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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冷霜美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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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感觉到自己像是随时都会昏倒,却还是以仅存的力气说:“如果……你像我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一走出门便是完全陌生的世界……没有回忆、没有身分、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就这样孤孤单单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道该依靠谁……你会怎么样?你会让人把你关起来、会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还是会碰碰运气,看命运究竟要将你怎么样摆布?”
  她那脆弱的神情、哀伤的语气,顿时让詹姆士消了一半的怒气,“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该死的,当我看见你被那些人围绕着时,你教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要管我……”她紧抱住自己的头,彷佛藉此可以压迫出一些什么,“我一定要想起来……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从台湾来到美国?我来做什么?我的家在哪里?”
  他不忍见她如此,于是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够了,别去想了。”
  “不!我一定要用力的想。”她深深地皱着眉,不顾脑中的疼痛,“我可以想起来的,包尔说他见过我……他说我来自台北西门町,他说我五天前坐过缆车,那时我还没失去记忆,我只要回到那一天就可以了……”
  “你的脸色很苍白,不准想了,不准你这样虐待自己!”他猛力地摇晃着她的身躯。
  “你可以把我抓起来……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回忆,我要知道我自己是谁……”她急喘着气,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下。
  “纪雨湘,你不准再这样了!”
  他实在无计可施,便想也不想的就封住了她的唇,希望能藉此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如此的自我折磨。
  在双唇接触的瞬间,所有的争吵、对骂、喊叫都为之终止。
  纪雨湘安静下来了,她不得不安静,因为她无法言语。
  除了安静,她更是诧异,先前在餐厅的那个吻或许是权宜之计,但现在这个吻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懂,她真不懂啊!
  詹姆士也不懂,自己这是帮助,还是借口?是出于应该,还是想要?
  不管了,总之,他吻了她,而且他无法停止,因为他想要更多、更深。
  纪雨湘全身僵硬着,然后慢慢变得虚软无力,她不知道吻竟会是这样的,是因为她丧失记忆,忘了这般滋味,还是因为他的吻特别火热、特别激烈?
  他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重量使得大床微微下沉,却刚好让他们的身体相贴嵌合,也敏锐地察觉到彼此兴奋的状态。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闪过这念头。
  当詹姆士抬起头,望见她亮晶晶的双眼时,他明白她要说什么,直接就抢先开口,“别问我为什么。”
  “但……为什么?”她还是问了。
  “等我想出来以后再告诉你。”他将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免得她那双大眼直盯着他看,“现在,你冷静点了没有?”
  她还傻愣愣的,只有轻声回答,“嗯……”
  “好,你听我说,明天我就派人去打听消息,我保证会给你一个答案。以后你要出门可以,但得有人跟着你,不管到哪里,你一定要让他们保护你,不可以再像今天一样偷偷溜走,听懂了吗?”
  他的声音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她不由自主点了点头,但这慌惚并未持续太久,她又反问道:“为什么我得听你的?”
  果然,这女人不可能是乖巧柔顺的那一型!詹姆士在心里叹口气。
  “如果你不听我的,你只会往找出真相之前先丢了小命,如果你要活着知道事实,就乖乖听我的话。”
  她还是不太满意,但勉强可以接受就是了。
  “还有,不准你再那样折磨你自己,若是让我发现,我就会像刚刚那样狠狠地吻你!”
  “你管我那么多?”她杏眼一瞪。
  詹姆士连忙以手掌遮住她的双眼,“别这样瞪着我看。”
  “为什么不?”她拉开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
  “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他也和她卯上了,四只眼睛就这样瞪视着彼此。
  “我为什么得要可爱?我不喜欢可爱这两个字。”她挑衅的说。
  “见鬼了!”他握紧拳头,却只能敲在床上。
  “你想要打我?”她也做出反击的姿势。
  天晓得他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罢了,再说下去,只怕他会一口吞了她。
  他从床上逃开,在柜子里找出医护箱,“够了,别跟我斗嘴了,我得替你换药。”
  “用不着。”她故意转过头去,肩头的伤处却隐隐作疼。
  詹姆士将医护箱拿到床边,轻轻转过她的身子,脱下她的外套,露出她那白皙的肌肤,仔细拆开绷带,上药、包扎。
  这动作持续了十几分钟,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彷佛当他不存在似的。
  空气中好象有种芳香,有种甜蜜,却说不上是从哪儿传来的,经过刚才的热吻,这样的亲昵让人更加不知所措。
  “好了,你睡吧!明天一早我就会派人去打听。”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像是压抑着某种难以克制的东西。
  纪雨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竟会觉得有点冷。
  房里开了暖气,她整个人包在层层的被单里面,哪有一点冷风吹到她身上?
