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夫女的诡计-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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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早知道她的神经异于常人,他还会以为这是女人勾引男人的新花招。
“把东西还我!”
风霁袖高举的手松开了文件,地心引力召唤了它。
再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这女孩……到底是什么性子?
她算得上是美女、算得上是笨蛋、算得上粗鲁……除此之外,当她专心在一件事情上时,那种傻瓜般的勇气和眸子里的全心全意,像火!
他无波冷然的冰封世界仿佛给融出了一个洞……
捡起了文件,罗晓芽小心的护在胸口。这时才想到,不对啊,这狠角色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你为什么那么轻易的肯还我?”太容易得手的东西也奇怪。
风霁袖眉一挑,“终于发现了东西得到得太容易了吗?”无意逗着她玩,他吁了口气,爬了爬刚给拨乱的发,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一向过目不忘,看过了你截至目前为止堪称丰富刺激的人生,我想忘也忘不了。更何况,这资料是徵信社给的,你抢走了一份再叫他们列印一份给我就好了。”
“你……”
“怎么,抢了文件不安稳,下个目标是我的脑袋了吗?”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是很想这么做,可是我怕坐牢。”
“八嫁八逃就不怕有人告你骗婚?”
那家徵信社还真尽职,连这个也查出来了。“如果你真调查我调查得够详细,就该知道他们没什么理由可以告我。”婚礼的一切费用都是她自掏腰包的,而且逃了婚之后,她也会请人送回新郎那方赠送的任何东西。“当然啦,如果『偷心』立案成罪,我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
偷心?亏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罗晓芽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了他一眼。“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八嫁八逃的事,还敢要我?我可是嫁了八次了喔!”
“而且还打算寻觅第九次婚姻的新郎了,是不?”他想也不想的开口,“中山不行,他太善良。”
“而你可以?”她本来就不打算找那个人,那个人看起来就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她下不了手。可经他这么一说,她心里很不痛快,什么叫“中山不行,他太善良”?被她找上的男人有这么衰吗?还是她只能配那种天生坏胚、害虫?
“反正你都得找人,何不用现成的?”
“现成的我看不上,我要自己找。”他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非得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不可,嗤!自大自恋狂。“反正你就是不行。”
他淡漠的看着她,“反对驳回,抗议无效。”从方才到现在,他都太放任她了。
在商场上闯荡,他从不让人有机会“任性”,他会堵死除了他为对方留的唯一一条路。对于女人,他一向也比照这种待遇,唯独她……“你的任性到此为止,我要的东西从来不失手,你也不会是个例外。”
哇哩咧!“癞虾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吹了一堆牛我就怕了吗?”气死人,他知不知道他那誓在必得的样子容易唤醒她的叛逆心,她比出食指,“一个月,只要给我一个月,我一定会找到第九个结婚对象。”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你在向我挑衅吗?”罗晓芽的战火高张。
“若一个月你找不到男人娶你呢?”他的眼睑压低,嘴角扬高一边,一脸“丫头,你又在吹牛了”的夫情,“我相信以你的姿色在一个月内要找到人和你交住不会是难事,可是结婚……你确定你找到的男人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答应和你结婚?”
这男人真的很坏!骂人不带个脏字。“你不相信我?”
“很难吧!”
“打个赌,我一定在一个月内把自己嫁掉。”
“如果没有呢?”他拿了一张纸,振笔疾书。“打赌要有赌注才吸引人吧?”
“如果在一个月内我没把自己嫁掉,我就……就……”
罗晓芽在想惩罚时,风霁袖懒懒的开口,“我就勉为其难的娶你吧!”看着她怔住而后快发飙的脸,他心里直发噱。“当然,你若真的嫁成了,我的出手也不会吝啬,你第九次婚礼一切的花费由我全额支出。你觉得如何?”
她咬了咬牙,“我要全套的潘朵拉婚纱会馆的服务,你准备好钱吧!”
“嗯哼。”抿了抿嘴,他递出写好的纸张。
“这是什么?”接过了纸,她奇怪的看着他。
“这回打赌的依据,在上头签个名字和盖上手印吧。”
怎么觉得事情好像都在他的策划中?“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这样做是保障自己,也保障你,而且老实说,对于说话会跳票的人,防着些总不吃亏的。你不肯签?没道理啊!难道,你怕赌输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又挑眉。“那就别赌了,一开始就分胜负的赌局有点没趣。”激将法对某些“有勇无谋”的人是很好用的。
“谁说我一定会输的?!”罗晓芽气呼呼的签上了名字。“一个月后到潘朵拉付款吧!”
