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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恋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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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能撑嘛!
  屈胤碁低笑,魔掌罩上奴儿丰盈酥胸,恣情揉弄。
  “轰”地一声,宛如雷击般,麻了她四肢百骸,奴儿轻喘出声。
  屈胤碁再也忍不住,闷笑出声。“你还要装多久?再不睁开眼,我要开始脱你衣服喽!到时‘失身'可别哭哭啼啼地怪我。”
  奴儿霍地睁开眼。“你早就知道了?”
  他耸耸肩。“我又不是你,蠢得天地同悲。”
  这张嘴还是这么可恶!
  “你——走开啦!别压在我身上。”她害怕这样的亲昵,彷佛就快捉握不住自己的心。
  “我不。”屈胤碁更加亲密地贴住她,但却细心地不让自己的重量成为她的负担,并且避开她愈见可观的肚子。
  “我来看我的孩子也不行吗?”
  奴儿无言了。
  她是可以拒绝他的接近,但却没有权利拒绝他接近他的孩子。
  “你——会想要他吗?”她以为,他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你要我就要。”
  这是什么回答?那如果她不要呢?他也不要了?
  “信不信?自从你离去后,我没再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他低喃,轻吻着她的耳垂、秀颈、下巴,蜿蜒着往下移。“因为我不晓得,还有谁能比你更契合我。”
  奴儿昏昏沉沉,听着他的话片片段段飞掠脑际。
  契合?他指的是什么?欲望的满足?对他而言,她是不是只剩这样的利用价值?一个泄欲的女人兼生孩子的工贝?
  一手拂开她的前襟,轻舔淡吮的唇舌,万般珍爱地在她胸前印下缠绵的证明。
  “你也在等我吗?你的身体熟悉我,就像没人比我更熟悉你一样。”屈胤碁道,抚过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那战栗的悸动,呼应着长久以来的思念情潮。
  潜意识里,她还是在等他吗?不,她不知道。
  然而,着了火的身体,却热得发烫。
  “那就别再抗拒,你知道我对你的渴望,从未减少一分。”屈胤碁寸寸往下移,大掌在她圆滚滚的腹间停留了一会儿,才又往下移,来到销魂美好的地带。
  渴望……他对她,有的只是“渴望”而已。奴儿喃喃告诉自己。
  是啊!不然她还期待什么,一个无爱的人,又能给她什么?
  她轻抽了口气,因他愈来愈放肆的撩拨而浑身虚软,沈蛰已久的熟悉情悸,有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禁不住那样的快感,奴儿终于呻吟出声。
  明明早已知晓人事,她的反应、她的热情,却永远带着纯真,是否,正因这样的气质,才会教他深深沈沦,迷恋得难以自拔呢?
  “好久、好久了……我从没一刻忘记过你的感觉、你的味道。”屈胤碁降下身子,双唇覆上她热烫颤悸的女性幽秘,以舌尖挑出她更多难抑的情潮,感受那悸动的热流……“我想要你,很想、很想……”早在重逢的第一天,他就想这么做了。
  七个月!整整七个月的不近女色,早已令他忍到极致,一旦寻着相契相合的软玉温香,他怎么也控制不了了!
  今晚若不要了她,他会发狂!
  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要她的身体而已,一旦厌倦之后,他仍是会极尽绝情地伤害她,然后将她远远地抛开……她不要!不要再一次宛如破布娃娃般地被他丢弃,她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的致命创痛了,届时,她会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
  “不要!”奴儿惊惧地喊出声,抗拒地并拢双腿,阻止他更深层的进犯。
  屈胤碁撇撇唇。“都快是一个孩子的娘了,你还不明白吗?这种事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他当她在闹孩子脾气,不将她的举动放在心上,拉开她的腿,大手探入其中,揉压着她湿烫的珠蕊,刺激她早已泛滥的欲潮。
  “不——”奴儿乱了方寸,急道:“你说你不会勉强我的!”
  “我是说过,但——”他拉长音调,长指出其不意地猛然刺入,惹得她娇吟失声。“你言不由衷。”
  “不……我不要……你别这样……”看出他执意掠夺的决心,奴儿慌了。
  身已沈沦,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撩拨;而心……她该怎么办?再一次飞蛾扑火?再一次体无完肤吗?
