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下双面女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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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你就认命吧!洗洗水杯、端端盘子也没什么不好,我会按照劳基法的工资付你薪水的,不会亏待你,你安啦!”霜灵似乎对着阶下囚说话,状甚得意。
这一切的祸根皆是从KTV那个公关妹妹惹起的,陶大维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猛地,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你干么?”三人异口同声凝视着他。
“我去杀了那个臭女人!”陶大维怒火攻心,一双眼中充满熊熊的火焰。
“你给我站住!”陶父一喝,陶大维如泥塑石膏像顿时停了住。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晓不晓得你还是那个KTV的公关公主送你回来的,人家还直说对不起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笑话,我看你哟!别到时又被人家扛回来,到时,你就自己睡外头,别进来了!”陶父丑话先说在前头。
陶大维憋了一肚子的气,只得恨恨地说:“哼!虎落平阳被犬欺,我陶大维不幸现今落此狼狈潦倒下场,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他一脸得意,仿佛也变成王永庆,口气嚣张得叫人难以容忍。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刻,陶大维心不甘情不愿地骑摩托车到陶霜灵位于信义路四段上的一间美式汉堡店报到。
一进了门,安全帽才刚摘下来,陶霜灵早已拿着鸡毛掸子,嚼着已然无味的口香糖,靠在柜台处看着他。
“喂!伙计,你比老板娘还晚来喔!”她看了一下手表。“共迟到了十八分三十六秒,先扣一千元!”
“你坑人啊!不到半小时扣一千元,我一个月又不是领你十几二十万,你土匪啊你!”他才懒得理她。“要我做什么快说啦!先说好哦!我两个小时就要走人了!”
“我说陶大牌啊!你当我这夜总会啊!唱两首歌扭个屁股就可以领钱走了啊!你要敢这样,我跟大伯母说,让你被电到皮肉裂开。”陶霜灵摆出老板娘的架式。
“陶霜灵!我是哪儿跟你犯冲了,你老看我不顺眼,我是你堂哥咆!尊重长辈一下行不行!生活与伦理没念过啊!”他指她鼻尖啐道。
“好!你要不帮我到晚上十点,我叫会计不发你薪水!”她拿出法宝来压他。
岂料,他反而耸耸肩,学那陶渊明不受五斗米折腰的洒脱道:“那拉倒,我乐得轻松,这种小庙哪留得了我这尊笑弥勒。”
正当他要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之时,大门上的风铃声霍然发出悦耳清脆之声——
“请问,你们现在开始营业了吗?”一名妙龄女郎,气质极优雅地推门而入。
虽说这女子一身香奈儿名牌的服饰,加上一头风情万种的法拉头,以及纤纤柔荑上的璀红寇丹,令人很难想象出她真正的身分,但陶大维却如中到两百万的发票似地大嚷了起来:“好哇!咱们可真是有缘,你今天是自投罗网。”他说得咬牙切齿。
那女子淡然一笑,一颦一笑中尽是雍容华贵之美。“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来吃午——”
“你少装了啦!”陶大维截断她的话。“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别以为你装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就自认为仙女娘娘了啊!我看你身上那件一定是两件一百五的地摊货……像你操那种贱业——”他的话立刻被一记吼声喊“卡”。
“陶——大——维!”霜灵早按捺不住了,好不容易刚开店的第一个生意就被他搞砸,竟当众辱骂客人。
“先生,我并不认识你,而我也不认为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这种恶行恶状若再不知收敛,我叫警察来抓你。”那女子也非省油的灯,斥喝了回去。
“对不起,小姐!他有点‘阿达,阿达’,你可别见怪,你要吃点什么,我帮你服务,别理他!”
陶霜灵笑得够卑微了,谁叫她那“没路用”的堂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那我请问你一下,你在哪儿上班的?”陶大维追到那女子就坐的座位上,紧问不放。
然而那名女子扬起杏眉,并从L。V的皮包中拿出一包“天堂鸟”香烟,轻松地点燃它,猛吸了一口,并将烟圈吐向他说:“本姑娘的事,要——你——管!”
对!就是这种口气,好哇!露出马脚了吧!看你再装嘛!
陶大维暗忖着,他也不想放快脚步,反正要玩大家一起来玩嘛!
“是是是!很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那请问小姐吃些什么呢?”
“给我一客美式汉堡外加一杯可乐好了,记住,里面的肉要七分熟,可乐里面的冰块要十二颗,那是我的幸运数字,还有要西红柿不要洋葱、要小黄瓜不要萝卜丝,胡椒均匀地撒上一层即可,西红柿酱不要跑出汉堡外,我对那样的汉堡敏感。”她洋洋洒洒地念了一大串,最后姿态极优雅地用手支着下巴,嗲声嗲气地说:“还需要我重复一次吗?”
