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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将计就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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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抱紧我吗?”让她知道,其实她并不孤单;让她知道,万家灯火里,也会有一盏属于她的。
  “这有什么问题!”他笑叹着,沉嗓却是暗哑的。
  收拢双臂,将她圈往在他坚固的怀里,不容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他自己。
  就这样守着她,直到她沉沉睡去,他的心才总算安稳一些。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唇,和旭盛开始沉思,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她真正的休息、真正的放松。
  累积的压力经由泪水宣泄,这是个方法,但是如果可以,他不想要再看到她连哭泣都这么压抑。他想要给她笑容,给她幸福,给她所有她想要的,满满的充塞在她心间,只为换取一个她打从心底漾开的微笑。
  好不舒服……
  石絮汝紧蹙着眉觉得头好沉、浑身酸痛,还发着热,就连脑袋都不是很清醒,这是很典型的压力过重,她很有经验,不需要看医生吃药,只要休息一天就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醒来,和以往不太一样。
  痛楚依旧,却觉得心里头像是被丢了什么进来,不再像往常那般空虚,而且她可以继续赖在床上,不用急着上班……初醒的思绪出现断层,她赶忙抓着记忆的尾巴往前回忆,不由得瞪大眼,立即起床。
  对了,她昨晚跟和旭盛一道参加宴会,而后他抱着她回来,迷迷糊糊之中,她痛得难受,好像哭了,好像还跟谁撒娇……石絮汝赶紧摸着脸颊,太常在睡梦中哭泣,让她很清楚,睡醒时,泪水会在颊上画出几道涩涩的痕迹。
  用力抹了抹,确定肌肤状况尚可,没有任何泪水残留过的痕迹,她稍稍松口气的瞬间,摸到肿起来的眼,她二话不说,拖着沉重的身体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肿得像核桃似的双眼。
  完了!那不是梦,换句话说,她昨晚抓着不放的人是……
  “你醒了。”房门突地打开,露出和旭盛那张光芒万丈的笑脸。
  石絮汝苍白的粉颜瞬间爆红,突然手足无措了起来,面对他,舌头像是打了个大结,几次尝试张嘴回应,就是说不出话。
  她整个慌了,羞到脑袋空白,越是急,粉颊越是烫。
  “吃点东西好吗?”他软声问着,忍住狠狠抱住她的冲动。
  天啊,怎么会这么可爱呀!好可爱、好可爱的反应,他爱死了她现在的羞涩模样,逗得他心好痒,浑身都痒~
  “……谢谢。”最后,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很腼腆地轻声应着。
  “等我。”和旭盛好满足、好感动,因为这一次的答案不是“谢谢不用了”。火速冲回厨房,将他早已备好的粥端到房内,不忘招呼她,“过来躺着,快点、快点~”
  他整个心花怒放呢,就只因为她一句谢谢,觉得世界美丽到不行,好像有灿烂烟火在天上奔放,庆祝他终于踏进她一步,让他好想立刻跪下祷告,感恩天父。
  石絮汝看着他一大早就精神抖擞得像是劲量宝宝,不禁有点狐疑,难道,昨晚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不然,他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古怪?
  “过来呀。”和旭盛已经坐到床畔,用力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她疑惑地走向床,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躺上去,又想躺着怎么吃东西的当头,和旭盛动作飞快但轻柔呵护地将她拽到床上,将她的背压向直立起的枕头上,然后回头端了粥,举措优雅地舀了一口——
  “来,啊~”
  石絮汝被他的动作吓傻了,大眼瞪着他手中的汤匙,瞪到快要变成斗鸡眼。他现在在干么?喂她?
  记忆中,从没有人对她做过这种事,他这个举动,让她……异常错愕。
  “尝尝看,我亲手煮的,煮了快一个钟头,米饭和食材全都熬成了泥状,保证入口即化,清淡的口味,熬浓的素粥最适合生病的你,快,尝尝看。”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大有她不张嘴他不退缩的气势。
  她像是被下了咒语的娃娃般,傻愣地张了口,尝进了他满满的关心和疼宠,如他所说,确实是入口即化,然而他的怜惜却腻在舌尖怎么也化不开……
  这就是被宠爱的感觉吗?
  她的心酸涩得发疼,却又疼得发暖,是因为他的粥太热,还是他的心太暖,煨到粥里,一并暖和了她?
  “不错吧?来,再尝一口。”和旭盛垂眼再舀一汤匙,抬眼却发现她竟傻气地落着泪,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还直瞅着他,眨也不眨的,像是……难以置信会有人这么疼她。
  难以置信到连自己流眼泪了都不自觉……唉,他还能怎么宠她,才能让她不再无声地哭泣?