“无论输或赢我都得到那里付款,你希望我输或赢?”
在风霁袖的注视下,她的脸忽地一个劲儿的红了。
无言。
第七章
大战开打前,罗晓芽仰赖已久的可靠军师却不见了。
想起她打从风霁袖那里回来,打算对吉祥开诚布公的坦承一切,然后要她策划她第九次婚姻的相亲和结婚事宜时,吉祥却只留下一张纸条,人则是逃得无影无踪。
大大的一张白纸上只留了几行字——
晓芽:
事情紧急,我先离开了。我家人如果问你我到哪儿去了,你就说我到
非洲当史怀哲了。
还有,告诉他们,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那个病鬼,去他的指腹为婚!狗屎!
情绪失控的吉祥留
由吉祥留给她的留言看来,她是逃婚去喽!
逃婚?吉祥有对象吗?唔……
记得很久之前,吉祥还在她妈咪的肚子里时,她家的确是为她订了一门亲,而且听说对方还是一户她家惹不起的大人物。
指腹为婚的原因不明,而且吉祥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这件事,自然不会对她提及。她会知道她有个指腹为婚的对象,那还是因为小时候她曾好奇问过奶妈,她的好朋友吉祥会不会也有王子来抢?
奶妈告诉她,吉祥在肚子里就和一个男生订下来了,不过吉祥会有二次婚姻,因为后来那个指腹为婚的对象死了。
吉祥的指腹为婚对象到目前为止还没死,不过,听说是个长年关在房里,连床都不下了,瘦得只剩皮包骨,脸色白得发青的病鬼!
这样的男人和吉祥……哎,也怪不得她无时无刻不在物色肌肉男,八成是想找到了对象,然后回去向父母摊牌吧!
罗晓芽托着下巴想着这些拉拉杂杂的事,倏地一回神——
怪啦!她没事干啥替吉祥担心?她那个人理智又精明,真能斗得过她的人只怕不多,再说,像她那么厉害的人都解决不了的事,她也没那个能力帮什么忙。
她呀,还是自己烦恼自己的事就好了。
把注意力转回要在一个月内找到娶她的男人的问题上,吉祥不在身边,她只得硬着头皮自己想办法了。日本她熟,且她日文又呱呱叫,一切应该没问题的……
放弃了中山英寿,她忙着物色对象,可真是奇怪,这近三个星期来她前前后后的认识了一堆对她颇有兴趣的男人,却老是在快“得手”的情况下,对方就拒绝再与她约会了呢?
即使成不了情人,大家也可以当朋友吧?就她以往的经验是如此。但为什么现下情况都不是这样?往往是前一天大家还开开心心的一起吃饭,而且相约隔一天一起出游的,对方竟在出游的那天忽然平空不见了,像是消失在这地球上似的,怎么也找不到人。
有些则明明是自己接电话,却谎称不在;要不就索性明讲什么经过再三思虑,发觉彼此真的不适合,要她再也别打了。
见鬼了!她钓男人的纪录好像从没这么差过,向来只有她拒绝男人的份,这一连几次,她却是一个个的被拒绝,难道她的男人运已经被她耗光了?!
她揽镜顾影,以最严苛的眼光自我审视。
她——变老了吗?
用最夸张的笑法,然后“定格”,将脸凑近镜子……连条小细纹都没有啊!
那她——变丑了吗?
从头打量到脚,连手指甲也没放过……好像也没有。
还是她——变胖了?
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扒个精光,眼神锐利的检视着每寸肌肤,用不同的角度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她的身材,老实说,真不是盖的!
那为什么男人,尤其向来以好色扬名国际的日本人会看不上她呢?
到底是为什么?
算了!该检讨的地方检讨了,该努力的也努力了,结果如何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哎……要是聪明的吉祥在旁边就好了,她一定会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意兴阑珊的把衣服穿上,罗晓芽对镜整理仪容,一个小时后她还有个约会,是第三次见面的松本健。
她对他没特殊的感觉,原因是她觉得他有些色色的,看她的眼神活似要把她吞了一样。
要是在以往,像他这种货色一定早就被她判出局,可这回她却和他约了两次会了。没法子,最近行情不好,这样的人也只得留着观察了,反正骑驴找马的加减用,免得届时山穷水尽时,她连个退可守的路都没备着。
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哀怨的时候,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杀千刀的臭男人。
他凭什么说她是他的?只因为她和他上过床?嗤!一个男欢女爱完马上拍拍屁股走人、连追都没追过她,更甭说真的喜欢她的男人,竟然莫名其妙的要她属于他?!
