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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观云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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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多了!”
  “少爷举一反三,这下子包你赚大钱了。”柳依依亦是眉开眼笑。
  “依依,谢谢你。”侯观云按住了她贴在水晶石上的手背。
  “少爷,请自重。”她慌忙缩手,转过了身子。
  “我不知道万一没有你,我可该如何是好呀。”
  “没我就不会吃饭走路了吗?”
  “是的,你很重要,没有你我会失去力量,无所适从。”
  “怎么起鸡皮疙瘩了?好冷。”她搓了搓手臂。
  “依依,我喜欢你。”他继续让她起鸡皮疙瘩。
  “我知道。”她想咬下自己的舌头了,这什么回答呀!她故意冷了脸。“你还是多用心在家业上,别浪费时问调戏丫鬟。”
  “是该用心在家业上了。”他故意轻轻一叹,见她立刻转回身子,一脸忧急关切,似乎想要偷觑他,却在迎上他目光时心虚地低下头,令他不觉逸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三千两徭役银子已经上缴,爹的病情稳定,秋收稻谷又是一笔收入,黄河以北的家业也交付三舅照管,该是时候来解决婚姻大事了。
  “依依你说,我侯家就我爹、我娘、我,加上必要的使唤家仆,顶多二、三十来人吧,就算我将来娶妻生子,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宅子吧。”
  “少爷继卖水晶石后,又想卖这间大宅?”
  “嗯,我急需一大笔钱。”
  她不了解他在外头的生意,只能帮着出主意。“这间大宅子不是侯家祖产,无所谓败不败家的问题。再说句不中听的话,若这宅子是老爷黑心钱买来的,那不如卖了吧,也好去去秽气。”
  “正合我意。我本来怕卖不掉,现在不担心了。”
  “找到买家了吗?”
  “还没。”他笑咪咪地道:“就照你刚才的想法,将这宅子切开来零卖,谁要哪一块,就卖给谁了。”
  柳依依眼睛一亮,心头一跳,好久没看到他这种开朗的笑容了。
  是否再也没有烦恼了?一切都回到从前安稳自在的日子了?但,他是可以回去做他的安乐公子,她却不可能变回原来单纯无忧的依依了。
  “呵,说得倒容易。”她口是心非地道:“宅子也跟大水晶石一样,又不是说卖就能立刻卖掉。”
  “我会努力卖,先还掉欠我三舅的一万三千两银子。”
  “什么?!”她立刻明白他的想法,又是震惊,又是欢喜,更多的是无奈,只得急道:“舅老爷又不催你还,你将是他的女婿了……对了,你是做大生意的人,我看还是得留着这间大宅子妆点门面……”
  “若我落入了因利益而结合的婚姻里,你可不可怜我?”
  “不可怜。”她硬着心肠道:“那是你应得的,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既有娇妻,又能保有家业,你教世上男人都羡慕死你了。”
  “聪明如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爹不关心我的婚事,又为什么我娘关心我的婚事。”他定定地看着目光闪躲的她。
  她早就看出来了,现在才来考她吗?全是他们侯家的一团烂帐。
  “老爷不关心,一来他讨厌夫人的娘家,二来是因为他要制衡几位舅老爷和姑老爷的关系;你不娶,每一家都好相;你要娶了其中任何一位的女儿,其他的老爷一定会心存芥蒂,认为不给面子,将来反而不好做生意;而夫人关心,为的也是联合娘家的势力,让侯家更加兴盛。”
  “不管我娶谁,总是为了利益而联姻,我不会幸福的。”
  “那是你家的事。”
  “我爹和我娘就是最典型的利益联姻,彼此看不顺眼。我娘生下我后,就再也不肯跟爹同房了,一方面又将爹管得死死的;从我懂事以来,就看他们吵吵闹闹,我不想我以后也变成那样。”
  “你答应三舅老爷了,食言而肥,你会变胖的,知不知道!”
