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求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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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自己脸颊,“这句话,是你的理智还是情感说的?”
“有分别吗?”他的掌眷恋的抚着她脸上的滑嫩,不舍抽离。
“当然有了,”她笑了,笑得像只诱着肥鸡入笼的小狐狸,“若是理智说的,你叫它闭上嘴,可若是情感说的,无名,”她幽幽一叹,“只要你今日说句你不要我,你能忍受让别的男人碰我、亲我、搂我,做些你想对我做的事情,那么,我就饶了你,放你自由而去,不论你让我去找白宁宇、去找李煜或任何王八羔子都可以。”
放他自由?
让他日日夜夜生活在后悔里?
由着他日夜想象着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他连见了她穿袒胸衣衫都要怒火中烧、都要冲动地想蒙住所有男人的眼睛了,那么,他又怎能当真去接受别人对她更进一步的侵犯?
他抿紧唇,与她视线相交就是开下了口。
片刻后,张磊颓了双肩,别开的视线里是心知肚明的无能为力。
“说不出来是吗?”齐珂珂目瞳晶亮,“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吧,有些时候……”她抵近他伸出柔荑环扣上那僵硬中的男人颈项,继之踮高了脚尖送上香唇,“不说话会比说话还来得更加有力。”
这一招是舞月教的,舞月说,想击溃一个自制力太强的男人,是不消用言语的,放下身段以行动逼他作决定,绝对会比说服他还来得有效。
她生涩的唇毫无技巧地贴紧了他的,那绝佳的触感使他身子瞬间如遭雷殛,自小到大,为了救她,为了责任,他曾将她拥在怀里数百回,对于那红艳的甜唇他神往已久,却是头一回尝着它的甜味,他从不知道,她的唇竟然柔软至斯、香甜至斯、勾人神魄至斯。
双唇相抵,她躁红着脸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主动吻他已是她能做的极限了,接下来呢?她心底微微起忧,他会不会推开她?会不会骂她淫荡?会不会同以往毫无顾忌伤她、使她受伤?可她的忧虑并未持续太久,在她吻上他之后,他就毅然地接过了主控权,然后,就再也由不得她思索与退缩。
那长久以来的压抑与伪装一旦被戳破,便再也回不了头了,毕竟,眼前的她他已爱得太长、恋得太久,他对她的情感如饱蓄了的江河,只要一个裂缝便能决了堤的。
逐渐,单纯的唇瓣相抵已不能够满足他,很快地,他用舌撬开了她原是紧闭且胆怯的贝齿,那火热的舌尖先与她的嫩舌相遇嬉戏,继之,他贪婪而饥渴地掠夺起她嘴里令人战栗的柔软与甜蜜。
“无名,”半晌之后,被吻得意乱情迷半天回不了神的齐珂珂偎进张磊怀里,既是羞怯又是忍不住地想笑,“老实说,你是不是饿了?”
“是呀,我是饿了!”
拋去了顾忌,终于敢坦然面对情感的张磊散了脸上沉郁已久的阴霾,与心爱女子倾诉着笑语,他的手霸气十足的将她揽近,让那柔软的身子与他粗犷的体躯毫无间隙地相依,“好饿、好饿,饿了快十年了!”低下头,他朝她柔美颈项一口咬下。
“别!痒呢!”她闪了闪,最后只能笑着求饶。“所以,”她甜笑着,“你今日在众人面前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并不是骗人喽?”
他眼神黯下,把玩着她的青丝,“那个时候是骗人的。”
“那时候是骗人的没关系,”见他的神情,她嘟起小嘴,“可现在及未来都不是,你会娶我的,是吗?”
“珂儿,别逼我,”他叹口气将她揉在怀里,“我承认我爱你,爱得天昏地暗,爱得六神无主,可关于我们的未来,我还要再想想。”
“想?!”她一脸无法置信,“你爱我,我爱你,还有什么可想的?”
“你想过你父王和娘亲吗?”
张磊忆起菊妃临行前的交付,再低头睇见齐珂珂脸上未退的激情及红肿的唇瓣,不禁对自己微起了恼意。
“在南唐,我是将门之后,可在齐坛,我始终是个被人买回的囚奴,一个公主的贴身随从,你跟了我,这一辈子,在齐坛,都将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我不怕、也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却不能不在乎,我不要你受到半点委屈。”
“简单,咱们不回齐坛不就成了?”
“不回去?你不会惦记你娘、你父王、你中蛊的皇兄还有那些姐妹们?”
“如果你和他们之间只能选择其一,”她憨笑地窝在他怀里,清澈眸底毫无悲意,“那么,这世上,我就只要你!”
