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期不负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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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的茉莉花茶。”矮胖的老板走了过来,脚步极轻,低着头,敛去眸中所有精光。
我扫了一眼茶寮四周,只见这里种着大片大片娇艳欲滴的红樱花。
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
我不动声色的挽起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憨厚的笑道,“真的很渴呢!”
接着在老板的注视下,咕噜噜的一口气喝完那碗凉茶。
我瞥见老板的唇角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抹了抹唇角,我放下两枚铜板,提起竹篮,就要走出茶寮。
行至邻桌的时候,我突然像被裙裾绊了一下,重心及其不稳的向那桌面倒去,手中的竹篮打翻在桌上,撞掉了桌上的茶碗,茶碗瞬间碎裂开来,药草撒的到处都是。
茶寮老板突然大惊失色,上来就要赶我走。
我装作十分惶恐的样子,顾不得散落的草药,却俯身去拾茶碗的碎片。
眼神暗暗从僵坐在桌边的三位男子身上一一掠过。
当我的目光扫到适才背对着我的男子的时候,身子突然一震,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度和即使落于困境也如斯骄傲的神情竟让我有了恍惚的熟悉感……他的脸,分明是陌生的,可我却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我故意让碎片划伤了手,血色晕染在药草上。
我冲那男子点了点头,这才站起身来。
“你还在那耽搁什么?”老板语调竭力平静,却已经杀意尽显。
我装作很惊慌的样子,留下几株草药也来不及收拾,匆匆的走了,只留下一句抱怨,“割伤了,真是疼呢。”
我向前急奔了数里,才在一棵大树下靠着喘息起来。
红樱花的香味本身无毒,雪茶本身也是无毒。可合在一起,就是能吞噬人所有意志的强烈麻药。
要解此毒,方法繁琐,唯一最快最有用最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办法,就是自残。
那茶寮老板只当我是撞来的寻常乡野村妇罢了,只想快点敷衍我离开,所以我才有机会,警示那三个男子克制毒性的方法。
而且,那个男子若是足够聪明的话,定能注意到那几株染血的草药呢。
药是凡品,却歪打正着的是醒脑良方。
我握紧了手掌,低下头,我已经再也不能卷进任何一场纷争里了。
若是苍天有眼,就保佑那三个男子逃过此劫吧。
卖完草药,我早早的回了家,回去的路上,那间新开的茶寮果然不见了踪影,一切恍惚的如同幻觉一般。
我摇头叹息,这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是真正平静的?
回到家里之后,沾衣早就把饭菜准备好了,吃过饭,我就早早上床休息了,甚至没来得及更换那张小翠的脸。
沾衣见我神态疲倦,也没多问什么,帮我放下纱帐,便轻轻的离开了。
夜风飘飘荡荡,吹在人身上却是惬意凉爽。
我的梦也因此而香甜了几分。
直到,被一阵浓厚的呼吸惊醒。
我猛的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身上趴了一名血淋淋的男子。
掩住嘴唇,让自己没有惊呼出声,那一身血色的男子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保护我过了今晚,这世上的荣华便随你挑。”
我皱了皱眉,借着月光看清身上的这名青衣男子正是茶寮中我对着使眼色那位,呵,他竟然逃脱了。
真的是意志力惊人呢。
那么另外那两名男子是他的侍卫么?为了他的生存,而舍命相护了么?
‘保护我过了今晚,这世上的荣华便随你挑。’这说法真是讨厌人呢,我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男子也对我说过类似的一番话,‘华屋美宅,锦衣玉食,无上的尊荣,我能给你的,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男人能给。’
真的是让人很不爽的施舍和霸道。
我轻笑,用手扒拉了一下他靠在我床畔的头,惹他一阵痛呼,这才说,“你如何肯定我就这般想要世上的荣华呢?”
