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下双面女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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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运将,这离那个住址还有多远?”陶大维也下了车,顶着热辣辣的大太阳问道。
“大约六、七公里!”
语毕,陶大维心脏又衰弱了。“哇靠!还那么远啊!你这车没办法再开了吗?”他祈求着一丝奇迹曙光出现。
“没法度啦!你自己想办法了,我还要找人来拖吊。”
“那你再帮我叫辆出租车,不然,还那么远……”
“那是你家的事,载到你还真衰,赚的都还不够修车。”司机说翻脸就翻脸,毫无情义。
陶大维也往他车子的引擎盖一拍,将积压已久的愤火,乘机发泄出来。
“莫名其妙,坐上你的车才衰,祝你找不到人来拖吊,一年载不到三个客人。”陶大维指完他的鼻子骂完后,原以为司机会找他打架,但出乎意料的,司机根本懒得理他。
当他徒步慢慢往那条被骄阳晒得暑气高蒸的寂清公路上时,司机才又回到座位上,轻轻地便将引擎发动,带着诡异的笑容倒车回去。
“我的妈呀!双脚都快成红烧蹄膀了,还看不到半个鬼影,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陶大维一面沿着海岸公路走,一面挥汗叨念着,尽管沿途风光有多明媚,他也无心欣赏。
要不是为了要讨回一个公道,他应该很能够融入这与大自然为伍的无拘无束怀抱,享受海风的吹拂,赤脚踏在细绵的白沙上,远眺一望无际的蓝天碧海,再喝上一口冰凉的椰子水,哇!真是人间一大乐事。
一回到现实,再想到贺阑珊那张脸,所有的人间仙境全破灭成人间炼狱,此时的他,汗水已湿透他的背脊,皮肤也被烤得像蒙古烤肉,尤其是他那双密不通风的鞋子,将他的双脚包得又烫又闷,简直快让他中暑暴毙了。
他再也受不了的停下了脚步,对着天空发了疯似地吶喊着:“贺阑珊,你这千年大女妖,我陶大维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非得如此整我你才痛快是吧!有种你就出来,我陶大维要是有欠你什么,就还你什么?何必要玩这种小人游戏。”
他?哩叭啦骂了一大串,反而更渴了,又咽了一口干干的口水,这时,不远处的一块大岩石上,竟听见一名少女在哭泣的声音。
他伫足谛听了一会儿,是从公路下方的礁岩岸的石堆附近发出来的声音,此时,他怒意全消,换来的却是满腹的好奇及新鲜的冒险探索。
他小心翼翼地攀爬下去,不平的石沿尖壁,还真令他胆战心惊,不得不睁大双眼,以免有个闪失,但毕竟不是登山方面的高手,手臂、腿侧都不免挂了一点彩。
等跳下了最后一块大石时,那凄楚的泣咽声更清晰可闻,而那女子的影像也大致彰显出来。
哇!这身材真惹火!
那一身两截式的橘纹泳装,纤细的小蛮腰有力地支撑那浑圆饱满的上围,加上那修长如茭白笋的双腿,交叉侧坐在平坦的石块上,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野味,如同塞班岛上的热带女郎。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一顶大草帽斜盖住了那女郎的玉面,因此,无法一窥这“美”女是否跟身材能搭配得起来。
陶大维慢慢地靠近女郎身后,越想俯头偷瞄那帽下女子的娇颜,却见她反而缩得更紧,连下巴也偷看不到。
他干脆先放弃了这无聊的举动,柔声轻问着:“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子吸了吸两口鼻子,背着他道:“都是你们这些臭男生啦!天杀的,没良心,猪心狗肺、狼肝鼠肠,龌龊鬼、邋遢精、全部都下地狱好了!”
