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期不负言-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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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上古阵法对他,他又演绎出百种变化,千种精妙。
百万魔军,损失惨重。
他又抽调精兵去助莫歌。我被围困在兵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天兵天将包围。
上神众仙,祭出百种法器,向他身上打去。
他寡不敌众,终于吐出一口鲜血,纵身踏上火光兽,抽身撤离。
我见形势逆转直下,挥旗令魔君撤退,保存最后的实力。
因为我相信,他还会回来。
无论亿年万年,我都可以等。
我们仓惶逃回魔界,损伤惨重,已经无法对天界发动有效的攻势。
我对他的安危忧心如焚,只恨自己法术卑微。
跪在离天界最近的沧山之上日夜祈祷。
以魔族祖先之名,愿折寿千年,换取他的性命。
即将绝望之时,忽然一日,闻上古遗音,洒下天籁。
那曲声通彻透明,三界六道虽道义信仰不尽相同。
闻此大义,竟都驻足聆听,如失魂一般。
琴曲直达世间污浊人心,爱恨嗔痴妄,无从解脱。
我跪在地上,虔诚又惶恐,尝闻洪荒初定,上古尊神,舍身卫道,大爱世人。
伏羲琴曲,净彻天地。
如今再聆仙音,回首满身尘垢,不胜唏嘘。
直至琴声悠悠而止。
我匍匐在地,泪流满面。七百年了,我终于又会流泪。
吾爱,吾幸。
后有匆匆数十载,天界说魔君已死,灰飞烟灭,永不超生,我却始终不信。
常忆起那日所听仙音,心中激荡。
后来探子回报,那日衡山一曲,抚琴的是个绝色倾城的女子,触怒天帝,以上古遗音为魔君疗伤。
救得了他性命,却也封印了他的元神,魔君堕入轮回,虽犹在,却记忆全失。
探子一脸不可置信,深怕我以为是个谎话而杀了他。
我却仰头微笑,魔族众先祖垂怜,魔君他听闻遗音,保全了元神。
三界六道,众生茫茫,可魔姬却愿意这样千年万年的寻他。
寻得他的元神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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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千年,弹指一瞬。
再见他之时,他已是地狱之主,苍狼族的当家人。
他的面貌没有变,他眼中的光芒没有变,冷血嗜杀,执着孤独。
可他却日日窝在个叫卫潇潇的平凡女子怀中。做些滑稽可笑的动作,不时逗那女子开怀一笑。
他夜晚修炼杀人,清晨时必定洗去满身血污,再乖乖的窝回那女子的怀中,脚步极轻极轻的,带着淡淡的忐忑。
那一刻,嫉妒几乎要撕裂了我。
你无情,可以不在乎的一直爱你,因为你一直都是无情。
可如今这般曲意讨好,委屈自己,又为哪般?
这个凡人女子究竟有哪般好?甚至不如百分之一的美貌。
我心里愁肠百结,不甘愤恨,直至又见到了弦照。
妖王弦照,世人只知他美貌。
却无人看过他出手,我观其人,高深莫测。
三界六道都知,弦照本不是妖,他乃伏羲座下弟子,横山便是他的仙乡。
想到这,我又释然了。
除那日抚琴的女子,谁又能让妖王弦照千年相随?
看她的样子,前尘旧事,似乎已经忘干净,我的魔君委屈呆在她身边,必定是为能有日让解开封印,恢复魔力。
一定是样,魔君无情,绝不会爱上任何人。
可后来终究还是沉不住气。
魔君他眼中一日比一日深的珍爱依恋,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就是要解除封印么?我抓她前来,刀架在脖子上,她岂敢不从?!
于是我命人引开魔君和弦照,亲自去抓那个女子。
这一番,却又有战神护她。
我气恼更甚,我自是打不过战神莫歌,匆匆回到魔界,又听闻弦照闯入,一身莫测玄门法术,重创魔界众兵士,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后来弦照带那凡人女子离开,想起魔君仍旧遍寻不着,已是心灰意冷。
可没想到,数日后,他和弦照一起出现在面前。
魔君唤我姬儿,他已然想起了前尘旧事。我心狂喜一片。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从此漂泊千年的灵魂又有了依靠,魔族众将士又有核心,愿随他上天地下,为他的荣誉和尊严而战!
他不说话,望向弦照。
那个粗布青衣的男子,眼中像是能盈满世间所有的光华。
他轻笑,“准备好了么?索木?”
捂着心口的位置,望着九重天,珍爱温暖。
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之气,却让人不敢逼视。
魔君也微笑,与他并肩站在一起,“这天下,早该换个主人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牢牢擭住,不能呼吸。
这一瞬间,我甚至感到,这两个男人,竟是要毁天灭地一般!