  她为他吃的苦、流的泪难道还不够多?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感觉到她异常的沉默,娇躯微微颤抖,却不是激情之故,屈胤碁微仰起头,才发现她已泪流满腮。
  “怎么了?”他旋即撒手,将她搂进怀中。
  “你……可不可以找别人?”她抽抽噎噎。虽然想起他和别人缠绵的画面,心会好痛好痛地滴着血,但至少她还能承受,因为她再也不要尝一次数月前那股毁天灭地的凄绝之苦了。
  屈胤碁沈下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在那样的注视下,奴儿没来由地瑟缩了。
  “你倒大方啊!”那他为她“守身如玉”了半年又算什么?她当是笑话吗?
  他的冷言冷语,又让她眼眶凝满珠泪,一颗颗地往下掉。“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都是他自己不好,他还怪她。
  一见她的泪,再有冲天怒火,也全化成一摊柔水。
  “别哭了!”屈胤碁有些拙乱地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我不碰你了。”
  “真的?”奴儿意外地睁大了眼。
  她明明已经感觉出他张狂的情欲,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委屈自己?别人的感受,他一向都不会在意的。
  “半年都忍了,还差这一晚吗?大不了牙一咬就过去了。”他自我解嘲地苦笑,将她搂在怀中亲了亲。
  “别动!”在她挣扎前,他低声威胁。“多少给点抚慰,否则我真的会兽性大发。”
  此言一出,她果然不敢再妄动,任他温存地轻吻着她的眼、眉、鼻尖,以及朱唇。
  “告诉我,奴儿,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啊!”
  “没有会哭成这样?鬼才信你。”他扣住奴儿小巧细致的下巴,逼她与他相视。“和我上床没这么可怕吧?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很热情、很……”
  “不要再说了!”奴儿愈听愈无地自容。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的?
  “那你说不说?”
  奴儿抿紧唇,不语。
  “真倔!”本以为他会发怒,谁知,他只是低声一笑。
  无妨,他多得是耐性,她要耗一辈子,他都可以奉陪到底。
  屈胤碁佣懒地伸了下腰,他索性往床上一倒,闭上眼养精蓄锐去了。
  奴儿微愕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伸手推了推他。“少爷,你不能睡这里。”
  “闭嘴,我累得要死。”她难道不知道,欲火的折腾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很伤身的。
  “可是……”奴儿欲言又止,要让人看到,她该怎么解释啊?
  “你再呱呱叫地吵我,害我没了睡意,我们就另外找事情‘做'。”
  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找她“做”什么“事”。
  这下,奴儿反倒呆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屈胤碁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不禁叹了口气,只得探手将她拉进怀中。
  “少——”
  “闭嘴!睡你的觉,孕妇不要这么多话。”又不是第一次相拥而眠了,还表现得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受不了她。
  一靠上他温厚的胸怀,本欲抗拒的心,全化为不由自主的依恋。明知是随时能让她尸骨无存的龙潭虎穴,她仍是深深沈醉
  第九章
  房门一打开,宋香漓突然顿住步伐,害身后的朱玄隶一时停不下来,朝她撞了上去。
  “哎哟!你——”
  “嘘,小声点。”宋香漓突兀地又将房门关上,拉着朱玄隶离开。
  “干什么啦!你不是要去找奴儿吗?大白天的,别拉人家去做‘那种事',我会不好意思的。”
  香漓瞪了他一眼。
  瞧他说的是什么鬼话,好像她无时无刻都在觊觎他似的。
  “没心情跟你鬼扯,朱玄隶,你听好。我答应嫁给你了,但是有个条件——”
  “哟!你‘答应'嫁给我?”他干笑两声。“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前几天不晓得是谁声泪俱下地跑来说爱我的哦!你想嫁人家都还未必肯娶咧!还’条件'?”
  “朱、玄、隶——”宋香漓开始磨牙。“就冲着这句话,你这辈子休想娶到本姑娘了!”
  就在她甩头想走时,朱玄隶片刻不差地张手将她搂了回来。
  “拿开你的贱手!”
  朱玄隶不禁摇头叹笑。“你呀!脾气这么冲,要真娶了你,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那么,我建议你去娶那个温婉似水的太子妃,如何?”
  “只怕到时某人又会哭得天地变色给我看。”
  “你——”她简直呕死了!
  “好了!好了!承认爱我入骨又下是什么丢脸事。”他像安抚小狗似地拍拍她的头,说得反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宋香漓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没关系,这回算他厉害,不计较了。
  “是!我爱你入骨,请你娶我行吗?”
  “那个——我要考虑一下。你知道的嘛!你脾气不好,长得又不怎么样,再加上……”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男人实在很有这方面的可耻天分。
  “朱、玄、隶!”宋香漓大叫,隐含杀人怒焰的声音响起。
  对,她承认,她脾气是不好,因为她现在就很想踹死他!
