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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锦绣天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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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准备离去,但离去前,有些话还是该说,“我这趟来,不是为谁传讯,而是要告诉你朝廷的变化,希望你掂量掂量,别为了那不值几个钱的愚忠丢了性命,那是最蠢的。”
  依旧不语,傲然挺立。
  李公公看了看四周,咽了咽口水,似乎为了他接下来要讲的话而感到紧张,向沈力恒那面向门口的背影。“力恒,相交多年,咱家冒着生命危险,最后劝你一句。”
  “什么事?”
  “若真不想低头,不想变节……今晚带着开阳公主赶快离开吧!”最后发出警讯。
  转身,讶异,“李公公?”
  “咱家不能多说,希望你保重。”李公公眼眶带泪,转身离去。
  离去之前,丢下这个模糊不清的震撼讯息,可是沈力恒够聪明,他听得一清二楚,甚至已经可以想见,这一天日落之后将充满危险。
  重重一叹……果然,平静了一天,跟着又要山河变色了……
  自午前至下午,锦绣署与沈府安安静静,一点事也没有,但那是表面上,至少在沈力恒的心里,不停安排、盘算,根本静不下来。
  表面强自镇定,但那时而在房内来回踱步,时而与沈一虎交头接耳讨论事情的模样,已经显露出他的紧绷与忧心,甚至显露出他的害怕。
  沈一虎照做,将东西统统安排好,顺道巡了巡原先想好的逃难之路,确定没有问题,算是做个演练,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沈一虎不懂的是,何以少爷要他将钱财、衣物分成两份是何用意?就连马车也要准备两辆,他更是不懂,那马车大小,四人乘坐还算宽敞,根本毋须两辆。
  怀着疑惑,沈一虎决定去问,才来到沈力恒独居院落的大门前,就看见沈力恒正在一只鸽子脚上绑纸条,一旁还有一笼的鸽子。“少爷,您在做什么?”
  为最后一只鸽子绑好信条,轻轻捧在手上,朝着空中高高抛起,鸽子离开他的手,往天空飞去。“去吧!去该去的地方。”
  这时,平儿扶着赵紫心踏出房间想要透透气。公主心情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是不多言,至少不再哭,当然也没再说想要死的话。
  两个女人站在回廊下,看着庭中的两个男人。而沈一虎也盯着沈力恒看,他在沈家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沈力恒这是要给各地的织造句传讯,但他不解的是,此时此刻,还有什么讯息好传?
  沈力恒蹲下身子,打开笼门,十多只鸽子顿时飞出,朝天际飞去,顿时满天鸽群,每只鸽子都有自己的方向,往目的地飞去。
  “少爷,您要传讯给谁?”
  沈力恒看着天空,仿佛在交代那群鸽子争气点,突破重围、闯过难关,到远方去吧!不要困在这里,坐困愁城。
  完成这件事,沈力恒突然觉得仿佛松了口气,好似交代完了沈家的命运,锦绣天下或许不再,但各地巧手工匠自当各安天命、各司其职……织者便是为百姓谋福利,绫罗绸缎俱为其蔽体……
  他在沈家、在锦绣署,整整待了二十六个年头,此刻才有机会好好回顾这个百年织家的兴衰,一切荣华富贵仿佛过眼云烟,转眼不留。
  爹、娘,爷爷、奶奶,孩子就到这里了,你们能原谅孩儿吧?没听你们的话,依旧决定带着紫心,逃难去……
  “给各地的织造局、布庄、染房、绣坊,飞鸽传讯,此后沈家不再发号司令,各地工匠巧手各自努力、各安天命。锦绣天下就这样结束了……”语气很平淡,毫无牵挂。
  沈一虎再笨当然也听懂了,突然间,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哭了出来,泪水掉个不停,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沈力恒看着,不禁笑了,“你哭什么?”
  “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他说不定还真是个不孝子,百年家业了结于他手中,竟然一点歉疚都没有,或许有感慨,但他不难过。
  想想五百多年前,沈家从小布庄开始,那时候哪有锦绣天下呢?百年兴衰,这是自然,至少人还在,心还在。
  他一点都不害怕往后的路,就算再颠簸险巇,只求一路走来问心无愧。于爱,也无愧。
  “沈家把小虎子养大,现在沈家就这样没有了,我难过嘛……”眼泪不停掉,甚至哭出了声来。
  站在回廊下,听着主仆这般对话,平儿也哭了,赵紫心也默默流泪,心里总觉得都是因为她。
  “永绵,让我去我该去的地方……”
  “你答应过我什么?”
