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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幽期不负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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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只是抬眼不解的望着她,心里却闪过千种白种的可能性,可无论是哪种,都不难看出皇太妃这分明是在对我示好!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究竟在她心中计划好了怎样的利用价值呢?

皇太妃满意的看到了我迷茫的眼神,拍了拍我的手,接着言道,“女人这一生就如飞鸟一般,总要择枝而栖,可男人呢,就如风摆杨柳,总是贪心了些,有些女人傻到以为依靠男人就能一生平顺而忽略了周围的人和事,最后落得个凄凉的下场,你说,这种女人是不是可笑了些?”

敏锐的捕捉到她的意思是要我选择好自己的主人,可是直觉却告诉我,这个女人必定不会喜欢有人能轻易的读懂她的心思,上位者,总是喜欢糊涂一些的棋子。

心思至此,我慌忙下拜,故做慌张的说,“潇潇会尽心尽力服侍王爷和皇太妃一辈子的,还请皇太妃不要嫌弃潇潇。”

皇太妃眼中的满意更甚,起身拉起我,轻声言道,“哀家也许久没见到你这般可心的人儿了,又怎么会嫌弃你呢?王爷是哀家的亲骨肉,服侍好王爷就等于服侍好哀家。只是恪儿忙于政务,疏忽了家事,竟然许久都未给你一个名份呢,这岂不是委屈了你?哀家看……”

OMG……皇太妃定是想用南王妾室的身份收买我……我突然有了乌云照顶的无力感……

“潇潇出身卑贱,只求尽心侍奉王爷,绝不敢肖想其他。”我慌忙抬头。

心里郁闷到不行,这个老妖婆,还嫌我现在不够麻烦是不是?

“哀家中意的女子,天下间没有人敢说出‘卑贱’二字,这样,三天后是个好日子,就在那天把喜事办了吧。”皇太妃微眯起眼睛,眼中同韩恪如出一辙的冰寒竟让我呆滞了半晌。

待我回过神来,皇太妃已经在一帮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室内又变得空空荡荡。

我失神的坐在地上,只感到有些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了。

皇太妃绝不止只是想让韩恪娶我这么简单,只是为了收买我,也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那么,它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这三天,是不是有着什么惊人的巨变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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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怀无托。

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

纵妙手,能解连环,

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

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素。

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

手种红药。

汀州渐生杜若。

料周依岸曲,人在天角。

漫记得,当日音书,

把闲语闲言,待总烧却。

永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

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落泪。

日子一天天的滑过,眼看已经是第三天了。

那天也不知道是脑子哪根弦搭错了,在宣纸上默默写下周邦彦的《解连环》,解连环,解连环,谁又能予我妙手解连环?

只觉得自穿越以来,百种滋味都萦绕在心头,一时之间,自己也梳理不清。

璃清跑过来看到我写在纸上的词,用手托住下巴,眨巴着大眼睛问我,潇潇姐姐有心上人了吗?

韩恪来我的房间看我,扫了一眼桌上的词,接着用手揉皱了扔进纸篓,冰寒着脸说,“既然知道是闲言闲语,烧了最好。”

师父傍晚来敲我的门,把揉皱的纸摊平往桌子上一放,摇了摇张飞造型的脑袋,言道,“这么悲伤的词,谁放到茅厕里去了,搞得我看着都拉不出来了。”

却在隔天送我一枝初绽的梅花。

我大惊,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因为这根本不是梅花可以开放的季节,师父却非常帅的一个转身,消失在我的视野,只留下他的话语在我耳边回荡,“总有妙手,能解连环。”

坐在桌边,我忽而笑了,是呀,总有妙手,能解连环。我是谁呀,我是我所不能的卫潇潇!

红色双喜,滴泪红烛,大红嫁衣。

我真的非常红… …#……

今晚,就是我和韩恪的洞房花烛之夜。

我摇了摇被金钗银钗珍珠宝石压的酸痛的脖子,无奈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形。

没有婚礼

今晚,就是我和韩恪的洞房花烛之夜。

我摇了摇被金钗银钗珍珠宝石压的酸痛的脖子,无奈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情形。

韩恪的书房。

陈设整齐古朴的室内,上好的檀香点着。

韩恪坐在红木的圈椅上,手中正拿着一本闲书。

在他的头顶正上方挂着一副裱起来的字,“清心无为”

我扬起唇,笑了,无为无为,所谓无为,怕是最大的作为吧。

“潇潇,不在房里准备明天的婚事,是不是迫不及待的相见本王了?”