  “好、好、好!我娶、我娶!不要再逼婚了。”朱玄隶急忙点头。听听,那是什么声音?别说会让他作上三天的噩梦,连母猪听了都会难产。
  算他倒霉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是啊!你好委屈嘛……”宋香漓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他。
  “你知道就好。”他摇着头直叹气,好像那是多惨绝人寰的不幸。
  “好!很好!朱玄隶,用不着你委屈!本姑娘就不信除了你便没人可嫁。”
  哇!她这回气坏了耶!
  朱玄隶开怀地朗笑出声,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抱得更紧。
  “早就是我的人了,不嫁我还能嫁谁呢?你一定要我承认我也爱你入骨,才能心理平衡啊?”
  宋香漓一征。“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脾气真不是普通的差,成亲之后,一定得找间牢固一点的房子当新房,否则,肯定三两下就被你给拆了。”
  被他这么一逗,她反倒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好了。
  “讨厌!”
  “好了,你刚才说有什么条件?为夫的洗耳恭听便是,只要别叫我禁欲就好。”
  宋香漓瞪了他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想说的是奴儿。”她和奴儿感情这么好,尽管奴儿有心隐瞒,但是奴儿被一个不要脸的男人暗地里缠了两个多月的事,她怎么可能完全没发现。
  “怎么?要让她嫁我作妾吗?”朱玄隶不正经地调笑。
  “如果你不怕被屈胤碁剁成十八块喂狗的话。他现在就在奴儿床上,我很乐意替你转达刚才的话。”
  “没想到这家伙的手脚还挺快的,我本来还打算等奴儿临盆时,再将他揪到奴儿面前纤悔认错呢!”
  “真搞不懂这烂男人有什么好的,值得奴儿这般死心塌地。”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床上两人亲密交缠、倚偎而眠的模样,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朱玄隶闷笑。“娘子,请别忘了,你家相公以前和他一样烂。”
  言下之意便是:奴儿有多没眼光,她宋香漓也差不多,半斤也别笑那个八两啦!
  “问题是,这天下第一贱男人对奴儿是认真的吗?”朱玄隶对她,也只有这点可取,所以她勉强可以说服自己节哀顺变,但是奴儿呢?
  “我想,应该是吧!”朱玄隶忍着不笑出声。
  天下第一贱男人?亏她说得出口。
  “应该?”宋香漓对这答案不满到了极点。
  “我不过才贼笑两声,他就威胁着要打落我的门牙,你想,我还敢再问下去吗?”朱玄隶道。能得到一个“应该”就偷笑了。
  “我们来试试如何?”
  “怎么试?”朱玄隶跃跃欲试地凑近她。
  朋友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是无聊时打发时间,消遣兼陷害用的,他老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
  “既然奴儿还是不能没有他,那么,我当然要确保再一次将她交给屈胤碁后,她不会被亏待,不过,也多少想玩玩那个薄情郎就是了。”
  “对呀、对呀,所以说……”
  两人交头接耳,讨论得不亦乐乎,偶尔也停下来亲个小嘴。
  呵!呵!两人的浓情蜜意,可不输房内的交颈鸳鸯呢!
  宋香漓突然公布了她与朱玄隶的喜讯。
  当然,这当中最为她感到开心的,莫过于奴儿。
  不过呢!她也开出了条件:除非王丞相收奴儿为义女,代她承欢膝下,她才能安心出嫁。
  这事儿,小姐已经不是第一回提出了,可是她自认出身卑微,不敢高攀,只想安安分分当她的小奴婢,伺候着小姐就好。
  如今这样……岂不教她为难?
  接下来,朱玄隶看奴儿的眼神,总会充分地表达着:你要是不答应,真的会害我娶不到老婆。
  坏人姻缘的事,奴儿岂敢去做?
  万不得已,她只好点头了。
  王丞相夫妇是对很慈蔼的父母,也极喜爱她,于是她也在心底默默地感念着小姐的恩泽。
  犹记小姐出嫁前,曾对她说过:“奴儿,如今的你,已不再是孤苦无依的小孤女了,你是相府的二小姐哦!所以,受了委屈千万别暗自隐忍,记得,你还有我这个姐姐,以及一个当王爷的姐夫、更有丞相府这个娘家可以让你靠。这么显赫的身家背景,谁敢欺负你?”
  小姐……噢!不,姐姐的话,听得奴儿一知半解。
  她为什么会受委屈?大家都对她很好呀!
