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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明里赶你暗里救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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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人的怒吼立刻把桑念竹从浴室里吓得踉踉跄跌出来。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于培勋摆摆手,继续对著话筒咆哮。“你是个大笨蛋,麦尼,我明明告诉你从那天开始,那、一、天,懂不懂?从那一天开始要每天向罗特报告你的行踪,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做不到,现在打电话来给我干什么?”
  见桑念竹依然杵在浴室门口不知所措,于培勋连忙对她露出安抚的笑容,再对她比了一下喝茶的手势,又拍拍自己的肚子,桑念竹立刻穿上衣服下楼泡茶做早餐去了。
  “我才不管……那种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于培勋著鼻粱头。“不知道个知道……你去自‘毙’吧你……对,我死也不管……为什么?因为我还没活够,我怕死,OK……你保证?你真的能保证?哈、哈、哈!”
  大笑三声完毕,锵的一声,话筒丢回话机上去了。
  午前,于培勋计画带桑念竹出去用午餐,再到骑士桥去扫光打折的女装,临出门前,又来一通临时插拨的番外篇。
  “小弟啊!你的动作再不快点,你妈妈就快忍不住了。”
  “老妈快忍不住了?关我什么事,那是老爸你的问题吧?还不快把老妈拖回房俚去替她‘止痒’,这样不就没事了!”
  “少扯淡!你再不快点,你妈妈就要自己飙到英国去看看未来的媳妇了。”
  “哦,天,千万不要,她会吓死小竹的!”
  “……你已经确定了吗?”
  “嗄?”
  “呃,没什么,总之,快点!”
  为什么他会觉得老爸好像在偷笑?
  午后四、五点左右,他们拖著大包小包回到家里,他的衣服起码占了三分之一,是桑念竹坚持他一定要买的。
  虽然由始至终于培勋都没有购买自己的衣物的计画,但是桑念竹的“坚持”技巧是世上第一高强的,她只要拿她那双湿漉漉的瞳眸瞅住他,可怜兮兮地问:“你不喜欢我挑的款式花样吗?”
  “喜……喜欢啊!”他可以肯定,只要他说一句不喜欢,桑念竹必然会立刻化为一摊泪水淹在他脚底下。“可……可是……”
  “那就买啰?”
  “呃……好……好吧!买……买就买……”他知道临时被抓来客串司机的泰德在旁边偷笑,但当时他只忙著在心里敲打计算机,并心痛不已,没空去踢泰德两脚。
  真浪费啊!挑这么多好看不实用的衣服给他干什么呢?他又不缺衣服!
  就这样,每挑两件她的衣服,她也必定会挑一件她觉得穿在他身上一定很好看的衣服,为了继续挑她的衣服,他也只好忍痛买下她挑的衣服,所以时间才会超出预计之外,他的脚也因此越来越痛。
  他发誓,等他的腿完全痊愈之后,他再也不带她去买衣服了,他自己去就好!
  “泰德,你不要急著走,喝完下午茶再回去!”桑念竹回过头来叫。
  一回到家里,桑念竹便忙著去准备下午茶,于培勋累得瘫在起居室里一动不能动,泰德继续来来回回把一盒两袋三包自他的车上搬进屋里来。
  “好,谢谢!”泰德也叫回去。
  于培勋没有反对的力气,事实上,他的腿痛得快抓狂了,也就是说,他的火药库是处于一触即发的境界。
  “等等,泰德,那些东西待会儿再搬,先帮我拿两颗止痛药来!”
  “怎么,脚痛?”见他拚命按摩自己的大腿,泰德忍不住奚落两句。“我就说吧!大夫明明嘱咐过不能太勉强,从两点开始,我就一直劝你最好休息一下,可是你偏偏不听,现在……”
  “没错,我现在脚痛得很,痛到随时都有可能咬你一口!”阖著眼,于培勋的声音异常冷冽。“你准备好要让我咬了吗?”
  泰德瑟缩了下。“好好好,我去拿止痛药,在哪里?”
  “浴室里。”于培勋有气无力地说。“还有,泰德,不要让小竹知道。”
  一会儿后,有人把止痛药和一杯水放到他手里,他迫不及待的把止痛药丢进嘴里,喝了两口水吞下止痛药,然后把水杯还给……
  “罗特?怎么是你?”仰望椅旁的罗特,他错愕地失声大叫,眼一转,又见两个老女人在起居室口惊讶地东张西望——她们没想到穿著“邋遢”的于培勋竟然住在这种豪宅里。“她们又是来干什么?”
