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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珂珂求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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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吧,允儿,你去后面通知大家准备休息,前方不远好象有幢屋宇。”
  段允儿领命通传下去,这个命令来得正是时候,她发现不只爹爹,大伙们似乎都有些不对劲,唯一没事的只有她和同样不会武功的杨氏夫妇。
  “怎么了?段姑娘。”年过六十的杨慷举和老妻自马车探出了头。
  “没事的,杨伯父。”段允儿安抚着两人,调皮地笑着指天,“上头不给面子,昨儿刚洗了大澡今儿个又放热浪螫人,我爹想了想,决定先喝个凉茶再加把劲赶路会好些。”
  杨慷举夫妇呵呵笑的宽了心,对这可爱的姑娘他二老早喜欢得紧,心底有个念头,就想等到此次任务终了,再向段殷山开口将她收为义女,邀她共住些时日。
  不多时,段殷山一行人来到老屋前,他先嘱咐车队人马憩在屋外榆树下,接着领杨氏夫妇下马车偕同女儿和几个徒儿来到大屋前,发现那门是虚掩着的,为防有诈,他命一徒儿小心地开了门,只见八具或竖或横的棺木躺了一室,令人触目惊心。
  “没事的,师父!”
  段殷山三徒弟马霈先上前审视棺木外围及棺木之间,发现除了一些烧过的灰烬与遍地的稻草杆外什么别无长物,昨儿夜里这里似乎曾有人休息过。
  “这地方看来是个义庄,除了死人再无其他……”
  马霈的话蓦地断在空中,在女人的惊叫声及棺破木飞的声响中,一只枯木般的白骨爪一把扭断了马霈的颈项,枯爪挟持断了颈子的马霈在空中摆荡,那模样看来就像是由人用棉绳操控着的木偶,没了牵动,就没了动作。
  “尸……尸变……”杨慷举面无血色,膝头互击有声,虽然想逃想叫可全身早没了力气。
  至于杨夫人,在尖叫完之后就昏倒在她身后的段允儿怀里。
  没有武功的段允儿虽然也怕,但毕竟是听多江湖事,对于这样诡谲乍变的场景比杨氏夫妇要容易接受得多了。
  “不是尸变,是有人在搞鬼!”
  段殷山冷着眉,就见一把刺戟虎地回到了胸前,下一刻他胸前一阵凉,他暗惊一下,仿佛方才那只骨爪捉握住的是他的心。
  “嘻嘻!只掌断阴山果然有几分见地,只可惜……”
  随着恶笑声那只白骨爪的主人在众人面前由棺中缓缓坐起,那是个侏儒,可这会儿在众人眼前矮短可笑的他,却如阴间鬼差般让人望而生惧。
  “就如同方才您高徒死前所言,这个地方很快地,除了死人再无其他了。”
  “荆南八仙!原来是你们这八只贼耗子!”段殷山沉声怒吼。“我定保镖局向来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竟敢惹上我段殷山,难不成日后是不打算继续在江湖上混了?”
  “好可怕!这话可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唷。哼!天南地北随风舞,孤坟自此不寂寞,段殷山,你当我莫蔼是让人给吓大的吗?今日除了那娇嫩嫩的小姑娘外,咱八仙肯定送佛送上西的全让你们断魂在此,哪还用担心消息走漏让人知晓?遑论日后在江湖混饭吃的问题?”
