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来的丑小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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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碰恋筑一下,他就死定了!
轩尚人双手一摊,只能尽力而为,他那对“美人”有偏执狂的爱徒,是很难搞定的。
艾伦才华洋溢,却是个神经病,这一点连身为他指导老师的轩尚人也不能否认。
“Wait!”艾伦挡住他们的去路,以痴迷的眼神看着轩嶲司,一脸被迷住的神情。“美人,”男女不拘的他,对轩嶲司着迷不已。“我叫艾伦,你呢?”他以大情圣的姿态,撩起轩嶲司一缯黑发,摆在鼻尖轻嗅。
没发现所有人见他的动作全都吓傻了眼,包括被轩嶲司搂在怀里的恋筑。
“噗哧——”在这紧张的时刻,轩净司忍俊不住的喷笑出声。
没办法,他哥被调戏了,而且被看上了,这画面怎么想都好笑,他不知道要说艾伦大胆,还是他哥魅力无边?
“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私下聊聊,你说如何?”艾伦使出男女通杀的电眼攻势,拚命对轩嶲司放电。
这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轩嶲司是第一次感受到,还是被个男人当成女人,喊他美人?
他本就不喜欢人接近,还碰他的头发,挑情的摆在鼻尖轻嗅——一股恶寒自脚底爬上,直冲脑门,全身起鸡皮疙瘩,他快吐了
克制不住体内的暴力因子,他飞快抡拳,将这让他觉得恶心的男人一拳打飞出去。
“嶲司!”
“艾伦!”
众人惊慌失措,恋筑忙着阻止杀意涌上的轩嶲司,不让他再次挥拳打人,轩尚人和妻子则忙着把艾伦带走,以免他再次白目引起轩嶲司的怒意。
在众人忙得不可开交之时,轩净司感到有趣的双手环胸,来来回回的看着站在台阶上爆怒的兄长,以及被打到台阶下的艾伦。
那个艾伦看着哥哥的眼神,可是一见钟情?
“噗——”忍不住再次喷笑出声,想维持云淡风轻的笑,实在太难了。
站在轩净司身旁的蒲獍皱眉,以警告的语气对他说:“你,给我离那家伙远一点!”
轩净司挑了挑眉,没有回答,仅只是笑。
有好戏可看了。
第八章
京都·月野家。
跪坐于正厅的两个女人神情凝重,不发一语。
坐在首位的月野凉香,表情多了愤怒与不满,隐忍着未发作,唯有急促的呼吸起伏泄露了她的情绪。
“消息都传到日本了,这叫我怎么跟我娘家交代?”月野彩乃稍嫌沉不住气,拚了命的抱怨。“嶲司没有对外澄清,真要娶那个女人?大姐,你一定要阻止嶲司的一意孤行。”
“别说了。”月野凉香抬手阻止弟媳的抱怨,随即招来管事,嘱咐拨通电话与轩嶲司联络。
可——
“大小姐,嶲司少爷无法接听电话。”管事按着话筒,必恭必敬地。“秘书要您留讯息,事后再与您联络。”
月野凉香傲慢地斜瞪管事。“没说是我找他?嶲司竟敢不接我电话?!”态度嚣张。
管事心一惊,更是惶恐。“秘书说嶲司少爷正在开会,所以……”
“岂有此理。”她感到脸上无光,愤怒的捏紧手中折扇。
“大姐,难道嶲司在躲我们?”月野彩乃紧张的问。“就算要结婚,嶲司不也该来向大姐您说一声?还是嶲司他——不打算理会我们为他安排的亲事?”如果真是那样就糟了,她怎么跟娘家交代呀?侄女会怨她一辈子,成了笑柄……
“躲?”月野凉香冷笑。“看他躲哪去,不跟我解释清楚,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说着此话时的眼神,布满了阴狠。“我们到台湾一趟。”
“是。”月野彩乃见事情有转机,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把那家伙给我丢出去,我不想看见他!”
