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凛郎-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猪姐姐,你在看什么?”他小小声的问。
一定有什么好看的,小猪姐姐才会蹲在这里偷看。
他是好奇所以尾随无初而来,跑得好喘,有好几次差点跟丢哩!
无初心头一惊,瞠目看着笑得眼都眯成一线的飞龙。
瞬间,她捂住飞龙的嘴巴。
“嘘,别说话。”她压低两人的身子。
不如人意,外头的人已听见石后细微的声音,脸色微变。
“谁?”问的同时,黑衣人刀出鞘先行奔向巨石。
惊觉凛冽的杀气直冲自己而来,一阵黄土飞扬之际地面产生一条笔直的凹痕,无初抱着飞龙退至两尺外。
没有胜算,她当机立断转身要走。
“哪里走?!”这黑衣人一个飞跃,立在无初面前。
刀锋初初点到衣袖间,无初退开了。后方另一把剑蓄势待发,她全身戒备,目光不移地严肃嘱咐:“飞龙,抓紧。”
“你听见了,留你不得。”两条人影几乎是同时发动攻势。
近身缠斗,他们攻,而无初抱着飞龙只能闪,刀剑相连,光和影交融,教人产生眼花缭乱的错觉。
翻飞、旋身、甩腰、落仰……风呼呼吹过。
童飞龙好奇地抬起头来,正好让黑衣人有机可乘,倏地寒光一闪,锐利的刀锋朝他穿刺过来。
无初一惊,旋即一闪,以背挡了攻势的同时,掏出匕首射向黑衣人的心口。
那人当场毙命。
“哐”一声,大刀坠地,刚好落在无初脚旁。
脚尖微伸,轻轻一挑,刀柄在握。
眸底毫不掩饰的恨意对上不敢置信的大眼。
挡得了他们两个大男人的攻击,还杀了有名的快刀捕快,看来眼前这抱着小孩的女子武功不能轻忽。不过她受了不轻的伤,还得护着怀里的小孩,没什么好怕的。
他摔不及防的发动攻击,凌厉的剑气射出。
背部的灼痛、飞龙的安危,促使本可轻易取胜的她,落得只能被动抵挡他的攻势,怕再拖延下去,恐怕……
一鼓作气,脚一使劲,翻身射出大刀,锐不可当地刺进那人的腹部。“啊——”止不住冲击的力道,他的惨叫声随着烈风消失于崖底。
落地,无初护着飞龙的头翻滚了好几圈。
“小猪姐姐……”飞龙从无初身上爬起。
瞪着右手沾染的液体,他吓得全身颤抖。
那是小猪姐姐的血!
“小猪姐姐……你……流血了……”
无初气息虚弱地要求,“飞龙,你帮小猪姐姐拔出黑衣人胸口上的匕首。”
“喔,好!”
那是爹送她的,绝不能丢,就算死,她也不让它离身。
“小猪姐姐,匕首在这。”他用黑衣人的衣服将匕首擦拭干净后交给无初。
手中冰冷的触感令她安心,顺着锋面抚摸至刀柄,才放进怀内。
费力地撑起身子,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小猪姐姐!”飞龙瞧见无初前后剧烈地摇晃,在她跌倒前及时接住她。
等站稳,缓了晕眩,“我们回去吧。”那声音似是耗尽她所有的力量。
每走出一步,牵动伤口,便觉似火灼烧着她的背,感觉得到它不断地涌出血水,浸湿了衣衫,连呼吸都觉得痛苦,她咬牙撑着,不让痛逸出口。
半路,无初不支扑倒在地喘息着。
无初的痛苦飞龙看在眼底,他自责地抽噎起来。
是他害小猪姐姐受伤的。“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飞龙不乖,小猪姐也不会受伤,对不起……”他跪在无初身旁不断地道歉。
飞龙的失措映在她眼底,好似看见自己的影子。
八年前,那个跪在父亲身边不敢哭的自己。
她绝不让飞龙遭遇与自己相同的命运,无助地看着亲人死去。
绝对!
目睹父亲的死,让她整整一年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睁眼熬到天亮,至今那抹阴影仍旧存在。
她不能倒下,她不容许自己倒下!
“飞龙……别哭……”无初费力地伸手摸了换飞龙苍白、布满惊慌的小脸。
飞龙抓住她冰冷的手,哭得更凶,“小猪姐姐……”
“飞龙……扶我起来……”
飞龙依言搀起无初,他们又开始走。
凭着一股意志力,拖着沉重的身躯,两人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入城。
忆白楼的招牌在望,无初凝聚逐渐涣散的目光,就快到了……再撑一会儿,再一会儿……
每走一步,沉重的眼皮便压下一层。
她到了……
甫进忆白楼,无初立即瘫软在飞龙身上,任无穷无尽的黑暗吞噬她。
“小猪姐姐!救人……救人啊!”飞龙惊慌得大声喊叫,脸色难看得像灰铁。
小猪姐姐……你不能死……
雅房内,孟水漓剪开无初的衣衫,为她清洗伤口。
乍见无初背部的伤,她倒抽了口气,血肉模糊,几乎见骨,受这么重的伤她是如何撑回客栈的?!