  “心宽体胖,这很好啊。”
  “这是不守信用,什么心宽体胖!再说,你也不能辜负六小姐的等待,她温柔贤淑,三从四德,才不会跟你吵吵闹闹……”
  “我不爱她。”他及时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不断退后的脚步,定睛凝视她道:“依依,我不是和钱成亲,我要和一个我所喜爱、知我心意、可以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成亲。”
  她愣愣地看着他,干嘛这般柔情款款的死相!害她好想哭。
  “少爷,我要你想清楚。”她用力吞下喉头的酸涩。“也许我帮你洗澡梳头,你很喜欢;也许我常常跟你没大没小,你觉得很好玩;可你现在是娶妻,讲究的是品德才貌……”
  “迂腐。我以为你变成老学究了。”他笑道:“我就是想娶一个可以帮我洗澡梳头、没大没小的妻子,每天开心斗嘴说笑,这不是很快乐吗?”
  “嗟!你还想我当你的丫鬟,一辈子服侍你呀!”她瞪了眼,翘起了下巴,不服气地道:“我才不这么命苦咧。”
  “难道你不想吗?”他顺势低头,往她唇瓣一啄。
  “喂,你……”她脸蛋胀红了,她是想啊。
  “依依,你放心。”他神色郑重地道:“我等不及了。我会登门向三舅道歉。他要帮我侯家,我很感激,但没必要将婚姻扯了进来,我会请他考虑到表妹的幸福,不要勉强;至于欠他的钱,大家都是亲戚嘛,总会留点情面,一切好谈,等这事解决了,我再风风光光迎娶你入门。”
  “你说得倒简单,你三舅不好应付……”
  她的话声消失在他的嘴里,他的需索来得那么急切,瞬间烧融了她的理智,只愿与他缠绵热吻,让自己永、永远远记得此刻的甜美。
  至于将来,她不敢想了。
  所有的人都等不及了。
  柳依依进到夫人屋子,见到的是葛政安和葛凤姝父女的两张冷睑。
  是时候了。她屏气凝神,镇定地走向前。
  “依依。”侯夫人脸色不豫,拿着一支黄金打造的凤形发钗,劈头就问:“你瞧这是什么?”
  “这是我三日前拿去典当的饰物。”
  “还有这些呢?”侯夫人又命仆妇拿了一个小锦盒给她看,里头放置的也是各样镯子、耳环、项链各种光采夺目的女人饰物。
  “这也是我一起典当的东西。”
  “很好啊,一共当得一百两,钱呢?”
  “钱拿去买柴米油盐了。”
  “柴米油盐呢?”
  “我交付负责的家人去买,有的运到了,有的还没送来。”
  “柳依依,你别骗我了!”侯夫人神情悲愤地道:“观云怎会叫一个小偷当管家啊,再让你管家下去,我看侯家都被你搬空了!”
