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怜秋 >

第7章

怜秋-第7章

小说: 怜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奇异地看了她一眼。
  这是他头一回看到柔婉似水的云铮表达强烈情绪,她是那种受了苦,也只会含泪和血而吞、逆来顺受的人,没想到她头一回有了自己的情绪,为的却是允尘。看来,这对小夫妻,已经学会如何珍视对方了。
  云铮──会是改变允尘的那个人吗?他凝思着。
  或许,他该将一切告知她。
  “秋儿,你错了。”
  “什么?”突来的话,让她一时抓不住话题重心。
  “若要认真细算,允尘应该是嫡长子。”
  这样的回答,令她备感意外。“您说──怎么可能呢?”
  如此尊贵的身分,又怎会沦至偏苑独居的地步?还有他的娘亲呢?那个本该是皇后的女子……
  彷佛看穿了她种种的疑惑,他缓缓启口,打开了尘封的记忆之门──“允尘的娘,曾是朕独宠偏爱的女子,她姓季,芳名云雁,与你一般,都是那么的温婉善良、柔情似水,后宫三千,朕全不放在眼里,就只为她一人倾心着迷,与她共处的那三年,是朕这辈子最难忘的美好岁月……”
  站起身,他由层层锁柜中,珍爱万分的取出一卷画轴,递了过去。“这便是她的画像。”
  画中佳人,纤柔清丽,顾盼之间,流转着明媚醉人的波光──多美的一双眼!多脱俗的佳人!
  乍看之下,那股清灵飘逸的风韵,似乎……像兰妃!
  是的,像极了那名与允淮爱得轰轰烈烈、芳魂已杳的兰妃!
  愕了下,她有所顿悟。
  或者,不该说像兰妃,而是──兰妃像她!所以,父皇便情难自禁地有了移情作用。这是不是解释了他为何毫无道理的偏宠兰妃?是这样的吗?
  “她──好美!”秦云铮惊叹道。
  美得连她都自惭形秽了,难怪她能生出允尘这般出类拔萃的儿子。
  “可是──也不对呀!既然父皇如此珍爱她,而她也为您孕育了允尘,又为什么……”
  “允尘……不是在那时有的。”顿了下,皇上突然有些难以启齿。“她……是在朕废去她的后位,打入冷宫之后,才……传出喜讯的。”
  废后?
  秦云铮张口结舌。这是什么情形?
  “她……那阵子,朕因国事繁忙,极少陪伴在她身边,于是,她也自然而然地与朕的另一名妃子情谊交好……只是她的心思太单纯,永远学不会什么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对每一个人总是真诚相对,却忘了别人未必会如此待她……当时,朕实在是太痛心了,完全无法冷静下来,所以也没有深思到这一点……”
  “等等、等等!”她蹙了下眉。“我不懂,父皇痛心什么?”后妃之间情谊投契,这很好啊,有什么好痛心的?
  皇上闭了下眼,艰困地道:“朕痛心的是,那一天晚上,让朕给撞见她与另一名男子……衣衫不整……”
  秦云铮倒抽了口气。“这……怎么可能?”她真的无法相信,这么美好的一名女子,竟会做出对不起父皇的事。
  “当时,朕的反应与你相同,都是那么的震惊,那么的心痛,那么的难以接受!愈是在乎的事物,愈是会失了镇静及判断力,那时,朕所有的感觉都已让遭逢背叛的惟心之痛所占满,什么也无法思考,想杀她,却又狠不下心,毕竟,她曾是朕全心珍爱的女子……所以,朕将她打入冷宫,不去面对,也不想思考她所带给朕的痛苦与屈辱……偏偏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她有了身孕……”
  深吸了口气,皇上沉浸于往事的冲击之中,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宛如一记闷棍击上胸口,秦云铮掩住唇,哑然失声。“父皇的意思,该不会是指,允尘他……”
  “不!允尘是朕的骨血,千真万确!”他也是在好多年以后,才心痛地顿悟了这项事实,然而,遗憾已经造成,一切都来不及了。
  “朕的那名妃子──她姓傅,在那之后的数月,她也有了身孕,之后便生下允淮。依着大明例律,朕封她为后,立允淮为储君。
  “几年下来,朕一直不敢去想那对冷宫之中的母子,在那时,对朕而言,它是道亟欲摆脱的难堪疮疤,她让朕颜面尽扫,更让朕不晓得该如何去面对她,一开始是悲恨失望,演变到后来,为了维护皇室尊严,就算有心原谅她,也无法再迎回人人口中失贞败德的她,只有在夜深人静时,由着心灵的冲动前去探她,却无奈地只能站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看着她对烛垂泪,同时也无声地问着她、问着自己:‘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走到这一步,咱们谁也回不了头,就连十多年前,她含恨而终,朕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到她的坟前看她……“
  明眸泛起水光,秦云铮不由自己地为这个故事揪心,也为无奈的父皇与季母后感伤。她一直不晓得,原来父皇也有过这么一段伤心往事。
  其实,父皇也是个至情至性的男人,否则,他不会在季母后离世多年后的今天,依然对她念念不忘,并且寻来神似于她的兰妃。
  “就因这样,所以允尘怨您?”