月光下,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着,我始终柔柔的笑着,目光清澈却坚定。
那青衣男子先是一怔,后是不屑,再后来居然演变成一副天要亡我的哀怨神情。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披衣下地,叹道,“骗你的啦,一点也不好玩。”
是的,我会救他。
任何一个人这样手足无措的来到我面前,我都会毫无理由的心软去救他,这是我的弱点,我没法反驳。
而且,就算我不帮他,他逃到这里,受到牵连的我和沾衣,也必定难逃一死。
“来路,人数,我要撑到何时?”背对着他,我忽然冷冷开口,一句废话没有。
他身子一震,暗哑了嗓子说道,“一等一的死士,不知有多少个,寅时。”
我头痛的抚了抚额角,脱口而出,“真是个大麻烦啊,从子时撑到寅时呢。”
我嘴上虽然这样嘟囔着,脚步却一刻不敢停歇,我把沾衣唤到了我房里。
从书案上取下一包几乎没有颜色的药粉,均匀的撒在门前的路上和床畔。
接着又往怀里塞了几包东西,喂了沾衣和那青衣男子一人一颗药丸。
沾衣乖乖的吃了,青衣男子的唇在触及我的手指的时候身子有一丝僵硬,似乎不怎么开心。
我没有理他,吹熄了烛火,抱剑上了床。
我们三个紧挨着坐着,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这个床有点挤。
沾衣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而我和青衣男子的身子都像紧绷的弦,一刻不敢松懈。
过了一会,门外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
还没等我们做什么反应,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
我望着那被踹的粉碎的门,心疼的说,“你们就不能有创意一点么?那门可是我花银子买的~!”
黑衣人的身形顿了顿,青衣男子脸上滑过一丝古怪的表情,看我的目光变得探究了起来。
“少废话,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为首的黑衣人一挥手,他身后的黑衣人就如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1,2,3”我掰着手指,懒洋洋的数起数来。
只见我数到三的时候,屋内所有的黑衣人突然都应声倒地,浑身动弹不得。
“哇,沾衣,新药研制成功了噎~!”我握着沾衣的手,语气难掩兴奋。
沾衣无奈的笑了笑,我隐约看到青衣男子的眉头恶狠狠的抽搐了下。
我低低的笑了声,开始闭目调息起来,下一拨要来的人,绝不会这么简单上当了。
果然,没多大的功夫,又一帮黑衣人夺门而入。
挥刀就要往床上砍去。
我跃起身子,踢飞了几个近身的黑衣人,轻展衣袖,一股奇异的花香顿时弥漫室内。
于是,又一群人倒下了,寂无声,亦浅用过的。
我不知道这样苦撑了多久,身上那几包积攒多日的药粉竟然全都用光了。
地上越躺越多的黑衣人,已经盖了两层了,而下一次,我却只能肉搏了。
毫无预警的,数支利箭透过窗纸,向床上射了过来。
隐隐见窗外点点的火光。
我用剑去挡着,一把扯起沾衣,冲出了屋子,黑衣男子虽然身负重伤,却还是强撑着跟了出来。
清冷月光下,一个面目狰狞的白衣男子笑得如同地狱的鬼魅,他用剑指着我,“沧县,倒真的是藏龙卧虎呢。”
那声音,就像断了线的木偶,支离破碎,嘶哑刺耳。
我护住身后的沾衣和青衣男子,温温的笑着,“最近扰人好梦的乌鸦也是越来越多了呢。”
白衣男子勃然大怒,挥剑就向我砍来,我一个利落的回身,与他缠斗了起来。
他招招狠厉,剑法精妙。其实从一开始过招,我就知道自己绝对赢不了眼前这个人。
我一边要与他周旋,一边还要护着沾衣和青衣男子不被黑衣人所伤。
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了起来。
我望着东方渐渐泛出鱼肚白的天空,唇畔滑过一丝苦笑,我,能活过今夜么?
几十招之后,我已经渐渐露出破绽,被那一剑刺中了腹部,血汩汩的流了下来。
紧接着,一把剑,就贴在了我的咽喉,“丫头,十年之后或许你能赢得了我,可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我眸中平静无波,望着白衣人,却对身后的沾衣说,“潇潇总是这么倒霉呢,这次还连累了沾衣。”
“小姐……”沾衣此时早已泣不成声。
“潇潇……你是卫潇潇。”那青衣男子身子剧烈的颤动起来,咳出一大口鲜血。
“死前还这么多废话!”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不耐,一剑便向我胸口刺来。
正在这时,青衣男子却一把推开我身后的沾衣,护在我身前,用后背硬生生的为我接下了这一剑。
血色,殷红,刺目,我猝不及防。
我怔在原地,抱着那温热的身体,不知如何反应。
耳畔却传来他满足的低喃,“卫潇潇,我真傻,现在才发现是你,知道么?我曾发过誓,若是再相见,就是命运让我们一世纠缠了。”
青衣男子的话音刚落,突然无数的利箭向这里射来。
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却见倒了满地的黑衣人。
一队风尘仆仆的侍卫跪在我们面前,领头的那个说,“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可是这些人应该是来救青衣男子的吧。我精神一放松,小腹又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长剑落地,就这样和青衣男子,双双晕倒在地上,用拥抱的姿势。
被宠爱了
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却见倒了满地的黑衣人。
一队风尘仆仆的侍卫跪在我们面前,领头的那个说,“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可是这些人应该是来救青衣男子的吧。我精神一放松,小腹又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长剑落地,就这样和青衣男子,双双晕倒在地上,用拥抱的姿势。
腹部像撕裂的疼,喉咙也干涩的难受,那感觉就像踩在棉花糖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
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要是潇潇再不醒过来,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
是谁……发这么大的火啊……扰人清梦。
我‘唔’了一声,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掌抚上了我的额头。
很舒服很舒服,我闭着眼睛依进那片冰凉,像只慵懒的猫。
抱着我的人不敢动弹,压低了嗓子厉声问,“她怎么还这般烫?”