  “姑姑,你别生气。”葛凤姝见状,赶忙上前,殷勤地帮她捶捶背,又揉了揉太阳穴。
  侯夫人还是气得拿帕子抹泪。“出内贼了,要不是老李管家见你鬼鬼崇崇,抱了一个小包袱到当铺去,正好舅老爷过来,请他出面去帮侯家查看,我不知道你还偷渡了多少东西出去啊。”
  柳依依心寒不已。算算日子,少爷应该已跟三舅老爷提出悔婚了,他们倒是算准时问,趁着少爷远行寻师傅,先下手为强。
  “夫人,我没有偷东西。”她忍着气道。
  “这不是吗?”葛凤姝拿起金凤钗,激动地尖声斥道:“柳依依,你好大胆!这是我娘特地为我打造的钗子,去年我来这儿找观云表哥玩,有一天莫名其妙不见了,原来竟是你拿走了。”
  “六小姐,这明明是你——”
  “这是三表姐的玉镯子啊。”葛凤姝立刻打断她的辩解,拿起小锦盒,抓起里面的饰物,声音拔得更高。“三表姐还特地给我们瞧着这青中带红的一点,我认得,不会错的。还有这个,八表妹的镶金琥珀耳环,我拿起来仔细瞧过,没想到全让你给偷来了。”
  “凤姝,你可得瞧清楚,不能冤枉无辜。”葛政安端坐椅上,一副谆谆提醒的慈父脸色。
  “爹,这种事能开玩笑吗?”葛凤姝放下小锦盒,长长叹了一口气。“姑姑,我没想到观云表哥喜欢的丫鬟,手脚这么不干净。”
  “依依,你真不该啊。”侯夫人亦是叹声连连。
  “夫人,这些首饰全是几位表小姐送我的。”柳依依神色严肃。他们可以赶她走,但不能冤枉她是小偷。
  “我怎会送小丫头这么贵重的首饰?”葛凤姝猛摇侯夫人,哭丧着脸道:“姑姑你看,她不承认偷东西,还赖到我们这边来了。”
  “依依,你快点承认,把钱还出来。”老李管家在旁边殷切地催促着,不胜感慨地道:“夫人是菩萨心肠,我会帮你求情。”
  “我给你的二十两买盐钱呢?”柳依依直视着他。
  “什么买盐钱?”老李惶恐地摇手道:“姑奶奶啊,你可别把赃款赖到我这儿来了。夫人啊,呜!你一定要查明,我可没跟依依同流合污。”
  可恶!可以去唱戏了!二十两银子就这样硬生生被他吞下了。
  几个月来,她在捉襟见肘的侯家当管家不是易事,尤其面对庞大的各项用度,处处都得她费心打理,其中不免得罪他人,或是招来微词,但为了让少爷无后顾之忧,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试图平静自己的语气。“夫人,能不能请你再去找王叔过来,我也请他去买柴火。”
  “老王?”老李赶忙道:“他生病躺在家爬不起来呢,怎有可能赶车去山里买柴火?依依,你就别再逞强了。”
  柳依依气极了,他们全是串谋好的!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去典当饰品,徒然让他们拿来做为入罪的把柄。
  “你们不能这样陷害我!几位小姐为了接近少爷,三天两头送我首饰,托我在少爷面前说好话,我不肯收,她们偏要我——”
  “呜,爹啊!”葛凤姝爆出哭声,好不伤心地道:“我是饱读诗书的千金大小姐,我会做这种笑死人的丢脸事吗!”
  “柳依依,你可真会编故事。”葛政安冷冷地道:“你不承认也就罢了,还敢来诬蔑我女儿,亏她本想待你如姐妹的。”
  “少爷若娶到她这种心机歹毒的女人,算侯家倒了八辈子霉!”
  “吓!”侯夫人惊白了脸,身子摇了又摇,无奈身躯实在是稳如泰山,怎样都倒不下去,还是让身边两个冬瓜也似的仆妇扶牢了。
  葛凤姝瞠大泪眼,一时反应不过来,突然又拔高了嗓音。“哇呜!爹,姑姑,你们听听!是谁歹毒了?一个小丫头竟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我不想活了!我不如一头撞死,胜过在这儿受辱!呜呜!你们别拉我啊!”
  两个随侍的丫鬟你看我、我看你,赶忙过去拉扯小姐。
  “凤姝,别哭了。”葛政安脸色很坏。“你既然是大小姐,就要有大小姐的端庄样子,拉拉扯扯的像话吗!”