  皇上沉重地点头。“他怪脱愚昧昏庸,是非不明,错待了他娘,任他们母子尝尽世情冷暖,苦楚受尽。”
  “这怎么能怪您呢?”她能理解父皇的苦楚,面对一个深深爱着,却也深深恨着,不能爱,却又偏偏无法忘情,想恨,却地无法恨得彻底的女人,他还能怎么办?“秋儿,谢谢你。朕果然没看错,你真的是个善良冰心的女孩。”
  “臣媳不敢当。”她摇摇头,又道:“容秋儿斗胆,父皇可曾想过,季母后或许有所冤屈?姑且不提父皇待她情深意重,她没理由这么做,光提她身为一国之后,一举一动皆受人注目,哪有可能不着痕迹地将一个男人给弄进后宫?”
  “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一点,朕后来地想过,而且,爆发此事的那一天,朕明明说好今晚会过去找她,她怎么可能还……这实在太巧了,尤其,当时她是昏睡状态……”“那就是了,会不会──她是被人给迷昏?”而能办到这一点的,必是与她十分亲近,并且能够取得她信任的人。
  思及允尘提到允淮时,异于寻常的阴沉神色,会不会……
  他沉重地点了下头。“有这个可能,但是当时,朕已完全失去理智,任她含冤莫辩,凄励欲绝,却没听进一字半句,轻率地定了她的罪,后来虽有心追查,却苦无证据。”秦云铮由他话中听出了端倪。“莫非──父皇已知悉是何人居中为祸?”“多少有个底,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是──”她鼓起勇气。“傅皇后吗?”
  皇上一阵惊异。“你也知道?”
  “猜的。父皇既然知情,那又为何──”
  “朕有朕的难处,若单凭片面之词,便定了一国之后的罪,朕如何能使天下人信服?又如何面对允淮?他们,都是朕的儿子呀!”
  原来,父皇内心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失去心爱的女人,他心里头比谁都苦,却还得强自撑持,他的悲伤,又有谁懂呢?
  “秋儿知道父皇的苦,可允尘呢?在这场恩怨当中,他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您不觉得待他太不公平了吗?”
  她为丈夫深深地感到心疼。
  这么多年来,独自生存于没人关怀、没人在乎的角落,他的心一定很悲凉,就算有苦,也找不到诉说的对象……
  她终于明白,为何初见他的第一眼,他会这么遗世孤绝,以冷霜将自己层层裹覆,不让任何人靠近──“朕地想补偿,可是……允尘积怨已深,朕还能怎么办!”面对着温雅可人的她,皇上不自觉地流泻出内心的感伤。
  他的尊严与威仪不容许他拉下脸向儿子求和,在别人面前,他总是故作强悍,骄傲地表现出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然而,允尘是他与心爱的女子唯一孕育的骨血,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那是他们衷心祈求上苍、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娇儿啊!
  再说拥有了天下又怎样?他失去了知心红颜,也失去了儿子,再尊贵荣耀的身分又如何?那都掩饰不了他只是个失败的父亲──见皇上黯然神伤、见这对父子冷眼对峙、见允尘沈郁无欢……见着这一切的一切,她真的好难过。
  “这样吧!父皇。你可不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允尘好好谈谈?也许他会听得进去。”皇上摇了下头。“你可能还不清楚他有多倔。”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秦云铮想了下。“过两日便是重阳,我与允尘说好在涤尘居中把酒谈心,父皇也一道来好吗?”
  “这──”他皱了下眉。“你擅作主张,不怕允尘怪你?”
  小两口感情好不容易才稍稍稳定,皇上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毁掉云铮好不容易才挣来的幸福。
  “没关系。”如果这样便能让他们父子重拾天伦、让允尘化解心结,也让允尘有真正的快乐,那便值得赌上一睹。
  多善良的女孩呀!一心只为他想、为允尘想,完全没顾虑自己,他岂忍辜负她的好意?