第86章 绿英
“师父,你说这世界上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
“爱之无法相守,死生相隔。”
“错。”
“那是什么?”
“急冲冲的提着裤子去茅房,舒爽完之后竟发现没有手纸!”
“。。。。。。。。。。。。”
“潇潇,这世上最匪夷所思人是谁?”
“师父曾经说过,大荒之中有个羽国,那里的人都长着长长的脑袋,全身生满羽毛,从蛋中孵化出来,难道不是最匪夷所思?”
“错。”
“那是什么?”
“有个人长得人模人样,说人话,做人事,却生个猪脑子,岂不怪哉?!”
“。。。。。。。。”
偌大的天帝宫,装饰华美精致,是我今生见所未见的辉煌赞叹。
那日梨园为我奉上古琴的仙娥姐姐绿英带我来到个华贵非常的房间后,便同一起而来的十一个仙娥姐姐分站两旁,垂首静立。
然我却只能抱紧双膝,窝在床上的一角。
夜明珠在墙壁上熠熠生辉,洒下满室柔和的光晕。
莫歌问我,想再见弦照一面么?
他知道,我知道,我是如此渴望的,然而,我不能。我不能。
这几日在帝宫之中,常常听见仙娥姐姐们论及千年以前,战神莫歌如何缱绻深情。
我若开口求他,无论会冒着怎样的风险,他都定会送去见师父。
然而,他样问我,天帝震怒,他都打算自己承受么?
傻的让人不知何为好。
我思绪正在游离之际,突然听见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站在房间两侧的十二个仙娥姐姐依次跪了下去,口呼天帝。
我抬起头,便看见,俊逸风华,波澜不兴。
他缓步走至我身边,宽大的袍袖轻轻抬起,银莲花的芳华,若有若无的飘散出来。
我微愣,见他掌心处躺着一卷古旧的经卷,却用崭新的红缎带小心仔细的绑好。
我站起身子,与他平视,他见我只是呆楞,并不去接那经卷,抿唇轻笑,笑却一丝毫未达眼底。
“凡夫俗子为情爱所伤,今朕赐你永生之道,潜心修习自可无欲无求,尽弃前尘。”他柔柔的笑着,眼中带着怜悯众生的慈悲,如每次一样,绝无私人情感掺杂在内。
他想要渡化我,以天帝的名义。
“永生之道?”我的指尖轻轻触到经书之上,泛黄的书页,有着属于历史的沉淀与沧桑。
“然,不死不灭,与地同寿。”他见我指尖颤抖,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声音也愈发的温柔,带着淡淡的蛊惑。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诱惑中,我的身体竟好像不受控制一般。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兴奋叫嚣,神之永生,神之永生,谁不想呢?
“那我还能再见到师父么?”我偏头,讷讷开口。指尖仍旧在书卷上颤抖。
他的眼神望着我重重一顿,“你得永生,他怎配你?”,开口时却如春照大地般的温暖。
我望进他的眼,好似里面有着宇宙洪荒,真理奥义,渐渐无法自拔。
心里那个声音叫嚣的愈发明显,卫潇潇,师父骗了你,骗了你,你难道不害怕死亡么?你难道不想接近宇宙最强大的真理么?
你一介凡夫,百年之后,要爱作甚?得此大道,神之永生呵。
我的眼中一定迷茫至深,我的手指
一定牢牢的握在书卷之上,我的身子一定在不安挣扎的颤抖。 乓!”的一声,混沌之中,听此声音,只觉浑身震,如梦初醒。
我缩回手,抚在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刚刚怎么了?
“奴婢绿英,失手打翻琉璃盏,请陛下责罚。”
仙娥姐姐跪在地上,头低低的垂着,浑身颤抖,似乎十分惶恐。
伴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天帝高大的身躯也是重重一颤,此刻竟有一滴汗顺着他的额角滴落下来。
于是其他十一个仙娥也齐整整的跪在地上,准备承受天帝的怒气。
他却站在那里,攥紧手中的经卷,眼光从绿英身上再滑到我身上,不怒不喜。
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空气似乎都僵化住,忐忑不安的忘记流动。
“如此,甚好。”不知多久,他忽而低低开口,拂袖而去。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打开,十二个仙娥随之鱼贯而出,恭谨谦卑。
我突然跳下床去,一把抓住绿英的衣袖。
绿英低头站在原地。
房中只剩下我二人。
夜明珠柔和的光晕投在她姣好明媚的面容上,打碎一室静谧。
“潇潇谢姐姐。”我躬身下拜,带着感激。
虽不知为何,若她不打翻那盏琉璃盏,也许我真的会鬼使神差的接下帝所谓的长生之道,许下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承诺,为何身体会在那一刻被蛊惑?