她心疼地落泪了,已差人去请大夫,怎么还不见人影?
柳柳、飞凤、无伤、飞龙趴在床沿,个个神情仓皇。
“小猪姐姐,你会没事的。”
“大夫马上就来。”
“你会活下来的。”
“对不起,小猪姐姐。”
他们轻轻在无初耳畔诉说着。
“小姐,大夫来了。”小二领着一位老者进来。
孟水漓立刻站起身,“有劳大夫,请尽快诊治。”她让出位子,并遣退飞龙他们,“你们先出去,让大夫看看你们小猪姐姐的伤。”
他们乖乖地出了房,在外等候。
“菩萨,请保佑小猪姐姐没事。”柳柳面向外庭跪下,双掌合十,虔心地祈祷。
“是的,菩萨请保佑小猪姐姐没事,小猪姐姐人很善良,是个好人,您在天上一定看得见,好人会有好报的,所以您得让小猪姐姐好起来。”飞龙、飞凤依样跪地祈求。
而无伤悄然地离去。
他出了忆白楼,回到刚才看见夜凛的街道上,来来回回不停地找寻。
一刻钟过去了,他不免发急,重重地踢了墙壁一脚。
眼角发现刚才与夜凛同行的一名仆役拐进小巷,他随即跟了上去。
在一间绣庄门口,瞧见夜凛和一群人在里头。
他立刻入内,却教眼尖的伙计给挡下。
伙计睨了无伤一眼,是贫穷人家的穿着,口气相当不善,“去去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赶快离开,否则别怪我拿扫帚轰你。”
伙计的喳呼声引起内堂的人的注意。
“无伤?”夜凛挑眉,无伤怎么会在这里?一股不祥的预感逐渐凝聚。
伙计当下怔愣住,他不知道这看来不起眼的小孩会认识夜家大少爷。
无伤赠了伙计铁青的脸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跑过去拉着夜凛就要离开。“走。”
“怎么了?”夜凛身形不动,他觉得不对劲,无伤的脸色过于苍白。
“小猪姐姐受伤了。”
“她人在哪里?”他的声音如洪流,隐藏着无法测知的气势。
“客栈。”
无伤的答案才出口,夜凛身手极快地抱起他,如箭一般向外射出,留下与他同行的一干人面面相觑。
“冽哥哥,夜大哥他怎么了?”衣满萝问。
“不晓得。”他也一头雾水,不过那样情绪紧绷的夜凛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我们继续挑布吧。”夜冽不疾不徐地柔声说道。
“嗯。”衣满萝对上他的眸光,脸红地应允。
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忆白楼。
当夜凛站在床铺两步外,看见了无生气的无初,洁白的背刻印着鲜红又丑陋的刀痕,入眼的血红揪紧他的心。
就像毒虫啃咬他的心头,一点一滴地蚕食。
从左肩到右腰,似是盘踞了一只大夫的火红蜈蚣,显得怵目惊心。
他张口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瞪着她背上的伤,话却梗在喉间发不出来。
他的心跳几乎停止。久久,他干涩地喊出无初的名。
他定要查出是谁伤了她,绝不会放过那人。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令孟水漓一颤。
他欺近,压住无初两侧的被褥,以防她的蠢动牵扯到伤口。
孟水漓神情凝重地看着夜凛,大夫已缝合好伤口,但因失血过多,撑过这两日便性命无忧,若撑不过……
“她会撑过去的。”夜凛以坚定不容否决的口吻接下话。
“至于无初为何会受伤我不清楚,她托我照顾孩子,再见她之时,她即浑身是血的昏倒在客栈门口。”
“谢谢你,水漓。”
“别这么说。”她端起盛着温水的脸盆出去,留下夜凛看顾无初。
夜凛温柔的手滑过她惨白的脸颊,手指微微颤动着。
“无初,你必须好好的活着。”语气里满是乞求。
房外。
一见孟水漓出来,四个小萝卜头马上冲过来围着她。
“小猪姐姐她没事吧?”
“我们可以进去看她吗?”
“小猪姐姐的血不再一直流、一直流了吧?”
“小猪姐姐醒了吗?”