  这不该有的寒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她一点也不敢多想,只能紧紧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清晨,纪雨湘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已很温暖、很安全。
  因为,她正被詹姆士拥抱着。
  什么?被他拥抱着?她顿时睁大了眼睛,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他仍闭着双眼,右手让她枕着,左手揽在她的腰间,沉稳的呼吸就在她的颈边,而她的双手也贴在他的胸前,她的双腿则被他压着,两人的身体有如枝枒般纠缠在一起。
  她发呆了几秒钟,望着他沉睡的面容,感觉他似乎没那么高不可攀了,事实上,他就在她身边,只要她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他……
  不晓得碰着他的感觉会是怎样的?他唇边长出了一些胡碴,摸起来会刺刺的吗?但他的唇看起来又是那么柔软……
  这么想着想着,她竟真的伸出了手,只要再一公分就可以摸到他的面颊。
  但就在这时,詹姆士猛然睁开了眼睛,多年来的警觉心让他立即清醒,出于自然反应的抓住了她的手,逼问道:“你想做什么?”
  她的脸孔霎时羞红,硬着嘴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正想把你打醒。”
  他却冷哼一声,“我可是被你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才让你睡着的。”
  “折腾?你在胡说什么?”她的双颊更加艳红。
  “你昨晚作了噩梦,大喊大叫的,我跑过来看看你,就被你抓住了走不开,才会这样陪你睡到现在。”
  “真的吗?”她不太敢相信,但看见他淡淡的黑眼圈,似乎又真得是如此。
  那水嫩的双腮、粉色的红量,让他无法将视线移开,忍不住伸手轻碰她的双颊,想确定那肌肤是不是像看起来一样细柔。
  “你还说了一些梦话,你都不记得了?”他轻声问。
  对于他的动作,她没想到要抗拒,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紧张地问:“我说了什么?快告诉我!”
  他的手指从她的额头滑下,缓缓地游移在她的脸颊上,“你说的都是些重复的话,你不断喊着:爸爸、妈妈、大哥,二哥,我想,他们是你的家人吧!但你的声音很悲伤,而且继续说:你们不要丢下我,带我一起走!你甚至还哭了,我得不断的哄着你、抱着你,才能让你安静下来。”
  雨湘听得出神了、迷惘了,“是吗?原来我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大哥、二哥,但他们人在哪儿呢?我还见得到他们吗?”
  如此伤感的声音、如此蒙眬的眼神,竟让他感到心疼了,“别想了,你会头痛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出答案,但你要有心理准备,或许……你会往梦中流泪的原因,是你和家人因为某种情况而分离了。”
  “我哭过了吗?”她摸摸自己的脸颊,这才在意到他的手也在她的脸上,两人的手指不由得交握起来。
  他们凝望着彼此的眼眸,沉默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有道理,没有一点道理啊!明明是这样迷糊的状况、明明是这样莫名的相识,但他们却沉溺在对方的眼中无法离去。
  “你的眼睛……”她傻傻地开口。“很黑很深,像是东方人的眼睛……”
  他浅浅的笑了,低声解释道:“我母亲是台湾人,我父亲是意大利人。当我母亲到意大利旅游的时候,途中碰到火车大盗,所有乘客的财物都被夺走了。但我父亲一看到我母亲,就说: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跟我走!
  “就这样,我母亲被我父亲掳走,而我父亲开着一艘船,带她来到我们家族的小岛上,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几个月,我母亲的肚子里就怀了我。当我母亲打电话回台湾,跟着急的家人联络时,她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和一个意大利男人结婚了,还有,我怀孕了。”
  纪雨湘睁大了眼睛,“真的?你母亲好可怜呵!”