轩嶲司下了命令,而且是几近疯狂的,所以喽,轩尚人只能将爱徒送往他处,免得他又再度调戏儿子,到时候恐怕阻止不了嶲司杀人的意念。
将爱徒送到饭店后,轩尚人前往汇庆金控,站在儿子的办公室内,对着墙上一幅巨幅油画伫足欣赏。
画中所绘的,是龙卷风侵袭的画面,气势磅礴,笔触随性豪迈。这是轩尚人的画作,与他斯文的外貌不符,他的画作霸道、侵略,还很写实,震撼人心。
“突然来公司做什么?转性了?”甫开完会回来的轩嶲司,看见父亲站在自己的画作前伫足欣赏,没什么表情地问。
父子亲情,其实很淡薄。
轩尚人不以为意,耸耸肩。“刚才我替你挡了一通电话。”转身走向儿子,与之平视,身材相当的两人互相凝望对方。“月野家打来的。”
闻言,轩嶲司仅只是扫了父亲一眼,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一脸的平静无波。
“看来已经有了因应之道。”轩尚人哈哈大笑,坐没坐相的瘫在沙发上,完全没有一个长辈该有的庄重。
轩尚人看着长子,一边玩着指甲,一边没有愧疚的说:“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儿子,是个自私的人。”
轩嶲司抬头瞄了他一眼,用无声的眼神说,你知道就好。
“不过我是个好丈夫,嶲司,我是真的爱过你母亲。”
“所以?”他觉得父亲的废话真的很多,已经知道的事情,不需要拿出来说嘴吧?
“唉,干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只是想弥补一下父子亲情。”轩尚人痞痞的双手一摊。
轩嶲司才不相信父亲说的那一套,屁!
他和父亲所受的教育方式是一样的,爷爷把教导父亲的那一套,原封不动的套在他身上。
轩家男人有什么亲情可言?都是为了权力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人,只不过,他父亲对艺术的热爱高过于权力,他要画画、要美人,不要江山。
所以这一切都落到了他头上,无妨,反正他本来就很爱赢,喜欢征服。
轩家人天生的掠夺天性,不会因为轩尚人转向艺术就减少,看他的画就知道,表面的斯文都是假象。
“我很忙。”轩嶲司知道父亲无事不登三宝殴。
“唉,真是无情,早知道就生个女儿,啧!”轩尚人冷嗤一声。“我今天啊,只是想跟你说两个字。”
轩嶲司看向父亲,面无表情。
轩尚人暗叹,唯有小恋那丫头能让嶲司有点人气,要是没有那小妞,嶲司一定会成为恶魔,那也正是轩家老太爷的希望。
“够了。”
就这么两个字,他说完便闭上嘴,不再多说。
轩嶲司这才把视线投到父亲身上,从他脸上看见了洒脱,他明白了,父亲要他不要再顾虑往生的母亲,跟月野家做个了断吧。
他本来就有此意,既然父亲要他断得干净点,那他就偶尔为之,当个孝顺的儿子吧。
“嗯。”
“还是这么面无表情?真庆幸净司不像你。”当父亲的感叹教育出了错,不过……“但仔细想想、净司这样子,又好像哪里不对?”轩尚人皱眉,再度叹息。
他两个儿子都诡异难懂,真是——哪里有问题啊?
“月野那里应该很快就会有行动。”轩尚人窃笑。“你姨母看清你的真面目,一定会吓得花容失色吧。”
就这样拿亡妻娘家人说笑,一点也不顾情分。
其实轩尚人对月野家的情分,早在妻子亡故后便全数消逝。说他无情吗?轩家男人本来就是如此,况且心音生前受尽兄姐欺凌,他能对那些垃圾有多少好感?
心音生前要他不要牵挂,找个人来爱,他寻觅了快十年,总算找到了能再度点燃他热情的女人,他现在只想守护这个女人到老死。
“好啦,我跟丽芬要去喝咖啡,逛街帮小恋买些东西,你啊,好自为之吧!”在儿子面前摆烂完后,轩尚人就拍拍屁股,挥挥手走人。
一踏出儿子的办公室,他立刻恢复艺术家的翩翩风度。
轩嶲司看着父亲的背影,突然发现他们父子三人实在像得离谱,他们三人,都是人前人后两种性格。
日本月野家一直让人监视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有人马上回报,当然,月野家两个女人搭上飞往台湾的班机,这消息也很快就传到轩家人耳中。
“这么快?”轩净司敲着桌面,脸上笑容不变。“果然沉不住气了。”看了看腕表,算算时间,那两个女人应该快到机场,想必一下飞机就会立刻杀到轩家兴师问罪。
想了想,他按下内线。“张秘书,执行长接下来的行程是?”