闻言他心底涌生浓浓感动,半天出不了声音。
和菊妃许下的承诺犹在耳际,可这会儿,在两人互吐了心意,在他已然尝过她的甜美,要他放手成了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阖上眼,他将下巴抵上她的发际,禁止自己再想,或许她说得对,她爱他,他也爱她,那么,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第十章
张磊二人未出南唐,舞月被南唐天子钦点为妃的消息已然传开。
晨光里,马声的的,马背上是一对令人赏心悦目的情侣。
“听见舞月成为皇妃,你有没有一点儿遗憾?”
虽极力控制,可张磊的声音里还是含着浓浓的酸味儿,因为他还在介意着那日她说上南唐是为着李煜而来的谎言。
“一点儿遗憾?你错了!”齐珂珂歪着螓首甜笑,“不是一点,是很多很多点遗憾。”觑着他瞬间绷紧的唇角,她放下了捉弄“石头”的心思,“我遗憾没能亲自恭喜舞月心愿达成,没能喝上她一杯喜酒,毕竟,她曾救过我一命。”
事实上,舞月出手相救齐珂珂纯属误打误撞,可藉由她来引起李煜的注意却是舞月筹思妥当的事情,而她原以为会以一带一,共享恩宠,没想到半途杀出个带走了齐珂珂的张磊。
张磊不作声的由后方搂紧了她,齐珂珂亦抬手覆住他的大手,两掌相握,十指交扣。
与不再设防的他相处后她才明了,他并不如外表给人的那种迫人的冰冷与自信,他的瞳眸冰漠是源于少年时期的悲惨遭遇,而不是刻意营造起的。
从经历家变后,他不曾拥有过一件真正属于他的东西,这也是为何他爱了她多年,却宁可选择错过的原因,他爱她,但不知如何好好去爱一个人,为担心失去,所以他宁可错过。
这男人,既冷且酷,自信满满是骗人的,内心底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笨石头,傻石头,蠢石头,”她向后偎近他怀里,“那天是骗你的,这世上除了你,还没有人值得我费神去求去寻的。”
“不值得费神?”他按捺不下小心眼,“那天你穿得真是够暴露的了,说不想费神引人注目,还真是令人难以信服。”
“衣服是舞月选的又不是我的意思,”她点点他生了胡碴的下颚浅笑,“还说呢,那堆碍手碍脚的彩带都逼得我快疯了。”
“感谢那些彩带,”他喟然低语,“若非你摔跤引起了我的注意,也许,我们就这么错过了。”
错过?!
她心底生悸,如果当时他不在场,如果当时他没将她带走,那么,她就真的得留在南唐皇帝身边,而她与他,亦将错过一生。
“是呀,”她喃喃低语,与他十指缠握得更紧,“差一点,咱们又要错过了。”
“答应我,珂儿,这一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们都不要再错过彼此了。”
她点点头,阖上眼欣慰地向后紧偎着他,承诺了这个约定。
离开南唐前,齐珂珂先去找了射月。
“别等舞月了,”齐珂珂咬咬唇,有些不敢面对眼前那眸里失去了光彩的男人,“她说过,这一回,她已不用再仰仗你的携领,就能跃入青天捉着她想要的东西了。”
“她是这么说的吗?”射月苦笑,眼底很涩,“是的,从小到大,她向来就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不容自己失手也从不后悔。”
“可这一回,你确定了她不会失手?不会后悔?”她实在无法如此肯定。
他眸底有着淡缈的光。“打八岁起,舞月就开始和我练起那空中拋接的把式,那时的她,又小又怯又爱哭,即使下头备妥了高高的软垫,她还是只会站在那头抹眼泪,不管老爹如何开揍就是不敢跳下来。
“后来,是我每天将她带在身边,由早到晚,我始终不曾松开她的手,我告诉她,要相信这双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它都会接住她,不会离弃的,半个月后,舞月在空中闭紧双眼朝我跃了过来,那一回,我从容接下了她,自此后,她再无畏惧,因为她知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我向她伸出的手是永远都不会放下的。”
射月幽幽一叹。
“这一回,我虽无法确定她会不会失手,因为,她跃向的人已不是我了,可放心吧,舞月是不会后悔的人,她只许自己前进没有留恋,别为她担心,她会过得很好的。”
是吗?齐珂珂心底不以为然,之前舞月始终可以任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是因着她知道她的身后永远等着一双不会放下的手,可这一回,她离巢飞远,若折了翼,她还飞得回那双手吗?
她无语踱回站在另一头静觑着轻月那些孩子们耍练功夫的张磊身旁。
无论舞月怎么想,但她自认比舞月幸福,因为那双永远会候着她的大手正站在她的身旁。
眼前轻月正练习的是滚大瓮,只见那少年躺在长板凳上,双腿撑起一个三十来斤重的大陶瓮,在瞬间呼噜噜地旋起了圈儿。
“那时你人在这里,”张磊见着突生好奇,“表演的是什么活儿?”