我的天啊!第一次看见女人骂男人骂得这么有职业水准。
他内心虽这么想,但还是狠不下心来不睬她。“小姐!别这么沮丧嘛!人生就像个万花筒,再转一下,又是有另外一种风貌的彩色世界了,况且,你条件又这么好,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好男人来爱你的。”
“好男人?得了吧!你找给我。”她故意吐他嘈。
“我找给你?”陶大维不禁哼笑了两声。“小姐,你在开玩笑吧!我们今天才第一次碰面,这彼此又不熟悉对方……”他搔了一下后脑勺,状甚腼腆。
不料,此举却引来了女子的极端反感。“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生最爱开空头支票,请你走开一点,要不然我一头撞死在这岩壁上,将血沾到你身上,让你有谋杀我的嫌疑。”
陶大维见她越说越激动,不禁放下了身段,豁去了自尊。“你……你心情放轻松点,好嘛,好嘛!我帮你找就是了,但我可先有言在前,你别再有寻短的念头了
“真的?”她兴奋过度地想迎脸对他,还好理性控制了感性,在千钧一发之际,忙将头儿低垂下来。
“没错,既然这样决定了,小姐你不妨赶快回去休息,海边坏人很多,尤其是……一些变态的,常常会袭击落单的女子,再说,你长得这么标致……”他的目光又重新地在她火辣辣的小胴体上扫了一遍,酷热的溽暑加上炙热的情欲,快将他逼得脑溢血了。
“可……可是,我脚踝受伤了,都是我之前的那个死没良心的,带我来这边说要跟我分手,害我气得一脚站不稳扭伤了脚,他到头来却狠心地掉头就走,我……我真命苦啊!”说完,眼泪又簌簌地滑落下来。
“好了,别动不动就哭行不行!我一听到女孩子哭就浑身不对劲,说吧!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陶大维受不了那尖锐的一声,又糊里糊涂地当起烂好人来了。
“可是我家很远吼!这边又不方便叫车!”她仍不甚乐观抱怨着。
“那大不了我背你嘛!如果……如果……”陶大维仿佛卡了一颗核桃在喉咙,欲言又止。
“你怕……我会以为你要吃我豆腐?不会啦!早就想让你碰……”女郎喜形于色。
“你说什么?”他似乎抓到她的奇怪语病而纳闷着。
那女子忙收了口,恨自己一时得意而忘形,连忙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没,没什么啦!只怕会麻烦你,我体重不轻,天气又这么炎热,真的很不好意思耶!”她欲擒故纵地试探。
“安啦!都已经答应你了,来吧!小心点。”
陶大维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忙将背献给了她,背蹲在她面前。
那女子应诺了一声,轻轻地贴上陶大维那宽阔结实的背膀,那男子性格率性的香浓气息,阵阵沁入那女子的鼻息之间。
“好了吗?抓紧一点,我要站起来喽!”陶大维调整了一下姿态,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他差点没哀叫出声,说真的,还不是普通的重。
原来那女子故意在她的包包内装了十来颗大石头,存心要压垮陶大维。
灼热发烫的公路,背上将近五十多公斤的重量、加上疲累不堪的体力,简直要去掉陶大维的半条命了,他不时地抬头望向那日正当中的烈阳,真恨不得有把后羿的箭,将它给射下来。
“小姐,还有多远啊?”陶大维已上气不接下气,每走十步,就不忘回头问那女子一句。
“既然你那么不耐烦,那就放我下来好了,唉!还说海边坏人多,叫我要小心!”她就近靠在他耳畔咕念着,搞得陶大维一句话再也不敢多说。
这澎湖在地图上看起来虽小,怎么亲自来走走看才知道,也会要人命的。
终于,在走了三公里又五百公尺的时候,一棵葱笼的大榕树矗立在眼前,瞧得陶大维如沙漠中惊见绿洲,精神为之一振。
“小姐,我们去那边歇歇腿,等快黄昏,气温降了一点再走,你看怎样?”他脖子朝后头一扭,虚弱地问道。
那女子当然也不忍心看他真的累死趴在地上,也很爽朗地应道:“也好,我也快累死了!”
“累死?你那么舒服地在我背上,你会累死?小姐,讲话要凭良心。”陶大维心凉了半截,有点觉得不值得。
待两人坐在这榕树下没五分钟时,禁不住好奇的陶大维向那女子问了一句:“小姐,在树下,草帽就可以摘下来了,你不嫌热啊!”
那女子一听,反将草帽压得更低。“我热不热?你管不着。”
无缘无故被泼了冷水,陶大维有点恨自己太爱管闻事了,八成是个脸上全是雀斑、暗疮、青春痘的小花脸,不看也好,免得破坏美感。
“哦……呜……”女子忽然又哀嚎了起来。
“你怎么了?”陶大维反射性地问了一句。
“我……我肚子不舒服,想……想上厕所。”女子危颤颤地一字一字慢慢吐,声音颇令人同情。
“那这附近哪儿有厕所?我带你去。”
她轻怒一声。“你故意寻我穷开心的是不是?明知道这一路走来根本没有半户人家,哪来的厕所啊!”
他一想也对,一时想不出个周全的办法,口中喃喃急念:“那怎么办,怎么办呢?”