他难道不知道,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跟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心交出来吗?
他不爱她,这一点她很清楚,即使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希望赌赢的代价就是得以娶她。
算了,她实在用不着花费脑力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世上有太多在没有爱的基础下结婚的男女,无奇不有的二十一世纪中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到一对男女在没有爱情的情况下步入礼堂,实在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看着镜中的自己叹气,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过?
在以往,她的每一次婚礼,她都知道那仅仅是一场豪华的乌龙剧,醉翁之意不在酒,婚礼中的新郎只是来串场的,她等待着真正男主角的抢婚。
在整场闹剧中她始终是清醒且冷眼旁观的,她全心全意期待抢婚戏的上演,根本无心进行中的婚礼。
她之所以不觉得自己那八次的婚礼悲哀,是因为她无论是对那场婚礼、或是那些挽着她的手进礼堂的男人都是没感觉,可她历任的“丈夫”中就有人伤心难过了,因为他们是真心爱她。
因为真的动了心,才会为一场只有单向情火的婚礼感到悲哀。那么风霁袖不爱她却要娶她,她又为什么觉得难过呢?
心一震,她呆了呆,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
莫非她对他……
噢!老天,这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她有着天使般的脸孔,她有着魔鬼般的身材,黄莺出谷尚不足以形容
她声音的甜美,牡丹玫瑰也不足以形容她颠倒众土的美貌。任何男人只要看到她,都会心想,啊!多么美丽的女孩啊!
可是,这样的女孩却精神异常,是诈财集团的女头目。
结婚只是为达其诈财目的的手段,一旦钱财到手,她立即露出狰狞的面目,翻脸不认人,若有人不甘心受骗而找其理论,有黑道背景且具暴力倾向的她通常是让对方直的走进门,横的送出去。
又因为其有重度精神病患者的证明,因此受害者即使遭受毒乎,被打得进医院歪嘴缺牙,甚至下半身瘫痪也只能自认倒楣。
为了避免再有真情男子受伤,我们愿挺身为血淋淋的历史见证,希望往后再也不要有任何男子被她所迷惑。
以下是这位罗晓茅小姐的基本资料和相片,以及十位受害者的血泪控诉。愿这本小册子能对被相中还未遭遇不幸的男性友人一些帮助……
这就是“嫁不出去的美女背后可怕秘辛,十位真情男子血泪控诉”中的序文。风霁袖手上拿着部属送过来的小册子,随手翻看了下内容,每一页都有一张男人的相片,一旁文情并茂的诉说着和罗晓芽交往的“血泪史”。
把小册子阖上,他脸上有一掠而过的戏谑表情。“这本册子对罗晓芽交往的对象有没有什么影响?”打从上回到日本和罗晓芽打赌至今,已经匆匆的过了好几个星期了。
上一回的日本行玩得并不尽兴,因为第三天他就因为公司的事又回英国,于是他把打赌的事交给一个信得过的属下处理,而筱原也不负所望,几乎每天都会以电话向风霁袖做报告。
“几乎每个追求者都在收到这本册子后,就打退堂鼓了。”他的上司一向是个冷漠睿智的生意人,为什么会想和一个丫头玩这种不太像他作风的游戏?呃……虽然不大明白,但他可没那个胆问他原因。“不过……”
“嗯?”
“最近的一任追求者倒有些奇怪。”他解释道:“是个姓松本的日本人,他追求罗晓芽小姐追得挺勤的,对她是痴情一片,即使看到了这本小册子,也没有要放弃的念头。”
痴情一片吗?“哦?”
在电话中筱原没法子看到老板的表情,只觉得那个“哦”字有些森冷。
“松本的资料你调查了没有?”他淡淡的再度开口,“我要知道他的来历、工作……以及追求罗晓芽的动机。明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东西。”
“要电传吗?”
“我要亲自看。”
“可你现在不是在英国?”