陶大维知道她铁定是百分之百在KTV上班的那位“公主”,今日冤家聚头,还想再耍他一次,哈哈!门都没有!
他也极富风度地朝她一笑,径自快速跑回厨房。“吃死你!不让你拉肚子,我就不姓陶!”
他先将汉堡的底部涂上一层辣椒酱,肉煎得半生不熟,将芥茉酱夹在汉堡的最里面,并厚厚地抹上一层,西红柿先泡在白醋里浸味,小黄瓜上头盖满鱼肝油,最后将胡椒粉改成甘薯粉,最恶心的是他还把黄莲粉搅进可乐里,那一吸进口,不吐死才怪!
“三八婆,我看你伪装到几时,不出这口气,岂不被我朋友笑话一辈子!”
他十足满意自己的杰作,当一切都弄妥之后,笑玻Р'地端到那女子跟前。
“请慢用!”他笑得极为虚伪,连白痴一瞧都知道有鬼。
这愣小子大概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脸上摆明了就写上“整死你”这三个字,还想要来设计我,真是个嫩呆的土包子!
这女子略一沉吟,脑中又快速亮出一个新点子。
她立刻满脸堆满疑惑。“先生,你知道吗?虽然我不认识你,但后来我仔细地想了一下,咱们前世好象曾有过一段姻缘存在,那是一间客栈,有好多的江湖侠士吟诗饮酒,朦胧中……我依稀记得自己是个在那家店驻唱的歌伶,而你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髯公子,我好象看见你吃了一样……”女子双手按住太阳穴,陷入空前的苦思。
“吃了什么?”陶大维不自觉地被她的思路牵着走。
“你当真想知道?”女子瞅着怀疑的眼光,故意引他掉入陷阱。“我怕我说了之后,你会不相信!”
“怎么会?我一定相信你!”他拍着胸脯,开始自鸣得意了起来。
“那可不一定,现在的男人都不可靠,只怕是说了,还被你笑话。”她摆出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不屑神情,激得陶大维不得不立下重誓。
“好!我如果不相信你,我任凭你处置。”他一按捺不住,空头支票满天开。
“口说无凭,写个纸条并签名!”她早已帮他准备好纸笔。
“写就写,谁怕谁呀!”他毫不考虑便大肆挥毫,如果做不到的话,以后改名叫“陶小龟”。
“可以说了吧!你在那家客栈看见我吃了什么?”陶大维张着大眼等待她的答案。
“就这个啊!”她指了指桌上的汉堡和可乐。“你就是吃一个大汉堡外加一杯可乐。”
“哈哈!我才不信吶!古代哪来的汉堡和可乐?”他顿时爆笑如雷。
“对不起?你刚说什么来着!”她头脑清晰地问着。
待他笑过一阵后,才看向那女子。“我刚说了什么?”
“你……你说你不信?”女子一字一句,清朗分明。
“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说过吗?”
“有的,你别想耍赖了,若你死不承认的话,我也无所谓,只不过我从此会鄙视你这个人的人格!”
陶大维恼火了,说道:“一时忘记了不行啊!有啦!我有说啦!你赢了行不行!
“有点风度可不可以?没人像你输得这么不情不愿的。”又是一句酸不溜丢的话。
“那你想怎样嘛!”他巳不想再与她多噜嗦。
“好!够爽快,也没别的事要你服务的,只想请你帮我圆了那个梦!”
“怎么圆?”
“把汉堡吃掉,可乐喝光啊!”她字正腔圆一本正经地说。
“可是……这是你叫的耶!”他心中叫苦连天。
“你怕什么?钱我来付就行了,吃吧!你不是要任凭我处置吗?”女子死盯着他。
“怎么啦!自己店里的汉堡自己不敢吃啊!莫非——”她欲招手唤来在柜抬忙着收钱的陶霜灵,却被陶大维一手挡下。
“我……我当然吃啊!我们的汉堡最有名了,很多人都从南部包游览车上来吃我做的汉堡,那——”他的笑脸都快变成哭脸了。
“少废话了,吃吧!再不吃,我就要叫你‘陶小龟’了!”