  那一夜她再度想要自尽,他愿意同死,她不舍拖他下水,于是答应他,此后就算还是学不会为自己活,至少留在他身边为他而活,“可是……”
  “告诉你们吧!爹娘当初就是说过了,这一天要是来临,要我抛下一切,就算是这百年家业也可以舍弃,但求保住一命。这是父母之命,我岂能不从?”
  虽然当时爹娘是说他身怀绝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为人所知,必将惹祸上身,这才留了这样的遗训给他。
  现在,祸事虽然未必因他而来,而且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个紫心,但状况类似,都是该走的时候了。
  第7章(2)
  沈一虎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少爷,为什么东西都要准备两份?”
  沈力恒看看他,“因为,我要你带着平儿先离开。”
  一惊,不敢相信,沈一虎从没想过要跟沈力恒分开,来到沈家这二十年,他都习惯跟着沈力恒,两人之间早已培养出比兄弟更亲的主仆关系。
  看向他,再看向平儿,“此时大难即将临头,燕王的目标除了紫心,还有我,你们是无辜地,我们不能拖累你们,紫心由我来照顾就好……”
  平儿大惊,跪在地上,“大人,让我跟着公主,平儿求您……”
  沈一虎也跪下,“少爷,我也不想走……”
  两个人都跪在地上,让沈力恒好生为难;赵紫心看着这一切,心里很难过,虽不舍,但支持力恒的决定,因为心情难过,也就无心深思为何力恒会说他也是燕王的目标?
  “燕王要抓紫心,你们都知道;再来是我,他必会逼我织龙袍……还有一幅该死的万龙御天图。为达此目的,他必定不择手段,你们不要跟着我和紫心受苦受难。”
  “我们不怕!”平儿哭喊,“平儿的命是公主救回来的,没有公主,平儿不可能活得像人;现在离开,平儿还是人吗?请大人成全。”
  “少爷,我也是,不要逼我走。”
  两个人都跪在地上,甚至磕头,让沈力恒好为难。看着夕阳逐渐西下,转眼就要入夜,危机可能随时会来临,竟还无法说服这两人。
  “少爷,我跟平儿一路上都可以帮你们啊!我可以保护你们,平儿可以照顾公主,多我们等于多两个帮手。”
  “就是。”
  沈力恒很无奈,看着赵紫心,她的眼神里也充满挣扎,只能以信任的眼神看着他,由他来决定。
  “好吧!好吧!都起来,别浪费时间,还有很多事要做,要走就一起走吧!”他无奈叹息,只能同意。
  沈一虎与平儿破涕为笑,赶紧起身去做准备,以免沈力恒反悔。
  沈力恒看着天空,赵紫心缓步走向他,他低头看着她,眼里毫不避讳展现他的忧心。
  她问:“我不想连累你。当时,你晚来一步,我死了就算了……”
  他回说:“不会算了,不可能算了……”他的心都在她身上,怎么算?
  又是泪汪汪,他伸手紧紧抱住她,此刻他们连成一体,同生共死。
  她学着仰赖他的鼻息而活,为了他,努力苟延残喘。
  入夜后,整个锦绣署与沈府安静得吓人,署、府各自占地广袤、幅员辽阔,过去人声鼎沸,养有成千工匠,上万仆佣,各司其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如今人去楼空,空存灯笼烛影,影随风摇曳,景色凄凉。
  与往昔记忆相较,今之景色更令人不胜唏嘘。
  今晚就是他们离开沈府,抛弃这个锦绣天下的最好时机,事前也没什么机会选黄道吉日,只是透过李公公知道这个消息,大难临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亥时初,两个男人做好万全准备,佩剑在身。
  这很难得,过去旁有护卫沈一虎,沈力恒何须自己佩剑?如今即将逃难上路,一把剑好过千万枝针。
  不过毕竟是织锦世家出身,纵使成批上等布料,万千织衣梭机,统统带不走,只能带走祖传的一套刺绣用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沈力恒很满意了,总比人真的死掉时,空手离去得好,至少他还可以带走这惯用的绣针。
  倒是沈一虎不断念着,还有点不舍这沈家的一切。他知道这个兄弟是替他不舍,替沈家这百年家业不舍,但他心想,为了命、为了心爱的女人,该舍的他统统舍可以狠心舍下,半点眷恋也没有。
  沈力恒独居的院落前空地,一辆马车已备妥。平儿扶着赵紫心站立在马车旁,平儿原先要赵紫心先上车,免得着凉,但她坚持不肯,只说要站着等沈力恒。
  “姐姐,”很努力才改了口,还是赵紫心要她改的,本来是要她从此叫她本名,但平儿不肯,“是不是会冷?不然怎么在发抖?”