  “或许吧!不过,他们两人倒是相守了三十年,现在仍在小岛上一起生活。”
  “哦!好象童话故事呢!还有……你的名字似乎也不像是意大利人的名字。”
  “我母亲年轻时,最崇拜的偶像就是詹姆士迪恩,而我父亲什么都依她的意思,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的全名是詹姆士?亚力山大。里昂。得雷恩。”
  詹姆士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的全名,他发现这是他几乎不曾做过的事。
  “天……幸好我的名字只有三个字。”
  她的反应让他憋不住笑意,那低沉的笑声却令她的心头猛然一震。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继续闲聊似的说:“难怪……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还有,你的眼睛这么……”
  她说不下去了,因冯他正以拇指抚摸着她的嘴唇。
  怎么办?怎么办?他好象想要吻她,而她好象无力阻挡他,他和她好象都在期待着某件事发生……
  “叮当!叮当!”门铃声像是警铃一样响起。
  两人一起恢复神智,像是被烫着了般条地放开彼此。
  詹姆士下床披上外衣,没有回头的走出房间,纪雨湘则躲到浴室,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等纪雨湘下了楼,看见门口竟站着歌剧三兄弟,他们每个人都抱着一束玫瑰花,正行着九十度的大鞠躬,没看见她走下楼梯。
  普契尼挤出眼泪说,“老板,原谅我们吧!我们找了一整夜,就是找不到玫瑰。”
  罗西尼则用悲伤的语调低诉,“我们本来想趁夜逃离旧金山的,可是我们实在太爱这个城市了,要流浪也不知要到哪里去,求老板让我们留下来吧!”
  贝利尼基至拿着一本中英对照的字典,“中国有句话说『负荆请罪』,我们今天就用玫瑰花的刺扎在自己的身上,请老板一定要宽恕我们啊!”
  詹姆士只是冷冷的望着这三人,嘴角含着浅笑,看起来却比怒容更吓人。
  纪雨湘实在忍不住了,噗吃一笑,“你们别浪费玫瑰花,我看还不如送给我吧!”
  “啊?”歌剧三兄弟一抬起头就看见纪雨湘的身影,忍不住开始大叫大跳。
  “玫瑰!你没事吧?我们找你找了一整夜啊!”
  “玫瑰花还是要配美女,放在我们这三个男人身上太难看了。”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世界有希望了。”
  纪雨湘接过玫瑰花,把脸埋进花瓣里,深深的嗅闻着,“嗯!好香。”
  “你可救了我们的命呢!走!我们到餐厅里去,我们三个给你做早餐、泡咖啡,还要唱歌弹琴给你听。”歌剧三兄弟说道。
  她看了詹姆士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我和你一块儿去。”
  一哦!“歌剧三兄弟互相对望一眼,好象有什么事在他们不在场的时候发生了。
  昨夜的风寒露重,嘶哑嗓音、沿路寻找,已经完全被他们拋到脑后了,现在,他们只期待着下一出的好戏上演!
  第五章
  迷途
  混杂在恋人群中
  咀嚼一街的神秘和忧伤
  感觉到刮风的情绪
  为什么天空还是那么地蓝
  或许以彼此的指尖接吻
  就是我那微弱的希望——十分钟后,纪雨湘和詹姆士走出豪宅,黑色跑车很快的抵达“罗马之阶”餐厅。
  店门口已站满了一排意大利男人,个个身穿黑色西装,一看见纪雨湘下车,便齐声道:“玫瑰小姐早安。”
  这阵式、这排场,不只纪雨湘为之心惊,连歌剧三兄弟也呆掉了。
  只愣了一秒钟,她就回过神提醒自己不得失态,简单的朝他们点个头后就走进店里。
  而詹姆士也只是搂着她的肩膀,彷佛这一切都是最平常的小事。
  不用说,这风声必定是他下令传开的,这下子,所有意大利市的成员都认定她是老板的女人了。
  歌剧三兄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使出看家本领张罗早餐,很快地,餐桌上便摆满了玫瑰、咖啡、乳酪、通心粉、沙拉和果汁,但纪雨湘只是默默的吃了一些。
  毕竟,在这么多男人的围绕之下,她很难提得起胃口。
  “你非得这么做不可吗?”她以餐巾擦过嘴唇,轻声对他问道。
  詹姆士靠近她的耳畔,有如情侣间的私语,“这是确保你的安全,从今天起,你走在路上,没人敢多看你一眼。”
  他的气息让她微觉昏乱,赶紧移开些许,“不嫌过分吗?”
  他更为逼近,握住她的小手,“做戏就要做到最像,微笑。”
  在他的命令下,她牵动了嘴角一下,但这是不快乐的笑,可在旁人看来,却像含羞带怯,只因亲密爱人就在身边。
  他赞许似的轻啄一下她的面颊,不顾她倒吸了一口气的反应,抬起头对兄弟们说:“以后要是有人找玫瑰的麻烦,就等于是找我的麻烦,懂了吗?”
