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阎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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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亚汉敛下眼,“这些会是彩儿的功劳。对了,我问你,我出征的这段日子,你是怎么服待彩儿的?”
“我……”春圆抿了抿唇,垂下脑袋,“请閰帝恕罪,我……是我没尽职照顾你云姑娘,是我胆子小,只能任由妍宫人和琉宫人指使,是我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姑娘做着成天做不完的事,还请閰帝饶我一命吧!”说完,她拚命磕头。
这模样看在栾儿眼底,还真是心痛,她立刻冲上前,紧紧抱住她,“春圆,你别这样,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就算你想为我出头也没用的,真的不怪你……”说着,她抬头看向卫亚汉,“御,就看在这几天我照顾你的份上,饶过春圆吧!”
卫亚汉眉头一凝,说道:“可以,只要春圆将这些天来妍宫人和琉宫人两人的罪状一天说清洁,我就饶过她。”
“你能不能别追根究柢?事情过去就算了……”突然历经这一幕,彩儿直觉头晕目眩了起来。
“不行!欺负我閰帝的女人,又怎能不弄清楚呢?”
“难道她们就不是你的女人吗?”彩儿揪着破碎的心反问他。
“你……”卫亚汉闭上眼,随即转向春圆,“说!”
春圆丝毫不敢迟疑,立刻将事情说出,“是这样的,閰帝率军出宫之后,两位宫人便开始命令云姑娘做事……”
“做什么事?”他目光蓦然一暗沉。
“命云姑娘为她们洗衣裳,还到柴房劈柴……夜里还得轮流在两位宫人的床边煽凉,直到她们人睡,云姑娘才可回下人房休息……”
“下人房?”闻言,卫亚汉拳头猛然紧握,额际青筋暴起,浑身还发起颤来。
“御,你就别再问了,你才刚复元,如果动了气,那可不好……”彩儿性情温和,不希望将事闹大。
“好,我懂了,春圆,这一次我訧饶过你,你下去吧!”
“谢谢閰帝!谢谢閰帝!”春圆抬起头对彩儿一笑,这才赶紧起身离开寝宫。
“简易,传我的旨意,立刻将琉宫人、妍宫人降为仆役!”火冒三丈的卫亚汉立刻下令。
简易眸光一亮,欣喜说道:“遵旨!”那种人是该给她们一个教训的。
简易一离开,彩儿立刻道:“为什么要做得这样绝?你就饶过她们,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吧!”
“你别再说了,自己是个大夫,也不将手上的伤治疗一下,见你如此,我怎能放心?”他眯起眸子专注的凝视中还加强了耳语的魔力。
“我的伤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听着他软语慰藉,彩儿心底一阵感动,可才转首,却顿觉一阵疲惫袭来,让她整个人眩了一下!
“怎么了?看你脸色那么差,是不是累了?”他赶紧扶住她。
“没关系,我没事。”彩儿有气无力地说。其实她是真的累了,你累、你累……如今御既然已经清醒,她是不是该放心离开了?
“还逞强!来,这儿让你躺。”他指着身旁的位置。
缓儿扬睫看着他,蓦然笑了,“不,我还是回去吧!如果你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唤简护卫来叫我。”
她不想因为他这暂时的温柔而改变好才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她也明白他对她好,不过是对她的感恩。
终究他是高高在上、众星拱月的閰帝,而她始终是在一旁闪烁着微弱星芒,一点也不起眼的星子。
“好吧!你赶紧回去歇着,我不会有事的。”虽然不舍她离开,但他忧心她的身子,也只你劝她回房歇着。
彩儿于是对他点点头,这才拖着疲惫的步代缓缓走出去,看着外头微淡的星影,她不禁又想起了自己。
自己就像那淡渺不起眼的星星,由于御的身旁此刻只有她,他才会注意到她,等哪天其他的星星出现,她又将被排挤于人后,再也见不着她倾心的月亮。
缓缓步回下人房,她整理好简单的行李,而后去找春圆,当春圆知晓她要离开时,立刻大大的反对!