  “呜!”葛凤姝拿手掩住没有眼泪的脸,哭哭啼啼地坐了下来。
  葛政安正色道:“大姐,别说柳依依偷东西了,就她这种不将主子放在眼里的态度,不能留她了。”
  “呼呼……”侯夫人还在拍着心口,实在被依依吓到六神无主了。
  “夫人,依依无罪。”柳依依挺直腰杆,她个头虽小,但绝不能让这些恶人给压下去了。“等少爷回来,自会还依依一个公道。”
  “还等少爷回来?”葛政安嗤之以鼻。“观云年轻,不明是非,宠爱丫鬟也就罢了,还任她胡作非为。大姐,千万留不得了。”
  “小偷是留不得了。观云糊涂,老娘可不能跟着糊涂。”侯夫人猛喝一口茶,顺了气,横眉竖目地道:“来人呀!将她打出去!”
  老李兴致勃勃地问道:“夫人,依照家规,仆人偷窃,须送官府严办,我这就捆她去官府了?”
  葛政安打个手势阻止道:“大姐,我看这种事情传出去,只是徒然让外面笑话观云无知,我当舅舅的自然要爱护我的甥儿,况且他还是我的女婿,我得为他保全颜面。”
  “随便你们去做吧。”侯夫人疲累地抹着脸,唉声叹气地道:“我是招了什么冤孽啊,老头子还躺着半死不活,现在又出了一只狐狸精,吃里扒外,将观云迷得团团转。呜!是该找个师父来消灾祈福了。”
  两个葛政安带来的家丁过来拉柳依依,她这时才惊觉事态严重,自己根本就是被瓮中捉鳖,毫无招架能力地陷入他们所布下的局里。
  死路一条!
  “夫人,依依是冤枉的!”她拚命挣扎。
  “拖出去。”葛政安冷笑道。
  啪!鞭子狠狠地甩出,划破单薄的衣衫,割裂细嫩的身体肌肤,拉扯出鲜血淋漓的长长伤口。
  柳依依用力咬紧唇瓣,不叫就是不叫,任凭那无情的鞭子打在她身上,她也不愿意在这些恶人面前示弱。
  她的双手被绑起吊在横梁上,全身骨头几乎像是要断裂似地疼痛,挨到鞭子的皮肉更是有如烧灼般地刺痛,随着持续不断的鞭声,她尝到了嘴里的血水甜腥味道。
  “二十下,够了。”葛政安冷冷的声音道:“放她下来。”
  “打完了?”葛凤姝从柴房门外探头进来,一见到浑身血污的柳依依,吓得又缩了回去。
  “凤姝,你进来,今天爹要教你如何做个当家少奶奶。”
  “不是给她一个教训,赶她出去就好了吗?”葛凤姝虽然骄纵,但看到血淋淋的私刑场面,还是不免惊骇得面色发白。
  柳依依趴跌在地上,吃力地扯掉捆缚在手腕上的绳索,想要爬起身,却是爬不起来,只得恨恨地道:“你们……你们好诡计。”
  “呵!你别说我狠心。”葛政安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很冷:“观云要为你卖掉大宅子,还允诺无条件奉送黄河以北的产业给我葛家,说什么也要娶你这个小丫鬟,你若爱惜他,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吧?”
  “是的,我不会。我会在少爷和六小姐谈妥婚事后离去……你们这么急着赶我……冤枉我……”柳依依虚弱得说不下去,不住地喘气。
  “观云都一头热的想悔婚了,还谈什么婚事。我绝不能让我女儿受到这种羞辱。”
  原来是替六小姐出一口气。柳依依只想仰天大笑,再好好痛哭一场。主子有过,奴仆代受惩罚,她竟是替少爷挨了这顿打了。
  不怨少爷,只怨自己贪恋他的柔情,舍不得尽早离开。
  少爷有了这样的岳父,将来又会过上怎样的日子?会不会也跟着学了自私自利、心狠心辣,步上老爷的后尘?