  于培勋意外,桑念竹更吃惊。
  “你们……你们怎会来这里?”端著茶盘,她呆立在她们身后。
  查士敦老夫人立即回收惊讶的表情,再抬高下巴,用两管鼻孔对准桑念竹。“你这女人,真是太不知检点了,就跟你那不知羞耻的母亲一样,幸好我们没有收留……呃!”
  身旁的查士敦夫人蓦然用胳臂肘顶了她一下,前方的罗特投注过来的眼神除了警告还是警告,而她们打算求助的对象则以手支住下颔,揶揄的笑容中隐藏著令人心惊的阴鸷。
  “不,我的意思是说,呃……”因为尴尬,更因为必须强迫自己低头并说出口是心非的话,查士敦老夫人的五官显得有点扭曲,脸孔也账红了。“我是说没想到……呃,没想到你也住在这儿。”
  老实说,她们并不了解眼前那位东方年轻人的身分,前一刻见他风度翩翩的在宴会中受到众人的阿谀奉承,下一刻又见他穿著邋邋遢遢的像个低下阶层的平凡人,到处去探听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罗特却说他是唯一可以帮得上库得的人,所以她们别无选择,只好委屈自己放下身段来对她们最为轻视的有色种族低头。
  “他车祸受伤,我来这儿照顾他。”桑念竹依然不解她们为何会来到这儿,不过……“呃,如果……呃,两位有空的话,不妨留在这儿用下午茶。”无论如何,她们是她的亲人。
  查士敦老夫人的脸色更红了,不自在的红。“当……当然。”被轻蔑的人招待喝下午茶,这真是最教人羞耻的待遇。
  眼睁睁看著那两个令人厌恶的老女人大剌剌地自行坐下,于培勋再瞟一眼罗特,突然扬声大喊,“泰德,麻烦你转告总经理,至少在三年之内,我绝不会踏进分公司里半步!”
  起居室外蓦然传来一声悲惨的呻吟,刚放下茶盘的桑念竹奇怪地看过去一眼。
  “泰德怎么了?”
  “别管他,多弄一点三明治,我快饿死了!”桑念竹一离开起居室,于培勋立刻凶狠地瞪住罗特。“你到底想干嘛?”
  “那两个人……”罗特苦笑著在一旁的脚墩上坐下,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程度。“一个是杭斯坦子爵的儿子,另一个是下议院院长的次子,你说我惹得起他们吗?虽然我想尽办法要去调查他们,但是……”他摇头苦叹。
  “他们很狡猾,马上就察觉到我们的意图,隔天,下议院院长就开始向警司施压,要我们尽快结案,别再节外生枝了。”
  “那关我什么事?”
  “如果要抓他们的把柄,势必要速战速决,一举攻破他们的核心直捣黄龙,否则我们一点机会也没有。”
  更使力按摩自己的大腿,“那关我什么事?”于培勋不耐烦地又问了一次。
  “只有你能做到那种事。”
  “该死,泰德,再……”于培勋又扯高嗓门大吼,想叫泰德多拿两颗止痛剂来,却见桑念竹端著点心盘子进来,只好把话硬吞回去。
  然而桑念竹已经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和吃药的水杯,放下点心盘后,即对查士敦夫人客气的询问,“可以麻烦夫人为大家服务吗?”待得到查士敦夫人的首肯之后,马上拖了另一条矮墩到于培勋身边为他按摩。
  为大家倒茶是女主人的职责,于培勋很不高兴桑念竹把这项荣誉让给查士敦夫人,却又暗自窃喜桑念竹能毫不避嫌的为他按摩,这表示在她的心目中,他的身体状况比浮面的礼节重要多了。
  也许是止痛药开始发挥功用,也或许是桑念竹的按摩比他自己按摩更有效,总之,当人手都一杯茶之后,于培勋也觉得他的腿似乎不那么痛了。
  “罗特,她们不清楚,但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我为什么不想帮你们的忙,”他轻柔地抚摸著桑念竹的秀发,语气显得相当冷静。“我老爸回台湾之前也一再嘱咐我,不要再牵扯进这种危险的事件当中,他说他不希望那是最后一次和我说话,这你应该懂吧?”
  罗特沉默著,好半天后,他才为难地瞟向那两个脸泛焦急之色的老女人。
  “那库得怎么办?”
  于培勋事不关己地耸耸肩。“不怎么办,反正大英帝国又没有死刑,乖乖在监狱里修心养性对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明明是无辜的!”