“不然你带我到榕树的后头,我就近方便好了,但是,你不准回头喔!没听到我说‘好了!’,你千万别给我乱来或意图不轨,要不然……这辈子我跟你没完没了。”女子眼看就要憋不住了,只好出此下下之策。
“你放心,我陶大维绝不是那种小人,要想干么,早就干了,还会等到背你来到这么亮的地方,真是的,反正我今天也衰透了,没有那个兴致。”他自己先走得老远,一副正气凛然的君子模样。
说也奇怪,那女子见陶大维走远了,脚也突然好起来了,只见她像只轻盈的小麻雀,飞也似地便远离了陶大维的视线范围,并赶紧从包包中抽出一张四开的图画纸,一头立刻用麦克笔疾笔振书地写下洋洋洒洒的几行字……
“好了没?这里很热耶!”陶大维站在远方的大太阳下,发狂似地喊着。
“快好了,再等一会儿!”女子立刻响应他,以免他心生疑窦。
她写完之后,将一些工具收进包包内,顺道把那顶大得盖住她脸的大草帽取下,并一并同那张图画纸用一块大石头压着,见一切都天衣无缝,马上自另一处偏僻的小径,溜之大吉了!
“到底好了没呀!你是不是有毛病?”陶大维语气越来越无法自控,又见没人搭理他,发现事有蹊跷,于是也不管是否会长针眼,刷地便转过头去。
谁知他绕过榕树一看,除了野草及小花随风摇曳之外,不见半个人影。
而在四周梭巡了一遍后,那顶熟悉的大草帽,立刻映入眼帘之中。
他恐防有诈,亦步亦趋地朝前碎步而进,只见帽下一张大白纸被四块扁平的石头四角压住,他不假思索便将白纸抽了出来:
哈哈!说要耍你三次就是耍你三次。
这下可服气了吧!你这大驴蛋,要想知道你今天为何会有如此凄惨落魄的下场吗?
下个月五号,你我自然会在某处再碰面的。
P。S别发火,要有风度,现在顺着榕树旁的小径走,二十分钟便可到达市区,祝你好运!
比你聪明百倍的贺阑珊
陶大维此刻是眼呆腿软,脑袋一片空白,他恨得牙痒痒的,直想撕烂白纸、劈开草帽来泄忿,但又想到她备注的前两句留言,如果真火大了,岂不是称了那鬼灵精怪的意,于是,他静心地深吸呼两次,拿起那顶草帽,像个神经病似地边喃喃自语边漫步在夕阳的余温下。
第三章
台北陶家
陶大维一到马公市,便披星戴月,连夜坐飞机赶回台北,一进了家门,便四肢虚脱地瘫死在沙发上,没三秒钟便鼾声大作。
一夜好觉之后,陶大维只感通体舒畅,精神饱满,这才想到这一两天都没有见到妹妹雨婵,也不知她最近怎么样了。
陶大维还没来到妹妹的房间,在走道上就听见了房内所传出的贝多芬月光曲,琴音之悠扬、琴韵之柔畅,连带地将陶大维浮躁的情绪,一扫而空。
“雨婵!”陶大维小心地挪开房门,探了一个头轻呼一声。
“哥!”
雨婵那娇弱的身躯一看见是陶大维的到来,欢喜地自钢琴椅上跳下来,轻抚着她哥哥的手。
“好久都没看到你了!”雨婵有点失望道。
“现在不是来了吗?琴练得怎么样了!”陶大维也蹲下身来,俏皮地用指尖点了一下她的鼻头。
“我是全三年级的冠军耶!不过下个月要代表学校参加全国国小三年级的大型比赛,我怕……”
“什么?你拿到全校三年级的冠军?”陶大维喜出望外,紧紧把陶雨婵搂住在怀中。
岂料,他竟被妹妹无情地推开了。“那是半年前的事了!”
陶大维有些赧色,来台北也才半年多,竟然连妹妹在半年前便获奖的消息也不知,心中自然对雨蝉深感亏欠。
“雨婵!真对不起!是哥哥忽略你了,你不会怪哥哥吧!”他极少向别人如此诚挚低头道歉的,唯独对这亲妹妹,总怀有一股失职之憾。
原以为雨婵会像小孩般正常地不懂事,耍个性讨宠,然而,她却双手环住大维的脖子,很体谅地说:“哥哥要创业比较辛苦,雨婵不会怪哥哥的,但爸爸妈妈要我们来台北住叔叔婶婶家,你别一天到晚惹叔叔婶婶和堂姐他们生气嘛!像昨天你一整天都没回来,他们都快急死了!”雨婵好言相劝。
被小妹这样一说,大维不但不觉得有失望怅然的落寞感,反而更激起他奋发向上的雄心,他立刻回以雨婵一个肯定又自信的笑容说:“再看哥哥表现一次,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努力。”
雨婵一听,两排美丽的贝齿亮丽地呈现出来,那苹果般的红脸蛋,令大维忍不住捏了她一下。“你也要努力练习喔!”