他们七嘴八舌,密不透风的围堵让她无路可走,差点打翻手中的水盆。
“嘘——”她做出噤声的动作,他们马上安静下来。
孟水漓十分满意他们的反应。“无初暂时没事,血已经止住,不过你们还不可以进去看她,她还没醒,需要安静休养。”她一一为他们解答。
听见他们的小猪姐姐没事,四人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小猪姐姐没事就好,我们不吵她,我们回去了。”飞凤代表发言。
“嗯,那我差人送你们回去。她非常喜欢这几个孩子。
“大姐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小猪姐姐。”飞龙哽咽地道谢。
小猪姐姐没事了,没事了……紧绷的神智一放松,承受过大压力的他眼一合,直挺挺地倒了。
“砰!”突发的状况吓着周围的人。
“飞龙!”
孟水漓急忙放下脸盆过去探视。
“他没事,只是太累睡着了。”
“臭飞龙,心脏都没力了还来这么一招,乱吓人。”
第十章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无初全然不知,只晓得自己恍惚地醒来又恍惚的睡去,反反复复。
她做了梦,梦见爹娘来看她……
“爹、娘,你们来接无初了?”无初黑睫不停的眨动,欢欣地问道。
“傻孩儿,爹跟娘只是来看你。”昔寄搂着妻子。
“我的无初长大了,出落得如此标致。”她的娘亲欣慰地笑了。
“爹、娘,无初好想你们。”她向前要触摸他们,往前再往前,却始终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爹、娘……”怎么会这样?
“无初……”
“小猪姐姐……”
远方传来熟悉的叫声。
她回头一望,白雾茫茫,不见人影。是她听错了吧?她恋栈地收回目光。
爹和娘慢慢地后退,身影逐渐消失。“爹、娘,别离开无初。”她惊慌地往前追去。
“无初,回去吧,那儿有人等着你。”话方落,人影遽逝。
随即,她迷失在一片黑暗中……
她好难受!
身子在烧,是热、是灼、是痛……在在折磨着她。
模糊不清的呓语断断续续从无初口里吐出。
看她脸红得异常,睡得极不安稳,鬓发沁汗,额际一片湿。
夜凛拧干毛巾为她拭汗,再浸湿、再拧干,来来回回地为她拭身,降低体温,减轻她的难过。
一只凉凉的手在她额上、颊边、背上都留下抚摸的痕迹,如甘霖沛雨浇息她的灼热。
呼——
不再那么难受了。无初发出轻微的叹息。
再次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夜凛松了口气。
抚触她的眼睑、长长的睫毛,“你会睁开它,再看看我。”他摩擦她失色的唇瓣,“你会用它,再绽放甜甜的笑。”揉揉她嫩嫩的耳朵,“你会再为它染上羞赧的红霞。你会醒喔……”他似哄娃儿般。
打了个啊欠,夜凛揉了揉眼,他不眠不休的照顾无初三天两夜,着实累了。
如今无初的烧退了,他才容许自己趴在床沿假寐。
天蒙蒙亮,公鸡的啼声远远传来。
无初缓缓瞠开沉重的眼皮,定了定神,眼前是熟悉的睡脸。
头昏沉得难以思考……
她还能见到他,那表示她没死了,头部传来的胀痛诉说了事实。
她没死!
没死……是因他而醒来的。恍惚之间听见的温暖声音是她放不下的原因。
痴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口干涸得难受。
她吃力地想撑起虚弱的身子,稍微收臂,一阵剧痛袭来,痛得她流出眼泪来,赶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
好痛!
疼痛像燎原之火,一下子蔓延开来。
她细不可闻的闷呼声仍惊醒了不想惊动的人,让浅眠的夜凛跳了起来。
“无初,你醒了?”狂喜的脸在看见无初的举动时全皱在一起了。“别动!会扯开伤口。”他按住她蠢动的身子。
看着下鄂布满胡须、苦着脸的他,秀眉渐渐地拢起,她不喜欢见到这样的他,他适合爽朗带笑的脸。
“怎么?痛吗?”看见她蹙眉,他紧张地问。
无初费力地举手要抚平他纠结的双眉,却被一只温柔的大掌给握住。
“你想做什么跟我说行了。”他一手拂开遮住她半张小脸的乌丝。
她轻启干裂的唇瓣,“你不适合——”
这是她的声音吗?
她被自己粗糙低嗄的声音给吓住。
看见无初一脸惊讶的表情,他为她解答,“这是正常的。你昏迷了两日,能吸收的水量有限,喉咙干哑是必然的。”转身为她倒了杯茶。
这三日来,他遵循大夫的指示,悉心照料无初,绝不假他人之手。
“来,喝点茶,润润喉会好些。”拿着茶杯慢慢地喂她喝,嘴也喃喃地念了起来,“你吓死我了,当我看见你背上的伤,吓得心脏几乎停止,魂都飞了。”在无初喝完水后,他又温柔细心地擦拭她的唇,嘴仍不停地叨念:“简直快让你吓掉半条命,一脸惨白地趴卧在床昏迷不醒,真怕你就这样一睡再也不醒来……”
他搁好杯子又跨回她跟前,见无初牵起了虚弱的微笑。“笑什么?”随着她的笑容,连日来紧绷的心全都在这一刻得到解放。
“我喜欢你骂我。”
他为了她紧张呢!她怎么能不笑?