她却没有扶我,任我这一拜拜个彻底。
“我是当得起的。”她笑。“神之永生,真的不想要么?”
我虽讶异,却也绽开一抹微笑,“惟愿与所爱之人共度余生。”
“弦照甘心为你堕入魔道,挑起战火,必遭天谴,所谓共度余生,不过是你一厢情愿。”她抬首,语气轻松。
“不是的,绿英姐姐,不是的。”我语气激动,“师父他一心向道,慈爱世人,其中必定有大的误会,卫潇潇愿意以性命做赌注,师父他绝对不会挑起战端的!”
是的,一定不会的,常常回忆与师父相处,他言行虽荒诞不经,却总归是心地善良之人,师父他在大陆漂泊千年,心中所愿也只是为让大陆不染战火,这样一个人,倾尽生修为为天下苍生,又怎么会为一己之私置万千性命于不顾?
无论帝怎么说,我心里总归是不信的,不信的。
“若真是样呢?”绿英望我,眼中波光粼粼,温柔浅笑。
“倘若真是如此,卫潇潇愿意一死谢罪。”我坚持。
我爱的师父,狡猾奸诈,却又慈爱善良。
他毕生的愿望便是和平盛世。
“哥哥起先说起此事,我还不信,没想到你们这两个孩子果真都是世上顶顶善良的。”她抬起手去摸我的头,珍爱温暖。
她此番举动,虽是善意,我心却一片茫然。
听她语气种种,似乎与我和师父早就相识,她又是谁呢?绿英必不是她本来的身份,她此番前来,是来帮助我的么?她口中的哥哥又是谁?
她又轻叹一口气,“天帝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明知自己天劫将至,却还如此妄为,他方才迷惑你的法术,正是仙家的禁忌。”
“姐姐慈悲,可否让潇潇见师父一面?”
我‘扑通’一声跪在的面前,我虽不知她是谁,然而在这神界,能口称天帝孩子的,又该是怎样尊贵的身份?
她此番前来,语气之中明明带着对我和师父的怜悯之意。
真的,好想好想见师父一面,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他说。
“夜深了,你早些安寝吧。”她不答,淡淡的语气却不容抗拒。
“可。。。。。”
我站起身子,疑惑的望着她。
“不信我么?”她微笑。
伸手扶我上床,复又转身向门口走去,脚步轻盈优美。
她推门的一瞬间,我扯了扯身上的锦被,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会帮我?”
她没有回头,纤细婀娜的身子渐渐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句极淡极淡的,“神之大义,舍己渡世而已。”
神之大义,舍己渡世而已。我平躺在床上,眼望着华丽的棚顶,渐渐在泪水中合上眼帘,这句话,师父也说过的。
突然,前所未有的安心。
…………………………… “我要花多少银子,才能把吗养的肥肥的啊。”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正睡的迷糊,翻了个身,在梦里不安的贫嘴,“若不是遇见你,我早就泡上了不知几个美男了,赚了大把胖嘟嘟的银子了。”
“美男?那你也要给他们生宝宝么?”耳边的声音重重一顿,我的脸颊一阵火辣辣地疼,好像被谁用力揪住。
我的眼皮还在胶着着,突然跌进个泛着茶香的怀抱,有力的心跳,久违的温暖。
“潇潇,为什么不睁开眼睛?”耳边的声音在问,额上一片柔软的触感。
“哈,别骗我了,我若睁开眼睛,梦醒就再也看不见师父了。”我紧闭双眼,半梦半醒,得意洋洋的答道。
“不怨恨我吗?”耳边的声音重重一颤,笑意中带着恍惚的哽咽。
“好怨恨好怨恨的,师父怎么能去救魔君呢,那有多危 3ǔωω。cōm险,万魔君杀了你怎么办?还有你都不注意避孕的,我这么年轻就要当妈妈,要操多少心?早生华发啊!”我匝吧咂吧嘴,又翻个身,语气嚣张,却把眼泪都撒在他的怀里。
“还有,你总穿这种劣质布料,不怕磨坏我的脸嘛?”我淌着鼻涕,突然睁开了眼睛。
第87章 重逢
“神魔之争由来已久,历代魔君屈居神族之下,莫不想踏平九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索木他自二千年前即位为魔君以来,崇尚武力,广屯精兵,其昭昭野心,三界六道,无不知晓。
千年大劫降至,又有何人能够抗拒,世人皆言神魔神魔,又可知何为神?何为魔?魔存善心为神,神失德为魔。我又怎不知解开魔君封印是翻覆地的大事,三界六道难免场浩劫,然于我昏迷之时接娲上神谕,女娲上神言道,神族坐拥九霄,奢靡之风日起,向道之心渐衰,若想免他日灭族之祸,此场浩劫就是神族必须经的,无人可以化解,命运之轮一旦开启,自然是有德者飞升,无德者殒灭。”
我躺在师父怀里,听他用淡淡的语气为解惑,他语气舒缓平淡,并非事不关己,倒是带着几分看透世情的慈悲。
他将这番话时,时而眼睛看向远处,飘渺又空灵,仿佛随时都要羽化飞升般,我便有些慌了;抬起手指去摸他的眼,他肌肤暖暖的温度传到我的心田,我这才稍稍安心些,他见我这样;便又笑了;久违的;纵容的笑,左手把我抱得更紧些,右手握住我的右手,淡淡的温柔。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有这么一会儿,实在是不想去理会什么神魔之争,千年大劫,我只是鼻子发酸,却实在不肯在哭鼻子惹他担心。
我牢牢抓住他的衣襟,好像这样就能抓住全世界般,那失而复得的情感并未像我想象的那般汹涌激烈,它只是窝在胸口处的一份感恩和珍惜。
“他逼你弹琴了?”师父的手滑过我的指尖,在我结茧的手指上轻柔停留,话问出口,却带着三分隐忍的怒气。
“唉?就不能是我自己发愤图强嘛?”我嘟起嘴,故意摆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给他看。
师父,潇潇不要你记恨天帝,这些时日,我亲眼见到他的强大,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又怎能让你为我涉险?