“云姑娘,您开玩笑的吧?”春圆瞠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没有开玩笑,东西都准备好了。”说话间,她已经泪流满襟。
“云姑娘,您很爱閰帝,不是吗?”春圆赶紧拿出手绢,为她轻拭颊上的泪。
“可我不想与人分享心的人,见他夜夜在别的女人怀中,我会……我会心痛而死的。”彩儿闭上眼睛,已不愿再去想那样的画面。
“您真的是很爱閰帝。”春圆不禁感慨。这宫里其他女人只要抢着得到閰帝的宠幸与争那种虚荣,哪有什么真心呢!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乃一国之君,这些都是免不了的,怪就怪我爱上了这么样的一个男人。”彩儿低下螓首,对春圆微微一笑,“这段日子真的很感激你的照顾。”
“我哪有照顾您,我还对付您呢!”春圆对彩儿可是满腹愧疚。
“快别这么说,你我认识,就是缘分一场。”
彩儿随即从衣袋中拿出一张纸,“这上面全是御接下来该食用的药单,你一定要帮忙看着,绝不能有什么闪失。”
“那您为什么不留下来看着閰帝用药?”春圆不解地追问,“这样您是不是更放心?”
“话虽没错,可是……”就怕她再待下,会更加不舍离开他。
“我看您还是别走吧!”春圆急急握住她的手,“现在妍宫人她们已经被眨为仆,没人敢再欺负您了。”
“我知道,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春圆,倘若是你,你愿意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吗?”彩儿凝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我……”春圆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当然也不愿意了,但若对方是像閰帝这么优秀的男人,那我……”说着,她居然脸红了。
彩儿全看在眼底,笑道:“可我不行,我真的没办法欺瞒自己。”
“所以您宁可放弃?”
“嗯!宁可放弃。”她深吸了一口气,直觉夜里的空气凉凉的,直入她的心脾,充满难过的心也是这般的冰凉,不带一丝热力。
“云姑娘……”春圆还想说服她留下。
“别说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我该走了。”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在心中想道:是该走了,只是没想到她竟是走得般孤寂。“春圆,你愿意帮我吗?”
“什么?”春圆瞪大眼睛。“
“后宫门有守卫着,我怕走不开,你可以替我引开他们吗?”这也是她前来找她的原因。
“这……”知道彩儿心意己决,春圆便不再多动了。“好吧!我试试看。”
于是,春圆各彩儿一块儿往后宫门;趁着春圆顺利引起守卫注意的空档,彩儿溜了出去。
终于出来了!但未来对她来说却是如此茫然,她居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对,回山上、回山上和爹在一起,早答应爹要陪着他的,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如今才遭到这样的报应。
即便脑子异常昏沉,彩儿还是强自振作起精神往山下走去,可愈走她愈觉得无力,同时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
“我到底是怎么了?好累……从没有这么累过……”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己亮,阳光隐现,她抚了额头,发现额上全是冷汗,她于是找著有泉水的地方,打算洗一把脸。
可当她掬起水、瞧着水中的倒影时,蓦然被自己的倒影给吓了一跳!
她的脸……她的脸怎么变成这样?完全转黑了!
莫非……莫非她被御给感染了?为了御的伤,她好几日彻夜未眠,所以根本忘了喝预防的汤药……
这下子该怎么办?要救自己,势必得去抓药,可她这副样子一进城里,岂不是吓坏了所有的人?
算了,反正从今后就她一个人,能活多久是多久。
御会来找她吗?不可能吧!等他的伤势痊愈,就会有很多的政事得处理,也有许多妃子再度投向他的怀抱,他还会想起她吗?不会的。
拎起包袱,彩儿继续步上山去。只要回到家,她才能安稳度,因为没有人会看见她现在这副丑陋可怕的模样。
好不容易,她咬紧牙关爬上山,回到自己的家时,已是气喘吁吁,只能躺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
她知道现下感染到的毒已经完全发作了,若再不医治,是拖不过明天的。
你痛、好难过……原来中了这种毒竟得受这般的断肠裂肺之苦,想想御真是勇敢,中毒时居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御,可知道我现在最想的什么?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跟你在一块儿这么久,一直没有机会问你,看来是无法问了……”
再次闭上眼睛,她沉重地喘息,直觉自己的气息愈来愈弱,好像魂魄就要飞离她的身子……
爹,女儿就要来找你了,就要来找你了……
第十章
“閰帝,四处都找不到云姑娘!”简易慌张地回到卫亚汉的寝宫,紧张地拱手道。
他还不曾见过閰帝发这么大的脾气,真不知道这句话说出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什么?四处都找不到?”
卫亚汉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四处走动,此刻的他眉宇间占满了愁绪和忧急。“难道她不知道我要换药了吗?难道她不知道我才刚醒来,需要更多的照顾吗?”