“特助,执行长已经离开办公室了。”
“哦,谢谢你。”他笑容未变,但双手却握成拳。“被你抢先一步。”想也知道,哥一定是去接姐姐下班了。
他本想带姐姐出去玩玩,避避风头,让哥去面对那两个女人,免得姐姐听见尖酸刻薄的话心里会难过,结果大哥坏了他的计画,由此可知——
“派人监视月野家的,不只我一个。”推敲出来后,他转念一想,“既然这样,回家吧。”愉快的收拾私人物品,下班回家去。
不过不是马上回去,他特地绕到学妹经营的店,外带了姐姐喜欢的蛋糕和手工饼干,才悠悠闲闲的开车回家。
“净司少爷。”管家恭谨的替他开门,并接过轩净司手中的纸盒。
“这么热闹?”一回到家里,他就看见他兄姐坐在大厅沙发,对面坐着一对打扮严谨的中年女人。
他笑容如沐春风,笑意更深,掩饰了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
“净司,你回来了。”
恋筑看见弟弟回来,不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正欲起身走向弟弟,借故离开,但她一动马上就被月野凉香狠狠教训。
“坐下!没规矩!”她高傲的态度就像个女王,发号司令一点也不觉得不妥。“我话还没说完就想走?真没家教。”
瑟缩的坐回沙发,恋筑的小手紧贴着膝盖,一脸的惶恐。
轩嶲司冷眼扫了嚣张的姨母一眼,不理会她们两人怎么看他,他伸手握住恋筑的手,站在哪边不用说,一眼就清楚。
轩净司听见月野凉香在轩家羞辱姐姐,他笑容不变,但眼中多了股愤怒。
“这两位是?”他维持着表相的礼节,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风度翩翮的询问两位客人的身分。
轩嶲司没有介绍的打算,连看也不想看那两个女人一眼,如果不是被恋筑逼着出来,月野凉香和月野彩乃在踏进轩家大门的同时,就会被他赶出去。
坐在对面的月野彩乃闻言则傲慢的抬头,姿态摆得很高,以斜眼睨了轩净司一眼,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之意。
一定是轩尚人后来娶的那女人生的男孩,低贱的血统!
没有人要介绍,那就表示不重要喽?
轩净司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迳自微笑,聆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我们都听说了,嶲司。”月野凉香口气严厉。“为什么不澄清流言?让事情演变至此,难道你真的要娶个家世不相当的女人?”说这话的同时,她还瞪了眼面前的恋筑。
她则因为月野凉香的瞪视坐立难安、进退维谷,可轩嶲司连理都懒得理,不用说回答了,连看都懒得看,自顾自执起恋筑的手摆在唇边亲吻。
“嶲司——”她小声求饶,不希望他在长辈面前不知轻重。
轩嶲司的目中无人,彻底惹火了月野家的两个女人。
她们远道而来,要的就是让轩嶲司接受她们安排的婚事,毕竟娶个门不当、户不对,对自己没好处的女人,有什么意义?
“所以这是真的了?嶲司,你真是太令我们失望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你不要,竟要个下贱的女人!她就跟她妈妈一样低贱,配不上你!”月野彩乃的口气充满了嫌恶排挤。“舅母会害你吗?小舞不论家世背景还是外貌,都比这个女人强!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这回轩嶲司总算把注意力投到那两人身上了,不过扫过去的眼神带着寒意,但自以为能控制他的两个女人,没察觉他散发出来的恐怖讯息。
“女士,您羞辱的人是我姐姐。”轩净司出面捍卫姐姐,脸上的笑容未变,口气和缓有礼。“请您放尊重点。”他已经很克制的以礼相待,若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他了。
月野凉香冷哼一声,瞧不起人地扫了他一眼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没有我说话的余地?”他微笑伸出利爪。“这儿是轩家,我姓轩,怎么会没有我说话的余地?真要说没资格的——是你们吧?月野女士,比起我身上名正言顺的轩家血统,你们两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
月野凉香和月野彩乃不敢相信的看着轩净司,想不到她们竟然被羞辱了!
“净司!”恋筑惊呼。“对长辈不可以这样没礼貌,快说对不起!”
“长辈?”轩净司漾着笑,故作无辜的对姐姐说:“她们是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姐,跟她们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哥,有哥把她们当长辈就可以了,关我们什么事呢?”
“净司!”恋筑头痛,弟弟的任性怎么在这时候冒出来?
“太过分了!竟然用这种态度说话。”月野凉香气得双手发抖。
“就跟你们的母亲一样低贱!没家教!”月野彩乃若无旁人的批判。
“家教?”轻笑一声,他眼中闪着异彩。“彩乃夫人,教出个败光家产独子的您,有资格评判别人?”
月野彩乃心中暗暗吃惊。“你——”
“彩乃夫人,帮我问候令公子一真先生。”他的微笑刺眼。“感谢他低价将月野商社股份卖给我,松鹤会长开出十分令人心动的价格。”刻意提起月野家的死敌松鹤和服,目的自然是拿来当作威胁别人的利器。
“你、你!”她脸色大变,没想到儿子居然背着她将公司给卖了,还被转手卖给死对头松鹤屋,这下月野家……不就毁了?!