烫?的确很烫呢,眩晕的睁不开眼睛,我想我一定是发烧了,不然为什么意识会像浆糊一样。
又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唇畔处接触到一片冰凉,一勺勺的汤药经由谁的手喂进我的喉咙。
嗯……有点苦的杏仁味道……
是谁小心翼翼的用丝绢擦着我的唇角,是谁一动不动的抱着我,又是谁为我放下床幔,在我枕边柔柔的呼吸……?
懒得去想……好累……就这样睡到天荒地老吧。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帐打在我的脸上,轻轻上扬了唇角,‘嘤咛’一声,睁开眼睛。
然后,呆滞。
枕边一张放大的笑脸,手拄着头,和衣躺在我身侧,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盈满极尽红尘的诱惑,如瀑的青丝自他的头上倾泻开来,与我的发纠缠在一起。
身上 ,仍是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味道。
见我醒来,那眸中染上三分惊喜,却只是柔柔的看着我。
“啊!韩恪!”我悲哀的发出一声感叹。
他含笑不语,把玩我散落在枕边的发。
这一定是幻觉~!!!我一定是太害怕被韩恪抓到了才会做这样诡异的梦!
我用手指头戳了戳‘幻象’,示意他往边上点。
然后利索的躺下,用被子蒙住头,背对着幻想,口中念念有声,“我要梦见哈根达斯,哈根达斯!”
然后就是一片寂静。
我在被子里很郁闷,比较没有勇气钻出被子去重新确定,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还是幻想的。
直到,一双有力的胳膊,轻轻环上了我的腰肢,他把头搁在我的颈窝处,诱惑的呵着气。
于是,我的脊背瞬间僵直。
这么真实的触感,不是梦。
有种悲哀慢慢扩大。
而这个场景该死的暧昧香艳。
于是我决定发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把心一横,猛地回过头去,耷拉个脑袋问, “你会杀了我么?”
于是,他抚额失笑。
我趁机溜下床。
一路跑过大的不像话的屋子,我一脚踹开房门。
然后看见,戒备森严,宫娥穿梭。
这是……皇宫内苑。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的不得了。
韩恪他,即便不会因为逃婚而杀了我,也绝对不会再给卫潇潇自由。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划一的,我身边突然跪了一大片。
然后,逆着光,我又见到了那个谈笑间可以毁天灭地的男人,心中一阵颤栗。
“见到我而不跪的人,你是第一个,卫潇潇。”他拧着眉,语气与我们第一次相见如出一辙。
我愣在原地。
却见他忽而绽放出一个比春天还要温暖的微笑,柔声说,“不过,我喜欢。”
我……他称自己为我,而不是朕。
他语气中那呼之欲出的期盼和宠溺,竟然我隐隐的预感到了什么。
这次……他真的不会放我走了。
后来听人说,晋朝高宗皇帝唯一一次的不上早朝,只是为了等一个女子从梦中醒来。
坊间流传,又是一个千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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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记不清自己是第几百次在房间里转圈了。
我终于知道自己多管闲事救的男人居然就是易容后的韩恪,怪不得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在这晋国的皇宫已经呆了五天了,韩恪再也没有来过,只是差人送来许多赏赐,就连每顿饭都要吃他点的菜。
倒是时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宫女太监在我面前故意感叹,皇上的子嗣太少了,还拿眼睛时不时的瞄我的屁股。
那感觉就像砧板上的鱼肉。
让人十分之不爽。
成为韩恪的女人?怎么想都没有任何愿意的感觉啊!