  他抿了抿唇,漾开春煦的笑意,“多吃一点,待会再吃药,休息几天,你就会觉得好多了。”
  石絮汝乖乖地张了嘴,泪水在流,她知道,却没有办法控制。想拭泪,觉得会显示自己的懦弱;不拭泪,却又觉得自己仿佛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而他……为什么不问她在哭什么?
  好像她什么都不用说,他便什么都懂,什么都愿意承受。
  他是这么贴心的人吗?她从不给自己机会与他接触,总是从传言中去揣测他的面貌,所以她不懂他是怎样的人,真的不懂。
  等到乖乖地吃完一碗粥之后,他递了张面纸给她。
  她接过手,犹豫了下,有点嘴硬地声明,“我没有哭喔。”
  正在收拾碗匙的和旭盛愣了下,抬眼,笑得自在轻松,“我知道。”
  他知道?才怪,根本是睁眼说瞎话。“我真的没有哭。”拿面纸擦泪的当头,她不忘再重申一次。
  “看得出来。”他勾起教人可以完全放松的笑,探手,用拇指轻拭去她唇角的粥渣,放入自己嘴中。“是擦粥嘛~”
  石絮汝瞪着他再自然不过的动作,想着他抹去她唇角的粥渣,然后吃进自己口中……她恍然大悟,原来他拿面纸给她,是要她擦嘴的!
  啊,好丢脸~
  原本无血色的粉颊因为吃完一碗粥而微泛的淡淡粉晕,瞬间爆红,她羞得有股冲动想要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因为自己会错意,还因为他好放浪的举措。
  “我想,那应该是吃药的副作用。”和旭盛唇角扬高。
  “副作用?”她陡地抬眼看他。
  “嗯,就好像有的人吃阿斯匹灵会胃痛的意思一样。”说着,他不忘指着自己的眼睛,暗示她,她并没有哭,只是因为吃了药,所以眼泛泪光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石絮汝有一瞬间很想放声大笑。
  胡扯,哪有这种副作用!
  她的情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大起大落了,让她莫名哭着,下一刻又让她想要忘情大笑。这男人是天性如此,还是针对她,特地设计了这些桥段逗她?
  她猜,应该是天性如此,她不认为他会细腻到这种地步,毕竟他并不了解她,一如她并不懂他。
  但无论如何,他化解了她的尴尬,甚至还转移了她的心境,往后若是公事上再对阵,她会退让他一些的。
  “虽然有副作用,但你还是要吃药喔!”和旭盛帮她把药和温开水都备好,就等着她快快服用,还顺手抽了张面纸给她,以备对付副作用。
  石絮汝见状,不由得笑眯了那双总是武装得很冷漠的杏眼,像春融的冰山,剥落了一地春暖雪水,滋润了眸底占据已久的孤单。
  这一瞬间,和旭盛看傻了眼。
  料峭的寒风转眼如煦,醇润的风情在眸底眉梢回荡。
  他舍不得移开眼,因为难得的笑意还腻在她向来孤傲的唇角,像弯涓流,在他心间绵延着、扩散着,滋养着他的渴望,喂食着他的奢求,教他也跟着扬唇以对,黑眸里漾着的是他想给的宠爱。
  “……你干么笑得那么傻?”石絮汝吞完药,抬眼对上他笑得很满足的暖笑,心间震了下,她不习惯地垂脸掩饰心里乍生的紧张。
  莫名其妙,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暗斥自己,却安抚不了因为他的笑、他的气息而颤抖的心。
  “哪是傻?是满足。”行销女王,怎么形容词这么穷酸。
  “有什么好满足的,神经。”她低斥,不带恼意,反倒有点像在撒娇。
  “你笑起来真好看!”他由衷赞叹。
  石絮汝闻言赶紧探手抚上颊,发现自己真的无意识在笑,而且面颊还烫着呢。“哪、哪有很好看。”话落,她用力地抿了抿唇,顿时把奢侈的笑意全数封锁。
  “真是太遗憾了。”昙花一现,早知道他就不开口夸她了。
  狐疑看着他,没等到下文,她也懒得追问。垂眼等了会,瞧他还赖在她房里不走,一双电流滋滋响的桃花眼还赖在她身上不走,教她不由得佯怒以掩饰心里的慌乱。
  “你还打算待在这里吗?”