大掌轻柔地刷过她的小脸,“小傻瓜。”夜凛露出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欣慰她活下来了。“真想好好的骂你一顿,打你的小屁股,可又非常非常舍不得。”他叹息了声,状似无奈。
“对不起,少爷,让你担心了。”无初觉得自己似乎为他添了许多麻烦。
见她自责地黯下眸子,他抬起她削尖的下巴。“我可是心甘情愿的,还怕你惹了麻烦不告诉我。我只是极不喜欢你惹的麻烦是会伤到自己的,因为我会心疼、会担忧。”
无初满脸的感动,他则骄傲地笑了。
“好了、好了,别感动了,我知道我说的话很感人。想报答我那就好好把自己养胖。”她瘦了好多。
“嗯,知道了。”她微笑地应允。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她的笑惹人无比怜惜。
“饿不饿?你有三天没进食了。”
“有点。”
“我去吩咐厨房的人准备清淡的粥菜,你等着,马上回来。”他飞也似地奔了出去。
经过十来天的休养,伤口逐渐愈合,不过夜凛就连让她下个床到房外透透气都不准。
无初躺得实在很闷,除了飞龙他们来看她几回之外,她快无聊死了,还要被逼着喝好苦好苦的药。
“来,点心时间到了。”孟水漓端进一盅补汤,将托盘放在床旁的矮凳上,撩开薄纱床帷。
“我不吃。”现在她闻到补汤的味道就想吐。
养伤期间,除了早晚吃药,中间的空档还要喝油腻腻的补汤,她吃怕了。
“不行的,这是夜凛特别要厨夫炖熬的。”掀起盅盖,汤匙舀一舀。
流泄出的浓烈药味令无初嫌恶地皱眉别过脸,“我不吃,一闻到那味儿我就想吐,你端走看谁要喝就让谁喝了吧!”
“夜凛交代的,你别为难我。”
“你不说,我也不可能说,他就不知道了。”
“谁说我会不知道?”一道男音从门外传入。
当场被逮的无初有一丝惊慌,但随即恢复正常,因为她绝不妥协。
夜凛推门而入。他使了个眼色,孟水漓会意地笑笑,搁下陶盅先行离开。
他低低地笑,“不敢回头过来看我?”
无初回头睨着他,苦着已见红润的脸坚决地说道:“我不吃,绝对不吃。”
“你答应我要养胖自己的。”
“我胖了,你看。”就着自己的脸捏出肉来,要夜凛知晓。“人家实在是吃怕了那补汤的味,别再逼我喝,喝了我会翻胃吐出来的。”她撒起娇来。
“好就依你。”
“真的?”无初睁大眼。
“嗯。”见无初咧嘴笑开,只要她开心,他也会开心的。“来,换药了。”
“好。”无初解开单衣的结,瞥见从柜子里拿出药瓶的夜凛正含笑盯着她瞧。“少爷,你转过身去。”
“有什么好害臊的?我都看过好几回了。”说是这么说,他仍旧是背过身去。
无初迅速地解下单衣,靠着被褥趴好,“可以转过来了。”
夜凛坐下开始为无初上药,手指轻轻滑动,沁凉的药渗入皮下。
每见她的伤一回,他的心就痛一回。柔情的爱抚那狰狞的伤痕,要不是伤她的人已死,他绝对会让那人比死还要痛苦。
上好药,夜凛为无初拉上单衣,“好了。”把药瓶放回原位,而无初则乘机穿好衣服。
夜凛靠着床柱坐了下来,无初低着头发呆。
她的身子有些奇怪,刚才少爷轻抚她的背时……全身不由自己地发颤。
不会是又发烧了吧?探了自己的额头,没有啊——那……
“你在做什么?”夜凛看着她怪异的举动,好笑地问。
无初慌乱地抬起头,“没……没事。”
望着他,心头一紧,再过两日就是他成亲的日子。
对他浓郁的情感似是要满出她的喉咙,有许多话想对他倾诉,但全化为一个想望“少爷,我……可以吻你吗?”
瞧她羞红了耳根,他笑了,像个要到糖吃的孩子。“请。”
在他邀请的眼眸下,无初怯怯地攀在他身上,轻颤地合上如扇的眼睫,蜻蜓点水般地唇唇轻触。
羞赧地抬首望了他一眼,只见他专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