“小姐,你再晃沾衣就要晕啦~!”沾衣走到我身畔,拉我的手。
“哦”我鼓着腮帮子,不太情愿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小姐,能嫁给皇上,不好么?”沾衣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触动了我心里某根弦。
我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我并非是对云深念念不忘,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皇家生活,也不甘心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放在这宫门之内。”
“小姐的想法好奇怪呢,女人最终都是要嫁人的,皇上这般疼爱小姐,小姐一定会幸福的。”
沾衣眨巴着眼睛,小声哄劝。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只是她这个年龄还不知道什么叫做。
一入侯门深似海。
什么叫做,红颜未老恩先断。
“我不爱他。”简简单单,我说了这四个字。
或许也仅仅是因为这四个字。
“沾衣知道小姐一直是个特别的人儿,不知道这世间究竟怎样的男子才能让小姐心折……”沾衣见我坚决,也不再劝,只是兀自感叹着。
怎样的男子……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云深的影子……不该是他了。
那样负担的爱,让人遍体鳞伤。
这世间又究竟有没有人,能够云淡风轻如春风一般呢?
我迷惑了。
“啊~!”我尖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沾衣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望着我。
我嘿嘿一笑,说道,“璃清定是不知道我来了,找到他,我就可以有机会离开这皇宫了~!”
“皇上一定会很伤心。”不知为何,沾衣低下了头,眸中染上些许少女的哀愁。
这个沾衣,明明是止国人,却对晋国的皇上这么上心,真是让人奇怪。
这孩子,危 3ǔωω。cōm险了。
我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轻轻摇晃着食指,语重心长的说,“只有傻子才会想嫁给皇上,幻想什么三千宠爱在一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或许可以宠你一年两年,好吧,就算是三年五载,那其他的嫔妃不会嫉妒么?不会找理由修理你吗?一旦你被抓住什么把柄那不是被打入冷宫就是被赐死,总之你这辈子都不要奢望走出宫门了,一旦皇上纵欲过度,不小心死翘翘了,身为嫔妃还要随着殉葬,你说这是人过的日子么?”
我一口气说完这堆话,忙灌了一口茶水顺顺气。
沾衣突然僵直在原地,目光惊悚的盯着我背后,拼命的打着手势。
我不是这么衰吧,韩恪被我说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勃然大怒以大不敬之罪杀了我啊,我心里哀嚎一片。
咕噜一声咽下口中的茶水,却没有回头,我上前一步,握住沾衣的手,无比诚恳无比清晰的说,“我刚才说的止国皇帝的缺点你都记住了么?”
我特意咬重‘止国’这两个字,沾衣茫然的点点头。
我接着说道,“但你一定看出来了,咱们晋国的皇帝是不一样的,他不但……呃……英明神武……而且……呃……身体倍儿棒!这世界上要是有女人能嫁给他,那简直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可惜潇潇福薄,侍候不了皇上。”
我掏出一块手绢,抽抽噎噎,无比虚假的哭着。
沾衣看着我,由刚开始的迷茫变为一脸鄙视的表情。
这小破孩是什么态度啊?她难道不知道,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嘛?!(作者:… …#)
“朕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好呢。”背后终于传来一道忍笑的声音。
我装作惊慌的回过头,就看见华丽的宫门下,那灿如朝阳的男子。
碧绿色的眼微微眯着,唇角微微上扬。
却没有人,能猜透他心中所想。
我也跟着讪讪的笑了笑,对他说,“白吃白住白睡你这么久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好意思啊,不如我这就告辞了吧。”
他突然抿唇不语,我笑着仰头。
视线在空中相对,噼里啪啦的电光火石。
半柱香后,我心里骂了一声,低下头揉着酸痛的眼睛,败了。
“晚上朕来。”轻飘飘留下一句话,韩恪悠哉游哉的迈出门口。
我僵直在原地,只觉一阵凉风吹过。
好半晌才扭过脖子迷茫的问沾衣,“他的意思是让我侍寝吗?”
沾衣悲痛的点了点头。
我立刻变成霜打的茄子。
Orz
床戏
我僵直在原地,只觉一阵凉风吹过。
好半晌才扭过脖子迷茫的问沾衣,“他的意思是让我侍寝吗?”
沾衣悲痛的点了点头。
我立刻变成霜打的茄子。
Orz
淡妆多态,更的的、频回眄睐。 便认得琴心先许,欲绾合双带。记画堂、风月逢迎,轻颦浅笑娇无奈。向睡鸭炉边,翔鸳屏里,羞把香罗暗解。
自过了烧灯后,都不见踏青挑菜。 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