“明早在日本有份合约要签定。”
那合约不是一向都是由总经理和对方签的吗?什么时候得劳动老板亲自出马了?不过他还是把话忍住没问。“是。”
筱原能在众多的职员中获得风霁袖的赏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深知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哲学。
老板的私人事情,尤其是感情是个大禁忌。对感情的事他一向低调到近乎神秘,他也一度怀疑过他是同性恋,不过倒是从来没有人捉到他是玻璃的证据。
一个对美女的主动投怀送抱,冷淡嫌恶到仿佛怀中给硬塞了根大海参的男人,同样的也无法忍受男人的热情大胆,怪怪,有些人是男女适用的“双向插头”,难道他家老板是那种男女皆无法使其燃烧的怪丫吗?还是他家老板是X无能,或是 X冷戚?
但在老板开始对女人有兴趣后,这些猜测全成无稽之谈,而他们老板看上的女人很掹喔!一个八嫁八逃的狠角色。
原来他家老板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只是条件好,眼界自然也高,一般美女名媛入不了他的眼,一定要“猛女”才成。
如今目标明确,猎人手上的弓和箭也搭起了……
精采刺激的在后头。
第八章
潘朵拉婚纱会馆——
霍馨已经心无旁骛的工作了近一个早上。她瞄了一下表,低呼,“哎哟,怪怪!都十二点半了,怪不得肚子饿。”她看了一眼在一旁正忙着擦拭着自己吃饭工具之一的龟甲的香景幽。“喂……我好饿喔——”她故意拉长声音。
她这人就是懒,而且喜欢占人便宜,尤其是占香景幽的。
没办法,她领的是死薪水,即使对一般上般族而言,她的薪水已经高到让人眼红,可香景幽的口袋却是此她更鼓更大。
别看他一个算命的,在潘朵拉里,他可是美女老板请了半天、挖了半天,发挥了刘备三顾茅庐的精神才把他请来的,他的薪水比她高很多很多,而且他还可以赚外快,给一些有钱人家的孙子取个名字、帮人看个风水……随随便便就是几万块、几万块的吸金。
总之,他绝对是个“阿舍”。
而这个很会赚钱的男人平时又不会花钱,身上的衣服是长袍马褂,一年四季都是同一款,就不知道里头的内裤是不是阿公级人物才会穿的四角通风内裤?!她老觉得他像是活错时代的怪人。
香景幽这人是彻头彻尾的“古”意,虽然长得好看,可那温吞又气死人不偿命的“高人”样,让她实在对他未来一半的容忍力感到好奇。
“你饿了呀?正好我也饿了,介不介意顺道帮我买个东西回来?”香景幽头也没抬的说。
“啪”一大声,霍馨双手撑在他的桌上,倾身恶狠狠的说:“非常介意。”
“那算了。”他仍是连眼也没抬。“我待会儿自己出去吃就是。”
她难得想么他一顿,哪能这样就算了。“为了表示你的歉意,你是不是该请我一顿算是补偿?”
他笑了出来,终于抬起头来,“从方才到现在,我并不觉得对你有所亏欠呐,我要补偿你什么?”
“叫女生替他跑腿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我本来就没意愿当你的男人。”
霍馨闻言瞪大了眼,红了脸,连舌头好像也给吃掉了一半。“你……你……”也不想想他那温温吞吞、活似老头子的烂性子,到底是谁看不上谁啊!
奇怪,这毒舌派的女人难得也会说话跳针。“别你啊我的,基本上我们俩今天只能叫外卖,或是晚点吃了,因为方才老板来了电话,她说有个重要的客人昨天用传真联络了一些事,人可能会中午时候到,要我们等他。”
“有什么客人这么重要,还要老板特地打电话过来交代?”她喃喃自语的说,忽然又想到方才的私人恩怨,正打算发飙时,一部银色拉风跑车在店前的停车位停了下来。不久车门打开,一双着西装裤的长腿首先着了地。
透过玻璃落地窗看到高挑帅气的男子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震撼的画面似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对方。
帅气的男子一头飘逸的中长发在风中随着迈开的步伐扬动,高挺鼻梁上的墨镜使得他更增添一股别人无法看透的神秘感……
“噢!好高好俊的美男子耶!”他有多高?一百九左右吧?香景幽有一八四,而明显的他比他还高些。
“你长得那么矮,高大的男人不缺拐杖,看不上你的。”一丁点个儿,正好在人家的腋下,连搭个肩位置都不对。
“我就是人小志气高,怎样!”这男人不说话则矣,一开口就没好话。他老说她说话毒,真正毒的人是谁啊?若说她是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