  “还好,可能……有点害怕……”
  “别怕,沈大哥会保护你,我跟虎子也会啊!”
  “我真没用,一直在拖累你们……”以往在宫中学的一切,如何当个好公主,那种种女红技艺、宫廷礼仪、应对进退,现在统统无用,还不如一个强健的身子,手握武器,可以抵抗来犯之人。
  “你又来了,小心沈大哥听见。”
  不敢说,真怕他听见,但只能叹息。
  这时,沈力恒先进来,看着赵紫心,“还好吗?”
  “我没事。”
  “那怎么在发抖……你笑什么?”终于有了点笑容……
  “你怎么跟平儿问同样的话?”
  平儿无奈,“你抖成这样,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转向沈力恒,代替赵紫心回答,“沈大哥,姐姐她说她很害怕。”
  赵紫心推了推平儿,就是不想说给沈力恒听,让他多担心。现在他一定很烦恼,该怎么安置她、该怎么保护她……唉——她没死成,真是好事吗?
  可现在,心里更牵挂着他……想死也有牵挂了……
  “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保证,我都安排好了。”
  跟着走进大门的是沈一虎,人都到齐了。
  “前面怎样了?”
  “人都已经进来了。”人?当然是今天晚上要来抓公主的人。
  沈一虎方才到前方假装好事之人,抓个人就问,这才确定,来人就是要抓开阳公主——看来那天没杀了那个小阉人,真是失策。
  “该做的都做了吧?”
  “都成了。”尽管很心疼。
  布庄、织房,绣坊,统统放火烧了。黑夜火光四射,几乎照亮夜光,从这处院落往远方望去,几乎可以看见那刺眼的光亮。
  虽然可惜,沈家在这里待了一百年,这百年基业就此毁灭,但为了逃难,为了拖延那冲入锦绣署与沈府之人,不得不如此。
  “你们做了什么?”赵紫心问。
  “把这里烧了。”
  赵紫心脸色一白,低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这锦绣署与沈家也充满了她童年的回忆,她真是不舍。
  “毋须心疼,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
  “不是身外之物……我就是在这里认识你的……”
  一听,心跟着疼,但脸上带着笑容,“那更不需要心疼,往后我永远陪着你。”
  苦笑,但还是努力扯出笑容。
  沈力恒说着,“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能聚在一起也是福气,彼此互相照顾吧!”
  沈一虎笑着,几乎咧开了嘴,“下午还说要我跟平儿先走,既然是一家人,怎么可以分开?”
  平儿也跟着斗嘴,“就是。”
  沈力恒笑着,看着时间不早,便要平儿先扶着赵紫心上马车,然后让沈一虎放火把这间院落也给烧了。
  事成之后,两个男人上了马车,由沈一虎驾车,双驾车同时昂首,发出四名,向前奔去,离开院落,也离开身后那惊人的熊熊大火。
  转眼间,这宫沈力恒自小至长起居学习的院落陷入一片火海,火苗甚至往附近院落扩散,转眼间,整个沈府大半面积均付之一炬。
  “该死,这火这么大,要怎么进去?”
  “前面锦绣署也是,开阳公主到底去哪里了?”
  “人也没找到,怎么跟上面交代?”
  “该死!”
  踢开大门,里头也是一片火海,蒸腾热气扑面而来,让人不敢进入,只能在外观望;有人提了水要救火,但杯水车薪,自是无用。
  “你们说,开阳公主会不会烧死在里面?”
  “可是上面交代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啊!死要见尸,赶快把火灭了,看看里面有没有尸体,有的话还好交代,没的话就惨啰!”
  “灭火,你去啊!烧这么大,想送死的就去。”
  “唉……这沈家以前可是百年织锦世家,有锦绣天下的称号,没想到现在这么惨。”
  “你们说,这开阳公主真的死在沈家吗?还是我们弄错了?”
  “谁知道,管她在哪里,一点都不重要,我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就是,其实王爷当上皇帝就算了嘛!干嘛没事找事做?要找公主,还要找锦绣官?”
  “你想死啊!敢说这种话?还不赶快去救火?”
  “是!是!”