陶大维简直欲哭无泪,但,话都撂出去了,不吃,岂不成个小瘪三了吗?但是要吃了,我的妈呀!连猪闻了都会摇头。
“算了算了!陶小龟,结帐吧!”女子轻蔑地冷哼一声,拎着包包准备离去。
“你坐好,我又没说不吃!”他将那女子拉回座位坐好,双手颤抖地拿起那个“恐怖”的汉堡。
只见陶大维泛着发白的嘴唇,闭紧双眼,用力地咬下那“致命”的一口。
“救——命——啊!”陶大维手中的汉堡呈拋物线丢了出去,双手勒紧脖子,返身转向厕所,身影像龙卷风一样,三秒内不见人影。
“你怎么了?”陶霜灵一见苗头不对,忙跟进厕所,在男厕外就听见陶大维在里头“呕”到快哭出来的惨痛魔音。“我……我要杀了那个千面女郎,将她的面具撕下来当灯罩,还有将她的头取下来当广告招牌,太欺负人了!”陶大维吐到胃酸全涌了出来,眼泪被逼出眼眶。
等到他经历那惨痛的“汉堡梦魇”后,拿起吸马桶不通的橡皮塞子,直奔大厅,连陶霜灵要拦也拦不住。
“风骚货!对你太客气你反而爬到我头上来。”
陶大维一走到了那女子的座位旁,那芳踪早已杳无人迹了,只留下一张小纸条垫在可乐杯下:
很生气是不是?
谁叫你敢跟我比I、Q,
若有新点子想找我挑战,尽管放马过来,
但请注意用你的智商,别用暴力——想要连耍你三次的贺阑姗上
P。S:谁叫你那天吃我豆腐不道歉。
接着,陶大维又见到桌上一张名片:
科尖英语敦南店班主任贺阑姗
贺阑珊?哈哈!以前你暗我明,现在是你自己找上门来,还竟敢夸下海口要连耍我三次!
陶大维太乐了,这种富有冒险探索的野蛮游戏,正符合他这城市猎人的本性。
他怔怔望着那张名片出神,不久,嘴角一抹傲气的笑:你完蛋了,贺阑珊,我保证把你整得比“垃圾山”还惨!
一场“高智能”的斗智游戏,正式开枪鸣跑!
第二章
冒险的天性是陶大维最潜能的个性,尤其是对于贺阑珊的这种挑衅,他更是可以不顾一切地往前冲,为的就是——争回一口气。
他循着地址找到了科尖美语,他咧开大嘴开怀地笑,将柜台附近的一些学生吓得纷纷走避。
“我找贺——阑——珊!”他用力在桌上一拍。
“贺兰山?先生,那好象在大陆喔?”柜台小姐不解地乱回答着。
“什么?到大陆去了!”他也鸡同鸭讲乱应道。
“是啊,先生!我们这里不是旅行社,你若要到大陆的贺兰山去玩,请到隔壁去,那儿有办大陆团的。”所有的小姐全都吃吃窃笑,没看过如此滑稽又可爱的男人。
陶大维看着川流不息的补习班柜台,全围着一群看他笑话的凑热闹人士,内心一把无名火逐渐窜起,没想到——又被耍了。
看着此地实在不宜久留,陶大维原想掀桌翻柜叫他们闭嘴,但,还是隐忍了下来,正想离去之际,一名类似主任级的主管,从一扇门后,疾步而出。
“怎么这么吵呢?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吗?”她那对精明的目光扫得柜台小姐低着头,连眼睛也不敢往上瞟一眼。
陶大维一看这位主任也不是他想找的那位女孩,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老兄我倒霉,碰上一个鬼煞星,被耍了。”
“喔!鬼煞星?莫非你想找——贺阑珊?”此女话一出,陶大维又如久旱逢甘露般地又苏醒了过来。“你认识她?”“岂止认识,还好得很呢!”她故意卖尽关子,拼命吊陶大维的胃口。
“那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呢?”陶大维已显出一副极不耐烦的表情。
“你认为她会在哪里?而你为什么又要找她?再说,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弄得陶大维更心烦意乱。
“真是物似类聚,世界上怎会有你们这种女人,专门以耍男人为乐?”他双手插腰,面色愤慨。
“那只能说你们笨呀!凡事不细心。”她伸出手来,掌心朝上,对着陶大维说:“她不是给你一张名片吗?”