  “是!”所有的兄弟皆高声答应。
  那应答声有如军令般,有这票“恐怖份子”的保护,看来她是不愁安危了,但这也可能像个监狱,只怕要让她窒息了。
  宣布仪式完毕,詹姆士抚着她的秀发道:“我有事得忙,你今天就到处走走吧!我给你准备了保镖,还有……一位向导。”
  “向导?”她挑起眉头,会是谁呢?
  这时,门口走进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嗨!玫瑰,我们又见面了。”
  “包尔!”她喜出望外的看着他,脸上有了真正的微笑。
  “今天包尔休假,就让他带你认识一下旧金山。”詹姆士对她说完,又走上前低声交代了包尔几句话。
  包尔连连点头,“是,我一定会保护玫瑰的。”
  纪雨湘见状,只是在心中叹息,看来,詹姆士要把她当成笼子里的金丝雀了。
  最后,詹姆士开着黑色跑车独自离去,而两名保镖则护送她上了另一部黑色轿车,让她和包尔坐在后座。
  “玫瑰,记得来喝杯咖啡喔!”
  “我们天天等你来喔!”
  “别忘了我们,贝利尼,罗西尼和普契尼喔!”
  望着佳人远去,歌剧三兄弟站在门口送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因为以后玫瑰就是朵遥不可及的玫瑰了。
  “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爱上旧金山。”包尔拍着胸脯保证。
  他们参观的第一站是金门大桥(GoldenGateBridge),旧金山那闻名遐迩的地标。
  包尔似乎有意要让她远离市区,不断的向她介绍郊区的一些风景名胜,例如︰艺术宫(PalaceofFineArts)、金门公园(GoldenGatePark)、岬堡国家历史古迹(FortPointNationalHistoricSite)等。
  “你看,遥远的那头就是恶魔岛(Arcatraz)。”包尔指着窗外的海景对她说:“以前是无人荒岛,后来开发为战略守备小岛,再成为军事监狱,现在则是观光区。你看过史恩康纳来与尼可拉斯凯吉主演的电影《攻陷恶魔岛》(TheRock)吗?就是以这座小岛为背景喔!”
  “哦!”纪雨湘点了点头,但精神并不集中。
  “玫瑰,你怎么了?你不喜欢旧金山吗?”包尔看出她的心思不定。
  “不,旧金山很美,但我心里有别的烦恼。”她叹了一口气。
  “噢,别叹气嘛!”他不喜欢看她这样,“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一点呢?”
  “我只想找回我失去的记忆。”
  “呃……这或许有点困难。”包尔懊恼地抓着后脑勺,“除非……除非我们回到中国城去,但是老板又特别交代不能到那个地区去,太危险了。”
  “如果不回到中国城,我永远也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她那怅然的表情令人心折,叹息更是一个接着一个惹得包尔心疼。
  包尔禁不起她这般哀愁的表情,立刻就举手投降,压低声音说:“OK!OK!我帮你想想办法。”
  当他们的座车来到商业区时,包尔对前座的保镖说:“玫瑰和我要去那家照相馆,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儿。”
  两个保镖对看一眼,开车的那个说:“我留在车上,他跟你们一起去。”
  他们果然行事谨慎,对于老板的交代没有人敢不谨慎。
  于是,纪雨湘、包尔和一名保镖一起走进照相馆,包尔和老板杰森打了一个招呼,两人显得极为熟络。
  包尔拍拍老友杰森的肩膀说:“你们这儿不是有服装和化妆的服务吗?我的朋友玫瑰想要试试不同的造型,还要用旧金山的名胜做背景来照相。”
  杰森满面笑容的说:“没问题,请跟我来。”
  纪雨湘不懂包尔的用意,但她还是一派自然的走入更衣室,包尔则跟在她的背后,将保镖挡在外头。
  眼前是一整排款式众多的衣服,纪雨湘问:“我该选择其中一件吗?”
  包尔说:“没错,但你得拋弃那些美丽的衣裳,选一件适合你的男装。”
  纪雨湘何其冰雪聪明,一点就通,“我得装扮成男人,乘机溜走是吗?”
  “宾果!”包尔忍不住低低笑了,他觉得自己这主意真是危险又刺激,“我在外面等你,好了以后叫我一声。”
  纪雨湘没花多少时间就选出一套黑色西装和白衬衫,这是她最直接的反应,她想,她可能是喜欢这两种颜色。
  当她换上衣服,看着镜中的倒影,发现自己还挺潇洒的嘛!
  “包尔,你可以进来了。”她往门外喊道。
  包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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