  “你……”
  气息不顺让段殷山几次挤不出声音。“原来,你不单想劫财还打算杀人毁尸,哼!有我这只『定保』的大旗在,就怕你和你兄弟们还没这等本事。”
  “没本事?!啧!啧!挺吓人的大旗嘛!”莫蔼阴恻恻的笑着,黑影一闪飞出了棺廓掠向那两根分别挂有“定保”与“段”字旗号的长木杆,瞬时两只旗已被他扯下,他甚至故意用绣了段字的小旗擤了擤鼻涕。
  “哎呀!真不好意思,昨儿夜雨疏风骤,惹了风寒,这小旗儿包鼻水正好,至于大旗儿,”他嘿嘿冷笑,“待会儿咱们八个兄弟轮流享用香喷喷的小美人儿时拿来垫在地上正好,也省得磨伤了小丫头的细皮白肉。”
  “莫老鬼!你……”
  段殷山吼叫出声,目中尽是愤芒,其实方才莫蔼飞出棺木时,他有打算飞身拦阻他,怎知,沉了掌,吸了气,发觉体内真气竟全失。
  “好丈人,省点儿力吧!再使劲也是一样的结果,你这会儿别说内力,怕是连屁都没了,这一路上,你们一行人早已接连十天服下我的『乏空散』,今日正是我八兄弟采撷成果的好时候,这药只对有武功内力的人起得了效用,且内力愈高者戕害愈深,劝你别再妄动,只怕加速了死期。”
  莫蔼的话不是恫吓,段殷山发现,槐树下,那超过五十人的伙伴,竟如他所言的一个个站都站不稳地纷纷倒下、倚树喘气呼吸。
  一声短哨自莫蔼口中逸出,瞬时,屋里另七具棺木中各有穷凶极恶的大汉纷纷破棺飞出,毫不迟疑地、笑嘻嘻地飞掠向屋外那一个个委顿倒地的身躯,惨极人寰的杀戮上演了。
  定保镖局的众人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倒在血泊里任人宰割,而那号称“八仙”的恶汉全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徒,一出手不是抹脖子就是斩腰杆儿的,刀影霍霍未及眨眼瞬间,已屠戮了十来名镖师。
  “老大,这次的买卖我喜欢,”七个恶人边杀边仰天恶笑不绝,“屠宰这些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兔崽子们,还真是他妈的舒畅快活至极。”
  “住手!全住手!”
  段殷山红了眼,那一具具身首异处的尸首,都是这十多年来同他一块儿走江湖、出生入死、保硬镖看大的孩子们呀!那些刀剑挥砍在他们的身上,就好比砍到他自个儿身上一样。
  “怎么,”莫蔼笑嘻嘻喊停那一个个杀红了眼的兄弟,“老丈人有话想说?”
  “今日老夫败在自信过满,请阁下,”段殷山勉力维撑着虚软的身子,“高抬贵手,以老夫的命来代替我这些徒弟部下。”
  “一个段殷山代替数十条人命?”莫蔼咭咭怪笑。
  “怎么我不知道段老爷子的命有如此贵重呢!还是,老丈人想先用小姑娘的身子来压压我这些兄弟们的火气?别急别慌,咱们兄弟有得是时间同你们玩,这样吧,咱们先从托你保镖的杨老头儿身上下手,杀了他们,点清楚了那些家当,再来和丈人谈谈究竟你能抵几条烂命的事吧!”
  莫蔼这话其实只是吊人胃口,他原本就没打算留任何活口,但反正那乏空散有两个时辰的药效,他不用担心这些嘴边肉会跑掉,既然如此,何不慢慢来,这样才可以尽情享受杀人的乐趣。
  “不许……不许……”段殷山内力全失,连话都说不全了,焦急的眸子里爆出了殷红的血丝。
  “不许动我杨伯父!死矮子!”父女连心,段允儿又怎会不懂父亲心思,虽不会武功,虽悸怕于眼前这些心狠手辣的贼人,可她还是毅然地大跨一步,将身子挡在杨慷举身前。
  被人骂矮子不是头一遭,可在这么众目睽睽下被个小丫头片子出口羞辱,莫蔼还是忍不住青了脸。
  “好凶的妹子!瞧你没中毒的模样就知道压根不会武功,怎么,心急着想和好哥哥铺旗干活儿了吗?甭心急。”
  他掌风一扫,段允儿被推到了另一边,“待好哥哥结束了老头儿夫妇,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他运掌直直朝那吓软了腿的杨慷举天庭盖击下,对付不会用武的他,这一掌他只用了三成功力,冷不防的一道黑影掠来,硬生生挡开他这掌,来人凌空掠移了杨氏夫妇,将其移远莫蔼身边。
  “是哪个不想活的家伙,竟敢插手管咱们荆南八仙的事儿!”