  无论如何,那也是少爷的道路;他要当一个富贵奸商,抑或是左拥右抱的玩乐大老爷,本来就不关她这个小丫鬟的事。
  他对她的感情,将只是一场年少冲动、过往云烟。
  而她对他的感情,六年来的日积月累,却是终身难以磨灭了……
  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坐起身子,一碗黑油油的汤也递到了眼前。
  “喝下。”葛政安命令道。
  “这什么?”她别过头,“我不喝。”
  “你得喝。”葛政安以目示意,一个随从立即扣住她的双手,另一个随从则是扳住她的头,强迫她仰脸张嘴。
  “不……唔。”她极力反抗,无奈身子受制于人,又苦又浓的汤汁便灌入了她口里,她不想吞下,又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她咳个不停,睑上溅满了汤汁,还是被迫吞下了一半,剧咳又牵动身上的伤处,让她浑身颤抖得更厉害。
  “爹,该不会是毒……”葛凤姝害怕地躲在父亲身后。
  “女儿,上天有好生之德,爹不做缺德事。”葛政安轻松笑道:“这是打胎药,我不能让她怀上侯家的孩子,你该明白爹的用心。”
  “我才来了癸水,我没有怀孕!”柳依依猛然抬起头。太过分了,好个不做缺德事的善心老爷,他还要怎样欺凌她呀?!
  “谁知道你肚子有没有孽种,先清干净吧。”
  不择手段,陷害无辜,赶尽杀绝,柳依依脑海浮现少爷谈到老爷害人时的那副悲愤无奈神情,此时此刻,她是深切体会到了。
  “你别怨我,我是为了观云好。”葛政安踱了开去。“你再待下去,只会毁了他,毁了侯家。”
  “我立刻就走。”
  “好,你很懂事。”葛政安丢下一锭银子,咚地在硬石地板发出空洞的声响。“给你做路费。”
  柳依依看也不看银子,奋力站起身,咬紧牙关,不去扶靠墙壁或门板,靠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出了柴房。
  夜暮低垂,街道漆黑,整排店面皆已打佯,唯独一块百年招牌下仍挂着一盏灯笼,照亮了“程实油坊”四个大字。
  “休息喽!”阿推掩上一片门板,神情愉快,怱然听到身后有异声,一回头,就见到一个孤伶伶的人影。
  “哈,姑娘买油吗?你来得正好,再晚一步就打烊了。”
  “我……”柳依依站在黑暗里,声音沙哑,竟是发不出声音。
  她站在这里好一段时间了,她就要回家去了,可她总不能两手空空回去,她得为爹娘带上宜城特产程实油坊的麻油;本来她也想为妹妹弟弟带上花布、书本、玩具,可是她离开得匆促,除了身上新换的这袭粗布蓝衫裤外,什么也没带。
  原该是衣锦还乡的,如今带走的却是满身伤痕和碎裂的心——唉,或许她该找个地方养伤,不要立刻回去,免得让爹娘见到伤心。
  “姑娘,你还好吗?你脸色不太好。”阿推走到她面前。
  “咳咳。”她只是随意用布扎起伤口,再穿了蓝衫掩盖,几声咳嗽牵扯得伤处都痛起来了。“这……这位大哥,我可以赊油吗?”
  “小姐,有位姑娘要赊油。”阿推朝着门里喊叫,又不解地回头看她。“你要不要先坐下来休息?”
  “不用了。”
  “你要多少油?”一位年轻秀丽的姑娘走到门边,微笑问道:“没有油瓶是吗?那我帮你准备吧。”
  “请问多少钱……咳咳……对不起,我没带钱,下一次……咳咳……”柳依依痛得皱起眉头,双手抱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姑娘,你怎么了?”那姑娘扶住了她。
  “我……没事,抱歉,我不买了……咳咳……”
  连续的咳嗽不止牵动伤口,还直直扯动她的五脏六腑,突然下腹一阵翻腾绞痛,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爆裂了开来,瞬间,一股热流沿着大腿内侧奔涌而下。
  “好痛……癸水……”她知道扶住她的人是谁,撑不住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喜儿姑娘,救……救我……”
  眼前一黑,她坠入了深沉的黑暗里。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侯观云打了一个冷颤,踏着轻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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