  “如果我为了帮他又出什么事,我不是更无辜?”于培勋反问。“何况我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帮他,我又不吃英国的公家饭。”
  “他是爱丽丝的哥哥呀!”查士敦夫人脱口道。
  “是吗?”于培勋倏地渗出一声冷笑。“她姓桑,又不姓查士敦。”
  “这……”查士敦夫人窒住了,不由自主的朝身边的人抛去一眼埋怨的愤恨。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想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来吗?”查士敦老夫人自卫般地反击。“别忘了当初是你不断向我抱怨她会分去库得的财产,所以我才坚持不让她进查士敦家门的呀!”
  查士敦夫人再次窒住了,“我……我……”无措之余,怨怼的目光蓦而对准桑念竹。“爱丽丝,难道你就这么冷酷无情吗?他是你哥哥呀!”
  按摩的手停顿了两秒又继续,“查士敦夫人,不管你们对我是什么看法,无论你们如何唾弃我,我仍然把你们当成我的亲人,对我而言,你们是很重要的。可是……”低垂的螓首幽幽呢喃。
  “培迪对我更重要,曾经一度我差点失去他,我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了,所以……”桑念竹徐徐抬起无奈的娇靥。“很抱歉,你骂我自私也好,说我冷酷也行,但我确实无能为力,真的很抱歉!”说罢,她又垂下螓首专心按摩了。
  深情的目光深深凝住她,于培勋心中酸楚,是感动,也是心疼。
  “小竹,我想吃刚刚买回来的肉派,你去切几块过来好吗?”
  待桑念竹离去后,于培勋立刻沉下脸,开始下逐客令。
  “好了,你们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可以走了,这是我的家,而我实在不欢迎你们!”
  “但……”
  “泰德!”于培勋又大吼。“如果你不在半分钟之内让他们统统消失,我会立刻向总公司辞职,顺便告诉他们罪魁祸首就是你!”
  用不著半分钟,十秒钟后,她们全被泰德赶鸭子似的赶走了。
  “好了,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真正的下午茶了!”
  于培勋满意地端起茶杯惬意地啜饮,全然不知真正令人心惧的事件尚未降临,而那才是真正在探索他的耐心和勇气极限的考验。
  夜半时分,令人脸酣耳热的娇吟与喘息终于到了尾声,也幸好已经到了尾声,否则……
  “他妈的混蛋!”于培勋一抓起话筒便吼。“如果你早十秒钟打来,我立刻过去杀了你……”他喘息著从桑念竹身上翻下来,再将桑念竹搂进怀里。“不管你是谁!”
  桑念竹埋在他胸前失笑。
  “原来是你,你该死的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于培勋忿忿地问,手掌无意识地在桑念竹柔细的玉臂上来回抚挲。“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非得现在打来骚扰我不可?”
  话筒对方传来几句模糊的话语,摩挲的手骤然僵住,桑念竹可以感觉到于培勋的躯体因那几句话而猝然紧绷。
  “你说什么请再说一次……对不起,请再说一次……你该死的竟敢跟我说这种话……混蛋,你……”于培勋的视线蓦而往下对上桑念竹不安的眼神,声音立刻压低并放松,僵硬的五官也及时勾出一抹“没什么事”的微笑。
  “好吧!我知道了,你通知他们了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好,我明白了,那就这样……”
  他一收线,桑念竹立刻问上来了。
  “是谁?什么事?”
  “麦尼,他说他又追丢了约瑟巴,啧啧,亏我帮了他那么多次,真是令人火大!”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睡吧!”
  十分钟后,桑念竹平稳的呼吸声细细地传入于培勋耳内,他才允许自己开始心慌意乱,胆战心惊,鸡飞狗跳。
  约瑟巴又潜回英格兰来了!
  该死的麦尼竟然让约瑟巴又潜回英格兰来了!
  他回来干什么?是在不熟悉的爱尔兰被追的兵荒马乱,无处可躲,只好又逃回来了?还是……
  专程回来找他?
  真该死,老爸明明警告过他,说绝对不可以再插手约瑟巴的案子,但为了让桑念竹见库得一面,他不得已和罗特交换条件,于是又小小插了一手,难道就因为这样,约瑟巴才会又跑回来?
  这下子可真的热闹了,他可以想见当老爸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将会如何奚落嘲笑他。
  “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这是活该,自找的!”
  是是是,他是活该,他是自找的,可是……
  低眸睇住桑念竹酣睡的娇颜,清丽的脸容微微泛著幸福的笑靥,于培勋心中一阵紧缩。
  他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他的牵连而陷于危险之中了,所以……
  有什么办法可以百分之百保证她的安全呢?
  第八章
  伦敦的夏天最多的就是音乐会、艺术节、街头派对和嘉年华庆典,而且有许多都是源自于古老传统,非常有特色。
  记得前一年的夏天,当桑念竹尚未与于培勋认识之前,李亚梅便拖著桑念竹到处玩到快疯掉。但今年,她有于培勋,李亚梅有威廉,两人难得碰头,但她们都没有忘记,前一年相约今年要一起到素斯伯理大平原看巨石群。
  “小念念!”