  灿日下,只见来人放下杨氏夫妇回过挺直的身子,莫蔼皱眉,那人竟是昨日宿于后屋、一早便离去的霸气男子。
  “阁下……”
  他朝其身后觑了觑,没见着昨夜与他同行的少女,想来少女已被他安置于他处,他这才回头插手管事。
  莫蔼扬扬眉,“小兄弟昨夜不是说过,不会插手管咱们兄弟的买卖吗?这会儿何以又要强出头?”
  “昨夜说不插手是不知贵兄弟们打劫的对象竟是先父故友,”无名冷冷扬眉,“此外,在下去而复返,见到的不单是劫掠还是场屠杀,想来,只要是稍有血性的人,都会忍不住要出手的。”
  “真想出手也得先掂掂自个儿的斤两,就凭你一个没没无名、初出茅庐的后辈小生,也敢在你八仙大爷面前说『出手』二字?”
  短哨再扬,连着莫蔼在内八条人影如同鹏鸟似,团团围困住无名,八人同声同气发出恶吼,如同嗜血的秃鹰般,由不同的方位扑向手中仅持长剑的他。
  八人分别持着白骨铁爪、恨天锤、屠鬼芒、灭星镖、拜墓闸、饮恨戟、戮戕锄及流影咤,依不同的方位、不同的攻势连成一气地攻向他。
  一时之间,日影失色,鸟声尽藏,除了刮飞腾腾的剑气与铁器互击的声音,一切失了颜色。
  趁乱段殷山一边嘱咐女儿将杨氏夫妇及其他受伤同伴们团聚一起,一边不断地调整内息,期盼能勾出些微的内力,可却一再领受了失败。
  “杨伯父,”段允儿拍抚着杨慷举的背心,好奇的大眸盯上那在激斗中持剑飞舞银花点点的冷峻霸气男子,“他说他父亲与你是故友,你认得出他吗?”
  “故友?!”
  杨慷举老眼紧盯着无名不放,试图从其高壮的体格及面容中辨识出些许记忆,下一瞬,他的眸子突然放大。
  “是他?!真是他!这么多年了,难道当年这孩子、这孩子竟然没死?”
  “允儿丫头!快、快!”他急急捉住段允儿的皓腕,“快帮我从那口木箱里取出『擎天剑』给这位小英雄,单看内力,或许他不会输给这些鼠辈小人,可他那柄寻常的长剑……”
  话未完,铿锵一声,无名手上的长剑竟同杨慷举推测一般,在荆南八仙凌厉互扣的攻坚下应声而断,手上没了武器,他瞬间被敌人在身上、臂上划下几道口子,然面色依旧保持沉稳。
  他在地上滚了几滚遁入屋里,顺手拆掉几具躺在棺木里的枯骨当作兵器,剑术甚是了得的他,绝处逢生地又朝八人密封的攻网回击而去。
  厅子虽大,但打起架来毕竟绑手绑脚,尤其是对荆南八仙而言,他们要的是宽敞的地域才能顺畅地将八仙阵施展开来,目前他们虽还应付得来,可却明显地被减去了几分杀机。
  那头打得昏天暗地,这头段允儿却以为听错了话,她瞪大了眼。
  “杨伯父,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的真是那柄擎天剑?!那柄你视若性命般珍藏的绝世奇剑?你要我拿去给那男人?”
  “你没听错,丫头。”
  杨慷举拍了拍傻楞住的她。“快去拿吧!这会儿咱们活不活得下去都还有问题了,宝剑若不是持在适合的人手里,不过只是废铁一件。更何况……”
  他慨然一叹,眼眸紧盯着激斗中的无名,“如果我没看错,那把宝剑本就当属于这孩子,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段允儿虽听不懂他的话,还是从命地迅疾奔向木箱,拿出那柄传闻中削铁如泥的旷世宝剑。
  莫蔼见战局僵持在屋里不是办法,一个纵身出屋,用白骨爪挟持住来不及奔离闪避的杨慷举,向屋内朗声道:“年轻人,好样儿的,你爷爷我不想和你躲在屋里打胡涂仗,有本事就给我滚出来好好打一场,否则,当心我铁爪儿不长眼睛。”
  话未尽,无名已掠身出屋,肃冷着面容在莫蔼跟前站定。
  “放了老人家,小弟自会陪八位爷爷玩得尽兴。”
  “放心吧!”