“你说呢?”她将问题扔给他。
“收赏银。”他回答得毫不迟疑。
“你就这么认定了我没旁的本事?”她有些泄气。
“你不是没本事,只是……”他依旧冷着脸,“这里的活儿不是你的专长。”
“是吗?”她重拾起信心,“那么,你知道我的专长是什么?”
他邪邪一笑,将视线转回轻月身上,“你的专长,是吻我。”
“坏石头!”她涨红脸给了他胸口一记粉拳。“你学坏了!”
他真是学坏了,若在以往,他那只会噙着冷漠的石头嘴哪会蹦出这等羞人的言语。
“是吗?学坏了吗?”他耸耸肩不以为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会学坏,是因为整日和你在一起。”
齐珂珂粉拳尚不及击下,两人的注意力就同时被一个怒吼的声音给引开了。
前方高台上,刚满十四、满腮珠泪的盈月正站在那里,台子下方,是虎吼着声的秦快。
“死丫头!胆子这么小还想混饭吃?学了十来天还是只会打哆嗦,你今儿个若学不会『空中舞月』,让班子明儿个开不了场,就别想给我吃饭!”
盈月抖颤着膝头,可除了抽抽噎噎依然没有动作。
“去你妈的,哭、哭、哭个什么丧?老子还没死你来哭个屁?有本事就去哭给舞月那死丫头听,是她害得你得搏命上阵的,呸!”秦快吐了口浓痰,“亏老子将她打小一粒米一滴水养起,没想到人养大翅膀硬了就飞了,就不认人了,真是个他妈的死没良心的烂婊子……”
话语未尽,秦快扬高的长鞭欲往那饮泣的小人儿抽去,冷不防眼前银光激闪,再回过神时,才发现那方才还被他扬在空中的长鞭只剩个握柄,鞭身竟匪夷所思地让快剑碎斩成段,无法再伤人。
“你……”
秦快哑了嗓,睇着手持长剑的张磊像见鬼似地,方才那快剑若直接招呼上他的身子,那么,十个自己也快不过这男人的鬼剑法。
“需要使用暴力来使人服从的人,是最寂寞,也是最空虚的,因为,”张磊冰凝着嗓,“等他没了力气、少了权势,是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即使,是他打小养大的孩子。”
“是呀!老爹,别再打了,否则,咱们班子里迟早会再逼出个舞月的!”缓缓踱来取下秦快手中残柄的是射月,他拍拍老人肩头,毕竟,彼此相处了太多岁月,即使,他只将他们当成了挣钱工具,可在射月心底,依旧将这养大了他的老人视为尊亲,这一点,也是他和舞月之间永远无法有交集的鸿沟,舞月记仇,老爹的一掌一鞭她都没能忘记。
“别哭了,盈月,”射月攀上高台,帮啜泣不止的女孩儿抹去泪水,细语抚慰,“我相信你,别急别慌,你一定办得到的。”
两人离开班子后,齐珂珂睇了张磊一眼,“石头,没想到你还会向人说道理嘛。”
“那不是道理,而是,”他幽着瞳,“切身的经历,你没发觉秦老爹和屠老四其实是同一类人?”
他沉溺在那段为奴为囚被人鞭笞的回忆里,眸子显得更加灰黯了。
“别再想了,”齐珂珂急急伸臂环住他,“别再想了,你已经长大了,屠老四的长鞭再也操控不了你。”
“事实上,”他轻轻一笑,由着她将他抱得死紧,“他的长鞭始终不曾操控过我,而这正是他不断要甩动长鞭来建立威信的原因,在意志上,他赢不了我,所以,他只能凭借外力,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可怕,只是可怜,可珂儿,”他点了点她的鼻尖,“这个时候,我倒很想再见见他。”
“见屠老四?”她笑嘻嘻摸了摸他的长剑,“用擎天剑杀他?”
“不!”他摇头浅浅一笑,“我想谢谢他,若不是他,我又怎会遇上你?”
“那倒是的。”
齐珂珂亮了笑脸,小手儿贪玩地摸上了他鼻翼的银环,“那时候,若非你的鼻环和那黥面刺字,我可不会去多看你一眼的。”也不会,在后来岁月里,整日被你欺负得惨兮兮,还要将我送去给别人。
张磊觑了眼顶上苍穹,感恩地将怀中人儿揽紧,感谢上苍,用这样的磨难来赐给他一段好姻缘。
“石头,接下来,”她阖着眼舒服地卧在他怀里,“咱们该上哪儿了?”