见目的达到,他笑容更灿烂,“我是个没家教的孩子,只会做没家教的事。”
他利用月野一真嗜赌的致命点,诱骗他欠下上亿日币赌金,然后趁他被黑道狙杀时再出面,以低价收购他拥有的股份。
再加上先前分别向其他股东买来的股份,他现在手上握有月野家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而后放出欲抛售的消息,自然引起许多人的关切。
“嶲司,你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月野凉香严厉谴责轩嶲司。“这件事情尽快解决,绝不能把‘月の屋’拱手让给松鹤那个混蛋!”说了就算的态度十分张狂。
“看来,你们还搞不清楚。”轩嶲司总算开了尊口。“我‘弟弟’净司对月野家的收购,是我的默许。”
这不在意料中的答案,让月野家两位女仕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他。
突然发现——过往总是答应她们提出的要求的轩嶲司,其实不若她们以为的好掌控。
“你竟然出卖月野家?!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月野凉香咄咄逼人地问。“心音地下有知,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如果不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你们以为——我会让月野家撑到现在?”轩嶲司冷笑。“月野家是仗着谁才有今天的风光?”
月野凉香正要大发脾气,指责他的狼心狗肺时,轩尚人以及沈丽芬这时回来了。
意外看见这阵仗,夫妻两人顿时沉默。
沈丽芬看着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的女儿,一脸的自卑、痛苦、害怕,她皱起眉头,看向女儿身旁的轩嶲司。
正好与轩嶲司眼神交会,她顿时鼓起了勇气,姿态比起月野家那两位更高傲。
“妈,你回来了。”轩净司热情揽着母亲的肩,亲密的在她脸上亲吻。“我买了好吃的手工饼干和起司蛋糕,你和姐一起吃,我让管家给你们送上楼去。”
“嗯。”沈丽芬对儿子微微笑,然后走向女儿,慈爱地道:“小恋,妈妈和你叔叔买了东西给你,你上来看看喜不喜欢。”
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吧,月野凉香看见沈丽芬站在妹婿身旁,免不了一肚子的火。
“尚人,你挑妻子的眼光从以前就差劲!”是嫉妒也是怨怼,月野家的人谁不挑,他偏偏挑中体弱多病的心音,就连心音死了,他眼里也没有她,原以为他就这样子一辈子单身了,想不到十年后他竟跟家中女佣再婚,一个女佣!还是个丧偶、有个女儿的女人!
这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她哪里比不上心音?哪里比不上这女人?!
“请叫我轩太太,女士。”沈丽芬高傲地道,跟着丈夫周游列国多年,她自然学会多国语言,虽不算精通,但基本会话都可以。
刻意撂下这句挑衅的话后,她便带着女儿上楼,不愿女儿受委屈。
“妈……”恋筑心有余悸。“嶲司?”她可以走了?真的可以?!不会没礼貌吗?
“上楼休息会儿,等等处理完就去找你,嗯?”轩嶲司旁若无人,亲密的捧着她的颊吻了吻。
要她避开,是因为他有心要摊牌了,一些他要对月野凉香说的话,实在不适合她听。
“哦……”恋筑傻傻的被母亲带上楼,继父尾随在后,但她仍不放心的看了留在原地的两兄弟一眼。
这样……真的好吗?
她被带到二楼的起居室后,仆人们立刻送上美味的蛋糕和手工饼干。
“妈,我……好烦恼。”她皱着眉,愁容满面。
“嗯?烦恼什么?”沈丽芬微笑着,将蛋糕塞进女儿手中。
“嶲司母亲那方人反对我……那爷爷那边……我真的……妈,你说,我是不是搬出去比较好?”
“傻瓜。”沈丽芬笑骂。“嶲司不会同意的,你前脚踏出轩家大门,他后脚就会把你抓回来。”
沈丽芬应该担心的,但她没,她很放心女儿跟嶲司会有好结果,因为嶲司那孩子,什么都为女儿准备好了。
她以前以为嶲司待女儿的好是对妹妹的疼爱,从来不曾怀疑猜忌,直到恋筑到巴黎学艺后,她二十岁生日那天,嶲司丢下所有的工作千里迢迢来为恋筑庆生,她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后来还被丈夫嘲笑她的后知后觉都遗传给女儿了。
她不像轩家男人那样豁达,原本想阻止女儿坠入情网,但嶲司为了恋筑来的那一天,她看见女儿脸上的喜悦快乐时,就知道来不及了。
自觉不是个好母亲,没有陪伴恋筑长大,更没有好好照顾她、陪伴她,她很痛心自己为女儿做的事情太少太少了。
可有件事她一定得为女儿做。
在飘着雪的冬天,她守在女儿门外,等待嶲司出门拿报纸,她冻得全身发抖,嘴唇泛紫,也一定要见到继子,把话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