  “喔,对了,我厨房还没有整理。”一想到犹若战争过后的厨房,和旭盛就忍不住叹口气,快快收拾好碗盘,准备回去收拾殘局。
  他一走,门一关,隔音设备太好,房间静到让石絮汝整个发慌。
  虽然身体的疲累感已经好多了,但是那随着疲累湧上的孤独感,会让她不想独处。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房外,转了个弯,瞥见厨房简直像刚打过一场游击战般可怖。
  他的住所,三房两厅,标准格局,动线和采光极好。大门的玄关到底是客厅,左右两侧共有三间房,而客厅近阳台的角落,有间开放式和室房,对面则是区隔开的厨房。
  而她,则站在客厅里,看着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在厨房刷洗着炉子和好几个锅子,走近一点,会发现流理台上有好几个锅子里都盛装着熬煮失败的粥。
  原来……他并不擅长厨艺啊。
  石絮汝猛然发现,她吃的那一碗,是他试了多次,自己觉得满意才端进去给她的,那么,在尝到那一碗之前,他到底站在这里替她熬了多少回粥?
  “吓!你怎么在这里?”和旭盛发觉凝望的视线,一回头,就瞧见她正欣赏着他熬坏的粥,男人威风瞬间熄灭不少。“欸,我原本以为煮粥是很简单的事,后来才发现,要是不持续地搅拌,就会烧焦沾底。”
  熬粥也是需要学问的,而他是个孜孜不倦的好学生,不懂的事就一定要搞到懂,不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会,所以……夸他吧。
  石絮汝置若罔闻,好看的唇抿了又抿,好一会,才艰涩地吐出一句——“谢谢你。”她是个不习惯对人说谢、说对不起的人,但眼前的状况教她不能不开口。
  因为他太好。若他是个懂厨艺的人,也就算了,但偏偏他不懂,却还执意亲自为她熬粥,若一锅粥以半个钟头计算,她眼前看见的就有五锅……他花费的心意,她真的深刻感受到了。
  一句谢谢,说的是她的感动。
  他是第一个愿意为她付出的人,她找不到不感动的理由。
  和旭盛闻言,用力抿着唇角,忍着不让自己笑得太嚣张。“我原本是打算出去帮你买的,但实在是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只好试着多煮几次……总不能让你吃到坏的,反倒让你病情恶化吧。”
  他淡笑的口吻随性自在得很,像是要她轻松平常地看待他的付出,只盼不要到了最后,连他的付出都变成是她的压力。
  石絮汝敛眼,刻意让浓密的长睫掩去她眸底的感动,努力不让喉底的酸涩化为热泪,尽管她还有个副作用可以当藉口。
  好想问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但是……问不出口。
  因为现在的她是项羽琉,不是石絮汝。
  “喏,去那边坐着看电视,我弄点水果。”和旭盛摆了摆手,走到冰箱前,开始寻找冰箱里头还有什么水果。
  “不用了啦。”她跟着蹲在他身边,用指尖轻轻地戳上他极富弹性而肌理分明的手臂,“喂,已经九点多了,你可以不用去上班吗?”
  “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还有很多年假没休完,现在刚好派上用场。”他一脸正经地回答。
  石絮汝闻言,不由得被他逗笑。“董事长哪来的年假?”
  “谁说董事长不能有年假?我是董事长耶,我说了算。”他挤出凶狠样,一副谁敢挡他休假,杀无赦!
  她被他的表情给逗笑,突然发现哭过之后,微笑变得好容易,仿佛只要唇角一掀,就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笑容。
  以前觉得他很不正经,现在却觉得他不正经得好逗趣,跟他在一起,她可以不用强撑着,只要跟他一起微笑,沉重压力就会自然释放。
  突地电话铃声响起,石絮汝微挑眉瞅着他。
  “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和旭盛抓出两颗红滟滟的苹果和一盒樱桃,空出一手,扶她起身后又踅回流理台,抽出水果刀,一副大师级的气势,准备料理,然而下刀的瞬间,就狠削了苹果一大块皮肉。
  “照你这种削法,等你搞定后,果肉都没了。”她笑叹着,抢过他手中的刀。“麻烦你去接电话好吗?”
  一大早的电话铃声,会让人神经紧绷的。
  “好吧,苹果交给你,樱桃是我的负责区域,你可不要捞过界喔。”
  “知道。”她笑着,熟练地用水果刀在苹果上头划上一刀,接着不断地横切出一层又一层的果皮,露出洁白的果肉,耳边听着他耍无赖地不知道跟谁说着,他一定要休假,谁也不能阻止他……
  她才发现,难道他休假,是为了要照顾她?
  一闪神,锋利的刀刃划上她的拇指,她瑟缩了下,瞪着伤口上的鲜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微恼的轻斥急起,下一刻,她的刀被抢走,她的手被拉走,被含入暖热的口腔里。
  石絮汝瞠目结舌,看着他吮着她的指,指腹上清楚地感受到他湿热的舌,整齐的齿列,裹着一团火,烧得她指尖好酸,一路酸进心坎里,像是电流般疾速地冲向从来不动如山的心,教她蓦地缩回手。
  “对了,要赶快上药。”和旭盛压根不觉得她抽回手的举动有什么含意,赶紧转到客厅找药膏。
  而她,看着他的背影,心跳超速,慌得快要站不住脚,却又不觉得难受,甚至觉得心头的酸不知何时转化为甜。
  她到底是怎么了?