  火继续在烧,照亮夜空,那鬼魅般的光亮映入眼帘就,仿佛烧到眼底、心底,却一点暖意也没有,反倒寒意阵阵……
  第8章(1)
  沈力恒一行四人逃出了沈家,逃出了锦绣署,路上没有人敢停留,怕一停留,追兵就会追上;也没有人敢回望,怕一回望,看见锦绣署的方向烈焰冲天,内心又出现不舍。
  此时,他们不能不舍,只能挥着马鞭,鞭策马儿,持续往前奔驰。
  两个男人在前方,一人驾车,一人四处警戒;后方棚内,平儿陪着紫心,但平儿也是小心翼翼注意四周变化,深怕有人从后方追赶,而前面的两个男人回防不及。
  不知道奔驰了多久,只知道车速从一开始的疯狂奔驰,到后来已逐渐放慢,显见已逐渐离开危险,至少一路下来都没见到追兵,这是因为沈力恒一开始选择的逃亡之路确实相当偏僻,属于寻常百姓才知道的小路,这京城郊区的乡野之路甚至称不上路,反而可以帮他们保命。
  到后来,马车甚至缓缓行进,没有赶路。赵紫心的心也跟着平静了许多,方才感到紧张、害怕,泰半是因为这车速快得惊人,仿佛后头有火灾烧。
  平儿偷偷掀开布帘,看向车窗外,外头自然一片漆黑,毕竟已是深夜。然而定睛一看,还是可以隐约看见,这里有着浓密的森林,他们正走在这尽容一辆马车通过的羊肠小径上。“姐姐,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安全了……”没有恐怖的叫嚣声,没有后兵追赶,应该真的安全了,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有平安的感觉。
  “听虎子说,咱们要去沈大哥安排的地方暂时住下,等到风声稍歇,我们会出京城……”
  “出城?那我们要去哪里?”
  耸耸肩,“这我也不知道……”话语一停,因为马车突然停下。
  平儿也有点紧绷,遑论赵紫心神色再现慌张。平儿戒备,挺起身子,看着四周,“姐姐别怕。”
  掀开布幔,这才看见是沈力恒,他上了车。平儿当下了然,沈大哥是想跟公主说说话,那她当然得退开,省得打扰了他们小两口,干脆去前面陪虎子驾车好了……
  “姐姐、沈大哥,我到前面陪虎子。”说完就赶快出去。
  沈力恒坐定,赵紫心一直看着他。没过多久,马车再度启程,依旧缓慢行驶,脱了险,现在大家似乎也不着急赶到目的地,慢慢走,尽管深夜随时可能有事发生,但这晚至少已是踏上远离风暴核心的路途。
  “在想什么?”沈力恒温声问着。
  赵紫心摇摇头,忽然一阵冲动,她挪动身子,主动靠近眼前这个男人;沈力恒也懂她的心,主动抱住她,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贴紧自己的胸膛,温暖她的心,也让她温暖自己。
  大难过后,不只她,连他也跟着脆弱。现在还能这样彼此拥抱、慰藉,真的是最大的福气,况且经过这一次,两人顿时都感到,绝不能失去彼此,感情霎时突飞猛进。
  “还怕吗?”
  微微点头,“还有一点,但好多了。”
  脸上露出欣慰笑容,“我在城郊安排了房子,咱们暂时在那落脚,等风声过了,我再安排出城……”
  “这些平儿刚才都说过了。”
  沈力恒皱眉,“她好爱抢我的词。”语气里略有不悦。
  “她只是想安慰我而已。”
  忘情抚摸她的脸颊,“所以别再害怕,一切都过去了,知道吗?”
  赵紫心用力点头,努力吸闻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地香气,还有她熟悉的布料气味,藉此汲取勇气。“可是,昨晚我梦到了母妃……”
  “紫心……”
  “她责怪我,怎么可以独活……”
  沈力恒双臂用力,紧紧抱着她,更像是要钳制住她,“我说过,紫心,你要为自己而活,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了,她再也无法影响你,这只是你自己想不开;现在你要做的是学会想开一点,放过自己。”
  “这好难。”这么多年,她习惯了听从父皇、母妃的一切安排,稍有不从母妃便是一顿好骂,让她已经习惯了没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在她生命中给她最大压力的母妃已经离开,她虽然难过,毕竟是母女,但也感到轻松,轻松到近乎茫然。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说过,你还不能学会为自己活,那就换个目标,为我活。从现在开始,我沈力恒就是你赵紫心唯一存在的目标,你要为我好好活着,知道吗?”
  赵紫心凝望着他,看着他英俊的坚定脸庞,她点头应允了他,也要求自己从今而后,为他一人活着。“永绵,对不起,我曾经这样伤害你……”
  “这话从哪说起?”沈力恒笑着,很满足现在能抱着她,享受难得的温存,自然不懂她所谓的伤害从何而来。
  “我三次要嫁,都让你帮我织嫁衣,对不起……”
  “我承认这让我很痛苦,可是想想,你也是被逼的,也不是自愿的,怎能怪你  ?反正都过去了,现在你就在这里,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对不起……”呢喃重复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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