韩恪放下书,把刚奉上的茶端到唇边,轻轻的啜饮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韩恪,明天不会有婚事。”我深呼吸一口,虽然知道说出来很可能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但是我不会把自己对于感情的执著牺牲给懦弱。

“哦?说说原因。”韩恪放下茶杯,并没有表现出出乎意料的模样,反而笑意盎然。

只是那笑意嵌在那张太过有威慑力的脸庞上,让人生不出一点放松之心来。

“韩恪,我进南王府完全是个错误或者说是意外,我并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幸福呢?”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一口气的说出心中所想。

韩恪微微眯起眼睛,我立刻非常乌龟的缩了缩脖子。

“就只这些原因?”

“这些已经足够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底气些,要知道,在韩恪随时都会取人性命的人身边,每一次拒绝都可能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当然我更不可能说出邵可和离人散,若是韩恪知道我是邵可派来刺探他的,我这辈子就不要指望踏出南王府的大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恪来到我身边,欺身上前,我下意识的往后躲,却被他捏住了下颌,“让我来替潇潇说完吧,潇潇之所以肯在南王府委屈自己的性情呆这些时日,只是因为情势所逼,邵可让你吃了离人散,邵可让你来刺探本王,对不对?”

我愣了一下,被他眼中的凉意冻的有些颤抖,这些事情,他竟是都知道!

见我呆愣着,韩恪叹了口气,放下钳制我的右手,慢慢地走回圈椅上坐好,“离人散的解药我会为你寻找,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回房去吧。”

说完,径自拿起桌上翻了一半的闲书,看得如老僧入定般,任我再说些什么,竟是都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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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哀怨的嚼着桌上的酒菜,对昨晚的事情仍然是耿耿于怀。

眼睛状似无疑的瞄着窗户。

眼见外面的夜色已经越来越深沉了,心里也开始焦躁起来。

韩恪的宴客席,怕是要散了吧。

突然窗外传来三声猫叫,我心里大喜,却面不改色,装做若无其事的说,“环儿,我想吃李厨娘做得千层酥,你去吩咐下厨房。”

环儿虽是无奈,却也依言退下了,因为对于美食这件事,我总是不依不饶的。

环儿的身影一离开我的视线,我立刻飞快的拔掉身上的钗环,换下嫁衣,改穿一身轻便的水绿色短袄长裤,背起早准备好的包包,偷偷走到门外。

九曲回廊,我避开路过的丫鬟老妈子,一路都没有遇到阻挡,心里暗自庆幸,女人的嫉妒心有的时候真是好东西,若不是商量好要心蕊帮我支开所有的侍卫,我也不会逃的如此顺畅。

眼见已经摸到后院了,我的心跳的像擂鼓似的,只隔一道围墙了,围墙那头,我就自由了!

只是那围墙高的很,又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梯子,我正暗自着急之际,一棵老树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搓了搓手,使出吃奶的劲往上爬,唉,最近又长肉了,南王府的伙食还真是不错。

挥汗如雨,终于快接近围墙上方了,我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用袖子狠狠的擦着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汗水。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我最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在树下传了上来,我郁闷的捂住脸,欲哭无泪。

“玩够了,就下来吧。”

韩恪一身艳红的衣衫,站在老树下面,迎风而立。风鼓满他的衣袖,那衣袂飘荡之中任谁都能感受到韩恪隐忍的怒气。

“韩恪,你放我自由吧,你的世界,是潇潇不明白也不愿意介入的世界,我根本不爱你,更不可能嫁给你!”在树上冲下方的韩恪喊着,此时院落当中,只有清风明月,韩恪和我。

韩恪偏着头,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我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只吐出了冷冰冰的两个字,“下来。”

我郁闷了,我逃婚,对韩恪而言是耻辱吧,所以即便不爱也不能放我自由。

正要再说话的时候,却瞄见韩恪手上多了一把寒光毕现的匕首。

OMG……这家伙是想扔我还是想切断我坐着的这根树枝啊……

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接受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下来,还是我接你下来?”韩恪扬起头,望着我,语气不容置喙。

手中的匕首也慢慢抬了起来。

我的腿肚子开始颤抖,这么高的树掉下去,我还有命吗?