“这……属下再派人去找。”面对心急的主子,简易早己是不佑所措,深怕自己哪句话又说错,惹来一顿臭骂。
“不用了!我自己去!”卫亚汉已经等不下去了。
“不行呀!閰帝,您的身体……”
卫亚汉冲出寝宫,简易只能在后头追,转过拱门时差点与春圆擦撞上!
“春圆,你来得好!你说,为什么不将云姑娘看好?”卫亚汉一见着春圆,火气便又上来了。
“閰帝,这也不能怪春圆,您没嘱咐她看好云姑娘呀!”简易担心閰帝这一心急,会殃及池鱼。
“我……”卫亚汉蹙眉咬牙。
“閰帝,其实春圆也有不对,昨夜是春圆帮着云姑娘离开的。”春圆敛下双目,赶紧跑下。与彩儿相交一场,让她学会很多,所以她决定为彩儿说一次公道话。
“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卫亚汉真想一把掐死春圆。
“云姑娘说留下来只是欺瞒自己、委屈自己而已。”春圆照实说出彩儿心中的话,她还拿出彩儿留给她的药方,“这是云姑娘交给我的,她说只要閰帝依这上头服药,三天内定能痊愈。”
“我不要这个什么鬼药单!我只要她!”卫亚汉气得将那张纸用力一挥,它顿时飞得老远!
简易吓得张大眸子,赶紧追着那张药方,抓进手心,天呀!这张纸可不能弄丢,閰帝身上残留的毒,全得靠它来解呢!
“可是閰帝要她,又能给她完整的您吗?”春圆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大哭出声。
“这话是什么意思?”卫亚汉眯起一双锐目。
“云姑娘说了,就算留下来,也只是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所以她不愿意,宁愿一个人过完下半生。”春圆壮着胆子说道。
“这是她说的?”卫亚汉拧着眉,炯炯黑眸亮如火炬般地看着她。
“对!就是云姑娘说的。”春圆重重的点点头。
“该死的!”卫亚汉用力捶了下身旁的红柱。
“閰帝,您别生气啊!”简易赶紧扶住他,担忧才刚有起色的他会因此事再度累垮。
“我怎么能不生气?”卫亚汉深吸了一口气,顿时下定决心,“我这就去找她!”
“不行呀!閰帝,您这么四处寻找,身体会吃不消的!请閰帝三思!”简易奔到他面前阻止他。
“闪开!”卫亚汉对他喝道。
“属不不让!”
“你……”卫亚汉紧握住双拳,瞪着简易,久久才松开。“好!那我告诉你,我知道她会去哪儿,我直接去找。”
“请閰帝告诉属下,属下立刻派人去找!”简易说道。
“不行!我非得亲自去找她不可!要不你想随便一个人请她,她会回来吗?”说着,卫亚汉便格开他,直接往宫后的马厩行去。
一进马厩,他便跃上自己的快驹,快速朝白碧山疾聘而去,直到马儿无法行进,他才弃马改用步行。
简易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真担心他的身子会受不住这折腾,
意外的是,卫亚汉的精力似乎特别旺盛,也像完全忘了身上带伤,居然眉头一皱也不皱的住山里走去。
好不容易到达他所熟悉的小木屋时,卫亚汉发现自己的身躯居然在颤抖。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来到这里,还是因为要追他所爱的女人!
站在木屋门外,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推开门,直直来到彩儿的房间,但房里的一切竟让他傻愕住,完完全全的愕住了!
彩儿就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可现在是大白天,他闯入屋内的声音又是这么的大声,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彩儿。”
他轻唤了一声,但她依赖无动于衷。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紧握住拳头,快步朝床榻走去,轻翻过她身的刹那,身后的简易突然大叫了出来——
“云姑娘染上毒了!”简易看着彩儿。她这样模样,就跟当初閰帝回到宫中时的样子一样!
“怎么会这样?宫里的人不是都吃了预防中毒的汤药?”卫亚汉抱起彩儿的身子,身躯不住的抖颤着。
“属下有端给云姑娘喝,可她一直忙着照顾您,也不知道究竟喝了没……”简易也忧恼不已。
“快带她回宫,请来最好的大夫医治她!”说着,卫亚汉便抱起彩儿,疾奔出走。
简易看得心惊,连忙追上。“閰帝,还是我来抱云姑娘吧!”
“不!是我的女人,我自己抱!”
卫亚汉用尽最大的力气抱着彩儿直住山下奔去,一心想将她快快带回宫中……***
一回到宫里,卫亚汉立法命简易请来所有名医,却在诊脉之后,没有一个可以正确下药。
这情况急坏了卫亚汉,眼看彩儿的脸儿愈来愈阒沉、生命力愈来愈薄弱,他的心亦沉入谷底。
“真没有人可以医治她?”