  于是,他迟疑地点头。
  至于这决定究竟是对是错,连他也不确定了──◎◎◎由皇上的寝宫回来后,秦云铮直接回房找朱允尘。
  没见着他的人,问了宫女,才知他在前头的苑子里,她立刻快步奔去。
  远远地,朱允尘便见着她撩起裙摆,跑得气喘吁吁,芙蓉颊漾起醉人的嫣红。他唇角勾起不明显的淡笑。
  这可有趣了,她不是一个最雍容端庄、行止得宜的人吗?堂堂太子妃,跑成这样能看吗?要是跌跤了,那可真会贻笑大方。
  他真好奇,是什么事让她这么不顾一切?
  “允尘──”她左右张望着。
  瞧,答案出来了,原来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在这里。”
  声音由头顶上传来,秦云铮本能地仰起头。
  “允尘,你跑到树上去做什么?”她眨眨眼,不解地提出疑问。他正靠着粗厚的枝干,双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地半躺着。
  “摘星星送你。”他认真地回道。
  “可是现在是白天呀,哪来的星星?”
  “晚上就摘得到吗?”
  她摇摇头。
  “那你还问!傻蛋一个。”
  “噢。”可是──不对呀,说要摘星星的人又不是她,他怎么骂她傻蛋?她偏着头用力思考,小脸困惑极了。
  朱允尘差点闷笑出声。他这老婆真的好可爱。
  “允尘,你下来好不好?”
  “不要。”朱允尘回得真干脆。
  “可是我脖子好酸。”这样讲话很辛苦唉!就算真的有星星她也不要了。“那你上来。”
  “不行,这样子有违──”
  “如果你打算再搬出那一套礼仪规范的大道理,那你就走吧!我耳根子需要清静。”“那……好吧!”秦云铮妥协了,没办法,两相权重取其轻嘛!
  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他,她表情有些为难。“你下来帮我好不好?我上不去。”“没问题。”他一跃而下,在她诧异的低呼声中揽抱起她,利落地纵身一跃,不一会儿工夫,他们便已置身于枝叶浓密的大树上。
  生怕跌下去,秦云铮偎紧了他,小手死缠着他的腰,分毫也不敢放。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和那老头还挺多话可聊的。”
  “老头?”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父皇!”
  秦云铮娟细的眉轻皱了下。“是‘我们’的父皇!”
  朱允尘淡哼了声,不予置评。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呃──”惨了,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秦云铮胡乱说着。“那个……也没什么,就说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罢了。”
  一个不擅说谎的人,脸庞最能泄漏心事,秦云铮很庆幸自己正窝在他怀中,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所幸,他也没再深究下去。
  “他唤你秋儿?”记忆中,他似乎听他这么喊过她。
  “是小名,因为我是在秋天生的。爹、娘,还有几名叔伯长辈,他们都是这么喊我的。”顿了下,她抬起头。“你也要吗?”
  他回她一记冷哼。“等我老到够资格当你的叔伯长辈时再说。”
  “你觉不觉得,秋天太凄凉?”她突然有此一问。
  “是凄美。”
  秦云铮因他这回答而愕了下。“你会喜欢秋天?”
  “它有种凄迷的美,沧桑的愁,引人心怜。”也或者,是因为四季中,唯有它符合他的心境,能令他心有戚戚焉吧!
  “你,像它,一名宛如秋所幻化的女子──”所以,总是能挑起他心灵的悸动。“那,你会怜我吗?”秦云铮的娇容埋进他阳刚而温暖的胸坚,小小声地、带着冀求问道。
  她,终于寻着她的怜秋之人了吗?
  朱允尘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双臂楼住她,领受这份静证中的温存。
  “这么想和我在一起?”
  “嗯,好想、好想。”她好认真、好用力地点头。
  “那么──”他凝思了一会儿。“我上回问你的问题,有答案了吗?”
  “什么问题?”
  “今天,如果我不是你的丈夫,你是否仍会坚决跟随?”
  秦云铮眨眨眼,表情好为难。
  如果他不是她的丈夫,她岂敢相随?那是有违礼教的,身为女子,便当庄重自持,就像在涤尘居首度见到他时一般,即使灵魂为他而牵引,也得强自压抑。“这么难回答?”见她苦恼地蹙着眉,久久沉默不语,朱允尘不禁有些泄气。“就算我看上了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有意要她们陪寝,你也没话说?”
  朱允尘的心头呕得很,他存心刺激她。
  一股怪异的感觉浮上秦云铮的心头,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苦苦地,涩涩地,一颗心好酸……
  但她还是努力压下一连串冒上心头的悲涩感,强自绽出端雅得体的微笑。“夫君喜欢哪些姑娘?为妻的替你安排。”
  朱允尘差点昏倒!