  莫蔼像扔麻布袋似地扔开了杨慷举,十指交握发出哔剥声响。
  “这会儿爷爷们玩得正尽兴,没空杀老鬼,待料理了你这小畜生再来解决这些没用的家伙!只不过,要打就给爷爷们好好地打,别再偷滚进屋里用死人骨头当盾牌,否则当心爷爷拿老头儿出鸟气。”
  呼啸再起,八条人影在空中布成了刺网朝无名围杀而去。
  “孩子,接好了剑!”
  随着杨慷举的声音,段允儿朝无名扔去长剑,无名先是楞了楞,继之跃身接住,刷地一声,宝剑让他以内力逼出了剑鞘,一瞬间,橘亮刺芒如日曜般灼亮呈现在众人眼前。
  “擎天剑!”
  莫蔼微楞的道出了宝剑的大名,天知道,十数年前几大门派的人为争夺此一宝剑不知引发多少争端,万万没料到,这柄神剑竟是落在这不会武功的杨老儿手上。莫蔼眼底绽出婪芒,没想到,今儿个这一趟真是大有斩获。
  莫蔼虽知此剑名贵,却不知当它落到了用剑高手手中时会是怎生骇人的局面,否则,他就不会如此轻松。
  下一瞬,方才还受制于八仙阵下的无名剑势一扬,周身如有银花片片,点窜进出之际,众人只听到铿锵不绝铁断银裂的声音,下一瞬,在众人都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荆南八仙手里使着的兵器竟然全断了两截。
  “你……”
  莫蔼的骇然消失在无名及其神剑下一轮的强势攻掠里,转瞬间,无名已斩下八个人的十六条手臂,那手臂均由肩胛处整齐被削断,连同残缺的兵器匡当当落了地,血花激溅中八个男人瞬间成了无臂之徒。
  无名冷冷地站在血泊里,那模样直比勾魂使者还要令人惊骇。
  “你……该死的,”莫蔼忍着疼急喘着气,失了双臂的他那短小的躯干看来更加滑稽,“算咱们兄弟算错了你,接下来你准备杀了咱们了,是吗?”
  “卸下你们的膀子,是因为你们坏事做绝,既然官府治不了你们,那咱们也只能动以私刑了,至于你们的烂命是否当绝……”
  他将目光调向那被他的剑法震慑得半天无法回神的段殷山身上,“决定权是在痛失了部属的段老爷子手里。”
  “好快、好惊人的剑法!”杨慷举直起了背脊,老眼蓄着泪水向无名走去,“这世上,除了我那有过命交情的剑痴挚友外还没人能及得上他的,所以,磊儿,十二年了,真是你吗?”
