诉你塔塔回了家,却没有告诉你米宅在哪里?”
“我父亲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必须由我自己来解决。他告诉我阿塔回了米家,已经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了。”香威伦向米立深深鞠了一躬,说,“现在,Vinlenta请米叔叔帮忙!”
“你声声叫我米叔叔——”米立笑着说,“你凭什么?”
香威伦直起身,正视着米立,笑:“因为您和我父亲关系匪浅。”
“哦?”米立等着香威伦的解释。
“如果您和我父亲没有交情,那么,我父亲就不会轻易地知道,阿塔其实是回了米家。——当然,我要是能够平静地对待阿塔失踪这件事,我父亲也许就不会因为心疼我,而直接告诉我真相。”
“你以为我会因为和你的父亲一样地心疼你,而出卖自己的女儿?”
“那不是出卖,那是对晚辈的心疼。不过,那与其说是您对我的心疼,倒不如说是您对您女儿的心疼。”
米立笑,说:“当然,我当然会心疼自己的女儿。不过,我不会帮你。”
香威伦不由一愣:“为什么?”
“你应该从塔塔那里知道,我早已为她选定了一门婚事。我对这门婚事相当地满意,并会不计代价地促成它。你说,我会帮你吗?”米立笑着说。
香威伦错愕地问:“您不是和我父亲有交情吗?”
“和我有交情的,并不是只有香朗轩一人。”米立仍然笑着说,“我们有一个董事长俱乐部。你父亲香朗轩董事长,只是其中一员。”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香威伦一眼,径自离开。
香威伦忽然觉得前途渺茫。
87、“骗”到米宅地址
香威伦双管齐下。一方面,请了两位私家侦探,同时速速地去查米宅的地址,先查到的那位将会得到双倍酬劳;另一方面,他打算回家求自己的母亲。
他之所以不直接去求自己的父亲,是因为他知道求也没用。他只要能够求到母亲心软,父亲那座堡垒自然而然地就攻破了。
所以,他愁眉苦脸、浑身萧索兼满脸憔悴地,走进香家别墅。
“少爷……您要不要……”陈嫂小心地问。
香威伦有气无力地说:“不必忙了,我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喝东西……”
他拖着铅重般的双腿,走进了一楼阿塔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
他径直走到床前躺下,一副要死的模样。
陈嫂探头进来看了一眼,然后迅疾地奔向二楼。
没过多久,Litina慌张地奔进来。
她径直奔到床前,一副要命心疼的模样,颤抖着声音唤:“儿子,儿子……”
香威伦缓缓地睁开眼,双眶里满是泪水。他声音低低地说:“Mummy,爱情会杀死人的,是吗?”
Litina一把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我可怜的孩子啊……”
“……Mummy,儿子很没用,是不是?”香威伦的悲伤并不是装出来的,“Mummy,要是儿子真的没有能力管理好VINLEN,Daddy真的会把VINLEN交给Withen,是不是?”
“不会,不会的……儿子,你永远都是VINLEN的唯一继承人……”
香威伦淡淡地笑:“Mummy,您和Daddy都认为儿子一定不会舍得放弃继承权,是不是?”
Litina吃惊地松开了香威伦:“儿子你……”
香威伦看着自己的母亲,说:“Mummy,没有阿塔,我守着一堆财富,又能活出多少乐趣呢。”
Litina的心疼得要裂开。
她走到房门口,朝外看了看,又走回来,将一张纸条塞进香威伦的手里,低声说:“这是米宅的地址,是Mummy偷偷从你Daddy的电脑里抄下来的,你拿着,赶快去找阿塔吧!”
香威伦顿时双目闪亮,猛地站直了身,兴奋地说:“谢谢Mummy!”
他也顾不得多说,速速地往外奔。
Litina连连“哎哎”了数声,都没能使香威伦的脚步顿上一顿。她不由深深地叹息一声,无奈地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然后,她抹着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的泪水,走出了这间房。
她走上楼,走到书房里,又深深地叹息一声,坐在香朗轩的身旁,径直问:“香威伦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香朗轩吃惊地说:“你胡说什么呢!”
Litina瞪着眼睛,又问:“二十四年前,我和Withen的母亲同一天生下孩子的时候,你是不是调了包?”
香朗轩不可置信地盯着Litina看了半天,才说得出话:“你这样天马行空地胡乱想象,是不是受米塔的影响?”
Litina咬牙切齿地说:“如果当年你没有调包,如果Vinlenta真的是你的儿子,而Withen真的只是义子,那么,你怎么解释,你对他们两个的疼爱程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天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