我叹了口气,开始缓慢的往下移动,唉,无情无义的苍天啊,为什么要捉弄有情有义的我… …#。

正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感到腰上一紧,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立于围墙之上,被人紧紧拥在怀中。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来人。

月光下,满脸的刚毅泛着格格不入的温柔,朴素的黑衣甚至显得有些破旧。

我呜了一声,反手也抱紧了他,“死乌子恺,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被逼死了!”

呃……至于我为什么也反手抱紧他,那时因为这围墙实在太高了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

乌子恺显得有些沧桑疲惫的脸在听完我的话之后,挂上了疼宠的微笑,“对不起潇潇,我来晚了。”

我大脑顿时有些短路,因为突然想起与琥珀一起逃狱的那一幕,司徒云深站在高高的围墙上对琥珀温柔的笑着,“琥珀,我来接你回家了。”

这如出一辙的温柔,今日,是乌子恺为我而流露的么?我苦恼的想着,本来是好朋友的关系,让乌子恺这么一说,倒显得十分暧昧起来,真是不怕韩恪不生气呀。

我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围墙下的韩恪,他果然……气的脸都绿了。

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永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落泪。”韩恪忽而自嘲的笑了,“潇潇,为他写的么?”

乌子恺闻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眸光中难掩惊喜,将我拥得更紧了,像是怕我随时会消失一般,我闭上眼睛,一阵头皮发麻,OMG……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华屋美宅,锦衣玉食,无上的尊荣,我能给你的,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男人能给。”韩恪接着说道,眼神自信的越过乌子恺看向我,因为他心底相信,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诱惑。

乌子恺抱我的手臂又紧了些,我被憋的满脸通红,乌子恺再这么抱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啊!

挣扎着从乌子恺怀里探出半个脑袋,我焦急的瞪着乌子恺,你丫的还跟他废话什么啊,赶紧逃吧,你不是会轻功吗?

乌子恺见我这副表情,脸上笑意更甚,抱住我,足尖轻点,人已经跃了出去,我慌忙有礼貌的回头喊去,“韩恪!后会无期!”

夜,深沉的如一潭死水。

红衣的男子在老树下一言不发的站着,捏碎了手中上好的白玉镯子。

那,本是他今晚要送给新娘的。

红衣男子抬起头,风中仿佛还回荡着她那毫不留恋的声音,“韩恪!后会无期!”

红衣男子的严重闪过浓浓的寂寥,连你,也要走了么。

正在这时,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突然来到了红衣男子的身前,跪下道,“王爷,一切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红衣男子抬起头,眼中已是王者的霸气和从容,他淡淡的挥了挥手,说,“知道了。”

“王爷……”黑衣男子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道,“要不要动用府外的兵力去把新夫人追回来?”

红衣男子压下心中浓浓的失落感,没有感情的言道,“一个女人而已,又怎么可能为她坏了今晚的大事,你去找一个丫鬟顶数送到新房里罢。”

黑衣男子领命退下。

云渐渐笼罩了月色,开始刮起大风来。

负手而立的红衣男子终于移动了身子,唇畔扯开一抹浅笑。

过了今夜,晋国的天,就要变了。

今夜,定是自己疯了,竟然为她抛下所有的事情来到后院,只是怕她突然离开。

一定是那个女人的不正常影响到自己了。

罢了,今夜,就当是我韩恪最后宠你一次吧,给你你所要的自由。也还自己一颗帝王该有的冷硬之心。

可若是再相见,就是命运让我们一世纠缠了。

非主流爱情

罢了,今夜,就当是我韩恪最后宠你一次吧,给你你所要的自由。也还自己一颗帝王该有的冷硬之心。

可若是再相见,就是命运让我们一世纠缠了。

身上又酸又痛的,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只知道乌子恺把我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我就立刻快快乐乐的去找周公聊天了。

我不是一个毫无防备之心的人,却是一个相信乌子恺的人。

再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了室内,我抻个懒腰,从床上翻身起来,就由着性子,只穿个单薄的纱衣,赤着脚晃悠到铜镜前。