  放下擎天剑,无名在杨慷举眼前跪下了双膝。
  “是的,是磊儿,杨伯父,十二年前一别,侄儿已许久不曾向你请安了。”
  “请安?还请个什么安呢!都怪伯父没本事,当年没能护妥你……”杨慷举摇摇头,绽着泪花上前扶起他,并紧紧将他搂住。
  “伯父花了一十二年都未能觅着你,原以为你也随你爹丧了命,”认真审视着他,杨慷举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样儿的,磊儿,不负当年你爹那剑痴的盛名,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这柄擎天剑是当年你爹深知守城不易特意托我代保管,今日,算是回到正主儿手里了。”
  无名没出声,容着激动的老人抱着他既哭且笑,冷淡依旧的眸底虽觑不着情绪,但心底已是感慨莫名。
  第五章
  觥筹交错,席上是珍馐百味,杯里是芳香美酒,每个人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连素来冷着面容的无言也难得地松了唇眉,和那个他喊着杨伯父的老人多喝了几杯。
  每个人都是开开心心、欢欢喜喜的,只除了她,再度梭巡一遍,她更能确定了,真的,只除了她是不开心的。
  齐珂珂闷声不吭地将眼前茶杯儿使劲推远了点,省得愈看愈恼,今日这筵席是感谢宴,人人眼前美酒不断,只她,喝的是茶水。
  原先那杨伯父也曾笑嘻嘻帮她斟满了酒杯,却让无名给阻止了。
  “她不能喝,”罔顾她不服气的瞪大眼,无名帮她换了热茶,“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
  齐珂珂气恼的鼓起了粉颊,那模样更像个孩子了。
  为什么?她不能理解地睇着那一口口轻啜着美酒甜笑着的段允儿,人家十七,我十六,不过差了一岁,难道就因为她身为江湖儿女,而自己是个公主,所以就连碰酒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这样的气恼还是次之,最可怕的是不过半日之隔,她的无名不但不再只是她的贴身侍卫,且还有了个怪名字。
  张磊,三颗大石头!
  什么烂名嘛,难怪他的脾气始终像极了茅坑里的石头,既臭且硬!
  席间,杨慷举饮酒畅谈,连齐珂珂在内,众人一并儿弄清楚了无名的身世来历。
  原来,他竟是南唐大将军楚州防御使张彦卿的儿子,将门之后。那一年,后周世宗柴荣亲率大军渡过淮水攻打南唐,那几场血流成河、鬼哭神嚎的战役,最终虽因双方人数及战力悬殊而导致南唐的大败,可也因之出了几名宁死不屈的勇将,而为南唐争了口气。
  张彦卿即是其中之一,任将之前,他曾是在武林里叱咤一时的剑侠,为了保家卫国,他舍弃了浪荡于江湖的风光岁月,在那轰轰烈烈的一役,他与部众官兵千余人,一并奋战至死,无一人降。
  大战前,张彦卿原要将独子张磊及擎天剑一并交托挚友杨慷举,可当年年仅十岁的张磊却偷偷潜回了楚州,甚至,亲眼目睹了那场大战,最后,在父亲死之前,他哭着和父亲作了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以保全张家血脉的约定,战后,他被当成了战俘,在那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的囚牢里过了两年暗无天日的岁月,直至遇见了齐珂珂。
  “所以齐姑娘,”杨慷举举高酒杯敬向齐珂珂,“今儿个无论如何老朽都要敬你一大杯,感谢你当年救磊儿脱困于囚牢,也让我这无能老儿能在有生之年再度见着他。”
  齐珂珂寒着脸拋掉了杯子,这一杯她不喝,她救无名不为张家血脉,不为眼前的老头,更不为啥南唐国,她救他单单只因他是无名,如此而已。
  “世伯,让我帮她喝了这杯吧!”张磊一饮而尽,睇了眼阴霾着脸色的齐珂珂说:“这丫头孩子心性,让人宠惯了,世伯别同她计较。”
  “不计较,不计较,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舍得同她计较?”杨慷举呵呵笑摆摆手,“更何况,她可是咱们张杨两家的大恩人呢!对了,孩子,对于将来,你有什么打算呢?你还是……”他皱皱眉忍下叹息声,“还是打算再回南唐承继你爹爹的官衔和卫国的志愿吗?”
  看出老人的欲言又止,张磊睇着他。“杨伯父,你有话想说?”
  杨慷举皱眉,半晌后才慨然出声。
  “贤侄,以你的身手,回朝廷尽献所学,这当然是咱们南唐人民的福气,你父亲当年成仁取义,他的官衔及爵位至今依旧保存着,见了你去,当今皇上应当也不会拒绝,只是……”
  他的话语起了吞吐,“对于当今圣上平日的喜好作为,你虽远在齐坛,应时有所闻,而这,也是我执意退出朝班、归隐田野的原因之一,你要去,我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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