  静养多日,远离工作和压力点,石絮汝确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她的活动范围只有在和旭盛住所六十坪大的区块里。
  照理说,她想要避开他,多得是可以闪躲的空间,但他偏不放过她,她在哪,他就在哪,看电视,听音乐,看书吃饭,想得到的日常家居生活,她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被逼得跟他面对面地相处,被逼接受他的电眼猛攻,然后享受着心律不整的痛苦……
  她要自由,她要回家啦~
  “对了,我看你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想不想出去走走?”
  石絮汝失焦的双眼从电视缓缓挪移到身旁男人的脸上。“你要不要先回公司处理公务?”给她一点点缝隙逃回家好吗?不要这样紧迫盯人啦。
  “最近电话都没响啊,要是有什么大事,他们会再联络我的。”他懒懒地窝在沙发里,掏了掏耳朵,拉了她一把。“走走走,去换件衣服,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
  “随便吃吃就可以。”反正吃什么不都一样,主要目的只是要喂饱肚子而已。
  “不行,我已经受不了外卖了。”他把她往房间一推,完全不容置喙地强迫中奖。“快点,我只给你十分钟。”
  任性的男人。她扁了扁嘴,再无奈,还是乖乖去换衣服,但一看见项羽琉的衣服,她就想叹气。
  就算她穿上这些轻飘飘又女人味十足的衣服,她也不会变成她。
  她学不会项羽琉的柔美可人、她的温婉大方,尤其是最近……面对和旭盛,总让她不知所措得很,教她很想逃,逃回自己的小窝,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可惜,他真的不给她一丁点的机会。
  第四章
  这是家坐落在市区,宁静巷子底的咖啡馆。
  有别于其他咖啡馆,这家咖啡馆有着浓浓的人文气息。有人说它很左派,但也有人说老板是跨领域艺术,让咖啡馆不只是咖啡馆,也能是家充满艺术气息的交流地。
  和旭盛拉着石絮汝进到店内,内墙刻意呈现斑驳突兀的界面,三面墙上和地面则自由摆放着各式照片和图画,矮柜里满满的书籍和影带,搭配原木营造复古风潮的座位,随意散落,而中间宽敞的空间,正有人拉奏着小提琴。
  悠扬的小提琴声,糅合着强烈的生命力,在整个古老却又热闹的空间里,似风如絮的飞扬着,感动着店内的每一个人。
  石絮汝像个乡巴佬似的,水眸里满是赞叹和惊喜,难以置信店里别有洞天,恍若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十九世纪的沙龙文化。
  “中间的表演广场,每天都有不同的表演,有音乐、有默剧、有记录片播放,任何你想得到的表演在这里都有机会上演。”和旭盛拉着她坐在窗边的位置,瞧她一会儿把玩着窗边特殊造型的铜制风铃,一会儿又抚上带着远古气息的矮柜。
  她的雀跃勿须言明,已经加倍的塞满他的胸膛。
  “这里好特别哦。”
  “可不是吗?”他咧开大大的笑容,余光瞥见一个人,朝他弹了弹手指,“宇寰!”
  被唤作宇寰的男人,有张极为粗犷有型的俊脸,穿着衬衫和牛仔裤,衬得他高大的身形极富野性。
  “哟,带了马子。”王宇寰走来,笑得戏谑。
  “什么马子!”和旭盛佯怒装凶狠,“是未婚妻。”
  未婚妻?石絮汝的表情比王宇寰还要错愕,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问他,那时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咦?”王宇寰疑问多多,眼尖的发现和旭盛逞凶斗狠的眼神里有所暗示。
  要他别多话?这眼神,他懂。
  “朱丽叶,他是我的损友王宇寰,这里的老板。”
  “你好。”她微展笑意,但略有防备。
  “你好。”王宇寰挑挑眉,大概猜得出她是谁,随即朝好友挤眉弄眼,这其中意境,只有两个人才懂。
  石絮汝看着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开始怀疑他们之间有着不寻常的感情。
  “喂,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赶紧端上来,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和旭盛没好气的驱赶着碍眼电灯泡。
  “以为我是狗啊,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王宇寰耍狠的表情比和旭盛更像一回事,黑眸紧紧眯起的瞪着他,杀气十足的问:“这位客官,香菇饭、蛤蛎饭、田园焗烤、海鲜焗烤,要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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