乌子恺倒是出乎意料的不再为了省钱而和我挤在一间屋子里,懒得去想他是为了什么,不过此举,倒也让我方便了不少。

手轻轻抚上脸颊,对着铜镜里的人出神,这眉,这眼,这神情分明还是我,可却又不像昔日的我了,肌肤变得通透洁白,眼中波光流转,像是一泓泉水。

愣了。

慌忙对镜中的人儿做了个鬼脸,那调皮的神情还在。

微微松了一口气,我还是我,卫潇潇。

“潇潇,吃饭了!”门应声而开,乌子恺手托着饭菜走了进来,目光却在触及我的一刹那火热的弹开。

我讶异的望了他一眼,自从带我回来之后,他就变得有点奇怪。

于是轻轻笑道,“谢谢,放在桌上就好了。”然后回头接着梳理被睡得一团糟的头发。

身后微微的叹息声响起,还未转头时,却见他已经半蹲在地上,手中拿着我的绣鞋,动作有些僵硬的要给我穿上。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光着脚给人看。”见我挣扎,乌子恺的声音有些恼,却还是坚持着握住我的脚腕。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赤着的脚,白了他一眼,边梳头边说,“真不知道你们古人怎么想的,脚总捂着不就臭了吗?这夏天也没个凉鞋什么的,光脚还不成了。”

姐姐我高兴起来还把肚兜当吊带穿呢,看不吓死你~

接着还嫌不气人似的把脚晃悠起来。

乌子恺依旧对我的话半懂不懂,看我的态度十分嚣张,索性站起身来,再我身上几处点了几下。

我立刻僵在当场,手中的木梳也应声落地。

KAO,居然点我穴道!

我目光怨毒的盯着乌子恺,恨不得在他身上射穿个窟窿。

乌子恺却心情甚好的低头帮我把鞋子穿好,末了站起身松了一口气道,“世界终于安静了。”

……

然而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记仇,到晚饭的时候我和乌子恺又嘻嘻哈哈的像个哥们了。

我坐在桌边,目光有些抽搐。

看着乌子恺浅笑的脸,我只能说,今天的晚餐很丰富。

因为,居然有两个菜也~!

手拿着筷子,心情激动的很,正考虑是要先夹左边的豆腐好呢还是右边的白菜好呢?- -#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一个残忍的事实却是,南王府果然把我的胃养刁了。

见我久久不动筷子,以为我有什么心事的乌子恺突然开口,“解药我会尽快替你找来。”

心里说不感激是假的,我和乌子恺也只是萍水相逢,如今难得他待我如知己一般,甚至到南王府救我。

乌子恺虽然是天下第一神捕,可是韩恪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得罪了韩恪,乌子恺的仕途恐怕就毁了。

离人散,我又怎么会不怕,当初为了逃离韩恪而顾不了许多,可是现在想来,真的很害怕一个月之后的肌腐肉烂,解药在邵可手里,可我却背叛了他,他又怎么会救我?

可是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担忧,仰头粲然一笑,“你可不许太早找来,潇潇还要变得更漂亮呢。”

乌子恺一怔,随即无奈却又宠溺的笑了出来,他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潇潇。”那句话像是问我,却更像问他自己。

突然有些迷惑于他眼中异样的情愫,一瞬间开始躲闪他的目光,可再抬起头时却是豪气干云的一嗓子:“小二,把你们店里好吃的好喝的都上来!”

乌子恺又愣了一下,我却回头笑道:“今天我请客!”

今日的感觉定是我会错意了罢,乌子恺一定是因为担心我身上的离人散之毒,才这样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饭桌上就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我挽起袖子,扯下一个鸡腿递到乌子恺的碗里,看他笑眯眯的接下。

就是这样幸福的表情,我看得有半晌失神,乌子恺,潇潇害你丢了饭碗,那么潇潇就要帮你过上比之前更幸福的生活。

从南王府带出来的那些金银珠宝,我想了想,足够开几家商铺的了,送给乌子恺当本钱好了,反正他这么缺钱。

“潇潇,和我在一起,很辛苦罢。”乌子恺为我夹了一筷子的鲤鱼肉,接着端起酒杯,微笑的看着我。

“没事,哥们有钱了,咱们以后就可以过好日子了!”几杯酒下肚,我感觉自己也有点飘了起来,一拍他的肩膀,害的他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我忙讪讪的扯下随身带的小包包,打了开来。

一瞬间,珠宝玉器,晃花了人的眼睛。金银相碰的清脆声音轻易聚拢了大家的视线。

客栈里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客栈老板乐得那叫一个开心啊,本来以为是下房住的寒酸的两个客人,没想到却是有钱的紧。

酒精的催化作用之下,竟忘记了最浅显的道理,财不外露。

我顺手把珠宝都推倒乌子恺面前,轻轻地笑,“都送给你。”

接着扬起头,像是等待他的夸奖。

可他握着酒杯的手却忽然僵在了半空中,眼中的神色竟然黯淡了下去。

“从哪来的?”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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