面前的人全都摇头。
“该死的!”卫亚汉猛一拍桌,激动不已地说:“那为什么当初彩儿就能医治我?她这么年轻,医术竟比你们都好,你们惭不惭愧?”
“閰帝恕罪!”众大夫全都跪了下来。
“你们——”他们一副束手无策的表情,让卫亚汉更是气愤难抑,“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谢……谢閰帝!”众人如同听见大赦令般,赶紧逃离。
“简易!”卫亚汉赫然减道。
“属下在!”
“当初彩儿交给你的药方子还留着吗?”
“由于每天的药材都不尽相同,而那几天大伙儿为了閰帝又乱的……药方子交给御膳房煎煮后,属下就没再拿回来了。”
“你——你怎么这么大意?该死!”卫亚汉深吸了一口气。
“属下是该死!”简易脑袋垂得低低的,抬都不敢抬。
猛地,卫亚汉想起一件事。既然他食用过那些药材,体内应该含还有那些药效……幸运的话,说不定他可以救彩儿一命。
想着、想着,他便急急道:“快!快拿只空碗来!”
“閰帝,您要做什么?”简易不明白。
“少废话!拿来就是了!”
“是……”简易立刻走到一侧的案桌,拿来一只空碗。
卫亚汉一把拿过来,顺势拔起简易佩挂在身侧的利刃,并在简易措手不及下用力划下自己的手臂!
“閰帝!”简易惊呼一声!
就见卫亚汉将滴落的鲜血全流进碗里,直到满满一碗,他才撕下衣摆随意包扎伤口。
接着,他抱起彩儿,将碗中的鲜血徐徐地灌进她嘴里。
“閰帝,这么做是……”简易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中的办法了,试着将我血中的药物让她服下,希望这么做对她有点儿帮助。”卫亚汉蹙眉道。
简易听在耳里,可是酸在心里。跟随在閰帝身边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閰帝对一个女子如此深情表露;他不禁向上苍祈求,希望彩儿快快醒过来。
一整碗的血慢慢灌入彩儿喉中后,卫亚汉才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等待就更加让人揪心难捱了。
“彩儿,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好起来!”他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触碰着上头的伤痕与新茧,心头又是一紧揪。
眼看时间缓缓流逝,彩儿脸上的沉儿也有了好转的迹象,这个发现让卫亚汉欣喜若狂!
“简易,看见没?彩儿的脸色好像没这么黑了!”卫亚汉激动地抓住简易的手。
“是啊!虽然还是暗沉,可总比刚刚的炭色好多了!”简易也高兴的说。
“你走下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她,我有预感,今晚她定会清醒。”卫亚汉的目光胶着在彩儿那张纤美小脸上。
“属下知道这时候要您歇着,您一定不肯,属下就先退下了。”对怹行礼后,简易才离开。
卫亚汉紧握住彩儿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你非得这么闭着眼不说话吗?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他揉了揉眉心,郁闷的捶捶后颈,真担心他的方法是无效的。
见她睡得这么沉,他站起身,走到后院中深深呼吸,藉以抚平急躁的心情。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难道是惩罚我的不专吗?可我乃一国之君,拥有几个女人并不为过,不是吗?”
“可是……为何少了彩儿,我竟有一种失去了全部的痛苦?”颓丧着脑袋扪心自问,甚至有一种念头,那就是他只想留下她,其他人他都不要。
趁卫亚汉出去喘一口气时,研、琉两个女人却以送膳食为由进入了他的寝宫。
“閰帝不在,真是天赐的大好时机!”琉玉笑着说。
“那还不快一点儿,若是他回来了,那可就糟了!”妍小意催促道。
于是,两人双双步进内室,妍小意看着彩儿,从腰间抽出匕首,眼中闪烁着狠戾邪恶的光芒,正欲刺之际,彩儿竟然转过身子。
瞧见彩儿那张黑暗沉的脸色时,两个女人顿时吓得惊声尖叫!
“啊——”
在庭院中的卫亚汉听闻声响,立刻跑了进来,所看见的就是妍小意高举匕首的情景!
“该死的!你做什么?”
瞬间,他单脚勾起身旁的雕花椅子,微微一使劲,椅子便往那两个女人身上砸过去!
登时,妍、琉两女被椅子弹飞得老远!
卫亚汉扬声呼来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