  还有,什么叫“娘家”?她又没有“夫家”。
  “姐姐呀!要嫁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这些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不过我相信,姐夫会好好疼爱你的。”本就单纯的心思,不会去多想什么,那番话,奴儿全当是宋香漓出嫁在即,太过紧张的缘故。
  之后,香漓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了。而屈胤碁,仍是不间断地时时出现在她身边,不过,白天却鲜少再见到他,她想,应该是她身边总是有几名小婢女转来转去,他找不到恰当的时机吧!
  夜晚,再一次来临。
  挥退了身旁转得她头昏的婢女,奴儿悄悄推开了窗。
  期待夜晚,成了她的习惯,不得不承认,潜意识里,她其实也在盼着他。
  “在等我吗?”屈胤碁低抑的嗓音在耳畔轻回,由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奴儿惊喘了声,偏过头看他。“你——”他这回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你以为我每次都会跳窗进来呀?”屈胤碁总能轻易看穿她的想法。“小笨蛋,你房门又没锁,我当然会选择大大方方地开门走进来。”
  她偏头想了一下。“对哦!”
  娇憨的神态,看得屈胤碁满腔爱怜,俯下头温存地轻吻她。
  “我好想你——”
  一声盈满感情的话语,令她浑身酥软口“少爷——”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明明再三告诫自己,别再靠近他,却总是情难由己地一再深陷,难以自拔。
  “看在我是你孩子的爹的分上,改一下称呼。我早就不是你的少爷了。”看着朱玄隶抱得美人归,他竟也有了某种悸动与渴望——“那——我该喊什么?”奴儿一脸为难,小脑袋瓜老实得不会转弯。
  闻言,屈胤碁挫败得直想撞墙!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唉!早该对她的资质绝望的。
  “至少喊我的名字。”没关系,他多得是一辈子的时间和她磨,就不信不能让她主动开口喊声夫君!
  “胤……胤碁……”她喊得僵硬。
  他又不满了。“你那什么口气?委屈你了吗?”
  “人家……不习惯嘛!”又凶她?他脾气真坏。
  她扁扁嘴,可怜兮兮的。
  “我……”屈胤碁揉揉额际。“为什么你总能让我觉得我好像欺侮弱小的恶霸?”
  什么“好像”?他本来就是。
  楚楚堪怜的风韵,足以教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感到羞愧。他低低叹道:“好了,别破坏气氛,好几天都无法靠近你,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他从来都只会笑她“丑奴儿”,才不会想看她呢!他应该是要看他的孩子吧?
  “别像个怨妇。”他笑谑地亲了下她的唇。“那不是我的错,我也想来,但总不能让你惹人非议呀!”
  他几时也会在意她的名声问题了?
  奴儿忍不住好奇地仰首看他。
  “那群人到底在搞什么?一天到晚绕着你打转,他们都没事做了吗?”说到这个,他就忍不住满腹抱怨,害他每次想亲近他孩子的娘都好困难。
  “是香漓姐,她说我大腹便便,得有人随时在旁照顾才成。”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没反对,愈近临盆,很多情况都不是她能预料的,她得为她的小宝贝着想。
  但屈胤碁可就不这么想了。
  他连连冷哼了数声。“我倒觉得那女人不怀好意。”
  他才没有奴儿的单纯,宋香漓这么做,绝对是冲着他来的,搞不好朱玄隶也掺了一脚。
  “你别这样说嘛,香漓姐也是为我好……”
  “又替别人说话?”屈胤碁沈下脸,开始不爽了。“是不是连那个女人都比我重要,我根本无足轻重,是不是?”
  “那……那个……”他在生什么气啊?什么重不重要的,他的脾气真是愈来愈怪了。
  还犹豫?屈胤碁正在抓狂当中。
  随便一个闲杂人等都能把他比下去,那他到底算什么啊?
  没错,他正在做着最可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发生的事——吃醋!
  “奴——儿——你给我说清楚,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我——“
  他非常、非常的凶,同时也把她给吓到了。
  “哇——”奴儿抚着肚子,低喘了声。
  好像动了胎气,连宝宝都受到惊动,抗议地直踢她。
  屈胤碁察觉到她的异样,脸色一变。“怎么了?”
  “我——”奴儿蹙起秀眉,哀怨地望着他。
  “我看看。”他拉开她的手,贴上腹间,感受那一波波的震动。
  “小家伙又捣蛋了?”
  刚开始,他真的是被她给吓出一身冷汗,一直到后来,才渐渐习惯。
  “嗯。”奴儿点了下头。这阵子,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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