“猪脑袋开窍啦?”师父听我这么 ,语气才缓和了稍许,纤长的手指像往常一样在我眼前滑过一个耀武扬威的弧线,再重重的弹向我的脑门。
当真的不懂怜香惜玉,我收回刚刚对他的正面评价。
“师父。。。。” 忽而想起了他们所 的千年前的种种,一开口,便又觉得这句话鲁莽不妥,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半句。
“小猪长大 ,学会耍心思了?”师父见我欲言又止,扳过我的脸,在我嘴唇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我痛呼一声,话便脱口而出,“ 我几日在天上,总听他们论及千年前,说潇潇的前世如何英姿,素衣红妆,一曲琴音,羞杀天下男儿,师父, 。。。。还记得前世的潇潇么?她与现在的潇潇相比。。又如何?”
我一口气说出来,眼睛闭上不敢看他,是的,无论怎样说不在意, 我还是在乎的,也许嫉妒自己这件事情很可笑,可我可以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却唯独还是想知道在师父的想法,若我永远也变不成他记忆中的倾国倾城,才冠三梁,他还会恋着我,护着我么?
这一瞬间,我甚至有些害怕听到答案,如若师父说前世的潇潇不如我,我便会觉得他有些薄情寡义,如若师父说我不如她; 我还偏偏酸的要死。
。。。。。。。。纠结的问题,和师父在一起之后,我果然开始心里变态了。
我思绪百转千回,闭眼等了许久都听不见回答,心里有些急了,便半睁起一只眼睛去偷偷看他,正好被他含笑的目光逮个正着,‘腾’的 下,脸不明所以的红了起来。
他伸手去揪我的脸蛋,眯起流光溢彩的眸子,好笑的问,“素衣红妆?倾城之色?羞杀天下男儿?”
那语气就仿佛我正舔着脸夸耀自己,而他听了个多好笑的笑话似的。
“唉?都这么说。。。。”我对手指,颇忐忑。
“好,那我便只答你这一次,听好了。”他捏起我的鼻子,嫣红的唇诱惑的在我脸上方翕合。
我被他捏的有些痛,便瞪眼看他。
“弦照存于这世间二千年,从来没有见过我家小猪口中说的什么倾国倾城的仙子,我自始至终只认识一个无理取闹,上蹿下跳,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我找麻烦添乱的家伙; 她一千年前是这样,一千年后还是这样; 她一千年前莫名其妙的一走了之,让我方寸大乱,她一千年后歪打正着的出现在我面前,却偷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他这一番话下来,眼神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完全不像是那个整日以欺负我为乐趣的变态师父,我听着心里虽甜蜜,却愈发的恐惧起来。
直到他说我偷走了他最宝贵的东西,我这个没来由的恐惧便像是找到了组织一般尘埃落定,忙急急问道,“偷走了什么?!”
美色?金钱?还是。。。心?
心。。。?我一脸黑线的望着他,我绝对不接受这么恶心俗套毫无悬念的三流表白,他要是敢这么说我就立刻扑上去扒光他。炫……書∧網按倒在地,决不轻饶!
“偷走了我的。。。信仰。”他眨眼。
“信仰?!”我嗤了一声。
“认识你之前,我生命的全部意义就是学最精妙的仙术,渡化最多的苦命之人。”
他也不恼,在我绿油油的目光下坦然应对。
“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