两人打了勾勾,又盖了章,才又释然一笑,兄妹之情,手足之爱,又是浓密地割舍不开。
此时,在大维怀中的雨婵忽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自他怀中瞬间溜走,打开了抽屉,仔细地在翻找一样东西。
“哈!找到了!”雨婵筑然一笑,将找到的东西交到大维的手上。
“这什么东西啊?”他疑惑地问道。
“我不清楚,但是是寄给你的,上头是写的你的名字啊?”她指了指“陶大维”三个字,以确无误。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造型普通的信函,待陶大维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用打字打印的一张通知单。
“哈!又要开同学会了!”陶大维看了不禁自笑了起来。
“七月五日……台北凯悦饭店祥鹤厅……主办人——”他双眼突地怔住了,又揉了揉眼睛,没花啊!
那主办人的名字竟是令人咬牙切齿、捶胸顿足的——贺阑珊!
他全然不记得在自己的求学生涯中曾有过这么一位女同学,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再瞧了瞧左下角打印的一行字,原来是国小的同学会。
他努力回想,究竟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何三头六臂?既然是同学,又为何要如此跟他过意不去,还千方万计处处找他麻烦?
记忆不断往回倒转,往事历历像扫瞄机将他所读出的印象快速掠过,他几乎头痛欲裂,神经抽痛,尽管他再努力回想,对这位女孩子的印象简直是一片空白。
“哥!你怎么了?”
大维索性不再将自己陷入这如蛛网般的迷团中,笑笑地对雨婵道:“没事,只是同学会,国小的,就像你现在的同学一样。”
他虚应了一下雨婵,又拍拍她的头道:“你乖乖练琴吧!哥晚上回来会帮你带你最爱吃的柠檬蛋糕,你要好好把琴练好,知道吗?”
雨婵很懂事地不去吵大维,从他愁眉不展的表情看来,她明白他是有心事的。
而大维在离开了雨婵的房间后,又直接冲出了大门口。
“喂!麻烦我找史靖堂。”
陶大维来到巷口的一家便利商店门口,一拿起电话筒,便急促地拨下了一组电话号码。
“对不起!他上班去了,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一名中年妇人的声音响起。
“是这样子的,伯母!最近我们有个同学会,我想问他一些主办人的资料。”他有些心急。
“那你要主办人资料做什么?去参加就好了啊!”这位中年妇人也真是追根究底。
“我要……喂!伯母,我现在时间很紧迫,你先别问这些嘛!你想知道到时候问靖堂就可以了!”陶大维一颗心简直快气到从胸口跳了出来。
几经波折,陶大维终于取得了史靖堂的电话,而这电话来得可真不易啊!
拨通了电话,问到了住址,陶大维十万火急地赶到史靖堂的公司,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他从公司“连哄带骗”地拐出来,搞得史靖堂一头雾水。
“靖堂,我们以前国小有个同学叫贺阑珊吗?”
中午吃饭时刻,陶大维硬是将史靖堂给叫出来,连午餐都还没端到桌上,就急得跟跑路的赌徒似地,一刻也不能停。
“大维,我现在肚子快饿扁了,你先让我吃完再说好不好?从小到大,你个性就这么毛毛燥燥的,难怪女朋友连个影子也没。”史靖堂囫囵地吸进一口面,先大快朵颐一番再说。
“你扯到哪去了?你嫉妒我比你帅,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是宁缺勿滥,你喔!是越滥越好。”陶大维口没遮拦,引得史靖堂食欲大减。
“好!我喜欢滥,那没关系,那你以后什么事都不要来问我好了。”史靖堂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知道“祸从口出”的事态严重。
陶大维帮他挟了点小菜在他碗里,声音变得格外柔和。“干什么呢?都老哥儿们了,还那么容易翻脸啊?我其实是很羡慕你,每次都有不同的美女倒贴你,那么多美女当然会泛滥了!”他转得很贴切,吹捧之情溢于言表。
待史靖堂酒足饭饱之后,他才平心静气地告诉陶大维说:“就那个你从小一直骂她猪小妹的,你难道都忘了!”
“猪小妹?”他连续念了五次,怪了?就是没印象。
他抓住史靖堂的衬衫袖缘。“再多说些有关她的事,我看能不能想得起来。”
“怎么突然对她产生兴趣了?”
“我……”陶大维怎敢自戳疮疤,这等丢人现眼的事,势必绝口不提。“你就先告诉我嘛!反正有很重要的事就对了!”
“她其实早在四年级的时候就转学了,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到六年级毕业。”史靖堂说得很稀松平常。
“原来啊!难怪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正在讶然之时,史靖堂的一句话又更令他啼笑皆非,不能自己。
“她会转学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他大惊失色。
“你自己做过什么荒唐事你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