  “亚梅!”
  维多利亚长途巴士站前,两个至少有半个月没见面的女孩子一见面就相拥互亲脸颊,高兴得不得了。
  “咦?威廉呢?”
  “他有工作,大厨师呢?”
  “他的脚不方便。”
  “太好了,那就我们两个啰!”
  因为车程将近三个小时,所以两人一上车便拿出饮料和零食,准备来个长程闲聊。
  “哎呀!糟糕,我忘了带相机,你带了吗?”
  “有,勋买给我的。”桑念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口袋大小的相机。“他说这个是最新型的,还可以摄影、录音、录影和放音乐,不过我不会用。哦!还有一个随身碟。”
  “哇,好炫,我看看!”李亚梅一边检视一边赞叹。“大厨师对你真好啊!”
  桑念竹绽出甜蜜蜜的笑容。“嗯!他很宠我。”
  “所以你才这样心甘情愿地和他同居在一起,也没想到要问问他究竟要不要跟你结婚?”李亚梅漫不经心似的问。
  “我说过我不在意那些,如果他想和我结婚,他自然会提起,如果他不想和我结婚,我也不想逼他。”
  “你是笨蛋!”
  “我很幸福。”
  李亚梅抬眸瞄了她一下,“你是笨蛋,但也是个很幸运的笨蛋!”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研究那台机器和说明书。“听说你去看过你哥哥,还有你祖母她们也去找过你?”
  “对啊!”桑念竹皱皱鼻子。“而且勋对她们好凶喔!”
  李亚梅又瞟她一眼。“你不是说大厨师从来不生气的吗?”
  “才怪!”桑念竹低低嘟囔。“住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他好会生气喔!动不动就发飙,一飙起来就很恐怖,老是吼得每个人都怕他,他的温和外表根本是骗人的!”
  “是喔!可是你不是很怕人家对你生气吗?那你不就很怕他啰?”
  “不,我不怕他,”桑念竹摇头否认。“他只会对别人生气,从来不对我发火……呃,是有一次啦!但那次他也是为了我的安全才会那样生气,后来就不曾有过了,甚至连大声说话都没有,总是轻声细语的,他对我真的好好喔!”
  “是啊!要找一个像他那样疼爱你的男人还真不容易。”李亚梅别有所指地喃喃道。“呃,我说小念念,过两天你能不能陪我回新加坡一趟?”
  桑念竹愣了愣。“为什么?”
  “我老爸六十大寿,我不能不回去,可是我一回去恐怕就回不来了,因为我老爸打算趁这次我回去的时候逼我结婚,再硬把我留在家里。但如果有你跟我一起去的话,我老爸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他一定会不好意思在你面前硬来的。”
  这段话说得实在是前后不对词,矛盾得很,但桑念竹仍不疑有他,因为她很相信李亚梅。
  “好,不过勋那边可能不太好说,能不能给我两天去说服他?”
  不必说服了,保证一提就OK!
  “那没问题,只要你肯跟我一起走就行了。”
  很抱歉,小念念,这是她头一回对她说谎,但这是不得已的,为了小念念的安全,她不得不撒这种善意的谎言,只希望将来小念念知道实情之后,千万不要责怪她呀!
  “你不是说他是无辜的吗?”
  “查士敦夫人,请搞清楚,我从来没有说过他是无辜的,我只说他是被人陷害
  的。“
  “既然他是被人陷害的,那你就应该放了他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
  “为什么?”罗特啼笑皆非地重复,头痛地直揉太阳穴。“首先,他虽然是被人陷害,但人是他杀的,这点可没有冤枉他;第二,他虽然是被人陷害的,但没有证据;还有,他虽然是被人陷害的,但我们尚未找出陷害他的人。归纳以上三点虽然和但是,所以我们不能放了他,懂了吗?”
  “那你就去找出证据,找出陷害他的人呀!”
  “你说得倒容易,连库得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我哪有办法说揪出人来就揪出人来!”
  “你不是警察吗?”
  “警察不是万能运动员!”罗特几乎快按捺不住脾气,压抑不下怒吼的冲动了。
  数天以来,查士敦老夫人天天上他这儿吼,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天知道他唯一的错就是在打电话通知麦尼的时候,竟然没有避开这两个不可理喻的老女人,因而导致今天这种惨况。
  “好,那告诉我们嫌疑犯是谁,我们帮你!”查士敦老夫人傲慢地挺直背脊。
  现在这种状况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很抱歉,我们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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