陶大维将名片交到她手上,只见那名主任将贺阑珊中间的那个“阑”字内的“束”用小刀片刮去,赫然竟出现一个“王”字。
“我叫贺闰珊,阑珊是我妹妹,这名片做得这么粗糙,立可白涂得这么厚,你还能被骗,真不简单呀!”她摇摇头。
“你妹妹为什么三番两次要整我?我和她又不认识。”陶大维以质询的口气逼间。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有一点我倒是可以给你些暗示,那就是我老妹会这么做,不是那个人令她最喜欢,要不然就是最讨厌,你自己想想,你到底在阑珊的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形象?”闰珊狡黠地给了他这样一个提示。
“行了!我不想玩这种猜谜游戏,你告诉我,你妹现在人在哪里?”他悻悻然地劈头便问。
“看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要真告诉你,岂不让我妹妹自动送进虎口,我才不说呢!”闰珊态度坚决。
陶大维连忙跑到她面前,正直的神韵加上笃定的口吻道:“我陶大维绝不是无理取闹、喜爱惹是生非之人,只要她坦白告诉我,为何处心积虑要设计我,若纯粹只想开玩笑,我也就算了,甚至不加追究,只希望一切到此为止就好,我宽宏大量、泱泱君子,绝对不侵犯她,只需她认错、道个歉,我既往不咎。”
“你就不能放轻松点吗?或许事情不如你想的那么复杂,也许,换个角度,也许你可以找到答案。”闰珊频频给以暗示,无奈这二愣子仍只单纯地认为有人想整他而已。
“换个角度?换什么角度啊?”他仍不解。
“就是……”闰珊突然中途顿气,差点坏了阑珊的好事。“没……没什么,你要真想明白为什么?去澎湖找我妹好了!”
“澎湖!”陶大维仿佛跌入万丈深渊,脑中降下一道黑幕,这……这个答案也摆得太远了吧!“那你给我电话好了,我打去问她就行了!”
“抱——歉!我们是贫苦人家,没钱装电话。”她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就是要和陶大维唱反调。
该死!陶大维在内心低咒了一声,这小妮子的老巢穴竟然在那种遥远偏僻的离岛,这要是自己花飞机票去找她,岂不亏大了,但是,要不当面问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情结,他自己也会无心工作,发疯跳楼。
“好!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找她!”他那急惊风的冲动派,终于打败他的理智,脱口便问。
“飞机票要自付耶!”她故意激他。
“付就付,又不是什么大了不起的数目。”他口气极大,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不是什么美国、欧洲,要不然,准要当衣卖裤凑机票钱了。
贺闰珊看他像个大男孩般的豪气爽朗,当下抽了一张便条纸,塇塇堓堓地写下一串住址。
“喏!拿去。”
陶大维接过手,投以一道狐疑的眼神道:“没骗我?”
“没有!”
“真的?”
“真的!”她说得铿锵有力。
“谅你也不敢。”陶大维将纸一折,收进牛仔裤口袋边的小暗袋,径自走出大门。
贺闰珊见他越行越远,立刻拿起柜台的电话,待接通时,她以兴奋兼自我夸耀的口吻说:“老妹呀!老姐出马,万事OK,剩下来的得靠你自己喽!”
一听对方响应,她也就笑笑地挂上了电话,看他刚刚一副暴跳如雷,简直要拆掉房屋的表情,贺闰珊就心中不禁自喃着:老妹挑上的这家伙,真是可爱极了!
而陶大维呢?
他根本连家都懒得回,一出了补习班大门,便朝向松山机场直奔而去,他就不信,这女人能像泥鳅一样,滑溜到什么程度、精明到什么地步,这次,他真的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好好来——三会贺阑珊。
澎湖马公市
飞机缓缓地降落在停机坪上,然而飞机才刚一停止滑行,陶大维便第一个离开座位,朝着登机门冲去。“借过!让我先下!”他迈开大步,不顾危险便跑在走道上。
“先甥!你快坐好,这样很危险的。”空中小姐忙制止他,这一叫,引来全机的乘客一阵窃笑。
他一见自己糗毙了,心中更是恨透了贺阑珊,要不是她,他何必花钱来搭这什么鬼飞机,还害自己被当成别人的笑柄。
一下了飞机,他立刻拦了部出租车,当他将手中的地址秀给司机看时,司机竟漾起一抹好诡的笑容,仿佛全在意料中的安排。
“年轻人!来找朋友?还是旅行?”司机大哥很亲切地和他聊了起来。
“都不是!我来找一个‘仇人’!”他不愿欺瞒,也不想谁骗,真诚不欺地直说无疑。
司机一听,从后视镜中瞄他一眼,见他眼神中好象有一两团火在烧呀烧着。“你……你来杀人的啊?”
陶大维看他口气中带有惧意,忙将表情一松,开朗地笑道:“运将,别怕啦!跟你开玩笑的。”
司机一路不再跟他多说,但不经意地,还是嘴角禁不住地微微抽动。
忽然,司机将车停了下来,很凑巧地,竟停在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小公路上。
“真衰!引擎又故障了!”司机下了车,气得踹了车门两脚。
陶大维心急如焚,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今天会“衰”到这种程度。
“喂!运将,这离那个住址还有多远?”陶大维也下了车,顶着热辣辣的大太阳问道。
“大约六、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