“先去探望杨伯父,然后……”
他迟疑着说:“珂儿,咱们最终去处你心知肚明,别再想着逃避了,到末了,咱们还是得回齐坛去的。”
怀中人儿无语,只是,乍然僵住了柔软的身子。
齐坛国,养生殿。
养生殿乃齐坛国主齐征私下接见臣子或处理后宫事宜的地方,庄严依旧,肃穆依然,不过比起平日接见文武百官的养心殿还是淡雅了许多。
这会儿,殿堂之上,冷峻着眉宇的齐征身旁列坐着的,是愁着眉头的锦绣,冷冷含笑的梅妃,傻了眼的兰妃,咬着手绢儿的竹妃和愕视着出不了声的齐珂珂生母菊妃。
为什么,齐征犯着头疼,为什么这阵子相同的场景会如此频繁上演?
上回,下头跪着的是大了肚子寻痴而归的三女儿齐姒姒,这一回,换成了四女儿齐珂珂和她的贴身护卫,瞧两个孩子手牵着手,一脸情深无悔的神情,他的头就发胀,天哪,谁能告诉他,如此惊愕的画面还得再上演几回?
“珂珂,”齐征清清嗓子,在诡静的气氛中沉沉开口,“父王这回让你出门寻痴,你怎么,就这么回来了?”
“找着了,自然就回来了。”相较起上头那一列皱着眉头的后妃,齐珂珂从容不迫得可以。
“那么,你的痴郎呢?”齐征温吞吞问着。
“无名,他是我这一生唯一认定的痴郎夫婿!”齐珂珂抬高那与她一块儿并跪于地的男人手掌,那紧紧交握的两只手十指互扣,表达了他们的亲昵,更表达了坚定的意志。
“不过……”她向着爹娘解释,“现在他已不叫无名了,他的本名叫张磊,而我,都叫他石头。”
“叫什么都成!年轻人,”白菊吟总算捡回了神识,她瞪紧那跪着不出声的张磊,“离开齐坛前,我是怎生嘱托你?而你,又是怎生向我保证的?”
“娘!不关无名的事儿!”齐珂珂急着帮张磊解释,“是女儿,都是女儿硬要去缠着他的……”
“珂儿!”
张磊偃止起了冲动的她,“别这样同你娘说话,我的事情本该由我自个儿来承担。娘娘,”他凝眸紧睇一脸愤然的白菊吟,“对不住,是无名辜负了娘娘的信任,今日归来,无名本就打定主意回来领罚,无论您想如何惩处无名,无名都甘心受之。”
“惩处?”白菊吟沉着嗓子,“我知道这事儿不能全怪你,珂珂是我自己的女儿,她的性情我清楚,我不惩处你,只要你答应不要再和她见面……”
“娘娘!”张磊打断她,“无名所说的任凭处置不包括和珂儿分开,这一辈子,我们已作了约定,天上地下,生死相随,这一世,我们都不会容许再次的错过了。”
“荒唐!”
齐征拍了下桌几,震碎了茶碗,骇得站在他身后的太监宫娥们全生了哆嗦。
“什么叫『作了约定』?无媒私订,你们还有没有将咱们做爹娘的摆在眼里?珂珂,怎么说你也是堂堂一国公主,和自己的贴身侍卫谱出恋曲,你不怕嚼烂了天下人的舌?”
“不怕!”齐珂珂挺起胸膛,“人们要嚼烂的是他们自己的舌根,女儿要过的却是自己睁眼闭眼要过的生活!我为什么要为了他们的想法而活?还有,当初是父王您自个儿许咱们姐妹外出寻痴的,出门之前您并未定下任何规矩,换言之,只要是深具痴性的男儿,不论贩夫走卒均可,无名他是个道道地地的剑痴,那么,您凭什么喊荒唐?真要论起荒唐,”她硬硬出声,“当初您同意了这桩寻痴的事儿就是头件荒唐!”
“反了!反了!”齐征红着眼,“瞧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
“皇上,请您不要怪罪珂儿,自小到大,她就是这脾气,而这率真无伪的性格不也就是她最让人喜欢的地方吗?”
张磊出了声,素来冰潭似的眸子至今已是冰层尽解,亮着微芒。
“皇上,无名想知道您不许我和珂儿一起的原因,如果单单只是为着身份悬殊,那对我们并不公平。”
“朕不是迂腐的人,身份不计,可朕的公主,”齐征皱皱眉想起了聂云飞,想起了耿乐和荆澔,“嫁的男人好歹得有一番被人肯定的作为,或者,确信将来能让她们有优渥无虞的生活,而不会、不会……”他心存宽厚,讪讪然接不下去。
“而不会让人讥评为嫁了个夫凭妻贵、专食软饭的废物?”张磊接口道破了齐征的顾虑。
“不单是此,”白菊吟也出了声音,“打小,珂珂身子有多荏弱你是看到的了,她可不适合那种刀光剑影、颠沛流离的生活,如果这点你还不能想透,硬要用个爱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