  她倒挺大方的嘛!将丈夫送到一群女人手中去瓜分,连眉都不皱一下,反倒是他被她的无关痛痒给惹恼……他这是在呕谁呀!
  “就算每日清晨醒来,你又只能面对一床的冷寂孤单,你还是无所谓?”他的口气愈来愈差。
  “我……”她轻咬下唇,不受控制的泪雾开始往上爬。
  她在乎,她当然在乎!可是……她能怎么办?他是当朝太子,也会是将来的一国之君,拥有千万佳丽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她能说什么?
  在认清自己的身分时,她便已有了完整的心理准备,等着迎接这一切,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好难受?
  见她还是沉默不语,他开始抓狂。“可恶!你这女人就不懂什么叫吃醋,什么叫嫉妒吗?”
  “我……我不能……”她嗫嚅着。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能’?!”他勾起怀中的小脸,正要喷火,才发现她眼中闪着盈亮水光,他恍然明白,她并不是全然不在乎的。
  “妒忌为七出之一,是要被休的。”所以她就算再介意,也不敢表现出来呀。又是这一套妇德之说!
  “那如果我允许你妒忌呢?”
  “夫君厚爱,贱妾铭感于心,但是正因如此,我更不能恃宠而骄,忘记身为女子的职分。”一般平凡百姓之家,身为正室,尚且会为夫择几名良妻美妾,何况朱允尘身系大统江山的传承,不论她的心有多么难受,都不能肆意而为。
  “你──”他实在会被她气死!
  “秦云铮!我在你心中,难道不比那些劳什子妇德重要?”她居然为了保全妇女美德,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他就这么无关紧要?
  秦云铮被吼得呆呆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气什么?她都这么识大体了,他还有什么好气的?
  朱允尘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真难得,恁他的火爆脾气,他竟能忍住不将她给踢下树去。
  “好,那么我问你,今天如果你嫁的人不是我,而是朱玄隶,或者任何一个男人呢?你还会这么无怨无悔吗?”他从没忘记他今日所扮演的角色,原是可以替代的。秦云铮偏着头打量他,实在弄不懂他的心思,只好放弃。“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听些什么,我只能说,我很高兴我嫁的人是你,而不是临威王爷或任何一个男人。”这代表──他在她心中,已有独特的意义?
  “够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张手将她揽入怀中。
  不管她是因“丈夫”这个名词而认定他,还是因认定了他而对“丈夫”的意义有了新的诠释,那都无妨,至少在她眼中,他是特别的。
  她说了什么至理名言吗?怎么他一下子又不生气了?
  她抿抿唇,小脑袋更是迷糊了。
  “记住一句话,云铮。”
  “嗯?”
  “我要的,是真实的你。女人,并不是天生就比男人卑微,活出自己的主见与尊严来,别让礼教规条困死了你的意志。”
  “那是指──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她小心探问。
  “只要你认为那是对的。”他纵容地亲了亲她额角。
  “那如果你生气怎么办?”
  “我像个是非不明的丈夫吗?”
  “噢。”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难得轻松的心情,秦云铮偎靠着丈夫坚毅的胸怀,一双玉腿轻轻垂晃。
  允尘说得没错,随性的感觉真好。如果不去管行止合不合宜,由这个角度看下头的景致,凉爽的清风吹来,还真是陋意舒畅得很呢!
  小脚晃呀晃的,一个不留神,足下的绣花鞋甩了出去,无巧不巧,就正好砸到打树下经过的小太监,登时,树下的人目瞪口呆,吓掉了下巴……
  这、这、这……是平日端庄优雅的太子妃?
  哇──他要去禀告皇上,他们美丽娴淑的太子妃……呜、呜、呜,被太子殿下给带坏了啦!
  第八章
  涤尘居,一向不容任何人伫足。而,秦云铮成了例外。
  当然,还有朱玄隶。但那个家伙是不请自来,朱允尘可从没欢迎过他,所以那个不算。
  备妥佳肴水酒,就在秦云铮差点葬身的水池旁,皇上也未带任何随从,依约而来。“父皇,您稍等一下,允尘在屋子里,我去唤他。”说完,秦云铮快步奔进屋里。皇上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这秋儿的举止愈来愈随性了,以往拘谨端庄的形象都不晓得跑哪去了。看来那些太监宫女说得没错,她的确是被允尘给“带坏”了。
  这种“变坏”的方式到底好不好,他无法定论,但是袒露了真性情的她,笑容多了,眉头也不再深敛,那么,又何必定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